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學指要》~ 卷五 (8)
卷五 (8)
1. 傷寒陰毒真假及格陽格陰並兩感指要
夫陰毒病者，腎經虛寒，真假宜辨。或傷生冷，或感寒邪，或汗吐亡陽，以致手足指甲皆青，腹中絞痛，四肢逆冷，虛汗恍惚，擲聲嘔吐，倦怠身痛，六脈沉微或尺衰寸盛，或沉細而急者，必用溫和補氣之藥，通其內外以復陽氣。若俱不效，乃死症也。五日內可治，六七日不可治。
白話文：
罹患陰毒病的人，通常是腎氣虛寒所致。辨證上需分清虛實。可能是因食用生冷食物、接觸寒邪、或汗吐過度，導致陽氣受損。症狀表現為手足指甲青紫、腹痛絞絞、四肢冰冷、虛汗淋漓、神志恍惚、嘔吐聲音嘶啞、全身倦怠疼痛、脈象沉細或尺脈虛弱寸脈旺盛、或沉細而急促。治療需使用溫和補氣藥物，疏通內外，恢復陽氣。若治療無效，則為不治之症。一般在病發五日內可治癒，超過六、七日後則難以痊癒。
然陰症而見陰脈人易知之，或至反常則不易曉。如發熱面赤，煩躁飲冷，揭去衣被，而其脈反大，若誤認為陽症，妄投寒涼，死者多矣。必須審察其脈，但見指下無力，按至筋骨全無力者，是有伏陰在內，所以逼陽於外，所謂陽欲暴脫者，外顯假熱也，此宜急與六味地黃大劑。
白話文：
當出現陰性疾病時，但脈象表現為陽性，人們很容易辨識。然而，當病情惡化到出現反常現象時，辨識就變得困難了。例如：發燒、臉紅、煩躁、想喝冷飲，掀開被子後，脈象卻變大。如果錯誤地將此視為陽性疾病，而亂用寒涼藥物，恐怕會導致死亡。
必須仔細檢查脈象，如果發現指下無力，按壓到筋骨處也完全無力，這表示體內有隱藏的陰虛，導致陽氣被逼迫到體外，所謂的「陽欲暴脫」，就是外表呈現虛假的熱象。遇到這種情況，應緊急服用六味地黃丸，並加大劑量。
如或下部惡寒足冷，上部渴甚燥極，或欲飲而反吐，即於六味地黃中加肉桂五味，甚則加附子冷飲，下咽即愈矣。且舉傷寒口渴一症言之，邪熱入於胃府，消耗精液故渴，恐胃汁干，急下之以存津液。其次有但云欲飲水者，不可不與，不可多與，並無治法。
白話文：
如果下半身感到寒冷，腳冰冷，上半身卻非常口渴乾燥，或者想喝水卻又會嘔吐，可以在六味地黃湯中加入肉桂、五味子，嚴重時再加入附子並冷服，吞下後就會痊癒。再舉一個傷寒口渴的例子來說明，病邪熱氣侵入胃中，消耗津液導致口渴，擔心胃液被耗盡，因此需要立即瀉下以保存津液。此外，還有一種情況只是表示想喝水，那就不能不給他喝，但也不能給太多，而沒有其他治療方法。
醫乃妄投芩、連、知、柏、麥冬、花粉、五味、石膏、知母之類，此皆以有形之水，沃其無形之火，徒使水與火爭，安能滋腎中之真陽耶？若以六味地黃服之，其渴立愈，何至傳及少陰而成燥實堅之症乎！既成燥實堅之症，仲景不得已而以承氣下之，此權宜之霸術。所為諄諄，有虛人老弱人之禁，故以大柴胡湯代之。
白話文：
醫生隨意開立黃連、連翹、知母、柏子仁、麥冬、花粉、五味子、石膏、知母等藥物，這些都是有形之水，灌溉無形之火，只是讓水火爭鬥，怎麼能滋養腎中的真陽呢？如果服用六味地黃丸，口渴會立即緩解，怎麼會傳到少陰而變成燥實堅的症狀呢？既然變成燥實堅的症狀，仲景不得已用承氣湯下瀉，這是一種權宜之計。所謂再三叮嚀，是禁止虛弱年長者服用，所以用大柴胡湯代替。
