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士醫案精華》~ 咳嗽 (1)
咳嗽 (1)
1. 咳嗽
秋令天氣下降。上焦先受燥化。其咳症最多。屢進肺藥無功。按經云。久咳不已。則三焦受之。是不專於理肺可知矣。六旬又三。形體雖充。而真氣漸衰。古人於有年久嗽。都從脾腎子母相生主治。更有咳久。氣多發泄。亦必益氣甘補斂攝。實至理也。茲議攝納下焦於早服。而純甘清燥暮進。填實在下。清肅在上。凡藥味苦辛宜忌。為傷胃泄氣預防也。
白話文：
秋天時，天氣轉涼而乾燥，首先影響的是上焦。一到這個時侯，咳嗽的病症就特別多。常常服食肺金的藥物，卻不一定有效。
中醫學有藏文說：咳嗽不止，那麼三焦受到影響。所以治療咳嗽的藥應以「理肺」（治療咳嗽）功效特別好。六十歲以降，形體雖然充盈，可是元氣逐漸衰退。古人常強調：年齡大易久咳，所以治久咳，都以脾腎為母子，來分別施治。
如果咳嗽時間很長，元氣很多已經外發散泄了，卻不能不用益氣甘補之藥，來攝養收斂。為治療效。攝納下焦之藥，應在清晨服用，而純甘清燥的藥，則在傍晚服。這樣，可以填得實於下元，令其清肅在上焦。所有藥味中，以苦辛之味，應該嚴加避免，以免傷胃而外發元氣。
早服，水制熟地，白雲苓乳蒸，五味子，建蓮，淮山藥，車前子，淮牛膝
紫衣胡桃肉霜，上為末用蒸熟豬脊髓去膜搗丸開水送下
白話文：
早上服用，用水煮熟地黃；白雲苓用乳蒸製；五味子、建蓮、淮山藥、車前子、淮牛膝。
晚服，真北沙參，生黃耆薄皮，麥冬，生白扁豆，生甘草，南棗肉，上淡水煎汁濾清收膏臨成加真柿霜收開水化服
白話文：
晚上服用。
藥材包括：
- 真北沙參：具有益氣養陰、清肺止咳的作用。
- 生黃耆薄皮：具有益氣補脾、補肺固表的作用。
- 麥冬：具有養陰潤肺、清心安神的作用。
- 生白扁豆：具有健脾和胃、消食導滯的作用。
- 生甘草：具有補脾益氣、和中緩急的作用。
- 南棗肉：具有補氣養血、潤肺生津的作用。
將上述藥材用水煎煮，濾清汁液，收膏。在收膏完成之前，加入真柿霜，然後用沸水化開服用。
昨議上焦肺病。百日未痊。形肌消爍。悉由熱化。久熱無有不傷陰液。擬咸補如阿膠雞子黃。復入芩連苦寒。自上清氣熱以補下。雖為暫服之方。原非峻克之劑。細思手經之病。原無劇入足經之理。但人身氣機。合乎天地自然。肺氣從右而降。肝氣從左而升。肺病主降日遲。
白話文：
昨天討論上焦肺病。已經一百天還沒有治好。肌肉和肌膚消瘦了。全都由於熱症所致。長期的發熱沒有不傷及陰液的。打算用阿膠和雞子黃來溫補。又加入芩連這類苦寒藥，以清上焦的熱而補益下焦。雖然是暫時服用的方劑，本來也不是峻烈攻克的藥物。仔細地想一想手經的疾病，本來沒有急速進入足經的道理。但是人體的氣機能夠與天地自然相符合。肺氣從右邊而下降，肝氣從左邊而上升。肺病主要以宣降為主，日久就會遲緩。
