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証治準繩‧雜病》~ 第五冊 (4)
第五冊 (4)
1. 攣
《內經》言攣皆屬肝,肝主身之筋故也。又陽明之復,甚則入肝,驚駭筋攣。又脾移寒於肝,癰腫筋攣。有熱、有寒、有虛、有實。熱攣者,經所謂肝氣熱則筋膜乾,筋膜乾則筋急而攣。又云:因於濕,首如裹,濕熱不攘,大筋軟短,小筋弛長,軟短為拘,弛長為痿之類是也。
(丹溪云:大筋軟短者,熱傷血不能養筋,故為拘攣。小筋弛長者,濕傷筋不能束骨,故為痿弱。)筋膜乾者用生苄、當歸之屬濡之。大筋軟短者,薏苡仁散主之。《衍義》云:筋急拘攣有兩等,《素問》大筋受熱則縮而短,故攣急不伸,則可用薏苡仁。若《素問》言因寒筋急,不可用也。
寒攣者,經所謂寒多則筋拳骨痛者是也。烏頭湯、《千金》薏苡仁湯。虛攣者,經所謂虛邪搏於筋則為筋拳。又云:脈弗榮則筋急。又仲景云:血虛則筋急。此皆血脈弗榮於筋而筋成攣。故丹溪治攣用四物加減,《本事》治筋急極用養血地黃丸,蓋本乎此。實攣者,丹溪治一村夫,背傴僂而足攣,已成廢人,診其脈兩手皆沉弦而澀,遂以戴人煨腎散與之,上吐下瀉,過月餘久,吐瀉交作,如此凡三帖,然後平復。
東垣治董監軍,臘月大雪初霽出外,忽覺有風氣暴僕,診得六脈俱弦甚,按之洪實有力,其證手攣急,大便秘澀,面赤熱,此風寒始至加於身也。四肢者脾也,以風寒之邪傷之,則搐急而攣痹,乃風淫末疾而寒在外也。《內經》云:寒則筋攣,正此謂也。本人素多飲酒,內有實熱,乘於腸胃之間,故大便閉澀而面赤熱。
內則手足陽明受邪,外則足太陰脾經受風寒之邪。用桂枝、甘草以卻其寒邪,而緩其急搐;用黃柏之苦寒滑以瀉實而潤燥,急救腎水;用升麻、葛根以升陽氣,行手足陽明之經,不令遏絕;更以桂枝辛熱,入手陽明之經為引;用潤燥復以芍藥、甘草,專補脾氣,使不受風寒之邪而退木邪,專益肺金也;加人參以補元氣為之輔佐;加當歸身去裡急而和血潤燥,名之曰活血通經湯。更令暖房中近火摩搓其手乃愈。
《本事方》春夏服養血地黃丸、秋服羚羊角湯、冬服烏頭湯。下虛則挾腰膝疼痛,防風散。上虛則挾心神煩熱,不得睡臥,麥門冬散、黃耆丸。外感風濕四肢拘攣,蒼耳子搗末煎服。酒煮木瓜令爛,研作粥漿,用裹筋急處,冷即易。灸筋急不能行,內踝筋急,灸內踝四十壯,外踝筋急,灸外踝三十壯,立愈。
白話文:
《內經》說,筋的攣縮都與肝有關,因為肝主管全身的筋。另外,陽明經的病邪加重,會影響到肝,導致驚嚇和筋攣。還有,脾的寒氣傳到肝,會引起癰腫和筋攣。筋攣有熱、寒、虛、實之分。
熱性筋攣,就像經典裡說的,肝氣熱就會使筋膜乾燥,筋膜乾燥就會導致筋脈緊張而攣縮。又說,因為濕氣,頭部像被包裹一樣,濕熱不除,大筋就會軟弱短縮,小筋則鬆弛伸長,軟短是拘攣,鬆弛伸長是痿弱,大概就是這個道理。
