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波元胤

《中國醫籍考》~ 卷三十二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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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十二 (1)

1. 方論(十)

〔劉氏(完素)傷寒直格〕三卷,存

翟氏序曰。習醫要用直格。乃河間高尚先生劉守真所述也。守真深明素問造化陰陽之理。比嘗語予曰。傷寒謂之大病者。死生在六七日之間。經曰。人之傷於寒也。則為病熱。古今亦通謂之傷寒。熱病前三日。太陽陽明少陽受之。熱壯於表。汗之則愈。後三日太陰少陰厥陰受之。

熱傳於裡。下之則痊。六經傳受。自淺至深。皆是熱證。非有陰寒之病。古聖訓陰陽為表裡。惟仲景深得其旨。厥後朱肱奉議作活人書。尚失仲景本意。將陰陽字釋作寒熱。此差之毫釐。失之千里。而中間誤罹橫夭者。蓋不少焉。不可不知也。予語守真曰。先生之論如此。何不闢此說。

白話文:

劉氏(完素)傷寒直格 三卷,存

翟氏序曰:學習醫術,應當以直格為準則。這本《傷寒直格》正是河間高尚先生劉守真所著述。守真先生深明《素問》中關於造化陰陽的道理。他曾經告訴我說:傷寒被稱為大病,生死往往在一週左右的時間內決定。經書上說:「人因受寒而生病,就會出現發熱的症狀。」古今皆以「傷寒」稱呼這種發熱的疾病。

熱病初期三日,太陽、陽明、少陽經脈受病,熱氣停留在體表,發汗便能痊癒。之後三日,太陰、少陰、厥陰經脈受病,熱氣深入到內裡,瀉下就能治癒。六經病邪傳遞,由淺入深,都是熱證,並非是陰寒的病症。古聖人教導我們陰陽互為表裡,只有仲景先生才能深切地理解這個道理。之後朱肱奉議撰寫《活人書》,卻未能領會仲景先生的本意,將陰陽二字解釋為寒熱。這看似微不足道的偏差,卻導致了巨大的錯誤,導致不少人因此誤罹横夭,不可不察。我曾經對守真先生說:「先生的論述如此精闢,為何不破除這種謬誤呢?」

以暴耀當世。以革醫流之弊。反忍而無言。何邪。守真曰。世之所集各異。人情喜溫而惡寒。恐論者不詳。反生疑謗。又曰。欲編書十卷。尚未能就。故弗克耳。今太原書坊劉生鋟梓。以廣其傳。深有益於世。如宵行冥冥。迷不知徑。忽遇明燈巨火。正路昭然。若有執迷。而不知信行者。

固不足言。而聰明博雅君子。能於此者。原始反終。研精覃思。則其所得。又何待予之喋喋也。

馬宗素曰。守真劉先生注傷寒六經傳受直格一部。計一萬七千零九字。(傷寒醫鑑)

錢曾曰。仲景傷寒書。金河間劉守真深究其旨。著為直格。便於習醫者要用。臨川葛雍仲穆校刊之。附以劉洪傷寒心要為後集。馬宗素傷寒醫鑑為續集。張子和心鏡為別集。於是河間之書。粲然可觀矣。

白話文:

以激烈的方式震動當世,革除醫學流派的弊端,反過來忍耐而不言,為什麼呢?守真說,世人聚集在一起的原因各不相同,人們喜歡溫暖而厭惡寒冷,擔心論者不了解情況,反而產生懷疑和誹謗。又說,想要編寫十卷書籍,目前還沒有完成,所以無法回答。如今太原書坊的劉生刻印出版,廣泛傳播,對世人有很大益處,就像在夜晚行走迷路,不知方向,突然遇到明亮的燈火,正路清晰可見。如果有執迷不悟、不信者,固然不足言。但聰明博雅的君子,能夠明白這一點,從頭到尾深入研究,細心思考,那麼他們所得到的,又何必需要我喋喋不休呢?

馬宗素說,守真劉先生注釋傷寒六經傳受直格一部,共計一萬七千零九字。

錢曾說,仲景的傷寒書,金河間的劉守真深入研究其旨意,撰寫了直格,方便學醫者使用。臨川葛雍仲穆校訂刊刻,並附以劉洪傷寒心要作為後集,馬宗素傷寒醫鑑作為續集,張子和心鏡作為別集。於是河間的書,就顯得十分出色了。

汪琥曰。傷寒直格。金河間劉完素撰。書凡三卷。其上卷則以十干十二支。分配臟腑。又四類九氣五邪。運氣有餘不足。為病。及論七表八里等脈,此醫書之統論。與傷寒不相涉者也。其中卷。則論傷寒六經。表裡主療之法。下卷則自仲景麻黃桂枝湯外。覆載益元散。涼膈散。

桂苓甘露飲。共三十四方。推其意。以仲景論寒熱二證不分。其方又過於辛熱。是書之作。實為大變仲景之法者也。

四庫全書提要曰。傷寒直方格三卷。傷寒標本心法類萃二卷。舊本皆題金劉完素撰。傷寒直格方。大旨出入於原病式。而於傷寒證治。議論較詳。前序一篇。不知何人所撰。馬宗素傷寒醫鑑。引平城翟公宵行遇燈之語。與此序正相合。殆即翟公所撰歟。醫鑑又云。完素著六經傳變直格一部。

白話文:

汪琥說:「傷寒直格是金元時期劉完素所撰,共分為三卷。上卷以十干十二支分配臟腑,並論及四類九氣五邪、運氣有餘不足導致的病症,以及七表八里等脈象,這些都是醫學總論,與傷寒無直接關係。中卷則論述傷寒六經、表裡主療的方法。下卷則除了仲景的麻黃桂枝湯以外,還收錄了益元散、涼膈散、桂苓甘露飲等三十四方藥方。劉完素認為仲景論寒熱二證不分,其方劑過於辛熱,所以著此書,實為改變仲景醫法。」

四庫全書提要說:「傷寒直格三卷,傷寒標本心法類萃二卷,舊本皆題為金劉完素撰。傷寒直格方的大旨是遵循原病式,對傷寒證治的論述較為詳盡。書的前序一篇,不知何人所撰。馬宗素的傷寒醫鑑引平城翟公宵行遇燈之語,與此序正相合,或許就是翟公所撰。醫鑑又說,劉完素著有六經傳變直格一部。」

計一萬七千零九字。又於宣明論中。集緊切藥方六十道。分六門。亦名直格。此書有方有論。不分門類。不能確定原為何種。卷首又題為臨川葛雍編。蓋經後人竄亂。未必完素之舊矣。傷寒標本心法類萃。上卷分別表裡。辨其緩急。下卷則載所用之方。其中傳染一條。稱雙解散。

益元散。皆為神方。二方即完素所制。不應自譽至此。考原病式序。稱集傷寒雜病脈證方論之方。目曰醫方精要宣明論。今檢宣明論中。已有傷寒二卷。則完素治傷寒法。已在宣明論中。不別為書。二書恐出於依託。然流傳已久。姑存之以備參考云。

白話文:

這本書共有 17009 字,其中還包括宣明論中的 60 道緊切藥方,分為六門,又稱為直格。這本書既有藥方也有論述,但沒有明確的分類,無法確定原本是哪種類型的書籍。卷首還題為臨川葛雍編,可能是後人竄改,未必是原本的內容。傷寒標本心法類萃上卷分表裡,辨緩急,下卷則記載所用的藥方。其中傳染一條稱「雙解散」,益元散,皆為神方,這兩個方子都是完素所制,不應該自譽至此。考原病式序,稱集傷寒雜病脈證方論之方,目曰醫方精要宣明論。現在檢視宣明論中,已有傷寒兩卷,則完素治療傷寒的方法,已在宣明論中,不需另外寫書。這兩本書可能出自於依託,但流傳已久,姑且保留,以便參考。

按劉守真傷寒治法。據馬宗素及翟公語。宣明論外。似別有一書。則此書未全出於依託。若傷寒標本。味其旨趣。覺非完素所撰。葛雍字仲穆。號華蓋山樵。臨川人。以鎦洪心要。馬宗素醫鑑。常德心鏡。校刊於直格卷後。醫統正脈。輯入其書。特於直格一書。題臨川葛雍編。提要仍以為是書經後人改竄。抑失考耳。

〔傷寒標本心法類萃〕二卷,存

汪琥曰。此亦劉守真編集也。書凡二卷。其上卷。則以傷風傷寒中暑中濕四證為始。至勞復食復。共四十六條。其下卷。則集麻桂等五十二湯。又無憂丸等。治食積蟲積。及外科之方。至其治兩感證。則用大小柴胡湯。涼膈五苓天水通聖雙解等散。熱勢甚可下者。用三一承氣湯。或解毒合承氣湯。其言實超出乎朱奉議之上。然亦大變仲景之法者也。

白話文:

根據劉守真傷寒治法的記載,馬宗素和翟公都認為《宣明論》是獨立的著作,並非完全依託於其他書籍。觀察《傷寒標本》的內容,可以感覺到其旨趣並非完全出自王叔和之手。葛雍,字仲穆,號華蓋山樵,是臨川人。他曾經校勘過《鎦洪心要》、《馬宗素醫鑑》和《常德心鏡》,並將它們收入《直格》卷後。在醫學史上,《醫統正脈》將《直格》一書歸於臨川葛雍編著。但也有學者認為該書經後人改竄,只是失考而已。

《傷寒標本心法類萃》共兩卷,現存。

汪琥認為這本書也是劉守真所編。全書分為兩卷,上卷以傷風、傷寒、中暑、中濕四證為開端,一直到勞復、食復,共四十六條。下卷則收錄了麻桂等五十二湯,以及治療食積、蟲積、外科等方面的一些方劑。其中治療兩感證時,使用大柴胡湯、小柴胡湯、涼膈散、五苓散、天水散、通聖散、雙解散等,熱勢嚴重的可用三一承氣湯或解毒合承氣湯。其論述實際上已經超越了朱奉議的水平,但也有很大程度地改變了張仲景的治法。

〔馬氏(宗素)傷寒醫鑑〕一卷,存

汪琥曰。平陽馬宗素撰。書止一卷。首論脈證六經傳受。汗下等法。終以小兒瘡疹。共十一條。每條之中。皆引活人書於前。繼則引守真氏之語。以辯其非。末又正以素問之文。其旨大部以傷寒為熱病。無所謂寒證者。是深合素問熱論中之義也。

四庫全書提要曰。傷寒醫鑑一卷。元馬宗素撰。宗素始末未詳。是書載河間六書中。皆採劉完素之說。以駁朱肱南陽活人書。故每條之論。皆先朱後劉。大旨皆以熱病為傷寒。而喜寒涼忌溫熱。然活人書。往往用麻桂於夏月發泄之時。所以貽禍。若冬月真正傷寒。則非此不足以散陰邪。豈可專主於涼泄。未免矯枉過直。各執一偏之見矣。

白話文:

馬氏(宗素)傷寒醫鑑

汪琥 曰:平陽馬宗素撰,書僅一卷。首論脈證六經傳受,汗下等法,最終以小兒瘡疹作結,共計十一條。每條之中,皆先引《活人書》於前,繼則引守真氏之語以辨其非,最後又以《素問》之文加以正論。其旨大部以傷寒為熱病,無所謂寒證者,是深合《素問》熱論中之義也。

四庫全書提要 曰:傷寒醫鑑一卷,元馬宗素撰。宗素之始末未詳。是書載於河間六書之中,皆採劉完素之說,以駁朱肱南陽《活人書》。故每條之論,皆先引朱肱之言,後引劉完素之言。大旨皆以熱病為傷寒,而喜寒涼忌溫熱。然《活人書》往往在夏月發泄之時,用麻桂以解暑,所以貽禍。若冬月真正傷寒,則非麻桂不足以散陰邪。豈可專主於涼泄,未免矯枉過直,各執一偏之見矣。

按醫學源流。引歷代名醫圖曰。金有何公務侯德和馬宗素楊從政袁景安。而是書又載正治反治之法,曰聞諸守真之言。則宗素亦金人。當得親炙於守真之門者。提要為元人。誤矣。

〔鎦氏(洪)傷寒心要〕一卷,存

汪琥曰。傷寒心要。都梁鎦洪編。書止一卷。其論傷寒。大率以熱病為主。其用方藥。第一。則雙解散。第二。則用小柴胡涼膈天水合服。第三。涼膈合小柴胡。第四。大柴胡合黃連解毒湯。第五。大柴胡合三乙承氣湯。共三十方。皆複方也。卷末。則新增病後四方。及心要餘論。此得河間之一偏。其用藥混淆。不足法也。

白話文:

根據醫學史料記載,歷代名醫圖中提到金代有何公務、侯德和、馬宗素、楊從政、袁景安等人。而這本書也記載了正治反治的方法,提到這些醫家都曾受教於守真,因此馬宗素也應該是金代人。但有人認為這本書是元代人所寫,這是錯誤的。

「傷寒心要」一卷,現存。

汪琥說:「傷寒心要」是都梁鎦洪編著,全書只有一卷。書中主要論述傷寒,以熱病為主。用藥方面,第一,使用雙解散;第二,用小柴胡加涼膈散,合服;第三,涼膈散合小柴胡;第四,大柴胡合黃連解毒湯;第五,大柴胡合三乙承氣湯。共計三十個方劑,都是複方。卷末增加了病後四個方劑,以及心要餘論。這些內容只是學到了河間學派的皮毛,用藥混淆,不值得效法。

四庫全書提要曰。傷寒心要一卷。舊本題都梁鎦洪編。洪始末未詳。大旨敷演劉完素之說。所列方凡十八。又有病後四方。與常德傷寒心鏡。皆後人裒輯。附入河間六書之末者。然掇拾殘剩。無所發明。

按鎦洪號瑞泉野叟。其始末未詳。亦似為金人。仍附於此。

〔常氏(德)傷寒心鏡〕一卷,存

四庫全書提要曰。傷寒心鏡一卷。一名張子和心鏡別集。舊本題鎮陽常德編。德不知何許人。亦不詳其時代。考李濂醫史。張從正傳後附記曰。儒門事親十四卷。蓋子和草創之。麻知幾潤色之。常仲明又摭其遺。為治法心要。子和即從正之字。知幾為麻革之字。仲明字義。與德字相符。

白話文:

《四庫全書提要》說:《傷寒心要》一卷,舊本題為都梁鎦洪編。鎦洪的生平事蹟不詳,其主要內容是闡述劉完素的學說,所列藥方共十八個,另外還有病後四方,以及常德《傷寒心鏡》,都是後人整理編纂,附在河間六書之後的。但是這些都是零散拾取的殘剩內容,沒有什麼新的發明。

