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葆善

《白喉條辨》~ 辨外治第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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辨外治第十二

1. 辨外治第十二

白喉病手太陰本症未罷。始終不得用吹喉法。初起即紅腫痰涎。挾有風火標症者。間用吹喉。蓋風火來勢自急。且易為痰。不參外治。恐難速效。

白話文:

白喉病屬手太陰經病尚未痊癒,始終不能用吹喉法。剛開始發病時咽喉就紅腫,有痰涎。夾雜著風火標證的,可以間接使用吹喉法。因為風火來勢速急,而且很容易化成痰。若不配合外治,恐怕難以快速見效。

大凡時疫喉症。多因風火挾痰。沖激於喉嚨一線之地。猝不得出。遂致頃刻腫閉。其內臟腑初無大病。此時服藥不及。唯有用辛散藥吹喉。以吐痰涎。故外治之法。為喉科要訣。獨此症咽乾無痰。不痛不腫。純系太陰燥火爍金。肺汁內涸。滋之不暇。豈可復用辛散以吹喉。善見有起初無痰。

白話文:

一般來講,流行性的喉部疾病,大多是風火之邪夾帶著痰液,衝擊喉部,導致喉嚨腫脹閉塞。這種情況下,內臟沒有嚴重的疾病,服藥治療來不及,只能用辛辣藥物噴喉嚨,以吐出痰液。因此,外治法是治療喉科疾病的重要方法。

但是,有一種特殊的喉科疾病,咽喉乾燥無痰,不痛不腫,純粹是太陰燥火灼金,肺部津液枯竭,需要滋潤。如果再用辛辣藥物噴喉,只會加重病情。因此,如果發現患者起初無痰,就不要使用辛辣藥物噴喉。

用吹喉藥後。反覺痰聲漉漉。實因燥火重。得辛香以張其焰也。若挾少陽少陰風火標症。紅腫異常。痰涎壅盛。則吹喉之法。亦可間用。輕者以青黃散。重者以張氏雄黃解毒丸。或白填鴨散。其用雄黃解毒丸者。實以萬分危急之際。不得已權宜而用。非常法也。然其間實有至理。

白話文:

在使用吹喉藥後,反而覺得痰聲漉漉作響,這實際上是因為燥火過重,辛香之藥反而助長了燥火。如果夾雜少量陽明經和少量厥陰經的風火標症,紅腫異常,痰涎壅盛,則可以間斷使用吹喉法。輕微的可以用青黃散,嚴重的可以用張氏雄黃解毒丸或白填鴨散。使用雄黃解毒丸者,實際上是在萬分危急的情況下,不得已權宜而用,不是常規方法。但是其中確實有道理。

巴豆大辛大熱。雖為白喉所最忌。而斬關奪隘。峻利無比。下咽後未有不直達肛門。與尋常辛烈之品。不能驅痰下墜。反足助火上焰者。迥乎不同。此症若至痰氣壅閉。藥不得入。多因誤治後。火勢燎原所致。此時若僅用張氏之瓜霜散。耐修子之鳳衣散。與外治之異功散。非但無益。

白話文:

巴豆性大辛大熱,雖然白喉病最忌諱使用,但是巴豆具有斬關奪隘、峻利無比的特性,服用後必定直達肛門。這與尋常辛烈之品不同,不能驅痰下墜,反而助火上焰。如果此症發展到痰氣壅閉,藥物無法進入,多是誤治後,火勢燎原所致。此時若僅用張氏的瓜霜散、耐修子的鳳衣散,以及外治的異功散,不僅無益,

恐適以增病。唯暫借此藥開通徑路。隨以大清涼或甘鹹寒大劑。頻頻灌服。即可救效。斷不至停留上焦。以助火勢也。此所謂出奇制勝。非胸有成竹者不能用。亦且不敢用也。白填鴨散未曾試驗。大概非手太陰本症所宜。痰涎壅盛者。亦可備用。較錫類散尚優。余長女曾以錫類散吹喉。

白話文:

恐怕適得其反,反而會加重病情。不過,暫且借用此藥來開通經絡。隨後改用大清涼或甘鹹寒的藥物,大劑量、頻頻服用。這樣即可奏效。症狀便不會繼續停留在上焦,而助長火勢。這就叫做出奇制勝。沒有胸有成竹的人,不能用這個方法,也不敢用。白填鴨散我沒有試驗過。大概不是手太陰經的本症所適宜的。痰涎壅盛的人也可以備用。比錫類散還要好一些。我家的長女曾經用錫類散吹喉嚨。

即時音啞。蓋珠黃人指甲壁錢冰片象牙等味。既燥而又澀。皆在大忌。

白話文:

很快便導致失聲。實際上珍珠、黃丹、指甲壁上的油脂、冰片、象牙等品性。既乾燥又澀。都對嗓子大為不利。

2. 張氏雄黃解毒丸

透明雄黃(研細水飛淨),鬱金,巴豆霜

白話文:

透明雄黃(研磨成細粉,再用水漂淨)

鬱金

巴豆霜

上藥研細。用米醋煎濃汁。面和為丸如綠豆大。每用四分。茶湯泡軟。杵熔送下。小兒減半。

白話文:

將上等藥物研磨成細末,用米醋煎煮成濃稠的汁液。將藥末與米醋汁混合,搓成綠豆大小的藥丸。每次服用四分之一藥丸,用茶湯泡軟後,用杵臼搗碎,再用溫水送服。對於小兒,藥丸的劑量減半。

3. 白填鴨散

(見白喉忌表抉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