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硯錄》~ 卷二 (2)
卷二 (2)
1. 卷二
《星甫野語》云：廬江姬氏婦，母女皆無穀道，便遺悉由前陰，而不害生育。其女嫁後，婿家欲退婚而涉訟，邑宰劉公為干據其母供，麾令入內室，夫人質驗而訟遂息。劉判有「尾閭偶闕，無虧種玉之田」云云。愚謂此異稟也，昔所未聞，故錄之。
《四庫全書提要》謂魏氏《續名醫類案》網羅繁富，變證咸備，惜編次潦草，不免蕪雜。愚按此書十一卷瘧門陸祖愚治陳雅初案後云：己丑長至後一日錄是案。嗣考仁和胡書農學士《先友記》云：魏君沒於乾隆壬辰。然則以六十卷之書，僅三年而蕆事，雖極敏捷，殆不過草創初就耳。倘天假以年，重為刪定，斷無以上諸病矣。茲錄拙校數條，博雅正是。
卷四中寒門按語：余有凌二官案可參。愚嘗通部展閱，並無凌二官之案，恐即熱病門凌表侄案耳。前後稱謂不一，如何參考？其為初創草稿，而非定本也灼然可見。
厥門後二條是魏案。
凡屬外淫，皆曰感證。魏氏所編雖首列傷寒、瘟疫二門，而風溫、濕溫闕然未備，乃於第六卷列感證一門，殊為含混，蓋外感頗疏也。楊氏子至宋復華各案，皆其治驗，率內傷挾感耳。
魏氏謂傷風誤表，多成勞損，諄諄致戒。愚謂此特其一面也，亦有因邪未清而誤補以成勞者。雍、乾間，歙人吳澄字師朗者，著《不居集》一書，專論外損，自成一家。雖用法未盡善，而其言不可廢也。本門末條是魏案。
熱病門喻案，面足浮腫云云。魏氏謂面腫可云，足腫則未確，終是血不配氣耳。愚按肺主一身之氣，而皮毛者肺之合也。感證後氣復而血虛足腫者固有之，而餘熱不清、肺氣壅滯者則尤多也。觀燥門趙我完次子案可知。若胃熱不清，則津液不復。經云：胃不和則臥不安也。又耳閉宜清肺，與耳鳴宜滋腎者有殊。
至脾、胃分別論治，尤為開千古之群蒙，葉天士深得力於此，而為靈胎、潤安所折服，乃魏氏一概非之何耶？惟「痢以下多而亡陰，瘧以汗多而耗液」二語最精確。凌表侄一條是魏案。
火門石頑治張太史虛火證，魏評極是。
嘔門自鮑綠飲以下皆魏案。
瀉門自宋復華以下皆魏案。但復華之病，似肝木乘胃，故潤藥相宜。如果乘脾，則參、術是要藥矣。
瘧門施渙之、許懷民二條皆魏案。此門治法，於暑濕時瘧，闕焉未及。惟繆氏解用白虎以治暑證，而乃初病即雜以牛膝、首烏等陰分之藥，皆未可為軌則也。胎瘧之稱，尤為不典。魏君博雅，胡亦惑之？
痢門自張龍文以下皆魏案。
痢後風末一條是魏案，第此案宜入瘧痢門。
消門胡天敘條是魏案。
黃疸門自徐環薇以下皆魏案。
內傷門末二條皆魏案。
吐血門末三條皆魏案。
衄血門末二條皆魏案。
便血門趙正為室人條系魏案。
白話文：
[卷二]
《星甫野語》記載：廬江姬氏母女都沒有正常的肛門，大小便都從陰道排出，但並不影響生育。女兒出嫁後，夫家想要退婚，甚至鬧上公堂。縣令劉公聽取了其母的陳述，命其入內室檢查，確認後官司便了結了。劉縣令的判詞中有「尾閭偶然缺失，並不影響生育」之類的話。我认为这是罕见的生理特徵，以前从未听说过，所以记录下来。
《四庫全書提要》认为魏氏的《續名醫類案》内容丰富，各种病症的临床表现都收录齐全，可惜编排混乱，显得杂乱无章。我查阅此书，发现第十一卷疟疾门中陆祖愚治疗陈雅初的病例后面记载：“己丑年冬至后一日记录此案。”又查阅仁和胡书农学士的《先友记》，记载魏氏于乾隆壬辰年去世。也就是说，他用了三年时间完成了六十卷的巨著，即使效率很高，恐怕也只是草创初成而已。如果他能多活些年，重新修订，书中就不会出现上述这些问题了。我现在摘录我校对的几条，以求完善。
卷四中寒门按语：我有凌二官的病例可以参考。但我通篇仔细阅读后，并没有找到凌二官的病例，恐怕是指热病门中凌表侄的病例吧。前后称呼不一，如何参考？由此可见，这本书是初稿，并非最终定本。
厥门后两条是魏氏的病例。
凡是外感疾病，都称作感证。魏氏所编虽然首先列出了伤寒、瘟疫两门，但风温、湿温却完全没有，却在第六卷列出了感证一门，十分混乱，可见外感方面的论述比较疏忽。杨氏之子至宋复华各案，都是他的治疗验案，大多是内伤兼外感。
魏氏认为伤风误治，多会造成劳损，反复告诫。我认为这只是其中一面，也有因为邪气未清而误用补药导致劳损的情况。雍正、乾隆年间，歙县人吴澄字师朗，著有《不居集》一书，专门论述外伤，自成一家。虽然其用药方法并非完全完善，但其论述不可废弃。本门末条是魏氏的病例。
热病门喻案，面足浮肿等等。魏氏认为面部肿胀是可以的，但足部肿胀则不确定，归根结底是气血失调。我认为肺主一身之气，而皮肤毛发是肺的合部。感证后气血恢复而血虚足肿的情况固然存在，但余热未清、肺气壅滞的情况则更为常见。观察燥门赵我完次子的病例即可知晓。如果胃热未清，则津液不能恢复。《内经》说：胃不和则卧不安。又耳闭宜清肺，与耳鸣宜滋肾者不同。
至于脾胃分别论治，更是开创了千古之先河，叶天士深受其益，并为灵胎、润安所折服，而魏氏却一概否定，这是为什么呢？只有“痢疾大多因大便次数过多而伤阴，疟疾因汗出过多而耗伤津液”这两句话最为精准。凌表侄一条是魏氏的病例。
火门石顽治疗张太史虚火症，魏氏的评价非常准确。
呕门自鲍绿饮以下皆魏氏的病例。
泻门自宋复华以下皆魏氏的病例。但复华的疾病，像是肝木乘克脾胃，所以润药适用。如果乘克脾脏，则人参、白术是主药。
疟疾门施涣之、许怀民两条都是魏氏的病例。此门治疗方法，对于暑湿季节的疟疾，却未涉及。缪氏用白虎汤治疗暑证，却在初病时就加入牛膝、何首乌等滋阴的药物，都不能作为范例。胎疟的称谓，更是不得体。魏氏博学多才，胡氏也对此感到困惑吗？
痢疾门自张龙文以下皆魏氏的病例。
痢疾后风的末一条是魏氏的病例，但这病例应该归入疟疾痢疾门。
消渴门胡天叙条是魏氏的病例。
黄疸门自徐环薇以下皆魏氏的病例。
内伤门末两条皆魏氏的病例。
吐血门末三条皆魏氏的病例。
衄血门末两条皆魏氏的病例。
便血门赵正为室人的条是魏氏的病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