《類經》~ 十二卷 (9)
十二卷 (9)
1. 十七、治之要極無失色脈治之極於一
（素問移精變氣論）
帝曰：余欲臨病人，觀死生，決嫌疑，欲知其要，如日月光，可得聞乎？（如日月光，欲其明顯易見也。）岐伯曰：色脈者，上帝之所貴也，先師之所傳也。（言明如日月者，無過色脈而已。上帝，上古之帝也。先師，即下文所謂僦貸季也。）上古使僦貸季，理色脈而通神明，合之金木水火土、四時八風六合，不離其常，（理色脈，察內外之精微也。通神明，色脈辨而神明見也。
白話文：
皇帝说：“我想要去看望病人，观察生死，判断疑难，想要了解其中的关键，就像日月的光芒一样明朗，可以听到吗？” 岐伯说：“脸色和脉象，是上天所重视的，也是先师所传授的。” 上古时代派遣僦貸季，研究脸色和脉象，从而通晓神明，并将其与金木水火土、四季八风六合相结合，不偏离常理。
色脈之應，無往不合，如五行之衰王，四時之往來，八風之變，六合之廣，消長相依，無不有常度也。）變化相移，以觀其妙，以知其要，欲知其要，則色脈是矣。（五行四時八風之氣，迭有盛衰，則變化相移，色脈隨之而應，故可以觀其妙，知其要。凡人之五臟六腑、百骸九竅，脈必由乎氣，氣必合乎天，雖其深微難測，而惟於色脈足以察之，故曰欲知其要，則色脈是矣。）色以應日，脈以應月，常求其要，則其要也。
白話文：
氣色和脈象的對應關係，沒有絲毫出入，就像五行的興衰更替，四季的交替更迭，八風的影響，六合的廣闊，消長互相依賴，沒有不受既定規律支配。變化交互推移，觀察其中的奧妙，瞭解它的關鍵，想要知道它的關鍵，那麼氣色和脈象就是了。
五行、四時、八風之氣，輪流盛衰，變化交替，氣色和脈象隨之而相應，所以可以觀察其中的奧妙，瞭解它的關鍵。凡是人的五臟六腑、百骸九竅，脈象必定受氣所影響，氣必定與天地相合，儘管深奧微妙難以測知，但只有在氣色和脈象中才能察覺，所以說想要知道它的關鍵，那麼氣色和脈象就是了。
氣色與白天相應，脈象與夜晚相應，時常尋求它的關鍵，那麼關鍵就出來了。
（色分五行而明晦是其變，日有十干而陰晴是其變，故色以應日。脈有十二經而虛實是其變，月有十二建而盈縮是其變，故脈以應月。常求色脈之要，則明如日月而得其變化之要矣。）夫色之變化，以應四時之脈，此上帝之所貴，以合於神明也，所以遠死而近生，生道以長，命曰聖王。
白話文：
各種顏色可以根據不同五行特質來區分明暗，這是太陽變化的特徵，太陽的運行規律以十天干為依據，陰晴變化便是其變化規律。因此，各種顏色可以與太陽相應。人的脈象有十二條經絡，虛實是其變化特徵，月亮運行有十二個節氣，盈缺是其變化特徵。因此，脈象可以與月亮相應。經常探究各種顏色和脈象的本質，那麼就會像太陽月亮那樣明察，從而掌握其變化規律。
各種顏色的變化，會隨應一年四季的脈象而變化，這是上天所推崇的，因為它符合神明的旨意。因此，可以遠離死亡，接近生命，生命之路得以延長，這樣的人可以稱為聖王。
（上帝貴色脈之應，故能見幾察微，合於神明，常遠於死，常近於生，生道永昌，此聖王之治身如此。）中古之治病，至而治之，湯液十日，以去八風五痹之病，十日不已，治以草蘇草荄之枝，本末為助，標本已得，邪氣乃服。（中古之治病，必病至而後治之。其治也，先以湯液。
白話文：
上天重視人的氣色和脈象，所以能預見細微的徵兆，與神明合而為一，常遠離疾病，接近健康，生命之道永遠昌盛，聖王養生之道便如此。
