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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問識》~ 卷一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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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4)

1. 金匱真言論篇第四

馬雲。靈樞二十五人篇。有金櫃藏之。其櫃從木。義蓋同也。簡按漢高帝紀。如淳云。金匱。猶金𤵄也。師古曰。以金為匱。保慎之義。

白話文:

馬雲《靈樞二十五人篇》中提到有「金櫃」收藏著。這金櫃是用木頭製成的,其意義和木櫃是一樣的。

漢朝《高祖本紀》中,如淳說:「金匱就像金匣子一樣。」師古說:「用金子做成的匣子,是為了慎重保管。」

天有八風,靈九宮八風篇。大弱風。謀風。剛風。折風。大剛風。凶風。嬰兒風。弱風也。以上八風。蕭吉五行大義。引太公兵書。與呂覽及白虎通所載異。

白話文:

天有八種風,稱為「八風」。

  • 大弱風:力量微弱的風。
  • 謀風:帶來計劃和策略的風。
  • 剛風:強勁有力的風。
  • 折風:會摧毀樹木的風。
  • 大剛風:極度強烈的風。
  • 兇風:會帶來災害的風。
  • 嬰兒風:柔和溫暖的風。
  • 弱風:力量微弱的風。

這八種風的記載與蕭吉的《五行大義》中引用的《太公兵書》、《呂氏春秋》和《白虎通義》的記載不同。

經有五風,馬雲。風論有五臟風。豈八風之外。復有五風乎。八風發其邪氣。入於五臟之經。而發病已。簡按吳云。經。風論也。非是。

白話文:

文中提到「五風」,根據馬雲的說法,是指風論中的五臟風。然而,有人質疑這與「八風」之外的理論是否有所衝突。因為「八風」已經涵蓋了邪氣進入五臟經絡而引發疾病的狀況了。

根據簡按吳氏的說法,文中提到的「經」是指風論,而不是「五風」這個名詞。

所謂得四時之勝者,吳接上句。云。此所謂得四時之勝。而變病也。簡按以下三十二字。文義不順承。恐他篇錯簡。此一節。又見六節臟象論王氏補文中。

白話文:

所謂「得四時之勝」這個概念,是緊接著上一句的。論者說,所謂「得四時之勝」,就是指疾病隨著四季變化而變。簡按,以下是三十二個字,文義不通順。恐怕是別篇錯簡。這一節,也見於「六節臟象論王氏補文」中。

,吳云。輸同。五臟之氣至此。而轉輸傳送也。簡按經文。俞輸腧通用。玉篇。腧。五臟腧也。史記。五臟之輸。注。經穴也。項氏家說云。腧。象水之竇。即窬字也。見難經匯考。

病在臟,王馬張並云。心臟。志云。夏時陽氣發越在外。臟氣內虛。故風氣乘虛而內薄。

白話文:

「俞」,吳氏認為與「輸」字同義。五臟的氣血通過「俞」穴,並在此處轉輸傳遞。

簡要說明經文的內容:「俞」、「輸」、「腧」這幾個字可以通用。《玉篇》:「腧,五臟的腧穴。」《史記》:「五臟之輸。」注釋:「經穴。」項氏《家說》雲:「腧,象徵水的孔洞。即『窬』字。」見《難經匯考》。

病在四肢,馬雲。上文言腰股。而此言四肢者。以四肢為末。如木之枝。得寒而凋。故不但腰股為病。而四肢亦受病也。高雲。支。肢同。餘篇仿此。

白話文:

古籍裡說「病在四肢」,馬雲解釋說:「上文說腰股,而這裡說四肢,是因為四肢是人體的末端,就像樹木的枝條一樣,受到寒氣就會枯萎。所以不只是腰股會生病,四肢也會受到影響。」高雲解釋說:「支」和「肢」是同一個字,其他地方也以此類推。

故春善病⿰鼻丸衄,志云。以下三故字。皆頂上文東風生於春節而言。高本。衄。作䘀。注云。音忸。今訛衄非。簡按詩鄘風。女子善懷。箋。善。猶多也。⿰鼻丸。作⿰鼻丸為是。說文。鼽。病寒鼻窒也。釋名。鼻塞曰鼽。鼽。久也。涕久不通。遂至窒塞也。禮月令。民多鼽嚏。呂覽作鼽窒。高誘注。鼽。齆鼻也。靈經脈篇。實則鼽窒。虛則鼽衄。王氏乃為洟(⿰鼻夷同。鼻液也。)之義。未詳所據。衄。說文。鼻出血也。篇海。䘀。通作衄。說文無䘀字。高氏改用俗字。非。

白話文:

因此春天容易患上鼻涕塞和流鼻血。

注釋中的「三故」字,都是根據所引的「東風生於春節」這句話來說的。

「衄」字的正確寫法是「䘀」,讀作「忸」。現在訛誤為「衄」字,不正確。

詩經《鄘風》中的「女子善懷」,「善」字的意思是多。

「鼻丸」寫作「鼽」纔是正確的。根據《說文解字》,「鼽」是指因受寒而鼻塞的疾病。《釋名》中解釋,「鼻塞」稱為「鼽」,是因為時間長了而阻塞的。

《禮記·月令》中有「民多鼽嚏」的說法,《呂氏春秋》中作「鼽窒」。高誘註解說,「鼽」是鼻塞。

《靈樞·經脈》中說,「實則鼽窒,虛則鼽衄」。王氏把「鼽」解釋為鼻涕,說法不詳。

「衄」字在《說文解字》中解釋為鼻子出血。《篇海》中說,「䘀」可以通作「衄」。《說文解字》中沒有「䘀」字。高氏引用俗字,不正確。

秋善病風瘧,高雲。秋病肩背。俞在肩背。故秋善病風瘧。風瘧者。寒慄而肩背振動也。簡按瘧論云。邪客於風府。循膂而下。衛氣一日一夜。大會於風府。可見瘧邪自肩背始也。肩背振動之解欠詳。

