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波元簡

《素問識》~ 卷二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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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1)

1. 陰陽離合論篇第六

馬雲。陰陽者。陰經陽經也。其義論離合之數。故名篇。此與靈樞根結篇。相為表裡。

白話文:

馬雲說,陰陽指的是陰經和陽經。這篇討論的是陰陽經絡分合的數量,所以以此命名。這篇與《靈樞》中的《根結篇》相互呼應,互為表裡。

其要一也,吳云。其要則本於一陰一陽也。張云。一。即理而已。志云。寒暑往來。陰陽出入。總歸於太極一氣之所生。簡按吳注為得矣。

萬物方生,方。今也。詩秦風。方何為期。鄭箋。方今以何時為還期也。

白話文:

最重要的一條就是,根據吳的身體理論,重要在於一陰一陽的原理。張的身體理論則認為:這「一」只不過是道理而已。志的身體理論說:寒暑交替,陰陽循環,總歸根源於太極的「一氣」所生。簡按:吳的註解很恰當。

命曰陰中之陽,吳云。言天地生物之初。陰陽之判如此。簡按此節。舉陰中之陰。陰中之陽者。即為次節論人身中有陰中之陰。陰中之陽之起本。

白話文:

這段話叫做「陰中的陽」,出自吳氏所說。是指天地最初形成萬物時,陰陽的區分就是這樣的。簡要地分析這一段,舉出「陰中的陰」、「陰中的陽」,就是為了說明下一段關於人體中有「陰中的陰」和「陰中的陽」的由來。

陽予之正,吳云。予。與同。簡按予。王讀為施。意正同。志云。予。我也。可謂強解矣。

天地四塞,張云。四塞者。陰陽痞隔。不相通也。

白話文:

陽氣正常運行,吳氏說這裡的「予」就是「給予」的意思。編者按,王氏認為「予」應該讀作「施」,意思相同。有注釋說「予」就是「我」,這種解釋可以說是勉強了。

天地間的四塞,張氏說,四塞指的是陰陽阻隔,不能互相通達。

亦數之可數,吳云。數。上如字。下上聲。張同。簡按馬雲。俱上聲。恐非是。張云。凡如上文者。皆天地陰陽之變也。其在於人。則亦有陰中之陽。陽中之陰。上下表里。氣數皆然。知其數則無不可數矣。數。推測也。

三陰三陽之離合,張云。分而言之。謂之離。陰陽各有其經也。並而言之。謂之合。表裡同歸一氣也。

白話文:

即使是數量眾多的東西,也可以被計算。吳氏說:「數」,在上面就像字面意思一樣寫。在下面時讀作上聲。張氏也持相同觀點。簡氏考證馬氏和張氏的說法,認為都是上聲,恐怕不對。張氏說:像上面文中所說的一切,都是天地陰陽變化的體現。在人體中,也有陰中的陽、陽中的陰。它們上下相應,表裡貫通,氣數都是如此。掌握了這個規律,就沒有什麼無法計算的了。「數」,指推測。

聖人南面而立,張云。云聖人者。崇人道之大宗也。南面而立者。正陰陽之向背也。簡按易說卦。聖人南面而聽天下。嚮明而治。禮郊特牲。君之南鄉。答陽之義也。

白話文:

古人說:「聖人朝南而立。」

註解者張雲說:這裡的「聖人」指的是崇尚人道的大師。

「朝南而立」,是根據陰陽相對應的原理。

參考《易經》中的說卦:「聖人朝南而聽天下,面向光明而治國。」

《禮記·郊特牲》:「君王朝南,是符合陽氣運行的方式。」

後曰太衝,張云。人身前後經脈。任脈。循腹裡。至咽喉。上頤。循面入目。衝脈。循背裡。出頏顙。其輸上在於大杼。分言之。則任行乎前。而會於陽明。沖行於後。而為十二經脈之海。(出於動輸篇。海論。痿論。又逆順肥瘦云。衝脈者五臟六腑之海也。)故前曰廣明。後曰太衝。合言之。則任沖名位雖異。而同出一原。通乎表裡。此腹背陰陽之離合也。

白話文:

後面的經脈叫做太衝,張仲景說,人體前後的經脈,任脈,從腹部內側循行,到達喉嚨,上至下巴,沿着面部循行進入眼睛。衝脈,從背部內側循行,出現在頸項和額頭。它的輸注點在背部中央的大杼穴。分開來說,任脈在前面運行,會合於陽明經脈;衝脈在後面運行,成為十二經脈的匯海。(出自《動輸篇》、《海論》、《痿論》。還有《逆順肥瘦》篇說,衝脈是五臟六腑的匯海。)所以前面的經脈叫做廣明,後面的經脈叫做太衝。合起來說,任脈和衝脈雖然名稱不同,但它們同出一源,通達表裏,這是腹部和背部陰陽結合和分開的道理。

結於命門,張云。下者為根。上者為結。志云。按靈樞根結篇曰。太陽根於至陰。結於命門。命門者。目也。陽明結於顙大。顙大者。鉗耳也。少陽結於蔥籠。蔥籠者。耳中也。太陰根於隱白。結於太倉。少陰根於湧泉。結於廉泉。厥陰根於大敦。結於玉英。簡按此經余經。不言結。故志詳註之。

白話文:

張仲景說「起源於命門」。「下面」是根,「上面」是結。成無己注釋說:根據《靈樞經·根結》篇的記載,「太陽」起源於足小趾的至陰穴,結於命門。命門就是眼睛。

「陽明」結於前額的顙大穴。顙大穴也就是鉗耳穴。

「少陽」結於耳孔周圍的蔥籠穴。蔥籠穴就在耳中。

「太陰」起源於足大趾的隱白穴,結於小腹的太倉穴。

「少陰」起源於足少陰經的湧泉穴,結於陰部的大泉穴。

「厥陰」起源於足厥陰經的大敦穴,結於大椎穴的玉英穴。

簡要對照一下這部經書和其他醫書,沒有其他經書提到「結」。因此,成無己進行了詳細的註釋。

名曰陰中之陽,張云。此以太陽。而合於少陰。故為陰中之陽。然離則陰陽各其經。合則表裡同其氣。是為水藏。陰陽之離合也。下仿此。

中身而上名曰廣明,吳云。言所謂前曰廣明者。指中身而上言之。中身而下則非也。

白話文:

這被稱為「陰中之陽」,根據張仲景的說法,這是因為太陽經和少陰經相合,所以成為陰中的陽。然而,當太陽經和少陰經分離時,陰陽就會各自循行自己的經絡;當它們結合時,就會表裡同氣。這就是「水藏」,體現了陰陽的離合。以下的內容都是按照這個原則來推演的。

厥陰之表名曰少陽,志云。太陽之氣在上。故曰少陰之上。兩陽合明。曰陽明。在二陽之間。而居中土。故曰太陰之前。厥陰處陰之極。陰極於裡。則生表出之陽。故曰厥陰之表。蓋以前為陽。上為陽。表為陽也。曰上曰前曰表者。言三陽之氣也。

名曰陰中之少陽,張云。所謂少者。以厥陰氣盡。陰盡而陽始。故曰少陽。

白話文:

厥陰經的表證又叫少陽證,這是因為太陽經的陽氣在上面,所以太陽經的上方就是少陰經。兩條陽經相合,就形成了陽明經,陽明經位於兩條陽經之間,處於中央的土位,所以它在太陰經的前面。厥陰經處於陰的極點,陰氣極盛於內,就會在體表生出陽氣,所以稱其為厥陰的表證。因為前面、上面和外側都屬陽,所以「上面」、「前面」和「外側」這些說法都是指三陽之氣。

