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波元胤

《中國醫籍考》~ 卷七十一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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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七十一 (4)

1. 方論(四十九)

〔王氏(伯學)痔漏論〕國史經籍志一卷,未見

〔楊氏(得春)瘡科通玄論〕國史經籍志三卷,未見

〔白氏(士偉)中流一壺〕(世善堂書目一曰癰疽摘要)未見

徐中行序曰。往余在武昌。親見觀察毛公方壯疽發背。屬有澤宮之役。不早治以圽病悸久之。桃源白博士士偉。蜀仕族也。三世病疽。得禁方以起。語云。醫不三世不效。豈謂是哉。黔楚地故卑濕。往往病疽。而貴陽直指鄭公疽發於頸危甚。徵博士治輒效。至諸生編氓。全活者以百數。

而大中丞阮公履楚旬日。疽發於肩。僉憲馮公亟遣博士往。方行而問至。馮公傷之。乃藉其方布境內。庶幾不脛而走四裔。即僻壤貧民。猶然療治之耳。夫人之所病病疾多。醫之所病病道少。使聖人預知微。能使良醫得早從事。則何恙不已哉。博士以精博起諸生間。王公大人莫不折節下之。

曩過武陵客省。談十日。自兵略象緯。堪與支離覆逆之數。靡不中窾。而尤深於養生之指。其言曰。易行周流。詘信反覆。則氣無壅,而疽自不作。豈倉扁所謂。治不疾稱聖儒者等邪。若博士可謂近之矣。余先君東皋翁喜方術。急人危厄。甚於己私。設先君在。布英當不後矣。

乃更置其中流一壺。示急也。而泫然授梓。用承先志云。(天目先生集)

〔儒醫選要〕醫藏目錄一卷,未見

〔龔氏(廷賢)復明眼方外科神驗全方〕六卷,未見

〔許氏(孫)瘡科方論〕一卷,未見

按上見於菉竹堂書目。

〔申氏(拱宸)外科啟玄〕十二卷,存

申五常跋曰。宗兄鬥垣公出一編。名外科啟玄。不佞弟於是編而卒業。論凡一百二十有奇。毒發類凡二百三十有奇。方凡一千有奇。析為十二卷。合為一編。不欲針藏肘後。行且壽剞劂氏。以公之九圍千祀。蓋欲登世世於壽域。公之陰行。善使學醫者曙用。仁心何深摯哉。不但術貴藥而已。

〔王氏(肯堂)瘍醫準繩〕六卷,存

自序曰。周禮。天官塚宰之屬。有疾醫瘍醫。內外科之分久矣。疾醫中士八人。瘍醫下士八人。重內輕外。自古已然。然未有不精乎內。而能治外者也。疾醫之所不能生者。於父母遺體。猶得全而歸之。而瘍醫不然。至於爛筋骨。潰肌肉。見臟腑。而後終焉。故疾病於人,唯疕瘍最慘。

而世顧輕之。何哉。乃世之瘍醫。明經絡。諳方藥。而不嗜利。唯以活人為心者。千百無一也。其見輕固宜,然不曰並自輕其命耶。余童而習岐黃之術。弱冠而治女弟之乳瘍。虞翁之附骨瘍。皆起白骨而肉之。未嘗有所師受。以為外科易易耳。欲得聰明有志者指授之。使為瘍醫。

而竟無有。故集先代名醫方論融以獨得。而成是編。與世專科書。圖人形。列方藥。詫為秘傳者。萬萬不侔。能熟而玩。神而明之。可以名世矣。余既以便瘥還故山。例得支俸。受之則不安。辭之則立異。乃以付梓人。逾期而後竣事。於是諸科分證用藥之書略備。夫孰使余竊祿於朝。

白話文:

關於痔瘡瘺管的論述,王伯學所著的《痔漏論》,國史經籍志記載有一卷,但現在沒有看到。

楊得春所著的《瘡科通玄論》,國史經籍志記載有三卷,但現在也沒有看到。

白士偉所著的《中流一壺》,(世善堂書目記載為《癰疽摘要》),沒有看到。

徐中行在序言中說:以前我在武昌,親眼看見觀察毛公正值壯年,背部生了癰疽。當時正值負責澤宮的工程,沒有及早治療,結果病情拖延很久。桃源的白博士士偉,是蜀地的世家大族,家中三代都患有癰疽,他得到秘方才得以痊癒。俗話說,「醫學傳三代才能見效」,這說的不就是這種情況嗎?黔楚一帶地勢低窪潮濕,經常有人患癰疽。貴陽的直指鄭公,脖子上長了癰疽,病情非常危急,請白博士來治療,很快就見效了。甚至連一般的學生和平民百姓,被他救活的也有上百人。