冬善病痹厥,馬雲。冬氣者。病在腰股。又在四肢。故痹病厥病。從之而生矣。

白話文:

秋天容易得風瘧。風瘧的症狀是背部發冷發抖。俞穴在肩背上,所以秋天容易得風瘧。風瘧是一種疾病,症狀是發冷發抖,肩背部抽搐。根據《瘧論》,邪氣侵襲風府(頭頸部),沿著脊背往下走。衛氣每隔一天就會聚集在風府,這說明瘧邪最初是由肩背開始的。肩背抽搐的症狀也十分詳細。

按蹺,史記扁鵲傳。鑱石橋引。索隱云。橋。謂按摩之法。說苑。子越扶形。子游矯摩。靈病傳篇。喬摩灸熨。蓋蹺。九兆切。與矯通。橋喬並同。易說卦。坎為矯輮。疏。使曲者直為矯。使直者曲為輮。蓋蹺乃按摩矯揉之謂。王注似迂。樓氏綱目云。按蹺二字非衍文。其上下必有脫簡。即冬不藏精者。春必溫病之義也。

白話文:

扁鵲傳中提到「按蹺」,這是指按摩手法。古代典籍中常將「蹺」、「矯」和「橋」等字混用,都是指矯正身體姿勢或舒展筋骨的動作。按摩可以矯正身體的歪斜,舒緩經絡,就像「使曲者直,使直者曲」一樣。

春不病頸項,吳本無春字。簡按前文無病頸項之言。此五字恐剩文。

仲夏不病胸脅,吳本無仲字。非。

白話文:

春天不會有頸部疾病的問題,吳本沒有「春」字。檢查前面的文字並沒有提到不患有頸部疾病的話。這五個字可能是多餘的。

仲夏不會有胸部和側胸部的疾病,吳本沒有「仲」字。不是這樣。

飧泄而汗出也,此六字。新校正云。疑剩文。是。○李冶古今黈云。按本經生氣通天論云。春傷於風。夏乃洞泄。夏傷於暑。秋為痎瘧。秋傷於濕。冬為痿厥。冬傷於寒。春必病溫。由是而言。春夏秋冬。無論啟閉。政宜隨時導引。以開通利導之。但勿發泄使至於汗出耳。竊疑本經當云冬不按蹺。春必鼽衄。或病頸項。春不按蹺。仲夏必病胸脅。長夏必病洞泄寒中。夏不按蹺。秋必風瘧。秋不按蹺。冬必痹厥。其飧泄而汗出也一句。飧字當析之為勿令二字。如此則辭旨俱暢。可為通論矣。大抵導引。四時皆可為之。惟不得勞頓至於汗出。而苟勞頓至於汗出。則非徒無益。或反以致他疾。不特於閉藏之時為不可。雖春夏發生長育之時亦不可。王太僕不悟本經舛漏。堅主冬不按蹺。謂按蹺則四時俱病。蓋為紙上語所牽。而肆為臆說也。利害所繫甚重。予於是乎有辨。簡按李說反似肆為臆說。然其理固不可掩。故備錄此。

白話文:

「吃飯會腹瀉,並且會出汗」這句話。新校正的版本認為這是多餘的文字。是的。李冶在《古今證》中說:根據本經《生氣通天論》,春季受風的傷害,夏季就會腹瀉。夏季受熱的傷害,秋季就會得瘧疾。秋季受濕的傷害,冬季就會手腳冰冷麻痺。冬季受寒的傷害,春季就會發熱。基於這樣的說法,不論是春季、夏季、秋季或冬季,都要根據季節的不同適當運動,以達到疏通、利尿的效果。但是,不要過度活動導致出汗。我懷疑本經應該寫成「冬季不要按蹺,春季一定會打噴嚏流鼻血,或患頸項疾病。春季不按蹺,仲夏一定會患胸脅疼痛。長夏一定會腹瀉,身體受寒。夏季不按蹺,秋季一定會風瘧。秋季不按蹺,冬季一定會麻痺手腳冰冷。」其中「吃飯會腹瀉,並且會出汗」這句話,「飧」字可以拆解成「勿令」兩個字。這樣一來,文辭和意義都通順了。可以成為普遍適用的原則。總之,導引運動四季都可以做,但是不能勞累到出汗的地步。如果勞累到出汗,不僅沒有益處,還可能引發其他疾病。不只在需要閉藏的冬季不能過度運動,即使在春季、夏季需要生長發育的季節也不能過度運動。王太僕沒有意識到本經的錯誤,堅持冬季不能按蹺,認為按蹺會導致四季都生病。這是紙上談兵,胡亂臆測。這關係著重大的利害關係,我因此提出不同的看法。簡按李冶的說法反倒像是胡亂臆測,但其中的道理確實不能掩蓋。因此將此段話完整記錄下來。

