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灸大成》~ 卷一 (3)
卷一 (3)
1. 刺咳論
黃帝問曰：『肺之令人咳，何也？』
歧伯對曰：『五臟六腑皆令人咳，非獨肺也。』
帝曰：『願聞其狀。』
曰：『皮毛者，肺之合也。皮毛先受邪氣，邪氣以從其合也。其寒飲食入胃，從肺脈上至於肺，則肺寒，肺寒則外內合，邪因而客之，則為肺咳。五臟各以其時受病，非其時各傳以與之時謂王月。人與天地相參，故五臟各以治時。感於寒則受病，微則為咳，甚者為泄、為痛。
乘秋則肺先受邪，乘春則肝先受之，乘夏則心先受之，乘至陰則脾先受之，乘冬則腎先受之。』
帝曰：『何以異之？』
曰：『肺咳之狀，咳而喘息有音，甚則唾血；心咳之狀，咳則心痛，喉中介介如梗狀，甚則咽腫喉痺；肝咳之狀，咳則兩脅下痛，甚則不可以轉，轉則兩胠下滿；脾咳之狀，咳則右脇下痛，陰陰引肩背，甚則不可以動，動則咳劇；腎咳之狀，咳則腰背相引而痛，甚則咳涎。』
帝曰：『六腑之咳奈何？安所受病？』
曰：『五臟之久咳，乃移於六腑。脾咳不已，則胃受之，胃咳之狀，咳而嘔，嘔甚則長蟲出；肝咳不已，則膽受之，膽咳之狀，咳嘔膽汁；肺咳不已，則大腸受之，大腸咳狀，咳而遺矢；心咳不已，則小腸受之，小腸咳狀，咳而失氣，氣與咳俱失；腎咳不已，則膀胱受之，膀胱咳狀，咳而遺溺；久咳不已，則三焦受之，三焦咳狀，咳而腹滿，不欲食飲。此皆聚於胃，關於肺，使人多涕唾，而面浮腫氣逆也。
』
帝曰：『治之奈何？』
歧伯曰：『治臟者治其俞；治腑者治其合；浮腫者治其經。』
白話文：
黃帝問：「肺為什麼會使人咳嗽呢？」
岐伯回答說：「五臟六腑都會使人咳嗽，不只是肺而已。」
黃帝說：「我想聽聽各種咳嗽的狀況。」
岐伯說：「皮毛是肺所主的外在部分。當外邪入侵時，會先從皮毛進入，因為皮毛是與外邪相合的地方。如果吃了寒冷的食物，進入胃，然後從肺脈向上到達肺，就會使肺受寒。肺受寒時，內外之邪就會結合，外邪趁機侵入，就形成肺咳。五臟各自在不同的時節容易生病，不在當令的時節生病，會傳給當令的臟腑，這所謂的當令，是指五行的王月。人與天地相應，所以五臟各自有其主治的時節。感受寒邪就會生病，輕微的就表現為咳嗽，嚴重的就會腹瀉或疼痛。
秋天的時候，肺容易先受到邪氣侵襲；春天是肝容易先受到邪氣侵襲；夏天是心容易先受到邪氣侵襲；長夏（夏末秋初）是脾容易先受到邪氣侵襲；冬天是腎容易先受到邪氣侵襲。」
黃帝問：「各種咳嗽有什麼不同呢？」
岐伯說：「肺咳的症狀是，咳嗽時會喘氣，而且有聲音，嚴重時會咳出血；心咳的症狀是，咳嗽時會心痛，喉嚨感覺有東西梗住，嚴重時會喉嚨腫脹、麻痺；肝咳的症狀是，咳嗽時兩脅（肋骨下方）會痛，嚴重時身體不能轉動，轉動時兩脅下方會感到脹滿；脾咳的症狀是，咳嗽時右邊的脅肋下方會痛，痛感會陰陰地牽引到肩背，嚴重時不能動，動了就會加劇咳嗽；腎咳的症狀是，咳嗽時腰背會互相牽引而痛，嚴重時會咳出很多痰涎。」
