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問識》~ 卷三 (6)
卷三 (6)
1. 血氣形志篇第二十四
此天之常數,馬雲。靈樞五音五味篇。謂少陰常多血少氣。厥陰常多氣少血。九針篇。謂太陰常多血少氣。與此不同。須知靈樞多誤。當以此節為正。觀末節出血氣之多少。正與此節照應。豈得為訛。吳云。諸經之血氣多少。乃天之常數然也。簡按氣血多少。徐氏要旨。以運氣釋之。志高亦有解。率似傅會。此宜存而不論焉。
伺之所欲,馬雲。肝欲散。心欲軟之類。吳云。如風寒暑濕燥火。病人有惡之者。有欲之黃。伺察其所欲。則知其病在何經矣。簡按諸注與馬同。當以馬為勝。
欲知背俞,張云。此亦取五臟之俞。而量之有法也。背俞。即五臟之俞。以其在足太陽經。而出於背。故總稱為背俞。其度量之法。先以草橫量兩乳之間。中半摺折之。又另以一草比前草。而去其半。取齊中折之數。乃豎立長草。橫置短草於下。兩頭相拄。象△三隅。乃舉此草。以量其背。令一隅居上。齊脊中之大椎。其在下兩隅。當三椎之間。即肺俞穴也。
大椎,甲乙云。在第一椎陷者中。外臺云。大椎。平肩斜齊高大者。是也。仍不得侵項分取之。則非也。上接項骨。下肩齊。在椎骨節上。是。余穴盡在節下。
復下一度心之俞也,張云。復下一度。謂以上隅。齊三椎肺俞之中央。其下兩隅。即五椎之間。心之俞也。
復下一度左角肝之俞也,張云。復下一度。皆如前法。遞相降也。簡按馬雲。第五椎間。宜為膈俞穴。今云然者誤。此說卻非。
是謂五臟之俞,吳云。此取五臟俞法。與甲乙經不合。蓋古人別為一家者也。張云。此法。與靈樞背腧篇。及甲乙經。銅人等書。皆不相合。其中未必無誤。或古時亦有此別一家法也。仍當以背腧篇。及甲乙等書者為是。
病生於咽嗌,張云。形苦志苦。必多憂思。憂則傷肺。思則傷脾。脾肺氣傷。則虛而不行。氣必滯矣。脾肺之脈。上循咽嗌。故病生於咽嗌。如人之悲憂過度。則喉嚨哽咽。食飲難進。思慮過度。則上焦痞隔。咽中核塞。即其徵也。簡按高雲。咽納水穀。嗌司呼吸。是誤矣。咽嗌俱納水穀。太陰陽明論云。喉主天氣。嗌主地氣。可以證也。咽嗌。今本甲乙。作咽喝。注云。一作困竭。據形苦志苦。作困竭者極是。
百藥,馬雲。此與靈樞九針論同。但彼曰甘藥者是。而此曰百藥者誤。高雲。靈樞終始篇云。陰陽俱不足。補陽則陰竭。瀉陰則陽脫。如此者。可將以甘藥。不可飲以至劑。即此義也。簡按邪氣臟腑病形篇云。陰陽形氣俱不足。勿取以針。而調以甘藥也。益知上文咽嗌。為困竭之誤。
形數驚恐,馬雲。世有形體勞苦。數受驚恐。則志亦不樂。其經絡不通。而不仁之病生。高雲。驚恐。因驚致恐。志之苦也。經絡不通。勞其經絡。形之苦也。形數驚恐。經絡不通。即上文形苦志苦也。簡按形字可疑。王吳張志並不注及。據馬高注。形下添一苦字。義略通。
經絡不通,九針論。作筋脈不通。
