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震篡

《古今醫案按》~ 卷六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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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六 (10)

1. 人漸縮小、人暴長大

呂縉叔以制誥知穎州。忽得疾,身軀日漸縮小,臨終僅如嬰兒。古無此疾,終無人識。

正德初,楚人姓潘行三者,身甚肥壯。卒之日,縮如嬰兒。人皆莫知其由,後詢之,平生服硫,以致如此,始信呂縉叔之事不妄。

皇甫及者,生如常兒,其父為太原少尹,甚鍾愛之。至太和十三年,年十四矣,忽暴長大,逾時而身越七尺,帶兼數圍,長啜大嚼,三倍於昔。明年秋,無疾而逝。

震按:列子載僬僥國人長一尺五寸,論衡載漢光武時,穎川張仲師長一尺二寸,博物志載齊桓公時,李子昂長三寸三分,遊於海鵠嗉中,此短小之至者也。河圖玉版載龍伯國人長三十丈,穀梁傳載叔孫得臣殺長狄僑如,身橫九畝,斷其首而載之,眉見於軾,語林載齊武帝時,孟業為幽州牧,肥重千斤,此長大之至者也。然奇形異狀,亦天地所生成耳。山海經載者更多,總皆窮荒絕域,莫可查究。若中國之人,或漸縮小,或暴長大,豈非怪哉?是即其人死亡之兆也。至於元察部將魏淑漸漸縮小,竟作嬰孩,其母妻襁抱之,又漸漸長大,復還原體,其主帥仍官之。

此則怪中之怪,無關於病,故不收錄。

白話文:

呂縉叔擔任穎州的地方官時,突然生病,身體一天天縮小,臨終時變得像嬰兒一樣。古時候沒有這種病,所以沒有人知道原因。

明朝正德年間,有個姓潘,排行老三的楚國人,身體非常肥壯,死的時候卻縮成嬰兒般大小,大家都不知道為什麼。後來打聽之下,才知道他平時服用硫磺,才會變成這樣。這才讓人相信呂縉叔的事情不是虛假的。

皇甫及出生時和一般小孩一樣,他的父親是太原的少尹,非常疼愛他。到了太和十三年,他十四歲時,忽然快速長大,不久身高超過七尺,腰圍有好幾圈,吃東西的份量是以前的三倍。隔年秋天,他無病而死。

我(震)翻閱書籍,《列子》記載僬僥國的人身高只有一尺五寸,《論衡》記載漢光武帝時,穎川的張仲師身高一尺二寸,《博物志》記載齊桓公時,李子昂身高三寸三分,還在海鷗的嗉囊裡遊玩。這些是極度矮小的例子。《河圖玉版》記載龍伯國的人身高三十丈,《穀梁傳》記載叔孫得臣殺了長狄僑如,他的身體橫跨九畝地,砍下頭顱放在車上,眉毛還高過車前的橫木。《語林》記載齊武帝時,孟業擔任幽州牧,身體肥胖,重達千斤。這些是極度高大的例子。

這些奇形異狀都是天地所孕育而成的。《山海經》記載更多,但都發生在偏遠荒涼的地方,無法查證。至於中國人,如果逐漸縮小或快速長大,難道不是怪事嗎?這就是他們即將死亡的徵兆。說到元朝的官員魏淑,他逐漸縮小,最後變成嬰兒,他的母親和妻子用襁褓抱著他,後來又漸漸長大,恢復原來的樣子,他的長官又讓他繼續當官。

這才是怪事中的怪事,和疾病無關,所以不收錄在這裡。

2. 諸蟲

汪石山治一婦。每臨經時。腰腹脹痛。玉戶淫淫蟲出。如鼠黏子狀。綠色者數十枚。後經水隨至。其夫問故。汪曰。厥陰風木生蟲。婦人血海屬於厥陰。此必風木自甚。兼脾胃濕熱而然也。正如春夏之交。木盛濕熱之時而生諸蟲是也。宜清厥陰濕熱。即令以酒煮黃連為君。白朮、香附為臣。研末粥丸。空腹吞之。月餘經至。無蟲。且妊矣。