肝橫司升日速。咳嗆未已。乃肝膽木反刑金之兆。試言及久寐寤醒。左常似閃爍。嘈雜如飢。及至進食。未覺胃中安適。此肝陽化風。旋擾不息。致嗆無卒期。即倏熱之來。升至左頰。其左升太過。足為明驗。倘升之不已。入春肝木司權。防有失血之累。故左右為陰陽之道路。
陰陽既造其偏以致病。所以清寒滋陰。不能奏其速功。
白話文：
肝臟快速地向上移動，咳嗽、嗆咳的症狀沒有減緩。這是肝膽木氣反過來刑剋肺金的徵兆。患者說到自己現在即便長時間入睡，也會在半夜忽然清醒，左邊的太陽穴好像經常閃爍，而且感覺自己很餓，很嘈雜。等到進食之後，胃部還是沒有舒適的感覺。這是肝陽化風，旋轉擾動不停，導致咳嗽一直持續下去。突然出現發熱的症狀，一直上升到左面臉頰，左邊上升的太過度了，可以作為明確的證據。假設上升的症狀持續下去，到春天肝木當令的季節，可能會導致失血的損害。所以，左右是陰陽之道路。
阿膠，雞子黃，生地，天冬，女貞實，糯稻根鬚
白話文：
阿膠：是一種中藥材，為馬科動物驢的皮熬製而成，具有補血、止血、滋陰、潤燥的功效。
雞子黃：是指雞蛋黃，具有滋陰、潤燥、養心的功效。
生地：是指生地黃，為玄參科植物玄參的根，具有清熱、涼血、養陰、生津的功效。
天冬：是指天冬根，為百合科植物天冬的塊根，具有清肺、潤燥、養陰、生津的功效。
女貞實：是指女貞果，為木犀科植物女貞的果實，具有補陰、益精、烏髮、明目的功效。
糯稻根鬚：是指糯稻的根須，具有益氣、補血、止瀉的功效。
向來陽氣不充。得溫補每每奏效。近因勞煩。令陽氣弛張。致風溫過肺衛以擾心營。欲咳心中先癢。痰中偶帶血點。不必過投沉降清散。以辛甘涼。理上燥。清絡熱。疏食安閒。旬日可安。
白話文：
過去一段時間裡，你的陽氣一直不足。用溫補的方法治療，常常有效。最近你因為勞累，導致陽氣變得鬆散浮動。因此風溫之邪犯肺衛，進而擾亂心營。想要咳嗽時，心中會先覺得發癢。痰中偶爾帶有血點。不要過分服用沉降清散的藥物。可以用辛甘涼的藥物，來調理上焦的燥熱，清除經絡的熱邪。飲食要清淡，生活要安閒，大概十天左右就會好轉。
冬桑葉，玉竹，大沙參，甜杏仁，生甘草，苡仁，糯米湯煎
白話文：
冬桑葉：具有清熱潤肺、涼血止血的功效，常被用來治療肺熱咳嗽、血熱吐血等。
玉竹：具有滋陰潤肺、益胃生津的功效，常被用來治療肺陰不足、咳嗽氣喘、口乾舌燥等。
大沙參：具有補肺益腎、生津止渴的功效，常被用來治療肺虛久咳、腎陰不足、口渴等。
甜杏仁：具有潤肺止咳、平喘化痰的功效，常被用來治療肺熱咳嗽、氣喘痰多等。
生甘草：具有補脾益氣、清熱解毒的功效，常被用來治療脾胃虛弱、咳嗽氣喘、瘡癤潰瘍等。
苡仁：具有健脾補肺、清熱利尿的功效，常被用來治療脾虛腹瀉、肺熱咳嗽、水腫等。
糯米湯：具有滋陰潤燥、補血益氣的功效，常被用來治療陰虛血虛、氣血虧損等。
外受風溫郁遏。內因肝膽陽升莫制。斯皆肺失清肅。咳痰不解。經月來猶覺氣壅不降。進食頗少。大便不爽。津液已久乏上供。腑中之氣亦不宣暢。議養胃陰以和陽。不得泛泛治咳。
麥冬，沙參，玉竹，生白芍，扁豆，茯苓
白話文：
