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鵲心書》~ 卷上 (2)
卷上 (2)
1. 三世扁鵲
醫門得岐黃血脈者，扁鵲一人而已。扁鵲黃帝時人，授黃帝《太乙神明論》，著《五色脈診》、《三世病源》，後淳于意、華佗所受者是也。第二扁鵲，戰國時人。姓秦名越人，齊內都人，採《內經》之書，撰《八十一難》，慨正法得傳者少，每以扁鵲自比，謂醫之正派，我獨得傳，乃扁鵲再出也，故自號扁鵲。
白話文：
在醫學界繼承黃帝神醫血脈的，只有扁鵲一人。扁鵲是黃帝時代的人，曾向黃帝傳授《太乙神明論》，撰寫《五色脈診》、《三世病源》。後來的淳于意和華佗所承襲的醫術都是源自扁鵲。第二個扁鵲，生活在戰國時期。姓秦名越人，是齊國都城人，研讀《內經》著作，撰寫《八十一難》。他感嘆純正的醫學傳承者寥寥無幾，經常以扁鵲自比，認為他是醫界的純正傳人，是扁鵲的再世。因此，他自稱為扁鵲。
第三扁鵲，大宋竇材是也，余學《素問》、《靈樞》，得黃帝心法，革古今醫人大弊，保天下蒼生性命，常以扁鵲自任，非敢妄擬古人，蓋亦有所徵焉。嘗因路過衢州野店，見一婦人遍身浮腫露地而坐。余曰：何不在門內坐？婦曰：昨日蒙土地告我，明日有扁鵲過此，可求治病，我故於此候之。余曰：汝若聽我，我當救汝。
白話文：
當代的神醫，就是宋朝的竇材。我研習《素問》、《靈樞》，得到了黃帝的真傳醫術，革除了古今名醫的弊病，守護天下蒼生的生命。我經常自稱扁鵲，不是妄自尊大，而是有所根據的。
有一次，我經過衢州郊野的客棧，看到一個全身浮腫的婦人坐在路邊。我說：「為何不坐在屋裡？」婦人說：「昨日，土地神告訴我，明天會有扁鵲經過這裡，可以求他醫病。所以我就在這裡等候。」我說：「如果你聽我的話，我可以救你。」
婦曰：汝非醫人，安能治病？余曰：我雖非醫，然得扁鵲真傳，有奇方，故神預告汝。遂與保命延壽丹十粒服之，夜間小便約去二升，五更覺飢。二次又服十五粒，點左命關穴，灸二百壯。五日後，大便下白膿五七塊，半月全安。婦曰：真扁鵲再生也。（予治數人患此症者，浮腫、喘急，臥難著席，漿粥俱不入矣，既無丹藥亦不肯灸，只用重劑姜附十餘帖，而形體復舊，飲食如常，可知人能信用溫化，即不灸亦有生機。）
白話文：
古文： 婦曰：汝非醫人，安能治病？餘曰：我雖非醫，然得扁鵲真傳，有奇方，故神預告汝。遂與保命延壽丹十粒服之，夜間小便約去二升，五更覺飢。二次又服十五粒，點左命關穴，灸二百壯。五日後，大便下白膿五七塊，半月全安。婦曰：真扁鵲再生也。（予治數人患此症者，浮腫、喘急，臥難著席，漿粥俱不入矣，既無丹藥亦不肯灸，只用重劑姜附十餘帖，而形體復舊，飲食如常，可知人能信用溫化，即不灸亦有生機。）
婦人說：你不是醫生，怎麼能治病？我說：我雖然不是醫生，但是得到了扁鵲的真傳，有奇特的良方，所以能預知你的病情。於是給了她保命延壽丹十粒，服下後，當天晚上小便排出了大約二升尿，第二天凌晨感到飢餓。第二次又服了十五粒，點了她的左命關穴，灸了二百次。五天後，大便排出了五七塊白膿，半個月後就完全康復了。婦人說：你真是扁鵲再世啊！（我治過好幾位患有這種症狀的人，他們浮腫、喘急，躺在牀上都很困難，流食都進不去，既沒有藥物，也不肯灸，我只是用了大量的生薑和附子，十幾帖藥下去，他們的體型就恢復了，飲食也和常人一樣，由此可知，如果人能相信溫和的療法，即使不灸，也能有生路。）