(朱丹溪說:大筋軟短,是因為熱邪損傷血液,不能滋養筋脈,所以導致拘攣。小筋鬆弛伸長,是因為濕氣損傷筋脈,不能束縛骨頭,所以導致痿弱無力。) 筋膜乾燥的,可以用生地、當歸之類的藥物來滋潤。大筋軟短的,可以用薏苡仁散來治療。《衍義》說,筋脈拘急攣縮有兩種情況,《素問》說大筋受熱會收縮變短,導致攣急無法伸展,這種情況可以用薏苡仁。但如果《素問》說是因為寒冷導致筋脈拘急,就不能用薏苡仁了。
寒性筋攣,就像經典裡說的,寒邪過多會導致筋脈蜷縮,骨頭疼痛。可以用烏頭湯、《千金方》裡的薏苡仁湯來治療。虛性筋攣,就像經典裡說的,虛弱的邪氣侵入筋脈就會導致筋脈蜷縮。又說,如果脈搏沒有營養,筋脈就會拘急。仲景也說,血虛也會導致筋脈拘急。這些都是因為血液不能滋養筋脈而導致的筋攣。所以朱丹溪治療筋攣用四物湯加減,而《本事方》治療筋脈極度拘急用養血地黃丸,大概就是這個道理。實性筋攣,朱丹溪曾經治療過一個農夫,背部彎曲,腳也攣縮,已經成了廢人。診斷發現他兩手的脈象都是沉弦而澀,就給他服用戴人煨腎散,結果他上吐下瀉,持續一個多月,吐瀉交替,如此三帖之後,才恢復正常。
李東垣曾經治療過董監軍,在臘月大雪初停的時候出門,突然感到有風邪侵襲而倒地。診斷發現他六脈都是弦脈,而且按下去感覺洪實有力。他的症狀是手攣急,大便乾澀,臉色發紅發熱,這是風寒剛剛侵入身體的表現。四肢屬於脾,風寒邪氣傷害脾,就會導致抽搐、拘急和麻痺。這是風邪太過深入,而寒邪在外。就像《內經》說的,寒邪會導致筋脈攣縮,就是這個道理。這個人平時就喜歡喝酒,體內有實熱,積聚在腸胃之間,所以大便乾澀,臉色發紅發熱。
內在是手足陽明經受邪,外在是足太陰脾經受風寒邪氣。用桂枝、甘草來祛除寒邪,緩解抽搐;用黃柏的苦寒之性來瀉實熱、潤燥,緊急滋養腎水;用升麻、葛根來升發陽氣,運行手足陽明經的氣血,防止阻塞;再用桂枝的辛熱之性,引導藥力進入手陽明經;為了潤燥,再用芍藥、甘草,專門補益脾氣,使脾臟不受風寒邪氣的侵擾而能驅退木邪,專門補益肺金;加入人參來補充元氣,作為輔助;加入當歸身來消除裡急後重,調和氣血、滋潤乾燥,這個方子叫做活血通經湯。再讓他待在暖房中,靠近火爐搓揉他的手,這才痊癒。
《本事方》說,春夏服用養血地黃丸,秋天服用羚羊角湯,冬天服用烏頭湯。下部虛弱,會伴隨腰膝疼痛,用防風散治療。上部虛弱,會伴隨心神煩躁,睡不著覺,用麥門冬散、黃耆丸治療。外感風濕導致四肢拘攣,可以用蒼耳子搗碎後煎服。將木瓜用酒煮爛,搗成粥狀,用來包裹筋脈拘急的地方,冷了就換。如果因為筋脈拘急而無法行走,內踝筋脈拘急,就灸內踝穴四十壯,外踝筋脈拘急,就灸外踝穴三十壯,馬上就會好。
2. 眩暈
眩謂眼黑眩也,運如運轉之運,世謂之頭旋是也。《內經》論眩,皆屬肝木,屬上虛。丹溪論眩,主於補虛治痰降火。仲景治眩,亦以痰飲為先也。趙以德曰:丹溪先生主火而言者,道也。然道無所之而不在,道之謂何?陰陽水火是也。其順淨清謐者水之化,動擾撓亂者火之用也。