故藏於精者春不病溫,張云。人身之精。真陰也。為元氣之本。精耗則陰虛。陰虛則陽邪易犯。故善病溫。此正謂冬不按蹺。則精氣伏藏。陽不妄升。則春無溫病。又何慮乎鼽衄頸項等病。簡按傷寒論。太陽病。發熱而渴。不惡寒者。為溫病。程應旄注云。太陽初得之一日。即發熱而渴。不惡寒者。因邪氣早已內蓄。其外感於太陽。特其發端耳。其內蓄之熱。固非一朝一夕矣。蓋自冬不藏精而傷於寒。時腎陰已虧。一交春陽發動。即病未發。而周身經絡。已莫非陽盛陰虛之氣所布濩。所云至春發為溫病者。蓋自其胚胎受之也。

白話文:

張仲景說過:「因此在精氣儲藏充裕的時候,春天就不會得溫病。」

人體的精液,就是真正的陰氣,是元氣的根本。如果精液耗損,就會導致陰虛;陰虛就會容易受到陽邪的侵犯,因此容易得溫病。

這句話的意思是說,在冬天如果不注意養生,導致精氣暗藏虛衰,陽氣就會妄行上升,導致春天溫病的發生。這樣一來,我們也就不必擔心患上咽喉腫痛、脖子痠痛等疾病了。

《傷寒論》中說:「太陽病,發熱口渴,但不畏寒,是溫病。」

程應旄注釋說:「太陽病的第一天,就會發熱和口渴,但不畏寒,這是因為邪氣早已內蓄,而外感於太陽,只是發病的開始。」內蓄的熱氣並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而是因為從冬天開始沒有養精蓄銳,導致腎陰虧損。一旦春天陽氣升發,即使疾病還沒有發作,全身的經絡中也已經充滿了陽盛陰虛之氣的分佈。所謂春天發作的溫病,其實是在胚胎時期就已經受孕了。

夏暑汗不出者秋成風瘧,吳云。冬宜閉藏。失之則如上條所論。夏宜疏泄。逆之而汗不出。則暑邪內伏。遇秋風悽切。金寒火熱。相戰為瘧。張云。以上二節。一言冬宜閉藏。一言夏宜疏泄。冬不藏精則病溫。夏不汗泄則病瘧。陰陽啟閉。時氣宜然。此舉冬夏言。則春秋在其中矣。

白話文:

吳氏說:夏天酷暑卻出不了汗,到了秋天會發寒熱瘧疾。冬天天氣宜於閉藏收藏陽氣,若違逆則會像上面所說的發熱病。夏天宜於疏泄發散陽氣,違逆了這一點就會導致汗出不暢,暑邪內伏。到了秋風瑟瑟時節,金氣寒涼而火氣炎熱,兩者相爭就會引起瘧疾。張氏說:以上兩節,一講冬天應該閉藏,一講夏天應該疏泄。冬天不藏精氣則生溫熱病,夏天汗液不通泄則生瘧疾。陰陽的開合閉藏,應順應時令變化。這裡只提到了冬夏,那麼春秋就在其中了。

此平人脈法也,吳云。脈法。猶言診法也。馬雲。此皆因時為病。脈亦宜知。乃平病人之脈法也。張云。脈法者。言經脈受邪之由然也。簡按以上三說。並屬曲解。新校正云。詳此下義。與上文不相接。蓋疑其有闕文者。良然。

白話文:

這是平人的脈象法則。

「脈法」就是診斷方法。脈象隨著時間而變化,因此診脈時應根據時間判斷。這是診斷健康人的脈象法則。

「脈法」指的是經脈受到邪氣侵犯的緣故。

簡要分析以上三種說法,都屬於牽強附會。新校正的版本認為,這段話的意思與上文不相連,懷疑其中有缺文。這說法很有道理。

平旦,四書脈云。平者。中分之意。乃天地晝夜之平分也。(平明。平曉。義同。)說文。旦。明也。從日見一上。一。地也。簡按顧炎武日知錄云。平旦者。寅也。可疑。李云。平旦至日中。自卯至午也。是。

白話文:

拂曉 ,根據《四書脈》記載,"平"指中分的意思,指晝夜各佔一半的時候。(平明、平曉的意思相同。)《說文解字》中說,"旦"表示明亮,字形由"日"和"一"組成,"一"代表地面。

然而,顧炎武在《日知錄》中指出,"平旦"應該是寅時。這一點值得商榷。李氏認為,"平旦"到中午這段時間,也就是從卯時到午時。這纔是正確的。

黃昏,月令廣義云。日落。天地之色玄黃。而昏昏然也。又曰昏黃。簡按日知錄云。黃昏者。戌也。亦可疑。李云。日中至黃昏。自午至酉也。

白話文:

黃昏,根據《月令廣義》記載,是指太陽落山。此時,天地間的顏色為深黃色,給人一種昏暗的感覺。又稱「昏黃」。

《日知錄》記載,黃昏是指戌時(下午5點到7點)。但這說法也有待商榷。

根據李氏所說,從正午到黃昏,即從午時(中午11點到1點)到酉時(下午5點到7點)。

合夜,簡按猶暮夜。言日暮而合於夜也。蓋定昏之謂。(淮南子。日至虞淵。是謂黃昏。至於蒙谷。是謂定昏。)李云。合夜至雞鳴。自酉至子也。此乃以黃昏合夜為一。其以相去不遠。均為酉刻也。馬則為靈營衛生會篇所云合陰之義。然合陰即人定。(亥也)張則為子前。並不可從。

白話文:

"合夜",簡要解釋就是指傍晚。是指太陽西沉與夜晚交合的時候。實際上就是指黃昏。

李氏說,"合夜"一直持續到雞鳴時分,也就是從酉時(下午5-7點)到子時(晚上11-1點)。這裡將黃昏和"合夜"視為一回事。因為它們相差時間不遠,都是酉刻。

馬氏認為,"合夜"就是靈營衛生會篇中所說的"合陰"的意思。但"合陰"就是天黑時分(亥時,晚上9-11點)。

張氏認為,"合夜"是子時之前。這些說法都不太可取。

雞鳴,張云。子前為陰中之陰。子後為陽中之陽。李云。雞鳴至平旦。自子至卯也。簡按小學紺珠日知錄之類。並以醜為雞鳴。今張李二氏。以子為雞鳴者。因以一日分四時。而子午當二至。卯酉當二分。日出為春。日中為夏。日入為秋。夜半為冬也。雖雞未嘗以子而鳴。然理固不得不然矣。

白話文:

雞鳴時,張雲說,子時(晚上11點到凌晨1點)是陰氣最盛的時候,子時之後是陽氣最盛的時候。李氏說,雞鳴到平旦(早上5點到7點)這段時間,就是從子時到卯時(早上5點到7點)。簡單分析一下,像《小學紺珠》、《日知錄》等書,都認為醜時(晚上9點到11點)是雞鳴的時候。現在張雲和李氏兩位都認為子時是雞鳴的時候,這是因為他們把一天分成四個時段,子時和午時對應冬至和夏至,卯時和酉時對應春分和秋分,日出是春天,中午是夏天,日落是秋天,半夜是冬天。雖然雞並非在子時鳴叫,但從道理上來說,這樣理解是合理的。

背為陽腹為陰,張云。人身背腹陰陽。議論不一。有言前陽後陰者。如老子所謂萬物負陰而抱陽。是也。有言前陰後陽者。如此節所謂背為陽腹為陰。是也。似乎相左。觀邵子曰。天之陽在南。陰在北。地之陰在南。陽在北。天陽在南。故日處之。地剛在北。故山處之。所以地高西北。天高東南。然則老子所言。言天之象。故人之耳目口鼻動於前。所以應天。陽面南也。本經所言。言地之象。故人之脊骨肩背峙於後。所以應地。剛居北也。矧以形體言之。本為地象。故背為陽。腹為陰。而陽經行於背。陰經行於腹也。天地陰陽之道。當考伏羲六十四卦方圓圖。圓圖象天。陽在東南。方圖象地。陰在西北。其義最精。燎然可見。簡按程子曰。一身之上。百理具備。甚物是沒底。背在上。故為陽。胸在下。故為陰。至如男女之生。已有此象。

白話文:

背部為陽,腹部為陰 ,張仲景說。人體的背部和腹部具有陰陽屬性。

關於陰陽的討論,眾說紛紜。有人說前面是陽,後面是陰,就像老子所說的「萬物負陰而抱陽」。也有人說前面是陰,後面是陽,就像這節經文所說的「背為陽,腹為陰」。這兩種說法看似矛盾。

但邵雍說,天的陽氣在南方,陰氣在北方;地的陰氣在南方,陽氣在北方。天的陽氣在南方,所以太陽在南方升起。地的剛氣在北方,所以高山在北方形成。因此,大地西北方高,天空東南方高。這樣來看,老子所說的是天的象徵,所以人的耳目口鼻在前面活動,這是順應天意,陽氣向南。而《黃帝內經》所說的是地的象徵,所以人的脊椎骨和肩背佇立在後面,這是順應地勢,剛氣居於北方。

再從形體上來說,人是地勢的縮影,所以背部為陽,腹部為陰。因此,陽經在背部運行,陰經在腹部運行。

天地陰陽之道,可以參考伏羲的六十四卦方圓圖。圓圖象徵天,陽氣在東南。方圖象徵地,陰氣在西北。其意義非常精妙,一目瞭然。

程子簡要地說,人的身體上,各種道理都具備了,哪有什麼道理是說不清的。背部在上,所以為陽;胸部在下,所以為陰。就像男女的生成,已經有了這種陰陽象徵。

膀胱三焦,王引靈樞文。與宣明五氣注同。今靈樞中無所考。本藏篇云。腎合三焦膀胱。本輸篇云。三焦者。足少陽太陰之所將。太陽之別也。此與王所引義略同。(三焦詳義。出五臟別論。)

白話文:

膀胱三焦,這是王引從《靈樞》中引用的文字,與《宣明五氣注》的說法相同。但現在的《靈樞》中找不到這些文字。本藏篇中說:腎與三焦、膀胱相合。本輸篇中說:三焦是由足少陽經和足太陰經管理,是太陽經的分支。這段話與王引的說法大致相同。(關於三焦的詳細說明,可以在《五臟別論》中找到。)

冬病在陰夏病在陽,高雲。冬病在陰。腎也。下文云。陰中之陰。腎也。夏病在陽。心也。下文云。陽中之陽。心也。知冬病在陰。夏病在陽。則知陰中之陰陽中之陽矣。

白話文:

冬天的疾病歸屬於陰性,夏天的疾病歸屬於陽性。冬天的疾病在陰。腎臟也是如此。文章後面說:陰中的陰性,就是腎臟。夏天的疾病在陽。心臟也是如此。文章後面說:陽中的陽性,就是心臟。知道了冬天的疾病在陰,夏天的疾病在陽,那麼就知道陰中的陰和陽中的陽了。

春病在陰秋病在陽,高雲。春病在陰。肝也。下文云。陰中之陽。肝也。秋病在陽。肺也。下文云。陽中之陰。肺也。知春病在陰。秋病在陽。則知陰中之陽陽中之陰矣。

白話文:

春天得的病在陰,秋天得的病在陽。高雲:「春天得的病在陰,指的是肝。」文中說:「陰中的陽,就是肝。」「秋天得的病在陽,指的是肺。」文中說:「陽中的陰,就是肺。」知道了春天得的病在陰,秋天得的病在陽,就能明白陰中的陽和陽中的陰了。

雌雄,張云。即牝牡之謂。吳云。五行皆有雌雄。如甲為雄。乙為雌。肝為雌。膽為雄也。志云。雌雄。臟腑也。

白話文:

"雌雄",根據張仲景的說法,就是雌性和雄性。根據吳崑的說法,五行都有雌雄之分。比如甲是雄,乙是雌;肝是雌,膽是雄。張志聰認為,雌雄是指臟腑。

相輸應也,吳云。轉輸傳送。而相應也。志云。輸應。交相授受也。

收受,吳云。五方之色。入通五臟。謂之收。五臟各藏其精。謂之受。張云。言同氣相求。各有所歸也。

東方青色入通於肝,白虎通云。肝。木之精也。東方者。陽也。萬物始生。故肝象木色青而有枝葉。

白話文:

“相輸應也”,意思是相互输送传递,互相相应。而“志”中说,输应就是互相传递和接受。

“收受”,是指五方的颜色进入并通达五脏,这叫做收;五脏各自收藏精气,这叫做受。张云说,这是同气相求,各有所归。

“东方青色入通于肝”,意思是东方青色进入并通达肝脏。白虎通中说,肝是木的精气,东方是阳气,万物开始生长。所以肝像木,颜色青,有枝叶。

開竅於目,白虎通云。肝。目之為候。何。目能出淚。而不能納物。木亦能出枝葉。不能有所內也。五行大義云。肝者。木臟也。木是東方顯明之地。眼目亦光顯照了。故通乎目。

其病發驚駭,新校正。疑為衍文。是。據下文例。當云故病在頭。

白話文:

古書《白虎通》說,眼睛是肝臟開竅的地方。這是什麼道理呢?眼睛能流淚,但不能吸收東西,就像樹木能長出枝葉,但不能吸收東西一樣。根據《五行大義》,肝臟是屬木的臟器。木在五行中代表東方,是光明顯著的地方。眼睛具有明亮清晰的功能,因此與肝臟相通。

其味酸,洪範。木曰曲直。曲直作酸。鄭注。木實之性。正義云。木生子實。其味多酸。五果之味雖殊。其為酸一也。是木實之性然也。月令。春云其味酸。是也。

白話文:

它的味道酸,出處是《洪範》。「木」的特性是彎曲和直立。彎曲和直立產生酸味。根據鄭玄的注釋:這是木頭果實的特性。依照《正義》的解釋:木頭長出果實後,其味道通常是酸的。雖然五種果實的味道不同,但它們都是酸的。這是因為木頭果實的特性如此。根據《月令》,春天萬物發酸,也是這個道理。

其畜雞,五行大義云。鄭玄雲。雞屬木。此取其將旦而鳴近寅木。故又振羽翼。有陽性也。賈誼新書云。雞。東方之牲也。

白話文:

在牲畜中,只有雞,正如《五行大義》所說。鄭玄說:雞屬木。這是取其將近黎明時鳴叫,接近寅木的緣故。所以又振動羽翼,具有陽性。賈誼《新書》中說:雞是東方的祭品。

其穀麥,月令鄭注云。麥實有孚甲。屬木。

上為歲星,五行大義云。歲星。木之精。其位東方。主春。以其主歲。故名歲星。簡按上。上聲。

是以春氣在頭也,坊本。氣。誤作風。簡按據文例。當云知病之在筋。

其音角,月令正義云。角。是扣木之聲。漢律曆志云。角者。觸也。陽氣蠢動。萬物觸地而生也。

白話文:

麥子成熟時,有堅硬的果皮,屬於木性。歲星是木之精華,位於東方,主宰春季。由於它掌管一年,所以稱為歲星。因此,春季的氣息位於頭部,而春季的病症在筋骨。春季的聲音是角聲,指的是敲擊木頭的聲音,象徵著陽氣萌動,萬物破土而出。

其數八,月令鄭注云。數者。五行佐天地生物成物之次也。易曰。天一地二。天三地四。天五地六。天七地八。天九地十。而五行自水始。火次之。木次之。金次之。土為後。木生數三。成數八。但言八者。舉其成數。正義云。按尚書洪範云。一曰水。二曰火。三曰木。四曰金。五曰土。故其次如是也。鄭注易繫辭云。天一生水於北。地二生火於南。天三生木於東。地四生金於西。天五生土於中。(按原文此語再見。其一。此下有以益五行生之本句。)陽無耦。陰無配。未得相成。地六成水於北。與天一併。天七成火於南。與地二並。地八成木於東。與天三並。天九成金於西。與地四並。地十成土於中。與天五並也。是鄭氏之意。但言八者。舉其成數者。金木水火。以成數為功。

是以知病之在筋也,推余方之例。此八字繫於錯出。當在上為歲星之後。

白話文:

鄭玄在《月令》一書中註解說「其數八」時提到,這個數字是指五行幫助天地萬物生長繁衍的順序。

在《易經》中記載:「天一地二,天三地四,天五地六,天七地八,天九地十。」而五行從水開始,依序是火、木、金、土。木生三,生長完成為八。只說「八」,是取其生長完畢的數字。

