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今醫案按》~ 卷三 (6)
卷三 (6)
1. 氣衝
汪石山治蕭師訓。年逾五十。形肥色紫。氣從臍下逆沖而上。睡臥不安。飲食少。精神倦。汪診之。脈皆浮濡而緩。曰。氣虛也。問曰。丹溪雲氣從臍下起者。陰火也。何謂氣虛。汪曰。難執定論。丹溪又云。肥人氣虛。脈緩亦氣虛。今據形與脈。當作氣虛論治。遂以參、耆為君。
白話文:
汪石山醫生治療一名叫做蕭師訓的病人。蕭師訓已經五十多歲了,身材肥胖,臉色發紫。他感覺到從臍下有一股氣逆沖而上,睡覺和休息都不安寧,飲食減少,精神疲倦。汪石山醫生診斷後,發現蕭師訓的脈搏都浮而濡緩。汪石山醫生說:「這是氣虛的症狀。」蕭師訓問道:「丹溪醫生說,氣從臍下升起是由於陰火,為什麼您說是氣虛呢?」汪石山醫生說:「很難給出一個確定的答案。丹溪醫生還說,肥胖的人氣虛,脈搏緩慢也是氣虛的表現。現在根據您的身形和脈象,應該以氣虛作為治療的依據。」於是,汪石山醫生以人參、黃耆為主藥進行治療。
白朮、白芍為臣。歸身、熟地為佐。黃柏、甘、陳為使。煎服十餘帖。稍安。彼以胸膈不利。陳皮加作七分。氣衝上。仍守前方。月餘而愈。
白話文:
白朮、白芍做臣藥。歸身、熟地做佐藥。黃柏、甘草、陳皮做使藥。煎服十幾帖。病情稍微穩定。由於他的胸膈不通暢。陳皮加到總藥量的七分。氣衝到上面。仍然遵守之前的治療方案。一個月後痊癒。
震按此條仍合丹溪二說同用之。非專主氣虛也。惟汪公於濡緩脈。多以參、耆加麥冬、黃柏。不加附子。想系一生得手處。至如陳皮加作七分。氣即衝上。此尤氣虛之顯然者。前方可操券取效也。竊憶生平治氣衝證。用熟地、歸、杞、牛膝、紫石英、胡桃肉、坎氣、青鉛等藥而愈者。
白話文:
震氏認為此條方劑仍然按照丹溪的兩說共同使用。並不是專門針對氣虛。只有汪機在治療濡緩脈時,多用參鬚、耆參加入麥冬、黃柏,不加入附子。想這是他一生中很得心應手的治療方法。至於像陳皮加到七分,氣就會衝上,這更加是氣虛明顯的證象。前面的方劑可以保證取效。我回憶我自己一生中治療氣衝證,用生地、歸、杞、牛膝、紫石英、胡桃肉、坎氣、青鉛等藥而治癒的病人。
不計其數。又有用腎氣丸而愈者。用大補陰丸、三才丸而愈者。總不出丹溪之訓。惟一陸姓書生。形瘦。飲食如常。別無他病。而氣自臍下上衝。始僅抵胸。後漸至喉。又漸達巔頂。又漸從腦後由督脈及夾脊兩傍而下。又漸至腿踝足心。仍入少腹。再復上沖。其沖甚慢。約一年而上下周到。
白話文:
不計其數。又有靠服用腎氣丸就能治好的患者。有用大補陰丸和三才丸治好的患者。總的來說,不外乎丹溪所講的那些方法。只有一位姓陸的讀書人,身體消瘦,飲食正常,沒有其他病症。但在他臍下有一股氣往上升,一開始只到胸部,後來逐漸到喉嚨,再往上到頭頂。又從腦後沿著督脈和夾脊兩側往下走,逐漸到腳踝、腳心,然後又進入小腹。然後再往上沖。往上沖的速度很慢,約一年後才能完成一個周天。
穀食遞減。肌肉愈削。共兩年半而其人方死。凡溫涼補瀉。靡藥不嘗。針灸祝由。無法不試。震固不能愈之。而就醫於吳門葉薛兩先生。亦無寸效。此種病。恨不遇張戴人喻西昌周慎齋諸公。聽其議論以開茅塞也。又按魏志華佗傳。載一士大夫不快。佗曰。君病深。當破腹取。
