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岳全書》~ 卷之四十三烈集·痘疹詮 (3)
卷之四十三烈集·痘疹詮 (3)
1. 部位吉凶（九）
一、五臟之屬，皆見於於面，故但察部位，可知吉凶。蓋人之面部，左頰為肝，右頰為肺，額上為心，頦下為腎，鼻為脾土。又目為肝之竅，鼻為肺之竅，口為脾之竅，耳為腎之竅，舌為心之苗。若痘疹未出之先，但得面中諸部明潤者吉，燥暗者凶。又山根為命宮，年壽為疾厄宮，此二宮紅黃光明者吉，青黑昏暗者凶。
三陽之脈皆會於面，正額為太陽脈之所會，唇頦為陽明脈之所居，兩耳前後為少陽脈之所過。痘為陽毒，故隨陽氣而先見於面。惟陽明經乃胃與大腸，積陳受腐，血氣俱多之處，故痘疹初發，但於本經口鼻兩旁，人中上下，腮頦年壽之間先出現者為吉。如太陽經則水火交戰之處，少陽經則木火相併之鄉，若於其位先現者凶。凡起漿收靨亦皆如是。
一、遍身部位皆有所辨，如頭為諸陽聚會之處，兩頤兩頰為五臟精華之腑，咽為水穀之道路，喉為呼吸之關門，胸腹乃諸陽受氣之海，為心肺之所居，脊背乃諸陽之統會，為十二經藏氣之所繫，兒此五處稀少者吉。若頭額多者，謂之矇頭。頸項多者，謂之鎖項。胸前多者，謂之瞞胸。
矇頭則陽毒亢，真陰竭。鎖項則出入廢，氣化絕。瞞胸則心腹近，神失守。兩頰兩頤多至成片，或如塗朱，則肝盛克脾。凡此者，至八九日間，多見滑泄瀉青，或不能食，最為險候，故皆不宜多也。惟四肢雖諸陽之本，然乃身所役使，卒伍卑賤之屬，故雖多亦不至害。凡起發成漿收靨俱如此也。
又心窩手足心，謂之五心，痘俱多者必重。若頭面、胸項、手足細碎稠密一樣者，恐氣血衰微，脾胃虛弱，不能周流灌注，則無不危矣。
白話文：
部位吉凶（九）
觀察臉部就能判斷吉凶，因為五臟都反映在臉上。左臉頰代表肝，右臉頰代表肺，額頭代表心，下巴代表腎，鼻子代表脾。眼睛是肝的竅，鼻子是肺的竅，嘴巴是脾的竅，耳朵是腎的竅，舌頭是心的苗。痘疹未發之前，如果臉上各部位明亮潤澤是吉兆，乾燥暗沉則是不祥。山根（鼻樑）是命宮，年壽（鼻翼旁）是疾厄宮，這兩個部位紅潤明亮是吉兆，青黑昏暗則是不祥。
三陽經脈都彙集於面部，前額是太陽經的彙集處，嘴唇下巴是陽明經所在，兩耳前後是少陽經經過的地方。痘疹是陽毒，所以會隨著陽氣先出現在臉上。陽明經屬於胃和大腸，是積累陳腐物質、血氣旺盛的地方，所以痘疹初期如果先在口鼻兩旁、人中上下、腮幫子下巴年壽之間出現是吉兆。如果先出現在太陽經或少陽經部位則是不祥，因為太陽經是水火交戰之處，少陽經是木火相併之處。痘疹的出漿、結痂都以此為準。
全身各部位也有吉凶的判斷：頭部是諸陽彙集之處，兩腮兩頰是五臟精華所在的部位，咽喉是水穀通過的道路，喉嚨是呼吸的關口，胸腹部是諸陽受氣的場所，也是心肺所在，脊背是諸陽彙集的地方，也是十二經脈藏氣之處。這五個部位痘疹稀少是吉兆。如果頭額痘疹很多，稱為矇頭；頸項痘疹很多，稱為鎖項；胸前痘疹很多，稱為瞞胸。
矇頭代表陽毒亢盛，真陰耗竭；鎖項代表氣機閉塞，氣化衰竭；瞞胸代表心腹受損，神氣失守。如果兩頰兩腮痘疹很多，甚至連成一片，像塗了朱砂一樣，則表示肝氣旺盛而克脾。這些情況，大多在七八天后出現腹瀉、嘔吐，或者不能進食，非常危險，所以痘疹都不宜太多。四肢雖然也是諸陽之本，但是屬於身體的輔助部位，即使痘疹很多也不至於危及生命。痘疹的出漿、結痂都以此為準。
心窩、手心、足心稱為五心，這五個部位痘疹都很多，病情一定很重。如果頭面、胸項、手足痘疹細碎稠密，則可能表示氣血衰弱，脾胃虛弱，氣血不能正常運行，非常危險。
2. 痘形痘色吉凶（十）
萬氏曰：形乃氣之充，色乃血之華，凡看痘者，舍此更無他法。是故形貴尖圓起發，若瘡皮厚硬而平𤹀者凶。色貴光明潤澤，根窠紅活，而慘黯昏黑者凶。然形有起發而或致變者，由色不明潤，根不紅活故耳。若痘色光澤，根窠紅活，雖平𤹀亦為可治。然色以紅活為貴，而猶有圈紅、噀紅、鋪紅之別。
圈紅者，一線淡紅緊附於根下，而無敗走之勢，吉之兆也。噀紅者，血雖以附而腳跟血色隱然不聚，險之兆也。鋪紅者，痘色與肉不分，平鋪散漫，凶之兆也。以此察之，則死生可預決矣。根窠者血之基，膿者血之成，故六日以前專看根窠，若無根窠，必不灌膿；六日以後專看膿色，若無膿，必不結痂，此必然之勢也。
白話文：
萬氏說：痘疹的形狀是氣血充盈的表現，痘疹的顏色是血液精華的反映。觀察痘疹，除了觀察形狀和顏色之外，沒有其他方法。因此，痘疹的形狀以尖圓隆起為吉，如果瘡皮厚硬扁平，則凶。痘疹的顏色以光亮潤澤為吉，根部紅潤有活力為吉，如果顏色暗淡昏黑，則凶。但是，即使痘疹一開始隆起，也可能發生變化，這是因為顏色不光亮潤澤，根部沒有紅潤活力造成的。如果痘疹顏色光澤，根部紅潤有活力，即使扁平，也可以治癒。然而，顏色以紅潤有活力為貴，但還分為圈紅、噀紅、鋪紅三種情況。
