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帝內經素問校義》~ 素問

回本書目錄

素問

1. 素問


筋脈沮弛,精神乃央

味過於辛,筋脈沮弛,精神乃央。王注曰:「沮潤也,弛緩也,央久也。辛性潤澤,散養於筋,故令筋緩脈潤,精神長久。何者?辛補肝也。《藏氣法時論》曰:『肝欲散,急食辛以散之,用辛補之。』」澍案:注說非也。沮弛之「沮」與汗出偏沮之「沮」異義,彼讀平聲,此讀上聲。沮弛謂壞廢也。《一切經音義》卷一引《三蒼》曰:「沮,敗壞也。」《小雅·小旻篇》:「何曰斯沮?」《楚辭·九嘆》:「顏黴薰以沮敗兮。」毛傳、王注並曰:「沮,壞也。」《漢書·司馬遷傳》注曰:「沮,毀壞也。」李陵傳注曰:「沮,謂毀壞也。」弛本作「弛」,襄二十四年《穀梁傳》「弛侯」。《荀子·王制篇》「大事殆弛」,楊倞並曰:「弛,廢也。」或作「弛」。《漢書·文帝紀》「輒弛以利民」,顏注曰:「弛,廢弛。」《文選·西京賦》「城尉不弛柝」,薛綜曰:「弛,廢也。」本篇上文曰:「大筋緛短,小筋弛長。」緛短為拘,弛長為痿,痿與廢相近。刺要論「肝動則春病熱而筋弛」,注曰:「弛猶縱緩也。」皮部論「熱多則筋弛骨消」,注曰:「弛,緩也。」縱緩亦與廢相近。《廣雅》:「弛,縱置也。」置即廢也。是沮弛為壞廢也。林校曰:「央乃殃也,古文通用,如膏粱之作高梁,草滋之作草茲之類。」案:林讀央為殃得之。《漢無極山碑》「為民來福,除央」,吳仲山碑「而遭禍央」,殃並作央,即其證。惟未解殃字之義。澍謂殃亦敗壞之意,《廣雅》曰:「殃,敗也。」《月令》曰:「冬藏殃敗。」《晉語》曰:「吾主以不賄聞於侯,今以梗陽之賄殃之,不可。」是殃為敗壞也。沮、弛、央三字義相近,故經類舉之。經意辛味太過,木受金刑,則筋脈為之壞廢,精神因而敗壞,故曰:「味過於辛,筋脈沮弛,精神乃央。」筋脈沮弛與形體毀沮、精氣弛壞同意(形體毀沮,疏五過論文;精氣弛壞,湯液醪醴論文)。精神乃央與高骨乃壞同意(高骨乃壞見上文)。王注所說大與經旨相背,且此論味過所傷,而注牽涉於辛潤、辛散、辛補之義,斯為謬證矣。


是以知病之在皮毛也

是以知病之在皮毛也。藏本無「也」字。澍案:上文「是以知病之在筋也」、「是以知病之在脈也」、「是以知病之在肉也」,下文「是以知病之在骨也」,句末皆有「也」字,不應此句獨無,藏本脫。


生長收藏

天有四時,五行以生長收藏。熊本藏本「生長」作「長生」。澍案:作「長生」者誤倒也。有生而後有長,不得先言長而後言生。注曰:「春生夏長,秋收冬藏,謂四時之生長收藏。」是正文本作生長之明證。下文亦曰:「故能以生長收藏,終而復始。」


