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存齋醫話稿》~ 序 (2)
序 (2)
1. 序
余老友趙君晴初，生平手不釋卷，尤邃於軒岐之學。初不以醫自名，命劑輒效，有不可為者，顧能早決之。以是四方求治者，接踵無虛日。君猶慮耳目之隘也，虛心訪道，不憚涉歷，孜孜焉，汲汲焉，蓋靡刻不留意於活人濟世。余懵不知醫，而樂與君遊，嘗聆其緒論，闡發義理，
剴陳利弊，足以拓醫家之胸臆，釋病者之迷罔，非鑽研深，閱歷久，不克臻是。每舉其所話，以話於朋輩中之從事於醫及見困於病者，惟恐其傳之不能遍也。又恐君之苦酬應，不遑燕居，而未嘗筆之於書也。一日，見示是編，受而讀之，則其活人濟世之懷，俱藹然流露於楮墨間，
而知向之因其所話以覘其平日之鑽研閱歷者，猶只十一二焉。今年秋，其友姚靜庵廣文請付剞劂以行世，余亟慫恿之。爰不自揣譾陋，焉綴數語於簡端。且曩者欲遍布其話而不可得，而今乃得家置一編焉，並以志余之喜也。
光緒辛巳冬月同邑孫垓
白話文：
我的老朋友趙晴初先生，一生都手不離書，尤其精通黃帝內經等醫學典籍。他起初不以醫生自居，但開的藥方往往有效，對於無法醫治的疾病，也能夠及早判斷。因此，四方來求醫的人絡繹不絕。
但他仍然擔心自己見識不夠廣，虛心求教，不辭辛勞地到處訪道，勤奮不懈。他無時無刻不把救人濟世放在心上。我這個不懂醫學的人，卻很喜歡和他交往，常常聽他談論醫學的道理，闡發醫理，詳細分析利弊，足以開闊醫者的胸襟，解除病人的疑惑。若非鑽研深入，經歷豐富，是達不到這種境界的。我常常把他的話告訴同行的醫生朋友，以及被疾病所困擾的人，只怕無法傳遍。我又擔心他為了應酬忙碌，沒有時間休息，而沒有將這些寫成書。
有一天，他拿這本書給我看，我接過來讀了讀，發現他那顆救人濟世的心，完全流露在字裡行間。我才知道，之前我從他的談話中所推測出的他的鑽研和經歷，其實只不過是十分之一二而已。今年秋天，他的朋友姚靜庵先生請求將這本書出版，我極力贊成。於是，我不自量力地寫了幾句話在書的開端，而且過去想把他的醫學觀點傳播出去卻無法實現，現在卻可以家家戶戶都擁有一本了。這也記錄了我的喜悅之情。
光緒辛巳年冬月，同鄉孫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