據考證,鎦洪號稱瑞泉野叟,其生平事蹟不詳,應該也是金朝人,所以仍然附於此。

《常氏(德)傷寒心鏡》一卷,現存。

《四庫全書提要》說:《傷寒心鏡》一卷,又名《張子和心鏡別集》,舊本題為鎮陽常德編。常德是哪裡人,其時代也不詳。根據李濂的《醫史》,張從正傳記後附記中說:《儒門事親》十四卷,是張子和最初草創的,麻知幾潤色修訂的,常仲明又收集整理了張子和的遺著,編成了《治法心要》。子和是張從正的字,知幾是麻革的字,仲明字義與德字相符。

常仲明者。其即德歟。若然。則金興定中人也。書凡七篇。首論河間雙解散。及子和增減之法。余亦皆二家之緒論。

汪琥曰。傷寒心鏡別集。鎮陽常德編。其書止論七條。首論傷寒雙解散。及子和增法。次論發表。論攻裡。論攻裡發表。論撏衣撮空。論傳足經不傳手經。論亢則害承乃制。其言雖非闡揚仲景之旨。亦深通河間之書者也。琥按著書者。大都系元末時人也。

按熊氏種德堂本。題曰張子和心鏡。門人鎮陽常惠仲明編。又李濂醫史曰。張戴人興定中召補太醫。居無何辭去。蓋非其好也。於是退而與麻知幾常仲明輩。日遊埊水之上云又子和有治常仲明子患風痰藥案。見於十形三療。是可以徵提要說矣。臨川葛雍嘗以此書。附刊於河間直格後。曰別集。非其原目也。

白話文:

常仲明此人,他的德行很高。如果是這樣,那麼他就是金興定年間的人。他寫了七篇文章,第一篇論述的是河間雙解散和張子和增減之法,其他文章也都是繼承了這兩家的理論。

汪琥說,《傷寒心鏡別集》鎮陽常德編,這本書只論述了七條,首先論述傷寒雙解散和張子和增法,然後論述發表、攻裡、攻裡發表、撏衣撮空、傳足經不傳手經、亢則害承乃制。雖然這些言論不是闡述張仲景的思想,但也深刻地理解了河間的著作。汪琥還說,寫這本書的人大多是元末時期的人。

根據熊氏種德堂的版本,《傷寒心鏡》的題目是「張子和心鏡,門人鎮陽常惠仲明編」。李濂的《醫史》中記載,張子和在金興定年間被召補為太醫,不久後就辭去了職務,因為那不是他所喜歡的。之後,他就與麻知幾、常仲明等人一起,經常在埊水邊遊玩。而且,張子和曾經治療過常仲明兒子患風痰的案例,記載在《十形三療》中,可以證明這段話。臨川葛雍曾經將這本書附在《河間直格》之後,稱為《別集》,這並不是它原本的名字。

〔張氏(璧)傷寒保命集〕(醫學源流。作保命傷寒論。濟生拔萃。作保命集論類要。)二卷,未見

汪琥曰。傷寒保命集。金張元素之子張璧撰。書凡二卷。其上卷。先辯三部九候之脈。又辯傷寒溫病。及刺結胸痞氣頭痛腹痛等法。有如辯桂枝湯幾證方几道。辯麻黃葛根湯幾證方几道。又其次曰。大小青龍湯證。曰大小柴胡湯證。曰三承氣湯證。曰大小陷胸湯證。曰瀉心湯抵當湯梔子豉湯等證。

白話文:

《張氏(璧)傷寒保命集》是金代張元素之子張璧所著,共兩卷。上卷先論述了三部九候的脈象,又區分了傷寒溫病,並列舉了治療結胸、痞氣、頭痛、腹痛等病症的方法,例如詳細說明了桂枝湯、麻黃葛根湯等方劑的應用證候和用法。接下來,書中還分別論述了大、小青龍湯證,大小柴胡湯證,三承氣湯證,大、小陷胸湯證,瀉心湯、抵當湯、梔子豉湯等方劑的適用證候。

凡仲景六經篇證。皆參以己意。闡揚發明。而繼以痙濕暍霍亂等證。其下卷。則論瘥後勞覆水渴陰陽厥發黃結胸等證。其後則續以婦人傷寒胎產雜證。又小兒傷寒中風癍瘡等證。是皆發仲景未發之義。而深探傷寒之奧旨者也。

按此書。收在濟生拔萃中。其經刪略未可知。

〔叔和百問〕佚

熊均曰。張璧。號云岐子。潔古之子也。著醫學新說。保命傷寒論。叔和百問。已刊附藥注脈訣內。

〔李氏(杲)傷寒會要〕佚

元好問序曰。往予在京師。聞鎮人李杲明之有國醫之目。而未之識也。壬辰之兵。明之與予同出汴梁。於聊城。於東平。與之遊者。六年於今。然後得其所以為國醫者為詳。蓋明之世以資雄鄉里。諸父讀書嘉賓客。所居竹里。名士日造其門。明之幼歲好醫藥。時易州人張元素以醫名燕趙間。

白話文:

《傷寒論》六經篇的病證,張仲景都加入了自己的理解,闡述發明,並繼之以痙、濕、暍、霍亂等證。下卷論述瘥後勞、覆水渴、陰陽厥、發黃、結胸等證。之後又接續婦人傷寒、胎產雜證,以及小兒傷寒、中風、癍瘡等證,這些都是發揚張仲景未曾提及的義理,深入探究傷寒的奧妙之處。

這本書收錄在《濟生拔萃》中,經文刪減的情況尚不可知。

張璧,號稱岐子,是潔古的兒子,著有《醫學新說》、《保命傷寒論》、《叔和百問》,已經刊印在《藥注脈訣》中。

元好問在序言中說,以前我在京城時,聽說鎮上有位名叫李杲明的人,號稱國醫,卻一直沒有見過。壬辰年兵亂,我和李杲明一同離開汴梁,在聊城、東平相處了六年,才真正了解他為何能成為國醫。李杲明以醫術造福鄉里,許多讀書人、名士都慕名前來拜訪。他從小就喜歡醫藥,當時易州人張元素以醫術聞名燕趙一帶。

明之捐千金從之學。不數年盡傳其業。家既富厚。無事於技。操有餘以自重。人不敢以醫名之。大夫士或病其資高謇。少所降屈。非危急之疾。有不得已焉者。則亦未始謁之也。大概其學。於傷寒癰疽眼目病為尤長。傷寒則著會要三十餘萬言。其說曰。傷寒家。有經禁時禁病禁。

此三禁者。學醫者人知之。然亦所以用之。為何如耳。會要推明仲景朱奉議張元素以來備矣。見證得藥。見藥識證。以類相從。指掌皆在倉猝之際。雖使粗工用之。蕩然如載司南以適四方。而無問津之惑。其用心博矣。於他病也。以古方為膠柱。本乎七方十劑之說。所取之藥。

白話文:

明朝時,有一位富商捐贈千金,拜師學醫。不到幾年便精通醫術,家境也十分富裕,不再需要依靠醫術謀生。由於他學識淵博,自尊自重,人們都不敢以「醫生」稱呼他。大夫、士人若是有病,覺得他身價高昂,難以屈尊就教,除非是危急重症,不得已才去求醫。

