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沖元逸

《醫斷與斥醫斷》~ 醫斷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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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斷 (3)

1. 傷寒六經

傷寒論六經。非謂病在六經也。假以為經也已。及其施治也。皆從證而不拘焉。如後世謂某證在某經。某經傳某經。及誤下越經傳之說。皆非矣。不可從也。

白話文:

《傷寒論》中的六經,並不是說疾病都發生在六經,而是假設性地以六經作為一個分類標準。在治療疾病時,應該根據病症來做出判斷,而不能拘泥於六經的分類。後世的一些說法,例如某種病症在某經,某經會傳到某經,以及錯誤地下越傳經的說法,都是不正確的,不能信以為真。

2. 病因

後世以病因為治本也。曰。不知之。焉得治。予嘗學其道。恍惚不可分。雖聖人難知之已。然非謂無之也。言知之。皆想像也。以想像為治本。吾斯之未能信矣。故先生以見證為治本。不拘因也。即仲景之法也。今舉一二而徵焉。中風頭痛。發熱汗出者。下利後。頭痛發熱汗出者。

白話文:

後代的醫生以病因作為治療的根本。但是,病因又豈是可以知道的呢?如果不知道病因,哪裡可以對症治療呢?我曾經學習過這種方法,但總是似懂非懂,很難理清頭緒。即使是聖賢也難以完全瞭解病因。但這並不是說病因不存在,只是我們只憑想像來認識它。如果把這種想像當作治療的根本,我是不相信的。所以,醫聖張仲景以證狀為治療的根本,不拘泥於病因。這也是仲景的治療方法。現在我舉一兩個例子來印證這個觀點。中風後頭痛、發熱、出汗的,是下利後頭痛、發熱、出汗的。

桂枝湯主之。傷寒寒熱往來。胸脅苦滿。中風寒熱往來。胸脅苦滿。或瘧。或腹痛。或熱入血室。有前證。則皆小柴胡湯主之。傷寒大煩渴。中熱大煩渴。皆白虎湯主之。是雖異其因而方則同矣。可見仲景從證不拘因也。若不得止論之。則有二矣。飲食外邪是也。雖然。入口者。

白話文:

所有這些症狀都以桂枝湯為主治。傷寒寒熱往來,胸脅苦悶。中風寒熱往來,胸脅苦悶。或者瘧疾,或者腹痛,或者熱邪進入血室,如有以上症狀,都以小柴胡湯為主治。傷寒大煩渴,中熱大煩渴,都以白虎湯為主治。雖然致病原因不同,但處方相同。由此可見,張仲景依症狀治病,不拘泥於病因。如果一定要論及病因,那麼只有兩種:飲食不節和外邪侵襲。所以,入口所食之物,

不出飲食。蓋留滯則為毒。百病系焉。諸證出焉。在心下為痞。在腹為脹。在胸為冒。在頭為痛。在目為醫。在耳為聾。在背為拘急。在腰為痿躄。在脛為強直。在足為腳氣。千變萬怪。不可名狀矣。邪雖自外來。其無毒者不入。假如天行疫氣。間有不病者。天非私。人非不居氣中。

白話文:

如果飲食不規律,就會導致食物停滯在體內,形成毒素。各種疾病都由此而來,各種症狀也由此產生。在心下形成痞,在腹中形成腹脹,在胸中形成胸悶,在頭中形成頭痛,在眼中形成眼疾,在耳中形成耳聾,在背部形成拘急,在腰部形成痿躄,在小腿形成強直,在足部形成腳氣。這些症狀千變萬化,難以一一描述。雖然邪氣從外部入侵,但沒有毒性的邪氣不會進入體內。比如天降瘟疫,有人不生病,這並不是因為上天偏袒他們,也不是因為他們沒有接觸到瘟疫之氣。