黃帝問：「六腑的咳嗽又是怎麼回事呢？從哪裡受病的？」
岐伯說：「五臟的久咳，會轉移到六腑。脾咳如果沒有停止，就會傳到胃，胃咳的症狀是，咳嗽時會嘔吐，嘔吐嚴重時會吐出蛔蟲；肝咳如果沒有停止，就會傳到膽，膽咳的症狀是，咳嗽時會吐出膽汁；肺咳如果沒有停止，就會傳到大腸，大腸咳的症狀是，咳嗽時會排泄失禁（拉肚子）；心咳如果沒有停止，就會傳到小腸，小腸咳的症狀是，咳嗽時會放屁失禁，放屁和咳嗽會同時發生；腎咳如果沒有停止，就會傳到膀胱，膀胱咳的症狀是，咳嗽時會小便失禁；久咳如果沒有停止，就會傳到三焦，三焦咳的症狀是，咳嗽時會腹脹，不想吃東西。這些咳嗽都與胃相關，也與肺相關，會使人多流鼻涕、口水，而且面部浮腫、氣逆。」
黃帝問：「要如何治療呢？」
岐伯說：「治療臟腑的病，要從其俞穴下手；治療六腑的病，要從其合穴下手；治療浮腫的病，要治療其所屬的經脈。」
2. 刺腰痛論
黃帝問曰：『腰痛起於何脈。刺之奈何？』
歧伯曰：『足太陽脈令人腰痛，引項脊尻背如重狀，刺其郄中太陽正經出血，春無見血即委中穴。少陽令人腰痛，如以針刺其皮中，循循然不可以俯仰，不可以顧，刺少陽成骨之端出血，成骨在膝外廉之骨獨起者，夏無見血即陽陵泉。陽明令人腰痛，不可以顧，顧如有見者，善悲，刺陽明於䯒前三痏，上下和之出血，秋無見血即三里穴。
足少陰令人腰痛，痛引脊內廉，刺少陰於內踝上二痏，冬無見血，出血太多，不可復也即復溜穴，針三分，灸五壯。厥陰之脈令人腰痛，腰中如張弓弩弦，刺厥陰之脈，在腨踵魚腹之外，循之累累然，乃刺之蠡溝針二分，灸三壯。其病令人善言嘿嘿然不慧，刺之三痏一云無善字。
解脈令人腰痛，痛引肩，目䀮䀮然，時遺溲，刺解脈，在膝筋肉分間郄外廉之橫脈出血，血變而止。解脈令人腰痛如引帶，常如折腰狀，善恐，刺解脈，在郄中結絡如黍米，刺之血射以黑，見赤血而已。同陰之脈令人腰痛，痛如小錘居其中，怫然腫小錘，小針。刺同陰之脈，在外踝上絕骨之端，為三痏。
陽維之脈令人腰痛，痛上怫然腫，刺陽維之脈，脈與太陽合腨下間，去地一尺所承山針七分，灸五壯。衡絡之脈令人腰痛，不可以俯仰，仰則恐仆，得之舉重傷腰，衡絡絕，惡血歸之，刺之在郄陽筋之間，上郄數寸衡居，為二痏出血委陽針七分，殷門針五分，灸各三壯。
會陰之脈令人腰痛，痛上漯漯然汗出，汗乾令人欲飲，飲已欲走，刺直陽之脈上三痏，在蹻上郄下五寸橫居，視其盛者出血一云承筋禁針。飛揚之脈令人腰痛，痛上怫怫然，甚則悲以恐，刺飛揚之脈，在內踝上五寸一作七寸。少陰之前，與陰維之會復溜、築賓俱針三分，灸五壯。
