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波元胤

《中國醫籍考》~ 卷四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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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 (1)

1. 醫經(四)

〔袁氏(仁)內經疑義〕未見

王畿袁參坡小傳曰。參坡袁公名仁。字良貴。浙西嘉善人也。洞識性命之精。而未嘗廢人事之粗。雅徹玄禪之奧。而不敢悖仲足之軌。天文地理。歷律書數。兵刑水利之屬。靡不涉其津涯。而姑寓情於醫。謂可以全生。可以濟人。著內經疑義。本草正訛。痘疹家傳等書。百餘卷。(一螺集)

〔楊氏(慎)素問糾略〕明志三卷,未見

錢謙益曰。慎字用修。新都人。少師文忠公廷和之子也。七歲作擬古戰場文。有曰。青樓斷紅粉之魂。白日照青苔之骨。時人傳誦。以為淵云再出。正德辛未。舉會試第二。廷試第一。授翰林修撰。武廟閱天文書。星名注張。又作汪張。下問欽天監及史館。皆莫知。用修曰。

白話文:

袁氏(仁)內經疑義〕未見

**王畿袁參坡小傳曰。**參坡袁公名仁,字良貴,浙西嘉善人也。洞悉性命之精微,卻未曾廢棄人事之粗淺。精通玄禪之奧妙,卻不敢違背仲景之醫道。天文地理、歷律書數、兵刑水利等學問,無一不涉獵其精華,而最終將熱情寄託於醫術,認為可以保全生命,可以救濟世人。著有《內經疑義》、《本草正訛》、《痘疹家傳》等書,共計百餘卷。(一螺集)

〔楊氏(慎)素問糾略〕明志三卷,未見

**錢謙益曰。**慎字用修,新都人,少師文忠公廷和之子也。七歲時便能作擬古戰場文,其中有句曰:「青樓斷紅粉之魂,白日照青苔之骨。」時人紛紛傳誦,認為是淵明再生。正德辛未年,會試第二,廷試第一,授翰林修撰。武廟閱覽天文書時,發現星名注張,又作汪張,下問欽天監及史館,皆不知其解。用修曰:

注張。柳星也。歷引周禮史漢書以復。湖廣土官水盡源通塔平長官司入貢。同官疑為三地名。用修曰。此六字地名也。取大明官制證之。嘉靖癸未。修武廟實錄。總裁二閣老。盡取稿草。屬刊定焉。甲申七月。兩上議大禮疏。率群臣撼奉天門大哭。廷杖者再。斃而復甦。謫戍雲南永昌衛。

投荒三十餘年。卒於戍。年七十有二。(列朝詩集)

按是書。升庵外集等不載。且與朱震亨書同名。先子嘗疑之。賀藩大高知道。(元哲)曰。恐是升庵序震亨書者。修明志時。仍致誤歟。此說亦有理。

〔高氏(士)素問捷徑〕三卷,未見

白話文:

注張,是柳星的別名。史書記載,湖廣土官水盡源通塔平長官司曾向朝廷貢獻。有人認為這三個字指的是三個地名,但用修解釋說,這六個字指的是一個地名。根據明朝官制,嘉靖癸未年修武廟實錄時,總裁二閣老將草稿交由刊定。甲申七月,兩位大臣因大禮議上疏,率領群臣在奉天門前大哭,被廷杖兩次,被打死後又蘇醒過來,被貶戍雲南永昌衛。

在荒涼之地度過了三十多年後,他死於戍所,享年七十二歲。(列朝詩集)

據考證,此書在升庵外集等書中都沒有記載,而且與朱震亨的書同名。先人曾对此书名感到疑惑,贺藩大高知道(元哲)说,可能是升庵为朱震亨的书寫序言时,误记了書名。这种说法也有一定的道理。

《高氏(士)素問捷徑》三卷,尚未見過。

〔鄭氏(曉)素問摘語〕未見

按上二書。見於浙江通志書目。

〔蔡氏(師勒)內經注辨〕未見

黃省曾序曰。嘗謂醫之道也。原詳經髓陰陽表裡以起百病也。嘗草木水火致劑。以救夭傷也。非聖人者神而明之。其誰與此。故曰。醫者生生之具。聖人所以壽萬民。而登之天年者也,農黃以來。其法已久。考其嗣流。則周之矯之俞之盧。秦之和之緩之竘。宋之文摯。鄭之扁鵲。

漢之樓護陽慶倉公。皆以黃帝之書相為祖述。其倉公診切之驗,獨幸詳於大史。而候名脈理。往往契符於素問。以是知素問之書。其文不必盡古。而其法則出於古也信然矣。其言情狀也有馮。其處刺療也有響。得之者。為上工。為國手。失之者。為毒師。為庸姓。歷百世而莫之或違者也。

白話文:

鄭氏《素問摘語》一書尚未找到。

根據浙江通志書目記載,上述兩本書均未見。

蔡氏《內經注辨》一書尚未找到。

黃省曾序言說:我一直認為醫學的根本在於詳盡理解經絡、陰陽、表裡,從而了解百病的根源。再利用草木、水火等材料製成藥物,以救治夭折、受傷的人。若非聖人,怎能通曉這些道理?所以說,醫術是生生不息的根本,是聖人用來使萬民長壽,並達到天年的人類福祉。