想扁鵲獨倚其才，旁遊列國為同道刺死，華佗亦不傳其法，為人譛死，皆因秘而不發，招人之忌耳。余將心法盡傳於世，凡我同心肯學正傳，不妨亦以扁鵲自命可也。（舜何人哉，予何人哉，有為者亦若是。）
白話文：
扁鵲過於倚仗自己的才華，周遊列國為人治病卻遭到同行嫉妒而被刺死。華佗也不願意傳授自己的醫術，導致被人誣陷而致死。這些都是因為他們對自己的醫術保密而引起了別人的忌恨。我將我的針灸心法全部傳授給世人，只要有和我志向相同、願意學習正統醫術的人，不妨也可以自稱自己是扁鵲。（舜是什麼人？我是什麼人？有作為的人都是這樣。）
2. 時醫三錯
凡陰疽及鬼邪著人，或兩眼內障，此三法皆出《內經》。其瘡疽本於腎虛，為陰所著，寒邪滯經，依附於骨，故爛人筋，害人性命。其法必大補腎氣，壯陽消陰，土得陽氣，自生肌肉，則元氣周流不侵骨髓矣。今則附入外科，庸醫不知，反用敗毒涼藥，致元氣虛憊而死者，多矣。
白話文：
任何陰疽或惡靈附身，或是雙眼白內障，這三種疾病都是出自於《黃帝內經》。這些瘡疽的根源在於腎氣虛弱，因此受到陰寒之邪的侵襲，寒邪滯留在經絡中，依附在骨頭上，因此腐蝕人體筋骨，危害生命。治療方法必須大補腎氣，壯陽消除陰邪，土能得到陽氣，自然會生出肌肉，元氣就能通暢運行，不會侵蝕骨髓。而如今這些疾病被歸入外科，庸醫不瞭解，反而使用敗毒涼藥，導致元氣大虛而死亡的例子很多。
（親見一婦人患伏免陰疽，形扁色白，大如覆盂，延一艮山門瘍醫，連用清火敗毒藥四劑，不待膿潰，一瀉而死。）
白話文：
我親眼目睹一位女性患有隱伏的陰疽，形狀扁平、顏色蒼白，像碗蓋一般大小。她找了一位艮山門的腫瘤科醫師，連續服用了四劑清熱解毒的藥物，結果在她膿液尚未化膿時，服用瀉藥後就死亡了。
鬼邪著人者，皆由陰盛陽虛，鬼能依附陰氣，故易而成病，若陽光盛者焉敢近之。治法大補元氣，加以育神，則鬼邪自然離體。病家不知，專求符籙，此等外道決無靈驗。或假手庸醫，認為燥火，投以涼藥，或清熱化痰，致人枉死，良可悲哉。（世俗於輕淺小疾皆事巫祝，況鬼祟為殃，肯舍巫籙乎！加之醫用寒涼，故爾愈者不易。）
白話文：
當邪靈 附身時，多數是因為陰氣旺盛，陽氣虛弱。陰氣是邪靈喜歡的寄居環境，所以容易導致生病。若是陽氣旺盛的人，邪靈哪裡敢靠近呢？
治療的方法就是大力補充元氣，並且滋養精神，這樣邪靈自然會離開。如果病人不懂，只會求助符咒，這些邪門歪道根本沒有效用。有些人還會找無能的庸醫，認為是燥火造成的，就給病人吃寒涼的藥物，或者清熱化痰，結果卻害人枉死，實在可悲。
（一般人即使是輕微的小病，也會求助巫師和神職人員，更何況是遭到鬼祟的侵襲，怎麼會捨得放棄符咒和巫術呢？再加上醫生使用寒涼的藥物治療，所以康復的人並不多。）
眼生內障由於脾腎兩虛，陽光不振耳。故光之短主於脾，視物不明主乎腎。法當溫補脾腎，壯陽光以消陰翳，則目明矣。今則另立眼科以成一家之技，只用涼劑，冰損元陽，致脾腎虛衰而死，殊不知一切病證皆有《內經》正法。
