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今醫案按》~ 卷七 (1)
卷七 (1)
1. 頭痛
羅謙甫治柏參謀。六十一歲。初患頭昏悶微痛。醫作傷寒治。汗後其痛彌篤。再汗之。不堪其痛矣。易醫用藥。大都相近。甚至痛不能臥。且惡風寒。不喜飲食。羅診之。六脈弦細而微。氣短促。懶言語。內經云。春氣者。病在頭。今年高氣弱。清氣不能上升頭面。故昏悶耳。
白話文：
羅謙甫醫師醫治柏姓參謀，柏參謀時年六十一歲。最初患有頭昏悶痛的輕微症狀。醫生診斷為傷寒，並採用了發汗療法。但出汗之後，頭昏悶痛的症狀反而更加嚴重。醫生又再次採用發汗療法，但柏參謀已經難以忍受疼痛。隨後，柏參謀更換了醫生和藥物，但治療方法大同小異。柏參謀的病情持續惡化，甚至到了疼痛難以入睡的地步。此外，他還怕冷怕風，不喜歡飲食。
羅謙甫醫師為柏參謀診脈，發現他的六脈弦細而微弱，呼吸短促，說話懶散。根據《內經》記載，春天屬於木氣，病在頭部。今年柏參謀年事已高，正氣虛弱，清氣不能上升到頭面，因此出現了頭昏悶痛的症狀。
且此證本無表邪。汗之過多。則清陽之氣愈虧。不能上榮。亦不得外固。所以頭痛楚而惡風寒。氣短弱而憎飲食。以黃耆一錢五分。人參一錢。炙甘草七分。白朮、陳皮、歸芍各五分。升、柴各三分。細辛、川芎、蔓荊子各二分。名之曰順氣和中湯。食後進之。一飲而病減。
再飲而病卻。
白話文：
這個疾病本身沒有外感邪氣，如果因過度出汗，清陽之氣更加虧損，不能上達榮養頭面，也不能在體外固護身體，所以頭痛、怕風寒，氣短、不想吃東西。用黃耆一錢五分，人參一錢，炙甘草七分，白朮、陳皮、歸芍各五分，升麻、柴胡各三分，細辛、川芎、蔓荊子各二分，合稱順氣和中湯，藥煎好後，飯後服用，喝完以後症狀減輕。
戴人治一婦。頭偏痛五七年。大便燥結。雙目赤腫。眩暈。凡療頭風之藥。靡所不試。且頭受針灸無數。戴人診之。急數而有力。風熱之甚也。此頭角痛是三焦相火之經。乃陽明燥金勝也。燥金勝乘肝則肝氣鬱。肝氣鬱則氣血壅。氣血壅則上下不通。故燥結於中。尋至失明。
白話文：
戴人給一位婦女看病，這位婦女偏頭痛已經有五七年了。大便乾燥結實，雙眼發紅腫脹，經常眩暈。所有的治療頭痛的藥物都用過了，並且頭上還針灸過無數次。戴人診脈後，發現脈搏急促有力，這是風熱很嚴重的緣故。這種頭角疼痛是三焦相火之經，是陽明燥金勝的緣故。燥金勝乘肝，就會導致肝氣鬱結。肝氣鬱結，就會導致氣血瘀滯。氣血瘀滯，就會導致上下不通。所以燥結在內，最終導致失明。
以大承氣湯倍加芒硝。下泄二十餘行。次服七宣丸、神功丸以潤之。目豁首輕。燥澤結釋而愈。
白話文：
按照大承氣湯的劑量加倍服用芒硝，連續排便二十多次。然後服用了七宣丸、神功丸來潤澤腸道。眼睛明亮，頭部感覺輕鬆。乾燥和濕潤的病竈消除而痊癒。
薛立齋治劉尚寶。怒則太陽作痛。用小柴胡加茯苓、山梔以清肝火。更用六味以生腎水。遂不復作。
白話文：