是無毒也。然則一也。故仲景隨毒所在而處方。由是觀之。雖曰無因。亦可。是以吾黨不言因。恐眩因失治矣。後世論因。其言多端。不勝煩雜。徒以惑人。不可從焉。

白話文:

此物無毒。既然如此,寒熱皆同。因此,仲景在診療時,依據毒氣所處的位置而決定處方。由此看來,雖然說沒有病因,也是可以的。因此我們的同門不再討論病因,擔心迷執於病因而誤了治療。後世論述病因,說法不一,繁瑣不堪,僅僅使人迷惑,不足以採用。

3. 治法

治有四。汗吐下和是也。其為法也。隨毒所在。各異處方。用之瞑眩。其毒從去。是仲景之為也。如其論中所載。初服微煩。復服汗出。如冒狀。及如醉狀得吐。如蟲行皮中。或血如豚肝。尿如皂汁。吐濃瀉出之類。是皆得其肯綮然焉者也。尚書曰。若藥弗瞑眩。厥疾弗瘳。

白話文:

治療疾病有四種方法:發汗、催吐、瀉下、和解。其方法應根據毒性所在部位而異。使用這些方法後出現眩暈,說明毒性已經排出,這是仲景的治療法。正如其論著中所記載的,第一次服藥後,患者會感到微熱煩躁,再次服藥後,會出汗,就像頭上冒煙一樣;或者會出現像醉酒一樣的狀態,並能嘔吐;或者會感覺皮膚下有蟲子在爬;或者尿液像豬肝一樣紅;或者吐出濃痰並瀉出;等等。這些都是找到疾病根源的跡象。尚書中說:「如果藥物沒有引起眩暈,那麼疾病就無法痊癒。」

可觀仲景之術。三代遺法也。今履其轍。而嘗試之。果無有不然焉者也。於是乎。吾知其不欺我矣。然而世人。畏瞑眩如斧鉞。促疾病如子孫。籲。其何疾之除哉。甚矣其惑之也。

白話文:

讀了張仲景的醫術,真是承襲了上古時代的遺傳啊。我現在走他的路子,試驗他的法子,果然沒有不對的地方。從此以後,我知道仲景沒有騙我。然而世人卻害怕氣血不通,刺穴放血就像用斧鉞砍人一樣,把疾病當成自己的兒子孫子一樣,細心呵護。唉!這樣怎麼能治好病呢?真是太糊塗了!

4. 禁宜

人性之所好惡不同。稱口腹者為宜。不稱者為不宜。古者養精以穀肉果菜。未嘗言禁宜也。後世嚴立禁宜。曰。某物增病。某物勝藥也。然其為物所奪者非藥也。何以勝彼病之為哉。立禁宜之弊。至進其所惡。禁其所好。不亦左乎。

白話文:

不同人的飲食喜好各異。合乎人口味的是合適的,不合口味的則不合適。古代人用穀物、肉類、水果和蔬菜來滋養身體,並沒有提出禁忌。後世卻嚴格制定了禁忌,說某種東西會加重疾病,某種東西會抵消藥效。但是,患者體內被奪走的是物質,而不是藥物,這種東西怎麼會治癒疾病呢?設立禁忌的弊端,就是讓人們吃自己不喜歡的食物,不吃自己喜歡的食物,豈不荒謬嗎?

5. 量數

銖兩升斗。古昔所用。甚密矣。雖然。年世悠久不可得而審也。如其概則可推知已。先生乃有所考略此。後世彼方。一貼之重。大率不下數兩。今見華客來長崎者所用。亦然。此方有以一錢為一貼之說。輕重僅出入此耳。夫以殺性之藥。作如此小劑。且其煎煮之法。不一而止。

白話文:

古代使用銖、兩、升、鬥這些單位。非常精確,但時隔久遠,這些單位已經難以考證。但我們仍可以通過大略的推測來瞭解它們。

例如,醫師給出的藥方中,一帖藥物的重量通常不會少於幾兩。我見到從中國來長崎的客人都使用相同的重量單位。

而我們的做法是,一錢就是一帖藥物的重量。重量的差別只在於此。

這樣殺性的藥物,我們用這麼小的劑量,而且煎煮的方法也不止一種。

再煮其滓服之。何其治疾勝毒乎。是故先生之教。專守方書。輕重必較。多少必量。如其再煮。則古所無也。故不為矣。

白話文:

古文:

再煮其滓服之。何其治疾勝毒乎。是故先生之教。專守方書。輕重必較。多少必量。如其再煮。則古所無也。故不為矣。

把煎煮後的藥渣再煮一次,服下。為什麼這種治病的方法能勝過毒藥呢?因此,老師的教導是,必須嚴格按照藥方配製。藥材的輕重比例和分量都要精確計量。如果是再次煎煮,那就是古法中沒有的,所以不這樣做。

6. 產蓐

產蓐之法。方士所習各殊。其有害者除之。無害者從之。勿為收生家法所拘束焉。恐反生它病已。蓋產後困倦。欲眠且臥。而今京師俗。數日戒之。甚不可。若血暈。欲以參耆之劑防之。妄矣。宜審證治之。又妊娠腹帶之法。中華古無之。本邦有之者。世謂神功皇后徵韓。妊娠擐甲。故用之。非常法也。

白話文:

生產的方式。各個醫生所學的各不相同。有害的去除掉,無害的依照著做。不要被接生婆的方法所拘束。否則恐怕會反而產生其他的疾病。生產後通常疲憊不堪,想睡覺就應該睡覺。但現在京城的習俗,幾天內禁止睡覺,這是非常不可取的。如果是血暈,想要用參耆的藥方來預防,是錯誤的。應該詳細的審查證據然後再治療。此外,懷孕束腹的方法,中國古代沒有。日本有這種方法,世人認為是神功皇后徵討韓半島時,穿著盔甲懷孕,因此而採用這種方式。這並非常規的方法。

7. 初誕

初誕之法。務去胎毒為主。且不早與乳可也。二三日為度。若早與之。其毒難去。如朱蜜茯苓五香等。何毒之逐。不用而可。至其有病者。莫令綿延。須急攻之。今人動輒謂。人之稟性。古今自有厚薄。今也薄矣。故不勝攻擊也。宜補之。惡。是何言哉。夫人者與天地參焉。天不裂。地不壞。何唯人之異哉。雖草木亦然。以今之藥。攻今之疾。何畏怖之有。

白話文:

出生後的調理方法。主要目的是清除胎毒。先不要急著餵奶。過兩三天再開始餵養比較好。如果太早餵奶,胎毒不容易清除。像是朱蜜、茯苓、五香等藥物,為什麼要驅除胎毒?不用這些藥物也可以。如果孩子有疾病,不要拖延,必須趕快治療。現在的人常常說,人的體質古今有強有弱,現在人的體質比較差,所以不能用猛烈的方法治療,應該要滋補。這種說法是不對的。人是由天地所生,天地都不會裂開或毀壞,怎麼只有人會不一樣呢?即使是草木也是如此。用現代的藥物來治療現代的疾病,為什麼要害怕呢?

8. 痘疹

痘疹之證。古籍不概見焉。東漢初。始有之。本邦則聖武帝時云。蓋天地人物。無古今一也。豈古有之者。無於今。今有之者。無於古哉。意者自古有之。不傳其名已。其為病也。始與癰瘍無異矣。治法亦以除毒排膿為主。如補瀉二法。則不知者之所立耳。蓋見毒酷而死者也。未見毒盡而斃者也。其斃者。是酷毒壅塞之所致也。醫其詳諸。

白話文:

關於痘疹的病症,古代典籍中並未普遍記載。始見於東漢初期。而在我國,據說是在聖武帝時代。天地萬物,古今並無不同。難道說古時有的,現在沒有了;而現在有的,古時又沒有嗎?我認為痘疹自古就有,只是沒有傳下它的名稱而已。它的發病之初,與膿瘡並無不同,治療方法也以排毒化膿為主。至於補瀉之法,那是那些不懂痘疹之本質的人所定的方法。因為他們只見過痘毒嚴重而死亡的,卻未見過痘毒盡除而死亡的。那些死亡的人,都是因為痘毒過於嚴重而阻塞所致。醫者應細查其詳。

9. 攻補

醫之於術也。攻而已。無有補矣。藥者一乎攻焉者也。攻擊疾病已。內經曰。攻病以毒藥。此古之法也。故曰攻而已。精氣者。人之所以生也。可養以持焉。養持之者。穀肉果菜耳。內經曰。養精以穀肉果菜。不曰之補而曰養。古之言也。蓋雖穀肉果菜乎。猶且難補之。而況藥乎。

白話文:

醫術只著重於攻治疾病,並沒有補充正氣的說法。藥物只是一種攻治疾病的手段,在疾病已遭攻擊清除後,就能停止。

《黃帝內經》說:「用毒藥清除疾病。」這是古代的方法。因此,醫術只講究攻治。

精氣是人體的根本,應當好好養護。養護的方法包括穀物、肉類、果蔬等。

《黃帝內經》說:「用穀物、肉類、果蔬培養精氣。」沒有使用「補充」這個詞,而是說「養」。這是古代的說法。

即使是穀物、肉類、果蔬,都很難補充正氣,更何況藥物呢?

豈人力之所能也哉。故曰無有補矣。後世並論攻補。岐藥二之。專為補氣之說。曰。病輕則攻之。重則補元氣。若強攻之。元氣竭死。夫藥者一乎攻焉。豈得能補之哉。元氣果可補。則人為死。妄誕特甚矣。

白話文:

怎麼可能依靠人為的力量來做到呢?所以說根本沒有補益這一回事。後世的人把「攻」和「補」放在一起討論,把岐伯的學說理解成兩種方法,專門用來補氣,說:病情輕的就用攻法,病情重的就用補元氣的方法。如果硬用攻法,元氣就會耗盡而死亡。藥物只有一個作用,就是攻邪,怎麼還能補呢?元氣如果真的能補,那死去的人不就都活過來了嗎?真是胡說八道到極點了。

10. 虛實

夫正權衡而後。輕重可較也。審平常而後。虛實可論也。蓋人自有常焉。失常然後有虛實矣。於精氣謂之虛。於邪氣謂之實。何以言之。內經曰。邪氣盛則實。精氣奪則虛。夫精氣者。人之不可無焉者也。唯懼其虛。故言之虛。又言之奪。邪氣者。人之不可有焉者也。唯懼其實。

白話文:

只有先建立起正常的標準,才能比較輕重。只有審查平時的情況,才能討論虛實。人本來就有正常的狀態,失去正常後才會出現虛實。對於氣血津液的不足稱之為虛,對於病邪的侵犯稱之為實。為什麼這麼說呢?《內經》上說:「邪氣旺盛則為實,精氣被奪則為虛。」精氣是人不可或缺的,所以特別害怕它不足,因此稱之為虛或稱之為奪。邪氣是人不可擁有的,所以特別害怕它旺盛。

故言之實。又言之盛。是故虛以養言。實以攻言。攻之者毒藥。養之者穀肉。此古之法也。故虛實皆可由平常而論焉。有人於此。體甚羸弱。所患最多。問曰。僕免身至今。如此其患。眾醫咸曰。如爾此天質之虛症也。病不可治矣。若欲強治之。其斃也必矣。不若補以全生也。

白話文:

因此,談到「虛」,就說是真實的。又談到「盛」,就說是繁盛的。所以,用「虛」去補養「言」,用「實」去攻擊「言」。攻擊它的是毒藥,補養它的是穀物和肉。這是古代的方法。所以,「虛」和「實」都可以從平常的生活中來判斷。有個體質虛弱的人,身體有很多毛病。他問道:「我一直身體虛弱,至今患了很多病。很多醫生都說,你這是天生的虛症,無法治癒。如果硬要治,肯定會死。不如補一補,保全性命要緊。」

乃以藥代飲食。無一日廢之。雖然。尚仍舊。子之所見。亦如之乎。願聞其說。曰。豈其然乎。以余觀之。子之所患。是乃實也。其人諤然曰。子何言之妄。瘦瘠如此。加之以疴。人咸為虛症。何謂之實也。曰。籲。何此之謂哉。夫虛實者。失常之名也。於邪氣謂之實。於精氣謂之虛。

白話文:

於是有人每天用藥物當作飲食,沒有哪一天不吃。然而,目前的狀況還是老樣子。請問你所看到的,也跟我的觀察一樣嗎?希望聽聽你的說法。於是有人說:怎會這樣呢?依我看來,你所患的病症是實證。那人嘆了口氣說:你怎麼說出這麼荒唐的話呢?像我這樣骨瘦如柴,再加上生病,大家都認為是虛症,怎麼會是實證呢?於是有人感嘆:為何會有這樣的認知呢?虛實是疾病異於常態的說法。邪氣盛則稱為實,精氣虛則稱為虛。

子已有病。何命以虛乎。又豈得謂之天質乎哉。是當其胚胎之初。受疾而生。精氣為其所抑壓而不能充暢者耳。內經曰。邪之所湊。其氣必虛是也。然則審其術以攻擊之。飲食隨其嗜欲。則病去而精氣自充暢矣。夫然後肥瘠強弱。是其性已。於此乎可謂天質而已矣。彼不由平常。

白話文:

你現在已經生病了,為什麼說是虛症呢?又怎麼能說是天生的體質問題呢?這是因為在你的胚胎時期,受到疾病的影響而出生,精氣被疾病所抑制,不能暢通。內經上說:「邪氣聚集的地方,那裡的氣血必定虛弱。」因此,應該審視你的病情,對症下藥。飲食上隨你的喜好,那麼疾病就會消失,精氣自然就會充暢。這樣,身體的胖瘦強弱,纔是你的本性,在此時纔可以說是天生的體質。這不是平白無故的。

而論虛實也。紛紛乎不知所適從矣。故目不見其病。唯羸弱是視。遂名以虛症。不亦謬乎。是不正權衡而較輕重者也。且夫所欲補之者。非藥乎。藥者偏性之毒物耳。是以雖能拔邪氣。而不能補精氣也。若唯精氣之虛。盍以穀肉養之。彼既欲補不能也。竟使人不免瘁爾懷疴。

白話文:

在辨別虛實(症候)方面,眾說紛紜,不知如何著手。所以,這些醫生看不清病人的真正病症,只看到病人虛弱無力的一面,便將其命名為「虛症」。豈不是大錯特錯了嗎?這就好比不使用正確的秤砣去比較輕重一樣。

況且,他們想要補充的,不就是藥物嗎?而藥物這種東西,本質上就是具有偏性的毒物。所以,雖然它可以清除邪氣,但不能補充精氣。如果只是精氣虛弱,為什麼不直接用食物和肉類來滋養呢?他們既想補充,卻又做不到,最終導致病人只能持續生病,無法痊癒。

以終其身也。悲夫。要之坐不辨其為失常之名焉耳矣。又如謂氣虛腎虛脾胃虛之類。亦率准之。皆不因疾命名。愆之所創焉。

白話文:

如此,那麼一生當中都無法糾正了。可悲啊!究其原因,就是因為坐在那裡(不求進取)而無法分辨它是屬於失常的名稱呀。又如說氣虛、腎虛、脾胃虛之類的(虛證)。也都是這樣隨便定的。這些都是與疾病沒有關係的命名,都是後人無理地創造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