腦者,地氣之所生,故藏於陰,目之瞳子,亦腎水至陰所主,所以二者皆喜靜謐而惡動擾,靜謐則清明內持,動擾則掉擾散亂,是故腦轉目眩者,皆由火也。《靈樞》曰:五臟六腑之精氣,皆上注目而為之精,筋骨血氣之精與脈併為目系,上屬於腦,後出於項中,故邪中於項,因逢其身之虛,其入深,則隨眼系以入於腦,入於腦則腦轉,腦轉則引目系急,目系急則目眩以轉矣。所謂邪者。
風寒濕熱內外之諸邪也。然諸邪晝謂以火之所成眩者何?《內經》謂諸風掉眩,皆屬肝木者,是專言風邪矣。《原病式》釋之曰:風火皆屬陽,多為兼化,陽主乎動,兩動相搏,則頭目為之眩暈而旋轉,火本動也,焰得風則自然旋轉,於是乎掉眩掉搖也,眩昏亂旋運也,此非風邪之因火所成者歟。然風有內外,外入者、兼火化者、則如是。
若內發者,尤是因火所生之風也。及諸篇中考之,有謂厥陰司天,客勝,耳鳴掉眩。厥陰之勝者亦然。此司天之氣,從上受者,外入者也。又謂發生之紀,與歲木運太過,皆掉眩巔疾,善怒。肝脈太過,善忘,忽忽冒眩巔疾。又徇蒙招尤,過在足少陽、厥陰者,言目瞤動蒙暗也。
巢氏亦謂脅下痛頭眩者,肝實也。此或得於肝臟,應天氣者所動,或因本臟虛實之氣自動,皆名之為風,非火之烈焰,何能上於巔也。至於木鬱之發,甚則耳鳴眩轉,目不識人,善暴僵仆者,尤是肝木中火發之甚也。此天氣內應於臟,與肝虛實之氣動者,是皆名內發之風者也。
又謂太陽之勝,熱反上行,頭項頂腦中痛,目如脫。註文謂寒氣凌逼,陽不勝之,太陽之氣,標在於巔,入絡於腦,故病如是。謂太陽司天,善悲,時眩僕。《靈樞》謂邪在心者病亦同。二者皆是邪逼於心下,致神志不安則悲,心火不行則妄動上炎。謂太陰之復,陰氣上厥,飲發於中,頭項胸痛而掉瘛尤甚。
註文謂濕氣內逆,寒氣不行,太陽上留,故為是病。謂太陰在泉,病沖頭痛,目似脫。註文云亦是足太陽病也。謂太陰司天,頭項痛,善眩。《靈樞》謂邪在腎,頸項時眩。此皆濕邪害腎,逼太陽之氣留於上而然也。至於《金匱要略》謂心下有支飲,其人苦冒眩者,亦是格其心火不行而上衝也。
謂尺脈浮為傷腎,趺陽脈緊為傷脾,風寒相搏,食谷即眩。謂陽明脈遲,食難用飽,飽則發煩頭眩。二者因脾胃虛而陽氣不足,所以外見遲緊之脈,內受濕飲之郁,不足之微陽者,始與所郁之熱,並而衝上於胸目也。用此比類言之,則眩運之病,非一邪而可終。若夫太乙天真元氣,皆得胃脘之陽以行於周身,分三陰三陽之經脈。
六氣應天之陰陽,運行於表者,謂之六化。布五行於五臟,屬之氣,應地之陰陽運行於里者,謂之五陽。雖然表裡固分為二,及乎一經合一臟相通氣而行,則表裡必似二而一,一而二者也。悉如其天之有德、有化、有用、有變於氣交者,備在身形之中。經曰:成敗倚伏,皆生於動,動之清靜則生化治,動之躁亂則苛疾起。