不仁,馬雲。謂𤸷重而不知寒熱痛癢也。張云。頑痹軟弱也。簡按不仁。即神農本經死肌。後世所謂木是。𤸷乃頑痹。後世所謂麻是。二證不同。然麻者必木。木者多麻。故王注以下。並以𤸷痹釋之。(當與診要經終篇參看。)
醪藥,甲乙。藥。作醴。
白話文:
血氣形志篇第二十四
氣血的恆常規律
這部分講述人體氣血的運行有其一定的規律,就像馬雲說的,這是自然界恆常的現象。雖然《靈樞》這本書提到少陰經脈的特性是多血少氣,厥陰經脈是多氣少血,《九針篇》又說太陰經脈是多血少氣,這些與這裡所說的都不一樣。我們必須知道《靈樞》這本書裡有很多錯誤,應該以這裡所說的為準。你可以從文章後面講述出血氣多少的部分,就能發現前後是互相呼應的,絕對不會是錯誤的。吳氏也說,各經脈的氣血多少,是自然界恆常的規律。簡氏認為氣血多少的問題,徐氏用運氣學說來解釋,志高也有自己的解釋,但這些都比較牽強附會,可以先保留,不深入討論。
觀察病人想得到的
馬雲說,觀察病人想得到的,例如肝喜歡疏散,心喜歡柔和等。吳氏說,像是風、寒、暑、濕、燥、火這些因素,病人有些會討厭這些,有些則會想要得到這些。透過觀察病人想要或討厭的東西,就可以知道他的病是在哪條經脈。簡氏認為,很多註解都和馬雲說的相同,所以應該以馬雲的說法為準。
了解背部穴位
張氏說,這裡講述的是如何取五臟的背俞穴,並且有一定的測量方法。背俞穴,就是五臟的俞穴,因為它們位於足太陽膀胱經,且在背部,所以統稱為背俞穴。測量方法是,先用草橫量兩乳之間,取中間點對折。再用另一根草比著前一根,減去一半,取中間對折的點。然後將長草豎立,將短草橫放在下面,兩端相接,形成一個三角形。將這個三角形放在背部測量,使一個角對著脊椎的大椎穴,下面兩個角對應在第三椎骨之間,這個位置就是肺俞穴。
大椎穴
《甲乙經》說,大椎穴位於第一胸椎的凹陷處。《外台秘要》說,大椎穴的位置與肩齊平,明顯隆起。取穴時不能侵入頸部分取,那樣就不是正確位置。大椎穴上面連接頸骨,下面與肩膀齊平,位於椎骨的關節上方,這是對的。其餘穴位都在關節下方。
心俞穴的位置
張氏說,再往下一個度量單位,也就是以肺俞穴的中心點(第三椎)為基準,再往下測量一個單位,兩個角落在第五椎之間,這個位置就是心俞穴。
肝俞穴的位置
張氏說,再往下一個度量單位,都按照前面的方法,依序向下測量。簡氏認為,馬雲說第五椎骨之間應該是膈俞穴,現在說成心俞穴是錯誤的,這種說法不對。
五臟俞穴的總稱
吳氏說,這裡所說的取五臟俞穴的方法,和《甲乙經》不一樣,這可能是古代另一種醫家的做法。張氏說,這個方法和《靈樞》、《背腧篇》、《甲乙經》、《銅人腧穴針灸圖經》等書都不一樣,其中可能會有錯誤,或許古代也有這樣不同的方法。但還是應該以《靈樞》、《背腧篇》、《甲乙經》等書為準。
疾病發生在咽喉
