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今醫統大全》~ 卷之三十七 (2)
卷之三十七 (2)
1. 山嵐瘴瘧候
《巢氏病源》云:此病生於嶺南,帶山嵐之氣,其狀發寒熱,休作有時,皆由山溪源嶺溫毒之氣故也。其病重於傷暑之瘧。
白話文:
《巢氏病源》說:這種病發生在嶺南地區,是夾帶著山中霧氣的毒邪所致,症狀是發冷發熱,發作時間有規律,都是因為山間溪流源頭的溫熱毒氣所引起的。這種病比因為中暑而引起的瘧疾病情更為嚴重。
2. 勞瘧
巢氏云:凡瘧久不瘥者,則表裡俱虛,客邪未散,真氣不復,故疾雖暫間,小勞便發。
白話文:
巢氏說:凡是瘧疾久治不癒的,都是因為身體內外都虛弱,外來的邪氣還沒散去,自身的元氣也沒恢復,所以雖然疾病暫時停止,只要稍微勞累就會再次發作。
3. 痰瘧候
痰瘧者,謂患人胸膈先有停痰結實,因成瘧疾,即令人心下脹滿,氣逆煩嘔也。
嚴氏云:《內經》謂瘧生於風,又夏傷於暑,此四時之氣也。或乘涼飲冷,當風臥濕,飢飽失時,致脾胃不和,痰積中脘,遂成此疾,所謂無痰不成瘧。一日一發者易治,間日一發或二三日一發者難愈。
白話文:
痰瘧這種病,指的是病患的胸腔和橫膈膜部位,原本就有痰液積聚凝結成塊,後來因為這些痰而引發瘧疾。這種瘧疾會讓人感到心窩下脹滿、氣往上衝、心煩想吐。
嚴氏說,《黃帝內經》提到瘧疾的產生和風邪有關,也和夏天受到暑氣侵襲有關,這些都屬於四季的氣候變化影響。另外,像是貪涼飲用冰冷飲料、在有風的地方睡覺或睡在潮濕的地方、或是飢餓或飽食不定時,都會導致脾胃功能失調,痰液積聚在胃部中間,於是就形成了這種病,所謂「沒有痰就不會形成瘧疾」。一天發作一次的比較容易治療,隔天才發作一次,或兩三天發作一次的就比較難痊癒。
4. 五臟瘧候
巢氏曰:心病為瘧者,令人心煩。其病欲飲清水,多寒少熱。若人本來心性和雅,而急卒反於常倫;或言未竟便住,以手剔腳爪。此人必死,禍雖未及,呼曰行屍。此心病聲之候也。虛則補之,實則瀉之,不可治者,明而察之。
肝病為瘧者,令人色蒼蒼然,氣息喘悶戰掉,狀如死者。若人本來少於悲恚,忽爾嗔怒,出言反常,乍寬乍急。言未竟,以手向眼,如有所思。若不即病,禍必至矣。此肝病聲之證也。其人若虛,則為風寒所傷;若實,則為熱氣所損。陽則瀉之,陰則補之。
肺病為瘧,乍來乍去,令人心寒,寒甚則發熱善驚,如有所見。此肺瘧證也。若人本來語聲雄,忽爾不亮,拖氣用力,方得出言,而反於常。人呼共語,直視不應。雖曰未病,勢當不久。此則肺病聲之候也。察觀疾,表裡相應,依源審治,乃不失也。
脾病為瘧者,令人寒,腹中痛,腸中鳴,鳴已汗出。若其人本來少於喜怒,而忽反常,瞋喜無度,正言鼻笑,不答於人。此是脾病聲之候也。不盈句月,病必至也。
腎病為瘧者,令人悽悽然,腰脊痛而宛轉,大便澀,自掉不定,手足寒。若人本來不喜不怒,忽然謇而好嗔怒,反於常性。此腎已傷,雖未發覺,是其候也。見人未言而前開口笑,還閉口不聲,舉手柵腹。此腎病聲之證。虛實表裡,浮沉清濁,宜以察之,逐以治之。
