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診遵經》~ 卷上 (3)
卷上 (3)
1. 相氣十法提綱
大凡望診。先分部位。後觀氣色。欲識五色之精微。當知十法之綱領。十法者。浮沉清濁微甚散摶澤夭是也。何謂浮沉。色顯於皮膚間者。謂之浮。隱於皮膚內者。謂之沉。浮者。病在表。沉者。病在裡。初浮而後沉者。病自表而之裡。初沉而後浮者。病自里而之表。此以浮沉分表裡也。
何謂清濁。清者清明。其色舒也。濁者濁暗。其色慘也。清者病在陽。濁者病在陰。自清而濁。陽病入陰。自濁而清。陰病轉陽。此以清濁分陰陽也。何謂微甚。色淺淡者謂之微。色深濃者謂之甚。微者正氣虛。甚者邪氣實。自微而甚。則先虛而後實。自甚而微。則先實而後虛。
白話文：
望診的基本原則：
一般來說，望診要先分部位，後觀氣色。想要了解五色精微，就要掌握十法綱領。十法指的是：浮沉、清濁、微甚、散摶、澤夭。
一、浮沉
- 何謂浮沉？色澤顯露於皮膚表面者，稱為浮；色澤隱於皮膚內部者，稱為沉。
- 浮者，病在表；沉者，病在裡。
- 初浮而後沉者，病從表入裡；初沉而後浮者，病從裡出表。
- 因此，可以通過浮沉來判斷病症的表裡。
二、清濁
- 何謂清濁？清者色澤清明，舒展；濁者色澤濁暗，慘淡。
- 清者病在陽；濁者病在陰。
- 自清而濁，陽病入陰；自濁而清，陰病轉陽。
- 因此，可以通過清濁來判斷病症的陰陽。
三、微甚
- 何謂微甚？色澤淺淡者稱為微；色澤深濃者稱為甚。
- 微者正氣虛；甚者邪氣實。
- 自微而甚，則先虛而後實；自甚而微，則先實而後虛。
此以微甚分虛實也。何謂散摶。散者疏離。其色開也。摶者壅滯。其色閉也。散者病近將解。摶者病久漸聚。先摶而後散者。病雖久而將解。先散而後摶者。病雖近而漸聚。此以散摶分久近也。何謂澤夭。氣色滋潤謂之澤。氣色枯槁謂之夭。澤者主生。夭者主死。將夭而漸澤者。
精神復盛。先澤而漸夭者。血氣益衰。此以澤夭分成敗也。蓋十法者。辨其色之氣也。五色者。辨其氣之色也。氣者色之變。色者氣之常。氣因色而其理始明。色因氣而其義乃著。氣也色也。分言之。則精微之道顯。合觀之。則病症之變彰。此氣色之提綱也。經曰。相氣不微。
不知是非。屬意弗去。乃知新故。其是之謂乎。
白話文：
這就是用微弱和明顯的變化來區分虛實的方法。什麼是散和摶？散指的是疏鬆分離，顏色開展；摶指的是壅塞積聚，顏色閉塞。散則表示病情快要好轉，摶則表示病情久而久之會加重。先摶後散，表示雖然病情持續很久，但即將好轉；先散後摶，表示雖然病情剛起，但會逐漸加重。這就是用散和摶來區分病情的久遠和近期的變化。
什麼是澤和夭？氣色滋潤叫做澤，氣色枯槁叫做夭。澤則預示著生命力旺盛，夭則預示著生命力衰退。將要夭逝卻逐漸滋潤起來，表示精神會重新旺盛；先滋潤卻逐漸枯槁，表示血氣會逐漸衰退。這就是用澤和夭來區分病情的好壞。
