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醫籍考》~ 卷六十六 (10)
卷六十六 (10)
1. 方論(四十四)
〔松峰醫話〕未見
〔劉氏(秉錦)濯西救急簡方〕未見
按上見於劉嗣宗溫疫論類編序。
〔唐氏(大烈)吳醫匯講〕十卷,存
自序曰。粵稽炎暉紀物。首垂本草之經。云瑞名官。肇啟靈蘭之笈。宗傳歷代。各立家言。派衍至今。尤工搜錄。篁南江氏有類案之編。東逸羅君有匯粹之選。惟淵源之有自。斯紀述之多人。矧吾吳文獻之邦。乃良醫薈萃之域。韓門昆季。擅盧扁之稱。葛氏喬梓。紹張劉之學。
新甫啟東二十子。前朝之著述已繁。生洲路玉諸公。聖代之闡揚亦夥。印機草。識元儀臨證之慎重。讀書記。知在涇學業之深沉。凡此各自成書。出自諸家見地。康熙時。有過君繹之者。裒集眾賢治案。合鏤為書。名曰吳中醫案。此又片善悉錄。一藝必庸。旁搜博採而成者也。
夫廣羅成效。固以志鄉先輩之典型。而各抒論言。亦以徵諸君子之詣力。況乎精是業者。高才不少。明其理者。卓識自多。匿採藏光。非乏枕中之秘。靈機妙緒。詎鮮囊底之珍。凡屬蘊藏。可勝惋惜。僕謹仿吳中醫案之舊帙。更輯吳醫匯講之新編。奧義顯詞。統為求教。長篇短節。
並曰無拘。苟步武之克追。期當仁之不讓。乃荷固志。弗蘄輝光。共表深思。互相賞新。或疏往訓。既發覆而摘微。或出心裁。尤領新而標異。詮玉版之秘要。欣符麗澤之占。索金匱之真言。胥協盍簪之慶。勿謂禁方三十。獨推思邈得其奇。須知肘後四編。不惟抱朴窮其蘊。
縱釀花為蜜。未免書癖之譏。而集腋成裘。堪補藝林之闕。乾隆壬子仲秋。長洲唐大烈立三氏書於問心草堂。
〔武夷應道人秘傳諸病藥方〕一卷,存
〔趙氏(學敏)醫林集腋〕十六卷,未見
〔養素園傳信方〕六卷,未見
按上見於匯刻書目。
〔沈氏(丹彩)醫譜〕未見
錢大昕序曰。沈子丹彩。吾邑世族。少時棄去畢業。獨究心醫方五行壬遁之術。皆有神解。又以為占筮之失。止於不𤴷。惟方藥主於對病。病之名同也。而或感於外。或傷於內。或實而宜瀉。或虛而宜補。疑似之間。毫釐千里。學醫費人。為禍尤烈。乃博涉古今方書。分類採輯。
辨受病之源。而得制方之用。為醫譜若干卷。既成。將付之剞劂。而屬予一言序之。予復于丹彩曰。子亦知相馬之說乎。昔者伯樂言九方皋於秦穆公。公使行求焉。三月而反。報曰。得之矣。其馬牝而黃。公使人往取之。牡而驪。召伯樂而讓之曰。子所使求馬者。色物牡牝。
尚弗能知。又何馬之能知也。伯樂喟然太息曰。技一至於此乎。皋之所觀者。天機也。得其精而忘其粗。在其內而忘其外。見其所見。而不見其所不見。是乃所以千萬臣而無數者也。漢馬文淵少師事楊子阿。受相為骨法。及徵交趾。得駱越銅鼓。鑄為馬式。以為傳聞不如親見。
白話文:
《松峰醫話》未找到相關資料。
《劉氏(秉錦)濯西救急簡方》未找到相關資料。 (以上兩項出自劉嗣宗《溫疫論類編》序。)
《唐氏(大烈)吳醫匯講》共有十卷,現今仍有保存。
唐大烈在自序中提到:研究古代典籍,最早出現的是關於本草的著作,接著開始設立太醫的職位。各個醫學流派歷代相傳,都有自己的見解,到了現代,特別注重資料的收集。篁南江氏編纂了醫案的類別,東逸羅君選擇了醫學的精華。這些研究都有其淵源,記載的人也很多。我們吳地是文化興盛的地方,也是良醫匯聚的區域。韓氏兄弟享有神醫的美譽,葛氏父子繼承了張仲景和劉完素的學說。