白話文:
巢元方說:心臟疾病引起的瘧疾,會使人心煩意亂。患者會想喝清水,常常感到寒冷而發熱較少。如果一個人原本心性平和,突然變得急躁反常;或者話沒說完就停下,用手去摳腳趾甲。這個人一定會死,即使災禍還沒到來,也可以說是行屍走肉。這是心臟疾病發出的徵兆。虛弱就補養,實證就瀉去,對於無法治療的,要明察秋毫。
肝臟疾病引起的瘧疾,會使人臉色蒼白,呼吸急促喘悶,身體顫抖,像快要死了一樣。如果一個人原本很少悲傷憤怒,突然變得容易發怒,說話反常,時而寬容時而急躁。話沒說完,就用手摸眼睛,好像在思考什麼。如果不是馬上發病,災禍也一定會到來。這是肝臟疾病發出的徵兆。如果這個人身體虛弱,就是被風寒所傷;如果身體強壯,就是被熱氣所損。陽證就瀉去,陰證就補養。
肺臟疾病引起的瘧疾,時好時壞,使人感到心寒,寒冷嚴重時會發熱,容易驚嚇,好像看到什麼。這是肺瘧的徵狀。如果一個人原本說話聲音洪亮,突然變得微弱,說話時要用力拖氣才能說出,與平時不一樣。別人叫他跟他說話,他卻直視前方,沒有回應。雖然說還沒有生病,但情況也快要到來。這是肺臟疾病發出的徵兆。仔細觀察疾病,表裡相應,根據病源來審慎治療,才不會出錯。
脾臟疾病引起的瘧疾,會使人感到寒冷,肚子痛,腸鳴,腸鳴過後會出汗。如果這個人原本很少高興或生氣,突然變得反常,高興和生氣都毫無節制,說話時用鼻子笑,不回答別人的問題。這是脾臟疾病發出的徵兆。不出一個月,疾病一定會到來。
腎臟疾病引起的瘧疾,會使人感到悲傷淒涼,腰背疼痛,翻來覆去,大便乾燥,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手腳冰冷。如果一個人原本不喜不怒,突然變得說話結巴,喜歡發怒,與平時的性格相反。這是腎臟已經受損,即使還沒發病,也是徵兆。看到人還沒說話就先開口笑,笑完又閉口不語,舉起手來摀住肚子。這是腎臟疾病發出的徵兆。虛證、實證、表證、裡證,浮證、沉證、清證、濁證,應該仔細觀察,然後根據情況來治療。
5. 瘧有三因
陳無擇云:夫瘧備三因,外則感四氣,內則動七情,飲食肌飽,房室勞逸,皆能致之。經所謂夏傷暑,秋痎瘧者,此則因時而敘耳,不可專以此論。
外所因證有寒瘧,有溫瘧,有癉瘧,並同《素問》。有濕瘧者,寒熱身重,骨節煩疼,脹滿自汗善嘔。因汗出復浴,濕舍皮膚及冒雨水。有牝瘧者,寒多不熱,但慘慽振慄,病以時作。此則多感陰濕,陽不能制陰也。
五種瘧疾以外感風寒暑濕,與衛氣相併而成。除癉瘧獨熱,溫瘧先熱,牝瘧無熱外,諸瘧皆先寒後熱。
內所因證,病者以蓄怒傷肝,氣鬱所致,名曰肝瘧。以喜傷心,心氣耗散所致,名曰心瘧。以思傷脾,氣鬱涎結所致,名曰脾瘧。以憂傷肺,肺氣凝痰所致,名曰肺瘧。以失志傷腎所致,名曰腎瘧。所致之證同《素問》。此五種瘧疾,以感氣不和,郁潔痰飲所致。
不內外因,有疫瘧者,一歲之間,長幼相似。有鬼瘧者,夢寐不祥,多生恐怖。有瘴瘧者,乍熱乍寒,乍有乍無,南方多病。有胃瘧者,飲食飢飽,傷胃而成,世謂食瘧。有勞瘧者,經年不瘥,前後復發,微勞不任。亦有數年不瘥,結成症癖在腹脅,名曰老瘧,亦曰瘧母。以上證,各有方以治之。