中醫治療疾病，必須得病之後才能治療。首先用湯藥治療，十天內可以解除八風五痹的病症。如果十天後仍未痊癒，則使用草蘇和草荄的枝葉，連根帶尖一起用藥，標本兼治，邪氣便會被制服。
湯液者，五穀所制而非藥也。服之十日，而八風五痹之病可以去矣。使十日不已，則治以草蘇草荄之枝。蘇，葉也。荄，根也。枝，莖也。根枝相佐，故云本末為助，即後世之煎劑也。病原為本，病變為標，得其標本，邪無不服。此中古之治，雖不若上古之見於未然，而猶未若後世之誤也。
白話文：
湯液是用五穀做的，不是藥物。服用十天，風寒濕痹這些疾病就可以祛除了。如果十天後還未痊癒，那就用蘇草的葉子和荄草的根莖來治療。蘇草，它的葉子。荄草，它的根。根莖相輔相成，所以說本末相助，也就是後世所說的煎服藥劑。疾病的病因是本，疾病的症狀是標，抓住了本和標，邪氣沒有不消除的。中古時期這種治療方法，雖然不如上古時期在病情未顯現時就施治，但還是好過後世藥物誤用。
湯液義見前十五。八風義見運氣類三十五。五痹義見疾病類六十七。荄音該。）暮世之治病也則不然，治不本四時，不知日月，不審逆從，（王氏曰：四時之氣各有所在，不本其處而即妄攻，是反古也。四時刺逆從論曰：春氣在經脈，夏氣在孫絡，長夏氣在肌肉，秋氣在皮膚，冬氣在骨髓。
白話文：
湯液的意義見前文第十五則。八風的意義見運氣類第十五則。五痹的意義見疾病類第十三則。（荄音該）。當今時代的治病方法卻不同，治療疾病不以四時為依據，不知道日月，不仔細分辨順逆，（王氏說：四時之氣各有所在，不根植於此而妄加攻治，就是違背古法。四時刺逆從論說：春氣在經脈，夏氣在孫絡，長夏氣在肌肉，秋氣在皮膚，冬氣在骨髓。）
工當各隨所在而闢伏其邪爾。不知日月者，謂日有寒溫明暗，月有空滿虧盈也。八正神明論曰：凡刺之法，必候日月星辰，四時八正之氣，氣定乃刺之。是故天溫日明，則人血淖溢而衛氣浮，故血易瀉，氣易行；天寒日陰，則人血凝泣而衛氣沉。月始生，則血氣始精，衛氣始行；月郭滿，則血氣盛，肌肉堅；月郭空，則肌肉減，經絡虛，衛氣去，形獨居。是以因天時而調血氣也。
白話文：
實際操作上，應該依據不同情況來應對治療方式。不懂得日月變化的人，指的是太陽有寒溫、白天和夜晚，月亮有空、滿、虧、盈的變化。八正神明論上說：所有針灸的方法，一定要觀察日月星辰、四時八正之氣，氣候穩定後纔可進行針灸。由於天氣溫和、陽光充足時，人體血液運行暢通、衛氣浮在表面，因此容易放血，氣血也容易運行；天氣寒冷、陰天時，人體血液凝滯、衛氣下沉。月剛剛升起時，血氣開始旺盛，衛氣開始運行；月亮圓滿時，血氣充盛，肌肉堅實；月亮空缺時，肌肉減少，經絡空虛，衛氣遠離，形體孤立。因此應順應天時來調節血氣。
是故天寒無刺，天溫無凝，月生無瀉，月滿無補，月郭空無治，是謂得時而調之。此之謂也。不審逆從者，謂不審量其病可治與不可治也。愚按：王太僕引經注此，其說雖是，而殊有未盡者，如不本四時，則有不知運氣之盛衰，陰陽之消長，故好用溫熱者，忘天地之赫曦，專用寒涼者，昧主客之流衍，五音皆有宜忌，胡可視為泛常，故五常政大論曰：必先歲氣，無伐天和。
白話文：
因此，天氣寒冷時不使用針刺，天氣溫暖時不使用針灸固攝元氣，新月生起時不瀉氣，滿月時不補益元氣，月暈空虛時不治療，這就是根據時令調養身體。這就是所謂的「不審逆從」。「不審逆從」是指不考慮疾病的可治與不可治。愚按：王太醫引用經典注釋來解釋這個問題，雖然說法正確，但仍有不足的地方。例如，如果不根據四季變化，就會不知道氣運的盛衰和陰陽消長。因此，那些喜歡使用溫熱藥物的人，會忘記天地間陽氣的旺盛；那些專門使用寒涼藥物的人，會忽略病邪的流變。五音都有適宜和禁忌，不能視為平常的事。所以《五常政大論》說：「必須首先考慮歲氣，不要違背天和。」