〔附〕休寧西山金舉人。病小腹痛甚。百藥不效。一醫為灸關元十餘壯。次日莖中淫淫而癢。視之有蟲出。以手扯去之。蟲長五六寸。連日出蟲七條。痛不復作。初甚驚恐。旋即絕跡。此因其人善飲御內。膀胱不無濕熱。遇有留血瘀濁。則附形蒸化為蟲矣。蟲為艾火所攻。勢不能容。

故從溺孔出也。以是知癆蟲寸白蟲。皆由內之濕熱蒸鬱而生。非是外至者也。又吳茭山治一產後。惡露不通。小腹結塊疼痛。寒熱如瘧。用琥珀膏貼之。塊耎而蟲從陰戶出。亦云。尿胞濕熱生蟲。

張景岳曰。一人患心腹大痛。或止或作。痛不可忍。凡用去積行氣等藥。百方不效。但於痛極時。須用拳捶之。痛得少止。莫測其故。忽一胡僧見之。曰。余能治也。令病者先食香餌。繼進一丸。打下一硬嘴異蟲。遂愈。此因蟲齧腸臟。所以痛極。捶之則五內震動。蟲亦畏而斂伏。不捶則蟲得自由。所以復作。此亦驗蟲奇法。

震按古人論蟲病。皆以為濕熱所生。然景岳治胡宅小兒嘔瀉吐蛔案。蛔至千百條。日用參、附而蛔尚日生。究竟以溫補收功。則濕熱二字。不足盡之也。至於逐蟲之藥。如蔡康積患寸白蟲。醫者令其空腹飢甚之時。炙豬肉一臠。置口中咀嚼而勿咽。以引蟲頭向上。覺胸中如萬箭攻攢。

即飲以藥。方入蟲口。其藥乃研檳榔細末。取石榴東行根煎湯調服耳。祛蟲大法。不過如是。然云此蟲惟月三日以前蟲頭向上。而許叔微又云。肺蟲惟初四初六日上行。則所謂上浣蟲頭向上。中浣蟲頭向橫。下浣蟲頭向下之說。又不可執也。至如喉中之應聲蟲畏藍汁。腹中之應聲蟲畏雷丸。

書曾備載。世皆未見。況灸瘡內鮮血飛如蝴蝶。皮膚下蟲走聲如兒啼。臨臥渾身蝨出。頭皮時有蛆行。可比齊諧之志怪。誰逢夏氏之奇方。

一人在姻家過飲醉甚。送宿花軒。夜半酒渴。欲水不得。遂口吸石槽中水碗許。天明視之。槽中俱是小紅蟲。心陡然而驚。鬱郁不散。心中如有蛆物。胃腕便覺閉塞。日想月疑。漸成痿膈。遍醫不愈。吳球往視之。知其病生於疑也。用結線紅色者。分開剪斷如蛆狀。用巴豆二粒。

同飯搗爛。入紅線丸十數丸。令病人暗室內服之。又於宿盆內放水。須臾欲瀉。令病人坐盆。瀉出前物。盪漾如蛆。然後開窗令親視之。其病從此解。調理半月而愈。

震按吳公之法巧矣。然再佐以殺蟲藥同丸。亦無不可。

汪石山治一人。形長而瘦。色白而脆。年三十餘。得奇疾。遍身淫淫循行如蟲。或從左腳腿起。漸次而上至頭。復下於右腳。自覺蟲行有聲之狀。召醫診視。多不識為何病。汪診其脈。浮小而濡。按之不足。兼察形視色。知其為虛證矣。傷寒論曰。身如蟲行。汗多亡陽也。遂仿此例。而用補中益氣湯。多加參、耆。以酒炒黃柏五分佐之。服至三十帖。遂愈。

