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瀉疫新論》~ 卷上 (1)
卷上 (1)
1. 異域傳染
瀉疫也者。吳氏所謂雜氣之類。而傳自羌戎。(久也案。吳氏曰雜氣者雖曰天地之氣。實由方土之氣也。蓋其氣從地而起。有是氣則有是病。譬如所言天地生萬物。然亦由方土之產也。)而匪我豐葦原中國所固有也。猶麻疹之傳於百齊。(事詳見日本紀敏達帝十四年)痘瘡之傳於新羅。
(事詳續日本紀𮅟宣抄。聖武帝天平七年。並續古事談等)非特我也。痘瘡之傳於西域(事詳見外臺。)黴毒之來於嶺南(按。陳九韶曰。黴痘一症。古未言及明季起嶺南之地。至使蔓延通國。又按俞辨醫說云弘治末年民間患惡瘡。自廣東始。吳人不識。呼為廣瘡。據此則傳於廣東。
白話文:
瀉疫,就是吳氏所謂的雜氣之類,是由羌戎傳來的。(久也注:吳氏所言雜氣,雖然說是天地之氣,實際上是來自方土之氣。因為這種氣從地底而起,有了這種氣就會產生這種病。就像人們常說天地生萬物,但萬物的產生也依賴於方土。)而瀉疫並不是我們豐葦原中國原本就有的疾病,就如同麻疹傳自百濟(詳見日本紀敏達帝十四年)一樣,痘瘡也傳自新羅(詳見續日本紀𮅟宣抄,聖武帝天平七年,以及續古事談等)。
不只這些,痘瘡也傳自西域(詳見外臺),黴毒則來自嶺南。(按:陳九韶說:黴痘這種病症,古代文獻中從未提及,明朝末年開始於嶺南地區,後來蔓延至全國。又按俞辨醫說:弘治末年,民間患有惡瘡,始於廣東,吳人不知,稱之為廣瘡。由此可見,黴毒是從廣東傳來的。)
)番沙之起於漠北(案張路玉醫通曰。番者。感惡毒異氣而驟發黑沙。此病起漠北。流入中原。故以番沙目之。)在支那亦然。是亦不足徵焉乎哉。比歲互市相開。米利干。魯細亞。佛蘭之屬。陸續來往。而與邦人雜居。以故傳此惡毒之氣也。日熾月增耳。其實不昉於今也。
或云。此疾起於鎮西。正德年間小兒感冒最多。漸次流傳及於尾陽之地。大人亦適有感焉。人呼曰早手。比之颶風之猝然至也。爾後築之前後。年年有之。(案說見於今時醫談。又築人鷹取遜庵有小兒暴利新考。)又云文政壬午秋。此疫行浪華。其初亦起於鎮西(案詳見於時還讀我書)或云初傳於肥前長崎。
白話文:
这段文字主要讨论了古代中国的一种疾病“番沙”的起源。文章提到了两种主要的观点:一种认为“番沙”起源于漠北,并随着外國人与本地人混居而传播;另一种认为“番沙”起源于鎮西,并逐渐传遍其他地区。作者通过引用多部醫書和典籍,说明了“番沙”的流行并非今日才有的事,并强调了它对古代中国社会的影响。
時有米夷舟中患此者。多滯留崎港。死者枕籍。爾後蔓延四方。以是觀之。為異域傳染之惡疾。豈不足徵焉乎。或云。子之說博且辨矣。然吾有未信焉。
夫古先哲王之有事於高麗也。百濟新羅任那之客。來往留滯。厥後又有遣唐之使。留學之生。北條氏之時。蒙古大舉入寇。至如近世。諸蕃之信使常在焉。然而未曾聞輒帶惡疾異瘡來也。若彼痘麻。氣運所為。適生其時。而世俗遂誤認為異域傳染之疾耳。夫疾病之起。本五氣之錯。
攝養之差。然則變症奇恙。何事不有。何必歸咎於彼。余答曰。子知其一而未知其二。凡凶戾惡暴之氣。不起於中土而起於偏土。夷狄如嶺南瘴煙之起。如墨北風沙搏成瘡。況羌戎偏之又偏者耶。若我日本。亦雖偏於東乎。然帝出乎震。精華沖粹之氣所鍾。男女之肌肉秀麗。
白話文:
當時有米夷人在船上染上這種病,很多人都滞留在崎港,死者眾多,尸骨遍地。之後這種病蔓延到四方。由此可見,這是一種異域傳染的惡疾,難道還不足以證明嗎?有人說:你的說法很全面也很有道理,但我還是不太相信。
