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問識》~ 卷四 (5)
卷四 (5)
1. 刺瘧篇第三十六
暍暍然,馬雲。張仲景以暑證為暍。而此云暍暍然者。其熱似暑證之熱也。
郄中,熊音。郄。乞逆反。簡按與隙同。
白話文:
病人表現出像中暑一樣的症狀,馬雲。張仲景把暑熱的症狀稱為暍。這裡所說的暍暍然,就是指這種熱像暑熱的症狀。
郄中,熊音。郄,讀作「乞逆」反切。查閱後認為與「隙」相同。
解㑊,巢源。作解倦。高雲。猶懈惰。樞轉不力也。張云。解。懈也。㑊。跡也。身體解㑊。謂不耐煩勞。形跡困倦也。王氏即以寒不甚熱不甚為解。然細詳之。若有不然。觀其云身體解㑊。復云寒熱。不甚分明。各有所謂。意本不同。觀刺要論曰。髓傷則銷鑠胻酸。體解㑊然不去矣。是豈非舉動解倦之謂乎。及考㑊字。不收於韻。若音為亦。殊無意味。當從跡韻。庶乎為妥。簡按張辨駁王注。固是。然以亦為跡。則屬臆解。詳義見於平人氣象論。
白話文:
「解倦」 ,出自巢元方《巢氏病源》。「解倦」的意思是感到疲倦。
「疲倦」指身體的怠惰,無法靈活轉動。張機說:「解」是懈怠,「倦」是疲勞。身體解倦,指不耐煩勞動,身體疲倦。
王叔和認為「解倦」是指寒熱都不太嚴重。但是仔細推敲,這種說法似有不足。因為文中說「身體解倦」,又說「寒熱」,不甚分明,各有其意,與王叔和的解釋不同。
《刺要論》說:「髓受損傷就會消瘦,肢體痠痛,疲倦感無法消除。」這難道不是指勞動後感到疲倦嗎?
考證「倦」字,沒有收錄在韻書中。如果讀作「亦」,則沒有什麼意思。應該按「跡」韻讀,這樣才恰當。
簡按:張機辨駁王叔和的解釋,是有道理的。但是把「亦」當作「跡」,則是臆測。詳情請參閱《平人氣象論》。
寒不甚熱不甚,張云。病在半表半裡也。
刺足少陽,吳云。於少陽經穴刺之也。馬高同。張志仍王注。
白話文:
寒不是很嚴重,熱也不是很嚴重,張雲說,這是病在半表半里的情況。
刺足少陽,吳雲說,在少陽經的穴位上進行針刺。馬高同意此說。張志仍和王的註解也是這樣說的。
先寒灑淅,熊音。灑淅。上所丁反。下音析。寒驚貌。高雲。經脈篇曰。足陽明是動。則病洒洒振寒。故足陽明之瘧。令人先寒灑淅。
白話文:
寒氣發作時,會有顫抖的聲音。灑淅,發音是「ㄕㄚˇ ㄒㄧˋ」。寒戰的樣子。高雲的經脈篇中提到,足陽明經脈氣血運行不暢,就會出現顫抖發寒的症狀。因此,足陽明經脈引起的瘧疾,會導致患者在發病前出現先寒灑淅的現象。
喜見日月光,張云。經脈篇曰。陽明病至。則惡人與火。今反喜見之者。陽明受陰邪。胃之虛也。
足陽明跗上,甲乙。此下。有調衝陽三字。
白話文:
喜見日月光,張雲。經脈篇說,當陽明病發作時,病人通常會害怕人羣和火光,但如果現在反而喜歡看到這些,表示陽明經受到了陰邪的影響,這是胃虛的表現。
足陽明在腳背的位置,甲乙這段下面,有提到調整衝陽三個字。
令人不樂好太息,吳云。脾脈病則不運。不運則膻中之氣不化。故不樂。氣塞於膻中。必噓出之而後利。故好太息。
白話文:
導致人情緒不佳經常嘆息。吳雲:脾經有病就不會運作。不運作,膻中之氣就不會轉化。所以情緒不佳。氣堵塞在膻中,必須把它呼出才會通暢。所以經常嘆息。
即取之,甲乙。此下有足太陰三字。依上文例。當有此三字。
多寒熱,多。巢源。作久。
欲閉戶牖而處,張云。腎病則陰虛。陰虛故熱多寒少。病在陰者喜靜。故欲閉戶牖而處。
白話文:
就取甲乙。這下面有足太陰三個字。依照上面的文字例子,這裡應該也有這三個字。
經常感到冷熱交替,持續很久。根據巢元方的說法,應作「久」。
想要關上門窗待著,張景嶽說,腎病會導致陰虛,陰虛所以熱多寒少,病在陰的人喜歡安靜,所以想要關上門窗待著。
其病難已,甲乙。此下。有取太谿三字。依上文例。當有此三字。張云。腎為至陰之臟。而邪居之。故病深難已。
數便,巢源。作數小便。
意恐懼,吳云。肝不足也。蓋肝有餘則怒。不足則恐。故承之曰氣不足。
白話文:
這種病難以痊癒,甲乙。在這裡下面。有「太谿」三個字。依據上文的例子,應該有這三個字。張氏說:腎是極陰的臟腑,而邪氣又居住在裡面,所以病情深重難以痊癒。
悒悒,說文。悒。不安也。○汪昂云。按傷寒言足經。而不及手經。本篇論瘧。亦言足而不及手經。本不傳手乎。抑足經可以該手經也。篇後言腑瘧。僅胃腑。而不及他腑。又豈以胃為六腑之長乎。(此事難知。載李杲治足六經瘧方。當並考。)
白話文:
鬱鬱不安,出自《說文解字》。鬱鬱就是心情不安。
汪昂的評論:
依據《傷寒論》記載,只提到足經而沒有提到手經。本篇(《瘧論》)討論瘧疾,也只提到足經而沒有提到手經。難道《傷寒論》和《瘧論》不論述手經嗎?還是說足經可以包含手經呢?
篇尾提到內腑引起的瘧疾,只提到胃和腑,沒有提到其他內腑。難道是因為胃是六腑之首嗎?(此事難以得知。載於李杲治療足六經瘧疾的方劑中,需要進一步考證。)
心寒,張云。肺者。心之蓋也。以寒邪而乘所不勝。故肺瘧者。令人心寒。高雲。肺。天也。心。日也。肺瘧者。令人心寒。天日虛寒也。簡按當從張注。
熱間善驚,巢源。無熱字。張云。心氣受傷。故善驚如有所見。
白話文:
心寒
張氏說:肺是心的蓋子。寒邪會侵襲肺這個虛弱的地方,所以得了肺瘧的人會感到心寒。
高氏說:肺代表天,心代表太陽。肺瘧的人感到心寒,是因為天和太陽都虛弱寒冷。
簡註:應該採用張氏的註解。
欲得清水反寒多,馬雲。心熱則煩且甚。故欲得水以救之。惟其熱甚則反寒多。蓋熱極生寒也。吳云。蓋陽並於里而煩。心欲得清水。則陰出之表。無肌熱而外寒。手少陰心之經也。簡按據吳注。則不必從太素而改字。
白話文:
想要得到清涼的水,反倒變得很寒涼。這是因為心火過旺,就會心煩意亂,所以需要用冷水來治療。但是因為心火太旺,反而會產生寒涼的現象。因為熱到了極致就會產生寒涼。吳氏說:因為陽氣集中在身體內部,就會心煩意亂。心想要得到清涼的水,那麼陰氣就會浮到體表,肌膚沒有熱感,反而外寒。手少陰心經是心的經絡。簡氏考證:根據吳氏的註解,就不必從《太素》中改字了。
刺手少陰,千金翼。此下。有是謂神門四字。
蒼蒼然太息,甲乙。無太息二字。據下文如死者三字。必剩文。
白話文:
刺手少陰,按照《千金翼方》的記載,下面有「此即為神門」四個字。
病人表現出深重的嘆息,根據《甲乙經》的記述,沒有「太息」兩字。依照後面的「如死者」三字來看,前面應該是有多餘的文字。
鳴已汗出,志云。濕熱下行則腸鳴。上蒸則汗出也。鳴已汗出者。下行極而上也。張云。寒已而熱。則脾氣行。故腸中鳴。鳴已則陽氣外達。汗出而解也。
洒洒然,甲乙。作悽悽然。
白話文:
腸鳴並伴隨出汗,
根據古書記載:濕熱之氣往下走,就會腸鳴;往上蒸發,就會出汗。腸鳴並出汗是因為濕熱之氣往下走到了極點而往上升。
另一種說法是:寒氣消退後熱氣產生,脾氣開始運行,因此腸鳴。腸鳴停止後,表示陽氣輸佈到體表,出汗來緩解症狀。