〔附〕一人遍身皮底。渾渾如波浪聲。癢不可忍。抓之血出不止。名氣奔。用人參、苦杖、青鹽、細辛各一兩。水煎服之愈。

白話文:

一位婦人每次月經來時,都會腰腹脹痛,陰道會排出像鼠黏子一樣綠色的小蟲數十隻,之後月經才會來。她丈夫問這是什麼原因,汪石山說:「這是因為厥陰風木生蟲。婦女的血海屬於厥陰,這必定是風木過盛,加上脾胃濕熱造成的。就像春夏交替時,木氣旺盛、濕熱的時候容易生蟲一樣。應該要清除厥陰的濕熱。」於是開藥方,用酒煮過的黃連為主藥,白朮、香附為輔藥,將藥研磨成粉末做成丸子,讓婦人空腹吞服。一個多月後,月經來時就沒有蟲了,而且還懷孕了。

〔附記〕休寧西山有一位金舉人,小腹疼痛難忍,吃了很多藥都沒用。一位醫生替他灸關元穴十多壯,隔天他的陰莖會陰癢,而且有蟲爬出來,用手拉出來,蟲長五六寸,連續幾天都拉出七條蟲,之後就不痛了。一開始他非常驚恐,後來蟲就沒再出現了。這是因為這個人愛喝酒又縱慾,導致膀胱濕熱,加上體內有淤血,就產生蟲了。蟲被艾草的熱力攻擊,沒地方躲藏,所以就從尿道出來了。由此可知,癆蟲、寸白蟲等,都是體內濕熱鬱積而生的,並非從外而來。還有,吳茭山醫治一位產婦,她惡露不通,小腹有硬塊而且疼痛,發冷發熱像瘧疾一樣。吳茭山用琥珀膏貼在她肚子上,硬塊軟化後,蟲就從陰道出來了。據說,這是膀胱濕熱生蟲。

張景岳說,有個人心腹劇痛,時好時壞,痛起來難以忍受,用消積理氣的藥都沒用。但他在痛到極點的時候,用拳頭捶打肚子,疼痛就會稍微減輕。不知道這是什麼原因。後來一位胡僧看到,說他能醫治。讓病人先吃香甜的誘餌,接著吃一顆藥丸,打下一隻有硬嘴的怪蟲,病就好了。這是因為蟲在啃咬腸子,所以才會劇痛,捶打肚子時,內臟震動,蟲害怕就會縮起來,不捶打蟲就自由活動,所以疼痛又發作了。這也是驗證蟲病的一種奇特方法。

震按:古人認為蟲病都是濕熱引起的。但張景岳治療胡宅小孩嘔吐拉肚子,吐出上千條蛔蟲的案例,每天都用人參、附子等溫補藥,蛔蟲還是不斷產生,最後用溫補的藥才治好,可見用濕熱二字來解釋,還是不足以概括所有狀況。至於驅蟲的藥,像蔡康積患了寸白蟲,醫生讓他空腹非常飢餓的時候,烤一塊豬肉,含在嘴裡咀嚼但不要吞下去,用來引誘蟲頭向上。感覺胸中像被萬箭穿刺一樣,這時馬上喝下藥。藥一入口蟲的嘴裡,他的藥是用檳榔末,用石榴向東生長的根煎湯調服。驅蟲的方法大致就是這樣。但有人說這種蟲在每個月初三之前頭向上,許叔微又說肺蟲在初四初六頭向上,所以說上旬蟲頭向上,中旬蟲頭向橫,下旬蟲頭向下的說法,也不可執著。至於喉嚨裡的應聲蟲怕藍汁,肚子裡的應聲蟲怕雷丸,書上雖然有記載,但世上都沒看過。更何況像灸瘡裡有鮮血飛出來像蝴蝶,皮膚下有蟲走動發出像嬰兒啼哭的聲音,或是睡覺時身上跑出蝨子,頭皮裡有蛆蟲在爬,這都跟《齊諧記》裡記載的怪事一樣,誰能碰到夏氏這種奇特的藥方呢?