圈紅是指一圈淡紅色緊貼在痘疹根部，沒有擴散的趨勢，是吉利的徵兆。噀紅是指雖然有紅色附著，但根部血色隱約不聚，是危險的徵兆。鋪紅是指痘疹顏色與皮膚顏色混在一起，平鋪散漫，是凶兆。根據這些觀察，就可以預測痘疹的生死。痘疹的根部是血液的基礎，膿液是血液的產物，所以六天以前主要觀察根部，如果沒有根部，則一定不會長膿；六天以後主要觀察膿液顏色，如果沒有膿液，則一定不會結痂，這是必然的規律。
3. 吉證（十一）
一看口唇舌尖紅活，無燥白之色者吉。
二看根窠紅潤圓活，地白分明者吉。
三看心窩額上稀少者，最為順候。
四看痘頂出來，不焦不紫者吉。
五看顏色無黑陷，痘頂內暗而黃如蒼蠟色，外潤而黃如油色者吉。
一、凡看痘之法，須察部位，並察多寡。大抵痘少者毒少而吉，痘多者毒甚而凶。如上而頭面，次而咽喉，前而胸腹，後而腰背，下而四肢，凡此五處，但得二三處稀少，而頭面別無危證，即吉候也。若五處通身皆密，即雖顆粒分明，恐氣血不能周給，必難盡灌，或既灌而不能收，或既收而不能脫，客強主弱而外盛內虛，小舟重載而力不勝任，鮮不覆矣。此多寡之宜察，勿謂雖多亦吉也。
白話文：
吉證（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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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察口唇舌尖紅潤有光澤，沒有乾燥發白的情況，是吉利的徵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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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察牙齦紅潤飽滿，牙齒潔白分明，是吉利的徵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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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窩和額頭長痘較少，預示病情發展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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痘瘡頂端突出，沒有焦黑或紫色的情況，是吉利的徵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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痘瘡顏色沒有黑色凹陷，痘頂內部暗黃如蠟，外部潤澤呈黃色如油，是吉利的徵兆。
總之，觀察痘瘡的方法，必須觀察痘瘡的部位和數量。一般來說，痘瘡數量少，毒性就少，預後較好；痘瘡數量多，毒性就重，預後較差。痘瘡的出現順序通常是：先長在頭面部，其次是咽喉部，然後是胸腹部，再到腰背部，最後是四肢。如果上述五個部位中，只有二三個部位痘瘡稀少，而且頭面部沒有其他危急的症狀，就是吉利的徵兆。如果五個部位都長滿痘瘡，即使痘瘡顆粒分明，也擔心氣血不足以供給所有痘瘡，可能無法充分成熟，或者成熟後無法脫落，導致邪氣盛而正氣虛，如同小船載重過多而無法承受，很容易翻船。因此，痘瘡的多少必須仔細觀察，不要認為痘瘡多也一定是吉利的。
4. 凶證（十二）
痘未出而聲啞嗾喉者不治。已出五日內見者亦不治。
痘未壯而先抓破無氣血者不治。
痰涎壅盛氣急者不治。
痘未出已出而神昏氣促，躁亂不寧者不治。
腹痛而瀉膿血者不治。
肌肉黎黑如被杖者不治。
漿水米粒不入口，或飲食嗆喉者不治。
眼中神光不明，珠色轉綠轉赤者不治。
閉目昏睡，舌卷囊縮者不治。
頭溫足冷，悶亂飲水者不治。
吐瀉不止，藥食不停不化，直下及肛門如竹筒者不治。
胃熱發黃，身如橘色，下利者不治。
痘初出即青晦焦黑者不治。
密如蠶種，全不起發，平片花搭者不治。
痘瘡癢𤹀，寒戰不止者不治。
舊有瘡瘍走漏氣血，而敷藥不效者不治。故曰：不怕五心有痘，只怕原瘡泄漏。原瘡即是未痘之先有瘡，泄去膿血，最為凶也。若果五心稀少，而飲食如常者，亦不妨事。
痘後傷風傷食，肌肉瘦脫者不治。
上除此之外，雖有雜證險證，及痘之稠密，但略有潤澤興起之意，須仗醫之高妙，患家之心托弗惑，細心調理，自有可收全功者。
白話文：
天花未出就聲音嘶啞、喉嚨腫痛的，無法治癒。天花已出，五日內出現這些症狀的，也無法治癒。
天花尚未長大就先被抓破，沒有氣血的，無法治癒。
痰液阻塞，呼吸急促的，無法治癒。
天花未出或已出，但神志昏迷、呼吸急促、煩躁不安的，無法治癒。
