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訂通俗傷寒論》~ 第九章·傷寒夾證 (58)
第九章·傷寒夾證 (58)
1. 第九節·夾脹傷寒
）或用三露五汁飲（銀花露、藿香露、枇杷葉露各一瓢、用生藕汁、蘆根汁、梨汁、廣鬱金汁各四瓢、生薑汁四滴、重湯燉溫、衝入三露、和服、孟英驗方。）送下木香三稜丸。（青木香、破故紙、茴香、黑醜、甘遂、芫花、大戟、京三稜、蓬莪朮、川楝子、葫蘆巴、巴戟各一兩、巴霜四分、陳倉米三合、砂仁一兩五錢、上細切、用好米醋二升、除砂仁木香外、余藥入醋中浸一宿、入鍋內煮醋盡干為度、同木香砂仁為細末、醋煮麵糊為丸、如綠豆大、每服五丸或七丸、載虞花溪《醫學正傳》。）仿洄溪脹必有滯。
緩緩下之之法。始克脹消腫退而痊。（十）蟲脹。多因於脾胃虛弱。恣食甘肥生冷。留而為積。積久生蟲。如扁蟲（即薑片蟲）線蟲（即鉤蟲、蛔蟲）圓蟲（即鱉瘕）等。其證腹雖脹大。時發攻痛。以手摸之。腹內有塊。或一條埂起。痛有來去。乍作乍止。痛止即能飲食。甚至一痛即厥。
嘔惡吐涎。口流清水。面白唇紅。口饞好甜。或喜食泥土茶葉火炭等物。《內經》所謂腸中有蟲瘕䤭蛕。蟲動則胃緩。胃緩則涎出是也。治宜攻積驅蟲。輕則使君子湯。（煨香使君子肉二錢、青糖一錢拌炒淨楂肉三錢、何廉臣驗方。）送下蔣氏遇仙丹。（黑白醜頭末炒香各五錢、棗兒檳榔半生半炒各一兩、三稜、莪朮醋炒冬五錢、炙牙皂三錢、共研細勻、青糖為丸、如赤小豆大、小兒服一錢、大人二三錢、蔣仲芳驗方。）或單服雞肝藥。
（白雷丸一兩、用蒼朮一兩同煮一二十滾、去蒼朮、切片、使君子肉一兩、二味焙乾研細、用不落水雞軟肝一具、男用雌、女用雄、將末藥一錢摻上、飯上蒸熟、小兒食之、輕則二三服即愈、重則六七服而痊、吳門王仙師驗方。
）重則必須蔣氏珍珠丹（皂莢八錢、棗兒檳榔肉六錢、黑白醜各四錢、巴豆肉六分、捶碎、包夏布中、四味用陰陽水各一湯碗、煮乾取起、去巴豆肉、曬乾研細、瓷瓶收藏、每服男用三五分、女用四六分、小兒只服三分、黑砂糖拌、青糖茶送下、或白蜜湯調下、蔣仲芳驗方。）及沉香至珍丸。
（每服三五粒、方載前夾痛傷寒勘語中。）又次論蠱症程鍾齡謂非蟲即血。非血即蟲。但從字面象形。尚非成蠱之原理。惟石芾南謂鬱怒傷肝。肝熱血燥。經絡凝滯不通。下部回血壅脹。即有水血溢於脥膈之裡。漸漬漸深。終成蠱脹。實由肝葉撐張則脹也。肚大筋青不治。夫青筋。
非筋也。血絡也。青者。血燥而結也。血結則不獨血滯於中。即水飲亦無由吸攝。不能循其常道。下輸膀胱。故蠱脹多水。醫者見水行水。不審水由肝血燥結所致。所以不效。其說中西合參。言之成理。語甚精當。惜未對證立方耳。余於臨證實驗上。每用辛潤通絡。以行肝血。
白話文：
可以使用以下這些藥方：（銀花露、藿香露、枇杷葉露各一瓢，加上生藕汁、蘆根汁、梨汁、廣鬱金汁各四瓢，再加生薑汁四滴，用熱水燉溫後，加入三種露水攪拌均勻服用，這是孟英的驗方。）接著服用木香三稜丸。（青木香、破故紙、茴香、黑醜、甘遂、芫花、大戟、京三稜、蓬莪朮、川楝子、葫蘆巴、巴戟各一兩，巴霜四分，陳倉米三合，砂仁一兩五錢，將上述藥材切細，除了砂仁和木香外，其餘藥材用二升好米醋浸泡一夜，然後放入鍋中煮至醋乾，再與木香、砂仁一同研磨成細末，用醋煮麵糊做成藥丸，大小如綠豆，每次服用五丸或七丸，這是虞花溪《醫學正傳》的記載。）這就像迴溪說的脹氣必定有堵塞，要慢慢地疏通，才能使脹氣消除，腫脹消退而痊癒。
