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醫籍考》~ 卷五十六 (6)
卷五十六 (6)
1. 方論(三十四)
〔病議〕未見
〔治驗〕未見
〔亡名氏保生余錄〕無卷數,存
按是書。分大人科。眼科。口齒咽喉科。外科。婦人科。小方脈科六門。不析卷數。嘉靖甲申南汀賴恩序。稱古有保生余錄一部。鄞鄉致張君廷韶。先君子介庵先生居齊東時。刻梓印行。以惠人人云。則當時既不詳成於誰手。
〔傳氏(滋)醫學集成〕明志十二卷,存
徐春甫曰。傳滋。字時澤。號𢫯川。浙之義烏人。敏穎博學。下問謙恭。醫術甚精。且不自足。活人不伐。著醫學集成。
〔醫學權輿〕四卷,存
按胡文煥百家名書所刻。書僅一卷。不著撰人名氏。蓋系所節鈔。
〔饒氏(鵬)節略醫林正宗〕八卷,存
黃玠序略曰。臨川饒東溪叟之醫之學。得其源委。已人危矣。如手發蒙。余偶入廣。經長樂。徂暑。用其藥果驗。間適遞藥者爽實。余且待持。時天氣鬥熱。東溪不旋踵而至。曰。藥服乎。從者訛。其慎重如此。是能知所敬矣。一日乘餘情暇。袖其平日手纂仲景東垣等四子醫要一集。
請曰。吾每奏效於貴遊家。有此願畀一言。以弁其端。東溪江右人也。久遊廣海。天隆其壽。遊久則閱歷熟。壽隆則智慧精。手纂四子之要。可謂得醫學之的者矣。東溪執昔者之敬而不衰。斯可將四子而肩淮陰矣。於乎。主敬一說。所關最大。豈特止於醫哉。功用宏博。實吾儒之家法也。
醫於儒有近。可與言。故言之。叟名鵬。字九萬。以醫功冠帶於正德壬申之祀。東溪其別號云。
〔虞氏(摶)醫學正傳〕明志八卷,存
自序曰。夫醫之為道。民命死生所繫。其責不為不重。藉或不經儒術。業擅偏門。懵然不知正道。不反幾於操刃以殺人乎。粵自神農嘗百藥制本草。軒岐著素問。越人作難經。皆所以發明天地人身陰陽五行之理。卓為萬世醫家祖。不可尚已。厥後名醫代作。躡聖門而探玄微者。
未易悉舉。又若漢張仲景。唐孫思邈。金劉守真張子和李東垣輩。諸賢繼作。皆有著述。而神巧之運用。有非常人所可及也。而其所以辨內外。異攻補。而互相發明者。一皆祖述素難。而引伸觸類之耳。其授受相承。悉自正學中來也。吾邑丹溪朱彥修先生初遊許文懿公之門。
得考亭之餘緒。爰自母病。刻志於醫。求師於武林羅太無。而得劉張李三家之秘。故其學有源委。術造精微。所著格致餘論。局方發揮等。旁皆所以折衷前哲。尤足以救偏門之斃。偉然百世之宗師也。東陽盧和氏類集丹溪之書為纂要。俾醫者出入卷舒之便。其用心亦勤矣。愚以觀之。
尤未足以盡丹溪之餘緒。然丹溪之書。不過發前人所未發。補前人所未備耳。若不參以諸賢所著。而互合為一。豈醫道之大成哉。愚承祖父之學。私淑丹溪之遺風。其於素難。靡不苦志鑽研。然義理玄微。若坐豐蔀。迨閱歷四紀。於茲始知蹊徑。今年七旬有八矣。桑榆景迫。
白話文:
[方論(三十四)]
〔病議〕:沒有相關記載。
〔治驗〕:沒有相關記載。
〔亡名氏保生餘錄〕:沒有卷數,但書還存在。
根據記載,這本書分為大人科、眼科、口齒咽喉科、外科、婦人科、小兒科六個部分,沒有分卷。在嘉靖甲申年,南汀賴恩寫序,提到古時候有一部《保生餘錄》,鄞鄉的張廷韶先生將此書從其先父介庵先生在齊東時所刻印,流傳於世。由此可見,當時已經不知道這本書是誰寫的了。
