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波元胤

《中國醫籍考》~ 卷七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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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七 (7)

1. 醫經(七)

〔龐氏(安時)難經解義〕宋志一卷,佚

宋史本傳曰。龐安時字安常。蘄州蘄水人。兒時能讀書。過目輒記。父世醫也。授以脈訣。安時曰。是不足為也。獨取黃帝扁鵲之脈書。治之未久。已能通其說。時出新意。辨詰不可屈。父大驚。時年猶未冠。已而病瞶。乃益讀靈樞太素甲乙諸秘書。凡經傳百家之涉其道者。

靡不通貫。嘗曰。世所謂醫書。予皆見之。惟扁鵲之言深矣。蓋所謂難經者。扁鵲寓術於其書。而言之不詳。意者。使後人求之歟。予之術蓋出於此。以之視淺深。決死生。若合符節。且察脈之要。莫急於人迎寸口。是二脈陰陽相應。如兩引繩。陰陽均則繩之大小等。故定陰陽於喉手。

配覆溢於尺寸。寓九候於浮沉。分四溫於傷寒。此皆扁鵲略開其端。而予參以內經諸書。考究而得其說。審而用之。順而治之。病不得逃矣。又欲以術告後世。故著難經辨數萬言。

滑壽曰。蘄水龐安常。有難經解數萬言。惜乎無傳。(難經本義)

〔宋氏(庭臣)黃帝八十一難經註釋〕宋志一卷,佚

〔劉氏(闕名)難經解〕佚

王洙曰。昔東郡有一醫者。姓劉。其術甚異。通黃帝八十一難經。病注者失其旨。乃自為解。獻於闕下。仍為人講說。自號曰劉難經。其治病察脈。無隱不知。肘後有二藥奩。止藥末數品而已。每視人病。旋取諸末。和合加減。分為劑料。日不盡其數。病未愈。他日再至曰。此藥服不如數耳。所餘當有幾。人不能欺。後以老終。(談錄)

〔周氏(與權)難經辨正釋疑〕佚

滑壽曰。周與權字仲立。宋臨川人。著難經辨正釋疑。(難經匯考)

呂復曰。難經周仲立頗加訂易。而考證未明。(九靈山房集。滄洲翁傳。)

〔八十一難辨正條例〕一卷,存

王氏(正宗)難經疏義(匯考作王宗立難經注義。)宋志二卷,佚

滑壽曰。王宗立字誠叔。宋紹興人。將仕即試匠作監。著難經注義。

〔高氏(承德)難經疏〕佚

按上見於僧幻云史記扁鵲倉公傳附標。而紀天錫集註又駁其義。乃知承德為宋人。

〔李氏(駉)難經句解〕國史經籍志四卷,存

自序曰。可以生人。可以殺人。莫若兵與刑。然兵刑乃顯然之生殺。人皆可得而見。醫乃隱然之生殺。人不可得而見。年來妄一男子。耳不聽難素之語。口不論難素之文。濫稱醫人。妄用藥餌。誤之於尺寸之脈。何啻乎尺寸之兵。差之於輕重之劑。有甚於輕重之刑。予業儒未效。

唯祖醫是習。不揆所學。嘗集解王叔和脈訣矣。嘗句解幼幼歌矣。如八十一難。乃越人受桑君秘術。尤非膚淺者所能測其秘。隨句箋解。義不容舛。敬以十先生補註為宗祖。言言有訓。字字有釋。必欲君子口誦心惟。以我之生。觀彼之生。自必能回生起死矣。何更有實實虛虛。

白話文:

醫經(七)