外感風溫邪氣鬱結於體內，內因肝膽之陽氣升發旺盛而無法抑制。這些都導致肺部失去清肅之氣，咳嗽痰多不止。經月以來，患者仍感覺氣機壅塞，不往下降。飲食減少、大便不暢。體內的津液長期不足，無法輸送到上面去。臟腑之氣也不能正常運行。因此，應該調理胃陰以調和陽氣，而不是單純地治療咳嗽。
冬季溫邪咳嗽。是水虧熱氣內侵。交驚蟄節嗽減。用六味加阿膠麥冬秋石。金水同治。是瀉陽益陰方法。為調體治病兼方。近旬日前。咳嗽復作。納食不甘。詢知夜坐勞形。當暮春地氣主升。夜坐達旦。身中陽氣亦有升無降。最有失血之慮。況體豐肌柔。氣易泄越。當暫停誦讀。數日可愈。
桑葉，甜杏仁，大沙參，生甘草，玉竹，青蔗漿
白話文：
冬季因溫熱之邪侵犯而咳嗽的。是腎水虧損，熱氣侵犯肺臟。交節時節咳嗽有所減輕。用六味地黃丸加上阿膠、麥冬、秋石。金水同治，這是瀉除陽氣，益補陰液的方法。作為調和體質兼治疾病的方子。近十天前，咳嗽又復發了，吃飯沒有胃口。詢問後得知最近常常晚睡，勞累身體。暮春時節，地氣升發，整夜不睡覺，人體陽氣也會升發而不能下降。最擔心的是會損傷血氣。況且體型豐腴，肌肉柔弱，容易氣血耗散，應暫時停止誦讀。數日後即可痊癒。
脈右勁。因疥瘡頻以熱湯沐浴。衛疏易傷冷熱。皮毛內應乎肺。咳嗽氣塞痰多。久則食不甘。便燥結。胃津日耗。不司供肺。況秋冬天降。燥氣上加。漸至老年痰火之象。此清氣熱以潤燥。理勢宜然。倘畏虛。日投滯補。益就枯燥矣。
白話文：
右脈症候表現為脈右關部有力。因為疥瘡，所以常常用熱水洗澡。衛氣疏鬆容易受到冷熱的傷害。皮膚毛髮內應於肺。咳嗽、氣塞、痰多。時間長了，吃東西沒有味道。大便乾燥結實。胃液日益耗損，不能滋潤肺。再加上秋天、冬天降臨，乾燥之氣增強。漸漸到了老年就有痰火之症。清氣熱以滋潤乾燥，這從道理上來說是合理的。如果擔心身體虛弱，每天服用滯補之劑，那就會更加乾燥了。
霜桑葉，甜杏仁，麥冬，玉竹，白沙參，天花粉，甘蔗漿，甜梨汁
白話文：
霜桑葉、甜杏仁、麥冬、玉竹、白沙參、天花粉、甘蔗漿、甜梨汁。
形瘦色蒼。體質偏熱。而五液不充。冬月溫暖。真氣少藏。其少陰腎臟。先已習習風生。乃陽動之化。不以育陰驅熱。以卻溫氣。泛泛乎辛散。為暴感風寒之治。過辛泄肺。肺氣散斯咳不已。苦味沉降。胃口戕而腎關傷。致食減氣怯。行動數武。氣欲喘急。封藏納固之司漸失。內損顯然。非見病攻病矣。靜養百日。猶冀其安。
麥冬，甜沙參，生甘草，南棗肉，青蔗漿
白話文：
形體消瘦、面色蒼白。體質偏於燥熱，五液虧少。冬月溫暖，真氣不能收藏，少陰腎臟原已習習風生。應該用溫暖來滋養陰氣，驅除熱氣，抵禦寒邪；卻反而大肆辛散，用來治療突然感受風寒引起的疾病。過用辛味會損傷肺氣，肺氣散則咳嗽不已。苦味沉降，會損傷胃氣，損傷腎關，導致食慾減退、氣怯，走動幾步就氣喘吁吁。封藏納固的機能逐漸喪失，內在損傷顯而易見。這不是見病攻病的情況。靜養百日，還希望能夠康復。
久咳三年。痰多食少。身動必息鳴如喘。診脈左搏數。右小數。自覺內火燔燎。乃五液內耗。陽少制伏。非實火也。常以瓊玉膏滋水益氣。暫用湯藥。總以勿損胃為上。治嗽之藥。諒無益於體病。