從神農黃帝時代以來,醫學的發展已經很長時間了。考察醫學的傳承脈絡,周朝有矯、俞、盧三位名醫,秦朝有和、緩、竘三位名醫,宋朝有文摯,鄭國有扁鵲,漢朝有樓護、陽慶、倉公,他們都將黃帝的醫書作為祖先的傳承。特別是倉公的診斷和治療方法,被詳細記載於史書,他的診斷脈絡、推斷疾病的方法,往往與《素問》記載相符。因此可以知道,《素問》的文辭不必完全是古文,但它的醫學法則卻是源於古代的,這是確信無疑的。

《素問》中講述疾病的症狀,如同親眼所見般真實,講述針灸療法,如同親耳所聞般清晰。掌握了這些精髓,才能成為上工、國手;而沒有掌握,就會成為毒害人命的庸醫。這道理歷經百年,無人能違背。

在姬之代。尚有歲終之稽。十而失一。即次其食。故其法得以不墮。今之醫也。茫然於天地之紀。憲無所畏。師無所傳。一惟肆炮縱舍。以規偶中之利。故愈也劇之。生也死之者。殆相望也。予素多病。不得於醫。而思精其法。未暇也。山人蔡師勒氏有道。而復志於醫。乃塊處於毛公之壇者。

二十年。先治其法。翻閱之久。遂不滿於啟玄之注。時有所得。因系之辨。若師勒者。可謂卓然斯流之上者矣。雖然啟玄亦非妄而作者。其師玄珠先生異人也。洞明素問之奧。乃密授秘旨。故啟玄奉其師說太過。不為無疵。觀其詢謀得失之云。則斯辨也。亦啟玄之所以望於後人也。

白話文:

在古代姬姓王朝時期,人們還重視歲末的節氣變化,遵循著「十而失一」的養生原則,適時調整飲食。因此,古人才能夠保持健康,不致於衰敗。然而,現在的醫生們卻對天地運行的規律漠不關心,毫無敬畏之心,師承斷絕,只注重眼前的利益,隨意用藥,導致治癒率低下,生死之間的界線模糊不清。我常年體弱多病,求醫無門,一直想精研醫術,卻苦於時間不足。

幸好遇到了山人蔡師勒,他精通醫術,又熱衷於醫道,隱居在毛公壇上。二十年來,他潛心研究醫術,反覆研讀醫書,最終對啟玄的注釋感到不滿意,有了自己的心得體會,於是寫下了這篇辨析文章。師勒可以說是醫學界中出類拔萃的人物。雖然啟玄的注釋也並非憑空捏造,他的師父玄珠先生是一位奇人,精通《素問》的奧秘,將醫術秘訣傳授給啟玄。因此,啟玄過於信奉師父的說法,難免有所偏頗。從他詢問醫術得失的言論來看,這篇辨析文章也是啟玄希望後人有所借鑑。

(五嶽山人集)

〔徐氏(春甫)內經要旨〕二卷,存

自序略曰。予嘗謂操舟必資於剡木。而射者必以彀。醫之有道古也。自神農氏開其天。黃帝氏繼天創始。與其臣岐伯。著內經靈素。為萬世醫學之鼻祖。自唐及宋。屢詔名家。校正徒勤。而真傳靡獲。方書種種。汗牛充棟。奚益哉。甫本庸愚。輒不自忖。乃敢因滑氏之鈔目。

而益以諸賢之鉤玄。提注詳明。辨釋條達。僣名曰內經要旨。而於黃岐之神聖。歷代之精英。雖不足以窺其閫奧。而宏綱大旨。似有得其門而入者。通方大哲。幸鑑管蠡之見云。嘉靖丁巳仲春既望。

祁門縣誌曰。徐春甫字汝元。汪宦門人醫家書無所不窺。著有古今醫統。醫學捷徑。居京邸求醫甚眾。即貴顯者。不能旦夕致。授太醫院官。

白話文:

五嶽山人集

徐氏(春甫)內經要旨 二卷,存

自序略曰:

我常認為駕船必須依靠精良的船槳,射箭也必須依靠準確的瞄準。醫學之道也是如此,自古以來便存在,從神農氏開創天醫之學開始,黃帝氏繼承天醫之學,並與他的臣子岐伯共同著述《內經靈素》,成為萬世醫學的鼻祖。自唐代到宋代,歷朝歷代都曾詔令名醫校正《內經》,但努力雖多,卻無法得到真正的傳承。市面上醫書林立,汗牛充棟,卻又有何益呢?我春甫本是愚笨之人,卻不知天高地厚,竟敢依據滑氏的抄本,並參照諸位賢達的精妙見解,加以註解,使其詳盡明晰,條理分明,妄自稱之為《內經要旨》。我雖不足以窺探黃帝與岐伯的深奧精髓,但對於《內經》的宏大綱領和主要旨意,似有得其門而入之感。希望通曉醫道的大哲們,能鑒察我的淺薄之見。嘉靖丁巳年仲春月望日。

祁門縣誌曰:

徐春甫,字汝元,是汪宦的門人,精通醫學,對各種醫書皆有研究,著有《古今醫統》、《醫學捷徑》。他居住在京城,求醫者絡繹不絕,即使是達官貴人,也不能立即求得他的診治。他曾擔任太醫院官職。

〔萬氏(全)素問淺解〕未見

按上見於痘疹世醫心法自序。

羅田縣誌曰。萬全字密齋。精醫。治病全活甚多。著有保命歌括。養生四要。育嬰家秘。廣嗣精要。痘疹啟微。行世。

〔徐氏(渭)素問注〕佚

陶望齡徐渭傳略曰。徐渭字文長。山陰人。九歲能屬文。年十餘。仿揚雄解嘲。作釋毀。為諸生。胡宗憲督浙江。招管書記。時方獲白鹿海上。用渭表以獻。上大嘉悅其文。宗憲以是益重之。時督府勢嚴重。文武將吏。庭見無敢仰者。而渭弊巾浣衣。直入無忌。宗憲常優容之。