太陽為開陽明為闔少陽為樞,張云。此總三陽為言也。太陽為開。謂陽氣發於外。為三陽之表也。陽明為闔。謂陽氣在於內。為三陽之裡也。少陽為樞。謂陽氣在表裡之間。可出可入。如樞機也。然開闔樞者。有上下中之分。亦如上文出地未出地之義。而合乎天地之氣也。志云。開闔者。如戶之扉。樞者。扉之轉牡也。舍樞不能開闔。舍開闔不能轉樞。是以三經者。不得相失也。

白話文:

太陽為開,陽明為闔,少陽為樞。張仲景說:這是總述三陽經的意思。

太陽為開:指陽氣從外發出,是三陽經中最表淺的。

陽明為闔:指陽氣在內,是三陽經中最深處的。

少陽為樞:指陽氣在表裡之間,可以出入,就像門樞一樣。

但是開、闔、樞是有上下之分的,就像上文所說的「出地」和「未出地」。這也符合天地之氣。

《內經》說:開闔就像門扉,樞就像門扉上的軸承。沒有軸承,門扉不能開闔;沒有開闔,軸承也無法旋轉。所以三陽經是不能互相分離的。

摶而勿浮,宋本。摶。作搏。簡按王注。搏擊於手。當從宋本。史倉公傳。三陰俱搏者如法。不俱搏者。決在急期。義與此同。高雲。摶。音團。聚凝一而弗浮。志云。摶者。園也。高。勿。作弗。並誤。

白話文:

牢牢握住,不要浮動。

"搏"當為"摶",意思是握在手中緊緊握住。根據王註解的記載,這裏是指用拇指和食指緊緊握住脈象。史倉公的傳記中也有記載:"三陰脈都搏動強盛的,是符合規律的。如果三陰脈都沒有搏動強盛的,就必須在急症期處理。"和這裡的說法意思相同。

高雲認為:"摶"的讀音為"團",意思是聚攏凝結在一起而不浮動。志雲解釋:"摶"就是圓的意思。高氏把"勿"誤寫作"弗"。

中為陰,吳云。中。腹中也。腹中為脾。衝脈在脾之下。高雲。由外陽內陰之義。而推論之。然則中為陰。中亦內也。太陰坤土在內。而居中也。簡按馬雲。人身之中半。非也。

白話文:

「中為陰」,吳雲:「中」指腹中。腹中為脾,衝脈在脾之下。

高雲:「中」是陰,因為根據外陽內陰的道理來推論,所以「中」為陰。「中」也是內,太陰坤土在內,並且居中。

簡按馬雲:「人身之中半」,這是錯誤的。

陰之絕陽名曰陰之絕陰,馬雲。乃陰經中之絕陽。絕陽者。純陰也。名曰陰之絕陰。絕陰者。盡陰也。簡按靈系日月篇云。兩陰交盡。故曰厥陰。厥。通作蹶。漢食貨志。天下財產。何得不蹶。師古注。蹶。盡竭也。(史記倉公傳。厥陰。作蹶陰。)又晏子春秋云。陰冰厥陽。冰厚五寸。併為王注之左證矣。徐刪陰之絕陽四字。似是。○張云。本篇所言。惟足經陰陽。而不及手經者。何也。觀上文云。天覆地載。萬物方生。未出地者。命曰陰處。名曰陰中之陰。則出地者。名曰陰中之陽。蓋言萬物之氣。皆自地而升也。而人之腰以上為天。腰以下為地。言足則通身上下經氣皆盡。而手在其中矣。故不必言手也。然足為陰。故於三陽也。言陰中之陽。於三陰也。言陰中之陰。然則手經亦有離合。其在陽經。當為陽中之陽。其在陰經。當為陽中之陰。可類推矣。

白話文:

古文:

陰之絕陽名曰陰之絕陰

陰經中的最絕之陽(經脈),叫做陰之絕陰。絕陽就是純陰。之所以叫陰之絕陰,是因為它是陰氣的極致。

古文:

簡按《靈系日月篇》說,兩個陰(經)交會完畢,所以稱為厥陰。厥通作蹶,漢代《食貨志》中說,天下財產,怎麼能不盡竭呢?師古註解說,蹶就是盡竭的意思。(《史記·倉公傳》中,厥陰作蹶陰。)《晏子春秋》中也說,陰冰厥陽,冰層厚度達五寸。這些都可以作為厥陰就是蹶陰的佐證。徐刪掉了「陰之絕陽」四個字,似乎是合理的。

張氏說,本篇只講述了足部經脈的陰陽,而沒有涉及手部經脈,這是什麼原因呢?觀察上文所說,天覆蓋地載,萬物方生。未從地裡長出來的,稱為陰處,叫做陰中之陰。那麼從地裡長出來的,就叫做陰中之陽。這是說,萬物的氣息都是從地裡升起的。而人的腰部以上為天,腰部以下為地。如果只說足部的話,那麼就包括了上下經絡中所有的氣息,這裡也包括了手部。所以不必特別提到手部。但是足部屬於陰經,所以三陽經(足陽明、足太陽、足少陽)就稱作陰中之陽;三陰經(足太陰、足厥陰、足少陰)就稱作陰中之陰。那麼同樣道理,手部經脈也分陰陽,在陽經中,就應稱作陽中之陽;在陰經中,就應稱作陽中之陰。

⿱山⿲彳黑攵⿱山⿲彳黑攵,熊。音中。高雲。⿱山⿲彳黑攵。沖同。蓋本於新校正別本。簡按⿱山⿲彳黑攵。字書並引本經。不釋其義。篇海云。音中。字彙補云。一本作沖沖。非。以⿱山⿲彳黑攵音沖也。王注為往來之義。必有所據。通雅云。忡忡。猶沖沖也。古素問作⿱山⿲彳黑攵⿱山⿲彳黑攵。忡仲。憂貌。出詩召南。沖沖。行也。出廣雅。義不相涉。蓋依音而漫解者。

白話文:

「忡忡」,發音為「衝」,意思是指高高飄浮的雲朵。

「忡」和「衝」原本是同一個字。在一些版本的古籍中,這個字被寫成「忡忡」。但「忡」字在字書中的解釋並不相同。

篇海記載,「忡」的發音為「中」。字彙補則補充說,有些版本寫成「沖沖」,但這是不對的,因為「忡」的發音應該是「衝」。

王冰在《素問》的註解中認為,「忡忡」有往來的意思,應該是根據某種依據。通雅中也說,「忡忡」與「沖沖」的意思相同。

而在古代的素問版本中,「忡忡」曾寫成「仲忡」。「忡仲」有憂愁的面貌的意思,出自《詩經·召南》。而「沖沖」在《廣雅》中則解釋為走路的意思。這兩個意思並不同。

由此可見,有些人僅根據字音而隨意解釋「忡忡」這個字,是不正確的。

2. 陰陽別論篇第七

吳云。此篇言陰陽。與常論不同。自是一家議論。故曰別論。簡按有五臟別論。經脈別論。吳義為長。馬雲。據篇中有別於陽者。知病處也等語。則別當彼劣切。非也。

白話文:

這是吳論所寫的,這篇文章講的是陰陽。與通常的理論不同,是獨特的見解,所以稱之為別論。簡按有五臟別論和經脈別論,但是吳的理論更為詳細。馬雲認為,文中提到「別於陽者」這句話,是指知道疾病所在的地方,所以「別」應該讀作「ㄅㄧㄝˋ」,而不是「ㄅㄧㄝˊ」。這是不對的。

四經十二從,馬雲。四經者。肝心肺腎為四經。而不言脾者。寄旺於四經之中也。十二從者。手有三陰三陽。足有三陰三陽。而十二經脈之行。相順而不悖也。吳云。十二從。十二支也。十二支不復主事。但從順於四經。故曰十二從也。張云。從者。即手之三陰。從臟走手等義。簡按四經雖無明據。當從王注。如十二從。則從王吳之義。為十二辰十二支。則至人有二字而窮矣。若依馬張之說。而為三陰三陽。則至下文云應十二脈而窮矣。宜置於闕如之例。

