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震篡

《古今醫案按》~ 卷四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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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 (2)

1. 癆瘵

本事方載宜和間。天慶觀法師。行考召法極精嚴。時一婦人。投狀求治病。師召祟至。云非我為禍。別是一鬼。亦因病人命衰為祟耳。渠今已成形。在患人肺為蟲。食其肺系。故令吐血聲嘶。師掠之。此蟲還有畏忌否。久而無語。再掠之。良久曰。惟畏獺爪屑為末。以酒服之則去。

白話文:

《本事方》裡記載,宜和年間,天慶觀裡有一位法師,精通召請和考驗鬼神之法,非常嚴格。當時有一位婦人,投訴狀請求治病。法師召來附身在婦人身上的鬼,鬼說:「我不是禍害她的那個鬼,另有一個鬼,也因為病人的命運衰弱而來作祟。牠現在已經成形,在病人的肺裡變成蟲子,啃食她的肺和氣管,所以病人會吐血和聲音嘶啞。」法師鞭打牠,問牠:「這條蟲子還有什麼畏懼的東西嗎?」那條蟲子沉默良久不語。法師又鞭打牠,過了很久,牠才說:「牠只怕獺爪研末,用酒服下,牠就會離開。」

患家如其言而愈。此予所目見也。獺爪者。與肘後方治鬼疰。用獺肝一具。陰乾杵末。服方寸匙。日三。同一義。

白話文:

患者按照他的話去做,果然就痊癒了。這是親眼所見。獺爪,與《肘後方》中治療鬼疰的方劑相同,都是使用獺肝一具,陰乾後研成粉末。每天服用一匙,連服三天。這兩種方法本質上是一樣的。

〔附〕慎柔治一女子。寒熱盜汗咳嗽。夢與鬼交。沉沉默默。不自知所苦。因反其唇。視有白點。曰。此蟲蝕肺也。急尋獺肝治之。不相信。果咯膿而歿。後聞其兄弟三人。皆夭於此證。大凡久嗽。當視其兩唇。若上唇有點。蟲蝕上部。下唇有點。蟲蝕下部。

白話文:

袁州武節郎李應。有子女三人。長子買了一宅子。長期空置。沒有人居住。他進屋。忽然覺得心裡發慌。背部寒冷發抖。於是得上了癆瘵病。快要死了。傳染給了二女兒。長子已經死了。女兒的病情越來越嚴重。又傳染給了三兒子。都是相同的症狀。李應非常害怕。每天擺設祭品齋戒吃麵條來供奉雲水僧。希望遇到異人。偶然到開元寺去。有一個人穿着俗人的衣服。自稱是個道士。叫李應。團練。

袁州武節郎李應。有男女三人。長子買宅。久空。無人所居。入室。忽覺心動。背寒凜凜。遂成癆瘵之疾。垂殆。傳於次女。長子既歿。女病尋亟。又傳於第三子。同一證候。應大懼。每日設面飯以齋雲水。冀遇異人。偶往開元寺。有一人衣俗士服。自稱貧道。呼應曰。團練。

聞宅上苦傳屍癆。貧道有一藥方奉傳。即以授應。應留之飯。辭。與之錢。不受。制服之。大下。得蟲七枚。色如紅爊肉。長約一寸。闊七八分。前銳後方。腹下近前有一口。周身有足若魚骨。細如針。尖而曲。已死。以鐵箸札刺不能入。因取火焚之。病熱頓減。後又服一劑。

白話文:

聽說宅上受屍癆病(傳屍惡氣所致)所苦。我有一藥方贈送,就傳授給你。應生留你吃飯,你拒絕了。給他錢,你不接受。強迫他喝了藥,大便,得到七條蟲子。顏色像紅色的肉。長約一寸,寬七八分。前面尖,後面方。腹下靠近前面有一個口,全身有足,像魚骨。細如針,尖而彎曲。已經死了,用鐵筷子刺也不能刺進去。因此拿火焚燒它們。疾病的燥熱頓時減少了。後來又服了一劑藥,病就痊癒了。