渭亦矯節自好。無所顧請。及宗憲逮。慮禍及。遂發狂疾。坐繫獄中。以言者力獲免。及老貧甚。鬻文自給。人操金請詩文書繪者。值其稍裕。即百方不得。遇窘時乃肯為之。渭嘗言吾書第一。詩二。文三。畫四。識者許之。所著文長集闕篇。櫻桃館集。各若干卷。注莊子內篇。

白話文:

《萬氏(全)素問淺解》這本書已經失傳,根據《痘疹世醫心法》自序記載,作者是萬全,字密齋,是羅田縣人,精通醫術,醫術高明,救治了許多病人。他著有《保命歌括》、《養生四要》、《育嬰家秘》、《廣嗣精要》、《痘疹啟微》等書籍,流傳至今。

《徐氏(渭)素問注》也已經失傳。《陶望齡徐渭傳略》記載,徐渭,字文長,是山陰人,九歲就能寫文章,十幾歲時模仿揚雄的《解嘲》寫了一篇《釋毀》。後來他考取了秀才,胡宗憲督浙江時,招他做書記。當時胡宗憲在海上捕獲了白鹿,用徐渭的文章來表奏,皇帝十分喜愛他的文筆,胡宗憲也因此更加器重他。當時督府勢力強大,文武官員見胡宗憲都畢恭畢敬,唯獨徐渭不拘小節,胡宗憲也很欣賞他。

徐渭也不追求名利,只求做好自己。胡宗憲被捕后,他擔心受到牽連,於是假裝發瘋,被關進了監獄。後來因為言官的努力才得以釋放。晚年生活貧困,靠賣文為生。有人用黃金請他寫詩文畫畫,如果他經濟寬裕時,就百般推辭,只有在貧困的時候才會答應。徐渭曾經說過,他的書法第一,詩歌第二,文章第三,繪畫第四,許多人都認可他的说法。他所著的《文長集》和《櫻桃館集》都遺失了,只留下《莊子內篇注》。

參同契黃帝素問。郭璞葬書。四書解首。楞嚴經解。各數篇。(文集)

〔周氏(簠)素問注〕未見

聊城縣誌曰。周簠儒醫。順天人。居郡城。授太醫。院御醫。所注素問諸書。

〔翁氏(應祥)內經直指〕未見

樂清縣誌曰。翁應祥西鄉人。本以儒者教授。雅知醫。精於脈理。篤信古方書。所治多驗。性甚介。人遺之輒辭。縉紳多重之。一日自松江馳歸而病。僅數日。沐浴更衣。揖其妻曰。善自愛。吾去汝矣。遂端坐而逝。所著有內經直指。

〔許氏(兆禎)素問評林〕未見

按上見於吳秀醫鏡序。李廷機藥准序。作素問便讀。

〔馬氏(蒔)黃帝內經素問注證發微〕九卷,存

白話文:

《參同契》、《黃帝素問》、《郭璞葬書》、《四書解首》、《楞嚴經解》等,每種都有好幾篇,被收錄進了文集。

周簠是順天府聊城縣人,曾擔任太醫院御醫,他為《黃帝素問》所做的註解,目前沒有看到。

翁應祥是樂清縣人,原本以儒學為業,後來學習醫術,精通脈理,對古方醫書很有研究,治療病人也很有效。他性格耿直,別人送禮他都拒絕,所以受到很多官員的尊重。有一天,他從松江趕回家,突然生病,只過了幾天就去世了,臨終前交代妻子要照顧好自己。他著有《內經直指》。

許兆禎為《黃帝素問》所做的評註,目前沒有看到,不過吳秀在《醫鏡序》中,以及李廷機在《藥准序》中都提到過他。

馬蒔著有《黃帝內經素問注證發微》,現存九卷。

馬蒔曰。素問者。黃帝與六臣平素問答之書。至春秋時。秦越人發為難經。誤難三焦營衛關格。晦經之始。晉皇甫謐次甲乙經。多出靈樞。義未闡明。唐寶應年間。啟玄子王冰有注。隨句解釋。逢疑則默。章節不分。前後混淆。元滑伯仁讀素問鈔。類有未盡。所因皆王注。惟宋嘉祐年間。

敕高保衡等校正。深有裨於王氏。但仍分二十四卷。甚失神聖之義,按班固藝文志曰。黃帝內經十八卷。素問九卷。靈樞九卷。乃其數焉。又按素問離合真邪論。黃帝曰。夫九針九篇。夫子乃因而九之,九九八十一篇。以起黃鐘數焉。大都神聖經典。以九為數。而九九重之。

白話文:

馬蒔說:「素問,是黃帝與六位大臣平時問答的書籍。到了春秋時期,秦越人發為難經,錯誤地解釋了三焦、營衛、關格,使經書的本意變得晦澀難懂。晉朝皇甫謐接著編撰甲乙經,多引用靈樞中的內容,但義理尚未闡明。唐朝寶應年間,啟玄子王冰為素問作注,逐句解釋,遇到疑惑則保持沉默,章節沒有區分,前後混淆。元朝滑伯仁讀素問鈔,也有一些未盡之處,因為他所依據的都是王冰的注釋。

只有宋朝嘉祐年間,奉旨由高保衡等人校正,對王氏注釋有所裨益。但仍將素問分為二十四卷,這就失掉了神聖經典的本意。根據班固的《藝文志》記載,黃帝內經共十八卷,其中素問九卷,靈樞九卷,這才是正確的數量。