白話文:
飲食逐漸減少,肌肉日益消瘦。共計兩年半,患病的人才死亡。所有溫涼補瀉的藥物都已服用,針灸祝由的治療方法都已嘗試,震固仍然無法治癒。於是去看吳門的葉薛兩位先生,也沒有任何效果。這種病,遺憾的是沒有遇上張戴人、喻西昌、周慎齋諸位名醫,聆聽他們的議論,以打開我的閉塞。又查閱《魏志》的華佗傳,記載一位士大夫身體不適,華佗說:您的病情很深,應該剖開腹部取出。
然君壽亦不過十年。病不能殺君。忍病十歲。壽俱當盡。不足故自刳裂。士大夫不耐痛癢。必欲除之。佗遂下手。所患尋瘥。十年竟死。震讀此益慨然於朮之疏也。設華公遇此陸生。即早知其十年後以氣衝證壽當盡矣。何藥之能為。
白話文:
然而,這個人的壽命也不會超過十年。疾病不能殺死他,就算忍耐疾病十年,壽命也已經到了盡頭。不足以因此而自己剖腹挖腸。讀書人不能忍受痛苦和瘙癢,一定想要除掉它。於是佗就動手了。患處很快就痊癒了,十年後還是死了。震讀到這裡更加慨嘆醫術的疏陋。假設華佗遇到這個陸生,就能夠早早知道他十年後會因為氣衝的病證而壽命結束。什麼藥又能起作用呢。
馬元儀治袁玉行。小腹厥氣上衝。即吐。得飲則吐愈甚。諸藥不效。馬診之。兩脈虛澀。右尺獨見弦急。此下焦濁氣上勝。則胸中陽氣不布。故飲入於胃。上壅而不下達。宜通其地道。用調胃承氣湯。下宿穢甚多。繼漸培中氣而愈。
白話文:
馬元儀治療袁玉行。他患有小腹厥氣上衝的症狀,一喝東西就吐得更厲害。各種藥物治療均無效。馬元儀診斷後,發現袁玉行的兩脈虛弱而澀滯,右尺脈獨獨表現出弦急的脈象。這是因為下焦的濁氣上升,導致胸中的陽氣無法宣發,所以喝進胃中的飲水向上壅塞,不能向下運行。因此,需要暢通袁玉行的水道,使用調胃承氣湯治療。服用後,袁玉行排出了很多宿穢,接著逐漸培補中氣,最後康復了。
震按凡病皆有虛實。勿謂氣衝證皆系陰虛氣虛也。故選此條。別開一例。然必是暴病或便秘。乃從右尺脈印其機耳。昔年曾與杜良一先生治下焦腎虛。上焦氣衝者。杜用六味地黃湯。合五磨飲子去木香。以汁和服而效。又一新翻式樣也。
白話文:
震按:凡生病都分虛實。不要以為氣衝症全都是陰虛、氣虛所引起的。因此選用這一條方,另開一例。但是一定要是暴病或是大便祕結,才從右手的寸口脈,以推知病機所在的。去年曾經與杜良一先生,醫治下焦腎虛、上焦氣衝的病人,杜醫師使用六味地黃湯,加上五磨飲子去掉木香,將藥汁和在一起服用而有效。又是一種新的翻新方式。
2. 眩暈
喻嘉言治吳添官生母。時多暴怒。以致經行復止。秋間漸覺氣逆上厥。如畏舟船之狀。動輒暈去。久久臥於床中。時若天翻地覆。不能強起。百般醫治不效。因用人參三五分。略寧片刻。最後日服五錢。家產費盡。病轉凶危。大熱引飲。腦間有如刀劈。食少瀉多。已治木。無他望矣。
白話文:
喻嘉言醫生治療吳添官的生母。她那時容易暴怒,以致於經期反覆停止。到了秋天,她漸漸感到氣逆上沖,好像怕搭船那樣,一動就暈倒。過了好久都臥於牀上,時而覺得天翻地覆,不能勉強起身。百般醫治都無效。後來用人參三五分,稍微好了片刻。最後每天服用五錢,家產都花光了,病情卻更加兇險。高燒不退,腦中感覺好像被刀砍過一樣,吃得少,拉得多,已經是無藥可治了,並沒有其他的希望了。