《洪範》一書中記載:「一曰水,二曰火,三曰木,四曰金,五曰土。」因此它們的順序就是如此。

鄭玄在《易繫辭》中註解說:「天一生水於北,地二生火於南。天三生木於東,地四生金於西。天五生土於中。」陽性沒有配偶,陰性沒有伴侶,未能相輔相成。地六生成水於北,與天一配對。天七生成火於南,與地二配對。地八生成木於東,與天三配對。天九生成金於西,與地四配對。地十生成土於中,與天五配對。

鄭玄的意思就是,只說「八」,是取五行生長完畢的數字。其中,金、木、水、火以生長完畢的數字作為其功效。

其臭臊,馬雲。禮月令。其臭膻。膻。與臊同。簡按月令正義云。通於鼻者謂之臭。在口者謂之味。臭則氣也。說文。臊。豕膏臭也。膻。羊氣也。五行大義云。春物氣與羊相類。

白話文:

《白虎通》說:「南方屬火,與心相通。」心代表火之精華,南方陽氣旺盛,位居上方;陰氣較弱,位居下方。就像社會有尊卑之分,所以心象徵火,顏色呈紅色且銳利。 南方赤色入通於心,白虎通云。心。火之精。南方尊陽在上。卑陰在下。禮有尊卑。故心象火。色赤而銳也。

開竅於耳,汪昂云。耳為腎竅。然舌無竅。故心亦寄竅於耳。是以夜臥聞聲。而心知也。簡按此似曲說。而亦有理。

白話文:

《靈樞經》說:「腎臟的功能通過耳朵顯露出來。」但舌頭沒有孔竅。因此,心臟的功能也寄託在耳朵上。所以,人在夜晚睡覺時聽到聲音,心臟也能感知到。

我簡要地評論一下,這個說法雖然有些牽強,但也有道理。

其味苦,洪範。火曰炎上。炎上作苦。月令。夏云其臭焦。其味苦。鄭注。焦氣之味。正義云。火性炎上。焚物則焦。焦是苦氣。

其畜羊,月令。春食麥與羊。鄭注。羊。火畜也。時尚寒。食之以安性也。簡按王云。言其未。非。

白話文:

苦味是火的特性。夏季雲朵有焦味,也是苦味,因為火會使東西燒焦,焦味就是苦味。春天要吃麥子和羊肉,因為羊肉是火氣的動物,能安撫寒冷的時節。

其谷黍,志云。黍。糯小米也。性溫而赤色。故為心之谷。簡按五行大義云。黍。色赤性熱。又云。黍。舒散屬火。

白話文:

其穀黍:

《神農本草經》記載:黍,即糯小米。性質溫和,顏色赤紅。因此被認為是「心之穀」。

註解:

《五行大義》中說:黍的顏色赤紅,性質偏熱。又說:黍具有舒散的作用,屬火性。

上為熒惑星,五行大義云。熒惑。火之精。其位南方。主夏。以其出入無常。故名熒惑。

是以知病之在脈也,張云。心主血脈也。

其音徵,漢律曆志云。徵者。祉也。萬物大盛蕃祉也。

白話文:

上面指的是火星,在《五行大義》中有說,火星是火的精華,它的位置在南方,主宰夏季,因為它的出沒沒有固定規律,所以稱為熒惑。

因此知道疾病是在脈絡中,張氏說,心主管血液和脈絡。

它的音是徵,根據《漢律歷志》所述,徵的意思是祉,萬物在這個時候生長得非常茂盛。

中央黃色入通於脾,張云。土王四季。位居中央。脾為屬土之義。其氣相通。簡按白虎通云。脾。土之精。故脾象土色黃也。

白話文:

中央的黃色氣息通往脾臟。

根據張提出的說法,土是四方之主,位於中央。脾臟屬土,因此它們的氣息相通。

根據「白虎通」記載,脾臟是土的精華,因此脾臟的顏色象徵著土的黃色。

故病在舌本,志云。靈樞曰。脾者。主為衛。使之迎糧。視唇舌好惡。以知吉凶。是脾氣之通於舌也。高雲。靈樞經脈篇云。脾是動則病舌本強。故病在舌本。簡按前文例。當云病在脊。

白話文:

如果疾病出現在舌頭根部,根據《難經》的說法:「脾臟主導衛氣,負責運輸營養物質。它通過觀察嘴脣和舌頭的顏色和形態來判斷吉凶。」這說明脾氣與舌頭相通。高養浩也指出,根據《靈樞經》記載:「脾臟活動過度會導致舌根強硬。因此,舌根出現疾病時,病位在脊椎。」按照前面條目的例句,應該說「病在脊椎」。

其味甘,洪範。土爰稼穡。稼穡作甘。鄭注。甘味生於百穀。正義谷。谷是土之所生。故甘為土之味也。月令云。其味甘。其臭香。是也。

其畜牛,月令中央鄭注。牛。土畜也。正義云。易。坤為牛。是牛屬土也。簡按王注牽強。

白話文:

其味道甘甜,就像《洪範》記載的:「土生五穀。五穀成熟後味道甘甜。」鄭玄註解說:「甘味生於百穀。」孔穎達解釋說:「穀物是土生產的。所以甘味是土的味道。」《月令》說:「其味道甘甜,其氣味芬香。」就是這個意思。

其谷稷,張云。稷。小米也。粳者為稷。糯者為黍。為五穀之長。色黃屬土。簡按月令中央。食稷與牛。鄭注。稷。五穀之長。

白話文:

小米,張氏說:小米,即稷。粳米是稷,糯米是黍。在五穀中是最重要的。它的顏色是黃色的,屬於土行。根據《禮記·月令》,黃帝時代中央地區的人們食用的穀物是稷和牛肉。鄭玄注釋說:稷是五穀中最重要的。