北沙參，白扁豆，炒麥冬，茯神，川石斛，花粉
白話文：
久咳三年了，痰液多，食慾差，稍微動一下身體就會上氣不接下氣，像喘息一樣。診脈時，左脈搏動數、右脈搏動弱，自己感覺內火就像火燒燎原。這是因為五臟六腑的陰液消耗殆盡，陽氣不能得到制伏和約束。所以，這並不是真正的上火。通常以瓊玉膏滋養水液，增益正氣。暫時使用湯藥治療。總的來說，以不損傷胃為原則。治療咳嗽的藥物，恐怕對全身的疾病沒有什麼好處。
寡居煩勞。脈右搏左澀。氣燥在上。血液暗虧。由思郁致五志煩煎。固非溫熱補澀之症。晨咳吐涎。姑從胃治。以血海亦隸陽明耳。
白話文：
寡居的人心中煩惱疲憊。脈搏右邊有力，左邊則顯得沈重。氣虛而乾燥。血液豐富卻暗淡不足。這是因為思慮過度而造成的五志煩悶，並不是因為需要溫熱或補充的症狀。早上咳嗽並吐出唾液，姑且可以從胃的問題來治療。血海也與陽明經絡有關。
生白扁豆，玉竹，大沙參，茯神，經霜柔葉，苡仁，用白糯米淘濾清入滾水泡一沸取清湯煎藥
白話文：
-
生白扁豆：未經加工的白扁豆。
-
玉竹：補益元氣的藥材。
-
大沙參：滋陰補肺的藥材。
-
茯神：益氣安神的藥材。
-
經霜柔葉：經過霜打後的柔嫩葉子。
-
苡仁：健脾利濕的藥材。
-
白糯米：淘洗過的糯米。
做法：
-
將白糯米淘洗乾淨，用滾水泡一沸，然後取出糯米，用清水沖洗乾淨。
-
將生白扁豆、玉竹、大沙參、茯神、經霜柔葉和苡仁放入藥鍋中，加入適量的清水。
-
將藥鍋置於火上，先用大火將水煮沸，然後轉用小火慢煮至藥物煮爛。
-
將藥湯濾出，取清湯，待藥湯冷卻後服用。
又，本虛在下。情懷悒鬱。則五志之陽。上熏為咳。固非實火。但久郁必氣結血涸。延成乾血勞病。經候澀少愆期。已屬明徵。當培肝腎之陰以治本。清養肺胃氣熱以理標。剛熱之補。畏其劫陰。非法也。
生扁豆，北沙參，茯神，炙草，南棗肉
白話文：
另外，本虛在下。情懷鬱悶，則五志之陽，上燻為咳。這不是真正的實火，但久鬱必然造成氣結血涸。最終形成乾枯的血癆病。經期閉澀，少見而且延期，已經是明顯的徵兆。應當培補肝腎之陰以治本。清養肺胃氣熱以調理標證。剛烈的補法，害怕它劫奪陰液，不是合法的方法。
丸方，熟地砂仁末拌炒，鹿角霜，當歸小茴香拌炒，淮牛膝鹽水炒炭，雲茯苓，紫石英醋煅水飛，青鹽，另熬生羊肉膠和丸
白話文：
丸劑製作方法：
-
熟地黃與砂仁末拌炒。
-
鹿角霜與當歸、小茴香拌炒。
-
淮牛膝在鹽水中炒至焦炭狀。
-
雲茯苓研磨成細粉。
-
紫石英在醋中煅燒，然後研磨成細粉。
-
準備青鹽。
-
另熬煮生羊肉膠。
-
將所有材料混合均勻，加入羊肉膠，搓成丸劑。
今年春季時疫。大半皆有咳嗽咽喉之患。乃邪自上干。肺氣先傷耳。近日身動氣喘。聲音漸不揚。著左眠臥。左脅上有牽掣之狀。此肝腎陰虧。沖氣上觸。冬藏失司。漸有側眠音啞至矣。勞傷致損。非清邪治咳之病。
六味丸加淡秋石阿膠麥冬蜜丸
白話文：