白話文:

四經十二從 ,出自馬雲之說。四經是指肝、心、肺、腎。不提脾是因為它寄居於四經之中。十二從是指手上的三條陰脈和三條陽脈,以及腳上的三條陰脈和三條陽脈。十二經脈運行時順序相接,互不衝突。

吳氏認為,十二從指的是十二地支。十二地支不再擔任主導角色,而是順應四經。因此稱為十二從。張氏認為,從是指手上的三條陰脈。它們從臟腑運行到手上。

簡氏考究後認為,四經雖然沒有明確依據,但應該根據王氏的註解。至於十二從,則遵循王氏和吳氏的說法,指十二辰或十二地支。但這會導致下文提到「應十二脈」時重複。所以認為此說應該歸入有疑問的分類中。

凡陽有五五五二十五陽,高雲。凡陽有五。肝心脾肺腎。皆有和平之陽脈也。五五二十五陽者。肝脈應春。心脈應夏。脾脈應長夏。肺脈應秋。腎脈應冬。春時。而肝心脾肺腎之脈。皆有微弦之胃脈。夏時。而肝心脾肺腎之脈。皆有微鉤之胃脈。長夏。而肝心脾肺腎之脈。皆有微緩之胃脈。秋時。而肝心脾肺腎之脈。皆有微毛之胃脈。冬時。而肝心脾肺腎之脈。皆有微石之胃脈。是五五二十五陽。

白話文:

總共有五種陽氣,就是「五五二十五陽」。

「五」指的是肝、心、脾、肺、腎這五臟,它們都有調和的陽脈。

「五五二十五陽」的意思是:

  • 春天,肝、心、脾、肺、腎的脈象都微弦。
  • 夏天,肝、心、脾、肺、腎的脈象都微鉤。
  • 長夏,肝、心、脾、肺、腎的脈象都微緩。
  • 秋天,肝、心、脾、肺、腎的脈象都微毛。
  • 冬天,肝、心、脾、肺、腎的脈象都微石。

這就是「五五二十五陽」的含義。

所謂陽者胃脘之陽也,志云。所謂二十五陽者。乃胃脘所生之陽氣也。胃脘者。中焦之分。主化水穀之精氣。以資養五臟者也。四時五臟之脈。皆得微和之胃氣。故為二十五陽也。簡按王注。為人迎之氣。誤。

別於陽者知病處也,吳云。言能別於陽和之脈。則一部不和。便知其部有病。是能知乎病處也。

白話文:

所謂的「陽氣」指的是胃脘的陽氣。志雲中所說的「二十五陽」,是指胃脘所產生的陽氣。胃脘是中焦的一部分,主要負責將食物中的精氣轉化為營養,滋養五臟。一年四季,五臟的脈絡都能得到胃氣的溫和滋潤,所以稱為「二十五陽」。簡要說明:王註將其註解為「人迎」之氣,這是不正確的。

別於陰者知死生之期,吳云。別真臟之陰脈者。則知其死於克賊。持於相生。如肝病真陰脈見。死於庚辛。心病真陰脈見。死於壬癸。下文。肝至懸絕急。十八日死之類。皆是也。

白話文:

瞭解陰脈的人可以知道死生的時間,吳雲說。分清真實臟腑的陰脈,就能知道病人是否會死於相剋的因素,或者生於相生的因素。比如:

  • 肝病時見到真正的陰脈,病人會死於庚辛日。
  • 心病時見到真正的陰脈,病人會死於壬癸日。
  • 下文中提到的肝至懸絕急,十八天內死亡等,也是這個道理。

三陽在頭三陰在手,張云。三陽在頭。指人迎也。三陰在手。指氣口也。太陰陽明論曰。陽明者。表也。為之行氣於三陽。蓋三陽之氣。以陽明胃氣為本。而陽明動脈曰人迎。在結喉兩旁一寸五分。故曰三陽在頭。又曰。足太陰者。三陰也。為之行氣於三陰。蓋三陰之氣。以太陰脾氣為本。然脾脈本非氣口。何云在手。如五臟別論曰。五味入口。藏於胃。以養五臟氣。而變見於氣口。氣口亦太陰也。故曰三陰在手。上文以真臟胃氣言陰陽。此節以人迎氣口言陰陽。簡按此本於王注。更為詳備。而汪心谷則以手足三陰三陽經解之。以毀王注。其理益晦。(汪說。出古今醫統內經要旨。)滑云。三陽當作二陽。謂結喉兩旁人迎脈。以候足陽明胃氣。三陰謂氣口。以候手太陰肺氣也。胃為五臟之本。肺為百脈之宗也。此說亦有所見。故附於此。(馬志高並本於汪氏。以經脈流注解之。吳則為三部九候之義。並不明晰。)

別於陽者知病忌時別於陰者知死生之期,滑云。二句申前說。或直為衍文亦可。

白話文:

三陽在頭,三陰在手 ,這是張仲景的說法。三陽在頭,指的是「人迎」脈。三陰在手,指的是「氣口」脈。

《太陰陽明論》說:「陽明經是人體表層的經脈,負責運行三陽經的氣。」這說明三陽經的氣以陽明胃氣為基礎,而陽明動脈叫「人迎」,位於喉結兩旁一寸五分處。所以說三陽在頭。

又說:「足太陰經是三陰經,負責運行三陰經的氣。」這說明三陰經的氣以太陰脾氣為基礎。但脾經脈本來不是「氣口」,為什麼說在手上呢?

《五臟別論》說:「五味入口,藏於胃,用來滋養五臟之氣,而這些氣會顯現在氣口上。」氣口也是太陰經。所以說三陰在手。

上文用真實的胃氣來說明陰陽。本節用人迎、氣口脈來說明陰陽。這是根據王叔和的注釋,更加詳細。

而汪心谷則用手足三陰三陽經來解釋,反駁了王叔和的注釋。這樣反而把道理說得更晦澀了。(汪心谷的說法出自《古今醫統內經要旨》。)

滑伯仁說:「三陽應該改為二陽,是指喉結兩旁的人迎脈,用來觀察足陽明胃氣。三陰是指氣口,用來觀察手太陰肺氣。」胃是五臟之本,肺是百脈之宗。這個說法也有它的道理。因此也附在這裡。(馬志高也有同樣的說法,源於汪心谷,用經脈流注來解釋。吳則認為這是三部九候的意義,但並不清晰。)

所謂陰陽者,吳云。所謂。世所謂也。意若曰此眾謀之陰陽。非吾之所謂陰陽也。簡按上文既云所謂陰者真臟也。所謂陽者胃脘之陽也。而此亦云所謂陰陽者。故吳有此解。然考其語勢。似不必然矣。

真脈之臟脈,滑作真臟之脈。要旨。汪氏云。真脈之臟脈者。謂真臟脈之至數。以分五臟之屬也。

白話文:

人們所說的陰陽,吳雲(作者)認為,是世俗通用的說法。就像那些人說的「陰陽」,並不是我們所說的陰陽。

簡潔地看上文,說「所謂陰」,是指五臟六腑;說「所謂陽」,是指胃脘的陽氣。而這裡也說「所謂陰陽」,因此吳雲是這樣解釋的。但是仔細考慮它的語意,似乎不一定就是這樣。

肝至懸絕急,滑云。愚謂懸絕。如懸絲之微而欲絕也。王注。如懸物之絕去。似指代脈言也。要旨。汪氏云。至。脈之應也。懸絕。止絕也。急。勁也。張云。懸絕急者。全失和平。而弦搏異常也。志云。懸絕者。真臟孤懸而絕。無意氣之陽和也。急者肝死脈。來急益勁。如張弓弦也。簡按張志之解似是。

白話文:

肝脈極其微弱,就像懸絲將斷。王冰注釋:就像懸掛物體那樣斷絕。似乎指的是代脈。

摘要:汪昂說,「至」是指脈象的反應,「懸絕」是指脈象極度衰弱,「急」是指脈象有力。張景嶽說,「懸絕急」是指脈象完全失去平和,而變得異常緊且跳動有力。胡志約說,「懸絕」是指臟腑陽氣衰竭,無法固攝,「急」是指肝臟衰竭,脈象來得急促且有力,就像拉滿的弓弦。

我個人傾向於張景嶽和胡志約的解釋。

脾至懸絕四日死,高雲。土位中央。灌溉四旁。上火下水。左木右金。土氣不能四應。故四日死。簡按王注不及脾獨死於生數之義。故取高說而補之。馬論天干之五行相剋。其間多有不合。宜遵王意。

白話文:

根據《高雲》所說,脾氣完全停止四天後就會死亡。脾土位居中央,滋潤灌溉四方。上通心火,下通腎水。左通肝木,右通肺金。如果脾氣無法正常運作,影響四方的平衡,就會導致四天後死亡。

簡按:王注未提及脾獨死於生數的道理,故採用高雲的說法作為補充。馬氏所論天干五行相剋的理論,其中有很多不符合實際,宜遵循王氏的觀點。

二陽之病發心脾,張云。二陽。陽明也。為胃與大腸二經。然大腸小腸。皆屬於胃。故此節所言。則獨重在胃耳。蓋胃與心。母子也。人之情欲。本以傷心。母傷則害及其子。胃與脾。表裡也。人之勞倦。本以傷脾。臟傷則病連於腑。故凡內而傷精。外而傷形。皆能病及於胃。此二陽之病。所以發於心脾也。簡按王履云。腸胃有病。心脾受之。發心脾。猶言延及於心脾也。滑云。青田老人謂。心脾當作肺脾。下文風消脾病。息賁者肺病。深為有理。今詳經文。張注為是。

白話文:

張潔古說:「二陽之病影響心脾。」二陽就是陽明經絡,包括胃經和大腸經。雖然大腸和小腸都與胃有關,但此處主要強調胃。因為胃和心是母子關係。人的慾望容易傷心,母親傷了就會影響兒子。胃和脾是表裡關係。人的勞累容易傷脾,臟腑受傷後會影響腑臟。所以,無論是內因損傷精氣,還是外因損傷身體,都會導致胃部疾病。這就是二陽之病發作於心脾的原因。

王履簡注說,腸胃有病,會影響心脾,發於心脾就是影響了心脾。滑壽注說,青田老人認為心脾應該是肺脾。因為後文提到「風消脾病」和「息賁者肺病」,很有道理。但仔細考量經文,張潔古的註解更合理。

不得隱曲女子不月,張云。不得隱曲。陽道病也。夫胃為水穀氣血之海。主化營衛而潤宗筋。如厥論曰。前陰者。宗筋之所聚。太陰陽明之所合也。痿論曰。陰陽總宗筋之會。會於氣衝。而陽明為之長。然則精血下行。生化之本。惟陽明為最。今化原既病。則陽道外衰。故不得隱曲。其在女子。當為不月。亦其候也。王氏注曰。夫腸胃發病。心脾受之。心受之則血不流。脾受之則味不化。然心脾何以受腸胃之病。未免牽強。不可不察。隱曲二字。本經見者凡五。皆指陽道為言。以類察之。可得其義。吳云。俯首謂之隱。鞠躬謂之曲。簡按吳說未見明據。今從張注。要旨云。汪氏質疑注。肢體為之勁急。而不能伸曲也。吳蓋本此。

白話文:

張仲景說:「不能彎腰。」陽氣出了問題。

胃部是水穀氣血聚集之所,主導營衛氣血的化生,濡養筋肉。古人說:「下陰部是筋肉聚集的地方,是太陰經和陽明經交會之處。」《痿論》說:「陰陽經脈會聚於筋肉,交會於氣衝穴,而陽明經是筋肉的統領。」因此,精血在身體下部的運行是生化之本,而陽明經是最重要的。

現在陽明經化精血的源頭出了問題,那麼陽氣在外就不足,所以不能彎腰。如果是女性,就會出現月經不來的現象。這就是相應的證候。

王叔和注釋說:「腸胃發病,心脾也會受到影響。心脾受影響,血就不會流動。脾受影響,消化能力就不好。」但是,心脾為什麼會受到腸胃疾病的影響?這個說法牽強附會,值得商榷。「隱曲」兩個字,在《傷寒雜病論》中出現了五次,都是指陽氣的運行。根據類似的用法,可以推測出它的含義。

吳鞠通說:「低頭稱為『隱』,彎腰稱為『曲』。」簡應奎核對過吳鞠通的說法,沒有找到明確的依據。現在採用張仲景的注釋。

《要旨》說:「汪昂質疑王叔和的注釋,認為肢體僵硬,不能伸展彎曲。」吳鞠通可能是根據這個說法。

風消,諸家皆仍王注。為枯瘦之義。獨汪心谷為上消渴。風消二字。他無所考。未知孰是。今兩存之。(聖濟總錄。載治方。出第十三卷。)

白話文:

「風消」一詞,各家醫理都沿用王冰所做的註解,解作消瘦的意思。不過,只有汪心谷將其解作「消渴症」。至於「風消」二字的來源,並無其他考證。目前不知道哪個說法正確,因此保留兩者的說法。(出自《聖濟總錄》中的《載治方》,收錄於第十三卷。)

息賁,馬雲。賁。奔同。喘息上奔痰嗽無寧。此非肺積之息賁。乃喘息而賁。張云。胃病則肺失所養。故氣息奔急。氣竭於上。由精虧於下。敗及五臟。故死不治。

腨㾓,張云。足肚痠疼。曰腨㾓。簡按列子。心㾓體煩。㾓。煩郁也。與此義殊。

白話文:

喘息劇烈,像馬跑一樣。喘息急促,咳痰不止。這不是肺部積聚造成的喘息。而是因為喘息而氣往上衝。張仲景說,胃病會導致肺部失養。因此,呼吸急促。氣息往上衝,是因為精氣在下面虧虛。損害五臟,因此無法治癒,會死亡。

索澤,樓英云。索澤。即仲景所謂皮膚甲錯也。簡按諸注。皆從王義。吳獨作索睪。注云。睪。音高。索。引也。睪。腎丸也。控睪二字。內經中凡四見。或云腰脊控睪。未有單言控睪。而為病名者。則吳說不為得矣。

白話文:

「索澤」這個病症,是樓英云所說的。索澤,也就是仲景所說的「皮膚甲錯」。簡要分析各家註釋,他們都依據王義的解釋。只有吳氏獨自寫作「索睪」,註解說:「睪」讀音為「高」,「索」是拉引的意思。「睪」指的是腎丸。控睪兩個字,在《內經》中出現過四次,有的地方說「腰脊控睪」,從未有單獨出現「控睪」作為病名。因此,吳氏的說法並不正確。

頹疝,馬雲。與㿗同。簡按㿗。㿉同。本作隤。詩周南。我馬虺隤。爾雅。作虺頹。釋名云。陰腫曰隤。氣下隤也。又曰。疝言詵也。詵詵然引小腹急痛也。乃經脈篇㿉疝。脈解篇疝。五色篇㿉陰。並同。一切經音義云。丸頹。又作㾽。陰病也。原病式云。㿗疝。小腹控卵。腫急絞痛也。朱震亨云。㿗疝。其形陰囊腫縋。如升如斗。不癢不痛。是也。吳云。頹。頑也。頹疝。腎丸大而不疼。頑然不害者也。頹。墜也。今訓頑。未見所據。

白話文:

頹疝 ,又稱「馬雲」或「㿗」,與「㿉」同義。簡按㿗,與「隤」同。

《詩經·周南》中記載:「我馬虺隤(虺頹)。」

《爾雅》中解釋「虺頹」,意指陰囊腫脹。《釋名》中記載:「陰部腫脹稱為隤,是氣血向下而導致的。」

《一切經音義》中提到:「丸頹」又作「㾽」或「㿗」,是一種陰囊疾病。

《原病式》中記載:「㿗疝,指小腹控卵腫脹,絞痛急促。」

朱震亨認為:「㿗疝,表現為陰囊腫大下垂,像升子和鬥一樣大,不癢不痛。」

吳認為,「頹」有頑固之意。頹疝是指腎丸增大但無疼痛感,頑固不化的病症。「頹」有墜落之意,而現在解釋為頑固,沒有依據。

心掣,吳云。心引而動也。張云。心動不寧。若有所引。名曰心掣。志云。心虛而掣痛。簡按聖濟總錄云。心火胥應而不寧。其動若掣者。乃其證也。馮兆張錦囊秘錄云。古無怔忡之名。名曰心掣者。是也。下文曰。其傳為膈。志說似是。

白話文:

心掣

吳氏曰:心臟被拉動而活動。

張氏曰:心臟不安,彷彿被什麼拉扯。稱之為「心掣」。

志氏曰:心氣虛弱,導致心臟刺痛。

簡氏按《聖濟總錄》說:心火與心氣相互作用而不安分。這種動盪就像被拉扯一樣,這就是心掣的症狀。

馮兆張《錦囊祕錄》說:古時沒有「怔忡」這個病名,而稱之為「心掣」。

後文說:心掣的病氣會傳到膈。志氏的說法似乎有理。

,張云。以木乘土。脾胃受傷。乃為隔證。如邪氣臟腑病形篇曰。脾脈微急為膈中。風論曰。胃風之狀。食飲不下。鬲塞不通。上膈篇曰。食飲入而還出者。皆隔之謂。簡按王注欠詳。

白話文:

「隔」證,張仲景說。是由於木氣克土氣,導致脾胃受傷。

如「邪氣臟腑病形篇」所說,脾脈微急,表示膈中受傷。

「風論」也提到,胃風的症狀為食飲難以吞下,膈塞不通。

「上膈篇」說,食飲進入後又吐出,都屬於「隔」證。

簡評:

王註解釋得不夠詳細。

驚駭,張云。肝胃二經。皆生驚駭。如金匱真言論曰。東方通於肝。其病發驚駭。經脈篇曰。足陽明病。聞木聲則惕然而驚。

白話文:

驚駭

張氏說,肝經和胃經都會產生驚駭。就像《金匱真言》中所提到的,東方與肝臟相通,肝臟有病就會產生驚駭。經脈篇中提到,足陽明經有病,聽到木頭的聲音就會驚惕。

背痛,馬雲。二經之脈。胃自頭以行於足。肝自足走腹。皆無與於背者。而此曰背痛。意者陰病必行於陽也。張云。背痛者。手足陽明之筋。皆夾脊也。汪昂云。按四經皆與背無涉。而云背痛。未詳。

白話文:

背痛 ,馬雲。在中醫經絡系統中,胃經從頭部運行到足部;肝經從足部穿行腹部。這些經絡都不與背部相干。但這裡卻說背痛,意思是陰經的病症肯定會循著陽經的路線運行。張氏認為,背痛是由手足陽明經的筋絡引起的,這些筋絡都分佈在脊椎兩側。汪昂指出,這四條經絡都不與背部相連,但卻說背痛,原因尚不明確。

,馬雲。氣轉也。又飽出息也。脈解篇所謂。上走心為噫者。陰盛而上走於陽明。陽明絡屬心。故上走心為噫也。口問篇。寒氣客於胃。厥逆從下上散。復出於胃。故曰噫。觀此則胃心之病。宜發為噫。張云。噫。噯氣也。(詳見宣明五氣篇。)

白話文:

噫,是一種氣體運轉的聲音,也是一種飽脹的感覺。在《脈解篇》中提到,上氣運轉到心,稱為噫,這是因為陰氣過盛,上行到陽明經絡。陽明經絡與心臟相連,因此上氣運轉到心就會產生噫。

《口問篇》中說,寒氣停留在胃中,從下往上擴散,讓氣體又從胃中排出,這就是噫。從這些論述中可以看出,胃和心的疾病,可能會導致噫的產生。張氏說,噫就是打飽嗝的聲音。(詳情請參閱《宣明五氣篇》)

,馬雲。氣相引也。經脈篇。胃脈為病。有數欠。宣明五氣。九針論。皆曰腎為欠。今曰善欠者。胃之病也。張云。欠。呵欠也。簡按說文。欠。張口氣悟也。象氣從兒。上出之形。

白話文:

「欠」是由氣體向外引發的。根據經脈篇,胃脈有病時會頻繁打呵欠。宣明五氣和九針論都認為,打呵欠是腎臟的表現。現在認為,經常打呵欠是胃部疾病的症狀。張氏說:「欠」就是指打呵欠。《說文解字》解釋為:「欠」是張嘴呼氣,就像氣息從口中呼出一樣。

風厥,張云。風厥之義不一。如本篇者。言二陽一陰發病。名曰風厥。言胃與肝也。其在評熱病論者。言太陽少陰病也。在五變篇者。曰。人之善病風厥漉汗者。肉不堅腠理疏也。簡按又見史倉公傳。

心滿,簡按滿。懣同。

白話文:

「風厥」一詞有多種含義。如本文所述,指的是陽明、陽厥、太陰三經發病,統稱為風厥。指脾胃與肝臟。

《評熱病論》中所說的,是指太陽和少陰經發病。

《五變篇》中記載:「容易患風厥冒汗的人,是因為肌肉不結實,皮膚組織疏鬆。」

簡按:此條在《史倉公傳》中也有記載。

善氣,志云。善氣者。太息也。心系急則氣道約。故太息以伸出之。簡按禮記。勿氣。鄭注。謂不鼻息也。乃志聰之義為得矣。馬吳張高並不注。

白話文:

善氣 ,根據《志》書記載,善氣指的就是嘆氣。當心神急躁時,氣道就會收縮。因此,可以通過嘆氣來舒展氣道。

參考《禮記》中的「勿氣」,鄭玄注釋為「不鼻息」,這纔是「善氣」的正確解釋。馬融、吳起、張揖、高誘都沒有對此進行註解。

三陽三陰發病,志云。太陽太陰之為病也。太陽為諸陽主氣而主筋。陽氣虛則為偏枯。陽虛而不能養筋。則為痿。脾屬四肢。故不舉也。

白話文:

三陽三陰的發病機理

黃帝內經中記載道:太陽經和太陰經的疾病,是這樣的。

太陽經是所有陽經的領導,主司筋脈。陽氣虛弱,就會導致偏癱。陽氣虛弱,不能濡養筋脈,就會導致痿證。脾經屬四肢,所以肢體無法舉起。

痿易,張云。痿弱不支。左右相掉易也。馬雲。左右變易為痿也。簡按俱非也。易。是狂易之易。不如平常也。王注是。

白話文:

「痿易」一詞,張氏說法是萎靡不振,無法支撐自己。馬氏說法是左右變異為萎靡。簡氏考證,這些說法都不對。

「易」應指狂放易怒,與平常狀態不同。王氏的註解是正確的。

鼓一陽曰鉤,志云。鉤。當作弦。此論四經之脈。以應四時也。鼓。動也。一陽之氣初升。故其脈如弦之端直。以應春生之氣也。高同。

鼓陽勝急曰弦,志云。弦。當作鉤。陽氣正盛。故其脈來盛去悠。如鉤之急。以應夏熱之氣也。高同。

白話文:

《素問·脈要精微論》說:「一陽動脈為鉤。」志註:「鉤,應作弦。」這段話是討論四經脈絡,與四季變化相應。

「鼓」,就是動的意思。一陽之氣剛開始生發,所以脈象像弦一樣挺直,與春季萬物生發的氣息相應。

鼓陽至而絕曰石,志云。至者為陽。陽氣伏藏。故脈雖鼓至而斷絕。以應冬藏之氣也。滑云。當作鼓。陰至而絕。此四者。蓋亦真臟脈也。簡按鼓陽。作鼓陰。近是。然以四者為真臟脈。恐非。

白話文:

「鼓陽至而絕叫做石」,《難經》中這麼說。至指陽氣。陽氣潛藏,所以雖然脈搏有力的跳動,但是卻會間斷。這是為了配合冬天收藏的時令。

「滑氏」認為應該作「鼓陰」。這四種脈象,實際上也是真臟的脈象。

簡潔地校對,「鼓陽」應該是「鼓陰」,這樣比較合理。但是把這四種脈象當作真臟的脈象,恐怕不正確。

陰陽相過曰溜,志云。溜。滑也。陰陽相遇。其脈則滑。長夏之時。陽氣微下。陰氣微上。陰陽相遇。故脈滑也。此言人有四經。以應四時之氣也。張云。陰陽相過。謂流通平順也。脈名曰溜。其氣來柔緩而和。應脾脈也。簡按志以溜為滑。本於吳注。馬雲。溜。作流。靈本輸篇。溜於魚際。其義主流。蓋溜流古通。不必改字。滑云。如水之溜而不收。即下文關格之類。非。又按鼓一陽以下二十九字。與上下文。不相順接。是它篇錯簡在此爾。

起則熏肺使人喘鳴,張云。此兼表裡。以言陰陽之害也。

白話文:

陰陽相過就叫做溜,意思是說,陰陽相遇,氣脈就會變得滑利。長夏時節,陽氣略微下降,陰氣略微上升,陰陽相遇,所以脈象就會滑利。這說明人體有四條經脈,分別對應著四季的氣候變化。張仲景認為,陰陽相過指的是氣血流通順暢,脈象叫做溜,氣息流動柔和緩慢而平和,這就對應著脾經的脈象。簡要來說,"溜"指的是滑利,這是根據吳氏註釋的說法。馬雲認為,"溜"應該讀作"流",在靈樞經輸篇中,"溜於魚際",其義是指主流。因為"溜"和"流"在古代是通用的,所以不必改字。滑利就像水流順暢不淤積,這和後文關格的道理是一樣的。至於鼓一陽以下二十九個字,與上下文並不連貫,應該是其他篇章的文字錯抄到這裡來了。

至於"起則熏肺使人喘鳴",張仲景解釋說,這是兼顧了表裡兩個方面,說明陰陽失衡的危害。

表裡不和。則或為臟病。陰爭於內也。或為經病。陽擾於外也。魄汗未藏者。表不固也。四逆而起者。陽內竭也。其至正不勝邪。則上熏及肺。今人氣喘聲鳴。此以營衛下竭。孤陽上浮。其不能免矣。

白話文:

身體內外不調和,可能會有臟腑疾病(陰氣在內部爭鬥),或經絡疾病(陽氣在外部擾亂)。

汗液排出過多,表示身體表面防禦力不足。

四肢冰冷,表示體內的陽氣耗竭。

正氣無法戰勝邪氣,就會上逆到肺部,現在的人出現氣喘和聲音嘶啞,就是因為營衛之氣下陷耗竭,孤獨的陽氣上浮,無法避免。

陰之所生和本曰和,吳本。上和字下句。注意與王同。張云。陰者。五臟之真陰也。陰之所以生者。以臟氣和。臟氣之和。以陰陽之和也。不和則為爭為擾。為剛為淖。而病由興矣。志云。陰之所生之陽脈。與所本之陰脈。相和而始。名曰和。高雲。獨陽不生。獨陰不長。陰之所生。和本曰和。言陰之所以能生萬物者。以陰和而復。本於陽和也。簡按此二句。旨義尤幽深。不能輒領會。故舉數說爾。

白話文:

陰氣形成的原因,就在於它的本質是「和」。

注意「和」字在句中出現兩次。張氏說:「陰」指的是五臟中的真陰。「陰」之所以能形成,是因為臟腑之氣調和。臟腑之氣的調和,來源於陰陽的調和。如果不調和,就會出現爭鬥、擾亂、僵硬、虛弱等情況,從而引發疾病。

高氏說:「陰脈」是從「陽脈」中產生的,而「陰脈」本身的根基也是「陽脈」,它們相輔相成,才能形成「和」的狀態。

古人說:「孤陽不生,孤陰不長。」陰之所生的原因,就是和諧,它的根源也在於陽氣的和諧。

簡要註解:這兩句話的含義非常深奧,不能輕易理解,因此只能引用多種說法來解釋。

淖則剛柔不和,吳云。此言偏陰之害。淖。謂陰氣太過。而潦淖也。張云。淖。謂寒濕妄行。陰氣勝也。簡按行針篇。血氣淖澤滑利。春秋繁露。夫物愈淖。而愈易變動搖盪也。淮南原道訓。甚淖而滒。注。滒。亦淖也。饘粥多沉者。曰滒。淖。廣韻。奴教切。說文。泥也。一切經音義引字林。濡甚曰淖。吳張為陰氣有餘之義。為是。志高並云。淖。和也。誤。本經釋音。淖。音淘。水朝宗於海。此以淖為𧀺。𧀺即俗作潮。亦誤。

白話文:

「淖」表明剛柔不調和。吳氏說,這是指偏陰的危害。「淖」表示陰氣過盛,就像水淹之地。張氏說,「淖」表示寒濕亂行,陰氣旺盛。

《行針篇》中記載:「血氣淖澤滑利。」《春秋繁露》裡說:「事物越『淖』,就越容易發生變化和動搖。」《淮南子·原道訓》中寫道:「甚淖而滒。」註解說:「滒」也表示「淖」。煮粥時,沉澱物過多,就稱之為「滒」。「淖」的標準發音是「奴教切」。《說文解字》中解釋為「泥」。《一切經音義》引用《字林》的說法:「非常潮濕叫做『淖』。」

吳氏和張氏將「淖」解釋為陰氣有餘,這是合理的說法。但是志高等人將「淖」解釋為「和諧」,這是不正確的。本草經中對「淖」的發音解釋為「淘」,這是指水匯聚到海中。他們將「淖」理解為「潮汐」,也是錯誤的。

不過四日而死,簡按馬張依新校正之說。死。作已。是。志高仍原文云。以陽臟相生而傳。故不過四日之偶數而死。以陰臟相剋而傳。故不過三日之奇數而死也。以三四奇偶之數。固然死者。猶云生陽。其義不通。

白話文:

但沒超過四天就死了,簡要按語依照馬張的重新校訂,把「死」字改為「已」字,志高仍照原先的文字。由於陽性臟器依序相生傳導,所以沒超過四天的偶數就會死亡。由於陰性臟器相互剋制並傳導,所以沒超過三天的奇數就會死亡。依照三四的奇偶數字,理應會死亡,但仍說會產生陽性,這個意思不通順。

闢陰,簡按王注闢並。乃闢讀為僻。僻。偏也。而上闢水升之解未允。張云。闢。放闢也。土本制水。而水反侮脾。水無所畏。是謂闢陰。此說似是。馬雲。乘所不勝。陰以侮陰。謂之闢陰。吳云。闢。邪辟也。腎為水。脾為土。土勝水為正。今腎水反侮於脾。不得其正。故曰闢陰。此解亦未允。

白話文:

"闢陰",簡要地根據王註:"闢"通"僻",意思是偏斜。而上文"闢水升之"的解釋不妥。張氏認為:"闢"應該是"放縱"的意思。土原本來剋制水,但是水反而欺負脾臟,水毫無畏懼。這就是"闢陰"。這個說法似乎有道理。馬雲認為:"乘"就是不勝,陰氣欺負陰氣,稱為"闢陰"。吳氏認為:"闢"是偏邪的意思。腎屬水,脾屬土,土克水為正道。現在腎水反而欺負脾臟,失去正道,所以稱為"闢陰"。這個解釋也不太妥當。

結陽者腫四肢,馬雲。結者。氣血不疏暢也。吳云。陽。手足六陽也。其脈行於四肢之表。若有結邪。則四肢脈氣壅滯。故腫。聖濟總錄云。夫熱勝則腫。而四肢為諸陽之本。陽結於外。不得行於陰。則邪熱菀於四肢。故其證為腫。況邪在六腑。則陽脈不和。陽脈不和。則氣留之。以其氣留。故為腫也。(犀角湯。犀角。玄參。連翹。柴胡。升麻。木通。沉香。射干。甘草。芒硝。麥門冬。上水煎。)

白話文:

陽氣鬱結會導致四肢腫脹 ,馬雲說:「結」是指氣血不通暢。吳氏說:「陽」是指手足六條陽經。它們的脈絡運行在四肢表層。如果受到邪氣阻滯,就會導致四肢脈氣壅塞,從而產生腫脹。

《聖濟總錄》中記載:「陽熱盛則產生腫脹,而四肢是諸陽的根本。陽氣鬱結於體外,無法入陰,邪熱就會聚集在四肢,導致腫脹。」此外,如果邪氣在六腑中作祟,就會導致陽脈失調,陽脈失調就會造成氣血滯留,而氣血滯留就會導致腫脹。(使用犀角湯治療:犀角、玄參、連翹、柴胡、升麻、木通、沉香、射干、甘草、芒硝、麥門冬,水煎服。)

結陰者便血一升,馬雲。營氣屬陰。營氣化血。以奉生身。惟陰經既結。則血必瘀蓄。而初結則一升。再結則二升。三結則三升。結以漸而加。則血以漸而多矣。聖濟總錄云。夫邪在五臟。則陰脈不和。陰脈不和。則血留之。結陰之病。以陰氣內結。不得外行。血無所稟。滲入腸間。故便血也。(地榆湯。地榆。甘草。縮砂仁。水煎。)

白話文:

如果陰邪內結,就會便血一升,這是馬雲提出的說法。營氣屬陰,負責將血液化生出來,以滋養身體。如果陰經被結住了,血液就會瘀滯積蓄起來。結住剛開始的時候,便血一升;再次結成,便血二升;第三次結成,便血三升。結成的情況逐漸加重,便血的血量也就逐漸增多。

《聖濟總錄》中說,邪氣如果在五臟中,就會導致陰脈失調。陰脈失調,就會導致血液瘀留。陰邪內結的疾病,是陰氣在體內結成,無法向外運行。血液得不到濡養,就會滲入腸道,所以才會便血。(地榆湯:地榆、甘草、縮砂仁,用水煎煮)

陰陽結斜,馬雲。斜。邪同。靈動輸篇。有少陰之大絡。循陰股內廉。邪入膕中。則古蓋斜邪通用。志云。結斜者。偏結於陰陽之間也。簡按志注非。吳張高並同馬義。

白話文:

陰陽相結,馬雲(馬元)稱之為「斜」 。斜是邪的異體字,靈樞經把它列為輸穴。少陰經有一條大絡脈,循著大腿內側的內廉處。邪氣進入膕中,這是因為「結斜」與「邪」通用。靈樞經說,「結斜」是指邪氣偏結於陰陽之間。簡注對此的解釋是不對的。吳、張、高等人對「斜」的解釋都同意馬元。

石水,馬雲。陰氣多而陽氣少。即陰盛陽虛也。則陽不能入之陰。而內之所聚者。為石水。靈邪氣臟腑病形篇云。腎脈微大為石水。起臍以下。至小腹腄腄然。上至胃脘。死不治。張云。石水。沉堅在下。簡按金匱要略云。石水。其脈自沉。外證腹滿不喘。尤怡注。石水。水之聚而不行也。因陰之盛。而結於少腹。故沉而不喘。張氏醫通云。越脾加朮湯發之。

白話文:

石水 ,是指身體裡陰氣過多,陽氣不足,導致陽氣無法進入陰位。體內聚積的這些液體就是石水。

《靈邪氣臟腑病形篇》中提到,腎脈微弱而粗大就是石水。它從肚臍以下開始,直到小腹腫脹,上至胃脘。得了這種病,不治就會死亡。

張氏說,石水沉重堅硬,在下焦。根據《金匱要略》,石水的脈象沉穩。外在症狀是腹部腫脹,但不喘氣。

尤怡注釋,石水就是水積聚而不流通。由於陰盛,所以積聚在小腹,因此沉重而不喘。

《張氏醫通》中提到,可以用越脾加朮湯來治療石水。

,馬雲。按此篇止謂消。至脈要精微論。有癉成為消中。奇病論。有轉為消渴。靈邪氣臟腑病形篇。本經通評虛實論。皆曰消癉。氣厥論。有肺消膈消。種種不同。其間各有所指。

白話文:

「消瘦」一詞,根據《馬雲》篇,這裡只提到「消」這個概念。在《脈要精微論》中,有「癉」變為「消」的說法。《奇病論》中,有「消渴」的變化。《靈邪氣臟腑病形篇》、《本經通評虛實論》中,都提到「消癉」。《氣厥論》中,則有「肺消」和「膈消」的區分。這些不同的說法,各自有其所指。

,馬雲。俗亦謂之干隔。簡按上文王注。隔塞不便。而此亦云。隔塞而不便瀉。則似云便閉之證。志高作膈。

白話文:

膈,又稱馬雲。民間也稱作幹隔。簡要說明:王注的前文句說「隔塞不便」,而這裡也說「隔塞而不便瀉」,看起來像是便祕的症狀。志高將其寫作「膈」。

,馬雲。平人氣象論。頸脈動喘疾咳。曰水。目裹微腫。如臥蠶起之狀。曰水。又曰。足脛腫曰水。靈水脹篇。水始起也。目裹微腫。如新臥起之狀。又宣明五氣論。靈九針論。皆曰。下焦溢為水。此皆本篇所謂水也。

喉痹,張云。痹者。閉也。簡按春秋繁露云。陰陽之動。使人足病喉痹。痹者。閉也。本出於中藏經。

白話文:

"水",是指馬雲的《平人氣象論》。

1. 頸脈動、喘疾、咳嗽 稱為水。

2. 眼睛略微浮腫,像臥蠶 稱為水。

3. 小腿水腫 稱為水。

4. 《靈樞·水脹篇》 指出,水病的初期會出現眼睛略微浮腫,像剛睡醒的樣子。

5. 《宣明五氣論》《靈樞·九針論》 都說,下焦水液過多會導致水病。

以上這些都是古文中所說的 "水"。

陰搏陽別,吳云。此以下論脈也。簡按王注以陰陽為尺寸。諸家皆從之。而高特云。言陰氣過盛。搏擊於內。不與陽和。似乎別出。此不以脈候而解者。蓋以經文無脈字也。脈分尺寸。昉乎難經。而靈素所無。故以陰陽為尺寸者。其無稽尤甚。然徵之於後世。有與王注符者。儒門事親。載胡王之妻。病臍下積塊。嘔食麵黃。肌瘦而不月。或謂之乾血氣。治之無效。戴人見之曰。孕也。其人不信。再三求治於戴人。與之平藥。以應其意。終不肯下毒藥。後月到果胎也。人問何以別之。戴人曰。尺脈洪大也。素問陰陽別論。所謂陰搏陽別之脈。試之於今。往往有驗。王義雖與經旨相左。實不可廢焉。(李云。言陰脈搏動。與陽脈迥別也。陰陽二字。所包者廣。以左右言。則左為陽。右為陰。以部位言。則寸為陽。尺為陰。以九候言。則浮為陽。沉為陰。舊說。以尺脈洪實為陰。與寸陽脈迥別。似矣。然則手少陰脈動甚。亦在寸也。何取於陽別之旨乎。故必會通諸種陰陽。而後可決也。○三因方云。搏者。近也。陰脈逼近於下。陽脈別出於上。陰中見陽。乃知陽施陰化。法當有子也。簡按婦人良方。亦與此說同。似未妥。)