古代先哲王到高麗去,百濟、新羅、任那的客人都來來往往,有的甚至長期居住。後來還有遣唐使、留學生,北條氏時期,蒙古人入侵。直到近代,各國的使節經常來往。但是,從未聽說他們帶來了惡疾或怪病。像天花、麻疹之類的疾病,都是氣運所致,恰好在那時流行,而世俗就誤以為是異域傳染的疾病。疾病的發生,本源是五氣失衡,
飲食起居不當造成的。既然如此,各種奇怪的病症,什麼都會發生,何必一定要歸咎於外國人呢?我回答道:你知道了一部分,但還不知道另一部分。一切凶險惡劣的病氣,都不會起源於中原地區,而是來自偏遠地區。夷狄之地就像嶺南的瘴氣,像漠北的風沙一樣,容易導致皮膚病。更何況是比夷狄更偏遠的地方呢?就說我們日本吧,雖然偏於東方,但卻是「帝出乎震」,是天地精華之氣彙聚的地方,男女的肌膚都非常秀麗。
迥非漢蕃之所及。故古者異邦指我為蓬瀛神州。為東方君子國。有以也夫。況忠義者。其所性焉。振古奉一姓之皇統。無篡奪革命之事。其所生禽獸蟲魚草木金石皆良淳。而毒於人者至少矣。縱令陰陽不和。寒暑錯行。無凶戾暴惡之邪氣以厲於人也。如羌戎君臣父子之禮異。
唯利是務。其所產禽獸蟲魚。草木金石。酷毒者多。是蓋陰陽偏勝之氣使之然也。故其地氣發而作邪也。必凶戾惡暴矣。中土之人適感此氣。則以人傳人。延蔓不絕。
古先哲王有見於此。故有蕃客朝京師。必秡祭道路。以除不祥。有若延喜式所云者。(案延喜神祗式。臨時祭。有唐客入京。路次神祭又有蕃客送堺神祭云。右蕃客入朝。迎畿內堺。祭卻送神。其客徒等比至京城。給祓麻令除。乃入又有障神祭云。右客等入京前二日。京城四隅。
白話文:
古人視中國為蓬瀛神州,是東方的君子之國,遠超漢蕃。忠義之人,他們的本性就是如此。從古至今,忠誠地侍奉一個皇朝,沒有篡位或改朝換代的事情。他們所養育的動物、昆蟲、魚類、植物、金屬與礦石都十分純良,對人類的危害極少。即使天氣陰晴不調、寒暑交替,也沒有邪惡的陰風邪氣危害人類。羌戎地區的君臣父子禮儀不同。
如果只追求利益,那裡生產的動物、昆蟲、魚類、植物、金屬與礦石,有毒害的物種會多一些。這大概是因為陰陽氣候失衡造成的。因此,當地的氣候一旦產生邪氣,就必定會帶來災難和惡意。中土的人如果受到這種氣候影響,就會人傳人,導致災害不斷。
古代的賢明帝王洞察了這些現象,因此當外國使節來到京都,必須在途中祭祀道路,以祛除不祥。有如延喜神祗式所描述的,這是為了迎接進入京畿的外國使節,進行神靈祭祀,以及外國使者送回神靈的祭祀。當客人們抵達京城之前,京城四方已經安排了祛邪儀式。
為障神祭。)蓋恐異氣厲氛或傳染於邦人以貽患也。今也華戎雜居。往來如市。宜其有是也。第其一經傳染。其氣潛匿。伏藏閭巷山林之間。遇歲運之偏勝。寒暑之失節。輒復發作。或漸與土氣和。與人身諳。則其邪氣漸薄。永作我土常有之疾。世人見其如此。認為我家之賊。
而不知他家之賊來害我也。豈不謬。而子亦何然也。
白話文:
當初設立這個祭祀儀式,可能是因為擔心外國帶來的疾病會感染到本地居民,造成麻煩。現在中國和其他國家混住在一起,交流頻繁,出現這種情況也是正常的。一旦被感染了,病毒就會隱藏在街坊、山林等地方,等到天氣變化或者季節交替的時候又會再次爆發出來。如果病毒逐漸適應當地環境,並且被人體接受,那麼它的毒性就可能會減弱,成為我們這裡經常發生的一種病。人們看到這樣的情況,就把這些病看做是自己家裡的敵人。
但是他們不知道這是其他人家的敵人在傷害他們啊!這不是太荒唐嗎?你怎麼能這樣想呢?