今年春季流行性感冒，大多數人都有咳嗽、咽喉疼痛的症狀，這是邪氣從上侵犯，肺氣首先受傷。最近身體活動時氣喘，說話的聲音逐漸變得低沉，到了左側臥時，左側脅部出現牽引疼痛的狀況，這是肝腎陰虧，沖脈之氣上犯，導致冬季藏精失調，逐漸產生側臥聲音嘶啞的症狀。這是勞傷所造成的損傷，不是單純清邪治療咳嗽的疾病。
脈左弱右搏。久有虛損。交春不復。夜臥著枕。氣衝咳甚。即行走亦氣短喘促。此乃下元根蒂已薄。冬藏不固。春升生氣淺少。急當固納攝下。世俗每以辛涼理嗽。每致不救矣。
水制熟地，五味，湖蓮，芡實，茯神，青鹽，羊肉腎
白話文：
脈象左手脈弱，右手脈搏動。由此可知患者體質虛弱。進入春天，元氣仍不恢復。晚上睡覺枕著枕頭，就會出現喘咳加重的症狀。即使是行走，也會出現氣短喘促的症狀。這是因為患者下元虛損，冬天無法固藏，春天生發的元氣不足。因此需要及時固攝下元。世俗中，每每以辛涼藥治療咳嗽，很容易導致病情難以挽救。
久有痛經。氣血不甚流暢。驟加暴怒。肝陽逆行。乘肺則咳。病家云。少腹沖氣上干。其咳乃作。則知清潤肺藥。非中竅之法。今寒熱之餘。咳不聲揚。但脅中拘急。不飢不納。乃左升右降。不司旋轉。而胃中遂失下行為順之旨。古人以肝病易於犯胃。然則肝用宜泄。胃腑宜通。為定例矣。
白話文：
她長期有痛經。氣血不是很順暢。突然加重暴怒。肝陽逆行。乘肺則咳。病家説。小腹沖氣向上湧。她的咳嗽就開始了。由此可以知道，清潤肺的藥物。不是治療中竅的方法。現在寒熱之餘。咳嗽聲音不高。但脅中拘急。不飢餓也不思飲食。是左升右降。不司轉運。而胃中就失去了向下運行的順暢旨意。古人認為肝病容易侵犯到胃。那麼，肝臟應該瀉。胃腑應該通。這是定例了。
桑葉，丹皮，鉤藤，茯苓，半夏，廣皮，威喜丸
白話文：
-
**桑葉：**具有清熱解毒、疏散風熱、涼血止渴的功效，常用於治療風熱感冒、咳嗽、發燒、口渴等症狀。
-
**丹皮：**具有清熱涼血、活血化瘀、安神鎮靜的功效，常用於治療熱病、血熱妄行、失眠多夢、煩躁不安等症狀。
-
**鉤藤：**具有平肝熄風、清熱解毒、祛風止痙的功效，常用於治療肝陽上亢、風熱感冒、抽搐、痙攣等症狀。
-
**茯苓：**具有健脾益氣、利水消腫、養心安神的作用，常用於治療脾虛乏力、食慾不振、水腫、心悸失眠等症狀。
-
**半夏：**具有燥濕化痰、降逆止嘔、止咳平喘的作用，常用於治療痰多咳嗽、嘔吐、哮喘等症狀。
-
**廣皮：**具有清熱解毒、化瘀消腫的功效，常用於治療熱毒瘡瘍、腫痛疼痛等症狀。
-
**威喜丸：**具有疏風解表、清熱解毒、祛風止痙的作用，常用於治療感冒、發熱、頭痛、肢體痠痛等症狀。
氣鬱單脹。中空無物。臥則氣塞。濁飲上衝。漸有不得安臥之象。問其起病之由。多是惱怒動肝。為肝木鬱傷脾土。脾失健運。氣阻成脹。延及百日正氣愈虛。濁更堅凝。逆走攻肺。上咳。氣逆欲喘。脘中蘊熱。咳出膿血。病根固在肝脾。今已傳及肺部。丹溪曰。養金制木。
白話文：
氣積單獨脹。肚子空虛沒有東西。躺下則氣塞。濁水向上衝。逐漸沒有辦法安靜的睡覺。詢問他們生病的原因。大多是生氣動怒，導致肝臟鬱結，所以損傷了脾土。脾臟失去了健運的功能，氣積成脹。拖延到100天，正氣越來越虛弱。濁更堅固凝結。逆行攻入肺部。往上咳嗽，氣逆想喘。胃脘部蘊藏熱氣。咳嗽出膿血。病根所在是肝脾，現在已經傳染到肺部。丹溪說養金來制木。
