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醫籍考》~ 卷七十一 (6)
卷七十一 (6)
1. 方論(四十九)
按醫藏目錄。舊作陣鶴溪。考彭宗孟序。許僖。凡例。當作岳溪。蓋文治別號也。
〔鄭氏(汝煒)外科宗要」未見
武進縣誌曰。鄭汝煒。字明甫。宛陵世胄。徙居武進。精岐黃。尤以刀圭擅長。每遇危險諸證。汝煒至立起。有華元化之風。前授太醫院官。後隱跡懸壺。垂六十年。全活甚眾。人皆德之。年八十卒。所著有外科宗要。授子文起。續纂行世。
〔亡名氏秘傳外科經驗良方〕一卷,存
按是書。附刻於徐用和加減十三方後。卷末有萬曆新歲穀旦鄭繼華梓木記。
〔盧氏(萬鍾)醫說佛乘〕一卷,存
自序曰。不佞齠年。學屠龍業。未竟其志。逮冠而先慈恙篤。思忠未若孝也。遂廢儒而事醫焉。窮素書往帙。採近名藝方。迄今四十年華。神力罄竭。諸病雖獲其奇。總之不外程式。獨癰疽梅毒咽喉急證。數種異方。卓然不伍。真不啻夜光之珠者。每每修合濟眾。隨在必施。
隨手奏效。昨奉委抵荊。活人之念未輟。而求濟者如市。庶務甚繁。藥難驟制。轉而籌之。藥之濟人有限。方之濟世無窮。私一己。忍不為世世作津梁也。敬將萬舉萬全之秘。屢試屢效之奇。序成短刊。以志不朽。願同志者。毋鄙其淺近忽之。幸甚。天啟丙寅孟冬日。覺遲子仁和盧萬鍾書。
劉威序曰。嘗論之。人世之所以奉佛。為其大慈悲。乃癰疽之在人身。不啻阿鼻。瘡痍之系人體。不啻桎梏。良醫一劑去之。雖大士楊枝水。能有如此顯應哉。顧乃奉泥鬼而忘活佛。則大可笑矣。盧君者。今世之活佛也。人每覿面失之。愚方欲廣布津梁。濟渡眾生。而無其術同君。
使盧君上乘妙法。不公於世耶。則書成而名以佛乘。於重得之矣。顧良醫作之。而庸醫習之。鮮不害事。萬一得其粗而忘其精。□反罪盧君。能殺人哉。因骨以抉髓。由皮以達神。是在善用者。勿蹈讀書之覆車可也。故梓之。而復弁其首。
〔岳氏(甫嘉)外科樞要良方〕未見
按上見於醫學正印種子編附記。
〔李氏(中梓)外科點化〕未見
按〔陳氏(司成)黴瘡秘錄〕一卷,存
自序曰。往余弱冠時。與友人某某者。同試虎林。彼狎邪青樓。而余畏不敢從。以余為迂也。北歸未幾。友臥病。心知有所中也。不敢彰其言。私倩余商榷。余發先王父遺書。及檢各家秘授。合治之乃瘥。居無何。餘食貧而家且圯。遂棄去經生。業長桑君之術。於是披素難。
究針經。老人帶下嬰兒三科。靡不博涉。既而浪遊三吳間。參訪遇有剩病。則搜奇剔怪以瘳之。今二十年矣。無藥不愈。更見公子王孫。一犯其毒。終為廢疾。嗟嗟。方書不言。言亦不悉。余甚愍之。因察氣運天時。病原傳染嗜好。爰及或問治驗方法。類成一帙。名曰黴瘡秘錄。
白話文:
根據醫書目錄記載,原本寫著「陣鶴溪」這個名字,考證彭宗孟的序文和許僖的凡例,應該是「岳溪」,這其實是文治的別號。
《鄭氏(汝煒)外科宗要》這本書,目前沒有看到。
《武進縣誌》記載,鄭汝煒,字明甫,是宛陵世家的後代,後來遷居到武進。他精通醫術,尤其擅長外科。每當遇到危急的病症,鄭汝煒都能立刻處理,就像華佗一樣。他曾擔任太醫院的官職,後來隱居行醫,長達六十年,救活了很多人,大家都感謝他的恩德。他享年八十歲去世。他所著的《外科宗要》傳給了他的兒子文起,由文起繼續編纂流傳於世。