薛立齋醫生醫治劉尚寶。一發怒，太陽穴就會疼痛。用小柴胡湯加減茯苓、山梔子來清肝火。再用六味地黃丸來滋生腎水。於是疼痛就不再發作了。
李士材治少宰蔣恬庵。頭痛如破。昏重不寧。風藥血藥痰藥。久治無功。李曰。尺微寸滑。腎虛水泛為痰也。地黃四錢。山藥、丹皮、澤瀉各一錢。茯苓三錢。沉香八分。日服四帖。兩日輒減六七。更以七味丸。人參湯送。五日其痛若失。
白話文：
李士材醫師治療少宰蔣恬庵的頭痛，頭痛得像頭要裂開一樣，頭昏腦脹，不得安寧。用風藥、血藥、痰藥治療很久，都沒有效果。李士材說：「尺脈微弱，寸脈滑利，是腎虛水泛為痰啊。」於是使用生地黃四錢，山藥、丹皮、澤瀉各一錢，茯苓三錢，沉香八分，每天服用四帖。兩天之後，頭痛減輕了六七成。再用七味丸，用人蔘湯送服。五天之後，頭痛就好像消失了。
孫東宿治蔡樂門令眷。頭痛如破。髮根稍動。則痛延滿頭。暈倒不省人事。逾半時乃蘇。遍身亦作疼。胸膈飽悶。飲湯水。停膈間不下。先一日吐清水數次。蛔蟲三條。原為怒起。今或惡風。或惡熱。口或渴或不渴。大便秘。脈則六部皆滑大有力。孫曰。此痰厥頭痛證也。先以藿香正氣散止其吐。
白話文：
孫東宿醫師治療蔡樂門官員的夫人。病人頭痛像要裂開一樣。如果稍微移動髮根，疼痛就會蔓延到整個頭部。暈倒失去知覺，半個多時辰後才甦醒。全身也會疼痛。胸膈飽滿悶塞，喝湯水會停留在胸膈間下不去。前一天吐了幾次清水，吐出三條蛔蟲。起初是因為生氣而發病。現在有時候怕風，有時候怕熱。有時候口渴，有時候不渴。大便乾燥。脈搏六部皆滑大有力。孫東宿說，這是痰厥頭痛症。先用藿香正氣散止吐。
繼以牛黃丸、黑虎丹清其人事。頭仍疼甚。又以天麻、藁本各三錢。半夏二錢。麻黃、薄荷、白芷、陳皮、生薑、蔥白煎服。得少汗而頭痛少止。至晚再服之。五更痛止大半。而人事未全清。孫謂此中焦痰盛。非下不可。乃用半夏五錢。巴霜一分。麵糊丸。每服三十丸。生薑湯送下。
白話文：
接下來使用牛黃丸和黑虎丹來清除他的熱毒。他的頭仍然非常疼痛。我又使用天麻和藁本各三錢，半夏二錢，麻黃、薄荷、白芷、陳皮、生薑和蔥白煮成湯藥讓他服用。他出了一些汗，頭痛稍微緩解了。到了晚上，我又讓他服用了一次。到了五更天，他的疼痛已經大半消除，但神志還沒有完全清醒。孫思邈認為，這是因為他的中焦痰濕太盛，必須使用瀉下的藥物。於是他使用半夏五錢，巴霜一分，用麵糊包成丸藥。每次服用三十丸，用生薑湯送服。
午後大便行三次。皆稠黏痰積也。由此飲食少進。餘證差可。惟遍身仍略疼。改用二陳湯加前胡、藁本、薄荷、黃芩、石膏、枳殼、石菖蒲。調理而安。
白話文：
下午排便三次，大便都很黏並且有痰，因此食慾不振。其他的症狀好多了，只是全身還是有點疼痛。改用二陳湯加上前胡、藁本、薄荷、黃芩、石膏、枳殼、石菖蒲，服用後狀況穩定且舒適。
僧慎柔治一貴介。年三旬。先因齒痛。用石膏三錢煎服。頃即滿頭皆腫痛。牙齦上齶。腫勢尤甚。天明稍退。蓋得陽氣故也。診之右關細澀。左關洪。左尺亦澀。慎柔謂須納氣下達。方得脈和。定方名羌活散火湯。羌活酒炒五分。防風三分。酒連一分。酒芩二分。白茯苓一錢。
白話文：