設不知此而犯之，如抱薪救火，因雪加霜，誤人誤己而終身不悟者，良可慨矣！如不知日月，王注即以日月為解，然本篇所言者原在色脈，故不知色脈，則心無參伍之妙，診無表裡之明。色脈不合者，孰當舍證以從脈？緩急相礙者，孰當先此而後彼？理趣不明，其妄孰甚，此色脈之參合必不可少，故云日月也。
白話文：
如果不懂這個道理而違背它，就像拿木柴去救火，雪上加霜，結果害人害己，終生不明所以，實在令人感嘆！譬如不理解陰陽，有人以太陽和月亮來解釋，但本文所講的原本在於氣色和脈象，所以如果不懂氣色和脈象，心中就會缺乏參照對比的技巧，診病時無法明辨表裡。氣色和脈象不符時，應該根據哪個證據捨棄哪個？緩和和急促相互矛盾時，應該先處理哪個再處理哪個？道理不明確，胡亂診治的程度就更加嚴重了。因此，氣色和脈象的參合是不可或缺的，所以這裡說它們像太陽和月亮。
又若不審逆從，則有氣色之逆從，如玉版論要曰：色見上下左右，各在其要，上為逆，下為從。女子右為逆，左為從；男子左為逆，右為從。衛氣失常篇曰：審察其有餘不足而調之，可以知逆順矣。有四時脈息之逆從，如平人氣象論曰：脈有逆從四時，未有臟形，春夏而脈瘦，秋冬而脈浮大，命曰逆四時也。
白話文：
如果不仔細分辨氣色的順逆，那麼就會出現氣色的順逆特徵。就像《玉版論要》中所說的：顏色出現在上下左右，各有所指。顏色在上為逆，顏色在下為順。女子以右側為逆，左側為順；男子以左側為逆，右側為順。《衛氣失常篇》中說：仔細觀察氣血的過剩或不足，就可以知道氣色的順逆了。還有季節脈象的順逆，就像《平人氣象論》中所說的：脈象有四時順逆，沒有臟形的脈象，在春夏季節脈象細小，在秋冬季節脈象浮大，這種情況稱為逆四時。
玉機真藏論曰：所謂逆四時者，春得肺脈，夏得腎脈，秋得心脈，冬得脾脈，其至皆懸絕沉澀者，命曰逆四時也。有脈證之逆從，如平人氣象論曰：風熱而脈靜，泄而脫血脈實，病在中脈虛，病在外脈澀堅者，皆難治，命曰反四時也。玉機真藏論曰：病熱脈靜，泄而脈大，脫血而脈實，病在中脈實堅，病在外脈不實堅者，皆難治也。有治法之逆從，如至真要大論曰：有逆取而得者，有從取而得者。
白話文：
玉機真藏論：
所謂「逆四時」，指春天出現肺脈症狀，夏天出現腎脈症狀，秋天出現心脈症狀，冬天出現脾脈症狀，而且脈象都非常沉澀，這就是「逆四時」。
平人氣象論：
有脈證與症狀相反的問題，例如發熱但脈搏平靜，腹瀉但脈象強勁，內臟疾病但脈象虛弱，外感疾病但脈象沉澀堅硬的人，都很難治療，稱為「反四時」。
玉機真藏論：
發熱但脈搏平靜，腹瀉但脈象強勁，失血但脈象強勁，內臟疾病但脈象強勁堅硬，外感疾病但脈象不強勁堅硬的人，都很難治療。
至真要大論：
有採取相反方法而治癒的，也有採取順應方法而治癒的。
逆，正順也；若順，逆也。又曰：微者逆之，甚者從之。又曰：逆者正治，從者反治，從少從多，觀其事也。五常政大論曰：強其內守，必同其氣，可使平也，假者反之。是皆逆從之道，醫所最當潛心者。若不明四時脈證之逆從，則不識死生之理而病必多失；不明論治之逆從，則必至妄投而絕人長命。是乃所謂醫殺之耳，此暮世之通弊也，宜詳察之。
白話文：