昌陽之脈令人腰痛，痛引膺，目䀮䀮然，甚則反折，舌卷不能言，刺內筋為二痏，在內踝上大筋前、太陰後，上踝二寸所交信穴。散脈令人腰痛而熱，熱甚生煩，腰下如有橫木居其中，甚則遺溲，刺散脈在膝前骨肉分間，絡外廉束脈，為三痏地機穴。肉裡之脈令人腰痛，不可以咳，咳則筋縮急，刺肉裡之脈為二痏，在太陽之外，少陽絕骨之後。
腰痛俠脊而痛至頭，幾幾然，目䀮䀮欲僵仆，刺足太陽郄中出血䀮䀮一作沉沉。腰痛上寒，刺足太陽、陽明；上熱，刺足厥陰；不可以俯仰，刺足少陽；中熱而喘，刺足少陰，刺郄中出血。腰痛上寒不可顧，刺足陽明陰市、三里。；上熱，刺足太陰地機。；中熱而喘，刺足少陰湧泉、大鐘。
；大便難，刺足少陰湧泉。；少腹滿，刺足厥陰太衝。；如折不可以俯仰，不可舉，刺足太陽束骨、京骨、崑崙、申脈、僕參。；引脊內廉，刺足少陰復溜、飛揚。；腰痛引少腹控眇，不可以仰，刺腰尻交者，兩髁胂上。以月生死為痏數，發針立已腰髁下第四髎，即下髎，針二寸，灸可三壯。
，左取右，右取左痛在左針右，痛在右針左，所以然者，以其脈左右交於尻骨之中故也。
白話文：
黃帝問道：「腰痛是從哪條經脈引起的？要如何針刺治療呢？」
歧伯回答說：「足太陽經脈會引起腰痛，這種痛會牽引到頸部、脊椎、臀部和背部，感覺像有重物壓在上面一樣。針刺治療時，要刺在足太陽經脈的郄穴（即委中穴）出血。春天如果看不到出血，就改刺委中穴。足少陽經脈會引起腰痛，感覺像針刺在皮膚裡面，這種痛會緩慢持續，讓人無法彎腰、抬頭或轉頭。針刺治療時，要刺在足少陽經脈的成骨末端（即陽陵泉穴）出血，這個成骨在膝蓋外側，是唯一突起的骨頭。夏天如果看不到出血，就改刺陽陵泉穴。足陽明經脈會引起腰痛，讓人無法轉頭，轉頭時好像看到什麼東西，而且容易悲傷。針刺治療時，要刺在足陽明經脈的髖骨前側三個穴位，上下調和，使之出血。秋天如果看不到出血，就改刺足三里穴。
足少陰經脈會引起腰痛，這種痛會牽引到脊椎內側。針刺治療時，要刺在足少陰經脈的內踝上兩個穴位。冬天如果看不到出血，或者出血過多，就不能再刺，改刺復溜穴，針刺三分深，可以灸五壯。足厥陰經脈會引起腰痛，這種痛感覺腰部像拉緊的弓弦一樣。針刺治療時，要刺在足厥陰經脈，位置在腳跟外側的肌肉隆起處，摸起來有結節，刺蠡溝穴，針刺二分深，可以灸三壯。這種病會讓人喜歡說話，卻又常常沉默不語，反應遲鈍。針刺時，刺三個穴位（一說不用善字）。
解脈會引起腰痛，這種痛會牽引到肩膀，眼睛昏花，時常小便失禁。針刺治療時，要刺在解脈，位置在膝蓋肌肉間隙外側的橫向脈絡，使之出血，等到血色改變就停止。解脈還會引起腰痛，這種痛像被帶子拉扯一樣，常常感覺腰部要斷開，而且容易恐懼。針刺治療時，要刺在解脈，位置在膝蓋後側的結絡處，像小米粒一樣，刺之出血會像噴射出來一樣，剛開始是黑色的，看到紅色的血就可以了。同陰經脈會引起腰痛，這種痛感覺像小錘子在裡面敲打，而且會腫脹。針刺治療時，要用小針刺同陰經脈，位置在外踝上方絕骨的末端，刺三個穴位。