陶氏以六乙順氣湯代之，豈以二湯為平易乎？代之而愈，所損亦多矣，況不愈者十之八九哉。苟用六味地黃大劑服之，取效雖緩，其益無窮也。況陰虛發熱者，小便必少，大便必實，其前症口渴煩躁與傷寒無異，彼之承氣者，不過因亢則害，下之以存真陰之氣耳。今直探其真陰之原而補之，如亢旱而甘霖一施，土木皆濡，頃刻為清涼世界矣。
白話文：
陶某人用六乙順氣湯代替六味地黃丸，難道是因為這兩種湯方簡單易行嗎？用六乙順氣湯代替，即使治好了病，對身體的損傷也很多，何況十之八九的患者用六乙順氣湯都無法治癒呢。如果用大劑量的六味地黃丸來服用，雖然見效慢，但是益處無窮。況且陰虛導致發熱的患者，小便一定少，大便一定實，其發熱前口渴煩躁的症狀與傷寒無異。而承氣湯的作用，不過是因燥熱過度而有害，用承氣湯來瀉下可以保全患者的真陰之氣。現在直接找出患者真陰虛弱的根源，用六味地黃丸來滋補，就像乾旱的時候下了一場甘霖，滋潤了土壤和植物，瞬間變成了清涼的世界。
若腎水既虛，復經一下，萬無可生之理矣，慎之，慎之。此趙氏之創論，實探本窮源之學也。且夫陽盛格陰，陰盛格陽二症，至為難辨。蓋陰盛極而格陽於外，外熱而內寒，陽盛極而格陰於外，外冷而內熱，經所謂重陰必陽，重陽必陰，重寒則熱，重熱則寒是也。當於小便分之，便清者外雖躁熱而中必寒，便赤者外雖厥冷而內實熱。
白話文：
如果腎水已經虛弱，再加上外感風寒，那就絕無生機了，務必注意，務必注意。這是趙氏提出的創見，是深入探究事物根本的學問。此外，陽盛遏制陰氣，陰盛遏制陽氣這兩種疾病，很難區分。這是因為陰氣盛極而遏制陽氣於外，導致外熱內寒；陽氣盛極而遏制陰氣於外，導致外冷內熱。正如經書所說：“重陰必陽，重陽必陰，重寒則熱，重熱則寒。”要從小便來區分：小便清澈者，雖然外在躁熱，但內在必定寒冷；小便赤紅者，雖然外在厥冷，但內在確實熱。
再看口中燥潤，舌胎淺深，蓋舌為心苗，邪在表則未生胎，邪入里而津液搏結，則生胎而滑，胎白者丹田有熱，胸中有寒，在半表半裡也。熱入漸深，則燥而澀，熱爍於胃矣，宜用承氣、白虎。若熱甚口乾舌黑，乃腎水乘於心火，熱益深而病篤矣。然亦有胎黑屬寒者，必舌無芒刺，口有津液也，而要宜以脈之有力無力細辨之耳。
白話文：
現代漢語譯文：
再看口腔是否乾燥或潮濕，舌苔的顏色是淺還是深。因為舌頭是心臟的反映，邪氣在表層時，舌苔不會形成；邪氣進入裡層，津液瘀滯，就會產生舌苔，並且舌苔會很光滑。舌苔呈白色，表示丹田有熱，胸中有寒，屬於半表半裡證。熱氣逐漸加重，就會導致口腔乾燥、舌頭發澀，說明熱邪已經灼傷脾胃，此時應使用承氣湯、白虎湯等宣通氣血、清熱退熱的藥物。如果熱邪非常嚴重，出現口乾、舌黑，說明腎水無法制約心火，熱邪深入，病情危重。然而，也有一些舌苔發黑的患者屬於寒證，但他們的舌頭沒有芒刺，口腔有津液；這種情況應仔細辨別脈象，判斷身體虛實的狀況。
至於兩感於寒而病者，必死之候也。如一日太陽與少陽俱病，則發熱惡寒，頭痛口乾，煩躁而渴。二日陽明與太陰俱病，則腹痛身熱，譫語不食，睡臥不寧。三日少陽與厥陰俱病，則脅痛耳聾，囊縮而厥，水漿不入，不省人事。總為陰陽共病，表裡俱傷，府藏之氣不得通於上下，營衛之精不得行於內外。