逆，也就是順；順，也就是逆。又說：微小的病症要採取逆治，嚴重的病症要順勢而治。又說：逆治是正治，順治則是反治。是順治還是逆治，要根據實際情況來判斷。五常政大論中提到：加強內守，與元氣相合，可以使疾病平穩，假性的逆則採取反治。這些都是逆從的道理，是醫者必須用心體會的。
如果不懂得四時脈證的逆從，就會不瞭解生死的道理，治療疾病也會有很多失誤；如果不明白論治的逆從，就會胡亂用藥，導致患者過早死亡。這就是所謂的「醫殺」，是當今社會的通病，需要仔細考量。
）病形已成，乃欲微針治其外，湯液治其內，（既不能防於未然，又不能察其見在，心粗見淺，針藥亂施也。）粗工凶凶，以為可攻，故病未已，新病復起。（粗工，學不精而庸淺也。凶凶，好自用而孟浪也。若輩者，意其為實而攻之，則假實未去而真虛至；意其為熱而寒之，則故熱未除而新寒起。
白話文：
當疾病已經形成，你纔想用針灸治療表面，用藥湯治療內在，（既不能預防疾病的發生，又不能察覺疾病的徵兆，醫生的思想粗淺見識淺薄，針灸用藥亂用亂施。）庸醫膽識過人，自以為可以攻克疾病，結果舊病未愈，新病又起。（庸醫，學藝不精、淺薄無能。膽識過人，意指自視甚高、魯莽行事。這樣的人，如果認為疾病是實證而用攻伐的方法，那麼假象的實證還沒消除，真正的虛證就出現了；如果認為疾病是熱證而用寒涼的方法，那麼原本的熱證還沒解除，新的寒證就產生了。）
是不足以治人，而適足以害人耳。）帝曰：願聞要道。岐伯曰：治之要極，無失色脈，用之不惑，治之大則。（色脈之與疾病，猶形之與影，聲之與應也。故察病之要道，在深明色脈之精微而不至惑亂，即明如日月之大法也。）逆從到行，標本不得，亡神失國。（逆從到行，反順為逆也。
白話文：
這些做法並不足以治病，反而會適得其反，對人體有害。黃帝問道：「希望聽到醫學的根本道理。」岐伯回答：「治病的最高境界，在於準確把握病人的面色和脈象，這樣用藥纔不會出錯，治療方法也才會宏大。（面色和脈象就好比病情的形和影，聲音和迴音。因此，診察疾病的根本之道，在於透徹瞭解面色和脈象的精妙變化，而不會陷入疑惑和混亂，這就如同日月的光芒一樣明朗通達。）如果搞反了順從和反逆，弄錯了標本，就會導致神志消亡，國家滅亡。（搞反了順從和反逆，就是把順當成逆，把逆當成順。）
標本不得，捨本趨末也。故致亡神失國，而身命又可知也。到，倒同。）去故就新，乃得真人。（此戒人以進德修業，無蹈暮世之轍而因循自棄也。去故者，去其舊習之陋。就新者，進其日新之功。新而又新，則聖賢可以學至，而得真人之道矣。）帝曰：余聞其要於夫子矣，夫子言不離色脈，此余之所知也。
白話文：
原因不明確，而只看結果，這是捨本逐末的做法。這樣會導致國家和生命都喪失，自身安危可想而知。
變化發展，才能獲得真我。告別過去，迎接新生，這樣才能成為真人。（這段話告誡人們在進德修業的過程中，不要因循守舊，而是要革除陋習，不斷進取。不斷進取，就能達到聖賢的境界，獲得真道的修為。）
帝皇說：我從先生那裡聽到了要點，先生提到觀察氣色和脈象，這是我所知道的。
岐伯曰：治之極於一。帝曰：何謂一？岐伯曰：一者因得之。（一之為道大矣，萬事萬物之原也。易曰：天一生水。堯曰：惟精惟一，允執厥中。老子曰：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又曰：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寧，神得一以靈，谷得一以盈，萬物得一以生，侯王得一以為天下貞。孔子曰：吾道一以貫之。