宛轉大便難,吳云。宛。似也。轉。傳送也。言似乎傳送。大便難出也。馬雲。宛轉則難於轉身也。張云。腰脊之痛。苦於宛轉。而大便難也。簡按宛。屈也。轉。運也。此狀大便難也。馬張並誤。(莊子天下篇。推拍輐斷。與物宛轉。)
白話文:
便祕難通。
吳氏說:「宛轉」是傳遞的意思,形容大便似乎在傳遞,但卻難以排出。
馬氏說:「宛轉」是難以轉身,張氏說:「腰脊疼痛,彎曲困難,所以大便難。」
簡氏按:宛(彎曲)是屈曲的意思,轉(運)是運行運轉的意思。大便難以通暢,就是這種情狀。馬氏和張氏的解釋都錯了。(出自《莊子·天下篇》:「推拍輐斷,與物宛轉。」)
目眴眴然,巢源。目下。有眩字。外臺。作身掉不定。熊音。眴。許縣反。吳云。眴。二音。縣。舜。目欲瞑也。仲景云。少陰之為病。但欲寐也。亦是目眴眴然之意。張云。眴。音眩。眴眴然。眩動貌。目視不明。水之虧也。簡按當從張注。(詳見於五臟生成篇。○此事難知。載李杲治五臟瘧方。當並考。)
白話文:
眼睛昏花,不能視物。
巢源解釋為「目光模糊」。其他資料中記載為「身體搖晃不穩」。《熊氏祕書》中發「眴」音為「縣」。吳氏認為「眴」有兩個發音:縣和舜。
仲景說:「少陰病時,只覺得想睡也。」此種情況也屬於昏花的表現。張氏認為「眴」與「眩」音相同。昏花指的是眩暈的樣子,看不清東西,是由於腎水不足所致。
簡氏認為應該採納張氏的解釋。 (詳情請見《五臟生成篇》。此事較難理解,載於李杲治療五臟瘧疾的方子中。需要同時參考。)
胃瘧,張云。腑有六。而此獨言胃者。以胃為六腑之長也。
橫脈,張云。謂足內踝前斜過大脈。則太陰之經。蓋即商丘也。吳云。謂二經孫絡之橫者。
白話文:
胃瘧,張雲說,人體有六個腑,但這裡單獨提到胃,是因為胃是六腑之首。
橫脈,張雲說,是指足部內踝前方斜向穿過的大脈,這是太陰經的位置,大概就是商丘穴。吳雲說,這是指兩條經絡交錯的橫向小血管。
瘧發身方熱,張云。此下言諸瘧之刺法也。身方熱者。謂於未發之前。熱將作也。瘧之先熱者。溫瘧也。高雲。此復申明胃瘧之義也。簡按當從張注。
白話文:
瘧疾發作時,身體先發熱。
張氏說:以下將說明各種瘧疾的刺法。
「身體先發熱」的意思是:在瘧疾發作之前,身體已經開始發熱。
這種瘧疾發作前發熱的,叫做溫瘧。
高氏說:這段話主要是再次闡述胃瘧的意義。
考證:應當採用張氏的註解。
刺跗上動脈,馬張俱云。當是足陽明衝陽之穴。
瘧方欲寒,張云。寒之將發未發也。
滿大急,張云。陽邪之實也。
背俞,吳云。背為諸陽之府。故刺背俞。高雲。五臟之俞。皆在於背。故刺背俞。簡按張為五胠俞。似是。
中針,高雲。不大不小之針也。
白話文:
刺跗上的動脈,馬張兩人都這麼說。這應該是指足陽明胃經上的衝陽穴。
瘧疾即將發作寒戰時,張氏說。這是寒戰將要發生但還未發生的時候。
滿而且非常急迫,張氏說。這是陽邪的實證。
背俞,吳氏說。背部是所有陽經的匯聚處,所以要針刺背俞穴。高氏說。五臟的俞穴都在背部,所以要針刺背俞穴。簡按張氏認為是五胠俞穴,看來是這樣。
中針,高氏說。就是不大不小的針。
傍五胠俞各一,馬雲。譩譆。去中行開三寸。自附分魄戶膏肓神堂。數至譩譆。為第五。故曰五胠俞。吳云。謂魄戶神堂譩譆膈關魂門也。張云。背為諸陽所出。故當刺之。即五胠俞也。胠者。脅也。(出於廣雅。)一曰。旁開也。(莊子胠篋之胠。)水熱穴論曰。五臟俞傍五。以瀉五臟之熱。即此謂也。蓋此五者。乃五臟俞傍之穴。以其傍開近脅。故曰傍五胠俞。即魄戶神堂魂門意舍志室也。(簡按每穴。在五臟俞之旁。故以魄神魂意志命名焉。)志云。傍。倚也。高雲。胠。脅旁連背處也。五臟之俞。在背兩行。兩行之外。復有兩行。所謂胠也。余並與張同。簡按張註明確。殆勝於王。然胠兼開義而釋之。恐非。高注為是。
