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波元胤

《中國醫籍考》~ 卷六十五 (7)

回本書目錄

卷六十五 (7)

1. 方論(四十三)

〔何氏(鎮)家傳集效方〕二卷,存

〔濟生邃論〕十八卷,未見

〔原病式〕未見

按上二書。見於本草綱目必讀類纂。

〔李氏(延昰)醫學口訣〕未見

按上見於曝書亭集高士李君塔銘。

〔年氏(希堯)集驗良方〕六卷,存

自序曰。予素不喜醫。而性好覽方書。凡河間東垣諸名家著作。無不取而遍觀之。而尤嗜集良方。耳目所睹記。友朋所傳說。悉一一舉而錄之。私之篋衍。中間或遇病者。則出以療之。亦無不隨試輒效。由是愈益嗜之。如是者三十年矣。癸卯春。宦遊五嶺。土地卑濕。山川鬱蒸。

居斯土者。往往以疾疢是慮。廷尉梁君適觀察是邦。因惠予集驗良方三卷。予取而讀之。見其論病則抉夫源。用藥則歸於正。凡病皆有方。方皆已驗。是誠萃河間東垣之精英。而非世之承陋傳訛者可比。心甚善之。意欲廣刷千百本。流布人間。越半歲。梁君晉秩廷評。琴鶴北上。

板亦隨之度嶺。此願竟未酬也。甲辰長夏。檢集叢殘。得舊錄方書一本。其為梁君所刻者什之三。未刻者什之七。恐其久而零落也。因合梁君之書。並而梓之。以酬向日之願。刻既成。將識其緣起。因思大涅槃經新醫舊醫之說。而深有感焉。夫舊醫新醫之所用者。皆乳藥也,當王之初病也。

新醫禁舊醫之乳藥。國中欲服者。當斬其首。而王病愈。及王之復病也。新醫占王病。仍應服舊醫之乳藥。而王病亦愈。夫舊醫之治病也。不辨風熱寒溫。悉令服乳。新醫之厲禁之宜也。迨王之熱病作也。非乳不起。而新醫之所以除病者。即所禁舊醫之乳藥而已。今所刻諸方。

舊醫之乳藥也。用者能神而明之。則在在皆為新醫之乳藥矣。若舍舊醫之乳藥。而欲別求新醫之乳藥。雖謁大自在天而求之。豈可得耶。因識其語於簡端。並以貽梁君。以為何如也,雍正二年夏五。廣寧年希堯書於五羊官署。

〔程氏(國彭)醫學心悟,五卷〕存

自序曰。古人有言。病臥於床。委之庸醫。比於不慈不孝。是以為人父子者。不可以不知醫。雖然。醫豈易知乎哉。知其淺。而不知其深。猶未知也。知其偏。而不知其全。猶未知也。以卑鄙管窺之見。而自稱神良。其差誤殆有甚焉。予少多病。每遘疾。則纏綿難愈。因爾酷嗜醫學。

潛心玩索者有年。而四方求治者日益繁。四方從遊者日益眾。然此衷常慄慄危懼,凡書理有未貫徹者。則晝夜追思。恍然有悟。即援筆而識之。歷今三十載。殊覺此道精微。思貴專一。不容淺嘗者問津。學貴沉潛。不容浮躁者涉獵。蓋以上奉君親。中及僚友。下逮卑幼。性命攸關。

其操術不可不工。其處心不可不慈。其讀書明理。不至於豁然大悟不止。爰作是書,以教吾徒。而名之曰醫學心悟。蓋警之也。然心悟者上達之機。言傳者下學之要。二三子讀是書。而更加博覽群言。沉思力索。以造詣於精微之域。則心如明鏡。筆發春花。於以拯救蒼生。而藥無虛發。

白話文:

方論(四十三)