春必溫病

熊本藏本作春必病溫。澍案:當從熊本藏本乙轉,說見生氣通天論。


水火者,陰陽之徵兆也

故曰:「天地者,萬物之上下也;陰陽者,血氣之男女也;左右者,陰陽之道路也;水火者,陰陽之徵兆也;陰陽者,萬物之能始也。」澍案:「陰陽之徵兆也」本作「陰陽之兆徵也」。上三句下、女、路為韻(下古讀若戶。《召南·採蘋》宗室牖下,與女韻。《殷其雷》在南山之下,與處韻。《邶風·擊鼓》於林之下,與處馬韻。《凱風》在浚之下,與苦韻。《唐風·採苓》首下,與苦與韻。《陳風·宛醫宛醫》之下,與鼓夏羽韻。《東門之枌》婆娑其下,與栩韻。《幽風·七月》入我床下,與股羽野宇戶鼠戶處韻。《小雅·四牡》載飛載下,與栩鹽父韻。《北山》溥天之下,與土韻。《采菽》邪幅在下,與殷紓予韻。《大雅·綿》至於下,與父馬滸女宇韻。《皇矣》以對於天下,與怒旅旅祜韻。《鳧鷖》福祿來下,與渚處湑脯韻。《烝民》昭假於下,與甫韻。《魯頌·有駜》鷺於下,與鷺舞韻。其餘群經諸子有韻之文不煩枚舉也)。下一句徵、始為韻,徵讀如宮商角徵羽之徵(文十年《左傳》:「秦伯伐晉,取北徵。」釋文徵如字,《三蒼》雲縣屬馮翊音懲,一音張里反)。《洪範》「念用庶徵」,與疑為韻。《逸周月篇》》災咎之徵(從《太平御覽》時序部十三所引),與負婦為韻(負古讀若丕。《小雅·小宛》「果蠃負之」,與採似韻。《大雅·生民》「是任是負」,與秠芑秠畝芑祀韻。《大戴記·曾子制言上篇》「行則為人負」,與趾否韻。婦古讀若否泰之否。《大雅·思齊》「京室之婦」,與母韻。《周頌·載芟》「思媚其婦」,與以土耜畝韻。《楚辭·天問》「媵有莘之婦」,與子韻)。是其證(蒸之二部古或相通。鄭風《女曰雞鳴》:「雜佩以贈之。」與來韻。宋玉《神女賦》:「復見所夢。」與喜意記異識志韻。賈子《連語篇》:「其離之若崩。」與期韻。又《說文》倗從人朋聲讀若陪位,即從邑崩聲讀若倍。凝為冰之或體而從疑聲,為繒之□文而從宰省聲。周官司几筵凶事仍幾,注故書仍作乃。《爾雅》:「第孫之子為仍孫。」《漢書·惠帝紀》「仍」作「耳」。《楚策》:「仰承甘露而飲之。」《新序雜事篇》「承」作「時」。《墨子·尚賢篇》「守城則倍畔」,《非命篇》「倍」作「崩」。《史記·賈生傳》「品物馮生」,《漢書》「馮」作「每」。《司馬相如傳》「葴橙若蓀」,《漢書》「橙」作「持」。)。今作「徵兆」者,後人狃於習見,蔽所希聞,而臆改之,而不知其與韻不合也。凡古書之倒文協韻者,多經後人改易而失其讀,如《衛風·竹竿篇》「遠兄弟父母」,與右為韻,而今本作「父母兄弟」(右古讀若以,母古讀若每,其字皆在之部,若弟字則在脂部,之與脂古音不相通)。《大雅·皇矣篇》「同爾弟兄」,與王方為韻,而今本作「兄弟」。《月令》「度有短長」,與裳量常為韻,而今本作「長短」。《逸周書·周祝篇》「惡姑柔剛」,與明陽長為韻(明古讀若芒),而今本作「剛柔」。《管子·內業篇》「能無卜筮而知凶吉乎」,與一為韻,而今本作「吉凶」(《莊子·庚桑楚篇》誤同)。《莊子·秋水篇》「無西無東」,與通為韻,而今本作「無東無西」。《荀子·解蔽篇》「有皇有鳳」,與心為韻(《說文》鳳從凡聲,古音在侵部,故與心韻,猶風從凡聲而與心韻也。見《邶風·綠衣》、《穀風》、《小雅·何人斯》、《大雅·桑柔》、《烝民》),而今本作「有鳳有皇」。《淮南·原道篇》「騖忽怳」,與往景上為韻(景古讀若樣),而今本作「怳忽」。與「萬物終始」,與右為韻,而今本作「始終」。《天文篇》「決罰刑」,與城為韻,而今本作「刑罰」。《兵略篇》「不可量度也」,與迫為韻(度同不可度思之度,迫古讀若博),而今本作「度量」。《人間篇》「故蠹啄剖柱梁」,與羊為韻,而今本作「梁柱」。《文選·鵬鳥賦》「或趨西東」,與同為韻,而今本作「東西」。《答客難》「外有廩倉」,與享為韻,而今本作「倉廩」。皆其類也。