總體來說,他的醫術在傷寒、癰疽、眼目疾病方面尤其精深。他撰寫了《傷寒會要》三十餘萬字,文中論述了「傷寒家」的「經禁」、「時禁」、「病禁」三大禁令。

這三項禁令是學醫者人人都知道的,但實際應用時卻不知其所以然。而《傷寒會要》則將張仲景、朱奉議、張元素等歷代醫家對此的闡釋匯集整理,使見證得藥、見藥識證、以類相從等原則一目了然,即使是醫術粗淺的醫生,也能在緊急情況下靈活運用。這就像指南針指引方向,再也不用擔心迷路。由此可見,他的治學態度十分認真。

對於其他疾病,他則以古方為基礎,遵循「七方十劑」的理論,所選用的藥物……

特以意增損之。一劑之出。愈於托密友而後孝子。他人蓋不能也。北京人王善甫為京兆酒宦。病小便不利。目睛凸出。腹脹如鼓。膝以上堅硬欲裂。飲食且不下。甘淡滲泄之藥皆不效。明之來。謂眾醫言疾深矣。非精思不能處。我歸而思之。夜參半。忽攪衣而起曰。吾得之矣。

內經有之。膀胱者。津液之腑。必氣化乃出焉。渠輩已用滲泄之藥矣。而病益甚。是氣不化也。啟玄子云無陽者。陰無以生。無陰者。陽無以化。甘淡滲泄皆陽藥。獨陽無陰。欲化得乎。明日以群陰之劑投。不再服而愈。西臺掾蕭君瑞二月中。病傷寒發熱。醫以白虎投之。病者面黑如墨。

白話文:

特地用心思去增減藥方,一劑藥下去,效果比托付給密友還要好,比孝子還要孝順,別人真的做不到。北京人王善甫是京兆府的酒官,患病小便不順暢,眼球凸出,腹部脹得像鼓一樣,膝蓋以上硬邦邦的快要裂開,飲食也吃不下,甘淡滲泄的藥物都無效。他明白地告訴眾醫生,說病情很嚴重,不是用心思考就無法治療。我回家後思考,半夜時突然翻身起床,說道:「我找到了治療方法!」

《內經》中有記載:膀胱是貯藏津液的器官,必須依靠氣化才能排出。他們已經使用滲泄的藥物,但病情反而加重,這是因為氣化不了。啟玄子說:「沒有陽氣,陰氣就無法生長;沒有陰氣,陽氣就無法化生。」甘淡滲泄都是陽性的藥物,單純的陽氣沒有陰氣,怎麼能化生呢?第二天,我用陰性藥物治療,服藥一次就痊癒了。西臺掾蕭君瑞二月的時候,患傷寒發燒,醫生用白虎湯治療,病人的臉色黑得像墨一樣。

本證遂不復見。脈沉細。小便不禁。明之初不知用何藥也。及診之曰。此立夏以前。誤用白虎之過。得無以投白虎耶。白虎大寒。非行經之藥。止能寒腑臟。不善用之。則傷寒本病。隱曲於經絡之間。或更以大熱之藥救之。以苦陰耶。則他證必起。非所以救白虎也。有溫藥之升陽行經者。

吾用之。有難者云。白虎大寒。非大熱何以救。君之治奈何。明之曰。病隱於經絡間。陽大升則經不升。經行而本證見矣。本證又何難焉。果如其言而愈。魏邦彥之夫人。目翳暴生。從下而上。其色綠。腫痛不可忍。明之云。翳從下而上。病從陽明來也。綠非五色之正。殆肺與腎合而為病。

白話文:

原本的症狀不再出現,脈象沉細,小便不禁。起初不知道該用什麼藥,診斷後才明白,這是立夏之前誤用白虎湯所致。難道要用白虎湯嗎?白虎湯寒涼,不適合治療經行的病症,只能寒涼腑臟。如果使用不當,就會讓原本的寒症隱藏在經絡之中,甚至用大熱的藥物來救治,用苦寒的藥物,就會引發其他症狀,並不能真正救治白虎湯的副作用。應該用溫性的藥物升陽行經。

有人質疑說,白虎湯寒涼,不用大熱的藥物怎麼能救治?你怎麼治療呢?我解釋說,病症隱藏在經絡之間,如果陽氣過於上升,經絡就不會上升,經絡通暢了,原本的症狀就會出現。原本的症狀又怎麼會難治呢?果然如我所說,病人痊癒了。魏邦彥的夫人,眼睛突然長了翳膜,從下往上蔓延,顏色呈綠色,腫痛難忍。我說,翳膜從下往上,病症是從陽明經來的。綠色不是五色的正色,應該是肺與腎合病所致。

乃就畫工家。以墨調膩粉。合而成色。諦視之曰。與翳色同矣。肺腎為病無疑矣。乃瀉肺腎之邪。而以入陽明之藥為之使。既效矣。而他日病復作者三。其所從來之經。與翳色各異。乃復以意消息之曰。諸脈皆屬於目。脈病則目從之。此必經絡不調。經不調。則其目病未已也。

問之果然。因如所論而治之。疾遂不作。馮內翰叔獻之侄櫟年十五六。病傷寒。目赤而煩渴。脈七八至。醫欲以承氣下之。已煮藥。而明之適從外來。馮告之當用承氣。明之切脈大駭曰。幾殺此兒。內經有言。在脈諸數為熱。諸遲為寒,今脈八九至。是熱極也。而會要大論云。

病有脈從而病反者。何也。脈至而從。按之不鼓。諸陽皆然。此傳而為陰證矣。輒持姜附來。吾當以熱因寒用法處藥。未就而病者爪甲黑。頓服者八兩。汗尋出而愈。陝帥郭臣濟病偏枯。二指著足。底不能伸。迎明之京師。明之至。以長針刺委中。深至骨而不知痛。出血二三升。

白話文:

畫工用墨和膩粉調製成一種顏色,仔細觀察後發現,與病人眼睛的翳色相同,確認是肺腎有病。於是使用瀉肺腎之邪的藥物,並以入陽明之藥作為輔助,病症果然好轉。然而,過了幾天病症又復發,這次眼睛的翳色卻和之前不同。醫生觀察後推斷,由於所有經脈都與眼睛相連,經脈病變就會影響到眼睛,這一定是經絡失調導致的。經絡不通,眼睛的病症就不會痊癒。

醫生詢問病人,果然如他所推斷。於是按照自己的診斷給予治療,病人就再也沒有復發。馮內翰叔獻之的侄子櫟,年紀約十五六歲,得了傷寒,眼睛發紅,口渴,脈搏七八次。醫生想要用承氣湯瀉下,藥都已經煮好了。恰好明之從外面回來,馮內翰告訴他應該用承氣湯,明之診脈後非常驚訝,說:「這幾乎要殺了這孩子!」內經有言:「在脈諸數為熱,諸遲為寒」,現在脈搏八九次,是熱極了。而會要大論又說:「病有脈從而病反者。」這是為什麼呢?脈搏雖然有力,但按下去沒有跳動感,這是陽氣衰敗轉化為陰證了。

明之立刻拿來生薑和附子,準備用熱因寒的治法來治療。藥還沒調配好,病人指甲就變黑了,明之就給病人服用八兩藥,不一會兒就出汗,病就好了。陝西的郭臣濟得了半身不遂,兩個手指無法伸直。他到京師來找明之看病,明之用長針刺委中穴,刺入骨頭深處,病人卻沒有感覺,放出了二三升血。