白話文：
至於同時受到寒邪的疾病，往往是致命的徵兆。如果第一日太陽經和少陽經同時發病，就會發燒、怕冷、頭痛、口乾，煩躁而口渴。第二天陽明經和太陰經同時發病，就會腹痛、發燒，說胡話、不吃飯，睡不安穩。第三天少陽經和厥陰經同時發病，就會脅痛、耳聾，小便短縮而厥脫，不能進食水，神志不清。總的來說，這是因為陰陽一起生病，表裡都受到傷害，臟腑之氣不能上下貫通，營衛之精不能在內外運行。
病至六日，六經俱絕，不可救治。然何為而兩感也？如太陽與少陰俱病，則太陽府也，邪自腎俞而入，少陰藏也，邪自鼻息而入，鼻氣通於天，故寒邪無形之氣，從鼻而入，腎為水藏，物以類聚，故腎受之。經曰：天之戾氣，感則害人五藏，內外兩感，府藏俱病，欲表之則有里，欲下之則有表，表裡既不能一治，故曰兩感者不治。然所稟有厚薄，所感有淺深，虛而感之深者必死，實而感之淺者猶有可治。
白話文：
當病情發展到第六天，六條經絡都已斷絕，無法挽救。但為什麼會出現「裡應外合」的情況呢？
例如，太陽經和少陰經同時發病，太陽經是表證，邪氣從腎臟俞穴進入；少陰經是裡證，邪氣從鼻息進入。鼻氣與天相通，所以寒邪這種無形的氣，可以從鼻子進入。而腎臟是水臟，物以類聚，所以腎臟會受到邪氣的影響。
醫經上說：天上的戾氣，一旦入侵人體，就會損害五臟。裡應外合的情況下，表裡兩方都出現問題，想從表證治療，但裡證也存在；想從裡證治療，但表證又未好。因為表裡無法同時治療，所以說裡應外合的情況是無法治癒的。
不過，人的體質有強弱之分，邪氣入侵的程度也有深淺之別。體虛且邪氣入侵較深的患者，往往會死亡；體實且邪氣入侵較淺的患者，則還有治療的希望。
表症多者，先解其表，里症多者，先攻其里。所謂治有先後，要在臨症變通，但得其宜，亦多無害耳。
2. 傷寒類症凶症指要
凡症有類傷寒者，如胸膈赤腫疼痛，頭疼身痛，發熱惡寒，宜荊防敗毒散加瓜蔞子、黃連、黃芩、元參、紫金皮、赤芍、白芷、升麻。如症有表復有里者，防風通聖散加瓜蔞子、黃連、紫金皮。如表症已退，大便燥實者，涼膈解毒散加瓜蔞子、枳殼、桔梗、紫金皮、赤芍。又宜以稜針刺腫處出血。
白話文：
所有類似傷寒的疾病，如果有胸膈發紅腫脹疼痛、頭疼全身疼痛、發熱怕冷等症狀，適合使用荊防敗毒散，再加入冬瓜子、黃連、黃芩、元參、紫金皮、赤芍藥、白芷、升麻。
如果病症既有外表症狀又有內在病症，使用防風通聖散，再加入冬瓜子、黃連、紫金皮。
如果外表症狀已經退去，大便乾燥且量少，使用涼膈解毒散，再加入冬瓜子、枳殼、桔梗、紫金皮、赤芍藥。
此外，還可以拿稜針刺破腫脹處，讓血液流出。
如胸膈腫痛而兼半表半裡者，柴胡桔梗湯加瓜蔞子、紫金皮、赤芍服之。凡耳中策策痛者，是風入腎經也，不治則變惡寒發熱，脊強臂直，如痙之狀，名黃耳傷寒，宜小續命湯去附子，加殭蠶、天麻、羌活、獨活，次用荊防敗毒散加細辛、白芷、蟬蛻、黃芩、赤芍、紫金皮。
白話文：
如果胸膈腫痛，兼有表證和裡證，可以使用柴胡桔梗湯，加入冬瓜仁、紫金皮、赤芍藥服用。