腹痛且瀉出膿血的，無法治癒。
肌肉發黑，像被打過的樣子，無法治癒。
喝米粥、喝水都咽不下去，或吃東西嗆到喉嚨的，無法治癒。
眼神黯淡無光，眼珠顏色轉綠或轉紅的，無法治癒。
閉著眼睛昏睡，舌頭捲縮的，無法治癒。
頭熱腳冷，昏沉想喝水的，無法治癒。
嘔吐腹瀉不止，吃藥喝水都不吸收，直瀉到肛門像竹筒一樣的，無法治癒。
胃熱發黃，身體像橘子一樣黃，腹瀉的，無法治癒。
天花剛長出來就青黑焦枯的，無法治癒。
天花密密麻麻像蠶卵，完全不隆起，平平的像花瓣一樣，無法治癒。
天花奇癢無比，寒戰不止的，無法治癒。
本來就有瘡瘍，導致氣血外泄，而且敷藥無效的，無法治癒。所以說：不怕天花長在五心（手掌心、腳掌心），只怕原來的瘡瘍流出膿血。原來的瘡瘍，就是指天花發病前就有的瘡，流失膿血，是最凶險的徵兆。如果五心上的天花稀少，而且飲食正常，也沒什麼大礙。
天花痊癒後，又傷風感冒或飲食不當，導致肌肉消瘦的，無法治癒。
除了以上這些，即使有其他雜症險症，或天花長得很密集，但只要略微有點潤澤蓬勃的跡象，就需要依靠醫生高超的醫術，病人和家屬要堅定信心，不要灰心，細心調理，還是有可能痊癒的。
5. 怪痘形證（十三）
怪痘者，乃逆痘中之尤甚者，形證不一，不可不辨。
一、痘初出時，面胸手足已見紅點，卻不起發，不成膿漿，隨即收斂，若加氣促聲啞悶亂者即死，此名內陷證也。此證若無煩喘悶亂等候者，名曰試痘。過五七日後，必復發熱而痘出者，其痘必重。
一、痘瘡初出，如蚊蚤所咬，三日後反不見者，名反關痘，五日死。
一、痘子出現，三兩成叢，根腳堅硬成塊者，此名痘母，六七日死。
一、痘子將出，身上有紅腫結硬處，似瘤非瘤，似癰非癰者，亦名痘母，三五日死。以上二證，俱宜真人解毒湯救之。
一、痘初出便成血泡，或水泡，隨即破壞者，此名爛痘，二三日死。
一、痘出後，遍身都是空殼不作膿水者，此名空痘，八九日死。
一、痘當出現起發之時，中有乾黑者，此名鬼痘，宜用胭脂水塗之，勿使蔓延。若不能急治，則乍起乍𤹀，當靨不靨，或多作番次而出，綿延日久而死。
一、痘出起發之時，中有痛甚如刀剜，叫哭不停者，此名痘疔，五六日死。
一、痘當起發之時，枯燥不潤，𤹀伏不起，皮膚皺揭者，此名干痘，五六日加煩滿喘急而死。
一、痘於起發之時，皮嫩易破，摸之溫手者，此名溫痘，六七日癢𤹀而死。
一、痘起發之時，瘡色嬌豔，皮薄光潤，鮮紅可愛者，此名嫩痘，八九日後不能成痂，必癢𤹀而死。
一、痘於起發養漿之時，瘡頭有孔，漿水漏者，此名漏瘡，五六日後癢𤹀而死。
一、賊痘者，是諸痘未漿而此痘先熟也。又名假云泛。多在太陽、喉口、心胸等處，三日見者六日死，四日見者七日死，五六日見者十一、二日必死也。
一、痘出雖稀，根窠全白無血色，三四日後雖亦起脹，然按之虛突，此亦名為賊痘，氣血太虛，至灌漿時，必變成水泡，大如葡萄，皮薄若紙，抓破即死。
一、膿水將成之時，其瘡自破，有孔而深者，此名倒陷。
一、將靨之時不能成痂，皮脫骨黑者，此亦名倒陷，俱不治。
一、痘於收靨之時不能成痂，皮肉潰爛，膿水淋漓者，此名痘癩，能食則生，不能食則死。凡以上者，皆不治之證。
白話文：
怪痘形證（十三）
怪痘是逆痘中最嚴重的一種，症狀各不相同，必須仔細辨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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痘疹初起，臉、胸、手、腳已出現紅點，卻不發育，不成膿液，隨即消退。如果同時伴隨呼吸急促、聲音嘶啞、胸悶煩躁等症狀，則會死亡，此為內陷證。若沒有煩喘悶亂等症狀，則稱為試痘。五七天後，再次發熱出痘，則痘疹必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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痘瘡初起，像蚊蟲叮咬的樣子，三日後卻消失不見，稱為反關痘，五日內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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痘疹成簇出現，三五成群，根部堅硬成塊，稱為痘母，六七日內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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痘疹將要出現時，身上出現紅腫堅硬的部位，看似腫瘤又不是腫瘤，看似癰疽又不是癰疽，也稱為痘母，三五日內死亡。