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問識》~ 卷六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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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六 (10)

1. 大奇論篇第四十八

二陽急為驚,張云。木邪乘胃。故發為驚。陽明脈解篇曰。胃者。土也。故聞木音而驚者。土惡木也。是亦此義。○高本。以二陰以下十一字。移於前節若喑不治自已下。非。

為腸澼久自已,吳云。外鼓者。脈形向外而鼓也。外鼓。有出表之象。故不必危之。久當自止也。馬雲。此言心肝脾腎。皆為腸澼。而有死生之分者。以脈與證驗之也。腸澼者。腸有所積。而下之也。然有下血者。(即今所謂失血。)有下白沫者。(即今所謂去積。)有下膿血者。(即今之所謂痢。)病在於腸。均謂之腸澼也。簡按高雲。腸澼。泄瀉也。誤。詳見於通評虛實論。

肝脈小緩,張云。肝脈急大。則邪盛難愈。今脈小緩。為邪輕易治也。

血溫身熱者死,張云。腎居下部。其脈本沉。若小而搏。為陰氣不足。而陽邪乘之。故為腸澼下血。若其血溫身熱者。邪火有餘。真陰喪敗也。故當死。

心肝澼,高雲。言心脈肝脈不和。而病腸澼也。亦如腎脈之腸澼下血也。志云。此承上文。而言陰血。盛者。雖受陽薄。尚為可治。蓋重陰血以待陽也。夫心主生血。肝主藏血。是以心肝二臟。受陽盛之氣。而為腸澼者。亦下血。如二臟同病。則陰血盛。而可以對待陽邪。故尚為可治之證。簡按諸家仍王義。志意略異。王注似妥。

皆鬲偏枯,吳云。凡脈貴於中和。胃脈沉鼓澀。偏於陰也。外鼓大。偏於陽也。心脈小堅急。亦偏於陰也。鬲。陰陽閉絕也。偏枯。半身不用也。以其陰陽偏勝。故為證亦偏絕也。張云。胃為水穀之海。心為血脈之主。胃氣既傷。血脈又病。故致上下痞鬲。半身偏枯也。簡按馬雲。為膈證與偏枯。高改皆作背。並非。志云。鬲者。里之鬲肉。尤誤。(張氏醫通。趙以德云。胃與脾為表裡。胃之陽虛。則內從於脾。從脾則脾之陰盛。故胃脈沉鼓澀。澀者。少血多氣之診也。胃之陽盛。則脾之陰虛。虛則不得與陽主內。反從其胃。越出部分。而鼓大於臂之外。大者。多氣少血之候也。心者。元陽君主之宅。生血生脈。今因元陽不足陰寒乘之。故心脈小堅急。小者。陽不足。堅急者。陰寒之象也。夫心胃之三等脈見一。即為偏枯。心乃天真神機開發之本。胃乃穀氣充天真之原。一有相失。則不能制其氣。而宗氣散。故分布不周。不周經脈則偏枯。不周五臟則喑。喑者。腎與包絡內絕也。

男子發左女子發右,張云。男子左為逆。右為從。女子右為逆。左為從。此逆證也。志云。從內而發於外。故曰發。簡按張注本於玉版論。為是。

不喑,張云。若聲不喑。舌可轉。則雖逆於經。未甚於臟。乃為可治。而一月當起。若偏枯而喑者。腎氣內竭而然。其病必甚。如脈解篇曰。內奪而厥。則為喑俳。此腎虛也。正以腎脈循喉嚨。挾舌本故耳。簡按王注。原於奇病論。重身九月而喑之義而釋之。恐謬。

白話文:

大奇論篇第四十八

二陽脈急為驚症,張氏解釋:木邪侵犯胃部,因此引發驚症。《陽明脈解篇》提到,胃屬土,所以聽到木音會受驚,是因為土畏懼木,此處也是同樣的道理。

腸澼若脈象向外鼓動,則病情會自行緩解。吳氏說:外鼓指脈形向外鼓動,有向外發散的趨勢,因此不必過於擔憂,久後自然會痊癒。馬氏則說:心、肝、脾、腎的病變皆可能導致腸澼,但預後好壞需依脈象與症狀判斷。腸澼是指腸內積滯而下洩,可能表現為下血(類似現代所說的失血)、下白沫(類似積滯排出)、或下膿血(類似痢疾),凡病在腸皆可稱為腸澼。

肝脈若小而緩,張氏解釋:肝脈若急大,表示邪盛難癒;若小而緩,則邪氣較輕,容易治療。

若下血且身體發熱,則預後不良。張氏解釋:腎位於下部,其脈本應沈穩,若脈小而搏動明顯,表示陰氣不足而陽邪入侵,導致腸澼下血。若血溫且身熱,表示邪火過盛,真陰耗竭,故預後極差。

心肝病變導致的腸澼,高氏解釋:心脈與肝脈失調,引發腸澼,類似腎脈病變導致的下血。志氏補充:此處強調陰血充足者,即使受陽邪侵襲,仍可治療,因陰血能制衡陽邪。心主生血,肝主藏血,若心肝受陽盛之氣影響而腸澼下血,因陰血尚足,故仍可救治。

若胃脈沈澀而鼓動,或心脈小而堅急,皆可能導致膈塞或偏枯。吳氏解釋:脈象貴在平衡,胃脈沈澀鼓動屬陰偏盛,外鼓而大則屬陽偏盛,心脈小而堅急亦屬陰偏盛。膈指陰陽阻隔,偏枯則是半身不遂,因陰陽失衡,症狀亦偏於一側。張氏補充:胃主水穀運化,心主血脈,若胃氣受損且血脈病變,可能導致上下不通、半身偏枯。

男子偏枯發於左側,女子發於右側,預後較差。張氏解釋:男子左側病變為逆證,右側為順證;女子反之。若無失語症狀,表示病在經絡而非臟腑,尚可治療,約一月可恢復。若偏枯伴隨失語,則腎氣內竭,病情嚴重,因腎脈循喉嚨、挾舌本,影響言語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