總之，十法是通過辨別氣色的變化來診斷疾病；五色則是通過辨別氣色的顏色來診斷疾病。氣是色的變化，色是氣的常態。氣因色而其道理變得明朗，色因氣而其意義變得鮮明。氣和色，分開來講，則精微的道理顯露出來；合在一起看，則病症的變化彰顯無疑。這就是氣色診斷的綱要。
經書上說：「觀察氣色不仔細，就不知道病情是好是壞，執著於自己的想法而不捨棄，才明白新舊病情的變化，這才是真正的診斷。」
2. 望法陰陽總綱
明堂察色。以臟腑部位為體。以氣色診法為用。故分觀之。可以識其常。合參之。可以通其變。然究其常變。而原其始終。要不離乎陰陽之旨。蓋陰陽者。天地之道也。萬物之綱紀。變化之父母。生殺之本始。神明之府也。故以五色分言之。青屬少陽。旺於春。赤屬太陽。旺於夏。
白屬少陰。旺於秋。黑屬太陰。旺於冬。黃屬中央土。寄於四季。旺於長夏。以六部分言之。外者上者左者皆為陽。內者下者右者皆為陰。以十法分言之。浮清甚散澤為陽。沉濁微摶夭為陰。於是乎氣色兼見。部位互考。則陰陽相錯。陰中有陽。陽中有陰。此陰陽之總綱也。
顧陰陽之道。陽清陰濁。陽升陰降。陽熱陰寒。陽動陰靜。陽外陰內。陽上陰下。陽左陰右。陽道實。陰道虛。陽常有餘。陰常不足。是以色見諸陽者易治。見諸陰者難療。外感陰病見陽色者易治。陽病見陰色者難療。內傷陽病見陰色者易治。陰病見陽色者難療。凡此陰陽之理。
白話文：
觀察臉色，以五臟六腑為依據，以氣色診斷為方法。因此分別觀察，可以了解常態；綜合分析，可以掌握變化。探究常態與變化，追溯其始末，都離不開陰陽的道理。陰陽是天地運行的規律，萬物的綱要，變化的根源，生殺的本始，神明的歸宿。
所以從顏色來說，青色屬於少陽，旺盛於春季；紅色屬於太陽，旺盛於夏季；白色屬於少陰，旺盛於秋季；黑色屬於太陰，旺盛於冬季；黃色屬於中央土，寄於四季，旺盛於長夏。從部位來說，外、上、左皆屬陽；內、下、右皆屬陰。從十法來說，浮、清、甚、散、澤屬於陽；沉、濁、微、摶、夭屬於陰。
因此，氣色和部位相互參照，陰陽相互交錯，陰中有陽，陽中有陰，這就是陰陽的總綱。陰陽之道，陽清陰濁，陽升陰降，陽熱陰寒，陽動陰靜，陽外陰內，陽上陰下，陽左陰右，陽道實，陰道虛，陽常有餘，陰常不足。所以，氣色表現於陽的方面容易治療，表現於陰的方面難以治療。外感陰病出現陽色容易治療，陽病出現陰色難以治療。內傷陽病出現陰色容易治療，陰病出現陽色難以治療。這些都是陰陽的道理。
既可合氣色部位以相參。亦可合臟腑病症以相證者也。易傳曰。一陰一陽之謂道。陰陽不測之謂神。內經曰。得神者昌。失神者亡。陰陽變化。一以貫之矣。
白話文：
可以根據氣色和身體部位來互相參考，也可以根據五臟六腑的疾病症狀來相互印證。《易傳》說：“一陰一陽叫做道。”“陰陽不可測度叫做神。”《黃帝內經》說：“有精神的人會興旺發達；失去精神的人就會死亡。”陰陽的變化都是一樣的道理。
3. 五色相應提綱
嘗考內經望法。以為五色形於外。五臟應於內。猶根本之與枝葉也。色脈形肉。不得相失也。故有病必有色。內外相襲。如影隨形。如鼓應桴。遠者。司外揣內。近者。司內揣外。五色之見。莫不相輸應焉。何言之。肝屬東方木。通於風氣。在時為春。在竅為目。在志為怒。