（十）蟲脹，多是因為脾胃虛弱，恣意食用甘甜肥膩和生冷的食物，這些食物積聚在體內形成積滯，時間久了就會產生寄生蟲，像是扁蟲（即薑片蟲）、線蟲（即鉤蟲、蛔蟲）和圓蟲（即鱉瘕）等。這種情況的症狀是腹部雖然脹大，但會時常發作疼痛，用手觸摸腹部，會感覺裡面有硬塊或一條隆起的東西，疼痛會來回不定，時而發作時而停止，疼痛停止後就能夠進食，甚至有時疼痛發作會導致昏厥。
還會出現噁心嘔吐、流口水、口中分泌清水、臉色蒼白但嘴唇紅潤、喜歡吃甜食，或者喜歡吃泥土、茶葉、火炭等奇怪的東西。《內經》所說的腸中有蟲瘕䤭蛕，蟲子蠕動就會使胃氣鬆弛，胃氣鬆弛就會流口水，就是這個道理。治療上應該攻除積滯、驅除蟲子。病情輕微的可以使用使君子湯。（將炒香的使君子肉二錢，拌上青糖一錢和炒過的淨楂肉三錢，這是何廉臣的驗方。）然後服用蔣氏遇仙丹。（將炒香的黑醜頭和白醜頭各五錢，半生半炒的棗兒檳榔各一兩，醋炒的三稜、莪朮各五錢，炙牙皂三錢，一起研磨成細末，用青糖做成藥丸，大小如赤小豆，小孩服用一錢，成人服用二三錢，這是蔣仲芳的驗方。）或者單獨服用雞肝藥。
（將白雷丸一兩，用蒼朮一兩一起煮一二十滾，撈出蒼朮，將白雷丸切片，再加入使君子肉一兩，將這兩味藥焙乾研磨成細末，然後準備一個不沾水的雞軟肝，公雞肝給女性服用，母雞肝給男性服用，將一錢藥末摻在雞肝上，放在飯上蒸熟，讓小孩吃，病情輕微的吃二三次就能好，嚴重的要吃六七次才能痊癒，這是吳門王仙師的驗方。）如果病情嚴重，就必須使用蔣氏珍珠丹。（將皂莢八錢、棗兒檳榔肉六錢、黑白醜各四錢、巴豆肉六分，將巴豆肉搗碎，用夏布包起來，將四味藥用陰陽水各一碗煮乾，取出藥渣，去掉巴豆肉，曬乾後研磨成細末，放入瓷瓶中保存，每次服用時，男性服用三分或五分，女性服用四分或六分，小孩只服用三分，用黑砂糖拌勻，用青糖茶送服，或者用白蜜水調服，這是蔣仲芳的驗方。）以及沉香至珍丸。（每次服用三五粒，藥方在前面夾痛傷寒的勘語中提到。）
接下來討論蠱症，程鍾齡認為蠱症不是因為蟲就是因為血，但單從字面上的象形來看，還不是蠱形成的真正原因。只有石芾南認為，是因為鬱悶惱怒傷了肝，導致肝熱血燥，經絡凝滯不通，下部的血液回流受阻，壅塞脹滿，導致水血滲溢到胸膈之間，逐漸加深，最終形成蠱脹。實際上是因為肝臟腫脹撐開導致的腹脹。腹部腫大，青筋暴露，這種情況是無法治癒的。所謂青筋，並非真的筋，而是血絡。青色是因為血液乾燥而凝結。血液凝結不僅導致血液滯留在體內，還使水液也無法吸收，不能按照正常的途徑輸送到膀胱。所以蠱脹通常會有水腫。醫生只看到水就利水，卻不了解水腫是由肝血乾燥凝結引起的，所以治療效果不好。石芾南的說法結合了中西醫的觀點，說得很有道理，可惜沒有針對病症開出藥方。我在臨床實踐中，經常使用辛溫滋潤、疏通經絡的方法來疏通肝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