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丹波元堅

《傷寒廣要》~ 卷十二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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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十二 (1)

1. 婦人傷寒總說

古人治病。先論其所主。男子調其氣。婦人調其血。雖然。婦人傷寒。與男子治法不同。男子先調氣。婦人先調血。此大略之詞耳。要之脈緊無汗。名傷寒。脈緩有汗。為傷風。熱病。脈洪大。中暑。脈細弱。其證一也。假如中暍用白虎。胃實用承氣。豈必調血而後行湯耶。

仲景傷寒論。所以不分婦人。良亦以此。學者皆可隨病於男子藥證中。以意選用也。(活人)

夫婦人女子傷寒。六經傳變治例。皆與男子同法。惟經水適來適斷。熱入血室。與夫胎前產後。崩漏帶下。則治有殊別也。(蘊要)

白話文:

古人治病,先論其所主:

古代醫者治病,首先要辨明病症的主因。男子以調和氣血為主,女子則以調和血氣為主。

雖然如此,婦人患傷寒的治療方法與男子有所不同。男子先調氣,婦人先調血。這只是概括性的說法。

具體而言,若脈象緊實無汗,則為傷寒;脈象緩慢有汗,則為傷風;脈象洪大,則為中暑;脈象細弱,則為其他病證。

例如,中暑可用白虎湯,胃實可用承氣湯,並不一定要先調血才可使用這些藥方。

張仲景的《傷寒論》之所以不區分男女,正是因為這個道理。

學習者可以根據病人的病症,參考男子藥方,依據自身的判斷選擇藥物。(摘自《活人》)

無論男女,患上傷寒後,六經傳變的治療方法都相同。

但若女子正值經期或經期結束不久,熱邪入侵血室,或者懷孕前後、產後、崩漏、帶下等情況,則治療方法需有所區別。(摘自《蘊要》)

2. 熱入血室(當參產後)

熱陷血室之證。多有譫語如狂之象。與陽明胃熱相似。此種病機。最須辨別。血結者。身體必重。非若陽明之輕便者。何以故耶。陰主重濁。絡脈被阻。身之側旁氣痹。連及胸背。皆拘束不遂。故去邪通絡。正合其病。往往延久上逆。心胞胸中痛。即陶氏血結胸也。(溫熱論○案血結胸。本出活人。)

乾薑柴胡湯。治婦人傷寒。經水方來初斷。寒熱如瘧。狂言見鬼者。

柴朔(四兩去蘆),栝樓根(二兩),桂枝(一兩半),牡蠣(一兩熬),乾薑(一兩炮),甘草(炙一兩)

白話文:

熱陷血室的症狀,常出現神志不清、胡言亂語如狂躁的表現,與陽明胃熱類似,但必須仔細區別。血結者,身體必定沉重,不像陽明胃熱患者輕便。這是因為陰主沉重,絡脈阻塞,導致身體側面氣血不通,連帶胸背也拘束不靈活。所以疏散邪氣、通暢絡脈,正是治療此病的关键。若病程拖延,往往向上逆襲,心胸疼痛,這就是陶弘景所說的血結胸。

乾薑柴胡湯,用於治療婦人傷寒,經期剛結束不久,寒熱如瘧疾,胡言亂語說見到鬼的患者。

上銼如麻豆大。每服四錢。水一盞半。煎至七分。去滓溫服。初服微煩。再服汗出而愈。(活人○案黃芩。遵柴胡桂薑湯加用。為是。)

治婦人室女。傷寒發熱。或發寒熱。經水適來或適斷。晝則明瞭。夜則譫語。如見鬼狀。亦治產後惡露方來。忽爾斷絕。小柴胡加地黃湯。

柴胡(一兩一分去苗淨洗),人參(去蘆),半夏(湯洗七次),黃芩(去皮),甘草(炙),生乾地黃(各半兩)

白話文:

將藥材研磨成麻豆大小,每次服用四錢,用水一盞半煎煮至七分,去渣溫服。第一次服用可能略感煩躁,第二次服用就會出汗痊癒。此方是遵照柴胡桂薑湯加用黃芩而成。

此方可治療婦女或未婚女子傷寒發熱,或發寒發熱,月經剛來或剛結束,白天清醒,晚上神志不清,像看到鬼一樣。也可治療產後惡露剛來,突然停止的情況。方劑為小柴胡加地黃湯。