其色如墨。又且謬剌之。如是者六七。服藥三月。病良愈。裴擇之夫人。病寒熱。月事不至者數年。已喘嗽矣。醫者率以蛤蚧桂附之等投之。明之曰。不然。夫病陰為陽所搏。溫劑太過。故無益而反害。投以寒血之藥。則經行矣。已而果然。宣德侯經略之家人。病崩漏。醫莫能效。

明之切脈。且以紙疏其證。多至四十餘種。為藥療之。明日而二十四證減。前後五六日良愈。侯厚謝而去。明之設施。皆此類也。戊戌之夏。予將還太原。其子執中持所謂會要者來。求為序。乃以如上數事冠諸篇。使學者知明之之筆於書。其已試之效。蓋如此云。閏月望日。

白話文:

它的顏色像墨汁。而且還刺痛它。像這樣反覆六七次。服用藥物三個月,病情好轉痊癒。裴擇之的夫人,患寒熱病,月經多年不來,已經咳嗽喘不過氣了。醫生們都用蛤蚧、桂枝、附子等藥物給她治療。明之說:「不對。這病是陰氣被陽氣所攻擊,溫熱的藥物過於猛烈,所以沒有益處反而有害。應該用寒涼的藥物來止血,這樣經期就會來了。」結果果然如此。宣德侯經略家的人,患血崩不止,醫生都束手無策。

明之仔細把脈,並用紙條寫下她的症狀,多達四十多種。用藥物治療她。第二天,二十四種症狀減輕。前後五六天,病情痊癒。侯爺感激地謝過就走了。明之的醫術,都是這樣的。戊戌年的夏天,我要回太原。他的兒子執中帶著所謂的《會要》來,請我為它寫序。於是便將上面這些事情寫在書的開頭,讓學習者知道明之的醫術,他已經驗證過的療效,大概就是這樣。閏月的十五日。

河東元某書於範尊師之正一宮。(文集)

〔傷寒治法舉要〕一卷,未見

汪琥曰。傷寒治法舉要。元東垣老人李杲撰。書止一卷。首言冷熱風勞虛復。續辨惑傷寒論。共舉治法之要。三十二條。其法。治外感羌活沖和湯。挾內傷變證。如外感風寒。內傷元氣。是內外兩感之證。宜用混淆補中湯。即補中益氣湯中。加藁本羌活防風蒼朮也。又一法。

白話文:

河東的元某,寫了一本書放在範尊師的正一宮。(文集)

《傷寒治法舉要》一卷,未見。

汪琥說,《傷寒治法舉要》是元代東垣老人李杲所著,只有一卷。書中首先談論冷熱風勞虛復,接著辨析《傷寒論》中的錯誤,總共提出三十二條治法要點。其法是,治療外感可用羌活沖和湯,若夾雜內傷的變證,比如外感風寒,內傷元氣,屬於內外兩感之證,宜用混淆補中湯。混淆補中湯就是在補中益氣湯中,加入藁本、羌活、防風、蒼朮。還有一種方法是……

先以沖和湯發散。後以參耆甘草三味補中湯濟之。其外則有三黃補中湯。歸鬚補中湯。共補中一十二方。又其外則有葛根二聖湯。芎黃湯等七方。此雖發仲景之未發。要其說過於溫補。不足取以為法也。琥按東垣撰內外傷辨惑論。恐有內傷之說作傷寒者。復續上論。恐有傷寒之說挾內傷者。

故制混淆補中等湯以主之也。

〔李氏(浩)傷寒鈐法〕國史經籍志十卷,佚

〔仲景或問〕佚

按上見於滕縣誌。

〔王氏(好古)陰證略例〕讀書敏求記一卷,未見

白話文:

一開始要用沖和湯來發散,之後再用參、耆、甘草三味組成的補中湯來調養身體。除此之外,還有三黃補中湯、歸鬚補中湯,總共十二種補中湯方。更進一步還有葛根二聖湯、芎黃湯等等七種方劑。雖然這些方劑補充了仲景醫書中未提及的部分,但它們過於溫補,不適合作為普遍的治療方法。東垣認為有些人將內傷誤認為傷寒,而有些人又將傷寒與內傷混淆,因此他制定了混淆補中等湯方來治療。

錢曾曰。海藏老人陰證略例一卷。海藏老人王進之盡傳東垣李明之之醫學。謂傷寒乃人之大疾。而陰證毒為尤慘。覃思數年。掇古人之精要。附以己說。釐為三十餘條。有證有藥。有論有辨。以成是書。刻之。為前序者麻革信之。乃遺山之好友也。

按濟生拔萃所輯者。非全書也。

〔仲景詳辨〕一卷,佚

〔傷寒辨惑論〕佚

〔解仲景一集〕佚

按上三書。見於醫學源流論。

〔熊氏(景先)傷寒生意〕佚

吳澄序曰。生意者崇仁熊君景先所輯醫方也。熊氏世以儒科顯。而景先之大父業尚書義。專門為進士師。從之遊者。至自數百里外。景先得其家學。每較藝輒屈輩流。幾於貢而不偶。於是大肆其力於醫。醫亦其世傳也。然脈理明。治法審。療病無不愈。進於工巧。蓋其所自得多矣。

白話文:

錢曾說,海藏老人王進之完整傳承了東垣李明之的醫學理論,認為傷寒是人類的重大疾病,而陰證的毒性尤為可怕。他苦思冥想多年,擷取古人的精華,並加入自己的見解,整理出三十多條內容,包含症狀、藥物、論述和辨證,編寫成這本書。刻印此書的人是麻革信,他是遺山的好友。

需要注意的是,現存的《濟生拔萃》並非完整的《海藏老人陰證略例》。

此外,《仲景詳辨》、《傷寒辨惑論》、《解仲景一集》等三本書已佚失,但曾在《醫學源流論》中有所提及。

《熊氏(景先)傷寒生意》也已佚失,吳澄在其序言中提到,這本書是崇仁熊景先編寫的醫方集。熊氏家族世代以儒學聞名,景先的祖父是尚書,專門教授科舉考生,吸引了許多千里迢迢前來求學的學生。景先繼承了家學,在各方面都超越同輩,幾乎要考取功名,但最終未能如願。於是,他專注於醫學研究,而醫術也是家族世代相傳的。他精通脈理,治療方法嚴謹,治病無不痊癒,醫術精湛,這與他深厚的學識淵源不無關係。

暇日輯家傳之方。常用之藥。累試而驗者。成此書以公其傳。夫天地之德曰生。為人立命。而生其生者。儒道也。醫藥濟枉夭。餘事焉爾。景先之儒未獲施。而醫乃有濟。所以贊天地生生之意。其功為何如哉。(吳文定公集)

崇仁縣誌曰。熊景先,字仲光。北耆人。世業儒醫。嘗著傷寒生意。吳草廬與程雪樓。皆稱其善。

〔尚氏(從善)傷寒紀玄〕醫藏目錄十卷,佚

〔吳氏(光霽)傷寒一覽方〕佚

按是書。皇朝正和中僧性全所著萬安方。多為引用。或稱吳月潭。然其里履未詳。醫學源流。亦謂雖有板刻以行。未能詳其年代出處。考正和元年。即元仁宗皇慶紀元也。然則吳月潭當是金元間人。