陽維經脈會引起腰痛，這種痛會向上腫脹。針刺治療時，要刺陽維經脈，這個脈絡與足太陽經脈在小腿下部會合，距離地面一尺左右的承山穴，針刺七分深，可以灸五壯。衡絡經脈會引起腰痛，讓人無法彎腰抬頭，抬頭時會害怕跌倒。這種病是因為舉重傷到腰部，導致衡絡斷裂，惡血淤積。針刺治療時，要刺在膝蓋後側陽筋之間，向上數寸的衡絡處，刺兩個穴位出血，刺委陽穴，針刺七分深，刺殷門穴，針刺五分深，每個穴位可以灸三壯。
會陰經脈會引起腰痛，這種痛會向上導致汗液淋漓，汗乾了又想喝水，喝完水又想走動。針刺治療時，要刺直陽經脈上三個穴位，位置在腳踝上方五寸橫向排列的地方，看哪個地方最明顯就刺哪個地方，使之出血（一說承筋穴禁止針刺）。飛揚經脈會引起腰痛，這種痛會向上悶脹，嚴重時會感到悲傷和恐懼。針刺治療時，要刺飛揚經脈，位置在內踝上方五寸（一說七寸），足少陰經脈之前，與陰維經脈交會的地方，刺復溜穴和築賓穴，針刺三分深，可以灸五壯。
昌陽經脈會引起腰痛，這種痛會牽引到胸部，眼睛昏花，嚴重時會反折，舌頭捲起不能說話。針刺治療時，要刺內筋的兩個穴位，位置在內踝上方大筋的前面，足太陰經脈後面，踝關節上方二寸交匯的地方（即交信穴）。散脈會引起腰痛，而且發熱，發熱嚴重時會心煩，感覺腰部下面好像有木頭橫在其中，嚴重時會小便失禁。針刺治療時，要刺散脈，位置在膝蓋前側骨頭和肌肉之間，外側的束脈，刺三個穴位（即地機穴）。肉裡之脈會引起腰痛，讓人不能咳嗽，咳嗽時筋會攣縮。針刺治療時，要刺肉裡之脈的兩個穴位，位置在足太陽經脈之外，足少陽經脈絕骨的後面。
腰痛，如果痛的部位夾著脊椎，一直痛到頭部，感覺刺痛，眼睛昏花，想要倒下，要刺足太陽經脈的郄穴（委中穴）出血。腰痛，如果是上半身怕冷，要刺足太陽經脈和陽明經脈；上半身怕熱，要刺足厥陰經脈；如果不能彎腰或抬頭，要刺足少陽經脈；如果中間發熱而且喘氣，要刺足少陰經脈，都要刺郄穴出血。腰痛，如果是上半身怕冷，不能轉頭，要刺足陽明經脈的陰市穴和足三里穴；如果是上半身怕熱，要刺足太陰經脈的地機穴；如果中間發熱而且喘氣，要刺足少陰經脈的湧泉穴和大鐘穴。
如果大便困難，要刺足少陰經脈的湧泉穴。如果小腹脹滿，要刺足厥陰經脈的太衝穴。如果腰痛像斷了一樣，不能彎腰抬頭，不能舉起東西，要刺足太陽經脈的束骨穴、京骨穴、崑崙穴、申脈穴和僕參穴。如果腰痛牽引到脊椎內側，要刺足少陰經脈的復溜穴和飛揚穴。如果腰痛牽引到小腹，覺得很空虛，不能抬頭，要刺腰部和臀部交接的地方，以及兩側踝骨上方的肌肉處。根據月亮的盈虧來決定針刺的穴位數量，針刺後立即見效。腰椎下第四個髎穴，也就是下髎穴，針刺二寸深，可以灸三壯。
針刺治療時，要左邊痛刺右邊，右邊痛刺左邊。之所以這樣，是因為經脈在腰部會左右交錯。
3. 奇病論
黃帝曰：『人有重身，九月而喑，此為何也？』