僧慎柔為一位貴家子弟看病。這位貴介年紀三十多歲，先是因為牙齒疼痛，服用三錢石膏煎劑。服藥後不久，整個頭部都腫痛起來，牙齦和上顎腫得尤其厲害。到了天亮時，腫勢才稍微消退。這是因為得到了陽氣的緣故。僧慎柔診脈後，發現患者的右關脈細澀，左關脈洪大，左尺脈也澀。僧慎柔認為需要將氣納入體內，才能讓脈象平和。於是，他開了一個方子，名叫羌活散火湯。方中包括羌活五分，酒炒；防風三分，連酒；酒芩二分；白茯苓一錢。
人參二錢。甘草五分。半夏一錢。破故紙一錢。枸杞子一錢。二劑。其細澀脈即粗大。是陽氣下行矣。頭痛稍止。可見前頭痛是下焦無陽。陰火上衝。服至八劑。頭痛全止。齒根腫猶未退。脈則益和。曰。將愈矣。此陽氣已至恙所。果四五日後。出膿少許而瘳。
白話文：
人參兩錢。甘草五分。半夏一錢。破故紙一錢。枸杞子一錢。兩劑。
他的細澀脈搏即轉粗大。是陽氣下行。頭痛已逐漸好轉。能顯見前面的頭痛是下焦陽氣不足。陰火上衝。服至八劑。頭痛全消失。浮腫仍腫脹未退。脈搏更多和緩。說。即將被治癒。這是陽氣已抵達病處。結果四五日後。放出少許膿而痊癒。
震按羅案是氣虛頭痛。張案是積熱頭痛。薛案是肝火頭痛。李案是腎虛頭痛。孫案是痰厥頭痛。僧案是陽升不降頭痛。六種之外。又有因風痛者。抽掣惡風。鼻塞眼脹。因寒痛者。惡寒戰慄。面慘肢冷。因濕痛者。頭痛且重。天陰轉甚。或四肢疼腫。面目浮腫。此皆外因也。
白話文：
震按羅的案子是氣虛頭痛。張的案子是積熱頭痛。薛的案子是肝火頭痛。李的案子是腎虛頭痛。孫的案子是痰厥頭痛。僧的案子是陽升不降頭痛。除了這六種之外，還有因風而頭痛的。抽搐畏風，鼻塞眼脹。因寒而頭痛的，惡寒戰慄，面色蒼白肢體寒冷。因濕而頭痛的，頭痛且沉重，陰天時轉趨嚴重。或者四肢疼痛腫脹，面目浮腫。這些都是外因引起的。
內因則氣虛之外。血虛更多。積痰之外。積食亦有。丹溪云。肥人頭痛。多是濕痰。瘦人頭痛。多是血虛有火。斯誠要言。然因雖數端。靡不兼風。無風人只作眩不作痛也。故古方中川芎茶調散、大追風散。頗亦取效。痛久則成頭風。其方更繁。不能縷述。真頭痛乃死證。外灸百會穴。
白話文：
內在因素是氣虛之外，血虛的更多，積痰之外，積食也有。丹溪說，肥胖的人頭痛，多是濕痰，消瘦的人頭痛，多是血虛有火。這是很重要的話。然而，原因雖然有好幾種，但都離不開風。沒有風的人只會頭暈，不會頭痛。因此，古方中的川芎茶調散和大追風散，也有一定的療效。頭痛久了就會變成頭風，其方更繁雜，無法一一說明。真正意義上的頭痛是一種絕症，只能在百會穴外灸。
內進參附湯、黑錫丹。或冀挽回。實未試驗。尋常頭痛亦有死者。高陽生云。頭痛短澀應須死。生平曾見之矣。頭與腹俱痛有五證。臭毒、傷酒、傷濕、不伏水土、瘡毒入腹也。有頭痛止則腹痛。腹痛止則頭痛。此屬脾陰虛。胃火隨氣上下。芎、歸、芍藥、木香、香附、黃連、蔥白。
白話文：