上是鎮星,五行大義云。鎮星。土之精。其位中央。主四季。以其鎮宿不移。故名鎮星。漢天文志。填星中央。季夏土。

其音宮,漢律曆志云。宮者。中也。居中央。暢四方。唱始施生。為四聲之經。

白話文:

五行大義中說,鎮星代表土的精華。它的位置在中央,掌管四季。因為它的位置穩定不變,所以稱為鎮星。漢朝的《天文志》中記載,填星位於中央,代表夏季的土。

其數五,志云。五。土之生數也。土居五位之中。故獨主於生數。簡按沈括筆談云。洪範五行。數自一至五。先儒謂之。此五行生數。各益以土數。以為成數。以謂五行非土不成。故水生一而成六。火生二而成七。木生三而成八。金生四而成九。土生五而成十。(簡按此皇氏之說。見月令正義。云。此非鄭義。今所不取。)唯黃帝素問。土生數五。成數亦五。蓋水火木金。皆待土而成。土更無所待。故止一五而已。畫而為圖。其理可見。為之圖者。設木於東。設金於西。火居南。水居北。土居中央。四方自為生數。各並中央之土。以為成數。土自居其位。更無所並。自然止有五數。蓋土不須更待土而成也。合五行之數為五十。則大衍之數也。此亦有理。今考土舉生數。而水火金木舉成數者。不特本經已。禮月令亦然。沈氏何不及此。

白話文:

五行中的數字有五個,引用《志》書來講解:五是土的生數。土位於五個方位的中間,因此獨自掌管生數。

根據《沈括筆談》的記載,洪範五行中的數字從一到五,前輩儒家稱之為五行生數。每個五行生數加上土的數字,得到成數。因為五行需要土才能形成,所以水生一,而成六;火生二,而成七;木生三,而成八;金生四,而成九;土生五,而成十。(根據《月令正義》,這段話並非鄭玄的見解,因此現在不採用。)

只有《黃帝素問》中提到,土的生數為五,成數也是五。原因是水、火、木、金這些元素都需要土才能成形,而土本身不需要依賴其他元素。因此土的生數和成數都是五。

將五行生數和成數畫成圖表,就可以看出這個道理。畫圖的人將木放在東方,金放在西方,火放在南方,水放在北方,土放在中間。四方自己成為生數,再加上中間的土,成為成數。土自己本身就處於自己的方位,不需要再依賴其他元素,所以自然只有五這個數字。因為土不需要依賴其他土就能成形。

將五行生數和成數加起來得到五十,這就是大衍之數。這個說法也有道理。現在考證土的使用生數,而水、火、金、木使用成數,不僅僅見於這本醫書,在《禮記》中也如此。不知道為什麼沈括沒有提到這一點。

其臭香,五行大義云。元命苞曰。香者土之鄉氣。香為主也。許慎云。土得其中和之氣。故香。

西方白色入通於肺,白虎通云。肺。金之精。西方亦金成萬物也。故象金色白。

白話文:

其氣味香,根據《五行大義》所述,《元命苞》說,香是土地的本地方氣,香是最主要的特性。許慎說,土得到了中和之氣,所以會散發出香味。

西方的顏色是白色,與肺相對應,根據《白虎通》所述,肺是金的精髓,西方也是金所生成萬物的地方,因此像金的顏色一樣是白色的。

開竅於鼻,白虎通云。鼻出入氣。高而有竅。山亦有金石累積。亦有孔穴。出雲布雨。以潤天下。雨則云消。鼻能出納氣也。

故病在背,吳云。上言秋氣者。病在背。

白話文:

鼻子是人體的開竅部位,《白虎通》中說:鼻子能出入氣息,鼻樑高挺,鼻孔大小適中。

山峯之上也有金石堆積而成的孔穴,可以釋放雲氣和降下雨水,滋潤萬物。雨過天晴後,雲霧就會消散。同理,鼻子也能吸入和呼出氣息。

其味辛,洪範。金曰從革。從革作辛。鄭注。金之氣。正義云。金之在火。別有腥氣。非苦非酸。其味近辛。故辛為金之氣味。月令。秋云其味辛。其臭腥。是也。

白話文:

辛辣的味道由金屬元素產生。金屬在火中會產生一種獨特的味道,既不苦也不酸,而是接近辛辣。因此,辛辣的味道是金屬的特性。在《月令》中,秋天的氣味被描述為辛辣,其氣味類似於魚腥味。

其畜馬,周禮六牲。馬其一也。穆天子傳。有獻食馬之文。郭璞注云。可以供廚膳者。

其谷稻,志云。稻色白而秋成。故為肺之谷。(詳出湯液醪醴。)

太白星,五行大義云。太白。金之精。其位西方。主立秋。金色白。故曰太白。

其音商,漢律曆志云。商者。章也。物成章明也。

其臭腥,五行大義云。西方殺氣腥也。許慎云。未熟之氣腥也。西方金之氣象此。

北方黑色入通於腎,白虎通云。腎。水之精。北方水。故腎色黑。

開竅於二陰,白虎通云。水陰。故腎雙竅為之候。能瀉水。亦能流濡。

白話文:

養馬,周朝禮儀中規定六種牲畜,馬是其中之一。穆天子傳中記載有獻食馬的記載。郭璞注釋說,馬可以供應廚房烹調。

稻米,史書記載,稻米顏色白,秋天成熟。因此稻米是肺部的食物。(詳細記載見湯液醪醴)

