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波元胤

《中國醫籍考》~ 卷十九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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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十九 (7)

1. 診法(三)

就謂良醫之功。不與良相等哉。向有原刻。始於本朝庚寅。惜乎即罹散失。越十年。予重加考訂。付之剞劂。後復校本草通玄。病機沙篆。合為三書。行世已來。將五十年。使遐陬僻壤。鹹得私淑李夫子矣。奈其板將頹。且更思有未詳。如四診之類。僭補無遺。重登梨棗。今四方君子。

讀之悟其理。以大其用。而醫士之不易為者。可共為焉。豈不甚快。吳下門人尤乘拜題。

〔李氏(中梓)脈鑑〕未見,按

〔蔣氏(示吉)望色啟微〕三卷,存

自序曰。慨自書之興也有運。書之衰也有劫。何以故。上古典謨。遭秦火而殆盡,至漢絳帳傳經。迄今以為美談。況三墳在唐虞之前者乎。至扁鵲起。而倉公華佗諸公。遞相授受。而後彰顯。其文類多漢時語。自後學者多習湯液之術。置靈素二書。深微莫究。至唐太僕令王冰。

始釋素問。後發明者不一家。獨靈樞九卷。宋元以前。無有注者。及太醫玄臺馬氏為之註釋。五千餘年未明之書。一旦豁然。實希有之事也。奈為讀者珍藏。未易得見。甲申乙酉間。際滄桑之變。避兵於赤松子採藥處。案頭惟有靈樞原文一部。取而讀之。至五色篇。心入其奧。

忘飧廢寢。胸中如有未了事狀。若是者一年。揣摹始成。釋其文繪其圖。猶恐千慮一失。藏而不露。後復取希夷風鑑諸書。閱其部分。較之靈樞。若合符節。予喟然嘆曰。書之宜明也。亦有運乎。更將靈素望色之旨。反覆紬繹。一句二句。闡化一章。日之月之。積而成集。其間增刪較改。

殆經七易。欲商同志。不克就梓。置之匱中久矣。辛亥秋。吾友日生柳子見而喜甚。參酌盡善。分為三冊。付之鐫者。以公天下。嗚呼。此書之成也。參之則虛空欲碎。書之則鐵硯將穿。非遇滄桑之劫。寧有暇至此乎。劫乎亦運乎。若因劫以為運。吾亦不知其為解矣。

〔王氏(宏翰)四診脈鑑〕未見

按上見於吳縣誌。

〔張氏(璐)診宗三昧〕一卷,存

四庫全書提要曰。診宗三昧一卷。國朝張璐撰。是書專明脈理。首宗旨。次醫學。次色脈。次脈位。次脈象。次經絡。次師傳。次口問。次逆順。次異脈。次婦人。次嬰兒。其醫學篇有云。王氏脈經。全氏太素。多拾經語。溷廁雜說於中。偶一展卷。不無金屑入眼之憾。他如紫虛四診。

丹溪指掌。攖寧樞要。瀕湖脈學。士材正眼等。要皆刻舟求劍。挨圖索驥之說。夫得心應手之妙。如風中鳥跡。水上月痕。苟非智慧辨才。烏能測其微於一毫端上哉。其言未免太自詡也。

〔何氏(鎮)脈講〕未見

〔脈訣〕未見

按二書。見於本草綱目必讀類纂。

〔程氏(云鵬)脈覆〕未見

程云鵬曰。脈覆。叔和之書。偽亂難憑。李士材依素問。考據甚悉。分列二十八字。窺深迎浮。後生小子。殊苦尋究。和氣二氣之說。又未能吻合歲運。是用正之。(慈幼笩序)

白話文:

這才稱得上是良醫的功勞,不是嗎?以前有原刻的版本,始於本朝庚寅年,可惜很快就散失了。過了十年,我重新加以考訂,付梓刊印。之後又校對了《本草通玄》、《病機沙篆》,合為三本書。這三本書問世至今,將近五十年,使得偏遠地區的人們,都能夠私下學習李夫子的學問了。但因為書版將要損壞,而且也覺得內容還有不夠詳盡的地方,像是四診的內容,我加以補充完善,重新刊印。現在,各地的君子,讀了這些書,領悟其中的道理,能夠將其發揚光大,那麼,當醫生這件事的困難之處,就能夠共同克服了,這不是一件很令人高興的事情嗎?吳地的門人尤乘向我拜謝並題字。