藥材包括柴胡(一兩一分,去苗洗淨)、人參(去蘆)、半夏(湯洗七次)、黃芩(去皮)、甘草(炙)、生乾地黃(各半兩)。

上粗末。每用五錢。水二盞。生薑五片。棗二個。同煎至八分。去滓溫服。(本事)云岐子保命。產後往來寒熱。而脈弦者。少陽也。小柴胡加生地黃湯。於本方。更加梔子。枳殼。

辛亥中寓毗陵。學官王仲禮。其妹病傷寒。發寒熱。遇夜則如有鬼物所憑。六七日忽昏塞。涎響如引鋸。牙關緊急。暝目不知人。疾勢極危。召予視。予曰。得病之初。曾值月經來否。其家云。月經方來。病作而經遂止。得一二日。發寒熱。晝雖靜。夜則有鬼祟。從昨日來。

白話文:

上等粗末,每次使用五錢。用水兩杯,加入生薑五片,紅棗兩個,一同煎煮至剩餘約八分,過濾後溫服。據本事所說,此法可保命,對於產後來回發燒,脈象呈弦狀的情況,屬於少陽病症。小柴胡湯加上生地黃,對於基本配方,添加梔子和枳殼。

在辛亥年中,我住在毗陵,學官王仲禮的妹妹感染了傷寒,發燒和發冷,晚上會出現像是被鬼魂附體的現象。持續六七天後,忽然昏迷不醒,口水聲像拉鋸一樣,牙齒緊閉,眼睛閉著,完全失去意識。病情非常危急。我被召請來看診。我問道:「她生病初期,是否有月經來潮?」她的家人回答:「月經剛開始來,但因為生病而停止,持續了一兩天後,開始發燒,白天雖然安靜,但晚上卻出現鬼魂附體的現象,從昨天開始。」

涎生不省人事。予曰。此熱入血室證也。仲景云。婦人中風。發熱惡塞。經水適來。晝則明瞭。暮則譫語。如見鬼狀。發作有時。此名熱入血室。醫者不識。以剛劑投之。遂致胸膈不利。涎潮上脘。喘急息高。昏冒不知人。當先化其涎。後除其熱。予急以一呷散投之。兩時頃涎下。

得睡。省人事。次授以小柴胡加地黃湯。三服而熱除。不汗而自解矣。(本事○一呷散。用天南星一味。為細末服。)

又記一婦人。患熱入血室證。醫者不識。用補血調氣藥。涵養數日。遂成血結胸。或勸用前藥。予曰。小柴胡用已遲。不可行也。無已。則有一焉。刺期門穴。斯可矣。予不能針。請善針者治之。如言而愈。或者問曰。熱入血室。何為而為結胸也。予曰。邪氣傳入經絡。與正氣相搏。

白話文:

病人流口水、昏迷不醒。我說:這是熱氣進入血室的證狀。仲景說:婦女中風,發熱怕冷,月經剛來。白天清醒,晚上說胡話,好像看到鬼一樣。發作有規律。這叫做熱氣進入血室。醫生不識別,用猛烈的藥物治療,於是導致胸膈不順暢。唾液上湧到胸脘,喘氣急,呼吸困難,昏迷不醒,不認識人。應該先化痰,再除熱。我趕緊用一呷散給他吃。兩小時後,流口水現象好轉。

病人能睡覺了,神志也清醒了。接著給他服用小柴胡加地黃湯。三劑後,熱氣消除了,不流汗自然而癒。(本事○一呷散。用天南星一味藥,搗碎成粉末服用。)

另外記錄一個婦女的病例,患熱入血室證。醫生不識別,用補血調氣的藥物治療,調養好幾天,竟然變成血結胸。有人勸用前方的藥物治療。我說:小柴胡用已經晚了,不能用了。不得已,還有一種辦法:刺期門穴。這就可以奏效了。我不會針灸,請擅長針灸的人治療,果然如我所說,病人痊癒了。有人問:熱氣進入血室,為什麼會變成結胸?我說:邪氣傳入經絡,與正氣相搏。

