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醫必要》~ 序
序
1. 序
醫書夥矣,上自《靈樞》《素問》,啟發元微。後則張仲景、劉河間、朱丹溪、李東垣諸名賢,以及近世玉路張氏、西昌喻氏、云間黃州二李氏、景岳張氏,類皆各有心傳,創立至論。業是者,自當博覽詳辨,精思審問,以求折衷,臨證又復變通,法古而不泥古。夫然後得以知醫名,否則皆不得謂之知醫也。
乃今世之所謂知醫者。大都墨守一家,或固執成方,存以方試病之幸心,鮮因病立方之灼見,而不知醫者。亦遂敬而聽之。其貽誤為不少矣。(煦)甚慨焉,頃閱梁子材先生所輯《不知醫必要》一書,悉心披閱,見其條分縷晰,簡易詳明,俾不知醫者,得以遇病檢閱,心目瞭然,按證施方,有所把握,不致為庸庸者所誤。此中造福,功德豈有量哉。
白話文:
醫學書籍實在是太多了,從最早的《靈樞》、《素問》,開啟了醫學的奧妙。之後,張仲景、劉河間、朱丹溪、李東垣等名醫,以及近代的玉路張氏、西昌喻氏、云間黃州二李氏、景岳張氏,都各自有獨特的醫學理論和創見。學習醫學的人,應該廣泛閱讀、仔細辨別,深入思考、仔細詢問,以求取中庸之道,在臨床診治時又能靈活變通,遵循古法又不拘泥於古法。只有這樣才能真正稱為懂得醫學,否則就談不上懂得醫學了。
然而如今所謂的懂得醫學的人,大多固守一家之言,或者死板地套用成方,抱著以方試病的僥倖心理,很少能根據病症制定藥方的真知灼見,而真正不懂醫學的人,也往往對他們敬畏地聽從。這樣造成的誤診誤治實在不少。看到這種現象,我感到非常感慨。最近閱讀了梁子材先生編著的《不知醫必要》一書,仔細研讀,發現它條理清晰、簡潔明瞭,讓不懂醫學的人,也能在遇到疾病時查閱此書,心裏就清楚明白,根據病症施以藥方,心中有底,不會被庸醫所誤。這本書造福百姓,功德無量。
因捐資亟付手民,壽之棗梨,以傳於世。(煦)不知醫,亦勉志鄙見於簡端云爾。
光緒七年孟春月旭階氏岑春煦謹序
白話文:
因為需要立即支付印刷工人的費用,所以捐贈了壽之棗梨,以便讓它們在世間傳播。我不懂醫學,但仍然在文章的開頭表達了我的看法。
光緒七年正月,旭階氏岑春煦謹序。
子翁先生,僕之莫逆友也。當僕蒞貴任時,見其人有澹臺子羽風,非公不至,心焉欽慕之而未敢以瑣屑致請也。及遇有疾延診,視其方無多藥數,而一投輒效,若海上仙,未嘗不嘆翁醫理之精,真於此道三折肱也。既而文郎以少年舉於鄉,並捷南宮,榮膺中書職,而翁亦選授靈川儒學,遂數年不相見,惟以雙鯉時通往來,而聞翁所至之處,全活多人,彌信功之不下良相焉。己卯秋,僕適卸布山篆,僑居省垣,翁以所著《不知醫必要》編問序於僕。
披閱之下,見其中論症顯明,選方詳慎,知翁誠能博覽諸名醫之作,而得其竅要,又參以數十年閱歷,舉凡時疾雜症之紛紜蕃變,無不並蓄兼收,瞭如指掌,始匯為一編也。記有之,醫不三世,不服其藥。如翁之少而習,長而安,老而不倦,與三世醫無以異,殆所謂括古今之奧旨,成一家之微言者乎。僕本不知醫,常因疾求醫,非特時醫不知翁之簡要,即良醫亦鮮如翁之審慎也。
白話文:
子翁先生是我的至交好友。我初到貴地任職時,就發現他具有澹臺子羽般的風範,對人真誠,我心生欽佩,卻不敢因為瑣事打擾他。後來我生病,請他診治,看到他的處方藥物不多,卻能一劑見效,如同海上仙醫,不禁讚嘆他的醫術精湛,的確是醫道中的高手。之後,文郎以少年之姿鄉試及第,又考中南宮,榮任中書職,而子翁也獲選為靈川儒學教授,我們便多年未見,僅以書信往來。我聽說他到哪裡都能醫治許多病人,更堅信他的醫術不輸良相。
今年己卯年秋天,我卸任布山縣令,暫居省城,子翁寫了一本醫書《不知醫必要》請我為它寫序。我仔細閱讀後,發現書中論述病症清晰明瞭,選擇藥方謹慎細緻,可見子翁博覽諸位名醫的著作,精通其精髓,又融合數十年行醫經驗,對於各種流行病和疑難雜症的變化無常,都能融會貫通,並將其總結成這本書。古語說:「醫不三世,不服其藥。」子翁從年輕時就開始學習醫術,中年時精通醫道,老年時仍勤奮不倦,與世世代代的醫者別無二致,可謂是掌握古今醫學的精華,創立了自己的醫學見解。我原本不懂醫術,每次生病都求助於醫生,不僅當時的醫生不了解子翁醫術的精簡有效,就連名醫也很少能像他那樣細緻謹慎。
信之於素,更徵之實,翁之集為是編,無非因疾用藥之一言蔽之也。是為序。
光緒五年季秋山左愚弟焦肇駿撰
白話文:
在草本藥物的理論基礎上,進一步通過實際經驗來驗證,老先生總結了這本書,其實只是想要說明根據病症選擇藥物的道理。這就是序言。
光緒五年秋季,山東的愚弟焦肇駿撰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