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無言醫案》~ 醫家小傳 (2)
醫家小傳 (2)
1. 醫家小傳
1937年,與張贊臣先生共同主辦「上海中醫專科學校」,聘請謝觀先生擔任名譽校長,陳無咎先生任校長,丁福保、張伯熙先生先後任副校長,先生自任教務主任,張贊臣先生任總務主任。學制為三年制,共舉辦三屆。先生除主管校務外,主講《傷寒論》、《金匱要略》等課程。
在五年辦校過程中,從未缺課,雖大雨滂沱,身衣淋濕,亦闊步上臺講課,受到同學們的愛戴和尊崇。1938年,曾受聘於中華職業學校之中國醫學專修館擔任講席。1939年,先生所撰著的《傷寒論新義》在中華書局出版。1942年,因不屈於日偽政府的登記、造冊,停辦了學校。
1943~1946年,先後編寫、出版了《濕溫傷寒病篇》和《斑疹傷寒病篇》。「濕溫傷寒」指西醫所說的腸傷寒,」斑疹傷寒」為西醫病名,這兩部著作可謂是溫病學早期中西醫學術匯通性的編著」1947年,創辦上海大同療養院,自任院長,請丁福保先生擔任名譽院長,開辦不足二年,因經費不足而停辦。先生長期在上海業醫,經治疑難重病和傷寒、溫病殊多。
由於崇尚經方,傷寒、溫病用石膏、大黃者亦多不勝數。在辨證精審的基礎上,用量大而效驗卓著,不少市民或稱之為「石膏、大黃先生」(經治病例請參看余氏醫案)。故在民國時期,他是國內著名的「經方派」醫家,學術經驗俱富。
先生在上海業醫,曾深受謝觀、陳無咎、丁福保等前輩之教益,而在學術臨床方面,又十分推崇「南北二張」,「南張」指嘉定張山雷,「北張」係天津張錫純)。生平治醫主張「中醫科學化,西醫中國化」。對於中西醫學,力求貫通融會,故亦有將之列為「匯通派」醫家者。
建國後,先生擁護党和政府的中醫政策。1952年又編寫出版了《金匱要略語譯》,完成了他系統整理、研究仲景著作的夙願,並被認為是上海市研究仲景學說的「三大家」之一(另二家是曹穎甫和陸淵雷)。1954年,先生應邀出席華東及上海市中醫代表會議,他在會上即席發言,並向大會秘書處另寫有關開展中醫工作的四項提案。
1956年春,應衛生部中醫研究院之請,由滬來京主持中醫研究院編審室(其後數年改為文獻研究室)工作,又為衛生部主辦之全國第一屆西醫學習中醫研究班講授部分課程(《金匱要略》等),還參與審訂中醫九種教材。1957年,無言先生將其父奉仙公遺著《醫方經驗彙編》(解放前由中華書局出版)與其個人醫案著作《翼經經驗錄》刊印合訂本(未公開發行),分增有關人員。
1958年,奉調至北京中醫學院任教,並參加北京中醫學院「十大經典醫著」的編纂設計。此外,還承擔一些中央首長的醫療保健和會診工作。
白話文:
醫家小傳
1937年,他與張贊臣先生共同創辦「上海中醫專科學校」,聘請謝觀先生擔任名譽校長,陳無咎先生擔任校長,丁福保、張伯熙先生先後擔任副校長,本人擔任教務主任,張贊臣先生擔任總務主任。學校為三年制,共開辦了三屆。除了負責學校行政事務外,他還主講《傷寒論》、《金匱要略》等課程。
五年辦校期間,他從未缺課,即使大雨傾盆,衣服濕透,也堅持上課,深受學生愛戴和敬重。1938年,受聘於中華職業學校的中國醫學專修館擔任講師。1939年,他的著作《傷寒論新義》由中華書局出版。1942年,由於拒絕屈服於日偽政府的登記造冊,學校被迫停辦。
1943年到1946年,他先後編寫出版了《濕溫傷寒病篇》和《斑疹傷寒病篇》。「濕溫傷寒」指的是西醫所說的傷寒,「斑疹傷寒」也是西醫病名,這兩部著作是溫病學早期中西醫學術融合的代表作。1947年,他創辦上海大同療養院,擔任院長,並聘請丁福保先生擔任名譽院長,但由於經費不足,不到兩年便停辦。他長期在上海行醫,治療許多疑難雜症、傷寒和溫病。
他崇尚經方,治療傷寒、溫病時常用石膏、大黃,且用量很大,療效顯著,許多市民稱他為「石膏、大黃先生」(詳細病例可參考其醫案)。因此,在民國時期,他是國內著名的「經方派」醫家,學術造詣和臨床經驗都很豐富。
他在上海行醫期間,深受謝觀、陳無咎、丁福保等前輩的教誨,在學術和臨床方面,又非常推崇「南北二張」,「南張」指嘉定張山雷,「北張」指天津張錫純。他一生主張「中醫科學化,西醫中國化」,力求中西醫學融會貫通,因此也被稱為「匯通派」醫家。
建國後,他支持黨和政府的中醫政策。1952年,他編寫出版了《金匱要略語譯》,完成了系統整理、研究仲景著作的心願,並被認為是上海市研究仲景學說的「三大家」之一(另外兩位是曹穎甫和陸淵雷)。1954年,他應邀出席華東及上海市中醫代表會議,在會上即席發言,並提交了關於發展中醫工作的四項提案。
1956年春,應衛生部中醫研究院的邀請,他從上海到北京,主持中醫研究院編審室(後改為文獻研究室)的工作,還為衛生部主辦的全國第一屆西醫學習中醫研究班講授部分課程(《金匱要略》等),並參與審訂中醫九種教材。1957年,他將其父奉仙公的遺著《醫方經驗彙編》(解放前由中華書局出版)與其個人醫案著作《翼經經驗錄》合訂出版(未公開發行),分發給相關人員。
1958年,他調到北京中醫學院任教,參與北京中醫學院「十大經典醫著」的編纂工作,此外還承擔一些中央領導人的醫療保健和會診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