白話文:

筋脈沮弛,精神乃央

這句話是說,如果味道吃得太辛辣,會導致筋脈衰敗鬆弛,精神也會因此受損。王冰的註解說:「『沮』是潤澤的意思,『弛』是鬆弛的意思,『央』是長久的意思。辛味具有潤澤、發散的特性,能滋養筋脈,所以能使筋脈鬆弛潤澤,精神長久。為什麼呢?因為辛味能補肝。《藏氣法時論》中說:『肝臟喜歡發散,所以趕緊吃辛味的東西來讓它發散,用辛味來補養肝臟。』」

陳澍我認為王冰的註解不對。「沮弛」的「沮」和「汗出偏沮」的「沮」意思不一樣,後者讀作平聲,前者讀作上聲。「沮弛」的意思是壞敗、毀壞。《一切經音義》卷一引用《三蒼》的說法:「沮,是敗壞的意思。」《詩經·小雅·小旻篇》裡說:「什麼時候才會毀壞呢?」《楚辭·九嘆》中說:「面容因黴菌而枯萎敗壞啊。」毛亨的《詩經傳》和王逸的《楚辭章句》都說:「沮,是壞掉的意思。」《漢書·司馬遷傳》的註解說:「沮,是毀壞的意思。」李陵傳的註解說:「沮,是指毀壞。」

「弛」字,在《穀梁傳》襄公二十四年中寫作「弛侯」。《荀子·王制篇》中的「大事殆弛」,楊倞都說:「弛,是廢棄的意思。」或者寫作「弛」。《漢書·文帝紀》中的「輒弛以利民」,顏師古的註解說:「弛,是廢弛。」《文選·西京賦》中的「城尉不弛柝」,薛綜說:「弛,是廢棄的意思。」

本篇前面說到:「大筋緛短,小筋弛長。」「緛短」是指拘攣,「弛長」是指痿軟無力,痿軟和廢棄是接近的。《素問·刺要論》中說「肝動則春病熱而筋弛」,註解說:「弛就像是鬆弛、鬆懈。」《素問·皮部論》中說「熱多則筋弛骨消」,註解說:「弛,是鬆弛。」鬆弛、鬆懈也和廢棄接近。《廣雅》說:「弛,是放鬆、擱置。」「擱置」就是廢棄的意思。因此,「沮弛」就是壞敗、廢棄的意思。

林億的校勘說:「『央』就是『殃』字,古代文字通用,就像『膏粱』寫作『高梁』,『草滋』寫作『草茲』這類情況。」我認為,林億將「央」讀作「殃」是正確的。《漢無極山碑》中說:「為民來福,除央(殃)。」吳仲山碑中說:「而遭禍央(殃)。」兩處都將「殃」寫作「央,這就是證明。只不過他沒有解釋『殃』字的含義。

我陳澍認為「殃」也有敗壞的意思。《廣雅》說:「殃,敗壞。」《禮記·月令》中說:「冬天儲藏的東西敗壞。」《國語·晉語》中說:「我們國君因為不接受賄賂而聞名諸侯,現在卻因為梗陽的賄賂而毀壞了他的名聲,這不行。」所以「殃」就是敗壞的意思。「沮」、「弛」、「央」這三個字的意義相近,所以經文將它們並列使用。

經文的意思是:辛味吃得太多,肝木受到金的克制,那麼筋脈就會因此而壞敗廢弛,精神也因此敗壞。所以說:「味道吃得太辛辣,筋脈就會衰敗鬆弛,精神也因此受損。」「筋脈沮弛」與「形體毀沮」、「精氣弛壞」意思相同(「形體毀沮」出自《素問·五過論》,「精氣弛壞」出自《素問·湯液醪醴論》)。「精神乃央」與「高骨乃壞」意思相同(「高骨乃壞」見上文)。王冰的註解與經文的原意大相徑庭,而且這段經文是討論味過所造成的傷害,而王冰的註解卻牽扯到辛味的潤澤、發散、補益的意義,這就是錯誤的證明了。


