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西惟忠

《傷寒之研究》~ 卷一 (1)

回本書目錄

卷一 (1)

1. 題名辨

醫藥之道。蓋昉於農黃氏云。素靈二書。雖名於黃岐氏乎。非實有其問。而實為之對者也。惟於行文之間。假以為之體裁。猶後人設於或問。以明義於答也。不知其出於何人之手耶。醫之稱農黃氏也。亦猶道家之稱黃老。惟神其所由耳。素靈固非黃岐氏之所撰也。農黃氏邈矣。

尚書之肇於唐虞也。學者必考信於此。則素靈之果成於黃岐氏耶。先於尚書。年世其幾何。雖道之不同。而文辭之不相肖。其何太遠也。說者以為先秦之偽撰。或以為六朝之辭氣。此皆似有所見者也。乃今審其文脈。固不能升於六朝之上。然猶可考於今者。雜存乎其間。則非可全廢也。

白話文:

醫藥之道

醫藥之道,據說起源於農黃氏。雖然《素靈》二書冠以黃岐氏之名,但實際上並沒有真正的問答,而是作者以問答的形式來闡述醫理。就像後人設下問題,再以答案來解說道理一樣,我們並不知道這兩本書究竟出自何人之手。醫學界稱呼農黃氏,就如同道教界稱呼黃老,只不過是尊崇其源頭而已。《素靈》二書並非黃岐氏所撰。而農黃氏這個人物年代久遠,已經不可考證了。

《尚書》是唐虞時期的著作,學者們都認為它可信。那麼,《素靈》果真是黃岐氏所著,並且早於《尚書》嗎?其年代相差幾許?雖然兩者所談論的內容不同,但文風卻大相逕庭,實在是相差太遠了。有些人認為《素靈》是先秦時期的偽作,也有人認為是六朝時期的文風。這些說法都有其道理。如今仔細研讀《素靈》的文字脈絡,確實無法推斷其年代早於六朝。然而,書中也包含一些現今的詞語,因此不能完全否定其價值。

蓋當其撰之之始也。幸有古語之傳者。且補綴。且敷演。首之尾之。羽之毛之。以成其篇而已。故今將欲讀其書。以考信於此。豈可不善擇哉。夫醫者事之為也。為之存於人。存於人之故。必俟其人。苟非其人。道不虛行。往昔之於事之為也。不傳之書。而傳於言。是以史之所載。

雖有和緩俞胕文摯扁倉之輩。徒稱其名。又何有其事之為之可考其書於今哉。如八十一難。傳云扁鵲之所述。雖然。史記無作難經之言。或云吳呂廣之所偽撰。然則其非正書審矣。又何可考之於今哉。當秦之時。雖坑儒焚書乎。醫倖免其厄。則其書不可不全傳也。而今素靈及八十一難之書。

白話文:

這本書在編寫之初,幸好有古籍流傳下來,得以補充、闡釋,從頭到尾,從羽翼到毛髮,才得以完成。所以現在要讀這本書,想要考證其真實性,怎麼能不慎選呢?

醫生從事醫術,是為了使人存活,為了使人存活,就必須等待合適的人選。如果遇到不適合的人,醫道就不會真正施展。往昔的醫術,沒有文字記載,而是口耳相傳。因此史書記載的內容,

雖然有華佗、俞跗、文摯、扁鵲、倉公等人,僅僅留下姓名,又怎麼能考證他們的醫術和著作呢?比如《八十一難》,傳說是由扁鵲所著。然而,《史記》中並沒有記載《難經》的存在,有人說它是吳呂廣偽造的。那麼,這就不是正統醫書了,又怎麼能考證呢?秦朝時,雖然焚書坑儒,但醫術倖免於難,所以醫書必然完整流傳下來。而現在《素問》和《八十一難》這兩本書,…

既已如此。則醫之於古。傳之於書者固希。醫之於古。果不傳之書。而傳於言也。然則其適傳之於書。亦必其禁方。而非其道之盡於此者也。何以睹其術之所為者。故非俟其人而口授面命。則必有所不盡焉。如長桑君之於秦越人。豈不然耶。當西漢之時。儒術承焚坑之餘。而惟醫循其舊爾。