得小蟲四枚。自是遂安。其藥用天靈蓋三錢。酥炙黃色。虎糞內骨一錢。人骨為上。獸骨次之。殺虎大腸內取者亦可用。以青蛇腦小豆許同酥塗炙。色轉為度。如無青蛇腦。只酥炙亦可。鱉甲極大者。酥炙黃色一兩。九肋者尤妙。安息香半兩。桃仁一個去皮尖。以上俱為末。

白話文:

獲得了四條小蟲子。從此就康復了。藥方是:用天靈蓋三錢,酥炙成黃色。虎糞中的骨頭一錢,首選人骨,其次是獸骨,殺死的老虎大腸裡取出的也可以用。再加上青蛇腦,像小豆那麼多,和酥同塗,烤炙。顏色改變了為度。如果沒有青蛇腦,只用酥炙也可以。鱉甲越大越好,酥炙成黃色,一兩。九肋的更妙。安息香半兩。桃仁一個,去皮和尖。以上所有藥材研磨成粉末。

另有青蒿取近梢者四寸。細銼六兩。豉三百粒。蔥二十一個。東引桃李柳桑枝各七莖。粗如箸大。各長七寸細銼。楓葉二十一片。童便一升。水三升。煎至一升。去渣。入前末藥。再煎至半升。亦去渣。另用檳榔一個。麝香一錢。俱為細末。衝入。早晨溫服。以被蓋出汗。恐汗內有細蟲。

白話文:

此外,還要取近末梢的青蒿四寸,細切六兩。豉三百粒。蔥二十一個。取東引桃、李、柳、桑樹枝各七莖,粗細如筷子,各長七寸,切碎。楓葉二十一片。童便一升。水三升。煎至一升。去除渣滓。加入前面研磨好的藥材,再煎至半升,再去除渣滓。再用檳榔一個,麝香一錢,均碾成細末,沖入藥汁中。早晨溫熱服用,並蓋被子發汗。擔心汗水中可能有小蟲。

以帛拭之。即焚此帛。相次須瀉。必有蟲下。如未死。以大火焚之。並棄長流水內。所用藥。切不能令病人知。日後亦然。十餘日後。氣體復元。再進一服。依前焚棄。至無蟲而止。此藥如病者未亟。可以取安。如已亟。俟其垂死。則令次已傳染者服之。可杜後患也。

白話文:

不知道

震按傳屍癆古有其名。今實未見。即一家之內。父子兄弟遞以癆病死者。亦由其人稟賦虛弱。氣血衰損而致。並非癆蟲為害也。徐氏醫統王氏準繩詳載之。並繪蟲形。而慎柔五書。更侈張其說。有五鳳丸、雷公丸、紫河車丸、天靈蓋散等方。及紙糊病人所住之屋。服侍者以安息香塗身。

白話文:

根據研究,傳染性癆病古時已有記載。現如今已不復見。即使在同一家人中,父子兄弟相繼死於癆病,也是因為這些人的體質虛弱,氣血衰竭所導致的,並非癆蟲作祟。徐氏醫統、王氏準繩上有詳細記載,並繪製了蟲的形狀。而慎柔五書則更誇大了其說法,提出了五鳳丸、雷公丸、紫河車丸、天靈蓋散等方劑,並用紙糊病人所住的房子,服侍者用安息香塗身。

雄黃塗口耳目鼻等法。多屬附會。不可深泥也。此亦如稽神志載一家以癆死者數人。因取繼起之病者置棺中釘之。棄於水。期絕傳染之患。流至金山。有人聞棺中啼哭。開視之。見一女子猶活。因取置魚舍。多得鰻魚食之。病遂愈。為漁人之妻焉。自此說出而世人競為鰻能治癆。

白話文:

雄黃塗抹在口、耳、眼睛、鼻子等部位的方法,大多是附會其說,並不可深信。這就像《稽神志》中記載的,有一戶人家,死於癆病的人數眾多。於是將接下來生病的人放在棺材中釘上釘子,然後丟棄在水中,希望能終斷傳染的禍患。流傳到金山的時候,有人聽到棺材中傳出哭聲。打開一看,看到一個女子還活著。於是把她帶回家中,在魚舍安置。她吃下了很多鰻魚,最後竟然痊癒了,並成為漁民的妻子。從此,鰻魚能治癒癆病的說法流傳開來,世人都競相食用鰻魚。