上下流行。或遇經水適來適斷。邪氣乘虛。而入血室。血為邪迫。上入肝經。肝受邪。則譫語而見鬼。復入膻中。則血結於胸也。何以言之也。婦人平居。水當養於木。血當養於肝也。方未受孕。則下行之以為月。既妊娠。則中蓄之以養胎。及已產。則上壅之以為乳。皆血也。

今邪逐血。並歸肝經。聚於膻中。結於乳下。故手觸之則痛。非湯劑可及。故當刺期門也。(同上)

張太學璇浦內人。患熱入血室。發狂欲殺人。白下醫以傷寒治之。煎藥未服。陳錫玄邀仲淳往診。仲淳云。誤矣。覆其藥。投一劑而安。先與童便。繼與涼血行血。安心神藥。遂定。(廣筆記)

白話文:

古人對於身體的理解,有著獨特的觀念。在這裡,我們可以理解到,當身體的上半部和下半部的氣流不協調時,可能會導致疾病。如果女性在行經期間遇上這種情況,邪氣可能會乘虛而入,進入血室(一種比喻性的描述,代表女性的生殖系統)。這種邪氣會影響肝經(肝臟所主的經絡),導致患者出現幻覺,甚至看到鬼怪。邪氣還可能進一步影響心肺(羶中),導致血液凝結在胸部。

根據古人的理論,女性的體質應該讓血液得到肝臟的滋養,而月經是血液下降的一種表現;懷孕時,血液則上升養育胎兒;生產後,血液又會上升轉化為乳汁。所有這些都與血液有關。

如果邪氣追隨血液,共同進入肝經,聚集在羶中,凝結在乳房下方,這會造成觸碰時的疼痛,這是單純的湯藥無法治療的。因此,他們認為應使用針刺期門穴(位於胸部的一個穴位)來治療。

有一個例子是張太學璇浦內人,她患有熱入血室的病症,並且產生了精神失常,想要殺人。一位下醫誤以傷寒的方法進行治療,煎好的藥尚未服用,陳錫玄請來仲淳進行診治。仲淳指出錯誤,重新處理藥物,只用了一劑藥就使她安定下來。他首先給了她童便,接著施用了涼血行血以及安定心神的藥物,最終病情得到了控制。

3. 妊娠傷寒

妊婦傷寒。仲景無治法。非無治法也。以其有岐伯有故無損。可犯衰其大半一條。更不必云謂紛紛也。豈可云仲景無治法。不言婦人妊娠之的方也。仲景一書。婦人小兒兼之矣。(元戎)

孕婦時疫。設應用三承氣湯。須隨證施治。切不可過慮。慎毋惑於參朮安胎之說。病家見用承氣。先自驚疑。或更左右嘈雜。必致醫者掣肘。為子母大不祥。若應下之證。反用補劑。邪火壅鬱。熱毒愈熾。胎愈不安。耗氣搏血。胞胎何賴。是以古人有懸鐘之喻。梁腐而鍾未有不落者。

惟用承氣。逐去其邪。火毒消散。炎熇頓為清涼。氣回而胎自固。用當此證候。反見大黃。為安胎之聖藥。歷治歷當。子母俱安。若腹痛若錐。腰痛如折。此時未墮欲墮之候。服藥亦無及矣。雖投承氣。但可愈疾而全母。昧者以為胎墮。必反咎於醫也。或詰余曰。孕婦而投承氣。

白話文:

孕婦患上時疫,可以酌情使用三承氣湯治療。但必須根據症狀施治,切不可過於憂慮。千萬不要被用參朮安胎的說法所迷惑。病人看到使用承氣湯,難免會驚疑不定,加上週圍的人議論紛紛,很容易導致醫生束手束腳,對母子雙方造成極大的損害。如果本應下瀉的證型,卻反用補藥,邪火鬱積,熱毒更加熾盛,胎兒更加不安。氣血耗損,胞胎將難以保全。古人用懸鐘來比喻這種情況,樑柱腐朽,鍾自然會掉落,是無法避免的。

只有使用承氣湯,才能驅除邪氣,火毒消散,炎症頓時清涼。氣血回歸,胎兒自然穩固。針對這種證候使用承氣湯,反而能使大黃成為安胎的良藥。歷經治療,驗證無誤,母子皆能平安。如果腹部疼痛如錐,腰痛如折,表明胎兒已至流產邊緣,此時服藥也無濟於事。即使使用承氣湯,也只能治癒孕婦的疾病,保全母親的性命。無知的人以為胎兒流產,必定會反過來責怪醫生。有人質疑我,孕婦服用承氣湯,豈不危險?

