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藝

《慎五堂治驗錄》~ 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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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醫之道,明之先生猶以為難知,況僕何人,敢以成篇立說?緣家嚴精於醫理,治病之暇,常命男輩謄錄經驗之醫案以自考。始同治紀元至於光緒五年,男輩亦能以斯道應世,猶諄諄以經驗之案必宜抄錄。日月既多,遂成卷帙。家嚴囑須反復細校,考訂盡善,年、月、地名以及藥中分兩,既有者,亦宜仍舊。

以為他日考覈之資。男謹遵而不敢違,繕寫成編,是後隨有隨錄,不分門類,不限卷數,以冀日增月益,可成大觀。作貽厥孫謀之寶,非敢沽名要譽焉。吾地前輩名手目中所見一切,附錄著其名號,不敢掠美也。

長男,雅樂謹識

白話文:

醫學之道,即使是精通醫術的先生都認為難以完全掌握,何況是我這種平凡之人,又怎麼敢寫文章立論呢?

由於家父精通醫理,在治病之餘,常命我們這些兒子抄錄他治療病人的醫案,以作為自我檢視的資料。從同治元年開始,一直到光緒五年,我們兄弟也能憑藉醫術為世人服務,家父仍然不斷地提醒我們,這些醫案一定要抄錄下來。

時光流逝,醫案逐漸累積成冊。家父囑咐我務必反覆細心地校對,考證完善,將年份、月份、地名,以及藥材的分量,如果有記載的,都要保持原樣。

這是為了將來作為檢驗研究的資料。我謹遵家父的指示,不敢違背,將這些醫案整理編排成冊。之後,凡是遇到新的醫案,都一一記錄下來,不分門別類,也不限制卷數,希望日積月累,能夠形成一個完整的醫學典藏。

這是我留給子孫的寶貴財產,絕非為了沽名釣譽。

我所居住的地方,前輩名醫的診治經驗,我都一一記錄下來,並附上他們的姓名,不敢搶奪他們的功勞。

長男,雅樂謹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