白話文:

我利用空閒時間整理家傳的藥方,這些藥方都是常用且經過反覆驗證有效的。我將它們整理成書,以便傳授給更多人。天地之德在于生生不息,為人立命,儒家道家也都是為了延續生命而存在的。醫藥可以救治不幸夭折的生命,這只是其中一小部分貢獻。儒家學者景先先生雖然未能施展才華,但醫術卻可以幫助他人,因此可以說是繼承了天地生生之意的精神,其功勞可謂巨大。

崇仁縣誌記載,熊景先,字仲光,是北耆人,世代以儒醫為業。他曾著有《傷寒生意》一書,吳草廬和程雪樓都稱讚他醫術高明。

尚氏《傷寒紀玄》一書共十卷,現已失傳。

吳氏《傷寒一覽方》一書也已失傳。

據考證,這本書中很多藥方都引用自宋朝正和年間僧人性全所著的《萬安方》,有人也稱作者為吳月潭,但其生平事迹不明。醫學史料中記載,雖然此書有刻本流傳,但年代出處都不詳。考證正和元年為元仁宗皇慶紀元,因此吳月潭應是金元時期的人。

〔程氏(德齋)傷寒鈐法〕未見

王履曰。元泰定間程德齋又作傷寒鈐法。其自序曰。若能精究是書。則知六經傳變。三百九十七法。在於指掌矣。又曰。六經二百一十一法。霍亂六法。陰陽易差後勞復六法。痓濕暍九法。不可汗二十六法。宜汗四十一法。不可吐五法。不可下五法。可汗五法。可吐五法。余亦以其說通計之。

卻止得三百一十八法。於三百九十七法中。尚欠七十八法。觀其序文。乃如彼考。其所計乃如此。則知其猶未能灼然。以得其實數。而無疑也。故下文細數中。止重敘六經霍亂痓濕暍陰陽易差後勞復諸法而已。彼可汗不可汗等諸法。再不重敘也。近批點傷寒論者。何不考其非。

白話文:

〔程氏(德齋)傷寒鈐法〕未見

王履說:元泰定年間,程德齋又著有《傷寒鈐法》。他在書中自序寫道:「若能精研此書,則知六經傳變三百九十七法,皆在指掌之間矣。」又說:「六經二百一十一法,霍亂六法,陰陽易差後勞復六法,痓濕暍九法,不可汗二十六法,宜汗四十一法,不可吐五法,不可下五法,可汗五法,可吐五法。」我依照他的說法計算,卻只得出三百一十八法,比三百九十七法還少了七十八法。觀察他的序文,他所列舉的數目確實如此,由此可知他並未完全掌握實際的數目,還存在疑問。因此,在下文中只詳細敘述六經、霍亂、痓濕暍、陰陽易差、後勞復等諸法,而不再重複敘述可汗、不可汗等諸法。近年來批點《傷寒論》者,為何不考究其錯誤之處?

乃一宗其所鈐字號,而不敢少易乎。(溯洄集)

萬全曰。傷寒鈐法。好事者為之也。後世信之。誤人多矣。予初喜其書。取而讀之。亦未覺其謬也。及研精乎軒岐之旨。紬繹乎仲景之書。始知其謬。蓋天以六氣為節。地以五行為制。以之紀年。則三十年為一周。則觀其勝負之變。以之步時。則六氣為一周。其分其主客之令。

其所論者。皆風寒暑濕燥火之氣。雨晹寒暑之變。昆蟲草木之化。病機色脈之應。非為傷寒立說也。今為鈐法者。以病日為司天。以人命求病原。則一人之身。平日只有二經之病。何其繆也。乃計日以傳經。歸號以主治。則尤繆之甚也。惟汗瘥棺墓之說。庶幾近理。病之瘥甚。

白話文:

這只是他們根據自己所標註的號碼,不敢隨意更改。萬全說:傷寒鈐法,是好事者編造出來的,後世的人相信了它,誤導了很多人。我一開始也喜歡這本書,拿來讀了,也沒發現它有什麼錯誤。後來深入研究了軒轅黃帝和岐伯的醫學理論,仔細推敲了張仲景的著作,才明白它的錯誤。因為天以六氣為節律,地以五行為法則,用它來紀年,三十年為一個循環,就可以觀察氣運的變化;用它來推算時間,六氣為一個循環,就可以推算出六氣的盛衰主客關係。

他們所論述的,都是風寒暑濕燥火之氣,雨雪寒暑的變化,昆蟲草木的變化,以及病機、面色、脈象的應對關係,並不是專門為傷寒立論的。現在這些編造鈐法的人,以患病的日期來推斷司天之氣,以人的命運來尋找病因,一個人的身體,平日只會患兩種經絡的疾病,這怎麼可能呢?而且他們還計算日期來推斷傳經,歸類號碼來確定主治,那就更加錯誤了。只有汗瘥、棺墓的說法,還勉強接近道理。病情嚴重時,就會出現汗瘥的現象。

多有不中。其三百九十七法。一百十三方之數。又豈能數傷寒之變哉,(保命歌括)

徐春甫曰。傷寒鈐法。馬宗素程德齋撰。按日時受病為治法。與仲景不同。實非至理。用之者。不徒無益。反而加害也。姑存其名。以備顧問耳。(古今醫統)

〔杜氏(本)傷寒金鏡錄〕一卷,存

自序曰。凡傷寒熱病傳經之邪。比雜病不同。必辨其脈證舌。表裡汗下之。庶有不誤。況脈者血之府也。屬陰。當其得病之初。正氣相搏。若真氣未衰。脈必滑數而有力。病久數甚。氣衰。脈必微細而無力。方數甚也。但能養陰退陽。此識脈之要也。或初病。即惡寒發熱。後必有渴水燥熱之證。

白話文:

很多情況都無法準確掌握。雖然有三百九十七種方法和一百十三種藥方,但又怎麼能完全囊括傷寒的變化呢?

徐春甫說:《傷寒鈐法》是馬宗素、程德齋撰寫的,根據受病時間來制定治療方法,和張仲景的理論不同,並不是真正有效的治療方法。使用它不僅沒有幫助,反而會加重病情。姑且保留它的名稱,以備參考而已。

《杜氏傷寒金鏡錄》一卷,現存。

自序中說:凡是傷寒熱病,邪氣傳經,與其他雜病不同。必須仔細辨別脈象、症狀、舌苔,以及表裡、汗下等情況,才能避免錯誤。尤其是脈象,是血液的流動狀況,屬陰性。在疾病初期,正氣與邪氣交戰,如果真氣尚未衰退,脈象必然滑數有力。疾病時間久了,氣力衰退,脈象就會微細無力,脈搏次數也會減少。此時只要能養陰退陽,這就是認識脈象的關鍵所在。有的病人,剛開始就出現惡寒發熱,之後必然會有口渴、水腫、燥熱等症狀。

或逆厥而利。此熱證傳經之邪也。若始終皆熱證。惟熱而不惡寒。故傷寒為病。初則頭痛。必無發熱惡寒渴水之證。一病便有熱厥泄利。或但惡寒。而無發熱。此寒證也。此識證之妙也。如舌本者。乃心之竅。於舌心屬火。主熱。象離明。人得病初在表。則舌自紅。而無白苔等色。