脾無賊邪之害。滋水制火。肺得清化之權。目下至要。務在順氣。胸中開爽。寢食不廢。便可從容論治。不然。春分節近。更屬難調矣。先用宣通上焦法。
白話文：
脾臟沒有受到邪惡侵擾的傷害，滋潤水液及控制火氣。肺獲得清化功能的權力，目前最重要的是，務必要使氣運行舒暢，胸中開闊舒服，睡眠飲食沒有廢棄，就可以從容地討論診治了。否則，春分節氣逼近，更難以調節了。首先採用疏通上焦的方法。
紫菀，杏仁，蔞皮，鬱金，厚朴，大腹皮，桑皮，茯苓皮，黑山梔
白話文：
紫菀、杏仁、蔞皮、鬱金、厚朴、大腹皮、桑皮、茯苓皮、黑山梔。
腎精下損。致陰氣上乘。浮陽上灼。咽喉痛痹。有喉宣發現。咳嗽喘促。是下焦元海不司收納。衝脈之氣上衝所致。故日進潤劑。望其咳減。為庸醫之良法。實釀病之禍階。現在胃弱便溏。則非治嗽可療矣。勞怯不復。當以固真納氣。培扶胃口。希冀加谷則吉。
白話文：
腎臟精氣虧損下降。陰氣乘虛上逆。陽氣上升過度。咽喉疼痛腫脹。有喉嚨紅腫潰爛、咳嗽氣喘等症狀。這是因為下焦元海不負責收藏功能。督脈的氣向上衝擊所導致。所以每天吃潤滑劑。希望咳嗽症狀減輕。這是庸醫的常用方法。實際上是釀成疾病的禍根。現在胃弱腹瀉。那麼就不是治療咳嗽就能治癒的了。勞累、畏懼沒有緩解。應該以固護腎精納氣為原則。調養胃口。希望胃口增加是最好的。
人參，茯苓，芡實，坎炁，湘蓮子，秋石，五味子，胡桃
白話文：
人參：是一種著名的中藥材，具有補氣益血、生津止渴、安神益智的功效。
茯苓：是一種中藥材，具有健脾益氣、利水滲濕、寧心安神的功效。
芡實：是一種中藥材，具有健脾益腎、止瀉固精的功效。
坎炁：是一種中藥材，具有補腎益精、壯陽強腰的功效。
湘蓮子：是一種中藥材，具有補脾養胃、益氣安神、清熱解暑的功效。
秋石：一種中藥材，具有清熱解暑、明目退翳、消炎止痛的功效。
五味子：一種中藥材，具有益氣補腎、生津止渴、補血養顏的功效。
胡桃：一種中藥材，具有補腎益精、溫肺定喘、潤腸通便的功效。
凡憂愁思慮之內傷不足。必先上損心肺。心主營。肺主衛。二氣既虧。不耐煩勞。易於受邪。惟養正則邪自除。無麻桂大劫散之理。故內傷必取法乎東垣。今血止脈耎。形倦不食。嗆咳不已。吐痰若黏涎。皆土敗金枯之象。急與甘緩補法。
生黃耆，炒白芍，炙草，飴糖，南棗
白話文：
凡是憂愁思慮引起的內傷不足，必然最先傷害心肺。心主導血脈，肺主導衛氣。心肺二氣虧損，就容易疲勞，容易受到邪氣侵襲。此時應當培養正氣，邪氣就會自行消退，而不是使用麻桂大劫散這種猛烈攻伐的藥物。所以內傷必須遵循東垣派的治療方法。現在血止脈澀，身體倦怠不想吃東西，咳嗽不止，吐出來的痰液像黏稠的鼻涕，都是土衰金枯的徵象，應當趕快給予甘緩補益的治療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