服用內進參附湯、黑錫丹。或許可以挽回病情。但這並沒有經過實驗。一般頭痛也有死亡的。高陽生說：頭痛短暫且針刺感強烈，應該會死亡。我平生見過這種情況。頭部和腹部一起疼痛有五種證候：臭毒、傷酒、傷濕、不適應水土、瘡毒進入腹部。有頭痛停止則腹痛，腹痛停止則頭痛。這屬於脾陰虛。胃火隨氣上下。服用芎、歸、芍藥、木香、香附、黃連、蔥白。
又有頭痛諸藥不效。其痛更甚者。或因督脈為病。宜用茸朱丹。次則香茸八味丸。復有雷頭風。另是一項。乃內郁痰火。外束風熱。大頭風即大頭瘟。或痛或不痛。或潰或自消。死生反掌。至如眉稜骨痛。系足少陽風熱與痰。最能傷目。至兩耳出膿則危矣。宜以濃茶一碗探吐之。
白話文：
又有頭痛，各種藥物都無效，疼痛更劇烈。或者是由於督脈的問題，應當使用茸朱丹。其次是香茸八味丸。另一類是雷頭風，那是另一種病症，它是由內部鬱積的痰火，外面束縛風邪和熱所引起的。「大頭風」就是「大頭瘟」，有時候會疼痛，有時候不疼痛，有時候會潰爛，有時候會自行消散，生死取決於一時之間。到頭眉骨疼痛，與足少陽風熱以及痰有關，最容易損傷眼睛。如果從兩耳流出膿液，那麼病情就很危險了，應當用一碗濃茶漱口，以清除體內的毒素。
次用清上藥。如選奇湯、澀脈之類。婦人注目針繡。往往眉骨痠痛。必須益陰養血。
白話文：
接下來使用清上藥。如選奇湯、澀脈之類的藥物。婦女經常凝神注視針線刺繡。往往會出現眉骨痠痛的症狀。必須服用益陰養血的藥物來治療。
〔附〕子和治一僧頭熱而痛。且畏明。以布圍其頂上。置冰於其中。日數易之。此三陽蓄熱故也。復灼炭火於暖室。出汗湧吐。三法並行。至七日而瘥。
白話文：
附子、和解藥來治療一位和尚頭痛發熱。而且畏懼光亮。於是用布包裹他的頭頂。在布裡放置冰塊。每天更換冰塊數次。這是因為三陽經有蓄積的熱氣。另外，在溫暖的房間裡灼燒木炭。讓他出汗、嘔吐。三種方法同時並行。到了第七天，病就好了。
一人稚年氣弱。於氣海三里穴時灸之。及長。成熱厥頭痛。雖嚴冬喜朔風吹之。其患輒止。少處暖及近煙火。其痛即作。此灸之故也。東垣治以清上瀉火湯。尋愈。
白話文：
某人年輕時身體虛弱。在氣海穴和三里穴上經常灸。長大後，卻患了發熱、頭疼的熱厥證。即使在嚴冬，他還喜歡北風吹，一吹頭疼就停止。只要稍微處在溫暖的地方或靠近火源，頭疼就會發作。這是灸造成的。東垣用清上瀉火湯治療，很快痊癒。
一室女近窗做女工。忽患頭疼甚。諸藥不效。一醫徐察之。窗外畜鵝。知為鵝蝨飛入耳內咬而痛也。以稻稈煎濃汁灌之。蝨死而出。遂不痛。
白話文：
有一個女子在窗戶邊做女工。忽然得了嚴重的頭痛。各種藥物都無效。一位醫生仔細觀察後，發現窗外養著鵝。他意識到這是鵝蝨飛進耳朵裡咬咬引起的疼痛。他用稻草煮成濃汁灌進耳朵裡。蝨子死了出來。隨後就不痛了。
一人患頭風。自頤下左右。有如兩蚯蚓徐行入耳。復從耳左右分上頂。左過右。右過左。頂上起疙瘩二塊。如豬腰然。前後腦如鼓聲鼕鼕然。冷痛甚。須重綿帕裹包。疼甚四肢俱不為用。醫效罔奏。後得一方。用四物各一錢。皂角刺一錢。萆薢四兩。豬肉四兩。水煎。去藥渣。
白話文：