2. 大疫之歲宜清解逐穢
吳氏之說疫。專論三陽。不及三陰。治法專舉清解逐穢。遺溫熱補氣。是以後世劉松峰以下數家。僉譏其偏於一而不備也。予謂吳氏之於疫。偏則偏矣。然原繫於實驗之言。松峰以下之言。備則備矣。但屬紙上之摸索。何則。傷寒有陽症有陰症。故治方亦有清解有溫補焉。尤宜然也。
若夫瘟疫概屬陽症。陰症百中之一二耳。故治法亦以清解逐穢為主。況於大疫之歲乎。夫大疫之熾而毒也。如火之燎於原。炎炎張天。而寸草靡遺。如水之決堤防而衝突潰裂。萬室蕩盡。如流賊之鈔略殺戮。屠創及嬰孩雞犬。蓋天地殺氣之所為焉。而與平素尋常之疫。迥然異矣。
白話文:
吳氏對疫病的理論專注於三陽經,沒有涉及三陰經,治療方法專門提出了清熱解毒和驅除邪氣的方法。他忽略了溫熱補氣的療法,因此後世的劉松峯及其後數家醫學理論家都批評他的療法偏重一方面而沒有全面考慮。然而,我認為吳氏對於疫病的觀點雖然有偏頗,但他提出的觀點是基於實驗和經驗的。劉松峯及其後的醫學理論家提出的療法雖然全面,但他們的理論更多是建立在紙面上的推測。原因在於,傷寒病有陽症和陰症兩種,所以治療方法有清熱解毒和溫熱補氣兩種,這是非常合理的。
然而,對於廣義的疫病來說,它基本上屬於陽症,陰症只是其中的極少數。因此,清熱解毒和驅除邪氣的療法在疫病治療中佔據主導地位。特別是在大規模疫病爆發的年份,疫病的傳播勢力如同野火燒遍原野,無所不侵;又如決堤之水衝擊堤壩,萬傢俱毀;再如流寇橫行,殺戮無情,連幼兒、雞犬都不放過。這都是天地間殺伐之氣造成的,與平常的疫病有著根本的不同。
故人之感之也。無論老稚強弱。滿腔子盡化為熱。雖四損之人。一焉而已。是以清解逐穢之益多。而溫熱補氣之害多。若平素之疫邪。氣緩且薄。故隨其老稚強弱寒熱異症。間或有驗之三陰而可溫補者矣。如吳氏身逢崇禎辛巳之大疫。乃以平日所歷驗方法。著溫疫論。而後人反欲以平素之疫律之。
是大不然也。若去歲以來盛行瀉疫。雖吳氏之所遭異症乎。而其為熱毒則同也。此余以主張清解逐穢。不用溫劑也。楊慄山著寒濕條辨。專以大運論其理。雖與予說若有異。而趣則一也。今立寒溫異時之辨。以載之於後條。
白話文:
故人之感之也。無論老稚強弱。滿腔子盡化為熱。雖四損之人。一焉而已。是以清解逐穢之益多。而溫熱補氣之害多。若平素之疫邪。氣緩且薄。故隨其老稚強弱寒熱異症。間或有驗之三陰而可溫補者矣。如吳氏身逢崇禎辛巳之大疫。乃以平日所歷驗方法。著溫疫論。而後人反欲以平素之疫律之。