今亦何曾見其效耶。再丹方有石膏一味。或桃仁一味。神授散之川椒二斤。及童便酒煨豬腰子亦可。備臨證者之參考。俱難必其效也。惟朱丹溪治臨海劉兄久嗽吐紅。發熱消瘦。眾以為瘵。百方不應。朱視之。脈弦數。日輕夜重。用倒倉法而愈。次年生子。此則聖於醫者矣。

何必崔氏之灸四花穴及癸亥夜二更之灸腰眼哉。

白話文:

現在哪能發現它的效果呢。再談到丹方,有一味是石膏。或者桃仁也是一味藥。神授散中的花椒二斤。以及用童便酒煨豬腰子也可以。準備給臨證者參考用。但都很難肯定它的效果。只有朱丹溪治療臨海劉兄的久咳吐血。發熱消瘦。眾人都認為是肺結核了。用盡各種方藥都沒有效果。朱丹溪診察,脈象弦而數。白天病情輕,晚上病情重。用了倒倉法而治癒。次年生了兒子。這才真是聖於醫者啊。

孫東宿治程道吾令眷。夜為夢魘所驚。時常暈厥。精神恍惚。一日三五發。咳嗽。面色青。不思穀食。日惟啖牛肉脯數塊而已。時師屢治無功。吳渤海認為寒痰作厥。投以附、桂。而厥尤加。孫診之。左脈弦。右脈滑。兩寸稍短。道吾先令眷二。皆卒於瘵。知其為傳屍瘵證也。

白話文:

孫東宿醫生在為程道吾的妻子治病。夜裡他被夢魘驚醒。經常暈厥,精神恍惚。一天要發作三四次,咳嗽,面色青黑,不想吃飯,每天只吃幾塊牛肉乾。當時的醫生多次治療都無效。吳渤海醫生認為是寒痰導致的暈厥,於是給病人服用了附子、桂枝。但是病情反而加重。孫醫生為病人診斷,發現左脈弦,右脈滑,兩寸脈稍短。程道吾的兩個以前的妻子,都死於癆病。孫醫生知道這是傳染性癆病的徵兆。

不易治之。乃權以壯神補養之劑。消息調理。俟飲食進。胃氣轉。始可用正治之法。姑用參、苓、柏子仁、石菖蒲、遠志、丹參、當歸、石斛。以補養神氣。加陳皮、貝母、甘草、紫菀。化痰治嗽。服半月而無進退。乃制太上混元丹。用紫河車一具。辰砂、鱉甲、犀角各一兩。

白話文:

很難治癒。只有權宜用壯神補養的藥物調養身體,並伺機調理。等到飲食增加,胃氣轉旺,才能用正規的治療方法。現在姑且用人參、茯苓、柏子仁、石菖蒲、遠志、丹參、當歸、石斛來補養精神氣,再加陳皮、貝母、甘草、紫菀來化痰止咳。服用了半個月,病情沒有進展,也沒有惡化。於是製作太上混元丹。用紫河車一具,辰砂、鱉甲、犀角各一兩。

鹿角膠、紫石英、石斛各八錢。沉香、乳香、安息香、茯苓、紫菀、牛膝、人參各五錢。麝香五分。蜜丸赤豆大。每早晚。鹽湯或酒下三十六丸。又制霹靂出臘丹。用牛黃、狗寶、阿魏、安息各一錢。虎頭骨五錢。啄木鳥一隻。獺爪一枚。敗鼓心破皮三錢。麝香五分。天靈蓋一個。

白話文:

鹿角膠、紫石英、石斛各八錢。沉香、乳香、安息香、茯苓、紫菀、牛膝、人參各五錢。麝香五分。用蜂蜜做成赤豆大小的藥丸。每天早晚,用鹽湯或酒送下三十六丸。

此外,還有一種「霹靂出臘丹」,是用牛黃、狗寶、阿魏、安息香各一錢,虎頭骨五錢,啄木鳥一隻,獺爪一枚,敗鼓皮三錢,麝香五分,天靈蓋一個製成。

酥炙。煉蜜丸。雄黃三錢為衣。每五更。空心。蔥白湯送下五分。三五日服一次。與太上渾元丹相兼服。才服半月。精神頓異。不似前時恍惚矣。但小腹左邊一點疼。前煎藥中。加白芍一錢。服之一月。精神大好。暈厥再不發矣。次年生一女。其宅瘵疾。從此亦不再傳。

震按此與袁州道士所授方更奇更好。蓋彼則專於殺蟲。此則殺蟲而兼穿經透絡搜邪補虛也。

白話文:

將藥物細細磨成粉末,並與蜂蜜混合製成丸劑。用法是先在丸劑外面裹上一層雄黃粉,然後在每天清晨空腹時,以蔥白湯送服五分(相當於丸劑的五分之一)。每三至五天服用一次。同時,也可以搭配服用“太上渾元丹”。服用半個月後,精神狀態明顯改善,不像以前那樣恍惚迷茫了。然而,小腹的左側卻出現了一點疼痛。因此,在煎煮藥物時,加入一錢白芍。服用一個月後,精神狀態非常良好,暈厥的症狀也再沒有發作了。次年,這個人還生了一個女兒。此外,他家的瘵疾從此以後也不再傳染了。

喻嘉言治楊季登次女。食減肌削多汗。診時見其筋掣肉顫。身倦氣怯。乃曰。此大驚大虛之候。法宜溫補。並多加茯神、棗仁。然服十餘劑。全不對病。喻徘徊自訐曰。非外感也。非內傷也。虛汗振掉不寧。能受補藥而病無增減。且閨中處子。並無家難。其神情渾似喪敗之餘。

白話文:

喻嘉言治療楊季登的次女。次女食慾減退、肌肉消瘦、多汗。喻嘉言診斷時發現她筋脈抽搐、肌肉顫動,身體疲倦、精神萎靡。於是說道,這是大受驚嚇、大虛的徵兆。治療方法應該是溫補,並多加茯神、棗仁。但是服用了十多劑藥,全無療效。喻嘉言徘徊自責,說:不是外感,也不是內傷。虛汗淋漓、精神不安,卻能承受補藥,而病情沒有增減。而且是閨中處子,也沒有家事憂慮。她的神情完全像是大敗之後的樣子。

此曷故耶。忽而悟曰。此必邪祟之病也。診時問其面色。曰時赤時黃。問其兼證。曰每晚睡去。口流白沫。戰慄而絕。以薑湯灌至良久方蘇。挑燈侍寢防之。亦不能止。因恐婿家傳聞。故不敢明告。喻曰。何不早言。即可早愈。乃用犀角、羚羊角、龍齒、虎威骨、牡蠣粉、鹿角霜、人參、黃耆等藥。

白話文:

這是怎麼了?突然明白過來了,一定是邪祟作祟導致的疾病。診病時詢問她的面色,說時而發紅時而發黃。詢問她兼有的症狀,說每天晚上睡覺時,嘴巴會流白沫,戰慄,並昏死過去,用生薑湯灌下去很久才蘇醒。晚上點著燈侍奉她睡覺防範(病情),但也不能阻止(邪祟作祟)。因為擔心孃家人聽到後議論紛紛,所以不敢明說。我說:「為什麼不早說?就可以早點痊癒。」於是使用了犀角、羚羊角、龍齒、虎威骨、牡蠣粉、鹿角霜、人參、黃耆等藥物。

合末。以羊肉半斤。煎取濃汁三盞。盡調其末。一次服之。果得安寢。竟不再發。相傳以為神異。蓋祟附於身。與人之神氣交持。亦逼處不安。無隙可出。故用諸多靈物之遺形。引以羊肉之膻。俾邪祟轉附骨角。移從大便而出。仿上古移精變氣。祝繇遺事。而充其義耳。