張氏說,如果一個人身體勞累,精神也痛苦,肯定有很多憂慮和思慮。憂慮會傷害肺,思慮會傷害脾。脾肺之氣受損,就會虛弱而不運行,氣就會瘀滯。脾肺的經脈上行經過咽喉,所以病就會發生在咽喉。例如,如果一個人過度悲傷憂愁,就會感到喉嚨哽咽,難以進食;如果過度思慮,就會感到胸膈阻塞,咽喉像有東西堵塞,這些都是徵兆。簡氏認為,高氏說咽喉負責納入水穀,喉嚨負責呼吸是錯誤的。咽喉都負責納入水穀。《太陰陽明論》說,喉主管天氣,咽主管地氣,這可以作為證據。咽喉,現在《甲乙經》版本寫作「咽喝」,註解說,一本作「困竭」。根據「形苦志苦」的說法,寫作「困竭」是極為正確的。
各種藥物
馬雲說,這裡說的「百藥」與《靈樞·九針論》相同,只是《靈樞》說的是「甘藥」,而這裡說「百藥」是錯誤的。高氏說,《靈樞·終始篇》說,陰陽都虛弱不足時,補陽就會使陰更加衰竭,瀉陰就會使陽氣脫失。這種情況可以用甘藥,但不可以用藥性強烈的藥物,就是這個意思。簡氏認為,《邪氣臟腑病形篇》說,陰陽形氣都虛弱不足時,不要用針刺治療,而應該用甘藥來調養。這更加說明前面所說的「咽嗌」應該是「困竭」的錯誤。
身體經常受到驚嚇
馬雲說,有的人身體勞累,經常受到驚嚇,精神也會不快樂,導致經絡不通暢,就會產生麻木不知覺的疾病。高氏說,驚恐,是因受到驚嚇而導致恐懼,是精神上的痛苦。經絡不通,是勞損經絡,是身體上的痛苦。身體經常受驚嚇,經絡不通,就是前面所說的「形苦志苦」。簡氏認為,「形」字有疑問,王、吳、張志都沒有註解到。根據馬、高的註解,在「形」字下面加一個「苦」字,意思就比較通順。
經絡不通
《九針論》寫作「筋脈不通」。
不仁
馬雲說,「不仁」是指肢體麻木、沉重,不知寒熱痛癢。張氏說,「不仁」是指肢體頑固麻痹、軟弱無力。簡氏認為,「不仁」就是《神農本草經》所說的「死肌」,後世所說的「木」;「𤸷」是指頑固麻痹,後世所說的「麻」。這兩種症狀不同,但麻木通常會伴隨感覺喪失,感覺喪失通常會伴隨麻木,所以王氏註解以下都用「𤸷痹」來解釋。(應該與《診要經終篇》對照參看)
醪藥
《甲乙經》將「藥」寫作「醴」。
2. 寶命全形論第二十五
馬雲。篇內首節。有盡欲全形。故名。曰寶命者。以次節有懸命。蓋非寶惜天命。其形難以全耳。
四時之法成,吳云。是以四時之法成也。高雲。人之所以成。同於四時之法成。簡按高注誤。
夫鹽之味鹹者,馬雲。按王注以鹽味津泄者。為喻陰囊濕。弦絕者。為喻肺傷。木敷者。為指肺病。皆自人身言之。非也。此三者。猶詩經之所謂興也。上三句。興下一句也。唯楊上善之注。獨合經義。余深取之。簡按吳以鹽味津泄。為比腎氣施泄。而遺精寢汗咳血之疾紛然。弦絕者為肺病。木敷者為肝脹。張則以鹽味津泄。為喻腎氣有損。二陰不守。弦絕者。與吳同。木敷者。為肝肺之損。且云。敷。內潰也。發。飄墮也。木敷於外者。凋殘之兆也。皆不如楊義之為優矣。志高依楊注。而意少異。滑云。此段有缺誤。木敷者其葉發。太素。作木陳者其葉落。爭黑。當作爭異。壞府。謂三者之病。猶云崩壞之處也。詳此文義。若曰夫弦絕者。其音嘶敗。木陳者。其葉落。鹽之味鹹者。其氣令器津液泄。病深者其聲噦。絕皮傷肉。血氣爭異。人有此三者。是謂壞府。毒藥無治。短針無取。蓋以弦絕況聲噦。木落況絕傷。津泄況血氣爭異也。