有一個人患有頭痛症狀，從下巴下方到左右耳，感覺就像有兩條蚯蚓慢慢爬進耳朵裡。疼痛又從耳朵兩側分開，往上蔓延到頭頂，左邊疼過右邊，右邊疼過左邊。頭頂上還起了兩個大包，就像豬腰子一樣。前後腦勺就像敲鼓一樣，咚咚作響。頭痛十分劇烈，必須用厚厚的棉帕裹著頭才能稍微緩解。疼痛嚴重的時候，四肢都無法動彈，看過很多醫生都沒有效果。後來得到一個偏方，用四物湯各一錢，皁角刺一錢，萆薢四兩，豬肉四兩，一起用水煎煮。把藥渣濾掉後，喝下藥汁。
將汁同肉食之。服至二十劑。減十之三。四十劑。減十之六。百劑乃安。江氏曰。此非頭風也。其人曾患黴瘡。頭塊墳起。皆輕粉結毒。故萆薢為君。四物養血。皂刺為引。其毒深。故多服取效也。
白話文：
把湯汁和肉一起吃。服到藥劑減少十分之三時，再服到藥劑減少十分之六時，連續服百劑後，病情才安穩。江某說，這不是頭風病。患者曾經患過黴瘡，頭上長了堅硬的瘡塊，這些都是因為化妝品中的鉛粉中毒所致，所以用萆薢為君藥，四物養血，皁刺為引。因為這種毒素根深蒂固，所以多服藥才能見效。
震按萆薢當是土茯苓。廣筆記治黴瘡頭痛方更佳。但治病必以脈為憑。丹方有效有不效。且錄之不勝錄。上四條雖不載脈。然證頗疑難。法殊整暇。定當入選。他如江篁南治從嬸。以補中益氣加川芎、細辛、蔓荊子。翟文炳治陸母。先與抑青丸。繼以補中益氣二條。只敘見證。未可摹仿。且陸母證甚繁雜。抑青丸一服而愈。其然豈其然乎。
白話文：
震：按萆薢應為土茯苓。廣筆記中治黴瘡頭痛的方子更好。但治病一定要根據脈象來判斷。丹方有有效的也有無效的。且將其記錄下來太多寫不完。以上的四條方子雖然沒有記載脈象，但證狀頗為疑難，治療方法也特別新穎，一定會入選。其他如江篁南治從嬸，使用補中益氣湯加減川芎、細辛、蔓荊子。翟文炳治陸母，先用抑青丸，接著用補中益氣湯二條。只敘述了證狀，不可模仿。而且陸母的證狀非常複雜，抑青丸一服而痊癒，這種情況怎麼會這樣呢？
又南唐書載其相馮延己。苦腦中痛累日不減。太醫令吳廷紹。密詰廚人曰。相公平日嗜何等物。對曰。多食山雞鷓鴣。廷紹曰。吾得之矣。投以甘豆湯而愈。蓋山雞鷓鴣。皆食烏豆、半夏。故以此解其毒。
白話文：
《南唐書》中記載，有個叫馮延己的宰相，得了頭痛腦脹的病，連續多日都不見好。太醫令吳廷紹私下問廚子：「宰相平日喜歡吃什麼？」廚子回答：「宰相喜歡吃山雞和鷓鴣。」吳廷紹說：「我知道了。」於是給宰相服用甘豆湯，病就好了。原來，山雞和鷓鴣都吃烏豆和半夏，所以用烏豆、半夏來解毒。
震按此與名醫錄所載王夫人面上忽生黑斑點。日久滿面皆黑。識者云。病因日食斑鳩。而斑鳩嘗食半夏苗。故中其毒。乃用生薑一片搗汁。將滓焙乾。卻用生薑汁煮糊丸。服一月愈。其搏物同而用藥之辛甘溫平不同矣。
白話文：
雷震在《脈理問答》中提到，類似的案例是王夫人臉上突然長出了黑斑，時間久了滿臉都是。有識之士說，病因是曾經吃了斑鳩肉，而斑鳩吃過半夏苗，因此中了毒。於是用生薑一片搗汁，把渣滓曬乾，再用生薑汁煮成糊丸，服用一個月後就好了。雖然症狀相同，但用藥的辛甘溫平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