震按此案箋方釋證。直造軒岐之堂。後案酌古斟今。足分和緩之坐。

白話文:

把所有藥物混合在一起後,用半斤的羊肉煎煮出三碗濃厚的湯汁,把藥末全部調入其中,一次性喝下。如此一來,果然能安穩入睡,以後再也沒有發作過。人們都認為這是一件神奇的事。其實,是邪靈附著在身上,與人的神氣相互牽制,也讓邪靈感到不安,沒有空隙可以逃脫。於是使用許多靈物留下的遺形,引誘它們被羊肉的羶味吸引,轉而附著在骨頭上,從大便中排出。這就像古代移精變氣的方法,是祝禱和施術的遺事,用來充實它的含義。

又熊仲紓幼男。髫齡得一奇證。食飲如常。但脈細神呆。氣奪色夭。仲紓問嘉言曰。此何病也。喻曰。病名殗殜。左傳所謂近女室晦。即是此病。彼因近女。又遭室晦。故不可為。令郎受室晦之邪而未近女。是可為也。即前方少加牛黃丸服而安。

白話文:

熊仲紓的幼子,在兒童時期得到一種奇特的疾病。飲食正常,但脈搏細弱,精神呆滯,氣色萎黃。熊仲紓詢問嘉言,這是什麼病?嘉言說:這種病叫做殗殜。左傳中所說的「近女室晦」,就是這種病。彼因近女,又遭室晦,所以不可為。你的兒子是受了室晦的邪氣,而沒有近女,所以是可以治療的。於是開了少量的牛黃丸服用,病情就安穩了。

〔附〕黃師文治一婦人。臥病垂三年。狀若癆瘵。諸醫以虛損治不瘥。黃視之曰。此食陰物時遭驚也。問之。婦方省悟曰。曩者食米團時。忽人報吾夫墜水。由此一驚。病延至今不能愈。黃以青木香丸。兼利下藥與之。須臾下一塊。抉之乃痰裹一米團耳。當時被驚。怏怏在下而不自覺也。自後安康無恙。

白話文:

〔附錄〕黃師文曾經治療一位婦女,臥病在牀將近三年,症狀就像癆病一樣。諸位醫生都以虛損的病因來治療,卻不見好轉。黃師文看過後說,這是因為吃了陰寒食物,並且受到驚嚇所造成的。詢問婦女後,她才恍然大悟,說到過去吃米團時,突然有人來報說丈夫掉進水裡了,因此受到驚嚇,從此一病不起,直到現在還沒有治好。黃師文於是用青木香丸加上攻下之藥讓其服用,沒多久婦女排出一個硬塊,剖開一看,原來是痰包裹著一塊米團。當時受到驚嚇,米團鬱結於腸胃之中,自己卻沒有察覺到,從此之後婦女的身體就恢復健康了。

震按此不載脈。何從取法。況痰裹米團在腹。似當如痞塊狀。或痛。或脹。或攻衝。乃並不言及。將何所憑據而云然耶。想良工治病。亦如伯樂相馬得之於牝牡驪黃之外邪。

白話文:

震:「難經」這部分並不記載脈象,我不知道該如何掌握方法。況且,痰液包裹着米糰一樣的物質在腹中,似乎應該屬於痞塊狀。或者疼痛,或者脹滿,或者攻衝,卻一點也沒有提到這些,那麼根據什麼說「邪氣留在體內,是患病的主要原因」呢?我想高明的醫生治病,也像伯樂相馬一樣,能夠從牝牡驪黃之外看出馬匹的優劣。

〔附〕無錫遊氏子。少年耽於酒色。旋得疾。久而弗愈。勢危甚。忽語其家人曰。常見兩女子。服飾華麗。其長才三四寸。每緣吾足而行。冉冉至腰而沒。家人以為祟。一名醫至。扣之。曰。此腎神也。腎氣絕則神不守舍。故病者見之。

白話文:

震按此可為好淫者之戒。夫人生之來其原在腎。人病之來亦多在腎。腎者命之根也。奈何縱情欲之樂以取死亡之禍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