姑延喻診。喻曰。可治。凡人怒甚。則血菀於上。而氣不返於下。名曰厥巔疾。厥者。逆也。氣與血俱逆於高巔。故動輒眩暈也。又以上盛下虛者。過在少陽。少陽者。足少陽膽也。膽之穴皆絡於腦。鬱怒之火。上攻於腦。得補而熾。其痛如劈。同為厥巔之疾也。風火相煽。
白話文:
姑延的診斷方法。喻說:可以治療。凡人發怒過度,則血瘀積在上部,而氣不歸返於下部,這就是叫做厥巔疾。厥是逆的意思,氣血都逆於高巔,所以一移動就頭暈目眩。還有一個,上盛下虛的人,過度在少陽經。少陽經指的是足少陽膽經,膽經的穴位都與腦部相連。鬱怒之火,向上攻於腦部,得到補益而更加旺盛,疼痛就像劈開一樣,也是厥巔疾。風火互相煽動。
故振搖而熱蒸。木土相凌。故艱食而多瀉也。於是會內經鐵落鎮墜之意。以代赭石、龍膽草、蘆薈、黃連之屬。降其上逆之氣。以蜀漆、丹皮、赤芍之屬。行其上菀之血。以牡蠣、龍骨、五味之屬。斂其浮游之神。最要在每劑藥中。生入豬膽汁二枚。蓋以少陽熱熾。膽汁必干。
白話文:
因此,陽氣振動搖撼,導致熱氣蒸騰。肝火上升剋制脾土。所以,飲食不消化,腹瀉頻繁。因此,可以結合《內經》中「鐵落鎮墜」的藥性,使用代赭石、龍膽草、蘆薈、黃連等藥物,降低上逆之氣。用蜀漆、丹皮、赤芍等藥物,活血化瘀,調理鬱積的血。用牡蠣、龍骨、五味子等藥物,收斂神氣,使之不浮游。最重要的是,在每劑藥物中,加入兩枚豬膽汁。因為少陽之熱熾盛,膽汁一定乾涸。
亟以同類之物濟之。資其持危扶顛之用。病者藥一入口。便若神返其舍。忘其苦口。連進十數劑。服豬膽二十餘枚。熱退身涼。飲食有加。便瀉自止。始能起床行動數步。然尚覺身輕如葉。不能久支。喻恐藥味太苦。不宜多服。減去豬膽及蘆、龍等藥。加入當歸一錢。人參三分。
薑、棗為引。平調數日而全愈。
白話文:
立即用與病症相同的東西去調治,利用藥物來扶助病勢危急、顛危不穩的狀態。病人一口將藥吞入,就好像神靈回到屋舍一樣,忘記了藥的苦味。連續吃了十幾帖藥,服用了二十多枚豬膽,體內的熱氣退了,全身變涼爽,飲食也增加了。腹瀉自然止住了。開始能起牀行動幾步,但還覺得身體輕飄飄的,沒辦法久站。喻某擔心藥的味道太苦,不宜多服,所以減去了豬膽、蘆、龍等藥物,加入了一錢當歸、三分人參。
喻嘉言診金道賓之脈。左尺和平。右尺如控弦。如貫索。上衝甚銳。喻曰。是病枝葉未有害。本實已先撥。必得之醉而使內也。曰誠有之。但已絕欲二年。服人參斤許。迄今諸無所苦。惟閉目轉盼。則身非己有。恍若離魂者然。不識可治與否。喻曰。夫人生之陰陽。相抱而不脫。
白話文:
喻嘉言診斷金道賓的脈象。左手的脈象平和。右手的脈象像拉滿的弓弦,緊得像貫穿的繩索,異常鋒利地上衝。喻嘉言說,這種病枝葉並沒有受到損害,根基已經先傷了。一定是要喝醉酒的時候才能進入體內。金道賓說,真的有這種情況。只是我已經斷絕慾望兩年了。服用人參一斤左右。到現在為止沒有什麼痛苦。只是閉上眼睛轉動眼珠,就感覺身體不是自己的了。恍惚像離魂了一樣。不知道能不能治好。喻嘉言說,人生的陰陽,互相擁抱而不脫離。