人一旦染上瘟疫,不論是老幼、強壯還是虛弱,都會感到全身燥熱,就連體弱之人也難以倖免。因此,清熱解毒、驅除穢氣的方法更有效,而溫補氣血則弊端較多。 平常的瘟疫,邪氣較為緩慢且薄弱,所以應根據患者的年齡、體質、寒熱等不同症狀,間或有根據三陰證而可溫補者。例如吳氏在崇禎辛巳年遭遇大疫,便根據以往的經驗,著述了《溫疫論》。然而後人卻想用平常瘟疫的治療法則來對待它,這是不對的。
是大不然也。若去歲以來盛行瀉疫。雖吳氏之所遭異症乎。而其為熱毒則同也。此余以主張清解逐穢。不用溫劑也。楊慄山著寒濕條辨。專以大運論其理。雖與予說若有異。而趣則一也。今立寒溫異時之辨。以載之於後條。
比如說,從去年以來流行的瀉疫,雖然與吳氏所遭遇的瘟疫症狀有所不同,但其本质都是热毒。因此,我主張清熱解毒、驅除穢氣,不用溫補藥物。楊慄山在《寒濕條辨》中,專門用大運論述瘟疫的原理,雖然他的说法与我有些不同,但最终目的都是一样的。现在我将寒溫治療的時機分別列出来,并记录在后面的條目中。
3. 寒熱因時或熱症
余前論大疫流行也。亡論耄倪與天資強弱。舉屬熱症。然而未及運氣也。運氣之說昉於楊慄山。余未知其是非。然亦不可謂無此理矣。疫勢之衰弱。瀉疫之傳染。歲久漸與中土及人身之氣習慣。則凶焰稍薄於此乎。或有屬寒症者。第余之謂寒熱因時異症則圓活。而彼之因時異症則畫定。姑揭之於下矣。
楊慄山曰。嘗稽東垣李氏。一以補中為主。丹溪朱氏。一以滋陰為重。載人張氏。一以盪滌為先。皆能表表於世。總得挈領提綱。故合一本萬殊之妙。不則當年豈無歲氣。而必各取其一耶。再以痘疹言之。有扼要於保元。有獨取於辛溫。有得意於清瀉。是亦治痘之名乎。何不見有逐年之分別耶。
白話文:
我先前討論過大規模疫情的問題,並沒有深入論述老年人和身體素質強弱的人。只是提到了熱性病症,但還未涉及到氣候因素的影響。氣候因素的概念始於楊慄山,我並不知道他的觀點是否正確,但也不能否認其存在道理。隨著疫情的減弱和傳播,經過長期的接觸,它逐漸與中國本土和人的氣息相融合,這種情況下,災難的威脅是否有所減輕呢?或者也可能有寒性病症的存在。只是我的看法是,關於寒熱的症狀,隨著季節變化而有所不同,這是靈活多變的;而他們的看法則是固定的,姑且放在下面。
楊慄山說:曾經參考了東垣李氏、丹溪朱氏、載人張氏等人的理論,李氏主張以補養中樞為主,朱氏強調滋潤陰液為重,張氏則認為應先清理。他們都能在社會上產生顯著影響,總能抓住核心原則,因此能夠結合各種不同的方法,達到了妙不可言的效果。否則,如果每年都有不同的氣候變化,難道他們只能各自選擇一種方法嗎?再以麻疹為例,有以保養元氣為中心的,有專門使用辛溫藥物的,有通過清涼瀉火達到治療效果的,這也是治療麻疹的方法嗎?為什麼看不到對每年的區別呢?