是以知病之在皮毛也

這句話是:「因此知道疾病發生在皮毛上。」《藏本》(指某個版本的古籍)沒有「也」字。陳澍我認為:《素問》前面說到:「因此知道疾病發生在筋上」、「因此知道疾病發生在脈上」、「因此知道疾病發生在肉上」,以及後面說到:「因此知道疾病發生在骨上」,這些句子的末尾都有「也」字,不應該只有這句話沒有,所以《藏本》是脫漏了。


生長收藏

天有春夏秋冬四季,五行因此有生長、收藏的變化。熊本《藏本》將「生長」寫作「長生」。陳澍我認為:寫作「長生」是錯誤的顛倒了。先有生成然後才有生長,不能先說長後說生。註解中說:「春天生髮,夏天生長,秋天收斂,冬天閉藏,這就是四季的生長收藏。」這證明正文原本就是「生長」。下文也說:「所以能夠因為生長收藏,循環往復,沒有終止。」


春必溫病

熊本《藏本》寫作「春必病溫」。陳澍我認為:應該依照熊本《藏本》的乙本轉寫,詳細的說法見《素問·生氣通天論》。


水火者,陰陽之徵兆也

所以說:「天地,是萬物上下運動的規律;陰陽,是血氣男女的區分;左右,是陰陽運行的道路;水火,是陰陽的顯現徵兆;陰陽,是萬物能夠開始的根本。」

陳澍我認為:「陰陽之徵兆也」原本應該寫作「陰陽之兆徵也」。前面三句的「下」、「女」、「路」是押韻的(「下」字在古音讀作戶。《召南·採蘋》中的「宗室牖下」,與「女」字押韻。《殷其雷》中的「在南山之下」,與「處」字押韻。《邶風·擊鼓》中的「於林之下」,與「處」、「馬」字押韻。《凱風》中的「在浚之下」,與「苦」字押韻。《唐風·採苓》中的「首下」,與「苦」、「與」字押韻。《陳風·宛丘》中的「之下」,與「鼓」、「夏」、「羽」字押韻。《東門之枌》中的「婆娑其下」,與「栩」字押韻。《幽風·七月》中的「入我床下」,與「股」、「羽」、「野」、「宇」、「戶」、「鼠」、「戶」、「處」字押韻。《小雅·四牡》中的「載飛載下」,與「栩」、「鹽」、「父」字押韻。《北山》中的「溥天之下」,與「土」字押韻。《采菽》中的「邪幅在下」,與「殷」、「紓」、「予」字押韻。《大雅·綿》中的「至於下」,與「父」、「馬」、「滸」、「女」、「宇」字押韻。《皇矣》中的「以對於天下」,與「怒」、「旅」、「旅」、「祜」字押韻。《鳧鷖》中的「福祿來下」,與「渚」、「處」、「湑」、「脯」字押韻。《烝民》中的「昭假於下」,與「甫」字押韻。其餘各種經籍子書中押韻的文字就不一一列舉了)。