有個人在親戚家喝酒喝醉了,被送到花房睡覺。半夜口渴想喝水,卻沒有水,就吸石槽裡的水喝了大概一碗。天亮一看,槽裡滿滿都是紅色的小蟲。他嚇得心驚膽跳,心中鬱悶不散,覺得肚裡好像有蛆蟲,胃部就覺得堵塞。整天胡思亂想,日久就變成了痿症和膈症,到處求醫都治不好。吳球去看他,知道他的病是因為疑心病引起的,就用紅色的線,剪成蛆的形狀,然後用兩顆巴豆,跟米飯一起搗爛,做成十多個紅線丸,讓病人在黑暗的房間裡吃下去。又在洗澡盆裡放水,沒多久病人就想拉肚子,就讓他坐在盆子上。結果拉出來的東西,就像蛆一樣在水面上漂動。接著打開窗戶讓病人看清楚,他的病就這樣解除了。調理半個月後就痊癒了。

震按:吳公的方法真是巧妙啊。但如果能在藥丸裡加入殺蟲藥,應該會更好。

汪石山醫治一個病人,他身材瘦長,皮膚白皙而脆弱,三十多歲,得了怪病,全身有像蟲在爬的感覺,有時從左腳開始,慢慢往上爬到頭,再從右腳爬下去,感覺到蟲爬時有聲音。請醫生來看,多數不知道是什麼病。汪石山診斷他的脈象,發現脈浮小而濡,按下去卻沒有力氣,再觀察他的形體和氣色,知道這是虛症。傷寒論說:「身體像蟲爬,而且多汗,這是亡陽的徵兆。」於是模仿這個案例,用補中益氣湯,多加人參、黃耆,並用酒炒過的黃柏五分來輔助,吃了三十多帖藥就好了。

〔附記〕有個人全身皮膚底下,像波浪一樣滾動,癢到難以忍受,抓破皮就血流不止,叫做「氣奔」。用人參、苦杖、青鹽、細辛各一兩,用水煎服就好了。

3. 中毒

一人服水銀僵死。微有喘息,肢體如冰。聞葛可久能治奇疾,求之。可久視之,曰:「得白金二百兩,可治。」病家謝以貧不能重酬。可久笑曰:「欲得白金煮湯,熱浴其體耳。」因向富家借得之,且囑之曰:「浴時如手足動,當來告我。」有頃,手足引動,往告之。復謂曰:「眼動及能起坐,悉來告我。」一如其言。乃取川椒二斤,置溲桶中,坐病人於椒上。久之,病脫去,其水銀已入椒矣。蓋銀湯能動水銀而不滯,川椒能來水銀而聚之。《酉陽雜俎》云:「椒可以來水銀。」葛公之學博矣。

〔附〕甲志云:紹興中,英州僧希賜,見有客船自番禺來。舟中士人攜一僕,腳弱不能行。舟師憫之,曰:「吾有一藥,治此病如神,餌之而瘥者,不可勝計。」乃入山求草,時已薄暮,且微醉。得草即漬酒,授病者,令天未明服之。如其言,藥入口,即呻吟云:「腸胃如刀割截痛。」

遲明而死。士人已咎舟師。舟師恚曰:「何有此?」即取昨夕所餘藥,自漬酒服之。不逾時亦死。蓋此山多斷腸草,人誤食之輒死。舟師所取藥,為根蔓所纏,醉不暇擇,徑投酒中以此致禍。因知草藥不可妄用也。

又歙客經潛山,見蛇腹脹甚,齧一草,以腹磨,頃之脹消,蛇去。容念此草,必消脹毒,取置筐中。夜宿旅邸,鄰房有過客,為腹脹所苦。客取藥就釜煎一杯飲之,頃間,其人血肉俱化為水,獨遺骸骨。急挈裝而逃,至明,主人不測何為。及潔釜炊飯,則釜遍體成金。乃密瘞其骸,既久,客至,語其事。