白話文:
陳無擇說:瘧疾的成因有三方面,外在是感受風、寒、暑、濕等四種氣候的影響,內在是情緒波動,包括喜、怒、憂、思、悲、恐、驚等七種情緒的影響,另外飲食不規律、過飽過飢,以及房事過度、勞累或過於安逸,都可能導致瘧疾。醫書上說的「夏天受暑,秋天得瘧疾」,只是按照季節來說,不能只用這一點來概括所有的瘧疾成因。
外在因素造成的瘧疾有寒瘧、溫瘧和癉瘧,這些都與《黃帝內經》說的一樣。還有一種是濕瘧,會有發冷發熱、身體沉重、骨節煩痛、腹脹、自汗、容易嘔吐等症狀,這是因為出了汗又去洗澡,或讓濕氣侵入皮膚,又或是淋雨造成的。還有一種是牝瘧,以發冷為主,不發熱,只是感到非常寒冷、發抖,而且發病時間有規律,這通常是感受陰濕之氣,陽氣無法制約陰氣所導致的。
以上五種瘧疾都是因為外感風、寒、暑、濕等邪氣,與體內的衛氣相互作用而產生。除了癉瘧是單純發熱,溫瘧是先發熱,牝瘧不發熱之外,其他的瘧疾都是先發冷後發熱。
內在因素造成的瘧疾,是因為病人長期生氣導致肝受損,肝氣鬱結,這種稱為肝瘧。因為過度高興導致心臟受損,心氣耗散,這種稱為心瘧。因為過度思慮導致脾受損,脾氣鬱結、產生痰涎,這種稱為脾瘧。因為過度憂愁導致肺受損,肺氣凝結成痰,這種稱為肺瘧。因為意志消沉導致腎受損,這種稱為腎瘧,這些症狀和《黃帝內經》說的相同。這五種瘧疾是因為體內氣機不和,鬱結痰飲所造成的。
除了內外因素之外,還有一種瘧疾是疫瘧,會在同一年裡,不論老幼都會得病。還有一種是鬼瘧,病人會做噩夢,容易產生恐懼。還有一種是瘴瘧,發冷發熱不定,時有時無,在南方地區較為常見。還有一種是胃瘧,是因為飲食不規律,過飽過飢,損傷脾胃所造成,世俗稱為食瘧。還有一種是勞瘧,這種瘧疾會經年不癒,反覆發作,稍微勞累就無法承受。還有一種是多年不癒的瘧疾,會在腹部和兩側肋部形成腫塊,稱為老瘧,也叫瘧母。以上各種瘧疾都有相應的治療方法。
6. 瘧分三陰三陽淺深之異
《機要》云:經曰:夏傷於暑,秋必痎瘧。傷之淺者近而暴,傷之重者遠而緩。痎瘧者,久瘧也。是知夏傷暑,氣閉而不能發泄於外,邪氣內行,至秋而為瘧也。有中三陽者,有中三陰者,其證各殊也。在太陽經,謂之寒瘧,治多汗之;在陽明,謂之熱瘧,治多下之;在少陽經,謂之風瘧,治多和之。此三陽受病,謂之暴瘧,發在夏至後處暑前,此乃傷之淺者近而暴也。
在陰經則不分三經,總謂之濕瘧,當從太陰經論之,發在處暑後冬至前,此乃傷之重者遠而緩,為痎瘧也。
白話文:
《醫學機要》這本書說:經典裡提到,夏天如果受到暑邪侵襲,秋天就容易得瘧疾。受邪比較輕微的,發病時間近而且快速;受邪比較嚴重的,發病時間就遠而且緩慢。所謂「痎瘧」,就是指久病不癒的瘧疾。由此可知,夏天受到暑邪侵襲,導致體內氣機閉塞,無法正常向外發散,邪氣就會向內侵犯,到了秋天就形成瘧疾。