要知天運之使然。非三氏之偏僻也。如曰偏僻。則當年各操其一以應世。何以得各擅其勝乎。後學不明其故。各效其一而不通變。亦有畏其偏僻。而第據症按時。侈談歲氣。以示高卓。皆不知循環之大運者也。餘留心此道。年近四旬。鄉闈已經。匙困肇於乾隆九年甲子。猶及謝事。
寒水天運。證多陰寒。洽多溫補。縱有毒火之症。亦屬強弩之末。自茲已後而陽火之症。漸漸多矣。尚濕補宜重者。變而從輕。清瀉宜輕者。變而從重。殆及甲戌乙亥。所宜重瀉者。雖極清極解。而亦弗驗矣。勢必盪滌。而元梟之勢始殺。至甲申乙酉。盪滌之法。向施初病者。
白話文:
要了解天運的變化,絕非三氏醫學的偏僻之說。如果說偏僻,那麼當年各家醫學應當各自運用其一來應對世事,何以能夠各自發揮其優勢呢?後學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各自模仿其中一派,卻不通變通。也有些人害怕其偏僻,只憑藉症狀按時施治,誇誇其談歲氣,以顯示自己高明,他們都並不知道循環的大運法則。我留心鑽研此道,年近四十,鄉試已經結束,困擾源於乾隆九年甲子年,幸好及時告別仕途。
寒水天運,證候多以陰寒為主,治療多用溫補之法。縱然有毒火之症,也屬強弩之末。從此以後,陽火之症逐漸增多。原本濕補宜重的,轉變為從輕治療,清瀉宜輕的,轉變為從重治療。到了甲戌乙亥年,原本應該重瀉的,即使是極其清熱解毒的藥物,也無效了。勢必需要盪滌治療,而元氣衰竭之勢才得以控制。到了甲申乙酉年,盪滌之法,施用於初病患者,效果顯著。
多有首尾而難免者矣。歷年以來。居然成一定局。間有溫補者。十一千百而已。是大運轉於相火矣。凡時行之如正傷寒與冬溫。暑溫、風溫、濕溫、秋溫、飧瀉、痎瘧、燥咳、吐痢、霍亂、並男婦小兒、一切諸症、及痘疹、民病火病十八九。何況溫病從無陰症。得天地疵癘旱潦之氣。
其流毒更甚於六淫。又豈寒水司火運者之所可同年語哉。自古運氣靡常。純駁無定。病故變態靡常。補瀉無定。今之非昔。可知後之非今。先聖後聖。其揆一也。易地則皆然矣。任胸臆者。漸漸不能彷彿。余於當事時懷冰競。惟恐偏僻致誤。庶幾屢經屢驗。差可自信。亦有莫挽者。
明知其逆不必治。不過熱腸所迫耳。(寒溫條辨)
白話文:
在過去的年月中,疾病的形式已經成為了一個固定的模式。偶爾會出現溫和的補救措施,但大多數情況下只有十幾種。這表明身體的運轉已經被相火所支配。無論是像正常傷寒這樣的季節性疾病,還是冬季熱病、夏季熱病、風熱病、濕熱病、秋季熱病、腹瀉、發熱、乾咳、嘔吐、痢疾、霍亂,以及男女老少、各類症狀,甚至是痘疹、民間熱病等,這些病症都佔了大約百分之九十。更不用說,溫病很少有陰性症狀,往往受到天地災害如旱災、雨災等氣候影響。
這些疾病的危害比六種自然災害(風、寒、暑、溼、燥、火)還要嚴重,又怎麼能與寒水主火運的狀況相提並論呢?自古以來,氣運並非固定不變,純粹或混雜都沒有定論。疾病的形式也隨之變化不定,補救和放棄的方法也無法確定。現在與過去的變化,足以證明未來可能與現在不同。古聖先賢的道理是相通的。換一個地方,這種道理同樣適用。那些憑著自己的直覺行動的人,漸漸無法跟上這個步伐。我在面對這些事情時,總是心存謹慎,生怕誤判。經過多次的經驗,我可以對自己產生一定的信心。但也有一些情況是無法輓回的。
明明知道這種情況是違背常理的,但卻不得不這樣做,只是因為熱情所驅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