震按:《金匱要略》二十四卷、二十五卷載諸中毒,治法甚詳。如水銀入人耳及六畜等皆死,以金銀著耳邊,水銀即吐。葛公之法,原有所本,而更參他書以廣其法,故不可及。《金匱》又云:「煮薺苨甘草汁飲,通除諸毒藥。」若舟師歙客之藥,其毒太急,聖人亦不能預防也。

白話文:

有個人因為服用水銀而僵硬不能動彈,只剩下微弱的喘息,四肢冰冷。聽說葛可久能醫治各種奇難雜症,就去求醫。葛可久看過後說:「給我白銀二百兩,就可以治好。」病人家屬因為貧窮,無法拿出那麼多錢。葛可久笑著說:「我只是想要用白銀煮水,然後用熱水浸泡他的身體而已。」於是向富有人家借來了白銀。他並且囑咐說:「浸泡的時候,如果手腳開始動了,就來告訴我。」過了一會兒,病人的手腳開始抽動,他們就去告訴葛可久。葛可久又說:「等眼睛能動,以及能夠坐起來的時候,都來告訴我。」一切都如同他說的那樣。接著,他拿來二斤的川椒,放在尿桶裡,讓病人坐在川椒上面。過了很久,病就好了,那些水銀已經進入川椒裡面了。這是因為銀湯可以讓水銀流動而不停滯,川椒則可以把水銀吸引過來並聚集在一起。《酉陽雜俎》中說,花椒可以吸引水銀。葛可久的學問真是廣博啊。

【附記】《甲志》記載,紹興年間,英州的僧人希賜,看到有客船從番禺來。船上有個讀書人帶著一個僕人,僕人腳軟不能走路。船夫可憐他,說:「我有一種藥,治這種病很靈驗,吃了藥而病好的,不計其數。」於是進山採藥。當時已經傍晚了,而且他有點醉了。採到藥後,就用酒浸泡,然後給病人服用,囑咐他在天亮前服下。結果藥一入口,病人就呻吟說:「腸胃像被刀割一樣疼痛。」到了天亮就死了。讀書人責怪船夫,船夫很生氣地說:「怎麼會這樣?」就拿出昨晚剩下的藥,自己也用酒浸泡後喝下。沒過多久,他也死了。原來那座山上有很多斷腸草,人誤食了就會死。船夫採的藥,是被斷腸草的根蔓纏繞著,他醉了沒仔細挑選,直接投入酒中,因此招來了禍患。所以才知道草藥不可隨便亂用。

又有個徽州的商人經過潛山,看到一條蛇肚子脹得很大,咬了一種草,用肚子磨蹭那草,不一會兒脹氣就消了,蛇也走了。商人覺得這種草一定能消腫解毒,就把它們放在竹筐中。晚上住在旅店裡,隔壁房間有個旅客,正被肚子脹痛折磨。這個旅客拿了商人的草藥,煮了一碗喝下去。沒多久,這個人全身的血肉都化成水,只剩下骨頭。商人趕忙帶著行李逃走。到了天亮,店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等清理鍋子準備煮飯的時候,發現鍋子整個變成金色的。店家就把骸骨悄悄埋起來。過了很久,商人再次來到這裡,說起了這件事。

(震按:)《金匱要略》第二十四、二十五卷記載了各種中毒的症狀,以及詳細的治療方法。例如,水銀進入人的耳朵或是家畜的體內,都會導致死亡。只要把金銀放在耳朵旁邊,水銀就會自己吐出來。葛可久的方法,其實有所根據,而且還參考了其他書籍來擴展他的療法,所以他的醫術是高深莫測的。《金匱》又說,煮薺苨甘草汁飲用,可以解除各種毒藥。至於那個船夫和徽州商人所遇到的毒藥,毒性太過猛烈,就算是聖人也無法事先預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