白話文：
岐伯說：醫療的最高境界在於「一」。黃帝問：什麼是「一」？岐伯答：「一」指順應自然規律而得治。
「一」這個概念博大精深，是萬事萬物的源頭。正如《易經》所言：「天一生水。」《堯典》記載：「惟精惟一，允執厥中。」《道德經》指出：「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又說：「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寧，神得一以靈，谷得一以盈，萬物得一以生，侯王得一以為天下貞。」孔子也說：「吾道一以貫之。」
釋氏曰：萬法歸一。莊子曰：通於一而萬事畢。邵子曰：天向一中分造化。至真要等論曰：知其要者，一言而終，不知其要，流散無窮。此曰治之極於一，其道皆同也。故人能得一，則宇宙在乎手，人能知一，則萬化歸乎心。一者本也，因者所因也，得其所因，又何所而不得哉。
白話文：
佛教說：萬物本同。莊子說：通曉根本，萬事皆可解決。邵雍說：造化從一而生。真正的要訣是：明白要點，一語中的；不明要點，永遠找不到方向。這句話說醫治疾病的最高境界在於把握根本，不同的醫道都強調這個道理。因此，人如果能掌握根本，則宇宙就在手中；人如果能明白根本，則萬物變化都會歸於心中。根源是根本，枝葉是依附於根本而生的，掌握了根本，還有什麼掌握不了的呢？
）帝曰：奈何？岐伯曰：閉戶塞牖，系之病者，數問其情，以從其意。（閉戶塞牖，系之病者，欲其靜而無擾也。然後從容詢其情，委曲順其意，蓋必欲得其歡心，則問者不覺煩，病者不知厭，庶可悉其本末之因而治無誤也。愚按；本篇前言治之要極，無失色脈；此言數問其情，以從其意。
白話文：
皇帝問：「該怎麼辦呢？」
岐伯回答：「關上門窗，讓病人躺在牀上，多次詢問病人的情況，順應病人的心意。」（關閉門窗，讓病人躺在牀上，是希望病人可以安靜不受打擾。然後從容不迫地詢問病情，委婉地順應病人的心意。因為一定要讓病人感到高興，這樣詢問者纔不會覺得煩，病人也不會覺得厭煩，纔有可能瞭解病情的始末，從而準確地治療。）
愚按：本章前面說，治療疾病最重要的原則，是不要錯失觀察氣色和脈象。這裡又說要多次詢問病情，順應病人的心意。
是亦邪氣臟腑病形篇所謂：見其色，知其病，命曰明；按其脈，知其病，命曰神；問其病，知其處，命曰工。故知一則為工，知二則為神，知三則神且明矣。與此意同。若必欲得其致病之本，非於三者而參合求之，終不能無失也。）得神者昌，失神者亡。帝曰：善。（此總結上文而言死生之大本也。
天年篇曰：失神者死，得神者生。又本病論亦有此二句，見運氣類四十四，俱當互考。）
白話文：
這同《古文》中所說的：「看它的神色，知道它的病；把它的脈搏，知道它的病，這稱為『明』；詢問它的病，知道它的所在，這稱為『工』。所以懂得一種方法是『工』，懂得兩種方法是『神』，懂得三種方法就是『神且明』了。」意思是一樣的。如果你一定想要得到疾病的根源，不從這三方面同時去求取，最終一定會有疏漏。能得到「神」的人會昌盛，失去「神」的人會滅亡。唐太宗說：「好。」（這是總結前面的文字來說明生命的基本要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