(李氏(中梓)《脈鑑》)未見,根據記錄來看。

(蔣氏(示吉)《望色啟微》)三卷,尚存。

自序中寫道:感嘆自從書籍興盛以來,也有它的時運,書籍衰落也有它的劫難。為什麼這樣說呢?上古的典籍,遭到秦始皇焚書而幾乎殆盡,到漢朝設館講學傳授經典,直到現在還被傳為美談。何況《三墳》是在唐堯虞舜之前就有的書呢?到扁鵲興起,倉公、華佗等名醫,依次傳授醫術,才逐漸顯揚開來。他們的文章大多是漢朝時候的語言。後來的學者大多學習湯藥之術,將《靈樞》、《素問》這兩本書,深奧微妙之處,不去深入研究。到了唐朝太僕令王冰,才開始解釋《素問》,後來發明的理論各不相同。只有《靈樞》九卷,在宋元以前,沒有人為它作註解。到太醫玄臺馬氏為它註釋,這本五千多年來都沒有人能弄明白的書,一下子豁然開朗,實在是稀有的事情啊。但因為讀者都珍藏著這本書,很難見到。甲申年、乙酉年之間,正逢世事動盪,我為了躲避戰亂,到了赤松子採藥的地方,書桌上只有一部《靈樞》原文。我拿來閱讀,讀到《五色篇》時,心領神會,進入了其中的奧妙。我為此廢寢忘食,好像心中有未完成的事情一樣。這樣過了一年,才揣摩理解了它的意思,解釋它的文字,繪製它的圖形,仍然害怕千慮一失,所以先藏起來不發表。之後又讀了《希夷風鑑》等書,研究了其中的部分內容,和《靈樞》相互對照,發現兩者非常吻合。我感嘆說:「這本書應該要發揚光大啊,這也是一種時運吧!」我更將《靈樞》、《素問》中關於望色的旨意,反覆研究,一句一句、兩句兩句地闡釋,日積月累,積累成冊。其中增補、刪改、校正,大約經歷了七次。想要和同道之人商討,卻無法付梓刊印,就把它放在櫃子裡很久了。辛亥年秋天,我的朋友日生柳先生看到這本書,非常高興,經過仔細斟酌,力求完善,將它分為三冊,交給雕版的人,公諸於世。唉!這本書的完成,研究的時候,思慮繁雜到幾乎要崩潰,寫作的時候,筆墨幾乎要把硯臺磨穿。如果不是遇到了世事動盪,哪有時間做到這樣呢?這到底是劫難還是時運呢?如果把劫難看作是時運,我也說不清是什麼原因了。

(王氏(宏翰)《四診脈鑑》)未見。

根據吳縣誌的記載。

(張氏(璐)《診宗三昧》)一卷,尚存。

《四庫全書提要》中說,《診宗三昧》一卷,是清朝張璐所著。這本書專門闡述脈理。首先是宗旨,其次是醫學,再次是色脈,再次是脈位,再次是脈象,再次是經絡,再次是師承,再次是口問,再次是逆順,再次是異脈,再次是婦人,再次是嬰兒。其中的醫學篇中說:「王氏的《脈經》、全氏的《太素》,大多是抄襲經書上的話,混雜著一些雜亂的說法在其中,偶然翻閱,不免有金屑入眼的遺憾。」其他像是《紫虛四診》、《丹溪指掌》、《攖寧樞要》、《瀕湖脈學》、《士材正眼》等等,都是刻舟求劍、按圖索驥的說法。真正能做到得心應手的妙處,就像風中的鳥跡、水上的月痕一樣,如果不是有智慧辨別能力的人,怎麼可能在極細微的地方察覺到呢?他的話未免太過自誇了。

(何氏(鎮)《脈講》)未見。

(《脈訣》)未見。

根據《本草綱目必讀類纂》的記載。

(程氏(云鵬)《脈覆》)未見。

程云鵬說,《脈覆》是王叔和的著作,內容錯亂難以憑信。李士材依據《素問》,考證得非常詳細,將脈分為二十八種,揭示了深淺浮沉的脈象,後來的學子,很難深入研究。而關於和氣二氣的說法,又不能和歲運相符合,因此加以訂正。(引自《慈幼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