另外,根據素問中《離合真邪論》的記載,黃帝說:‘九針九篇,夫子乃因而九之,九九八十一篇,以起黃鐘數焉。’總之,神聖經典以九為數,而且九九相乘,得到八十一篇。」

各有八十一篇。愚今析為九卷者。一本之神聖遺意耳。竊慨聖凡分殊。古今世異。愚不自揣。而僣釋者。痛後世概暗此書而蠡測之。以圖萬一之小補云。知我罪我。希避云乎哉。

浙江通志曰。馬蒔字玄臺。會稽人。注靈樞素問。為醫家之津梁。

汪昂曰。馬玄臺素問注。舛謬頗多。又有隨文敷衍。有注猶之無注者。反訾王注。逢疑則默。亦不知量之過也。(內經約注)

四庫全書提要曰。素問注證發微九卷。明馬蒔撰。蒔字仲化。會稽人。其說據漢志內經十八篇之文。以素問九卷。靈樞九卷當之。復引離合真邪論中九針九篇。因而九之之文。定為九九八十一篇。以唐王冰分二十四卷為誤。殊非大旨所關。其注亦無所發明。而於前人著述。多所訾議。過矣。(存目)

白話文:

這本書原本有八十一篇,我現在把它分成九卷,只是想保留書中原本的神聖意旨。我清楚地明白聖人與凡人有差別,古代與現代的社會也不一樣,但我卻不自量力地做了註釋。我害怕後世的人不了解這本書,只用淺薄的理解去揣測它,所以想盡力做一點補救。知道我錯的人,請不要再批評我了。

浙江通志記載,馬蒔字玄臺,是會稽人,他為《靈樞》和《素問》做註釋,是醫學界重要的橋樑。

汪昂說,馬玄臺的《素問》註釋有很多錯誤,而且隨便敷衍,有些註釋跟沒註釋一樣。他還批評王冰的註釋,遇到疑惑就沉默,不懂得衡量自己的能力,實在是過於輕率。

四庫全書提要中提到,《素問注證發微》九卷是馬蒔撰寫的,他的字是仲化,是會稽人。他的理論依據漢志中記載的《內經》十八篇,將《素問》和《靈樞》各分為九卷。他又引用《離合真邪論》中九針九篇,因此將書定為九九八十一篇,認為唐代王冰將《內經》分為二十四卷是錯誤的,並非書的核心內容。馬蒔的註釋並沒有什麼新發現,反而經常批評前人的著作,實在是過於苛刻了。

〔吳氏(昆)素問注〕二十四卷,存

自序曰。在昔有熊御宇。軫念元元。不無夭折。欲躋而登諸壽域。乃問於岐伯鬼臾區。而作內經。雷公受之。以為刑範。首天真。次調神。次生氣。次病能。上窮天紀。下極地理。中悉人事。行之萬世不殆。傳之者直以列於三墳。自有醫籍以來。茲其太上。周秦而降。豈不代有神良。

要其立言範世。指不多屈。無亦樹名易而作則難耶。何蘄蘄也。挽近拘方者言。更僕未能悉舉。非無爝然之明。去上古而遙。不啻居九壤而測九天也。則而象之。內經象曰。靈樞象月。睹日月而知眾星之蔑矣。越人之問難。士安之甲乙。叔和之脈經。其中天三垣歟。斡旋日月。

白話文:

吳氏(昆)素問注 二十四卷,存

自序曰:

昔日有熊氏的帝王,憂心百姓,不忍看到他們夭折,想要幫助他們登臨長壽的境界。於是,他向岐伯和鬼臾區請教,而後編撰了《內經》。雷公繼承了此書,將它視為典範。

《內經》首先講述天真之道,接著是調神之術,再談生氣之法,最後講述病能之理。它上窮天之紀,下極地之理,中間詳述人事之道。遵循此書的教誨,萬世不殆。因此,人們將它列入三墳之中。

自從有了醫學典籍以來,這部《內經》可謂是至高無上的經典。自周秦以來,難道沒有出現過神醫良方嗎?

然而,要立言範世,指點迷津,並非易事。難道建立名號容易,而制定法則困難嗎?何必如此著急呢?

現在一些拘泥方劑的人說,我尚未能全部闡明《內經》的精髓。雖然我沒有洞察一切的明智,但我遠離上古時代,猶如站在九壤之中仰望九天,相隔甚遠。

因此,我以比喻來說明。《內經》如同日月,靈樞如同月華。看到日月,便知眾星之渺小。越人的問難、士安的甲乙、叔和的脈經,皆不過是其中天三垣之星而已。他們猶如日月運行,周而復始。

而翼其明。功足齒哉。若張長沙之傷寒。魁杓搖光也。因時而建。亙萬世孰能忒焉。施及孫思邈李明之劉完素朱彥修滑櫻寧輩出。互有闡明。所謂辰之五緯非乎。遲留疾伏。殆非一步可紀。外是纚一家言。羅為列宿。假日成光。亦能不墜。神乎,和華倉扁之雄。無文可述。方之景星慶雲。

曠世一見。卑卑尺有所短。寸有所長。言焉不經。與之上下軒岐。如向盲夫而誇日月。只為翳障。最下異為一途。叛經行怪。類如傷寒鈐法。素問遺篇。則妖氛爾。孛彗爾。白虹爾。薄蝕爾。匪惟羲和憂之。具目者之所共憂也。隋有全元起。唐有王冰。宋有林億。嘗崛起而訓是經。

白話文:

中醫的精髓源遠流長,從張仲景的傷寒論到後世的醫學大家如孫思邈、李明之、劉完素、朱彥修、滑櫻寧等等,各家都有自己的獨到見解,相互闡發,如同天上的五星,各司其職,相互輝映。醫學之道博大精深,不是一蹴可幾,任何一家之言都只是其中一部分,如同漫天星斗,各有其光輝。更重要的是,歷代醫學大師們繼承發揚了醫學的精髓,如同景星慶雲,曠世一見,照亮醫學的發展道路。

然而,即使如此,醫學發展也存在不足,正如尺有所短,寸有所長,有些言論可能不經世俗,但我們仍然要與他們共同探討,正如向盲人誇耀日月,雖然他們看不見,但我們依然要將醫學的光輝傳承下去。那些叛經離道、行怪異之術者,就像傷寒論中的鈐法,如同素問中的遺篇,如同妖氛、孛彗、白虹、薄蝕,不僅是醫學界所憂慮,也是世人共同憂慮的。幸好,隋朝的全元起、唐朝的王冰、宋朝的林億等醫學大家,都曾站出來,為醫學正本清源,傳承醫學的精髓。

庶幾昧爽之啟明哉。待旦者較然睹矣。獨其為象,小明則彰。大明則隱。謂之揭日月而行。未也。不肖束髮修儒。無何徙業。居常晷度有熊。日求其旨而討論之。不揣管陋。釋以一得之言。暑曰內經吳注。業成欲懸書國門。以博彈射。徒以雲山木石之夫。無能千金禮士。職是焰然斯道也。

如有岐雷者作。斥為日月之蔽。抑又何辭。聞之曰。不斑白。語道失。崐今四十以長。先半紀而見二毛。無亦徵余言之有當哉。當乎非余敢知。今之測景者旅矣。惡能當夫賓日之目也。皇明萬曆甲午日躔大火。書於黃山軒轅爐鼎之次。

亡名氏鶴皋山人傳曰。山人。余族父也。世為歙澄塘人。幼英異。不伍凡兒。稍長業進士。為文章。藻思橫發。顧數奇弗偶。大父元昌翁。父文韜翁。俱修德而隱者。家多方書。山人遂迸鉛槧。事岐黃術。嘗曰。素問靈樞。醫之典墳也。難經甲乙。醫之庸孟也。張王劉李。醫之濂洛關閩也。

白話文:

天色微明,將要破曉,等待黎明的到來,就能清楚地看見。只是這景象,光芒微弱時就顯得明亮,光芒強盛時就變得暗淡。有人說這是揭示日月運行的軌跡,這就錯了。我這個不成器的人,年輕時就學習儒家經典,後來改換了職業,經常在白天思考時間的流逝,探求其中的道理。我雖然學識淺薄,但也想說出自己的一點心得。早年我研讀《內經》和吳氏註解,學成後就想將醫書懸掛在國門,用來招攬病人,卻只招來一些無知愚昧的人,沒有人願意以千金來聘請我。我只能默默地鑽研醫術。

有人說我的觀點是日月蒙蔽了眼睛,這又怎麼說呢?他們說我年紀輕輕就敢談論醫道,卻不知道我已經四十歲,半年前就有了白髮,這不是印證了我的觀點嗎?我不是自誇,而是事實如此。現在那些測量日影的人很多,又怎麼能比得上那些真正用心觀察日月的眼睛呢?明朝萬曆甲午年,太陽運行到大火星附近,我寫下這些文字,放在黃山軒轅爐鼎旁。

無名氏鶴皋山人傳曰:山人是我的族父,祖籍歙縣澄塘,从小就天资聪颖,不与凡人相伍。长大后他考取了进士,文章寫得很好,但始终没有遇到合适的机缘。他的祖父元昌翁和父親文韜翁都是修德隐居之人,家中藏书很多。山人就潜心钻研岐黄之术。他曾经说过:《素问》、《灵枢》是医学的典籍,《难经》甲乙是医学的庸孟,《张仲景》、《王叔和》、《刘完素》、《李杲》则是医学的濂洛關閩。

日夕取諸家言遍讀之。不數稔術精而售。初遊宛陵。後溯長江。歷姑孰。抵和陽。所至聲名籍籍。活人無論數計。每診疾。僉曰易平。山人曰。此在死例。僉曰難痊。山人曰。此可生也。卒不逾山人所云。故人咸謂山人殆非人。必從長桑公得者。山人治病。不膠陳跡。人以禁方授之。

拒弗受。曰。以古方治今病。雖出入而通其權。不然。是以結繩治季世也。去治遠矣。所著脈語。十三科證治。參黃論。砭焫考。醫方考。藥纂諸書。將次第行於世。山人諱崐。字山甫。鶴皋其別號也。人以山人洞參黃帝之奧。又號山人為參黃子。余家由澄塘折居傳桂里。故視山人為族父云。

白話文:

這位醫師每天都廣泛閱讀各家醫書,沒過幾年醫術就精湛了,名聲大噪。他先到宛陵行醫,之後順著長江一路行醫,經過姑孰,抵達和陽,所到之處都名聲大噪。治癒的人不計其數。每次診病,大家都說這個病症很難治癒,但這位醫師卻說可以治好,最後結果也正如他所言。因此,人們都說他不是凡人,一定是從長桑君那裡學到了秘術。這位醫師治病從不墨守成規,有人想拿禁方給他,他都拒絕,說用古方治療現代的病症,雖然有些變通,但通其原理即可,如果一味用古法,就像用繩結來治理現代社會一樣,已經不合時宜了。他寫了一本《脈語》,分為十三科,講述證治方法,參考了《黃帝內經》、《砭焫考》、《醫方考》、《藥纂》等醫書,準備陸續出版。這位醫師名叫張崑,字山甫,別號鶴皋,人們認為他深通黃帝醫學的奧秘,也稱他為參黃子。我的家原本住在澄塘,後來搬到傳桂里,所以我和他算是族父關係。