新甫啟東二十多位醫家,前朝的醫學著作已經非常豐富。生洲路玉等許多前輩,在當代也大力闡揚醫學。印機草先生的著作,體現了他在臨床診斷上的謹慎。讀書記的內容,可以看出在涇地區醫學研究的深入。這些著作各自成書,都有其獨到的見解。康熙年間,有位名叫過君繹的人,收集了眾多賢能醫家的醫案,整理成書,取名為《吳中醫案》。這本書盡可能地收錄了各種好的案例,即使只是一項小小的醫術也會收錄,可說是廣泛蒐集而成。
廣泛收集醫案,一方面是為了記錄前輩的榜樣,另一方面也是為了展現各位醫者的努力。況且,精通醫術的人,高才之士不少;明白醫理的人,獨到見解很多。隱藏自己的才能,不輕易展露,並非缺少醫術秘訣;擁有絕妙的思維和靈感,也並非缺少珍貴的醫方。這些蘊藏的知識,都值得我們去珍惜。我謹仿效《吳中醫案》的編纂方式,重新編輯了《吳醫匯講》這部新書。將深奧的醫理和淺顯的詞語都納入其中,希望能向大家請教。無論是長篇大論還是簡短的篇章,都毫無拘束。如果能追隨前人的腳步,將會義不容辭。雖然不敢奢求這本書能有多麼輝煌的成就,但希望它能表達我們對醫學的深思,大家可以互相學習,互相借鑒。或許有時會對前人的觀點提出新的解釋,也許會提出新的見解,讓醫學更加精進。希望我們能解開醫學典籍的奧秘,符合《易經》中的道理,探求《金匱要略》的真諦,共同慶賀醫學的發展。不要以為只有孫思邈的《禁方三十》才能獲得醫學的奇妙之處,要知道葛洪的《肘後備急方》四卷,不僅包含了豐富的醫學知識,同時也體現了葛洪對醫學的深入研究。
即便收集再多的資料,也難免會被人譏諷為書呆子,但廣泛收集各種醫學知識,可以彌補醫學界的不足。乾隆壬子年仲秋,長洲唐大烈在問心草堂寫下這本書。
《武夷應道人秘傳諸病藥方》有一卷,現今仍有保存。
《趙氏(學敏)醫林集腋》共十六卷,未找到相關資料。
《養素園傳信方》共六卷,未找到相關資料。 (以上兩項出自《匯刻書目》。)
《沈氏(丹彩)醫譜》未找到相關資料。
錢大昕在序中提到:沈丹彩是我們吳地有名的望族子弟。他年輕時放棄了科舉,專心研究醫學、五行和壬遁之術,都有獨到的見解。他又認為占卜的失誤,往往在於不夠精確,而醫藥的關鍵在於對症下藥。即使是相同的病名,病因也可能不同,可能是外感,也可能是內傷;可能是實證,需要瀉法;也可能是虛證,需要補法。診斷上的些微差異,結果可能相差千里。學習醫學很耗費精力,而且如果診斷錯誤,會造成更嚴重的後果。因此,他廣泛閱讀古代和現代的醫書,進行分類整理,分析病因,並研究藥方的使用方法。他編寫了《醫譜》若干卷,書稿完成後,準備付梓印刷,就來找我寫序。我對丹彩說:「你聽說過相馬的故事嗎?以前伯樂向秦穆公推薦九方皋。秦穆公派九方皋去尋找千里馬,三個月後回來,說已經找到了,是一匹黃色的母馬。秦穆公派人去取馬,結果卻是一匹黑色的公馬。於是秦穆公責備伯樂,說他派去尋找馬的人,連馬的顏色、公母都分不清楚,又怎麼能知道馬的優劣呢?伯樂嘆息說:原來技術竟然到了如此地步嗎?九方皋觀察的是馬的内在,他得到了馬的精髓而忽略了它的外在。他看到了他所看到的,而沒有看到他所沒有看到的。這就是他能成為傑出人才的原因。漢代的馬文淵,年輕時跟隨楊子阿學習觀察骨骼來鑑定馬的方法。後來被派到交趾,得到了駱越的銅鼓,鑄成馬的形狀,以此表明聽到的不如親眼看到的真實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