在變動為語。其藏魂。其脈弦。其聲呼。其音角。其臭臊。其味酸。其液泣。其合筋。其榮爪。其腑膽。其日甲乙。其時寅卯。其經足厥陰。此青色之應也。心屬南方火。通於暑氣。在時為夏。在竅為舌。在志為喜。在變動為噫。其藏神。其主血。其聲笑。其音徵。其臭焦。
其味苦。其液汗。其合脈。其榮色。其腑小腸。其日丙丁。其時巳午。其經手少陰。其包絡手心主。此赤色之應也。脾屬中央土。通於濕氣。在時為長夏。在竅為口。在志為思。在變動為吞。其藏意。其脈緩。其聲歌。其音宮。其臭香。其味甘。其液涎。其合肉。其榮唇。其腑胃。
白話文：
古人研究《內經》的望診方法，認為五種顏色外在表現，對應着五臟的內在變化，就像樹根和樹枝一樣密不可分。面色、脈象、形體、肌肉，缺一不可。因此，有病必然有顏色變化，內外相互影響，就像影子隨形、鼓聲應桴一樣。遠距離觀察可以推測內在，近距離觀察可以推測外在。五種顏色彼此相互影響，息息相關。
肝臟屬於東方木，與風氣相通，在季節上對應春天，在竅竅上對應眼睛，在情緒上對應生氣，在運動上對應說話。肝臟藏魂，脈象弦，聲音呼，音調角，氣味臊，味道酸，分泌淚液，與筋絡相連，滋養指甲，與膽囊相連，與甲乙日、寅卯時、足厥陰經相應。這是青色的反應。
心臟屬於南方火，與暑氣相通，在季節上對應夏天，在竅竅上對應舌頭，在情緒上對應喜悅，在運動上對應嘆氣。心臟藏神，主血，聲音笑，音調徵，氣味焦，味道苦，分泌汗液，與脈絡相連，滋養面色，與小腸相連，與丙丁日、巳午時、手少陰經相應，包絡手心為主。這是赤色的反應。
脾臟屬於中央土，與濕氣相通，在季節上對應長夏，在竅竅上對應嘴巴，在情緒上對應思慮，在運動上對應吞咽。脾臟藏意，脈象緩，聲音歌，音調宮，氣味香，味道甘，分泌唾液，與肌肉相連，滋養嘴唇，與胃相連。
其日戊己。其時辰戌丑未。其經足太陰。此黃色之應也。肺屬西方金。通於燥氣。在時為秋。在竅為鼻。在志為悲。在變動為咳。其藏魄。其主氣。其脈毛。其聲哭。其音商。其臭腥。其味辛。其液涕。其合皮。其榮毛。其腑大腸。其日庚辛。其時申酉。其經手太陰。此白色之應也。
腎屬北方水。通於寒氣。在時為冬。在竅為耳。在志為恐。在變動為欠。其藏志。其脈石。其聲呻。其音羽。其臭腐。其味鹹。其液唾。其合骨。其榮發。其腑三焦膀胱。其日壬癸。其時亥子。其經足少陰。此黑色之應也。色之應乎臟者。亦應其腑。應乎腑者。亦應其經。但當分其部位之內外。
白話文：
戊己日，戌丑未時，足太陰經當令，應黃色。肺屬西方金，主燥氣，應秋時，鼻竅，悲志，咳嗽，藏魄，主氣，脈毛，哭聲，商音，腥臭，辛味，涕液，合皮，榮毛，大腸為腑。庚辛日，申酉時，手太陰經當令，應白色。腎屬北方水，主寒氣，應冬時，耳竅，恐志，欠伸，藏志，脈石，呻聲，羽音，腐臭，鹹味，唾液，合骨，榮發，三焦膀胱為腑。壬癸日，亥子時，足少陰經當令，應黑色。五色應於臟腑，臟腑又應於經脈，只須分清部位內外。