白話文：
眼睛長內障是因為脾腎虛弱，使得陽氣不足。所以視力短淺主要由脾臟主導，而視物模糊不清主要由腎臟主導。治療方法應該是溫補脾腎，壯大陽氣來消除陰翳，這樣眼睛就能明亮。現在另立眼科作為一門專科技術，只使用涼性藥物，寒涼之氣損傷了元陽，導致脾腎虛弱衰敗而死亡。殊不知所有的疾病都有《內經》中記載的正法。
後人分立十三科妄名，是以識見小者，專習一科，成一偏之見，譬之大海中認一浮漚，綜理未貫，動即傷生，悲哉！（予目睹京中來一太醫院官陳某，自炫能開瞽目，專以冷水冰伏，又以寒膏內陷。其人本領，實而火重者見效亦捷；若本弱元虧者，無不陰受其害。斜橋一鹽販之妻服膏半盞，腹即㽲痛，其夫強之服盡，大吐而斃。
白話文：
後人把醫術隨意分為十三科，這種做法太過草率。見識短淺的人只專門學習一科，結果形成片面的看法。這就像在大海中只認得一個浮泡，不能全面透徹地理解和運用醫術。這樣一來，行醫時很容易犯錯，危及患者的生命，令人痛心！
（我曾經親眼目睹京城太醫院的一位官員陳某，自吹自擂有醫治失明眼睛的本事，專門使用冷水沖洗眼睛，並用寒性膏藥敷貼眼睛內側。他醫治的患者中，如果本來就火氣旺盛的，效果的確比較快；但是如果患者本來就體弱氣虛的，沒有哪一個不受他治療的傷害。斜橋邊上有一個賣鹽的小販的妻子服用了半盞他的膏藥，肚子立刻疼痛難忍。她的丈夫強迫她把剩下的膏藥全部服完，結果她大吐不止，最終死亡。）
其夫一時惶急，從樓窗躍出街心。哭叫：陳太醫藥殺我婦！百種辱罵累及祖先，聞者無不寒心。筆此以見寒涼誤人，並信耳不信目之戒。）
白話文：
有一個丈夫一時驚慌失措，從樓上的窗戶跳到街上，哭喊著說：“陳太醫用藥物害死了我的妻子！”他用各種侮辱性的言語謾罵，甚至牽連到對方的祖先，在場聽到的人都感到非常心寒。寫下這件事來警示人們不要被表面的寒涼現象所誤導，並且要警惕只聽信於耳而不相信眼前事實的情況。
3. 忌用轉下
《內經》並無轉下之說，止言發散，又止言辛甘發散為陽。辛溫之藥達表則自然汗散，攻裡則自然開通。（據先生之論謂辛甘發散為陽，故表邪解而里自和，非辛甘能攻裡也，後人當活看。）非若寒苦之藥，動人臟腑，泄人元氣也。夫巴豆、硝黃之類能直穿臟腑，非大積大聚，元氣壯實者，不敢輕用。
白話文：
《內經》沒有提到「轉下」的說法，只提到「發散」，而且只提到辛甘味能發散為陽。辛溫味的藥物到達體表後自然會發汗，作用於內臟後自然會通暢。辛甘味能發散為陽，因此外邪解除後，內臟自然會協調，並不是辛甘味能攻裡。後人應該靈活理解這個道理。
不像寒苦味的藥物，會刺激臟腑，損耗元氣。像巴豆、硝黃之類的藥物能直接穿透臟腑，如果沒有嚴重積聚，元氣強盛的人，不敢輕易使用。
今之庸醫不問虛實，動輒便行轉下，以泄六腑各氣，轉生他證。重則脾胃漸衰，不進飲食，肌肉消瘦而死。又俗云：春行夏補，至秋時須服通行藥數劑，以泄夏月積熱，此語甚訛。（俗醫慣將此數語印人耳目，夫《內經》四時調養生長收藏之道，與春夏養陽、秋冬養陰之法，何等圓活，而愚人執守一說，不肯精求《靈》、《素》，良可慨也！）