何氏(鎮)家傳集效方:這本書有兩卷,目前還存在。

濟生邃論:這本書有十八卷,目前沒有看到。

原病式:這本書目前沒有看到。

以上兩本書,在《本草綱目必讀類纂》中有提到。

李氏(延昰)醫學口訣:這本書目前沒有看到。

這本書的資訊出自於《曝書亭集》中高士李君的塔銘。

年氏(希堯)集驗良方:這本書有六卷,目前還存在。

作者在序言中提到,他本來不喜歡醫學,但喜歡閱讀醫書,幾乎讀遍了河間、東垣等名家的著作,尤其喜歡收集良方。凡是親眼所見、親耳所聞、朋友口述的,都一一記錄下來,收藏在自己的箱子裡。有時遇到病人,就拿出這些方子來治療,往往一試就有效。因此他更加喜歡收集良方,這樣過了三十年。癸卯年春天,他到五嶺一帶做官,那裡的土地潮濕、山林悶熱,住在當地的人常常因為疾病而憂慮。當時擔任廷尉的梁先生正好到此地考察,就送給他《集驗良方》三卷。他讀後發現,這本書論述病因能抓住根本,用藥則能歸於正途,每種病都有對應的方子,而且這些方子都已經驗證有效。這本書確實匯集了河間、東垣等名家的精華,不是世俗那些傳抄錯誤的庸俗之作可以比擬的。他非常欣賞這本書,想要廣印千百本,傳播到世間。過了半年,梁先生升官為廷評,準備北上,印書的木板也跟著運回北方,因此他印書的願望沒有實現。甲辰年夏天,他整理舊稿,找到一本以前記錄的醫方,其中有十分之三是梁先生刻印的,十分之七沒有刻印。他擔心這些未刻印的內容會散失,因此把梁先生的書和自己記錄的內容合在一起重新刻印,以實現以前的願望。書刻印好後,他想記錄這件事的緣起,就想到了《大涅槃經》中關於新醫和舊醫的說法,深有感觸。舊醫和新醫所用的,都是乳藥,當國王剛生病時,新醫禁止用舊醫的乳藥,規定國內有人服用就斬首,結果國王的病好了。等到國王再次生病時,新醫診斷後,認為仍然應該服用舊醫的乳藥,結果國王的病也好了。舊醫治病,不分風熱寒溫,都讓病人服用乳藥,新醫嚴厲禁止是對的。等到國王發熱病時,不用乳藥就無法治癒,而新醫所用的治病方法,其實就是之前所禁止的舊醫的乳藥。現在所刻印的這些方子,都是舊醫的乳藥,如果使用者能夠理解其精髓並靈活運用,那麼這些舊醫的乳藥就變成了新醫的乳藥了。如果捨棄舊醫的乳藥,而想要另外尋找新醫的乳藥,即使求助於大自在天也是不可能的。因此他把這些想法寫在書簡上,並寄給梁先生,請他指教。雍正二年夏天,廣寧年希堯在五羊官署寫下這段文字。

程氏(國彭)醫學心悟:這本書有五卷,目前還存在。

作者在序言中說,古人說,生病臥床,如果把生命託付給庸醫,就如同不慈不孝。因此為人父母子女者,不能不懂醫學。但是,醫學難道容易理解嗎?只知道醫學的淺顯之處,而不知道其深奧之處,就如同沒有學過醫學一樣;只知道醫學的片面之處,而不知道其全面之處,也如同沒有學過醫學一樣。用自己淺薄狹隘的見識,就自稱醫術高明,那造成的錯誤恐怕更嚴重。作者從小體弱多病,每次生病都纏綿難愈,因此非常喜歡醫學,潛心鑽研多年。後來,各地來找他看病的人越來越多,跟隨他學習的人也越來越多。但是,他常常感到惶恐不安,凡是書本上的道理沒有完全理解的地方,就日夜思考,直到豁然開悟,才提筆記錄下來。經過三十多年,他更加覺得醫學非常精深微妙,必須專心致志,不能淺嘗輒止;學習醫學必須沉潛深思,不能浮躁粗略。因為醫學關係到上對君親、中及同僚、下至晚輩的生命安危,所以醫術必須精湛,心態必須仁慈。讀書明理,必須達到豁然開悟的地步才停止。因此他寫下這本書,用來教導他的學生,並將書名命名為《醫學心悟》,用來警示後人。心悟是向上領悟的契機,言傳是向下學習的要點。希望學生們讀了這本書後,能夠更加廣泛地閱讀醫學書籍,深入思考,努力鑽研,達到精微的境界,使自己的心如明鏡般清澈,下筆如春花般美好,以此來拯救蒼生,使所用藥物都發揮其應有的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