凡是耳朵中疼痛，是風邪侵入腎經所致，如果不治療，會轉變成惡寒發熱、脊背強直、手臂僵直，像抽筋一樣，稱為「黃耳傷寒」。此時宜服用小續命湯，去除附子，加入殭蠶、天麻、羌活、獨活，然後使用荊防敗毒散，加入細辛、白芷、蟬蛻、黃芩、赤芍、紫金皮。
又有解㑊傷寒，解者肌肉解散，㑊者筋不束骨，其症似寒非寒，似熱非熱，四體節骨解散，懈惰煩疼，食不知味是也。原其所因，或傷酒，或中濕，或感冒風寒，或房事過度，或婦人經水不調，血氣不和，症與痧症相似，實非痧病也。宜先用熱水醮搭臂膊，而以苧麻刮之，宜服蘇合香散。
白話文：
中醫把中暑分為「解」和「㑊」。「解」是指肌肉鬆散；「㑊」是指筋不收緊骨頭。患者的症狀看起來像是受寒，但不是受寒；看起來像是發熱，但不是發熱。身體四肢和關節鬆散無力，疲倦煩躁疼痛，吃東西沒有味道。發生這些症狀的原因可能是飲酒過度、受了濕氣、受了風寒、房事過度，或是女性月經不調、氣血不順。症狀和痧症很像，但實際上並不是痧症。治療方法：先用熱水或鹽水敷在手臂上，再用薴麻刮痧。服食蘇合香散。
又有痧病者，惟嶺南煙瘴之地，陰毒砂風，水弩射工，蟈、短狐、蝦鬚之類，俱能含砂射人。被其毒者，則憎寒壯熱，百體分解，似傷寒初發之狀。彼土人治法，以手捫痛處，用角筒入肉，以口吸出其砂，外用大蒜搗膏，封貼瘡口即愈。諸毒惟蝦鬚為最，若不早治，十死八九。
白話文：
另外，還有患有痧病的人。在嶺南那煙霧瘴氣的地方，陰毒的砂風、水弩射工、蟈蟲、短狐、蝦鬚等，都能含著沙子射人。被其毒害的人，就會畏寒發熱，全身疼痛，就像傷寒初發的樣子。當地人治療的方法是，用手按壓疼痛的地方，用角筒刺入肉中，用嘴吸出沙子，再用搗碎的大蒜做成膏藥，貼在瘡口上就會痊癒。各種毒蛇中，蝦鬚的毒性最強，如果不早點治療，十死八九。
其毒深入於骨，如蝦鬚之狀，其症類於疔腫，彼地有鸂鶒等鳥專食以上諸蟲。故以此鳥毛糞燒灰服之，及籠此鳥於病者身畔吸之，其砂聞氣自出而愈也。
白話文：
這種毒深入骨頭，好像蝦子的鬚一樣，症狀類似疔瘡。當地有一種叫做鸂鶒的鳥，專門吃這些蟲子。因此可以用這種鳥的羽毛和糞便燒成灰服用，或者把這種鳥放在病患的身邊吸吮，鳥砂聞到氣味就會自己出來，病也就可以痊癒了。
更有大頭傷寒者，發於鼻額，紅腫，以至兩目腫甚而不開，額上面部皆赤腫者屬陽明也。或壯熱氣喘，口乾舌燥，咽喉腫疼，而脈來數大者，用普濟消毒飲主之。如內實熱盛，用通聖消毒飲。若發於耳之上下前後，並頭角紅腫，此屬少陽也，或肌熱，日晡熱，寒熱往來，口苦咽乾，目疼脅下滿，宜小柴胡加花粉、羌活、荊芥、連翹、芩、連主之。若發於頭上並腦後項下，及目系赤腫者，此屬太陰也，宜荊防敗毒散主之。
白話文：
有的人得了嚴重傷寒後，從鼻子和額頭開始，變成紅色、腫脹，最後嚴重到兩眼腫痛而無法睜開，額頭和臉部都變得通紅、腫脹的，這是屬陽明的證狀。或者高燒、氣喘、口乾舌燥、喉嚨腫痛，脈搏來得又快又大，用普濟消毒飲為主。如果體內熱氣旺盛，就用通聖消毒飲。如果從耳朵上下前後發作，連帶頭角紅腫的，這是屬少陽的證狀。或者肌肉發熱、午後發燒、寒熱交替、口苦喉嚨乾燥、眼睛疼痛、脅部以下部位感到飽脹，可以使用小柴胡加上花粉、羌活、荊芥、連翹、黃芩、連翹為主。如果從頭頂、腦後、頸部以下發作，連帶眼睛周圍發紅腫脹的，這是屬太陰的證狀。可以使用荊防敗毒散為主。