設邪未逐。先損其胎。當如之何。餘日。結糞瘀熱。腸胃間事也。胎附於脊。腸胃之外。子宮內事也。藥先到胃。瘀熱始通。胎氣便得舒養。是以興利除害。於頃刻之間。何慮之有。但毒藥治病。衰去七八。餘邪自愈。慎勿過劑耳。凡孕婦時疫。萬一有四損者。不可正治。

當從其損而調之。產後同法。非其損而誤補。必死。(溫疫論)

吳又可云。大黃為安胎之聖藥。是專為里證應下者言之。若邪尚在表者。當速散其表邪。毋使內陷。為上乘也。(說疫)

凡胎前疫證與傷寒陽明府證。內實便秘。須急通大便。方不損胎。若大便自利者。真氣下泄。胎必難保。惟大小便如常。知里無熱。則不傷胎氣。(醫通)

白話文:

如果病邪尚未清除,卻先行損害了胎兒,應該如何處理呢?老先生回答說,結糞瘀熱,這是一種腸胃疾病。胎兒附著在脊椎上,處於腸胃之外,這是子宮內的事務。藥物先到胃部,瘀熱開始流通,胎兒的氣息就能夠得到舒適和養護。因此,在短時間內興利除害,並不需要擔心。但是使用有毒的藥物來治療疾病,當病況有所緩解,只剩下七八分時,剩下的邪氣自然會痊癒。一定要謹慎,不要過量使用藥物。對於懷孕期間的流行性疾病,萬一有四種損傷的情況出現,不可以進行正當的治療。

應該根據損傷的程度來調整療法。產後也遵循同樣的方法。如果不是因為損傷而錯誤地補救,必定會有生命危險。(溫疫論)

吳又可說,大黃是安胎的神藥,這是在專門針對腸胃有問題需要下藥的情況而言的。如果病邪仍然停留在皮膚表面,應該迅速散開表面的病邪,避免它進入內部,造成上乘的影響。(說疫)

對於胎前期間的流行病症狀和傷寒陽明府的病症,內臟實在且便祕,必須立即通暢大便,這樣纔不會損害胎兒。如果大便自行流暢,這是真氣下洩的徵兆,胎兒一定難以保住。只有當大小便都正常,知道內部沒有熱氣,才能確定不會傷害胎兒的氣息。(醫通)

成州團練使張銳字子剛。以醫知名。居於鄭州。政和中蔡魯公之孫婦有娠。及期而病。國醫皆以為陽證傷寒。懼胎之墮。不敢投涼劑。魯公密邀銳視之。銳曰。兒之(○一作處)胎。十月將生矣。何藥之敗。即以常法與藥。且使倍服之。半日而兒生病亦失去。明曰。婦人(○一作大)泄而喉閉不入食。

案醫復指言其疵。且曰。二疾如冰炭。又產蓐甫近。雖扁鵲復出。無活理也。銳曰。無庸憂。將使即日愈。乃入室。取藥數十粒使吞之。咽喉即通。下泄亦止。逮滿月。魯公開宴。自諸子諸孫。及女婦孫婿。合六十人。請銳為客。公親酌酒為壽曰。君之術通神。吾不敢知。敢問一藥而治二疾。

白話文:

成州團練使張銳,字子剛,以醫術聞名,居住在鄭州。政和年間,蔡魯公的孫媳婦懷孕,到了預產期卻生病了。當時的國醫都認為是陽證傷寒,害怕胎兒會流產,不敢使用寒涼的藥物。魯公秘密邀請張銳前來診治。