表邪入於半表半里之間。其舌色變為白苔。而滑見矣。切不可不明表證。故邪得於里未罷。則舌必見黃苔。乃邪已入於胃。急宜下之。苔黃自去。而疾安矣。至此醫之不依次序。誤用傷丸。失於遲下。其苔必黑。變證蜂起。此為難治。若見舌苔如漆黑之光者。十無一生。此心火自炎。

白話文:

有些人可能出現反覆的厥逆和腹瀉,這屬於熱證傳經的邪氣。如果從頭到尾都是熱證,只會發熱而不怕冷,那就是傷寒的症狀。初期會頭痛,但不會有發熱、惡寒、口渴等表現。一發病就出現熱厥和腹瀉,或者只怕冷不發熱,這就是寒證。這就是識別證候的關鍵。舌頭的根部是心臟的竅穴,屬於火,主熱,像太陽一樣明亮。人剛開始生病,邪氣在表層,舌頭就會發紅,沒有白苔等顏色。

邪氣進入半表半里之間,舌頭的顏色就會變成白色,並且光滑濕潤。千萬不要不明白表證,因為邪氣進入里層還沒消退,舌頭上就會出現黃苔,表示邪氣已經進入胃部,必須及時使用下瀉藥物。黃苔消失,病症就會痊癒。如果醫生不按順序治療,誤用傷寒丸,錯過了及時下瀉的時機,舌苔就會變黑,各種變證會接踵而來,這就難以治療。如果舌苔像漆黑的光澤,十個病人中九個會死亡。這是心火自燃的徵兆。

與邪熱二火相乘。熱極則有兼化水象。故色從黑。而應水化也。若乃臟腑皆受邪毒日深。為證必作熱證。雖宜下之乃去胃中之熱。否則其熱散入絡臟之中。鮮有不死者。譬如火之自炎。初則紅。過則薪為黑色炭矣。此亢則害承乃制。今以十二舌明著。猶恐未盡諸證。復作二十四圖並方治列於下。

則區區推源尋流。實可決生死之妙也。時至正元年一陽月上浣日。

鄭元祐曰。江右杜君諱本字原父。號清碧先生。苦志於學經史。多手寫成集。沉默寡言笑。嘗一再遊京師。王公貴人。多樂與之交。已而武夷詹君景仁由三公掾。授浙東憲府照磨。延先生南入武夷。且買屋置田。為久遠計。已而朝廷修三史。蒙古色目。漢人南人。各舉一處士。

白話文:

邪熱之氣與體內熱火交相作用,熱氣過盛便會轉化成水氣,因此舌頭顏色變黑,這就是水化的表現。若臟腑長期受到邪毒侵蝕,必然會出現熱證。雖然應該瀉下藥去除胃中熱氣,但若不及时處理,熱氣就會散佈到經絡和臟腑,往往會導致死亡。就好比火勢蔓延,一開始是紅色,燒到最後就會變成黑色炭燼。這是因為亢盛之氣會傷害到承制之氣。現今以十二種舌象圖示,仍然可能無法涵蓋所有病症,因此又製作了二十四張圖表,並附上治療方法。

透過細緻推敲病因、追溯病理變化,確實能夠掌握生死攸關的關鍵。這是正元元年一陽月上浣日所記。

鄭元祐說,江右杜君,名本,字原父,號清碧先生。他勤奮鑽研經史,手抄了許多書籍。他沉默寡言,很少笑。曾多次到京師遊歷,王公貴人大多喜歡與他交往。後來武夷詹君景仁從三公掾任上退休,被任命為浙東憲府照磨,邀請先生到武夷山居住,並為他買房置地,以作長遠打算。朝廷後來編修三史,蒙古、色目、漢人、南人各推舉一名處士。

君以南人處士。徵授翰林待制。奉訓大夫。出至錢唐。以病歸。其歿於至正十年秋八月。道遠不能予。令人感念云。(遂昌雜錄)

薛己序曰。夫人之受病。傷寒為甚。傷寒之治。仲景為詳。人皆知之。而未必能行之者。豈非以其治浩繁。有難卒貫者乎。舊有敖氏金鏡錄一篇,專以舌色視病。既圖其狀。復著其情。而後別其方藥。開卷昭然。一覽具在。雖不期乎仲景之書。而自委合乎仲景之道。可謂深而通。

約而要者矣。予者承乏留都。嘗刻之太醫官舍。本皆繪以五采。恐其久而色渝。因致謬誤。乃分注其色於上。使人得以意會焉。今廷尉景山錢公體仁博施。一旦見而悅之。遂命工登梓。名之曰外傷金鏡錄。蓋寒之所傷。本自外至。嘗見傷於內。亦有徵焉。將詮次而繼傳之。茲姑以外別之也。

白話文:

這位南方的隱士,被朝廷徵召擔任翰林待制,官拜奉訓大夫。他被派往錢塘,後來因病返回,於至正十年秋八月逝世。路途遙遠,無法親自前往弔唁,讓人不免感念。

薛己在序文中說道:人們所患的疾病中,以傷寒最為嚴重。傷寒的治療,仲景的《傷寒雜病論》最為詳盡,人人都知道,但未必都能實踐。這是因為治療方法浩繁,難以完全掌握。以前有一篇敖氏的《金鏡錄》,專門以舌色來診斷疾病,圖文並茂,既描述了舌頭的形狀,又講解了病情,再根據病情開具藥方。打開書本,一目了然,盡在其中。雖然不求與仲景的書完全一致,但也符合仲景的醫學之道,可謂深入淺出,簡潔明要。

我曾在留都任職時,曾將這本書刻印在太醫官舍,原本是用五彩顏色繪製的,但擔心時間久了顏色會褪去,導致錯誤,便將顏色標注在上面,讓人可以自行理解。現在廷尉景山錢公仁厚博愛,看到這本書后非常喜歡,便命人將它刻印出版,並命名為《外傷金鏡錄》。因為寒邪侵襲,本就從外而內,雖然也見過內傷,但也都有徵兆。我將會繼續整理研究,傳承下去,而這本書暫時以「外傷」作為區別。

所以然者。人之一身。皆受生於天。心名天君。故獨為此身之主。舌乃心之苗。凡身之病。豈有不見於此者。尚何內外之間哉。特患人之不化耳。嘉靖丙辰秋日。奉政大夫太醫院院使致仕姑蘇薛己撰。

盧復序曰。敖氏不知何許人。有舌法十二首。以驗傷寒表裡。杜清碧又增定焉。薛立齋再加潤色。流行於世。卷帙單薄。雖傳不能久存也。此法大裨傷寒家。乃識傷寒之捷法。人身傷寒。氣從同類。則腎水有餘。而澆犯心火矣。所謂人傷於寒。則為病熱者。此也。故色見徵於心之苗。

苗者其舌也。欲辨內外風寒者。非舌不可為據。敖與杜雖能傳之。似尚未達其所以然。而予姑妄擬之如此。傷寒惟視舌識病。則風暑濕恐亦有定法。當俟後之作者。

白話文:

人體的一切機能都源於天地,心臟是人體的君主,舌頭是心臟的苗,因此任何疾病都會反映在舌頭上,無所謂內外之分,只是人們沒有學會辨識而已。這是嘉靖丙辰年秋天,太醫院院使薛己先生所寫。