龐安時,字安常,是蘄州蘄水人。他小時候就能讀書,看過就能記住。他的父親是世襲的醫生,教他脈訣,安時說:「這不值得學習。」他獨自研讀黃帝、扁鵲的脈學著作,沒多久就能通曉其中的道理,並且時常提出新的見解,辯論起來別人無法反駁。他父親感到非常驚訝,當時安時還沒成年。後來他生病導致耳聾,就更加努力閱讀《靈樞》、《太素》、《甲乙經》等醫學秘籍,凡是涉及醫學的各種經典著作,沒有不通曉的。他曾經說:「世俗所謂的醫書,我都看過了,只有扁鵲的理論最為深刻。所謂的《難經》,扁鵲將醫術隱含在書中,但沒有詳細說明,大概是想讓後人去研究探索吧。我的醫術就是從這裡來的,用它來判斷疾病的深淺,決定病人的生死,就像用符號驗證一樣準確。而且觀察脈象的要點,沒有比人迎脈和寸口脈更重要的了。這兩個脈象的陰陽互相對應,就像兩條拉緊的繩子,陰陽平衡,繩子的大小就相等。所以,在喉嚨和手部判斷陰陽,在寸關尺部位分配浮沉,將九候的變化隱藏在浮沉之間,將傷寒分成四種溫病類型。這些都是扁鵲略微開創的端倪,而我參考了《內經》等醫書,深入研究才得出這些道理。仔細審察並運用這些道理,順應病情來治療,疾病就逃不掉了。」他又想把醫術傳給後世,所以寫了《難經辨》數萬字。

滑壽說:蘄水人龐安常寫有《難經解》數萬字,可惜沒有流傳下來。(出自《難經本義》)

宋庭臣註釋的《黃帝八十一難經》,已經失傳。

劉氏(姓名不詳)註解的《難經》,已經失傳。

王洙說:以前東郡有一個醫生,姓劉,他的醫術非常奇特,精通《黃帝八十一難經》。當時注釋《難經》的人都失去了它的本意,所以他自己重新註解,並獻給朝廷,還為人講解,自稱「劉難經」。他診斷疾病和察看脈象,沒有什麼隱瞞的不知道的。他手邊有兩個藥匣,裡面只有幾種藥粉。每次給人看病,就拿藥粉混合調配,根據病情加減藥量,每天配製的藥劑多得數不清。如果病人沒有痊癒,過幾天再來,他會說:「這藥你沒有按時服用吧,還剩多少呢?」病人無法欺騙他。後來他年老去世。(出自《談錄》)

周與權,字仲立,是宋朝臨川人。他撰寫了《難經辨正釋疑》,已經失傳。

滑壽說:周與權字仲立,是宋朝臨川人,他寫了《難經辨正釋疑》。(出自《難經匯考》)

呂復說:《難經》經過周仲立的修改,但考證並不清楚。(出自《九靈山房集。滄洲翁傳》)

《八十一難辨正條例》一卷,現存。

王正宗的《難經疏義》(《匯考》記載為王宗立的《難經注義》)宋志記載有兩卷,現已失傳。

滑壽說:王宗立字誠叔,是宋朝紹興人,準備出仕時曾擔任匠作監,他撰寫了《難經注義》。

高承德的《難經疏》,已經失傳。

根據記載,高承德的事蹟出現在僧人幻雲所著的《史記扁鵲倉公傳》的附註中,紀天錫的註釋又駁斥了幻雲的說法,由此可知,高承德是宋朝人。

李駉的《難經句解》,現存四卷。

他的自序說:可以讓人活,也可以讓人死,沒有什麼比兵和刑更嚴酷的了。但是兵刑的生死是顯而易見的,人人都可以看到。而醫道的生死是隱藏的,人們不容易察覺。近年來,那些自稱醫生的人,耳朵不聽《難經》、《素問》的道理,口中不談論《難經》、《素問》的文字,濫用藥物,診斷脈象時稍有差錯,就如同用錯了兵器一樣;用藥輕重失誤,就比刑罰還要嚴重。我學儒沒有成就,只好學習祖傳的醫術。不顧自己的淺薄學識,曾經註解過王叔和的《脈訣》,也曾註解過《幼幼歌》。而《八十一難經》是扁鵲從桑君那裡獲得的秘術,尤其不是淺薄的人所能測度的。我逐句箋解,義理不敢有錯,以十位先生的補註為依據,每句話都有訓誡,每個字都有解釋,希望君子能口誦心記,用我對生命的理解,觀察別人的生命,一定能起死回生。為什麼還要虛虛實實地去揣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