小實急,張云。陰邪勝也。陰盛者生內寒。故宜灸。
白話文:
在五臟俞穴的旁邊各有一個穴位,叫做馬雲。馬雲穴在背部,離脊柱正中間三寸遠。從魄戶、膏肓、神堂開始數,數到馬雲穴是第五個,所以稱為五胠俞。吳氏說:指的是魄戶、神堂、馬雲、膈關、魂門這些穴位。張氏說:背部是諸陽經絡的發源地,所以要刺這個部位,這就是五胠俞。胠,是指肋骨。一說是,旁開。熱穴論裡說:五臟俞穴旁邊的五個穴位,可以瀉掉五臟的熱氣。這裡的五個穴位,就是五臟俞穴旁邊的穴位。因為它們旁開靠近肋骨,所以叫做五胠俞,也就是魄戶、神堂、魂門、意舍、志室。(每一個穴位,都在五臟俞穴的旁邊,所以用魄神魂意志來命名它們。)志氏說:傍,是指靠近。高氏說:胠,是指肋骨旁連接背部的地方。五臟俞穴,位於背部兩列。兩列的外面,還有兩列,這就是所謂的胠。我同意張氏的說法。(張氏的註解很明確,比王的更好。但是,把胠解釋為兼有開義,恐怕不對。高氏的注釋纔是正確的。)
灸脛少陰刺指井,志云。艾。名冰臺。能於水中取火。能啟陷氣之陽。故當灸少陰脛下之太谿。以啟經脈之生氣。刺足小指之井穴。以瀉經脈之實邪。高雲。先灸後刺助正散邪之法也。簡按志以少陰為太谿。與王異。未知孰是。
白話文:
針灸小腿的少陰經,扎刺在手指的井穴,這是《針灸甲乙經》中記載的。艾草又名「冰臺」,可以在水中取火,能激發體內隱藏的陽氣。因此應該灸小腿少陰經的太谿穴,以激發經絡中的生氣。針刺小指的井穴,以瀉出經絡中的邪氣。高雲說,先灸後刺,有助於扶正祛邪。簡註中提到,《針灸甲乙經》把少陰經定位在太谿穴。這種說法與《靈樞經》中的說法不同。目前尚不清楚哪種說法正確。
瘧脈滿大急,簡按志高以為申明前義。非也。今從新校正。刪二十二字。
瘧脈緩大虛,志云。血氣兩虛也。
用藥,張云。針有瀉而無補。故脈虛者。不宜用針。脈度篇曰。盛者瀉之。虛者飲藥以補之。即此之謂。
白話文:
古代醫書中記載“瘧脈滿大急”,原本註解認為這是因為志氣高昂所致。但實際上并非如此,经过重新校正,删除了二十二个字。
“瘧脈緩大虛”则解释为血气双虚。
对于“用药”方面,张氏医书指出,针灸具有泻气而不补气的作用,所以脉虚的人不宜针灸。而“脉度篇”则提出,脉象盛者宜泻,脉象虚者宜用药物补之,这正是针灸与药物治疗的原则。
過之,高雲。過其食頃之時。則為失時。失時而治。治無益也。簡按志云。若太過之。則又失其時矣。故高仍王注。暗斥其非。
白話文:
过度,就是高云。超过吃饭的适当时间,那就是失时。失时而治,治疗就毫无益处。简要分析志书所说,如果过分,就又失时了。所以高氏和王氏注疏,暗中批评其不妥。
諸瘧而脈不見,甲乙。而。作如。吳張並云。邪盛氣逆。而脈伏也。志云。此言邪在皮膚氣分者。宜刺十指之井穴也。瘧在氣分。故不見於脈。脈不見者謂不見滿大急之脈也。高雲。不見滿大急小實急緩大虛之脈也。簡按吳張注為是。
白話文:
所有的瘧疾,如果檢查脈象卻看不到脈搏,根據甲乙兩種說法,可能是因為邪氣旺盛,氣息逆行,導致脈搏隱藏了。
周志說,這是指邪氣在表層氣分部位,應該針刺十指的井穴。瘧疾在氣分部位,所以脈象上看不出來。看不到脈搏,是指看不到充盈、強勁、急促的脈象。