白話文:

陰搏陽別

吳雲。這以下的內容討論的是脈象。簡要提要:王冰注釋中認為「陰陽」指尺脈和寸脈。諸多學者都沿用這一說法。而高特則認為,這裡講的是陰氣過盛的情況,它搏擊於內,而不與陽氣調和。似乎是指另一種情況。之所以不以脈象來解釋這一說法,可能是因為經文中沒有提到「脈」這個字。脈分為寸脈和尺脈,最早見於《難經》,但《靈素》中沒有提到。因此,認為「陰陽」指寸脈和尺脈的做法十分牽強。然而,從後世的實例來看,也有一些符合王冰注釋的說法。

《儒門事親》中記載,胡王的妻子患有臍下積塊,嘔吐食物,面色蠟黃,消瘦,且不來月經。有人認為這是乾血氣,用盡辦法也不能治癒。戴人見到她後說,這是懷孕了。這名女子不相信,一再懇求戴人為其治療。戴人就給了她一些安慰藥,以迎合她的想法,但始終不肯使用毒性藥物。一個月後,這名女子果然懷孕了。有人問戴人是怎麼分辨出來的。戴人說,尺脈洪大。這是《素問》中「陰搏陽別」脈象的說法。在後世實踐中,也經常可以得到驗證。王冰的說法雖然與經文旨意有出入,但實際上卻不可廢棄。

(李雲。意思是說,陰脈跳動與陽脈明顯不同。陰陽兩個字的涵蓋範圍很廣。按左右來說,左為陽,右為陰。按部位來說,寸為陽,尺為陰。按九候來說,浮為陽,沉為陰。舊說認為,尺脈洪實為陰,與寸陽脈明顯不同。這種說法有道理。但是,手少陰脈動得很厲害,也是在寸脈的位置。那麼怎麼能說這是陽脈別出的意思呢?因此,必須結合各種陰陽的不同含義,才能做出正確的判斷。

《三因方》說,搏的意思是靠近。陰脈靠近下部,陽脈別出於上部。陰中見陽,說明陽氣施化於陰氣。這種情況下,理應有後代。簡要提要:婦人良方中的說法也與此相同。但這種說法似乎不太妥當。)

腸闢,簡按王為開腸洞泄之義。拘矣。馬吳諸家。並從新校正作澼。吳云。陰陽。指尺寸而言。虛。謂脈來浮而無根也。腸澼。後泄血沫也。是。

白話文:

「腸闢」

簡要地說,「闢」在這裡的意思是「開腸洞泄」。

拘矣:

馬元臺、吳昆等中醫家的見解,都同意把這個字校正為「澼」。

吳昆的解釋:

「陰陽」指的是脈象的尺寸,「虛」指的是脈象浮浮無根。

「腸澼」:

是指腸道內出血,排出帶血的沫狀物。

陽加於陰謂之汗,張云。陽。言脈體。陰。言脈位。汗液屬陰。而陽加於陰。陰氣泄矣。故陰脈多陽者多汗。

白話文:

人體陽氣過盛強加於陰氣就稱為出汗。張仲景說:陽指經絡的體表部分,陰指經絡的位置。汗液屬於陰氣,而陽氣過盛強加於陰氣,陰氣就會虛洩。所以,陽氣旺盛的人容易出汗。

陽虛陰搏,諸本。作陰虛陽搏。是。當改。

夕時死,吳云。水火俱搏。謂之陰陽爭。夕時。不陰不陽。邪爭之會也。故死。

白話文:

陽氣虛弱而陰氣亢盛,各種版本記載為陰氣虛弱陽氣亢盛,這應該改正。

在傍晚時刻死亡,吳地的人說,水火都在亢盛,這叫做陰陽交爭。傍晚時分,既不是純陰也不是純陽,是邪氣交爭的時候,所以會死亡。

平旦死,宋本。馬本。無平旦二字。趙府本。熊本。吳張本。並有之。張云。平旦者。木火王極。而邪更甚。故死。

白話文:

「黎明死亡」,見於宋本和馬本。趙府本、熊本、吳張本都作「黎明」。張氏曰:黎明,即木火旺盛,而邪氣更加嚴重,因此而死。

三日死,張云。三陽。手太陽小腸。足太陽膀胱也。水一火二。故死在三日。其死之速者。以既搏旦鼓。陽邪之盛極也。

三陰三陽俱搏,吳云。三陰。脾及肺也。三陽。小腸及膀胱也。四經皆無陽和之氣。故脈來俱見急搏。

白話文:

張仲景說,三日死,是指三陽證。三陽指手太陽小腸經和足太陽膀胱經。三陽盛旺,水氣受制,邪熱亢盛,所以死於三日。死得特別快的人,是因為邪熱已經發到最盛,如同鼓槌擊鼓一樣。

心腹滿發盡,吳云。心病於上。脾病於中。小腸膀胱病於下。故今心腹皆滿盡極也。發盡脹滿之極也。簡按志作心滿腹發盡。非。

白話文:

心腹滿發盡,吳氏說道:心臟的疾病位於上,脾臟的疾病位於中,小腸和膀胱的疾病位於下。所以現在心腹都極度脹滿。發盡是脹滿到極點的意思。

簡註: 志氏寫作「心滿腹發盡」,這是不對的。

隱曲不利,簡按高釋上文云。不得為房幃之隱曲也。而至此章則云。小腸之火氣。發泄已盡。不得有所隱曲也。隱。幽隱。曲。曲匿。與上文不得隱曲不同也。未知何義。如王注。亦於上文。則以隱蔽委曲釋之。於此章則云。便瀉也。如張注則云。陰道不利也。蓋推張之意。凡下焦運化之用。總謂之隱曲。然則二便通利。亦在其中歟。王注風論。與前節同。

五日死,吳云。五為土數。萬物所歸。今四經俱病。三焦俱傷。故不能逃乎五日也。

白話文:

隱曲不利:簡按高釋在上面文中說,不得用於房事的隱曲。到這一章中卻說,小腸的火氣用盡消失了,不得有隱曲。隱是幽隱,曲是曲匿,與上文中的「不得隱曲」的含義不同。不知道這裡的「隱曲不利」是什麼意思。如王注所說,也用於上文,用隱蔽曲折的意思來解釋。但在這一章中卻說,是便瀉。而張注則說,是陰道不利。大概推測張氏的意思是,凡是下焦運化的作用,總稱之為隱曲。那麼,二便通利,也包括在其中嗎?王注中的「風論」與前一節相同。

其病溫,高雲。以陽明之陽。而見溫熱之病。陽亢津竭。故死不治。病溫二字。熊本。吳本。作氣濫。吳云。口氣臭敗。則清陽已絕。簡按字書。濫。溢也。故以氣濫為口臭。甚奇。

不過十日死,馬雲。十日者。地四生金。天五生土。止九日。而十則九日之餘也。

白話文:

病人得了溫熱病,稱為「溫」。

高雲說,這是因為陽明之氣過度旺盛,導致出現溫熱的病症。由於陽氣過剩,津液耗盡,所以一旦病情嚴重,就會死亡。

「溫」這個字,在《熊本》和《吳本》中都寫作「濫」。吳氏認為,口氣發出臭味,說明清陽之氣已經衰竭。

根據《字書》,「濫」有「溢出」的意思。因此,將「氣濫」解釋為口臭,非常奇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