白話文：
現在那些庸醫不管病人是虛症還是實症，總是用瀉下藥來發散體內六腑之氣，結果反而會產生其他疾病。嚴重的話，脾胃功能會逐漸衰退，導致食慾不振，身體消瘦，最終死亡。民間還流傳著這樣一句話：春天發散，夏天進補，到了秋天就一定要服用幾副通瀉藥，以發散夏季積聚的熱氣。這句話非常錯誤。（庸醫們都喜歡用這幾句話糊弄人，其實《內經》中關於四季調養的生長收藏之道，以及春天夏天養陽氣、秋冬養陰氣的方法，都是非常靈活的。而那些愚昧的人只執著於一種說法，不肯深入研究《靈樞》、《素問》經典，這真的令人遺憾！）
夫熱在內，自然從五臟六腑及大小便中泄出。若以涼藥泄熱，吾恐熱氣未去一分，而元氣已衰九分。嘗觀服轉藥一劑，則有五七日飲食脾胃不能復舊。況乎三焦暖熱方能腐熟水穀，若一刻無火則肌膚冰冷，陽氣脫盡而死矣。故《內經》止有沉寒痼冷之論，未有積熱純陽之說。
白話文：
如果身體的熱氣是由內部產生的，它自然會從五臟六腑和大、小便中排出。如果使用寒涼的藥物來排出熱氣，恐怕熱氣還沒除掉一分，元氣已經衰弱了九分。常看見服了一帖寒涼藥物，就有五六七天飲食失調，脾胃無法恢復正常。況且，只有在三焦溫暖時，才能消化食物中的營養。如果有一刻沒有陽氣，身體就會冰冷，陽氣耗盡而死亡。因此，《內經》中只有關於沉寒痼冷的論述，沒有關於內熱純陽的說法。
縱然積熱為病，一服轉下便可解救。若陰寒為病，則四肢逆冷，死在須臾。古人立法，若狂言妄語，逾垣上屋諸大熱證，亦要論其大便如何。數日不出者，有燥屎也，方下之，若大便如常，即不可下。（狂言妄語，逾垣上屋，自是熱證，然有一種面青脈急，或面黑脈微，手足厥冷者，又屬陰證。此係無附之陽，必死之證，若治之早或有生者。
）
白話文：
即使是積熱引起的疾病，一劑瀉藥就能解決。如果是陰寒引起的疾病，那麼四肢會發冷，很快就會死亡。古代醫聖制定原則，如果出現說胡話、翻牆上屋等大熱症狀，也要查看患者的大便情況。如果好幾天都沒有大便，說明有燥屎，這時才需要瀉藥；如果大便正常，就不需要瀉藥。（說胡話、翻牆上屋，本來是熱症的表現，但有一種面部發青、脈搏急促，或面部發黑、脈搏微弱，手腳發冷的症狀，則屬於陰症。這是不附陽的表現，是必死的徵兆，如果治療得早，還有生還的可能。）
今人於並無以上熱證，而亦概用寒涼轉下，必欲盡去其熱，吾不知將以何為生氣。夫人身無熱則陽氣盡矣。此河間、丹溪遺訛後世，業醫者不可以不察此弊也。
白話文：
現在的人即使沒有以上熱證，也往往使用寒涼藥物瀉下，一定要把虛熱瀉乾淨，我不知道這樣人體哪還有生氣。人體沒有熱，那麼陽氣就衰竭了。這是自河間和丹溪以來遺留給後世的弊病，從事醫學的人不可不認清這個弊病。
4. 禁戒寒涼
夫四百八病，大約熱者居多，寒者最少。無怪乎河間論火，丹溪之補陰也。但泥二子之書而不考究《內經》，墮於偏頗，害人特甚。蓋熱病屬陽，陽邪易散易治，不死。冷病屬陰，陰邪易伏，故令人不覺，久則變為虛寒，侵蝕臟腑而死。（初起不覺之證，最能害人，往往輕忽之，而一變致死者不少。）
白話文：