高南雲說,看不到充盈、強勁、急促、細小、急促、緩慢、虛弱、搏動大的脈象。
我認為吳、張兩人的注釋是正確的。
赤如小豆,志云。邪在膚表。氣分有傷。澹滲皮膚之血。故赤如小豆。高雲。身之皮膚。赤點如小豆者。盡取而刺之。夫所出為井。皮膚主表。病不在脈。故如是以刺之。
十二瘧,張云。如前之六經六臟也。
白話文:
若有人皮膚上出現像小紅豆一樣的紅色斑點,這是因為邪氣在皮膚表面,損害了氣血,滲透皮膚上的血液,所以才會變成像小紅豆一樣的紅色。
根據《素問》的記載,如果身上皮膚出現像小紅豆一樣的紅點,就可以把紅點刺破放血。紅點的部位就是井穴,皮膚主表,疾病不在經脈中,所以可以這樣刺血治療。
其發各不同時,志云。言厥陰與肝瘧。陽明與胃瘧。太陰與脾瘧。少陰與腎瘧。各有臟腑經氣之不同也。簡按千金翼。設黃岐問答。見十二瘧鬼之說。固屬荒誕焉。
白話文:
每種瘧疾發作時間不同,這是因為:肝瘧與厥陰經有關;胃瘧與陽明經有關;脾瘧與太陰經有關;腎瘧與少陰經有關。每個瘧疾都與不同的臟腑經絡氣血相關。
根據《千金翼方》中的黃岐問答,有關於十二種瘧鬼的說法。這顯然是荒謬的。
二刺則知,張云。一刺之。病氣雖衰。猶未覺也。故必再刺。始知其效。
俠脊者,志云。胠俞。背俞也。吳云。謂背俞之挾脊者。馬張仍王。
白話文:
第二次針刺後就能知道效果了,張雲說。第一次針刺時,病氣雖然減弱,但還沒有明顯感覺,所以必須再針刺一次,才能開始見到效果。
「俠脊」的位置,志雲說是指「胠俞」,這是背部的穴位。吳雲說,指的是位於脊椎兩側的背俞穴。馬張仍王也是這樣說的。
廉泉也,甲乙。泉下。有穴字。簡按諸家為任脈之廉泉。非也。任脈廉泉只一穴。不宜言兩脈。此言足少陰廉泉也。氣府論云。足少陰舌下各一。王注。足少陰舌下二穴。在人迎前陷中動脈前。是曰舌本左右二也。根結篇云。少陰根於湧泉。結於廉泉。可以互證。
白話文:
廉泉穴也有兩個穴道,在泉下部位。有些醫書寫作「廉泉穴」,簡要對照各家醫書,認為廉泉穴是任脈上的穴道。但這種說法並不正確。任脈的廉泉穴只有一個,不應該說是兩個穴道。這段文提到的廉泉穴應該是足少陰腎經的廉泉穴。根據《氣府論》記載,足少陰腎經的舌下廉泉穴有兩個。王注中指出,足少陰腎經舌下兩個穴道,位於人迎穴前面的凹陷處,動脈的前面。這兩個穴道被稱為左右舌本穴。此外,《根結篇》也提到,少陰腎經的根部在湧泉穴,而聚集在廉泉穴。兩段記載可以相互印證。
先必問,倪朱龍云。用三先字者。謂邪或舍於頭項。而又兼中於腰背。或舍於腰背。而又兼中於手足。衛氣先至之處。其病先發。是一日之中。或又有兩發之瘧也。簡按此說近鑿。
先頭背痛者,頭。諸本作項。當改。
白話文:
_必須先詢問清楚,_倪朱龍說。用三個「先」字是因為:
- 邪氣可能沉積在頭和頸部,同時也侵襲了腰和背部。
- 或邪氣沉積在腰和背部,同時也侵襲了手和腳。
衛氣首先到達的地方,就會先發作。也就是說,在一天之內,瘧疾可能會發作兩次。
簡按:這個說法過於牽強。
手少陰陽明十指間,張云。手少陰陽明。皆以井穴為言。又刺十指間者。各隨其所病之經也。亦取井穴。志云。謂十指間之少衝商陽也。高同。簡按據新校正。作手陰陽。似是。然下文云足陽明十指間。則志說為是。
足陽明十指間,志云。十指間之厲兌也。
風瘧,志云。痎瘧皆生於風。故論刺風瘧於後。
白話文:
張氏說:手少陰(心經)、手陽明(大腸經)的十指間穴位,都是指井穴。再說十指間的穴位,要根據所治療的經脈來取穴,也是取井穴。
志氏說:指少衝(小指外側)、商陽(食指末端後)這兩個位於十指間的穴位。
高氏同意志氏的說法。
簡氏按:據《新校正》的版本,手少陰陽明應寫成手陰陽。這似乎有道理。但下文提到足陽明十指間,所以志氏的說法比較正確。
胕髓病,張云。其邪深伏。故名曰胕髓病。吳本。胕。作附。高同。注云。按之不可。痛在骨也。髓藏於骨。故名曰附髓病。志云。胕。足面也。倪仲宣云。足胕乃陽明之部分。此風木之邪。賊傷胃土。故名曰胕髓病。簡按訓胕為跗。太誤。痛在於䯒。安得謂之跗。
鑱針靈九針十二原篇云。鑱針。第一針。頭大末銳。以瀉陽氣。
白話文:
附髓病
張氏說:這種病邪深藏於體內,所以稱為「附髓病」。
吳氏註解:「附」同「胕」,高氏也這樣認為。又註解說:按壓時無法觸及,疼痛在骨頭裡。髓藏在骨頭裡,因此稱為「附髓病」。
《脈經》說:「胕」是腳的面。倪仲宣說:腳的胕屬於陽明經脈。這些風木之邪損傷了胃中之氣,所以稱為「附髓病」。
簡氏按語:有人把「胕」解釋為腳背,太過誤導。疼痛在小腿部位,怎麼能說是腳背呢?
絕骨,簡案王以為陽輔。張以為懸鐘。考甲乙。陽輔。在足外踝上四寸。輔骨前。絕骨端。如前二分。懸鐘。在足踝上三寸。而按經中。無懸鐘穴。如陽輔。則見本輸篇。當從王注。(本輸篇云。陽輔。外踝之上。輔骨之前。及絕骨之端也。)又考四十五難。髓會絕骨。今邪伏而附於髓。故針髓會之絕骨。以祛其邪也。
白話文:
絕骨穴 ,王注認為是陽輔穴。張注認為是懸鐘穴。
考證《甲乙經》,陽輔穴在足外踝上四寸,輔骨前面,絕骨頂端。懸鐘穴在足踝上三寸。
不過,經典經絡文獻中沒有「懸鐘」這個穴位。如果按照陽輔穴來說,則見於《本輸篇》。《本輸篇》記載:陽輔穴在外踝之上,輔骨之前,以及絕骨頂端。
再考證第45難,髓會穴會聚於絕骨穴。現在邪氣潛伏而附著於骨髓,所以針刺髓會穴會聚於絕骨穴,以驅除邪氣。
身體小痛,志云。此言風瘧之病。身體痛者。高雲。不若䯒痠痛甚也。痛不在骨。在太陽之通體。
刺至陰,三字衍。當依甲乙刪之。
白話文:
身體有些小疼痛,這是說像風瘧這樣的病。身體會痛。但這種痛不是非常嚴重,痛的部位不在骨頭,而是遍及整個太陽經的區域。
刺至陰這三個字是多餘的,應該依照甲乙本刪除這部分。
諸陰之井,志云。蓋井穴乃經氣之交。故邪在陽之氣分者。宜瀉出其血。病在陰之經。而宜取陰之井者。可間日一刺。則邪氣自泄。不必至於出血。以泄真陰之氣。
瘧不渴,張云。不渴者。內無邪。邪在表耳。故當刺足太陽。
白話文:
所謂「諸陰之井穴」,是指經絡氣血交會的穴位。
如果邪氣在陽經氣分(即外在上體表),則宜刺血放出邪氣。如果邪氣在陰經(即在下半身),則宜取陰經的井穴,可以隔日刺一次。這樣,邪氣就會自行排出,不必因放血而洩出人體正常陰液。
渴而間日作,張云。渴則邪在表裡之間。故當刺足少陽。雜病篇曰。瘧不渴。間日而作。取足陽明。渴而日作。取手陽明。與此不同。
白話文:
張氏說,如果感到口渴而瘧疾隔日發作,表示邪氣在身體表裡之間。因此,應針刺足少陽經。
《雜病篇》中記載,瘧疾如果沒有口渴且隔日發作,表示邪氣在足陽明經,應針刺足陽明經。如果瘧疾有口渴且每日發作,表示邪氣在手陽明經,應針刺手陽明經。
這與本例中的情況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