瘧疾的病邪侵犯,有的侵犯三陽經,有的侵犯三陰經,它們的症狀表現各有不同。如果病邪在太陽經,就叫做寒瘧,治療方法多用發汗;如果病邪在陽明經,就叫做熱瘧,治療方法多用瀉下;如果病邪在少陽經,就叫做風瘧,治療方法多用調和。這三陽經受病,就叫做暴瘧,發病時間在夏至後到處暑前,這是屬於受邪比較輕微、發病時間近而快速的類型。
至於陰經受病,就不分三條經脈,統稱為濕瘧,應該從太陰經來探討。這種瘧疾發病時間在處暑後到冬至前,是屬於受邪比較嚴重、發病時間遠而緩慢的類型,也就是所謂的痎瘧。
7. 瘧非脾寒及鬼食辨
子和云:《內經》既以夏傷於暑而為瘧,何世醫皆以脾寒治之,用姜附雄黃之類?復有指為食瘧,此又非也。豈知《內經》之論則不然,皆夏傷於暑,遇秋風寒而後發也。邪熱淺則連日,邪熱深則間日。併入於裡則寒,併入於表則熱。若此論,則了不相干於脾也。
治平之時,其民夷靜,雖用砒石、辰砂有毒之藥,以熱治熱,亦能取效;擾攘之時,其民勞苦,內火與外火俱動,以熱攻熱,轉為瀉血吐血瘡瘍嘔吐之疾,豈與夷靜之人同治哉?予嘗用張長沙汗吐下三法愈瘧病極多,大忌錯作脾寒治之。
《玉機微義》云:瘧無脾寒及鬼食,皆是得之於暑,又謂治平與擾攘之時治瘧不同,皆確論也。然食瘧則世亦有之者。予觀其用藥,以白虎加人參湯、小柴胡、五苓散、桂苓甘露飲之類,則調之也。甚者咸欲承氣、大柴胡湯下之。更不愈,以常山散吐之。悉是寒藥降火之劑,蓋以瘧從火之化也。
又有謂治蒭蕘貧賤之人與富貴膏粱不同之論,固是,仍用溫脾散辰砂劫藥,貧賤之人豈與治平時人同歟?貧賤者脾胃虛寒,其可用劫劑歟?此上恐非出於子和之筆也。學者審之。
或問:俗以瘧為脾寒何也?曰:此亦有理。天地之間,唯昊楚閩廣人患此至多,為陽氣之所盛處。其地卑濕,長夏之時,人多患暍瘧霍亂瀉痢,傷濕熱也。本暑盛陽極,人伏陰在內,脾困體倦,腠理開發。或因納涼於水閣木陰,及泉水澡浴,而微寒客於肌肉之間,經所謂遇夏氣淒滄之小寒迫之是也。或勞役飢飽內傷,而即病作,故指肌肉屬脾,發則多惡寒戰慄,乃謂之脾寒爾。
實由風寒濕暑之邪鬱於腠理,夏時毛竅疏通而不為病,至秋氣收斂之際,表邪不能發越,故進退不已,往來寒熱,病勢如凌虐人之狀,所以名瘧,即四時之傷寒,故十二經皆能為病。
古方治法多兼於裡,內傷取效,脾胃和而精氣疏通,陰陽和解,諸邪悉散。此實非脾病也。但病氣隨經升降,其發早晏日次不等,《內經》具病例已詳。後世以發表解肌溫經散寒等法,亦未嘗執於燥脾劫劑也。
又曰:既瘧本夏傷暑為病,世有不服藥餌,或人與符咒厭之亦止,何也?曰:此夏時天地氣交,百物生髮,濕熱熏蒸,諸蟲吐毒之際,人因暑熱汗出,神氣虛散,感得時行不正之氣為病,故與厭之亦止,若移精變氣之謂也。然古人稱瘧不得為脾寒者,正恐人專於溫脾之說,不明造化之源,而失病機氣宜之要故也。
白話文:
張元素說:《內經》明明說瘧疾是夏天受暑邪所致,為什麼世上的醫生都用治療脾寒的方法來治療,使用薑、附子、雄黃之類的藥物呢?又有人認為是吃東西引起的瘧疾,這也不對。要知道《內經》的論述並非如此,都是因為夏天受了暑邪,到了秋天遇到風寒才發病的。暑熱邪氣在身體淺層,就會連續發作,如果暑熱邪氣在身體深層,就會隔日發作。邪氣進入體內就表現為寒,邪氣在體表就表現為熱。這樣看來,瘧疾和脾沒有什麼關係。