(醫方考附載)

汪昂曰。素問吳注。間有闡發。補前注所未備。然多改經文。亦覺嫌於輕擅。

〔朱氏(賢)岐黃要旨〕未見

按上見於建德縣誌。

〔胡氏(文煥)素問心得〕二卷,存

〔李氏(維麟)內經摘粹補註〕未見

蘇州府志曰。李維麟字石浮。常熟人。精於察脈。決人生死。多奇中。所著有內經摘粹補註。醫宗要略等書。

〔胡氏(尚禮)素問輯要〕未見

儀真縣誌曰。胡尚禮字景初。世醫也。其父倫。命讀岐黃諸書。云。吾家傳。通醫必先通儒為本。理不明。安悟診視之奧。禮遂能識奇病。活人甚眾。凡奔人之急。寒暑跋涉不辭。為人簡默醇謹。又善楷法。酷覽古今名籍。壽七十外。耳既聾。尚手不釋卷。著素問輯要。胡氏醫案。

白話文:

汪昂曰。素問吳注。間有闡發。補前注所未備。然多改經文。亦覺嫌於輕擅。

汪昂說: 《素問》的吳氏注釋,偶爾有闡發之處,補充了先前注釋所沒有的內容。但是其中多有更改經文的地方,讓人覺得太過輕率隨意。

〔朱氏(賢)岐黃要旨〕未見

按上見於建德縣誌。

朱賢的《岐黃要旨》未見。

根據建德縣誌,此書存在。

〔胡氏(文煥)素問心得〕二卷,存

胡文煥的《素問心得》兩卷,現存。

〔李氏(維麟)內經摘粹補註〕未見

蘇州府志曰。李維麟字石浮。常熟人。精於察脈。決人生死。多奇中。所著有內經摘粹補註。醫宗要略等書。

李維麟的《內經摘粹補註》未見。

蘇州府誌記載,李維麟,字石浮,常熟人,精通脈象診斷,能判定生死,常有奇準的預測。他著有《內經摘粹補註》、《醫宗要略》等書。

〔胡氏(尚禮)素問輯要〕未見

儀真縣誌曰。胡尚禮字景初。世醫也。其父倫。命讀岐黃諸書。云。吾家傳。通醫必先通儒為本。理不明。安悟診視之奧。禮遂能識奇病。活人甚眾。凡奔人之急。寒暑跋涉不辭。為人簡默醇謹。又善楷法。酷覽古今名籍。壽七十外。耳既聾。尚手不釋卷。著素問輯要。胡氏醫案。

胡尚禮的《素問輯要》未見。

儀真縣誌記載,胡尚禮,字景初,世代行醫。其父倫命他研讀《岐黃》等醫書,並說:“我家的傳承,精通醫術必須先精通儒學為本,道理不明,怎能領悟診治的奧妙?”胡尚禮因此能辨識奇病,救治病人無數。他總是急人之所急,不懼寒暑跋涉。為人簡樸沉默,行為謹慎,而且善於寫楷書,酷愛研讀古今名著。七十歲以後,耳朵失聰,仍手不釋卷,著有《素問輯要》、《胡氏醫案》。

〔趙氏(獻可)內經鈔〕未見

浙江通志曰。趙獻可字養葵。自號醫巫閭子。鄞人。好學厭。尤善於易。兼精醫。其醫以養火為主。嘗論命門乃人身之主。養身者既不知撙節。致戕此火。以致於病。治病者。復不知培養此人。反用寒涼以滅之。安問其生。著醫貫一書。為醫家指南。後遊秦晉。著述甚多。有內經鈔。素問注。及經絡考。正脈論。二朱一例諸書。

〔素問注〕未見

〔李氏(中梓)內經知要〕二卷,存

江南通志曰。李中梓字士村。華亭人。少博學。習岐黃術。凡奇證遇無不立愈。所著有士材三書。頤生微論。醫統若干卷。

〔靳氏(鴻緒)內經纂要〕未見

白話文:

趙獻可,字養葵,自稱醫巫閭子,是鄞縣人。他喜好學習,尤其精通易經,也精通醫術。他的醫術以「養火」為主要原則,他認為命門是人體的根本,養生的人如果不懂得節制,就會損傷命門之火,導致生病。治療疾病的人,也不懂得培育命門之火,反而用寒涼藥物來滅火,怎麼可能治好呢?他著有《醫貫》一書,是醫家學習的指南。後來他遊歷秦晉地區,寫了很多著作,包括《內經鈔》、《素問注》、《經絡考》、《正脈論》、《二朱一例》等。

李中梓,字士村,是華亭人。他自幼博學,學習岐黃之術,對於各種奇特的病症都能迅速治癒。他著有《士材三書》、《頤生微論》、《醫統》等著作。

靳鴻緒的《內經纂要》則未見於世。

仁和縣誌曰。靳鴻緒字若霖。讀書。工文章。內行尤摯。篤於孝友。先世以兒醫顯。而鴻緒術尤精善。內經纂要。闡發精微。

〔王氏(佑賢)內經纂要〕未見

錢塘縣誌曰。王佑賢字聖翼。孝友天性。甫九齡。七日中父母相繼歿。哀毀逾成人禮。孤貧勵學。旁通醫術。急人病。不以門第為等差。所全活人無算。家居力行。皆盛德事。尤好刊格言。以訓後學。國朝牟直指雲龍旌善士。裒然居首。所著有格物近編。內經纂要。