然則其書之不可傳者儒也。而及全於儒。其書之可傳者醫也。而不全於醫何耶。此其始所有也。故雖已焚乎。匿於彼。藏於此。猶得其全。其始所無也。故難免厄乎。本無可匿。又無可藏。何以得其全。豈非其傳於書者固希哉。及東漢之時。有張氏仲景者。身為長沙太守。好修方技。

白話文:

既然如此,那麼古代的醫術,流傳於書籍的實在是很少。古代的醫術,如果沒有記載於書籍,就只有口頭傳承。然而,那些流傳於書籍的,也必定是禁方,而不是醫術的全部。如何才能看到其醫術的精髓呢?所以,如果不等到適當的人才,以口授方式傳承,就必定有所遺漏。就像長桑君之於秦越人,難道不是這樣嗎?

在西漢時期,儒術經歷了焚書坑儒的浩劫,而只有醫術保留了舊有的傳統。

那麼,那些無法流傳的書籍,是屬於儒術的;而那些可以流傳的書籍,是屬於醫術的。為什麼醫術不能完全流傳呢?這是因為它原本就存在不足。所以,即使被焚燒了,仍然隱藏在某處,保存下來,仍然能保持完整。而那些原本不存在的,就難以避免厄運。本就無處隱藏,也無處保存,又如何能保持完整呢?難道不是因為流傳於書籍的實在是很少嗎?

到了東漢時期,出現了張仲景,他擔任長沙太守,喜好研究醫術。

稽往昔之方法。集大成以建之規則。號曰傷寒論。傷寒論者。方術之傳於書之創也。方術之傳於書者。獨創於張仲景氏。而其可考於今者。惟是而已。故傷寒論者。萬世之規則也。是以竊比之於作者。稱長沙醫聖。以為方法之祖也。又有金匱要略及玉函經。私疑其云金匱。云玉函者。

本是傷寒論之美稱。而非有此二書也。既比其人於聖。則亦不得不比其書於金玉也。仲景氏之所傳。惟是傷寒論而已。傷寒之於論。莫適非變。愈適而愈變。是以遂及於雜脈證也。後人不辨此之旨。謂必當別有論雜病之書。然奈其無有何。因幸有金匱及玉函之稱。剽竊其及於雜病者於論中。

白話文:

回顾古代医术,张仲景集其大成,制定了《伤寒论》的规则。《伤寒论》是医术传于书的开端,也是张仲景独创的医书,至今仍可考证,除此之外别无其他。因此,《伤寒论》是万世通用的医术规则,我们尊称张仲景为“长沙医圣”,将其视为医术方法的始祖。另外还有《金匮要略》和《玉函经》,我认为“金匮”和“玉函”只是对《伤寒论》的赞誉,并非独立存在的书籍。既然将张仲景比作圣人,自然也要用“金玉”来形容他的著作。

张仲景传下来的医术只有《伤寒论》而已。伤寒的医治方法多种多样,越治越精进,也逐渐发展到诊治杂病。后人没有理解这种演变,以为应该有专门论述杂病的书籍。然而,事实上并没有这样的书籍。于是,人们便借用了“金匮”和“玉函”的名称,将《伤寒论》中关于杂病的部分摘录出来,以为是独立的著作。

繼之以附會。此其書之所以偽撰也。且王燾氏之纂外臺秘要方。引金匱要略之所載。皆以為傷寒論。則此時猶未有要略。其果成於唐以降者。益足以證矣。因此而觀之。仲景氏之所傳。惟是傷寒論而已。雖然。年逝世更。傷寒論亦既非仲景氏之書。乃今之所傳。出於晉太醫令王氏叔和。

當是之時。簡冊之散軼也。憂其遂亡滅。輯集以流之於世。叔和氏之撰次斯論也。雖固無意於攙入其言。以紊其真。而未始上之於梨棗。而公行於天下。則其後之殘缺錯亂。固已太多。而旁發其所窺之意者。展轉謬寫。而混淆正文。以致後人之迷盳亦已不少。夫仲景氏之所載而傳者。