《亡名氏秘傳外科經驗良方》一卷,現存。
這本書附刻在徐用和的《加減十三方》之後,書末有萬曆年間新歲吉日鄭繼華刻印的記載。
《盧氏(萬鍾)醫說佛乘》一卷,現存。
盧萬鍾在序中寫道:我年輕時,曾想學屠龍之術,但沒有實現。到了成年時,母親生病,我認為盡孝比什麼都重要,於是放棄了儒學,轉而學習醫術。我研究醫學典籍,採集名醫的藥方,至今已經四十年了。我耗盡心力,雖然各種疾病都能治癒,但總覺得治療方法不出既有的規範。只有癰疽、梅毒、咽喉等急症,有幾種特殊的藥方,效果非常顯著,就像夜明珠一樣珍貴。我常常配製這些藥方來救濟眾人,隨時隨地都可使用,都能立即見效。最近我奉命前往荊州,救人的想法沒有停止,但求醫的人像在市場一樣多。公務繁忙,藥物難以立刻配製,於是我轉而思考,藥物能救助的人有限,但藥方卻能救助無窮。我不能只顧自己,應該為後世開闢一條道路。因此,我將這些萬無一失、屢試屢驗的秘方,整理成書。希望同道之人不要因為它淺顯而輕視它。我寫這本書,實在是非常幸運。天啟丙寅年冬季,覺遲子仁和盧萬鍾寫。
劉威在序中寫道:我曾經說過,世人之所以信奉佛法,是因為佛有大慈悲心。而癰疽在人身上,就像身處阿鼻地獄一般;瘡瘍在人體上,就像被戴上枷鎖。良醫一劑藥就能去除這些痛苦,即使菩薩用楊柳枝灑水,也沒有這麼快速顯著的效應。然而,世人卻崇拜泥塑木雕的神像,卻忘了真正的活佛,這實在是太可笑了。盧先生就是當今的活佛啊,人們常常與他擦身而過卻不自知。我正想廣泛傳播救世的方法,普渡眾生,但我沒有盧先生的醫術。如果盧先生不把他的上乘妙法公開於世,那這本書以「佛乘」命名,就更顯得有意義了。不過,良醫使用這些藥方,可以救人,但庸醫使用,卻往往會造成傷害。萬一有人只學到皮毛,卻忘了精髓,反而因此責怪盧先生,那豈不是變成害人的兇手嗎?要像剝開骨頭取出骨髓一樣,要像從皮膚看到神韻一樣,使用這些藥方的人必須善用,不要重蹈讀書只學表面,卻不了解精髓的覆轍。因此我將這本書刊印出來,並且在書首寫下這些話。
《岳氏(甫嘉)外科樞要良方》目前沒有看到。
這本書的記載,可以在《醫學正印種子編》的附錄中看到。
《李氏(中梓)外科點化》目前沒有看到。
《陳氏(司成)黴瘡秘錄》一卷,現存。
陳司成在序中寫道:我年輕時,曾經和一位朋友在虎林一起考試。他流連於風月場所,而我因為害怕而不敢同去,他認為我很迂腐。北返後不久,這位朋友就生病了,我心知肚明他是得了什麼病,但不敢說出來,私下請我一起商討。我翻閱先父遺留的醫書,並查閱各家的秘方,合力為他治療,最後痊癒。不久之後,我因為家境貧困,生活困苦,於是放棄了經生,轉而學習醫術。我研讀《素問》等經典,研究針灸,對於老人、婦女、嬰兒的疾病,無不廣泛涉獵。之後我遊歷各地,遇到疑難雜症,就想方設法去治療。至今已經二十年了,沒有治不好的病。我看到有些王公貴族,一旦染上這種毒,最終都會變成殘疾。唉,醫書沒有詳細記載這種病,即使有記載也不夠完整。我對此感到很悲痛,因此我仔細觀察氣候變化、病因傳染、患者的嗜好等,以及治療的驗方,整理成一本書,名為《黴瘡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