自此言之,掉眩由人氣所動者,豈止如《金匱》所云濕飲而已。若此五陽六化妄動而病者,又可勝數哉。且夫,凡有過節,即隨其所動,經臟之氣而妄起,因名曰厥陽之火。厥陽之火有五,謂之五邪。五邪之變,遂勝克之病作。又或腎水不足,或精血傷敗,不能制其五陽之火獨光,或中土虛衰,不能堤防下氣之逆,則龍雷之火得以震動於巔,諸火上至於頭,重則搏擊為痛,輕則旋轉為眩暈矣。
夫如是比類之,道在經有之,諸治病循法守度,援物比類,化之冥冥,循上及下,何必守經,不引比類,是知不明也,其此之謂歟。或曰治諸邪當何如?曰:夫火因動而起,但各從其所動之因而治之。因實熱而動者,治其熱。因邪搏擊而動者,治其邪。因厥逆逼上者,下治所厥之邪。
因陰虛而起者,補其陰,抑其陽,按而收之。因陽虛而氣浮上者,則補其陽,斂其浮游之氣。因五志而動者,各安其臟氣以平之。因鬱而發者,治其所郁之邪,開之、發之。因精血不足者補之,不已則求其屬以衰之。因勝克而動者,從盛衰之氣而補瀉之。中氣虛衰而動者,補其土以安之。
上焦清明之氣虛,不能主持而動者,亦當補中焦之穀氣,推而揚之。因五臟六腑上注之精氣不足而動者,察其何者之虛而補之。如是雖不專治其火,而火自息矣。凡治百病之由火而生者皆然,非唯掉眩而已。嚴氏云:外感六淫,內傷七情,皆能眩暈,當以脈證辨之。風則脈浮有汗,項強不仁,《局方》消風散、《本事》川芎散、羚羊角散、都梁丸、青州白丸子。
寒則脈緊無汗,筋攣掣痛,不換金正氣散加芎、芷、白芍藥,甚則姜附湯、《濟生》三五七散。暑則脈洪大而虛,自汗煩悶,黃連香薷飲、十味香薷飲、消暑丸。濕則脈細沉重,吐逆涎沫,腎著湯加川芎名除濕湯、滲濕湯、《濟生》芎術散。風熱,羌活湯、鉤藤散。寒濕,芎術除眩湯、理中湯,仍吞來復丹,甚者養正丹。
七情相干,眩暈欲倒,用十四友丸、安腎丸二藥夾和,以《和劑》七氣湯送下,仍間用乳香泡湯下。有氣虛者,乃清氣不能上升,或汗多亡陽所致。當升陽補氣,黃耆、人參、白朮、川芎、當歸、甘菊花、柴胡、升麻之類。《直指方》云:淫欲過度,腎家不能納氣歸元,使諸氣逆奔而上,此眩暈出於氣虛也,宜益氣補腎湯。有血虛者,乃因亡血過多,陽無所附而然,當益氣補血芎歸湯之類。
《直指方》云:吐衄崩漏,肝家不能收攝榮氣,使諸血失道妄行,此眩暈生於血虛也,宜補肝養榮湯。有因虛致暈,雖暈醒時面常欲近火,欲得暖手按之,蓋頭面乃諸陽之會,陽氣不足故耳。丹溪云:一男子年七十九歲,頭目昏眩而重,手足無力,吐痰口口相續,左手脈散大而緩,右手緩而脈大不及於左,重按皆無力,飲食略減而微渴,大便三四日一行。眾人皆與風藥,至春深必死。
予曰此大虛證,當以補藥作大劑服之,眾怒而去。予教用人參、當歸身、黃耆、芍藥、白朮,濃煎作湯使,下連柏丸三十粒,如此者服一年半,而精力如少壯時。連柏丸,冬加乾薑少許,餘三時皆依本法。連柏皆薑汁炒為細末,又以薑汁煮糊為丸。東垣云;範天騋之內,素有脾胃之病,時顯煩躁,胸中不利,大便不通,初冬出外晚歸,為寒氣怫鬱,悶亂大作,火不得伸故也。醫疑有熱,治以疏風丸,大便行而病不減。