庶通。錢潢傷寒溯源集云。蓋此篇。帝欲盡愈天下最深之病。而伯對以病之深而將敗者。豈能悉愈。若留淫日深。著於骨髓者。如鹽之味鹹。其氣味深入浸潤。雖以瓷器之堅。亦能滲透。而津泄其滷液。以譬邪氣之浸淫於筋骨臟腑之中。而難於洗拔。且腎為潤下鹹水之臟。若下泄不固。則腎之元陽精氣敗絕矣。又如絲絃之將絕。則其音破碎而嘶敗。以譬脈之弦絕急者。為肝氣將絕。豈若木之敷榮者。能生髮其枝葉乎。所以病之深而難治者。胃氣敗而脾絕。聲必噦逆也。謂之壞府者。人身之軀殼。所以藏五臟六腑。如藏器之府。靈樞脹論曰。臟腑之在胸脅腹裡也。若匱匣之藏禁器也。若人而有此三臟之敗。是謂壞府。雖毒藥無能治。短針不能取。若徒用之。適足以絕皮傷肉。而無益也。何也。病情至此。氣乖血死。血氣爭黑。而不可治也。此篇經義。自唐王太僕以來。俱未之能解。豈可引之以作證邪。素問雖上古典墳。義深難解。其旨豈終晦乎。二氏所注。未知於經旨何如。附以存一說。
嘶,熊。音西。馬叫聲。張云。破聲曰嘶。簡按前王莽傳。大聲而嘶。師古注。嘶。聲破也。熊音誤耳。王注嘶。嗄。玉篇。嗄。聲破。當從王張。
是謂壞府,張云。府。猶宮府也。人之傷殘日久。則形體損敗如此。故謂之壞府。簡按王引抱朴子。今本無所考。徐堅初學記。引抱朴子云。文摯愆筋以療危困。仲景穿胸以納赤餅。此但醫家猶能若是。
余念其痛心為之亂惑反甚,志。心下並句。高同。
不可更代,馬雲。病離人身。如更代而去也。吳云。更代。更易時月也。志同。張云。針藥罔效。適甚其病。欲施治無法可更。故百姓聞之。必反謂殘賊而害之也。
十二節,馬雲。人有十二經脈之節。吳云。天有六陰六陽。人亦有六陰六陽以應之。張同。志云。邪客篇曰。歲有十二月。人有十二節。生氣通天論曰。其氣九州九竅。五臟十二節。皆通乎天氣。十二節者。手足之十二大節也。蓋天有陰陽寒暑以成歲。人有十二節。以合手足之三陰三陽。十二經脈。以應十二月也。高雲。人身手足十二骨節之氣。開闔運行。一如天晝開夜闔之陰陽也。
經天地陰陽之化,馬雲。經理其天地陰陽之化。吳同。當從王。
五勝,漢津歷志。孟康注五勝云。五行相勝。
達虛實之數,吳云。數。微甚之差也。
呿吟至微,馬雲。呿吟。至微至細。何其幽也。露齒出氣之謂呿。熊音。呿。丘加反。張口也。吳云。雖呿吟之聲。至微之疾。猶秋毫之在於目。察之無難也。高雲。呿吟之下。得其至微。秋毫纖悉。畢在於目。簡按通雅云。吟即噤。閉口也。古吟唫噤通用。呂覽重言篇。君呿而不唫。高誘注。呿開唫閉。史淮陰侯傳。雖有舜禹之智。吟而不言。注。吟。巨蔭反。音噤。馬注非是。
日有長短,諸本。作短長。簡按此節押韻。當改。
虛實呿吟,志云。以呿吟之至微。而知其虛實也。簡按蓋雖萬物並至。不可勝量。然要之不過虛實開閉之理。故問其方。
土得木而達,簡按達。王訓通。然與代滅缺絕。義相乖。諸家不解。可疑。