太白星,五行大義記載,太白星是金的精氣,位於西方,主掌立秋。金的顏色是白色,所以稱為太白星。

商音,漢朝律曆志記載,商音代表著事物發展成熟、明朗。

腥味,五行大義記載,西方有殺氣和腥味。許慎說,未成熟的事物有腥味,西方是金的方位,氣象也與此相符。

北方黑色入通於腎,白虎通記載,腎是水的精氣,北方是水的方位,所以腎的顏色是黑色。

腎開竅於二陰,白虎通記載,水屬於陰,因此腎的兩個竅穴作為腎的徵兆,可以瀉水,也能滋潤。

故病在溪,張兆璜云。溪者。四肢之八溪也。冬氣伏藏。故溪為之病。(八溪。見五臟生成篇。謂肘膝腕也。)簡按上文云。冬氣者。病在四肢。此說得之。

白話文:

因此,疾病的根源在於四肢,張兆璜說。四肢上有八個溪穴,冬天氣血收藏,所以四肢容易患病。(八個溪穴詳見《五臟生成篇》,指肘部、膝部和腕部。)簡要說明:上文說「冬氣者,病在四肢」。這個說法是有道理的。

其味鹹,洪範。水曰潤下。潤下作咸。鄭注。水滷所生。正義云。水性本甘。久浸其地。變而為滷。滷味乃咸。月令。冬云其味鹹。其臭朽。是也。

白話文:

它的味道是鹹的,根據《洪範》,水具有滋潤下行的性質。滋潤下行產生鹹味,這是鄭玄的註解。孔穎達的《正義》說:水的本性是甘甜的,但長時間浸泡在它的土地上,就會變為滷。滷的味道就是鹹的。《月令》中記載,冬天的味道是鹹的,氣味是腐朽的,這也是這個道理。

其畜彘,月令冬鄭注。彘。水畜也。揚雄方言云。豬。北燕朝鮮之間謂之豭。關東西或謂之彘。

其谷豆,月令夏鄭注。菽。實孚甲堅合。屬水。

上為辰星,五行大義云。辰星。水之精。其位北方主冬。是天之執正。出入平時。故曰辰星。

其音羽,漢律曆志云。羽者。宇也。物藏聚萃。宇覆之也。

白話文:

養豬,是冬季的事,豬是一種水生動物。據《方言》記載,北方燕趙地區稱豬為「豭」,關東地區則稱之為「彘」。

種豆,是夏季的事,豆子成熟後,果實堅硬,屬水性。

天上的辰星,五行中屬水,位於北方,主宰冬季,是天上的正氣所在,出沒於平時,因此稱為辰星。

「羽」音,代表著「宇」,即宇宙,萬物都藏聚在宇宙之中,宇宙覆蓋著萬物。

其臭腐,月令。冬。其臭朽。鄭注云。水之臭。正義云。水受惡穢。故有朽腐之氣。五行大義云。水受垢濁。故其臭腐朽也。

白話文:

故善為脈者,吳云。脈。猶言診也。

一逆一從,馬雲。反四時者為逆。順四時者為從。志云。此總結經脈之道。生於五臟。連於六腑。外合五方五行陰陽六氣。表裡循環。有順有逆。高雲。一逆一從。診脈法也。由舉而按。是為逆。從按而舉。是為從。簡按數說未知孰是。高注似鑿。

一逆一從,出自馬雲的話。違背四時運轉規律的是逆,順應四時運轉規律的是從。

《脈經》中說:這句話總結了經脈的運行規律。經脈起源於五臟,連接六腑,外部與五方五行陰陽六氣相通,周而復始地運行。運行的過程中既有順從,也有違逆。

高氏說:一逆一從,指的是診脈的方法。從輕按逐漸加力,是逆;從加力逐漸減力到輕按,是從。

簡單地說,對於這些不同的說法,目前還無法確定哪種更正確。高氏的解釋似乎過於牽強。

白話文:

一逆一從,出自馬雲的話

「一逆一從」,出自馬雲之口,意指順應與違背四時運轉規律。

違背四時運轉規律者為「逆」,例如逆天行事、逆勢而為等;順應四時運轉規律者為「從」,例如順應自然、順勢而為等。

《脈經》中指出,此句話總結了經脈的運行規律。經脈源於五臟,連接六腑,並與外界五方五行陰陽六氣相通,周而復始地運行。在運行過程中,既有順從,也有違逆。

高氏認為,「一逆一從」指的是診脈的方法。從輕按逐漸加力,是「逆」;從加力逐漸減力到輕按,是「從」。

總而言之,對於這些不同的說法,目前尚未能確定哪一種更正確。高氏的解釋似乎過於牽強,有待商榷。

非其人勿教非其真勿授,張云。氣交變大論曰。得其人不教。是謂失道。傳非其人。漫泄天寶。此之謂也。高雲。非其人勿教。人難得也。非其真勿授。真難遇也。得人得真。自古難之。勿教勿授。自古秘之。金匱真言。此之謂也。

白話文:

張仲景說:「不要隨便教導不適合的人,不要隨便傳授不真實的學說。」

《氣交變大論》中提到:「得到了合適的人卻不教導,這是失道。把學說傳授給不適合的人,就是隨意洩露天機。」

高氏說:「不給不適合的人教導,是因為這樣的人很難得。不給不真實的學說傳授,是因為真正的學說難以遇見。自古以來,想要找到適合的人和真正的學說是很困難的。所以自古以來,就對醫學的真言祕而不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