若三陽俱受邪，並於頭面耳目鼻者，宜普濟消毒飲，外以三陽敷之。治法宜先退熱消毒，虛人兼扶元氣，胃虛宜助胃氣，候其大便內結而熱甚，方以大黃下之，拔其毒根，此緩急得宜，不可不知也。
白話文：
如果陽明、少陽、太陽經都受了邪氣，並侵犯了頭面耳目鼻，應該服用普濟消毒飲，並在外用三陽敷貼。治療方法應該優先退燒消毒，虛弱的人同時要扶助元氣，胃虛的人要補益胃氣，等到大便內結而熱氣很嚴重時，才用大黃來瀉下，除去致病根源。這是急緩得宜的，不可不知。
若夫傷寒凶候，尤不可忽，至如四五六日，狂言直視，小便遺失者，腎絕也。直視搖頭，形體甚黑者，腎水剋火而心絕也。大小腸痛極者，小腸為心府，大腸為肺府，火剋金而肺將絕，因乃汗出如油，喘而不休也。爪甲青黑，不省人事，面青作搐，舌卷囊縮者，肝脾腎絕也。
白話文：
如果病情兇險，更不能掉以輕心。比如到了第四、五、六天，患者神志不清、目光呆滯、小便失禁，這是腎臟衰竭了。如果目光呆滯、搖頭晃腦、身體髮黑，這是腎水剋制心火，導致心臟衰竭了。大腸和小腸疼痛劇烈，小腸是心之居室，大腸是肺之居室，火剋制金，肺即將衰竭，所以會大汗淋漓，喘息不止。指甲青黑，昏迷不醒，面青抽搐，舌頭捲曲縮小，這是肝臟、脾臟和腎臟都衰竭了。
大便似死血甚黑者，或水穀不化，藥食直下，環口黎黑，唇反者，脾絕也。傷寒以陽為主，若手冷如冰，足冷過膝，皮肉瞤動，自汗無度，是陽已脫也。陽先絕色青，陰先絕色赤，並皆不治。若頭重視身，天柱骨倒，元氣已敗，必死。大便濁，氣極臭者，陰毒過六七日者死。
白話文：
大便似死血甚黑者：大便像死血一樣非常黑。
或水穀不化，藥食直下，環口黎黑，脣反者 ：或者是食物沒有消化，藥物和食物直接順著腸道排出，嘴脣周圍發黑，嘴脣外翻。以上症狀都表明脾臟功能衰竭。
傷寒以陽為主 ：傷寒主要以陽氣虛弱為主。 若手冷如冰，足冷過膝，皮肉瞤動，自汗無度 ：如果手腳冰涼，特別是腳冷到膝蓋以上，皮肉抽動，出汗不止。這些症狀表明陽氣已經脫離。
陽先絕色青，陰先絕色赤，並皆不治 ：如果陽氣先衰竭，面色青紫；如果陰氣先衰竭，面色紅赤。這兩種情況都無法治癒。
若頭重視身，天柱骨倒，元氣已敗，必死 ：如果頭部重於身體，天柱骨（位於後頸部）傾倒，說明元氣已經敗壞，必死無疑。
大便濁，氣極臭者，陰毒過六七日者死 ：如果大便混濁不清，氣味極其惡臭，表明陰邪之毒過於嚴重，超過六七日將會死亡。
但欲寐而息高者死。汗油發，直喘不休者死。寸尺俱虛熱不止者死。大發濕家汗則痙，熱而痙者死。目睛正圓者死。卵縮入腹，脈見離經者死。瘥後小便澀有血，名內外瘡，若黑靨不出膿者死。熱盛躁極，不得汗出，是陽沒極死。舌上黑胎生芒刺，刮不去而易生者死。鼻衄自汗者死。
胃寒導致打嗝，可以用丁香、茴香、柿蒂、良薑等藥材熬湯服用。如果患者的脈搏摸不到，則加入膽汁和生脈散。如果患者的脈搏仍舊摸不到或突然跳得很明顯，則可能會死亡。腹中大塊肉質脫落者也會死亡。這些都是非常兇險的徵兆，臨牀診治時應慎重審視。學醫之人切不可輕忽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