黔首共餘食,吳云。黔首。黑髮之民。餘食。猶言備食。張云。黔首。黎民也。共。皆也。餘食。猶食之棄余。皆不相顧也。志云。共。供同。懸布天下者。先立針經以示人。而百姓止可力田以供租稅。有餘粟以供養。其於治針之道。莫之知也。楊慎丹鉛總錄云。李斯刻石頌秦曰。黔首康定。太史公因此語。遂於秦紀。謂秦更民曰黔首。朱子注孟子亦曰。周言黎民。猶秦言黔首。蓋因太史公之語也。然祭統內經。實先秦出。黔首之稱。恐不自秦始也。(按祭統。當作祭義。)
知毒藥為真,張云。治病之道。針藥各有所宜。若真知非藥不可。而妄用針者。必反害之。如邪氣臟腑病形篇曰。諸小者。陰陽形氣俱不足。勿取以針。而調以甘藥也。根結篇曰。形氣不足。病氣不足。此陰陽氣俱不足也。不可刺之。志云。毒藥所以攻邪者也。如知之不真。用之不當。則反傷其正氣矣。
末世之刺也,志高。刺。作制。注云。制。制針之小大也。非是。
道無鬼神,吳云。言其道足以補化工。無復鬼神之能事矣。張云。得心應手。取效若神。所謂神者。神在吾道。無謂鬼神。既無鬼神。則其來其往。獨惟我耳。簡按莊子云。獨往獨來。謂之獨有。蓋獨有刺之真者也。
無以形先,汪機云。不可徒觀其外形。而遺其內氣之相得否。吳云。眾脈不見。無真臟死脈也。眾凶弗聞。無五臟絕敗也。外證內脈相得。非徒以察形而已。故曰無以形先。
可玩往來,志云。九針篇曰。其來不可逢。其往不可追。知機之道者。不掛以發。不知機道。叩之不發。知其往來。要與之期。
五虛勿近,五虛五實。見玉機真臟論。勿。志高並作弗。高雲。虛則不可針。故曰弗近。實則宜針。故曰弗遠。
至其當髮間不容瞚,張云。發。出針也。瞚。瞬同。言針發有期。或遲或速。在氣機之頃。不可以瞬息誤也。簡按說文。瞚。開闔目數搖也。徐鉉曰。今俗別作瞬。非是。舒問切。史扁鵲傳。目眩然而不瞚。集韻。韻會。並音舜。釋音。瞚。音寅。可疑。甲乙作睻。(說文。大目也。)太素作眴。(說文。目動也。)並難通。
針耀而勻,高雲。勻。圓活也。手動若務者。以手按穴。似專一而不移。針耀而勻者。行針之時。復光耀而圓活也。
視義,吳云。視針之義。簡按離合真邪云。用針無義。反為氣賊。
觀適之變,吳云。適。針氣所至也。變。形氣改易也。
見其烏烏見其稷稷,張云。此形容用針之象。有如此者。烏烏。言氣至如烏之集也。稷稷。言氣盛如稷之繁也。從見其飛。言氣之或往或來。如鳥之飛也。然此皆無中之有。莫測其孰為之主。故曰不知其誰。
伏如橫弩起如發機,張云。血氣未應針。則伏如橫弩。欲其強銳也。血氣既應針。則退如發機。欲其迅速也。劉熙釋名云。弩。怒也。其柄曰臂。似人臂也。鉤弦者曰牙。似齒牙也。牙外曰郭。為牙之規廓也。下曰懸刀。其形然也。合名之曰機。言機之巧也。亦言如門戶之樞機。開闔有節也。古史考云。黃帝作弩。簡按杜思敬拔萃方。引經文作彉弩。孫子兵勢篇。勢如彉駑。說文。彉。弩滿也。知是橫彉通用。吳云。橫。不正也。誤。
遠近若一,馬雲。氣來或遠或近。正與病之淺深而合一。吳云。穴在四肢者為遠。穴在腹背者為近。取氣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