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波元胤

《中國醫籍考》~ 卷七十三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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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七十三 (4)

1. 方論(五十一)

以為此亦二公仁政萬分之一。遂不復辭。萬曆丁未早秋念西居士王肯堂宇泰甫書於無住庵。

〔許氏(兆禎)女科要論〕未見

〔衍嗣寶訓〕未見

按上見於吳秀醫鏡序。

〔王氏(肯堂)胤產全書〕醫藏目錄四卷,存

王肯堂序曰。世之什襲而藏者。金玉玩好已耳。稍有關於世。則烏得什襲而藏之。關於世者。兵農錢穀。重莫與醫埒也。老人弱子。又莫若妊婦重也。蓋人之身一。而妊婦之身二。方兒為胚胎。性精血而身母腹。母寒熱為兒寒熱。母虛實為兒虛實。醫於此可少忽乎。顧幃幕中。

乍佩宜男。而輒先露草者。且比比然。豈妊家固有專門治驗。未多靈劑耶。予每慨於斯。一日張孝廉心如過予。燒燭檢書。閱數十笥。獨胤產無成編。相與咨嗟永夜。為出所藏。付之訂梓。噫。古今怵惕惻隱之心。能於嬰兒者。其於兒之始基。更何如乎。證類若干條。方採若干首。

妊家胎產前後。纖悉備列。庶取諸左右。無不逢原。狩歟盛矣。予敢吝一標示。而使如金玉玩好。同敝襲中也夫。念西居士金壇王肯堂宇泰父題。

張受孔序曰。予昔在括蒼。其府庫多奇書。守茲土者。云間新宇俞公館穀不佞。得盡閱焉。於岐黃別笥。有產便數種。子請攜歸。間以試之室人。無弗效也。試之親故。無弗效也。叩之業是。又弗有知也。欲梓之以廣其傳。計偕上春官弗逮。而室人重身。竟殞於產中。過聽庸醫家。

弗知檢也。予痛恨甚焉。居無何。侄遠文婦一如室人之誤。而弗知救。一月之間。里婦相次殞者三四。噫。是予過也。衣珠而弗之省也。過金壇懷之。以質宇泰王公。並得王公手錄。遠文梓之。名曰胤產全書。談者乃侈曰。是書也成。可以贊天地之化育。予何敢。遠文亦何敢。

第吾兩人均傷弓之鳥。睹傷弓者。不覺故瘡痛。如宋人得不龜手之藥。因欲盡愈夫水戰者耳。不敢望封爵。其敢擬天工。先哲謂一介之士。苟存心於利物。必有所濟。吾兩人任斯語已矣。若夫云間俞公之授是書。金壇王公之參是書。功德不可思議者也。今而後家置一冊乃可。

海陽張受孔題。

〔張氏(文介)玉泉子金閨秘方〕一卷,存

〔李氏(盛春)胤嗣全書〕一卷,存

〔王氏(化貞)產鑑〕二卷,存

〔陳氏(治道)保產萬全書〕一卷,存

陳治道序曰。生育。婦人之常。非病也。故不用藥。不延醫。瓜熟蒂落。原無難生倒生橫生之異。歲時無不罹此苦者。繇女流生長閨閣。理即載書。何曾習聞。臨產時徒以兩命。寄一穩婆之手。遇老練善良者。順緩急而調之。子母俱適於安,此亦偶中。而非諳於理也。值蠢而惡者。

全昧節次。率意妄施。或順令之逆。驚駭索財。因而傷命。道甚憫焉。不忍此理。不明於世。因據胎產古本。參以耳目見聞。集為一書。不敢文者。易通曉也。此書也。尤在夫君居常與婦講論。庶受胎便知保攝。臨產自有主張。而又穩婆各習此書。明其節次。當不致倉皇失序。

白話文:

我認為這些也算是兩位先生施行仁政的萬分之一功勞,因此不再推辭。萬曆丁未年早秋,念西居士王肯堂於無住庵書寫。

(許氏兆禎《女科要論》)未見。

(《衍嗣寶訓》)未見。

以上內容見於吳秀《醫鏡序》。

(王氏肯堂《胤產全書》)醫藏目錄四卷,現存。

王肯堂在序中寫道:世人常常珍藏的,多是金銀珠寶等玩物,如果稍有關乎世事民生,又怎會被如此珍藏呢?關乎世事民生的大事,如軍事、農業、財政等,沒有哪件事比得上醫學重要。而在老人和弱小的孩童之間,又沒有什麼比孕婦更加重要的了。因為人身只有一個,而孕婦的身體卻等同於兩個,胎兒在母體內,從精血孕育而生,母親的寒熱會影響胎兒的寒熱,母親的虛實會影響胎兒的虛實。對於孕婦的醫療,醫生怎可輕忽呢?然而,在婦女閨房中,剛盼望懷上男孩,卻常常出現流產的悲劇。難道是因為孕產方面沒有專門有效的治療方法嗎?我經常為此感到嘆息。有一天,張孝廉心如來拜訪我,我們點燃蠟燭一起翻閱書籍,讀遍數十個書箱,卻發現沒有關於孕產方面的完整著作。我們相互感嘆到深夜,於是我拿出我所收藏的書籍,交給他去刊印。唉,古今聖賢對於嬰兒的關愛之心是如此的深切,那麼對於嬰兒最初的孕育,又是如何重視呢?書中詳列了各種病症和處方,詳細記載了孕婦從懷孕到生產前後的各種細節,希望能幫助到大家,使求助者都能找到根源,如此就非常好了。我怎麼敢吝惜自己的標示,而讓它像金玉玩物一樣,被塵封在舊箱子裡呢?念西居士金壇王肯堂宇泰父題。

張受孔在序中寫道:我過去在括蒼的時候,那裡的府庫藏有很多奇書,當時管理這個地方的是雲間新宇俞公館穀,我得以全部翻閱。在醫學類別中,有很多關於孕產的書籍,我請求帶回家,偶爾拿來給家裡的妻子試用,每次都有效;給親戚朋友試用,也無不見效。我詢問相關的專業人士,卻無人知曉。我本想刊印它來廣為流傳,但因為要參加科舉考試沒有來得及,而我的妻子在生產時不幸去世,我聽信了庸醫的說法,沒有及時檢查。我對此感到非常痛恨。不久,我的侄子遠文的妻子也犯了和我妻子同樣的錯誤,卻沒有及時救治,短短一個月內,村里接連有三四個婦女死於生產。唉,這是我的過失啊,如同擁有寶珠卻不知道珍惜一樣。我帶著這種遺憾來到金壇,向宇泰王公請教,並得到王公親手抄錄的稿本,遠文將其刊印,命名為《胤產全書》。有人誇大其詞說,這本書的完成,可以輔助天地萬物的化育,我怎麼敢這樣說呢?遠文又怎麼敢這樣說呢?

我們兩人不過是驚弓之鳥,看到其他受過同樣傷害的人,就不由得想起自己舊日的傷痛,如同宋國人得到了不龜裂手的藥方,就想讓所有水戰士兵都能痊癒一樣。我們不敢奢求得到爵位,又怎敢妄自比擬上天造物的功勞?先賢說,只要一個人有心利於他人,就一定能有所成就。我們兩人就以此為目標了。至於說到雲間俞公傳授此書,金壇王公整理此書,他們的功德是不可思議的。現在,每家都應該備有一本此書。

海陽張受孔題。

(張氏文介《玉泉子金閨秘方》)一卷,現存。

(李氏盛春《胤嗣全書》)一卷,現存。

(王氏化貞《產鑑》)二卷,現存。

(陳氏治道《保產萬全書》)一卷,現存。

陳治道在序中寫道:生育,是婦女的常事,並不是疾病,所以本來不用吃藥,也不用請醫生。瓜熟蒂落,本來沒有難產、倒產、橫產等異常情況。然而,每年都有人因為生產而遭受痛苦,這是因為婦女們從小在閨房中長大,雖然讀過一些書,但從未聽說過這些生產方面的知識。臨產時,往往將兩條人命交給一個穩婆,如果遇到經驗豐富、善良的穩婆,能夠根據情況處理,母子都能平安,這也只是偶然,並非是真正懂得醫理。如果遇到愚蠢又惡劣的穩婆,完全不了解生產的程序,隨意妄為,或者將順產弄成難產,甚至以此來驚嚇產婦並索取錢財,以致傷及性命,這讓我非常痛心,不忍心這種情況在世間蔓延。所以我根據古代關於孕產的書籍,並結合自己的所見所聞,整理成一本書,不敢用華麗的文辭,只求容易理解。這本書,更需要丈夫平時就和妻子講解,讓她在懷孕時就知道如何保養,臨產時能有自己的主張,同時,穩婆們也應該學習這本書,了解生產的程序,這樣就不會慌亂失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