在眾多的疾病中，大體上熱性疾病居多，寒性疾病最少。難怪會有河間公強調火邪，而丹溪子主張滋補陰氣的理論。但是，如果一味鑽研這兩位醫家的著作，而不深入探討《內經》，就會走向偏頗，對患者的危害極大。因為熱性疾病屬於陽性，陽邪容易散發和治療，不會導致死亡。寒性疾病屬於陰性，陰邪容易潛伏，因此患者初期往往不覺得有問題，時間久了就會變成虛寒體質，侵蝕臟腑導致死亡。（初期不覺得有問題的證狀，最能害人，往往被輕忽，導致一瞬間死亡的患者不在少數。）
況人身之火多亦是當然，天之六氣，火居其二。今之庸醫執壯火食氣之說，（《內經》壯火食氣之說，猶炎暑盛而人氣乏相火熾而真元傷，非涼藥之治，亦非熱藥之謂，馬元臺不察此理，妄為註釋，遺訛後學不淺。）溺於滋陰苦寒之劑，殊不知邪之中人，元氣盛則能當之，乃以涼藥冰脫，反泄元氣，是助賊害主也。夫涼藥不知害了多少人。
白話文：
人的體質自然火氣旺盛，因為天地間的六種氣體中，火氣就佔了兩種。當前庸俗的醫生，堅守「壯火食氣」的說法，（《內經》中的「壯火食氣」之說，指天氣炎熱時人體氣虛，自身火氣旺盛，真元受損，既不能用寒涼藥治療，也不能用溫熱藥治療。馬元臺沒有弄懂這個道理，妄加註釋，給後代留下了不小的錯誤。）沉迷於使用滋陰苦寒的藥物。殊不知，當邪氣侵入人體時，元氣旺盛才能抵禦，如果使用寒涼藥物進行治療，反而會耗損元氣，這是幫助敵人，傷害自己。寒涼藥物不知道已經害了多少人。
若元氣稍虛者，無不被涼藥冰敗而死，脾胃有傷，焉望其生。如人飲熱湯及炙爆之物，從齠至髦，斷無損人之理。《內經》言膏粱之變，止發癰疽，況膏粱發疽者，百無一二。故知熱之養人，時刻不可缺也。若以冷水飲人，不須三日，即為腹疼泄瀉，脾虛胃敗矣。故燧人立法，食必用火，萬代蒼生得以活命。
白話文：
如果一個人的元氣稍微虛弱，只要吃一些寒涼藥物就會被凍壞而死，更別提脾胃已經受傷的人了，他們怎麼可能活下去呢？就像一個人喝熱湯或吃烤熟的食物，從嘴脣到頭頂都不會有任何損傷。 《黃帝內經》說，大魚大肉吃多了，只會引發癰瘡。而且，吃大魚大肉長癰瘡的人，一百個人裡面也找不到幾個。所以，熱能滋補人體，一刻都不能缺。如果用冷水給人喝，不到三天，就會腹痛腹瀉，脾虛胃虛。因此，燧人立法規定，吃東西一定要用火煮，後世子孫才能得以保全生命。
俗醫大用涼劑，譬於飲人冷水，陰害黎民，良可慨也。不見當今醫家，禍及子孫甚至滅門絕後，皆學術不精之報也。（醫者觀此切須猛省，誤用涼藥之害真實不爽，予見近代時醫專用溫平者，或延一息，終見陵替。專以寒涼攻伐，夭札人命者，誠未見其有後也。）
白話文：
普通的醫生大肆使用寒涼藥物，就好像給口渴的人喝冷水，對百姓的健康有害無益，實在令人痛心。你們看看現在的醫生，禍害還會殃及子孫，甚至導致家破人亡，這都是因為他們的醫術不精所致。（學醫的人看到這裡一定要深切反省，使用寒涼藥物的危害是真真實實的。我看到近代以來，有些醫師專用溫和的藥物，雖然可以暫時延續生命，但最終還是走向衰落。如果專門使用寒涼藥物來攻伐疾病，會讓人生命夭折，我從來沒有見過他們有後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