〔張氏(志聰)素問集註〕九卷,存

紀略曰。一本經章義錯綜。變化隱見離奇。或彼章微露。別篇顯言。義雖專稱。詞難概論。是以注中惟求經義通明。不尚訓詁詳切。讀者細研。庶知心苦。一是集惟以參解經義。不工詞藻。然就經解經。罔敢杜撰一語。貽笑大方。閱者勿以固陋見唾。一經義深微。闡發艱甚。

白話文:

仁和縣誌記載,靳鴻緒字若霖,是個讀書人,精通文章,醫術精湛,尤以內科著稱。他孝順友愛,家世以兒科醫術聞名,而鴻緒的醫術更精益求精,撰寫了《內經纂要》,深入淺出地闡明了醫學的精髓。

錢塘縣誌記載,王佑賢字聖翼,天生孝順友愛。九歲時,父母相繼去世,他悲痛欲絕,表現出超出成年人的禮儀。他孤苦貧寒,勤奮好學,精通醫術,熱心救治病人,不分門第貴賤。他救活了無數人,在家中也踐行美德,做出了許多善事。他尤其喜歡刻寫格言,用來教導後學。國朝牟直指雲龍表彰善士,王佑賢名列榜首。他著有《格物近編》、《內經纂要》。

紀略記載,一本經書的章節義理錯綜複雜,變化隱晦奇特,有的章節只略微提及,而其他篇章則詳細闡述。義理雖然專注於某個方面,但文字難以概括論述。因此,注釋中只求經義通明,不追求訓詁的詳盡。讀者要細心研讀,才能體會作者的心血。這本集注只是用來參解經義,不注重詞藻。然而,解經釋經,不敢杜撰任何詞語,以免貽笑大方。讀者不要以固陋的眼光看待它。經義深奧隱晦,闡發它十分艱難。

故集中有不厭煩瑣。重複諄切者。然非贅也。尚有未盡余意。標于格外。設或疏義旨有微分。亦不妨兩存之。以俟後賢之參訂。敢自是哉。

汪昂曰。張隱菴素問集註。刻於康熙庚戌。皆其同人所著。盡屏舊文。多創臆解。恐亦以私意測度聖人者也。

〔高氏(世栻)素問直解〕九卷,存

凡例曰。一素問內經。乃軒岐明道之書。開物成務。醫道始昌。雖秦火煽毒。而醫書獨全。後之注者。或割裂全文。或刪改字句,剽竊說道。實開罪於先聖。如靈素合刻。纂集類經。是已。惟王太僕馬玄臺張隱菴註釋。俱屬全文。然字句文義。有重複而不作衍文者。有倒置而未經改正者。

白話文:

因此集中不厭煩瑣,重複諄切,但並非贅述,尚有未盡之意,特地標註於格外。就算解釋意思有微小的差異,也不妨兩者並存,以待後人參訂,不敢自以為是。

汪昂說,張隱菴的《素問集註》刻於康熙庚戌年,皆是其同仁所著,全部摒棄舊文,多是創意的解釋,恐怕也是以私意揣測聖人。

高世栻的《素問直解》九卷,現存。

凡例中說,《素問內經》乃軒轅岐伯闡明醫道之書,開創醫學之務,醫道才得以興盛。雖然秦火焚燒,但醫書獨存。後人注解,或割裂全文,或刪改字句,剽竊醫道,實在是對先聖不敬。像靈素合刻,纂集類經,就是如此。只有王太僕馬玄臺、張隱菴的註釋,都屬於全文注釋。然而字句文義,有些重複而不作衍文,有些倒置而未經改正。

有以訛傳訛。而弗加詳察者。余細為考較。確參訂正。庶幾上補聖經。下裨後學。一素問一經。各家雖有註釋。余詳視之。非苟簡隙漏。即敷淺不經。隱菴集註。義意艱深,其失也晦。余不得已。而更注之。顏曰直解。世之識者。尚其鑑諸,一隱菴先有集註之刻。不便雷同。

故曰直解。註釋直捷明白。可合正文誦讀。非如張太岳四書直解。其訓詁有不可讀者。一素問八十一篇。原遺闕二篇。今已搜補矣。每篇名目。俱當詮解。茲刻不第詮解篇名。即篇中大旨。亦逐為拈出。一篇之中。分為數節。蓋以詞論冗繁。略分節旨。使觀者易於領會耳。

〔何氏(鎮)素問鈔〕未見

白話文:

由於流傳過程中出現錯誤,且缺乏詳盡考證,我仔細研究並訂正,希望能彌補經典不足,並幫助後學。雖然《素問》一經已有許多註釋,但我仔細檢視後發現,要么草率漏缺,要么淺薄無章,而《隱庵集註》雖然義理深奧,卻過於晦澀難懂。因此,我不得不另作註釋,取名為《直解》。希望有識之士能加以鑒別。由於《隱庵集註》已經刻印,我便不再雷同。

所以叫做《直解》,註釋直白易懂,可以與正文一起閱讀。不像張太岳的《四書直解》,其訓詁部分難以閱讀。原本《素問》八十一篇遺失兩篇,如今已補齊。每篇的標題都需要解釋,這次刻印不僅解釋篇名,還將每篇的大旨逐一列出。一篇之中再分為數節,這是因為文章冗長,用分節的方式使讀者更容易理解。