白話文:

接著就用附會的方法來解釋它,這就是這本書之所以是偽造的原因。而且王燾在編纂《外臺秘要方》時,引用了《金匱要略》中記載的內容,都認為是《傷寒論》的內容,那麼當時還沒有《金匱要略》,它確實是唐朝以後才出現的,更足以證明這一點。從這裡可以看出,仲景傳下來的只有《傷寒論》而已。雖然如此,隨著時間的流逝,甚至《傷寒論》也並非仲景的著作,而是現在流傳下來的版本,出自晉朝太醫令王叔和。

當時,醫書簡冊散失很多,擔心它會徹底消失,於是就將它整理編輯傳於世,這就是王叔和編纂《傷寒論》的原因。雖然他沒有刻意摻雜自己的觀點,混淆原本的內容,但也沒有將它上呈給官方,讓它在民間流傳,所以後世出現的殘缺錯亂的地方實在太多。而後人根據自己理解,不斷地抄寫傳播,導致原本的內容被混淆,使後人產生了很多誤解。仲景記載和傳下來的,只有…

往昔之方術也。乃其於脈證。有名有數。與其行文之法。固不與後之方書同其撰也。藉使叔和氏。溷之以其似者。玉石本自有分。又何患其磊砢乎。於是觸類推例。邀之於交互。而臨於左右。拆句頒章。為之段落。則知脈證之具於名數。與其行文之法。果不可同後之方書視之也。

然後流耀而含英。乃珠乃玉。如眎諸掌上焉。又何眩曜瓦礫乎。夫脈證者。方之所之也。而術之於變化。未嘗不循其轉機焉。仲景氏之所以規則於萬世也。脈證之於轉機。不可素度也。惟仲景氏能度而察之。察入神焉。處方之於變化。不可素定也。惟仲景氏能定而應之。應致妙焉。

白話文:

過去的醫術,在脈證方面都有明確的名稱和數量,其行文方式也與後世的醫書不同。即使有人將它混淆於類似的事物,但玉石本就自有區別,又何必擔心它混雜在一起呢?於是,我們可以觸類推例,相互印證,並在左右觀察,拆分句子,頒布章節,將其分為段落。這樣就能明白,脈證的具體名稱和數量,以及其行文方式,確實不能用後世的醫書來衡量。

接著,文字流光溢彩,包含精華,如同珍珠美玉,盡在眼前。又何必迷戀於那些粗糙的瓦礫呢?脈證是醫藥所依循的,而醫術的變化,無不遵循其轉機。張仲景之所以能成為萬世之師,正是因為他能洞察脈證的變化。脈證的轉機,不可事先預測,只有張仲景才能測度和觀察,洞察入神。處方的變化,也不能事先確定,只有張仲景才能確定並應對,妙不可言。

神之與妙。體之於我。而後仲景氏之術。可得而臨於今矣。故欲修仲景氏之術者。此之不可不務焉。欲務於此者。不可不由於規則焉。仲景氏之建規則也。統邪以寒矣。歧為五名。而有內外焉。有輕重焉。陰陽以辨內外。風寒以析輕重。陰陽各三。而其相交者為合。其及者為並。

系之於三陽。盡其變態百出焉。是為三陽三陰也。陽曰浮。陰曰沉。風曰緩。寒曰緊。或數或遲。或滑或澀。以候內外。以診輕重。是為脈之分也。熱五綱而十二名。惡風寒為三道。頭痛頭眩。嘔吐喘咳。疼痛腹痛。腹滿瘀血。及汗之與厥。則各二道。而消渴之與煩躁。則各四道。

白話文:

神妙之體,仲景之術,不可不務

神之與妙,體之於我。而後仲景氏之術,可得而臨於今矣。故欲修仲景氏之術者,此之不可不務焉。欲務於此者,不可不由於規則焉。

(醫術的奧妙,體現在人體本身。有了對人體的認識,才能理解仲景先生的醫術,並將其應用到現代。所以想要學習仲景醫術的人,這一點不可不重視。想要重視這一點,就必須從規則入手。)

