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波元胤

《中國醫籍考》~ 卷四十九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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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十九 (5)

1. 方論(二十七)

術溫補而性甚燥。故餌術者。必□□次其燥以全其溫。乃可補耳。且五味偏多酸。以酸斂燥。並歸於肝。目不病何待。余始知君精於方藥。非時流比也。會余入山。君勸余親近方藥。以自補養。間取素問本草。古今諸方閱之。每患其部帙繁多。難以遍舉。欲集錄其要作一書。

各無端緒。一日君相過言曰。坦病廢二十年。以其試藥。以證考方。知世良方誠能去疾。特士大夫知醫者鮮耳。故知方者不畏多疾。而畏病者率不喜方。使人得良方。家儲善藥。雖挈屬遠遊。奮身勇往。僻處窮鄉。可無疾之憂矣。因出所集方四十卷示余曰。神農本草。上中下藥。

應天地人。止三百六十種。後醫增入有名未用。冗濫猥雜。而世醫常用。亦不過六十四種。以六十四藥。盡四百四病。如易爻流轉。運用不窮。且簡要本草諸家所箋六十四藥於首。凡養性堤疾。擇材製劑之法。莫不具在。間編畫然。諸方盡廢。余得之喜。勸君為廣之。逾年而書數至。

求余為序。余嘉君用力精專。措心益廣。近古人強為善者。故為具識本末。以告識者。君汾陽人。坦其名,履道其字。慶元二年十有二月甲戌。青山宋德之序。

〔方氏(導)家藏集要方〕宋志二卷,闕

自序曰。余早年隨侍□□公侍郎。遊官江淮湖廣閩浙。幾□□□。凡山川之險阻。兵民之利病。貨財之源流。粗所諳曉。以眷戀庭闈。都忘出仕之念。年逾四十。不隕絕。而考妣相繼即世。既免喪。門戶之責不輕。故閉勉從仕。既僥倖改秩。試邑佐郡。偶外臺及郡守。皆賢者。

遂得行平日之志。郡邑之人頗相愛。秩滿趨朝。荷廟堂處以沅湘。分符之寄。地闕俱遠。自惟齒髮漸衰。豈堪遠涉江湖。間遠丐祠家居。饕竊無功之祿。早眠晏起。心地泰然。乃以數十年家藏名方之得效者。與一二良醫是正。分門編類。以備檢閱。或可療人之疾。亦勝鮑食終日。

無所用心者焉。故書卷首。以示子孫云。慶元丁巳四月旦。覺齋居士方導夷吾。

按,先子曰。陳日華經驗方云。方夷吾所編集要方。刻之臨汀。後在鄂渚。得九江太守王南強書曰。老人久苦淋疾。百藥不效。偶見臨汀集要方中。用牛膝者。服之而愈。上見於本草綱目牛膝注。而淋病載下卷,乃系缺佚。殆不堪惋惜也。

〔張氏(松)究原方〕宋志五卷,佚

自序曰。凡疾必有所從受。然其證不一。或見於手足。成發於頭目。或作於腹背腰脅。故醫者多從其所形見。以療之於外。雖有幸獲少瘥者。及其症狀見異。始茫無□措。百藥俱試。冀於一得。良由真見不明。妄以臆度。不審其從受之原。故力雖勞而效途遠。猶木之有蠹。蠹本於心。

則枝葉皆病。今徒灌溉其枝葉。求以去蠹。終不可得。蓋病初不本於枝葉。此僕所以有究原之說也。僕□習倉扁之術。每診一疾。不問貴賤。未嘗不精察體認。以求其受病之源。每用一藥。不問精粗。未嘗不審酌寒溫。以圖其愈病之效。且夫醫之為術。貴在拯人之急。非徒專己之利。

白話文:

方論(二十七)

白朮性溫,但性質非常乾燥。所以服用白朮的人,必須想辦法調和它的燥性,才能發揮它溫補的功效。況且五味藥中,酸味偏多,酸味可以收斂燥性,並且歸入肝經,這樣眼睛就不會生病了。我這才知道您精通藥方,不是一般庸俗的醫生可比的。後來,我進山,您勸我親近藥方,自己調養身體,閒暇時翻閱《素問》、《本草》等古籍以及古今的各種藥方,卻苦於內容繁多,難以全部掌握,想把其中的精要記錄下來,寫成一本書,卻一直沒有頭緒。