故陽欲上脫。陰下吸之則不脫。陰欲下脫。陽上吸之則不脫。惟大醉後大犯房勞。五臟翻覆。百脈動搖。二氣乘之脫離。有頃刻殞於女身者。病之得有今日。猶幸也。但真陽不能潛藏。常欲飛騰泄越耳。治之之法有三。以澀固脫。以重鎮怯。以補理虛。更佐以介類沉重下伏之物。
白話文:
使陽氣潛降,讓真陽回到它原來的住所。這樣,凝固的陰氣就能和真陰相結合。再用嚴密封閉的方法,就可以收功。經書上說,陽氣上升,陰氣下降。所以凡是上脫的人,都會出現幻覺、幻聽,就像遇到神靈一樣。下脫的人,則看不到聽不到,就像聾子瞎子一樣。上脫的人,身體會輕快,而且經常出汗。下脫的人,身體會沉重,而且肉色會青紫。從前有個新貴人,騎在馬背上,得意洋洋的樣子。
引之潛降。使真陽復返其宅。凝然與真陰相戀。再用大封大固之法。可以收功。經云。陽者親上者也。陰者親下者也。故凡上脫者。妄見妄聞。有如神靈。下脫者。不見不聞。有如聾瞶。上脫者。身輕快而汗多淋漓。下脫者。身重著而肉多青紫。昔有新貴人。馬上揚揚得意。
未及回寓。一笑而逝者。此上脫也。又有人寢而遭魘。身如被杖。九竅出血者。此下脫也。是病始於溺情。繼以縱欲。必須大奪其情。永積其精。再加千日之把特。乃不為倏然之上脫矣。
白話文:
還未回到住處。突然一笑而死的人。這種情況是屬「上脫」。還有一種情況是睡覺時遭到魘夢,身體好像被杖打,九孔流血的人。這種情況是屬「下脫」。這種病的原因是沉迷於情慾,過度縱慾,所致。必須戒除這類情慾才能斷絕縱慾的根源。並且長年積蓄精氣,再加上一千天特殊療法的治療,才能不致於突然發生「上脫」的現象。
〔附〕一人忽覺自形作兩。並臥。不別真假。不語。問亦無對。乃離魂也。用硃砂、人參、茯苓濃煎服。真者氣爽。假者即化。
白話文:
有一個人突然感覺自己變成了兩個,並且並排臥著。他無法區分哪個是真的,哪個是假的。他也不說話,就算問他,他也不回答。這是一種靈魂出竅的現象。於是有人用硃砂、人參、茯苓濃縮煎煮服用。服用後,真的那個人精神爽朗。假的則立即消失了。
松陵貢士吳友良。年逾古稀。頭目眩暈。服補中益氣湯。始用人參一錢。加至三錢。遂痞滿不食。坐不得臥。三晝夜喃喃不休。石頑往候。見其面赤。進退不常。左頰聶聶瞤動。診其六脈皆促。或七八至一歇。或三四至一歇。詢其平昔起居。云是知命之年。便絕欲自保。飲啖自強。
白話文:
松陵舉人吳友良,年過七十歲,頭昏眼花。服用補中益氣湯治療。一開始服用一錢參,後來加至三錢,於是發生痞滿不食的症狀,坐著或躺著都覺得不舒服,三晝夜喃喃不休。石頑前去探望,見他的臉色發紅,進退不定,左臉不停抽動。診脈時,發現他的六脈都很促數,有的七、八次才停一次,有的三、四次才停一次。詢問他平時的起居,他說自己到了知天命之年,就開始節制自己,保持身體健康。但是,在飲食上卻很勉強自己。
此壯火爍陰。而兼肝風上擾之兆。與生料六味。除去茱萸。易入鉤藤。大劑煎服。是夜即得酣寢。其後或加鱉甲。或加龍齒。或加棗仁。有時忘動怒火。達旦不寧。連宵不已。則以秋石湯送靈砂丹。應如桴鼓。盛夏酷暑。則以小劑生脈散代茶。後與六味全料。調理至秋而安。