以上兩種痘母，都應該用真人解毒湯來搶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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痘疹初起就變成血泡或水泡，隨即破裂，稱為爛痘，二三日內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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痘疹出現後，全身都是空殼，沒有膿液，稱為空痘，八九日內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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痘疹將要發育時，痘疹中間出現乾枯發黑的現象，稱為鬼痘，應該用胭脂水塗抹，防止蔓延。如果不能及時治療，則反覆發作，痘疹既不成熟也不消退，或者多次反覆出現，延綿日久而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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痘疹將要發育時，疼痛劇烈如同刀割一般，哭叫不止，稱為痘疔，五六日內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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痘疹將要發育時，乾燥不滋潤，萎縮不發育，皮膚皺縮脫落，稱為干痘，五六日後出現煩躁、胸悶、呼吸急促而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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痘疹發育時，皮膚嬌嫩易破，摸起來溫熱，稱為溫痘，六七日後奇癢難忍而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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痘疹發育時，痘疹顏色鮮豔，皮膚薄而光滑，鮮紅可愛，稱為嫩痘，八九日後不能結痂，必因奇癢難忍而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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痘疹發育，膿液將要形成時，痘疹頂端有孔，膿液外漏，稱為漏瘡，五六日後奇癢難忍而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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賊痘是指其他痘疹尚未成熟，而這種痘疹卻先成熟了，又稱為假雲泛。多見於太陽穴、喉嚨、心胸等部位，三日內出現者六日內死亡，四日內出現者七日內死亡，五六日內出現者十一日或十二日內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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痘疹雖然稀疏，但根部完全發白沒有血色，三四日後雖然也略微腫脹，但按壓時感覺虛浮，這也稱為賊痘，是氣血太虛的表現。等到膿液將要形成時，必然變成水泡，像葡萄一樣大，皮膚薄如紙，抓破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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膿液將要形成時，痘疹自行破裂，出現深孔，稱為倒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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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要結痂時卻不能結痂，皮膚脫落，露出黑色骨骼，這也稱為倒陷，均無藥可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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痘疹在結痂時不能結痂，皮肉潰爛，膿液流淌，稱為痘癩，能吃東西則能活，不能吃東西則死亡。以上所有情況，都是無法治療的危重症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