有一天,您來拜訪我,說道:「我生病二十年了,通過親身試藥,並驗證藥方,才知道世上的良方確實能治好疾病,只是讀書人、當官的懂醫學的太少了。所以,知道藥方的人不怕生病,而怕生病的人卻不喜歡藥方。如果人們能得到良方,家裡儲備好藥,即使帶著家眷遠遊,也能勇敢前往;即使住在偏遠鄉下,也不用擔心疾病的困擾。」於是,您拿出自己收集的四十卷藥方給我看,說:「《神農本草經》將藥分為上、中、下三品,對應天、地、人三才,一共收載了三百六十種藥。後世的醫生又增加了一些有名但未用的藥,顯得雜亂無章,而現在的醫生常用的,也不過六十四種。用這六十四種藥,就能治療各種疾病,就像《易經》的爻象變化一樣,運用無窮。而且我把各家注釋的六十四種藥的精要放在最前面,凡是養生保健、防病治病,選材製劑的方法,都詳細記載。並且用圖文並茂的方式加以編排,其他的方子都可以捨棄了。」我得到這本書,非常高興,勸您將它廣泛傳播。過了一年,這本書寫好了,多次來信請我作序。我讚賞您做事如此專心,用心如此廣泛,接近古人努力行善的精神,所以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寫下來,告訴有見識的人。您是汾陽人,名字叫坦,字履道。慶元二年十二月甲戌日,青山宋德之作序。

方氏(導)家藏集要方

宋志記載為二卷,現已缺失。

自序說:「我早年跟隨某位侍郎大人,在江淮、湖廣、閩浙等地為官,經歷了許多事情。凡是山川的險峻,軍民的利弊,物資的來源,我都略知一二。因為眷戀家庭,就忘了做官的念頭。年過四十,父母相繼去世。辦完喪事,家裡的責任不輕,所以還是努力做官。後來僥倖升官,先後擔任縣佐和郡佐,遇到的長官和郡守都是賢明之人,因此得以實現我平時的理想,郡縣的人民都非常愛戴我。任期滿了,要到朝廷任職,朝廷派我到沅湘地區,在遠方擔任要職。我自認為年紀漸大,身體衰老,實在無法遠行。於是請求辭官回家,白白領取俸祿。每天早睡晚起,心情悠閒自在。於是把我幾十年來收藏的名方,找一兩位好醫生校正,分類編輯成冊,方便查閱。或許可以用來治療人們的疾病,也勝過那些終日飽食卻無所事事的人。所以,我把這本書的來歷寫在卷首,以告訴子孫。」慶元丁巳年四月,覺齋居士方導夷吾寫道。

據說,我的父親說過,陳日華的《經驗方》記載,方夷吾編輯的《集要方》,在臨汀刊印。後來在鄂渚,九江太守王南強寫信說,自己長年患淋病,吃了很多藥都沒有效果,偶然看到《臨汀集要方》中,有用牛膝的藥方,服用後就好了。這件事也記載在《本草綱目》牛膝的注釋中,而淋病相關的內容在下卷,現在已經遺失,實在是太可惜了。

張氏(松)究原方

宋志記載為五卷,現已遺失。

自序說:「凡是疾病必定有其根源,但是症狀卻不相同。有的表現在手腳上,有的表現在頭部,有的表現在腹背腰脅。所以醫生大多從表面看到的症狀來治療,雖然有僥倖治好的人,但是當症狀變化時,就會束手無策,只好嘗試各種藥物,希望能碰巧治好。這都是因為沒有看清疾病的真正原因,只是憑著自己的猜測來判斷,沒有仔細研究疾病的根源,所以即使努力也收效甚微。就好像樹木生了蠹蟲,蠹蟲在樹心,枝葉都會生病。現在只澆灌樹葉,想要除去蠹蟲,終究是做不到的,因為疾病的根源不在枝葉上。這就是我主張『究原』的原因。我學習了扁鵲、倉公的醫術,每次診斷疾病,不論貧富貴賤,必定仔細觀察,力求找到病源。每次用藥,不論好壞,必定仔細斟酌藥性,以便達到治病的效果。而且,醫生的責任在於救人危急,而不是為了自己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