又疑藥力少,復加七八十丸,下兩行,前證仍不減,復添吐逆,食不能停,痰吐稠黏,湧出不止,眼黑頭旋,噁心煩悶,氣短促,上喘無力,不欲言,心神顛倒,兀兀不止,目不敢開,如在風雲中,頭苦痛如裂,身重如山,四肢厥冷,不得安臥。予謂前證乃胃氣已損,復下兩次,則重損其胃,而痰厥頭痛作矣。
製半夏白朮天麻湯治之而愈。中脘伏痰,嘔逆眩暈,旋覆花湯主之。《金匱》方,卒嘔吐,心下痞,膈間有水,眩悸者,半夏加茯苓湯主之。假令瘦人臍下有悸,吐涎沫而頭眩,此水也,五苓散主之。又云:心下有支飲,(短氣倚息,形如腫,為支飲)。其人苦冒眩,澤瀉白朮湯主之。
澤瀉五兩,白朮二兩,水二升,煮一升,分溫再服。痰閉不出者,吐之。青黛散搐鼻取涎,治眩神效。頭風眩暈,可用獨聖散吐之,吐訖可用清上辛涼之藥,防風通聖散加半夏等味。仲景云:此痰結胸中而致也。大小便結滯者,微利之,河間搜風丸。體虛有寒者,溫之。仲景云:風虛頭重眩,苦極,不知食味,暖肌補中益精氣,白朮附子湯主之。
肝厥,狀如癇疾,不醒嘔吐,醒後頭虛運發熱,用麻黃、鉤藤皮、石膏、乾葛、半夏曲、柴胡、甘草、枳殼、甘菊為粗末。每服四錢,水一鍾半,生薑三片,棗一枚,同煎至八分,去渣溫服。鉤藤散,鉤藤、陳皮、半夏、麥門冬、茯苓、石膏、人參、甘菊、防風各等分,甘草減半為粗末。每服四錢,水一鍾半,生薑七片,煎八分溫服。
戴復庵云:有眩暈之甚,抬頭則屋轉,眼常黑花觀見,常如有物飛動,或見物為兩,宜小三五七散。或芎附湯、生料正元飲加鹿茸一錢,下靈砂丹。或用正元飲加炒川椒一十五粒,下茸朱丸。若不效則獨用鹿茸一味,每服半兩,用無灰酒一盞半,煎至一盞,去滓,入麝香少許服。
緣鹿茸生於頭,頭暈而治以鹿茸,蓋以類相從也。曾有頭痛不愈,服茸朱丹而效。右上一條,為虛寒者設也。若實熱者用之殆矣。故丹溪云:眩暈不可當者,大黃三次酒炒,干為末,茶調下,每服一錢至二錢。劉宗厚以眩暈為上實下虛所致,而又明之曰,所謂虛者,血與氣也。
所謂實者,痰涎風火也。是固然矣。然《針經》胃風篇云:上虛則眩。又五臟生成篇云:徇蒙招尤,目瞑耳聾,下實上虛。蒙、昏冒也,招、搖掉也,瞑、黑眩也,即眩暈之證。則劉氏所稱,無乃與之冰炭乎?蓋知虛者正氣虛,實者邪氣實,邪之所湊,其氣必虛,留而不去,其病為實。則虛即實,實即虛,何冰炭之有。
然亦當從寸部以定虛實。上虛者,以鹿茸法治之。上實者,以酒大黃法治之。《本事方》治虛風頭旋,吐痰涎不已,以養正丹主之,稱其升降陰陽,補接真氣,非止頭旋而已。嚴氏云:世所謂氣不歸元,而用丹藥鎮墜、沉香降氣之法。蓋香竄散氣,丹藥助火,其不歸之氣,豈能因此而復耶!《內經》云:治病必求其本。
氣之歸,求其本,而用藥則善矣。
【診】:左手脈數熱多。脈澀有死血。右手脈實痰積。脈大是久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