張銳說:「孩子已經懷胎十月,將要出生了,哪有什麼藥物會損害胎兒?就用平常的方法給她用藥,並且讓她加倍服用吧!」

結果,半日之後,婦人的病症和胎兒都消失了。第二天,婦人出現腹瀉,喉嚨閉塞,不能進食。

其他醫生都指責張銳的醫術有缺陷,說這兩種病症就像冰炭一樣,無法相容,而且產婦剛剛生產完,即使是扁鵲再世,也無能為力。

張銳卻說:「不用擔心,我讓她今天就會康復。」

他走進房間,取了幾十粒藥丸讓婦人吞下,婦人咽喉馬上就通了,腹瀉也停止了。

等到婦人坐月子滿月,魯公設宴款待張銳,他的兒子、孫子、女兒、媳婦和孫女婿,一共六十多人,都來參加宴會。魯公親自敬酒祝賀張銳,說:「你的醫術通神,我實在是佩服。請問一下,你是用什麼藥物同時治療這兩種病症的?」

何也。銳說。此亦無所載。(○一作銳曰。此於經無所載。)特以意處之。曏者所用。乃附子理中丸。裹以紫雪爾。方喉閉不通。非至寒藥不為用。既已下咽。則消釋無餘。其得至腹中者。附子力也。故一服而兩疾愈。公大加嘆異。盡斂席上金匕箸遺之。(醫說。引夷堅志。

妊娠傷寒。倘見腰腹痛。必墮無疑。須預言之。藥無及矣。若其脈數疾無倫。喘脹嘔逆。腹中重墜。不能轉側。當臍久按覺冷。或有瘀垢下行。但看舌色。及爪甲青色。其胎已死也。急宜平胃散。煎成調芒硝半兩許下之。虛極不勝藥力者。加人參兩許駕馭之。若並唇面青黑。而嘔噦不止。口中有穢氣者。子母俱死。切勿用藥。(緒論)

白話文:

為什麼?銳說:這個醫方也沒有記載。(有人改寫為:銳曰:這個醫方在經典中沒有記載。)只是根據自己的想法使用。先前所用的,是附子理中丸。用紫雪包裹著。當時喉嚨緊閉,不通暢。非使用極寒的藥物,不然不起作用。已經下嚥後,就消散得無影無蹤了。而能到達腹部裡的,是因為附子的功效。所以一帖藥下去,兩種病痛都好了。公公大大感嘆,讚賞不已,把席上的金匕首和金箸子全部贈送給他。(醫說,引自《夷堅志》。

熱病胎死腹中者。何。答曰。因母患熱病。至六七日以後。臟腑極熱。熏煮其胎。是以致死。緣兒身死。冷不能自出。但服黑神散暖其胎。須臾胎氣暖即自出。何以知其胎之已死。但看產婦舌色青者。是其候也。(產育寶慶方)

黑神散

桂心,當歸,芍藥,甘草(炙),生乾地黃,乾薑(炮各一兩),黑豆(炒去皮二兩),附子(炮去皮臍半兩)

上為末。每服二錢。空心溫酒調下。一方。無附子。有蒲黃。(寶慶方)

白話文:

母親患熱病,持續六七天后,臟腑極熱,熱氣薰煮胎兒,導致胎兒死亡。由於胎兒已死,冰冷無法自行排出,需要服用黑神散溫暖胎兒,很快胎氣暖和就會自然排出。判斷胎兒是否死亡,只需觀察產婦舌頭顏色,若舌頭呈青色,便是胎死腹中的徵兆。

罩胎散。治妊娠傷寒。大熱悶亂燥渴。恐傷胎臟。

卷荷葉(嫩者焙乾一兩),蚌粉花(半兩)

上為末。每服二錢。入蜜少許。新汲水調下。食前服。(三因)

治妊娠遭時疾。令子不落方。

取灶中黃土。水和塗臍。干腹塗之。一方。酒和塗。方五寸。又泔清和塗之。並佳。(千金○案此法似迂。然嘗見一老醫。屢試得效。)

白話文:

罩胎散方用於治療懷孕期間傷寒,症狀包括高燒、心煩意亂、口渴、擔心傷到胎兒。方劑由荷葉(嫩的焙乾一兩)和蚌粉(半兩)研磨成粉末,每次服用二錢,加入少許蜂蜜,用新鮮井水調服,飯前服用。

另外,治療懷孕期間感染疾病導致胎兒不穩的方劑,可以使用灶中黃土,用水調和塗抹在臍部,乾腹也可以塗抹。另一種方法是用酒調和塗抹,範圍約五寸。另外,用淘米水調和塗抹也是有效的。雖然這個方法看起來比較奇特,但一位老醫生曾經多次嘗試,都取得了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