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書醫言》~ 卷四 (9)
卷四 (9)
1. 卷四
為則曰:「病名中風,疾醫不名。」
班超列傳曰:「超年最長,今且七十,衰老被病。」云云。超素有胸脅疾。
楊終列傳曰:「且南方暑濕障毒互生,愁困之民,足以感動天地,移變陰陽矣。」
霍醑列傳曰:「譬猶療飢於附子,止渴於酖毒,未入腸胃,已絕咽喉,豈可為哉?」
為則曰:「此注云,附子烏喙根同,而因年狀異也。後世為別物,其誤明矣。」
黃憲列傳曰:「父為牛醫。」
楊彪列傳曰:「彪見漢祚將終,遂稱腳攣不復行。積十年後,子修為曹操所殺。操見彪問曰:『公何瘦之甚?』對曰:『愧無日殫先見之明,猶懷老牛舐犢之愛。』操為之改容。」
清河孝王傳曰:「慶多被病。」云云。後上言:「外祖母王年老遭憂病,下土無醫藥,願乞詣洛陽療疾。」
陳紀列傳曰:「遭父憂,每哀至,輒嘔血絕氣。雖哀服已除,而積毀消瘠,殆將滅性。」
李固列傳曰:「詩曰:『上帝闆闆,下民卒癉。』刺周王變祖法度,故使下民將盡病也。」
劉瑜列傳曰:「勞散精神,生長六疾。」
為則曰:「此注引於《左傳》。《左傳》國醫之論也,以是不可論疾。」
廷篤列傳曰:「皇子有疾,下郡縣出珍藥。而大將軍梁冀遣客齎書詣京兆,並貨牛黃。篤發書,收客曰:『大將軍椒房外家,而皇子有疾,必應陳進醫方,豈當使客千里求利乎?』遂殺之,冀慚而不得言。」
段熲列傳曰:「是為癰疽,伏疾留滯脅下。如不誅,轉就滋大。」
皇甫嵩列傳曰:「符水咒說以療病,病者頗愈,百姓信向之。」
董卓列傳曰:「潰癰雖痛,勝於內食。」
趙壹列傳曰:「秦越人還,虢太子。」云云。
為則曰:「虢太子記事諸書各異,其世傳也明矣。而書無實見,不可解釋。縱難解釋,臆而其術難為;其術難為,則猶不解釋也。故聖人禁之。有不知而作之者,我不為也。吾黨小子不能為,則慎勿言。若欲能為之,則以其實事解釋而可也。」
劉梁列傳曰:「臧武仲曰:『孟孫之惡我藥石也,季孫之愛我美疢也。疢毒滋厚,石猶生我,此惡而為美者也。』」
為則曰:「美疢《左傳》作疾疢,為是。」
戴就列傳曰:「主者窮竭酷慘,無復余方,乃臥就覆船下,以馬通薰之。」
趙苞列傳曰:「食祿而避難,非忠也;殺母以全義,非孝也。如是有何面目立於天下?遂嘔血而死。」
為則曰:「趙苞至誠相貫,以嘔血而死,其命也夫!」
段翳列傳曰:「有一生來學積年,自謂略究法術,辭歸鄉里。翳為合膏藥,並以簡書卦於筒中,告生曰:『有急發視之。』生到葭萌與吏爭度津,吏撾破從者頭。生開筒得書,言:『到葭萌與吏鬥,頭破者以此膏裹之。』生用其害,創者即愈。生歎服,乃還卒業。」
郭玉列傳曰:「云云。」
為則曰:「通篇可讀,然非疾醫之所取。今世傳醫書,道家之書也,故醫不得無漢諺之譏。」
華佗列傳曰:「云云。」
為則曰:「是亦通篇可讀,然佗之術亦非疾醫之法也。悲哉!扁鵲沒後,名於醫者皆道家,醫而未嘗聞有疾醫之真傳。然方術傳中措而不舉,以其不可學也。此傳中麻沸散不傳,千古遺憾哉!咽喉塞者用萍虀,可試;人形體勞動及諸導引之法亦皆可用,其它莫所取矣。」
白話文:
[卷四]
文中記載了許多人物的疾病和醫療相關事件,這些記載多為歷史記載,而非系統性的醫學論述。
班超年老多病,患有胸脅疾病。
南方濕熱,疾病流行,百姓困苦。
用附子止飢,用毒藥止渴,無異於飲鸩止渴。
附子與烏喙根同屬,但因年份不同而有所差異,後世常將其混淆。
黃憲之父是獸醫。
楊彪預感漢朝將亡,稱自己腿腳不便,十年後其子被曹操殺害,曹操見楊彪消瘦,楊彪表示自己愧疚於缺乏先見之明,仍懷有舐犢之情,曹操因此改變態度。
清河孝王多病,其外祖母年老多病,請求前往洛陽就醫。
陳紀因父喪過度悲傷,嘔血昏厥,身體日益消瘦。
詩經記載上天無情,百姓多病,諷刺周王改變祖制,導致百姓多病。
劉瑜因勞累而患多種疾病。
此處引述《左傳》的觀點,但其論述疾病的觀點不可信。
皇子生病,各地進貢珍貴藥物,大將軍梁冀卻派人私下販賣牛黃,廷篤殺了梁冀的使者,梁冀因此不敢再妄為。
段熲患癰疽,久治不愈。
皇甫嵩用符水咒語治病,效果顯著,百姓深信不疑。
潰瘍雖痛,但比內部疾病好。
記載了秦越人與虢太子的故事,但各書記載不一,難以考證。古代一些偏方難以解釋,聖人因此禁止,不可輕信。若要解釋,需有確實的案例。
臧武仲評論孟孫的醫療方式是“惡我藥石”,而季孫的醫療方式是“愛我美疢”,意指不好的治療反而有好結果。
“美疢”在《左傳》中作“疾疢”。
戴就因官府壓榨,病重臥倒在船下,用馬糞熏蒸。
趙苞因看不慣朝廷的腐敗,嘔血而死。
趙苞因忠義而死,可嘆。
段翳為一人配製膏藥並寫下簡書,囑咐他遇到危急情況再打開。此人與官吏發生爭執,頭受傷,打開簡書按照指示用藥,傷勢痊癒。
郭玉的記載,與醫術無關。
文中記載的醫術多為道家之術,而非正統醫術,漢代醫術多受此影響。
華佗的記載,文中記載的華佗的醫術也非正統醫術。扁鵲之後,名醫多為道家,正統醫術失傳,麻沸散失傳令人惋惜,文中只提到用萍虀治療咽喉堵塞,以及一些導引之法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