中丞阮公在楚地停留了十天,肩膀上長了癰疽,僉憲馮公急忙派白博士前去診治。當博士動身時,阮公的病就痊癒了。馮公對此非常敬佩,於是將白博士的藥方公佈在轄區內,希望可以不脛而走地傳播到四面八方,即使是偏遠貧困的百姓,也能得到治療。人們所患的疾病有很多,但醫生能精通的醫術卻很少。如果聖人能預知細微的病症,並且讓良醫能夠及早介入治療,那還有什麼疾病不能治癒呢?白博士憑藉精深的醫術在學子間嶄露頭角,王公大臣們沒有不放下身段向他請教的。

之前我到武陵客棧,與白博士談論了十天,從兵法戰略到天文星象,甚至是複雜難解的占卜之術,沒有他不能準確掌握的。而且他尤其精通養生之道,他常說:「《易經》闡述的道理就是循環往復,伸縮變化,這樣氣血才能暢通,癰疽自然不會產生。」這難道不是倉公和扁鵲所說的,能防患於未然的醫生才是聖賢嗎?白博士的醫術可以說是接近這個境界了。我的先父東皋翁喜愛方術,並且把別人的危難看得比自己的還重要。如果先父還在世,也一定會支持白博士的醫術傳播。

因此,我把白博士的著作命名為《中流一壺》,表示其重要性。我心情激動地將其付梓刊印,也是為了繼承先父的遺志。(出自《天目先生集》)

關於儒醫的選集,收錄在《醫藏目錄》中,共一卷,沒有看到。

龔廷賢所著的《復明眼方外科神驗全方》,共六卷,沒有看到。

許孫所著的《瘡科方論》,共一卷,沒有看到,以上幾種醫書是在《菉竹堂書目》中看到的。

申拱宸所著的《外科啟玄》,共十二卷,現存。

申五常在跋文中說:我的堂兄鬥垣公寫了一部醫書,名為《外科啟玄》。我這個弟弟就是讀了這本書才完成學業的。書中論述的病理有一百二十多條,毒發的症狀有二百三十多種,藥方有一千多個,分為十二卷,合為一冊。他不希望這些珍貴的醫術被藏起來,所以印出來刊行。為了讓世世代代的人們都能健康長壽,他的心意多麼良善啊!不僅僅是重視醫術,更是希望學習醫術的人能夠在清晨就開始學習,這份仁愛之心多麼深厚真摯啊!

王肯堂所著的《瘍醫準繩》,共六卷,現存。

他在序言中說:根據《周禮》記載,天官塚宰的屬下有疾醫和瘍醫。內科和外科的區別由來已久。疾醫是中士八人,瘍醫是下士八人。人們重內科而輕外科,自古以來就是如此。但是沒有不精通內科,而能治療外科疾病的。內科醫生不能醫治的疾病,還能讓病人的肢體保全;但外科醫生卻不同,到了筋骨腐爛,肌肉潰瘍,甚至內臟外露的時候,才能停止治療。所以說在所有的疾病中,瘡瘍是最慘烈的。

但是世人卻輕視外科,這是為什麼呢?現在的外科醫生,明明懂經絡,也知道藥方,但是不以活人為心,只看重利益。像這樣的人,千百人中也難有一個。他們被世人輕視是應該的,但是難道不是在輕視自己的生命嗎?我從小就學習岐黃之術,年輕時就治好了我妹妹的乳房腫瘤,以及虞翁的附骨疽,都是從白骨爛肉中治療好的,從來沒有老師教過我,我認為外科並不難。我想要指導聰明又有志向的人,讓他們成為外科醫生。

但是始終沒有這樣的人出現,因此我收集了前代名醫的方論,結合自己的心得,編成了這本書。這本書與世面上那些只圖人形,羅列藥方,假裝是秘傳的專科書籍完全不同。如果能熟讀並加以研究,融會貫通,就能夠成為一代名醫。我已經回到故鄉,按例可以領取俸祿,接受了會感到不安,辭去又顯得特立獨行。因此將這本書付梓印刷,直到過了很長一段時間才完成。這樣一來,各科分類證治的書籍就大致完備了。又有誰讓我白白地領取朝廷的俸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