下一句的「徵」、「始」是押韻的,「徵」字讀作宮商角徵羽的「徵」(《左傳》文公十年:「秦伯伐晉,取北徵。」《經典釋文》中「徵」字讀本音,《三蒼》說縣名屬於馮翊,音懲,又一音張里反)。《尚書·洪範》中的「念用庶徵」,與「疑」字押韻。《逸周書·月篇》中的「災咎之徵」(引自《太平御覽》時序部十三),與「負」、「婦」字押韻(「負」字在古音讀作丕。《小雅·小宛》中的「果蠃負之」,與「採」、「似」字押韻。《大雅·生民》中的「是任是負」,與「秠」、「芑」、「秠」、「畝」、「芑」、「祀」字押韻。《大戴禮記·曾子制言上篇》中的「行則為人負」,與「趾」、「否」字押韻。「婦」字在古音讀作否泰的「否」。《大雅·思齊》中的「京室之婦」,與「母」字押韻。《周頌·載芟》中的「思媚其婦」,與「以」、「土」、「耜」、「畝」字押韻。《楚辭·天問》中的「媵有莘之婦」,與「子」字押韻)。這就是證據(「蒸」部的字與「二」部的字在古音有時是相通的。《鄭風·女曰雞鳴》:「雜佩以贈之。」與「來」字押韻。宋玉《神女賦》:「復見所夢。」與「喜」、「意」、「記」、「異」、「識」、「志」字押韻。賈誼《連語篇》:「其離之若崩。」與「期」字押韻。又《說文解字》中「倗」字從人,朋聲,讀作「陪位」,就是從邑,崩聲,讀作「倍」。凝結的「凝」是冰的異體字,從疑聲,絲織品的「繒」的古字從宰省聲。《周官·司几筵》凶事中仍然使用几,註解說古書中「仍」作「乃」。《爾雅》:「曾孫的兒子叫仍孫。」《漢書·惠帝紀》中「仍」字作「耳」。《楚策》:「仰承甘露而飲之。」《新序·雜事篇》中「承」字作「時」。《墨子·尚賢篇》中「守城則倍畔」,《非命篇》中「倍」作「崩」。《史記·賈生傳》中「品物馮生」,《漢書》中「馮」作「每」。《司馬相如傳》中「葴橙若蓀」,《漢書》中「橙」作「持」。)。

現在寫作「徵兆」,是後人習慣了常見的說法,被不常聽聞的說法所蒙蔽,而憑空改動了,卻不知道它與押韻不符合。凡是古書中顛倒語序為了協調韻律的句子,大多都被後人修改而失去了原來的讀音,例如《衛風·竹竿篇》中的「遠兄弟父母」,與「右」字押韻,而現在的版本寫作「父母兄弟」(「右」字古音讀作「以」,「母」字古音讀作「每」,這兩個字都在「之」部,而「弟」字則在「脂」部,「之」與「脂」古音是不相通的)。

《大雅·皇矣篇》中的「同爾弟兄」,與「王」、「方」字押韻,而現在的版本寫作「兄弟」。《禮記·月令》中的「度有短長」,與「裳」、「量」、「常」字押韻,而現在的版本寫作「長短」。《逸周書·周祝篇》中的「惡姑柔剛」,與「明」、「陽」、「長」字押韻(「明」字古音讀作「芒」),而現在的版本寫作「剛柔」。

《管子·內業篇》中的「能無卜筮而知凶吉乎」,與「一」字押韻,而現在的版本寫作「吉凶」(《莊子·庚桑楚篇》也錯誤相同)。《莊子·秋水篇》中的「無西無東」,與「通」字押韻,而現在的版本寫作「無東無西」。

《荀子·解蔽篇》中的「有皇有鳳」,與「心」字押韻(《說文解字》中「鳳」字從凡聲,古音在侵部,所以與「心」字押韻,就像「風」字從凡聲而與「心」字押韻一樣。見《邶風·綠衣》、《穀風》、《小雅·何人斯》、《大雅·桑柔》、《烝民》),而現在的版本寫作「有鳳有皇」。

《淮南子·原道篇》中的「騖忽怳」,與「往」、「景」、「上」字押韻(「景」字古音讀作「樣」),而現在的版本寫作「怳忽」。與「萬物終始」,與「右」字押韻,而現在的版本寫作「始終」。

《淮南子·天文篇》中的「決罰刑」,與「城」字押韻,而現在的版本寫作「刑罰」。《淮南子·兵略篇》中的「不可量度也」,與「迫」字押韻(「度」字與「不可度思」的「度」相同,「迫」字古音讀作「博」),而現在的版本寫作「度量」。

《淮南子·人間篇》中的「故蠹啄剖柱梁」,與「羊」字押韻,而現在的版本寫作「梁柱」。《文選·鵬鳥賦》中的「或趨西東」,與「同」字押韻,而現在的版本寫作「東西」。《答客難》中的「外有廩倉」,與「享」字押韻,而現在的版本寫作「倉廩」。這些都是類似的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