盧復先生說,敖氏的舌法十二首,可以辨別傷寒表裡,杜清碧先生加以修訂,薛立齋先生又潤色增補,流傳至今。這些文字雖然簡短,卻能幫助診斷傷寒,是識別傷寒病症的捷徑。人體患傷寒,氣會與同類相應,腎水過盛就會侵犯心火,這就是人們受寒後會發熱的原因。因此,舌頭的顏色可以反映出心臟的狀況。

舌頭是心臟的苗,想要辨別內外風寒,必須以舌頭作為依據。敖氏與杜氏雖然傳授了這些知識,但似乎沒有闡明其中的道理。我姑且試著解釋一番,傷寒要靠觀察舌頭來辨別疾病,那麼風、暑、濕、恐等病症應該也有特定的舌象,留待後人去研究。

汪琥曰。敖氏外傷金鏡錄。元清碧學士杜先生著。相傳敖氏三十六驗舌法。琥按仲景論但云白苔苔滑。而此則更有純紅純黃黑刺裂之別。復於仲景大小柴胡。白虎湯。茵陳蒿湯。梔子豉湯。五苓散。三承氣等湯之外。更用透頂清涼散。涼膈散。天水散。黃連解毒湯。玄參升麻化斑等湯。此皆治傷寒溫熱之神法也。

白話文:

汪琥說:「敖氏外傷金鏡錄,是元代清碧學士杜先生所著。相傳敖氏有三十六種驗舌法。我觀察仲景的著作,只提到白苔、苔滑,而此書則更細緻地區分出純紅、純黃、黑刺、裂紋等不同的舌苔變化。除了仲景的白虎湯、茵陳蒿湯、梔子豉湯、五苓散、三承氣等湯之外,此書還特別加入了透頂清涼散、涼膈散、天水散、黃連解毒湯、玄參升麻化斑等湯。這些都是治療傷寒溫熱病的神奇方法。」

按孫天仁萬應方第二卷末。附載是書。題曰傷寒冰鑑辨舌論。有杜自序。文多不同。序後記至正辛卯中秋前二日。翰林學士杜本。考杜沒在於至正十年。歲次庚寅。而今稱辛卯。是為其明年。可疑焉。清檇李田枌傷寒三書合璧。改名傷寒舌辨。以申鬥垣書。匯為一編。

〔葉氏(如庵)傷寒大易覽〕續文獻通考一編,佚

王圻曰。葉如庵。黃岡人。以儒為醫。所撰傷寒大易覽一編。為時所宗。

〔徐氏(止善)傷寒補亡論〕佚

按上見於古今醫統。

〔王氏(翼)傷寒歌括〕佚

按上見於陽城縣誌。

〔朱氏(震亨)傷寒發揮〕續文獻通考卷闕,佚

白話文:

根據孫天仁的《萬應方》第二卷末,附載了一本書,題名為《傷寒冰鑑辨舌論》,其中有杜氏的自序。但文中的內容和杜氏的自序有許多不同之處。序後記寫於至正辛卯年中秋前二日,作者為翰林學士杜本。考證杜本死於至正十年庚寅年,而今稱辛卯年,應該是杜本去世的下一年,因此存在疑點。清朝檇李田枌所著的《傷寒三書合璧》,將此書改名為《傷寒舌辨》,將鬥垣的著作彙編在一起。

[葉氏(如庵)《傷寒大易覽》] 續《文獻通考》一編,遺失。

王圻說:葉如庵,黃岡人,以儒學為基礎行醫,所著的《傷寒大易覽》一編,為當時醫學界所尊崇。

[徐氏(止善)《傷寒補亡論》] 遺失。

根據《古今醫統》,以上書籍皆已失傳。

[王氏(翼)《傷寒歌括》] 遺失。

根據《陽城縣誌》,以上書籍皆已失傳。

[朱氏(震亨)《傷寒發揮》] 續《文獻通考》卷闕,遺失。

〔呂氏(復)長沙論傷寒十釋〕佚

按上見九靈山房集滄洲翁傳。

呂復曰。近人徐止善作傷寒補亡。恐與先哲之意不合。余因竊舉大要。以補成氏之朱備。知醫君子。或有所取也。

〔趙氏(慈心)傷寒釋疑〕佚

按上見於傷寒治例。

〔王氏(履)傷寒立法考〕一卷,未見

按上見於菉竹堂書目。

醫史曰。王履。字安道。崑山人。學醫于丹溪朱彥修。盡得其傳。嘗謂張仲景傷寒論。為諸家祖。後世雖多立論。率不出其藩籬。且素問云。人傷於寒為病熱。言常而不言變。仲景推寒熱之故。履乃備常與變。作傷寒立法考。又謂諸病。陽明篇。無目痛。少陽篇。言胸脅滿。

白話文:

呂氏(復)長沙論傷寒十釋

按上見九靈山房集滄洲翁傳。

呂復曰: 近人徐止善所著《傷寒補亡》,恐怕與先賢之意不符。我因此竊取其大要,以補充成氏《傷寒朱備》,希望有志於醫學的君子們,可以有所收穫。

趙氏(慈心)傷寒釋疑

按上見於傷寒治例。

王氏(履)傷寒立法考

一卷,未見

按上見於菉竹堂書目。

醫史曰: 王履,字安道,崑山人。師從丹溪朱彥修學習醫術,精通其傳承。他曾說,張仲景的《傷寒論》,是所有醫學著作的祖先。後世雖然有很多醫家立論,但大多不出其範圍。而且《素問》說:“人傷於寒而發病,病則熱也”,只講常態而未言變化。仲景探究寒熱之因,而履則將常態與變化都加以闡述,著有《傷寒立法考》。他又說,各種疾病中,《傷寒論》陽明篇沒有提到目痛,而少陽篇則論述了胸脅滿。

而不言痛。太陰篇。無嗌乾。厥陰篇。無囊縮。凡此必有脫簡。乃以三百九十七法。去其重複者。僅二百三十八條。乃合作傷寒三百九十七法。極論內外傷。經旨異同。並中風中暑辨議。名曰溯洄集一卷。標題原病式一卷。百病鉤玄二十卷。醫韻統一百卷。履篤志苦學。博極群書。

為文若詩。皆精詣有法。畫師夏圭。行筆秀勁。布置茂密。評者謂作家士氣咸備云。履元季嘗遊華山。作四十餘圖。書紀遊詩於其上。今江南好事家藏之。

按傷寒立法考一篇。見於溯洄集中。恐非別有一書也。

白話文:

他不說痛,這是《太陰篇》的記載。也沒有咽喉乾燥,這是《厥陰篇》的記載。也沒有陰囊收縮,這些症狀都屬於脫簡。因此,作者從三百九十七法中去除了重複的條目,僅保留了二百三十八條,並將其整理成《傷寒三百九十七法》。這本書全面論述了內外傷、經絡的異同,並且討論了中風和中暑的辨別。作者還另外寫了《溯洄集》一卷、《標題原病式》一卷、《百病鉤玄》二十卷、《醫韻統》一百卷。他勤奮苦讀,博覽群書,其文章如同詩歌一般,都精妙絕倫,有其獨特的規律。畫家夏圭筆法精妙,畫作布局繁茂,人們稱讚他作品中兼具作家風骨和士大夫之氣。履元季曾遊覽華山,創作了四十多幅圖畫,並在上面題寫了紀遊詩。現在江南的愛好者收藏著這些作品。

至於《傷寒立法考》一篇,在《溯洄集》中已經有記載,可能不是另外的一本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