(按上見於本草綱目必讀類纂。)

〔黃氏(元御)素問懸解〕十三卷,未見

四庫全書提要曰。元御是書。謂素問八十一篇。秦漢以後。始著竹帛。傳寫屢更。不無錯亂。因為參互校正。如本病論。刺志論。刺法論。舊本皆謂已亡。元御則謂本病論。在玉機真藏論中。刺志論。則誤入診要經終論中。刺法論。則誤入通評虛實論。未嘗亡也。又謂經絡論。

乃皮部論之後半篇。皮部論。乃十二正經。經絡論之正文。如此則三奇經。與氣府論之前論正經後論。奇經三脈無異。故取以補闕。仍復八十一篇之舊。考言經文錯柬者。起於劉向之校尚書。(見漢書藝文志)猶有古文可據也。疑經文脫柬者。始於鄭玄之注玉藻。(見禮記注)然猶不敢移其次第。

白話文:

《黃氏(元御)素問懸解》十三卷,目前尚未見。

四庫全書提要說,元御這本書認為《素問》八十一篇在秦漢之後才開始記錄在竹帛上,經過多次抄寫傳遞,難免出現錯亂。因此,他對一些內容進行了互相校正。例如,原本認為《本病論》、《刺志論》、《刺法論》已經失傳,元御則認為《本病論》其實收錄在《玉機真藏論》中,《刺志論》則誤入《診要經終論》,《刺法論》則誤入《通評虛實論》,並未失傳。

元御還認為,《經絡論》其實是《皮部論》後半部分,而《皮部論》則是十二正經,也就是《經絡論》的主要內容。如此一來,三奇經與《氣府論》中先論正經後論奇經三脈,就沒有差別了,所以取《經絡論》來補全缺失的部分,恢復《素問》八十一篇的原貌。

對於經文錯誤,元御認為最早出現在劉向校勘《尚書》的時候,當時還保留有古文可以參考。至於經文缺失,則始於鄭玄注釋《禮記》的時候,但他仍然不敢改變經文的順序。

至北宋以後。始以己意改古書。有所不通。輒言錯文。六經遂幾無完本。餘波所漸。劉夢鵬以此法說楚詞。迨元御此注。並以此法說醫經。而漢以來之舊帙。無能免於點竄者矣。揆諸古義。殆恐不然。其注則間有發明。如五運六氣之南政北政。舊注以甲己為南政。其餘八千為北政。

元御則謂天地之氣。東西對待。南北平分。何南政之少。而北政之多也。一日之中。天氣晝南而夜北。一歲之中。天氣夏南而冬北。則十二年中。三年在北。三年在東。三年在南。三年在西。在北則南面。而布北方之政。是謂北政。天氣自北而南升。在南則北面。而布南方之政。

白話文:

北宋之後,人們開始憑藉個人理解修改古書,遇到不通的地方就說原書有錯。因此,六經幾乎沒有完整的版本流傳下來。這種風氣逐漸蔓延,劉夢鵬也用這種方法解釋楚詞,到了元御也用這種方法註釋醫書。結果漢代以來的醫學典籍,幾乎都難以避免被改動的命運。然而,從古義來看,恐怕這種做法並不妥當。這些註釋中,也偶爾有一些精闢的見解,例如五運六氣中的南政北政。舊的註釋將甲己歸為南政,其餘八千歸為北政。

元御則認為天地之氣,東西相對,南北平分,為何南政如此少而北政如此多呢?一天之中,天氣白天在南,晚上在北;一年之中,天氣夏天在南,冬天在北。因此,在十二年中,三年在北,三年在東,三年在南,三年在西。在北時,面向南方,實施北方的政策,這就是所謂的北政。天氣從北向南升起,在南時,面向北方,實施南方的政策。

是謂南政。天氣自南而北升。則自卯而後。天氣漸南。總以南政統之。自酉而後。天氣漸北。總以北政統之。東西者。左右之間氣。故不可以言政。此南北二極之義。其論為前人所未及。然運氣之說。特約舉天道之大凡。不能執為定譜。以施治療。則亦如太極無極之爭耳。(存目)

又曰。黃元御字坤載。號研農。昌邑人。早為諸生。因庸醫誤藥損其目。遂發憤學醫。於素問靈樞難經傷寒論金匱玉函經。皆有註釋。凡數十萬言。大抵自命甚高。欲駕出魏晉以來醫者上。自黃帝岐伯秦越人張機外。罕能免其詆訶者:未免師心太過。求名太急。(周易縣象注)

〔張氏(琦)素問釋義〕十卷,存

自敘曰(缺)

白話文:

這就是所謂的南政。天氣從南方往北方上升,所以從卯時開始,天氣逐漸往南方移動,總以南政統攝之。從酉時開始,天氣逐漸往北方移動,總以北政統攝之。東西方向是指左右之間的氣,所以不能以政來論述。這就是南北兩個極端的道理,其論點是前人所未曾提及的。然而運氣之說,只是概括天道的大致情況,不能當作定論來應用於治療,這就如同太極與無極的爭論一樣。

另外說,黃元御字坤載,號研農,是昌邑人。早年是秀才,因庸醫誤用藥物損傷了眼睛,於是發憤學習醫術。他對《素問》、《靈樞》、《難經》、《傷寒論》、《金匱玉函經》都作了註釋,總計數十萬字。他大抵自命甚高,想超越魏晉以來的醫學家。除了黃帝、岐伯、秦越人、張機之外,很少有人能免於他的批評。他實在是師心太過,求名心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