仲景氏之建規則也。統邪以寒矣。歧為五名。而有內外焉。有輕重焉。陰陽以辨內外。風寒以析輕重。陰陽各三。而其相交者為合。其及者為並。

(仲景先生建立的規則是:以寒邪為統,將病邪分為五種,並有內外、輕重之分。陰陽用來區分內外,風寒用來區分輕重。陰陽各有三種,相交為合,相及為並。)

系之於三陽。盡其變態百出焉。是為三陽三陰也。陽曰浮。陰曰沉。風曰緩。寒曰緊。或數或遲。或滑或澀。以候內外。以診輕重。是為脈之分也。

(將這些病邪與三陽經絡聯繫起來,就能推斷出各種變化。這就是所謂的三陽三陰。陽脈浮,陰脈沉,風邪脈緩,寒邪脈緊。脈象可能快或慢,可能滑或澀。通過觀察脈象,可以推斷病邪在內外,以及病情的輕重。這就是脈象的分類。)

熱五綱而十二名。惡風寒為三道。頭痛頭眩。嘔吐喘咳。疼痛腹痛。腹滿瘀血。及汗之與厥。則各二道。而消渴之與煩躁。則各四道。

(熱證分為五綱十二種。怕風寒有三個徵兆,頭痛頭眩、嘔吐喘咳、疼痛腹痛。腹滿瘀血、汗出和厥逆各兩個徵兆。消渴和煩躁各四個徵兆。)

燥屎宿食之一而為八。下利之二而為六。精而曰虛。邪而曰實。實為讝語。虛為鄭聲。有正焉。有屬焉。是為證之別也。或先脈而後證。或先證而後脈。脈或兼證。證或兼脈。插以例之辭。於前於後。挈因命證。方證互略。枉而還之。隔而接之。是為行文之法也。夫邪之雖一乎。

殊內外。異輕重。為三為六。自百而千。千轉萬移。莫有窮極。始於傷寒。而終於雜脈證。脈證之具於名數與其行文之法。莫不該備而盡焉。此仲景氏之所建。而萬世之規則也。自非其入神致妙。烏能至於此哉。不可不由以審焉。往昔之方術。儼然可臨於今者若此。藉使叔和氏溷似者於其間。

白話文:

中醫學中,有「燥屎宿食」共八種病症,「下利」有兩種,合計六種。根據病情的性質,可以區分為虛實兩類。實症會表現出狂言妄語,虛症則會出現低沈的聲音,即所謂的「鄭聲」。在診斷時,需要區分主症和附屬症狀,這就是辨證的方法。

在臨牀診斷時,可能先看到脈象再確定症狀,或者先確定症狀再觀察脈象。脈象可能包含症狀的特徵,而症狀也可能反映脈象的變化。在文獻中,常常用一些例子來說明這些概念,脈象和症狀之間的關係可能會相互省略,但總會以一種圓滿的方式回歸到原點,或是通過對脈象和症狀的相互補充來完成。病邪雖只有一種形式,但在內外、輕重上卻有所不同,形成了三六、乃至百千種不同的變化,無限變化,無法窮盡。

這種理論最初源自傷寒,最終擴展到各種複雜的脈象和症狀。在脈象和症狀的命名及其診斷方法上,都得到了充分的體現。這是張仲景的創舉,也是千古以來的標準。如果不是深入其中,達到神妙的境界,怎麼能夠達到這樣的水平呢?過去的醫術,至今仍能清晰地指導我們。

如果讓劉完素(叔和氏)將自己的思想融入其中,那將更加完美。

又何所眩矅。失其真者乎。若徒說脈而遺證。論證而闕方。且追且搜。不中繩墨者。此不直叔和氏之為也。出於其末流之手。亦未可量也。余於是乎擇以斥之。乃余之所類而例也。所擇以斥也。名數之與夫行文之法。舉以辨之。推以正之。所以有辨正之著也。辨正之於著。明於名數為先務。