白話文:
這壯火爍陰的症狀,再加上肝風上擾的徵兆。與生料六味中除去茱萸,加入鉤藤,大劑煎服。當晚即得酣睡。隨後有時加鱉甲,有時加龍齒,有時加棗仁。有時候忘情動怒,達旦不寧,連續數夜不眠。則以秋石湯送服靈砂丹,應當像桴鼓相應般立效。盛夏酷暑,則以小劑生脈散代茶。之後與六味全料調養。直到秋天安好。
震按眩暈有實有虛。如壯盛人實痰實火脈滑大有力者。二陳、芩、梔。不噁心者。用酒製大黃二三錢。或加入。或為末茶調下。如肥白人痰多氣虛脈濡大或細軟者。六君加耆、附。又內經謂諸風掉眩。皆屬肝木。故因於外風者。二陳加荊、防、鉤藤、天麻。因於內風者。即類中之漸。
白話文:
震氏說,眩暈有實證虛證。像壯盛的人,痰火實證,脈滑大有力,可用二陳湯、芩連梔子湯。如果不噁心,可以用酒製大黃二三錢,或者加入其他藥方,或者研末用茶送服。如果肥胖的人,痰多氣虛,脈濡大或細軟,可用六君子湯加黨參、附子。又《內經》說,諸風眩暈,都屬於肝木。所以由外風引起的,可用二陳湯加荊芥、防風、鉤藤、天麻。由內風引起的,就是情緒變化引致的漸進性眩暈。
宜虎、膝、牡蠣、枸杞、首烏、桑葉、菊花、生地、人參。戴復庵曰。頭腦挾風。眩暈之甚。抬頭則屋轉。眼常黑花。如見有物飛動。或見物為兩。宜大追風散。或秘旨正元散加鹿茸。不效。一味鹿茸。每服五錢。酒煎去渣。入麝少許。蓋鹿之陽氣鍾於頭。故以類相從也。此即就風之一端而有虛實之分也。
白話文:
適合使用虎骨、膝骨、牡蠣、枸杞、何首烏、桑葉、菊花、生地黃、人參。戴復庵說,腦子挾帶了風氣,眩暈的非常厲害,抬頭看起來房屋都在旋轉,眼睛裡常出現黑點,好像看到有東西在飛動,或者看到東西都是兩個。應該服用大追風散,或祕旨正元散加鹿茸。若無效,單獨服用鹿茸,每次五錢,用酒煎煮去掉雜質,放入少許麝香。因為鹿的陽氣匯聚在頭部,所以可以按類推使用。藥方針對了引起眩暈的一個因素,而且考慮了虛實的不同情況。
若在夏月有冒暑而眩暈者。又不得概從風治。夫肝為風木之臟。故內經以眩暈專責之肝。若腎水虧少。肝枯木動。復挾相火。上踞高巔而眩暈者。近時最多。董載臣曰。婦人患此更多。宜逍遙散為主。輕則合四物。重則合六味加黃連。極有效驗。他如晨暈屬陽虛。昏暈屬陰虛。
白話文:
如果在夏季有在高溫下暈眩的人,並不一定用治療風寒的方法。肝臟是風木之臟,所以《內經》把暈眩的特責之所在。假若腎水虧少,肝枯木動,又夾有相火,向上佔據高位而導致暈眩的,現今這類病例相當多。董載臣說,婦人患這種病的更多。應該以逍遙散為主。症狀輕微的,與四物湯合用;症狀嚴重的,與六味湯加黃連合用。療效非常顯著。其他如晨暈是屬於陽虛,昏暈是屬於陰虛。
亦辨證之大旨。未可據以為準。今所選三案。原不越乎諸法。而議論卓犖。方藥巧妙。實能駕乎諸法。原本類案所載者不及也。
白話文:
也要辨別證候的要點。不能據此作為標準。現在所選擇的這三個病例,本來沒有超出各種方法。而議論卓著超羣,方藥巧妙,確實能駕馭各種方法。原本類案所記載的比不上這三個病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