〔傳氏(滋)醫學集成〕:明朝志書記載有十二卷,現在還存在。
徐春甫說,傳滋,字時澤,號𢫯川,是浙江義烏人。他聰明好學,虛心請教,醫術非常精湛,而且不自滿,救人卻不誇耀。他著有《醫學集成》一書。
〔醫學權輿〕:四卷,現在還存在。
據胡文煥百家名書所刻印的版本,此書只有一卷,沒有署名作者,應該是節錄本。
〔饒氏(鵬)節略醫林正宗〕:八卷,現在還存在。
黃玠在序言中略述:臨川的饒東溪老先生的醫學,深得精髓。遇到危急病人,他能像撥開迷霧般找到病因。我曾經在廣東,路過長樂,正值酷暑,用了他的藥,效果很好。有一次,送藥的人弄錯了藥,我便等待,當時天氣炎熱,東溪先生很快就趕到了,問:“藥吃了嗎?”僕人回答錯了。他謹慎認真的態度就是這樣。
他還說,有一天,東溪先生閒暇時,拿出他平時手抄的張仲景、李東垣等四位醫家的醫學精要合集,請求我寫幾句話放在書的首頁。東溪先生是江西人,長期在廣東生活,長壽而見識廣博,智慧也精進。他手抄四位醫家的醫學精要,可以說是掌握了醫學的真諦。東溪先生一直保持著對醫學的敬畏之心,這樣可以將他和四位醫家相提並論了。
由此可見,“敬”這一點非常重要,不僅僅適用於醫學,也適用於各個方面,其作用非常廣泛,也是儒家的傳統。醫學與儒學有相通之處,所以才說這些。老先生名叫鵬,字九萬,因為醫術高明,在正德壬申年被授予官職。東溪是他的別號。
〔虞氏(摶)醫學正傳〕:明朝志書記載有八卷,現在還存在。
作者在自序中說:醫學這門學問,關係到人民的生命安危,責任重大。如果不懂儒家學問,只學一些偏門醫術,不明白正道,那不就等於拿刀殺人嗎?從神農嚐百草、製作本草,到軒轅黃帝、岐伯著《素問》,再到扁鵲作《難經》,都是為了闡明天地人身陰陽五行的道理,他們是醫學界萬世的祖師,後人無法超越。後世的名醫不斷湧現,他們繼承聖賢的學說,探究醫學的奧秘,很難一一列舉。
像是漢代的張仲景,唐代的孫思邈,金代的劉完素、張從正、李東垣等人,他們都各自有著作,他們的醫術精妙高超,不是一般人可以達到的。他們辨別內外、區分攻補,互相發明,都是以《素問》、《難經》為基礎,並加以引申和發揮。他們的醫學傳承,都是來自於正統的學問。我的家鄉丹溪的朱彥修先生,起初跟隨許文懿公學習,得到了程頤、朱熹的學術餘緒,後來因為母親生病,他立志學習醫學,向武林的羅太無先生求教,得到了劉完素、張從正、李東垣三家的醫學秘訣。因此,他的醫學有源頭,醫術精深。他所著的《格致餘論》、《局方發揮》等著作,都是對前人的折衷,能夠糾正偏門醫術的弊端,是後世醫學的宗師。
東陽的盧和先生整理匯集了朱丹溪的著作,編纂成《纂要》,方便醫生們閱讀。他的用心也很勤懇了。我認為,即使是這樣,仍然不能完全發揮朱丹溪的醫學精髓。朱丹溪的著作,不過是闡述了前人沒有闡述的道理,補充了前人沒有完善的地方。如果不能參照前人的著作,並將其融會貫通,怎麼能算是醫學的最高成就呢?我繼承了祖父的醫學,私下學習朱丹溪的醫學遺風,對於《素問》、《難經》,沒有不刻苦鑽研的。但是醫理玄奧,就像身處黑暗之中,直到經歷了四十多年,才開始懂得其中的門路。今年我已經七十八歲了,時日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