察其氣色之陰陽。五色之見。莫不相輸應焉。顧應者。常也。不應者。變也。知其常變。則知其生克矣。知其生克。則知其逆從矣。五臟各有病證聲色臭味。當與氣口明堂相應焉。其太過不及。相生相剋者。皆病也。從外知內。蓋本乎此。
白話文：
觀察病人的氣色，辨別陰陽。五種顏色所呈現的現象，彼此互相呼應。符合常理的，就是正常狀態；不符合常理的，就是病變。了解正常的和異常的變化，就能明白五臟之間的生克關係。理解生克關係，就能掌握疾病的逆順趨勢。五臟各自有其病症表現，在聲音、顏色、氣味等方面，都應該與氣口、明堂相呼應。過度或不足、相生相剋，都是疾病的表現。從外觀判斷內在病變，正是基於這個道理。
4. 五色主病提綱
竊思經言。見其色。知其病。命曰明。非特明其色。且明其病也。亦非特明其色。明其病。且明其病之應乎色。色之主乎病也。何以言之。肝色青。心色赤。脾色黃。肺色白。腎色黑。肝病者。兩脅下痛引少腹。令人善怒。虛則目䀮䀮無所見。耳無所聞。善恐。如人將捕之。
氣逆則頭痛。耳聾不聰。頰腫。心病者。胸中痛。脅支滿。脅下痛。膺背肩胛間痛。兩臂內痛。虛則胸腹大脅下與腰相引而痛。脾病者。身重。善肌肉痿。行善瘈。腳下痛。虛則腹滿。腸鳴飧泄。食不化。肺病者。喘咳逆氣。肩背痛。汗出。尻陰股膝髀腨胻足皆痛。虛則少氣不能報息。
白話文：
我私下思考經書上的話，見到病人的面色就能知道他們的病症，這叫做“明”。不只是明白病人的面色，而且明白他們的病症，也不只是明白病人的面色和病症，更明白病症和面色的關係，以及面色主導著病症。為什麼這麼說呢？
肝臟的顏色是青色的，心臟的顏色是赤色的，脾臟的顏色是黃色的，肺臟的顏色是白色的，腎臟的顏色是黑色的。肝臟有病的人，兩肋下方疼痛，並牽連到小腹，容易發怒，虛弱的人則眼睛模糊看不清楚，耳朵也聽不見，容易恐懼，就像有人要抓他們一樣。氣逆的人頭疼，耳朵聽不清楚，臉頰腫脹。
心臟有病的人，胸部疼痛，肋骨撐得滿滿的，肋骨下方疼痛，胸部、背部、肩胛骨之間疼痛，兩隻手臂內側疼痛。虛弱的人則胸腹和兩肋下方與腰部相連疼痛。脾臟有病的人，身體沉重，容易肌肉萎縮，行走時容易抽筋，腳底疼痛。虛弱的人則腹部飽滿，腸子咕嚕咕嚕叫，吃飯後就拉肚子，吃下去的食物消化不了。
肺臟有病的人，呼吸困難、咳嗽、氣逆，肩背疼痛，容易出汗，臀部、陰部、大腿、膝蓋、脛骨、腓骨、腳都疼痛。虛弱的人則氣息微弱，不能順暢地呼吸。
耳聾。嗌乾。腎病者。腹大。脛腫。喘咳。身重。寢汗出。憎風。虛則胸中痛。大腹小腹痛。清厥。意不樂。此五臟之病證。五色之所主也。肝合膽。心合小腸。脾合胃。肺合大腸。腎合三焦膀胱。膽病者。寒熱。善太息。口苦。嘔宿汁。心下澹澹。恐人將捕之。小腸病者。
小腹痛。腰脊控睪而痛。時窘之後。當耳前熱。若寒甚。若獨肩上熱甚。及手小指次指之間熱。胃病者。腹䐜脹。胃脘當心而痛。上肢兩脅膈咽不通。食飲不下。大腸病者。腸中切痛。而鳴濯濯。冬日重感於寒。即泄。當臍而痛。不能久立。三焦病者。腹氣滿。小腹尤堅。不得小便窘急。
白話文：
