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岐救正論》~ 序 (2)

1. 序

遷遵義太守，知蜀將亂，即拂衣歸。非即公子所云燭氣化於幾先，不治病於五臟將絕，陰陽俱脫之候，為妄治之前醫受過也耶？古人云：「仕不至於相，雖其澤之所及，不若醫之博也。」公子無乃怏怏曰：「昧搴鵬之遠圖，工㰦雞之纖業，同流當世，莫竟先猷可乎？」斯論一出，俾術此者亟把上池靈水，滌卻讀高訣王徑的聾聵耳目。

味此歸本宗談心，心直溯淵源，使聽還耳，視還目靈，素還彰化，育還盛蒙，休食庇流衍，將來其為功德豈可量哉！獨是使君之再造吾蜀也，蜀知之，閩未必知；閩知之，海內未必知之；一時知之，將來未必知之。予治氓也，可令使君勁節孤標，顯猷隱績，淪沒不揚？予其何能已於言哉！

予其何能已於言哉！嗚呼！使天下吏，如使君之為吏，則天下無不可起之恫瘝；使天下醫如公子之為醫，則天下無不可治之疲癃。予也蓴鱸入夢，將謀歸隱矣，奚囊挾此，廣布鄉國，湛恩所及，在在春臺，疇不欣然相慶曰：「公子竟使君未竟之仁，造福幷州，無替先猷！」惟有遙祝容駟光大旋馬之廬而已。

羽言弁首，使天下後世知世德承家，如蕭氏父子者其盛矣乎！若公子者，仁人也，孝子也，隱君子也。

白話文：

（他）被調任為遵義太守。知道四川將要發生動亂，就立刻拂袖而去辭官回家了。這難道不是公子您所說的，要在事情發生前就察覺徵兆，而不是等到五臟衰竭、陰陽俱脫時才來治療，免得像之前那些胡亂醫治的醫生一樣受過嗎？古人說，做官如果沒做到宰相，即使他的恩澤所能到達的地方，也不如醫生來得廣泛。公子您大概會不高興地說，我豈不是像沒有遠大抱負的大鵬，只專注於雕琢微小的雞毛嗎？和當今世俗同流合污，難道不能完成前人的事業嗎？這種論調一出，就會讓那些從事醫術的人趕緊用上等泉水洗滌他們那聽不進高深訣竅、看不清真正醫理的聾啞耳目。

仔細體會這種回歸根本的談心，心要直接追溯根源，使耳朵恢復聽力，眼睛恢復視力，讓原本的本性彰顯，使所承受的恩澤更加盛大，並讓後代子孫得到庇護。將來這樣的功德，怎麼能用數量來衡量呢？單獨來說，使君您重新造福了我們四川，四川人民知道，福建人民未必知道；福建人民知道，全國人民未必知道；一時之間知道，將來未必知道。我來治理人民，就是要讓使君您堅毅的節操、高尚的品格，以及顯赫的功績和隱藏的美德，不會被埋沒而無法發揚光大。我怎麼能不說這些話呢？

我怎麼能不說這些話呢？唉！如果天下的官吏都像使君您這樣做官，那麼天下就沒有不能治理好的地方；如果天下的醫生都像公子您這樣行醫，那麼天下就沒有無法醫治的病痛。我現在也開始想著要像蓴菜鱸魚一樣入夢，打算要歸隱了。我帶著醫囊，在鄉里廣泛傳播，讓恩澤所能到達的地方，到處都像春天的臺閣一樣充滿歡樂，大家高興地互相慶祝說：「公子完成了使君您未竟的仁德，為並州帶來福祉，沒有辜負前人的遺志。」我只能遙遠地祝願您能夠如同駕馭四匹駿馬的座車一樣，使您的事業更加光輝盛大。

就用這些話來做為文章的開頭，讓天下後世的人們知道，能夠繼承祖先的德行、把持家業，像蕭氏父子一樣的家族，是多麼的興盛啊！像公子您這樣的人，真是仁人啊！是孝子啊！也是隱居的賢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