太平時期,百姓生活安穩,即使使用砒石、辰砂等有毒性的藥物來以熱治熱,也能有效;在動盪不安的時期,百姓勞累辛苦,體內和體外都有熱,再用熱藥來攻熱,反而會導致瀉血、吐血、瘡瘍、嘔吐等疾病,難道能和太平時期的人用同樣的方法治療嗎?我曾經用張仲景的汗、吐、下三種方法治好很多瘧疾病人,最忌諱把它當作脾寒來治療。
《玉機微義》中說:瘧疾不是脾寒或鬼怪作祟引起的,都是因為受暑邪所致,又說太平時期和動盪時期治療瘧疾的方法不同,這些都是正確的論述。然而,因為飲食引起的瘧疾,世上確實有這種情況。我看他們用的藥,像白虎加人參湯、小柴胡湯、五苓散、桂苓甘露飲之類的藥,都是用來調和身體的。嚴重的,甚至想用承氣湯、大柴胡湯來攻下,但效果都不好,最後用常山散來催吐。這些都是寒涼降火的藥物,是因為瘧疾是由火邪引起的。
又有人說,治療貧窮和富貴的人方法不同,這固然有道理,但是仍然用溫脾散、辰砂等劫劑來治療,難道貧窮的人和太平時期的人情況相同嗎?貧窮的人脾胃虛寒,怎麼能用劫劑呢?以上這些說法恐怕不是張元素說的,學者們要仔細分辨。
有人問:世俗認為瘧疾是脾寒引起的,是什麼原因呢?答:這也有道理。在天地之間,只有吳楚閩廣地區的人患瘧疾最多,因為這些地方陽氣旺盛。這些地方地勢低窪潮濕,在漫長的夏天,人們容易患中暑、瘧疾、霍亂、腹瀉等疾病,是因為濕熱侵襲。本身暑氣旺盛,陽氣到達極點,人體內陰氣潛伏,脾氣困乏,身體疲倦,毛孔張開。有的人因為在水邊或樹蔭下乘涼,或在泉水中洗澡,微寒之氣就侵入肌肉之間,這就是《內經》所說的「遇到夏天的寒氣侵襲」。或者因為勞累過度、飢飽無常,導致體內受損,就發病了。因此,他們認為肌肉是屬於脾的,發病時大多會怕冷戰慄,所以認為是脾寒。
實際上,是因為風、寒、濕、暑等邪氣鬱結在肌肉之間,夏天毛孔疏鬆所以不會發病,到了秋天氣候收斂時,表邪不能散發出去,所以反覆發作,忽冷忽熱,病勢像被人凌虐一樣,因此叫做瘧疾。這實際上就是四季的傷寒病,所以十二經脈都可能發病。
古人治療方法大多兼顧體內,治療內傷有效,脾胃調和,精氣通暢,陰陽調和,各種邪氣自然消散。這其實不是脾病。只是病氣隨著經脈升降,發病早晚和發作次數不同,《內經》裡已經有詳細的病例說明。後世用發汗解肌、溫經散寒等方法治療,也沒有執著於燥脾的劫劑。
又有人說:既然瘧疾本來是夏天受暑邪所致,為什麼有人不吃藥,或者被人用符咒厭勝也能治好呢?答:這是因為夏天天地之氣交合,萬物生長,濕熱蒸騰,各種蟲類散發毒素的時候,人們因為暑熱出汗,神氣虛散,感受了不正之氣而生病,所以用厭勝的方法也能好,這就好像轉移精氣一樣。然而,古人說瘧疾不是脾寒引起的,正是擔心人們只專注於溫脾的說法,而不明白造化之理,從而錯失了病情變化的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