耳聾、口乾，腎臟有病的人，肚子大、小腿腫，喘咳、身體沉重、睡覺出汗、怕風，虛弱時胸部疼痛，腹部和下腹部疼痛，面色蒼白、精神不振、心情不好，這些都是五臟的病症，也是五色所主之症。肝臟與膽囊相合，心臟與小腸相合，脾臟與胃相合，肺臟與大腸相合，腎臟與三焦和膀胱相合。膽囊有病的人，會出現寒熱交替、容易嘆氣、口苦、嘔吐宿食、心窩部空虛、害怕被人抓捕等症狀。小腸有病的人，會出現下腹部疼痛、腰部和脊柱連接睪丸處疼痛，在憋氣之後，耳朵前方會感到發熱。如果寒氣很重，會出現單肩發熱，以及小手指和無名指之間發熱。胃病的人，肚子會脹滿，胃部靠近心臟的地方會疼痛，上肢、兩側肋骨、咽喉部位不通暢，吃東西喝水都難以下嚥。大腸有病的人，腸道會出現切痛感，並且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冬天容易受寒，就會腹瀉，臍周圍疼痛，不能長時間站立。三焦有病的人，腹部脹氣，下腹部特別硬，尿頻尿急。
溢則水留即為脹。膀胱病者。小腹偏腫而痛。以手按之。即欲小便而不得。肩上熱。若脈陷及足小指外廉。及脛踝後皆熱。此六腑之病證。五臟之所合也。析而言之。臟主裡。腑主表。色之沉者病在裡。色之浮者病在表。是臟腑表裡之分也。臟為陰。腑為陽。色之濁者病在陰。
色之清者病在陽。是臟腑陰陽之分也。臟有虛實。腑有虛實。色之淺淡者為虛。色之深濃者為實。是臟腑虛實之分也。如是而知臟腑之為病。氣色之所主。亦可見其色知其病矣。然而有時相應。有時不相應。何也。蓋臟腑有盛衰。氣色有生克。太過則薄所勝而乘所不勝。其不及則所勝妄行。
白話文：
當體內水分過多無法排出，就會造成腹脹。膀胱有病的人，小腹會偏向一邊腫脹疼痛，用手按壓時，就會想小便但卻無法排泄。肩膀會感覺發熱，脈象沉陷，並且小指外側、脛骨和腳踝後方也會感到發熱。這些都是六腑疾病的症狀，也是五臟病變的綜合表現。簡單來說，臟器主內，腑器主外，顏色沉暗代表病在內，顏色浮淺代表病在表，這是臟腑表裡的區分。臟器屬陰，腑器屬陽，顏色混濁代表病在陰，顏色清亮代表病在陽，這是臟腑陰陽的區分。臟器和腑器都有虛實之分，顏色淺淡代表虛，顏色深濃代表實，這是臟腑虛實的區分。透過觀察這些症狀和氣色，就能了解臟腑的病變情況。然而，氣色和疾病症狀有時會互相呼應，有時則不一致，這是因為臟腑有盛衰，氣色有生剋的關係。過於旺盛的臟器會剋制其他較弱的臟器，而不足的臟器則會隨意發揮影響。
而所生受病。所不勝薄之也。靈樞曰。腎乘心。心先病。腎為應。色皆如是。是則一隅三反。亦可推測而知。此皆主病之提綱也。（善肌肉痿。千金肌作飢。甲乙作苦飢肌肉痿。）
白話文：
當受到疾病的影響時，會被其所剋制的力量削弱。《靈樅》說：「腎臟侵襲心臟，心臟首先患病，腎臟也會有相應反應。顏色都是這樣，這就是一個角落三個反面，也可以通過推理得知。這些都是主要疾病的主要特徵。」（好的肌肉萎縮，千金寶藏中的肌肉疲勞和饑餓感，甲乙都認為這是肌肉萎縮和痛苦的饑餓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