所以有名數之解也。此二者。皆所自玩也。何必示之於人。若其示之。必罪余為拘縛章句爾。雖然。二千歲之下。人與骨皆已朽。昕恃者章句。不恃章句。將何所折衷乎。縱令我獲拘縛之罪。固所不辭也。或者同僻之士。有一取乎。我其愉快。亦所不期矣。

傷寒也者。為邪所傷害也。謂邪而為寒。蓋古義也。故寒也者。邪之名也。而邪之傷害人。最多端矣。雖其多端矣。約之則不出於三陽三陰焉。三陽淺深之狀也。三陰緩急之態也。約此六者。則不出於陰陽焉。陰陽內外之分也。約此二者。則不出於風寒焉。風寒輕重之別也。

白話文:

這段文字的意思大致上是這樣的:

究竟什麼是令人困惑、迷失了真正意義的東西呢?如果只談論脈象卻忽略了症狀,討論症狀卻漏掉了治療方劑,並且在追尋及搜集資料時,無法符合標準規範,這些都不是王叔和(古代著名醫學家)應有的做法。這些可能出自於那些非主流學派的手筆,其價值很難評估。因此,我在此選取並指出這些問題,將它們歸類並作為例子來說明。我選擇性地批評它們,無論是在名稱、數量的使用上,或是文章的寫作方法,都舉例來分辨正確與錯誤,進一步推敲以校正它,這就是編纂《辨正》一書的目的。

之所以要解釋名稱與數量,這是自我研究的一部分,不一定非要展示給別人看。但如果展示出來,可能會有人責怪我拘泥於章句。即便如此,在兩千多年後的今天,人的肉身與骨骸都已腐朽,我們能依賴的唯有這些章句。如果不依賴章句,又有什麼可以作為評斷是非的標準呢?就算我因此被指責為拘泥,我也甘心接受。或許有同好之人能從中獲得一些啟發,那樣我將感到非常愉快,這也是我不曾期待的收穫。

所謂「傷寒」,是指人被邪氣所侵害的情況,這裡特指邪氣表現為寒性,這是古代的解釋。因此,「寒」實際上是邪氣的一種稱呼。而邪氣對人體造成的傷害方式多種多樣,儘管變化多端,但總結起來不脫離三陽經和三陰經的範疇。三陽經描述的是病邪由淺入深的狀態,三陰經則是病勢由緩至急的表現。概括這六種狀況,最終仍不離陰陽兩個基本概念。再進一步簡化,陰陽代表的是身體內部與外部的區別,而這一切又可追溯到風邪與寒邪,這兩者的不同僅在於其影響程度的輕重。

統此二者。則不出於一寒焉。寒也者。邪之名也。而邪之傷害人。雖多端矣。約之於三陽三陰。以統於一寒也。如此。夫惟統之也。一寒而已。題之所以命曰傷寒也。而其所以命曰論者。蓋論也者。論定之義。與論語之論略同。而非議論之論也。預舉事形。稽諸古訓。而斷之方法。

以供他日之用。此之謂論定也。乃今傷寒之於方論。預設病狀。而具之處方。義亦相似矣。題之所以命曰傷寒論也。

白話文:

將這兩種觀點統整起來,便可歸結於「一寒」。「寒」指的是邪氣的名稱,而邪氣傷害人雖然方式眾多,但可以概括為三陽三陰,最終都歸屬於「一寒」。因此,我們可以以「一寒」作為統稱。

這也就是為何書名要叫做《傷寒》的原因。至於為何要叫做《論》,是因為「論」指的是確定、定論的意思,與《論語》中的「論」大致相同,而非指議論、辯論。本書預先列舉出疾病的症狀,並根據古籍記載,以方法論進行斷定,以便日後應用。這就是所謂的「論定」。

同樣地,現今的傷寒方論,也預先設定病症,並提供相應的藥方,其義理與本書相似。因此,書名叫做《傷寒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