歧伯曰：『名曰胞之絡脈絕也，無治，當十月復。病脅下滿，氣逆，二三歲不已，名曰息積，不可灸刺積，為導引服藥。人身體髀股䯒皆腫，環臍而痛，名曰伏梁，不可動之動謂齊其毒藥，而擊動之。動之為水溺澀之病也。人有尺脈數甚，筋急而見，名曰疹筋，是人腹必急，白色黑色見，則病甚。
人有病頭痛，數歲不已，名曰厥逆，謂所犯大寒，內至骨髓，髓以腦為主，腦逆，故令頭痛，齒亦痛。有病口甘者，名曰脾癉癉，謂熱也。謂人數食甘美而多肥，肥者令人內熱，甘者令人中滿，故氣上溢，轉為消渴，治之以蘭，除陳氣也。有病口苦，名曰膽癉，治之以膽募俞募即日月穴，俞即膽俞穴。
有癃者，日數十溲，此不足也。身熱如炭，頸膺如格，人迎躁盛，喘息氣逆，此有餘也。太陰脈細微如髮者，此不足也。五有餘，二不足，名曰厥，死不治。人初生病癲疾者，名曰胎癇，謂在母腹中感驚，令子發為癲也。有病痝然如有水狀，切其脈大緊，身無痛者，形不瘦，不能食，食少，名曰腎風，腎風而不能食，善驚，驚已，心氣痿者死。
有病怒狂者，名曰陽厥，謂陽氣因暴折而難決，故善怒也，治之當奪其食，即已，使之服以生鐵洛為飲鐵洛、鐵漿。夫生鐵洛者，下氣疾也。』
白話文：
黃帝問道：「有人懷孕，到了九個月卻失聲，這是為什麼呢？」
岐伯回答說：「這叫做胞絡脈斷絕，無法醫治，等到十個月就會恢復。如果病人脅下脹滿，氣往上衝，過了兩三年還不好，這叫做息積，不能用針灸治療，只能用導引和服藥。如果有人身體的大腿、小腿都腫脹，並且以肚臍為中心疼痛，這叫做伏梁，不能去觸動它，如果觸動它就好像用毒藥刺激它一樣。觸動它會造成小便困難的疾病。如果有人寸脈跳動很快，筋脈繃緊且明顯，這叫做疹筋，這個人腹部一定會很急迫，如果出現白色或黑色的現象，病情就非常嚴重。
有人頭痛，持續好幾年都不能痊癒，這叫做厥逆，是因為感受極度的寒冷，寒邪深入骨髓，而腦髓是腦的主要組成部分，腦髓逆亂，所以導致頭痛，牙齒也會疼痛。有人口中覺得甜，這叫做脾癉，癉指的是熱。是因為這個人吃太多甜美油膩的食物，肥膩的食物會使人體內生熱，甜的食物會使人腹部脹滿，所以氣往上衝，轉變成消渴症。可以用蘭草來治療，以去除體內的陳腐之氣。如果有人口中覺得苦，這叫做膽癉，可以用膽的募穴（日月穴）和俞穴（膽俞穴）來治療。
如果有人小便不暢，一天排尿數十次，這是不足的現象。如果身體發熱如炭火，脖子和胸部僵硬，人迎脈跳動躁動且強盛，呼吸急促且氣往上衝，這是屬於有餘的現象。如果太陰脈細微如髮絲，這是不足的現象。五種現象屬於有餘，兩種現象屬於不足，這種情況叫做厥，是無法醫治的。如果有人剛出生就患上癲癇，這叫做胎癇，是因為母親懷孕時受到驚嚇，導致孩子發病。如果有人身體麻木，感覺像被水浸泡一樣，切脈發現脈象大而緊，身體沒有疼痛，體型也不瘦弱，不能吃東西，即使吃也吃很少，這叫做腎風。腎風導致不能吃東西，容易受到驚嚇，驚嚇過後心氣衰弱的人就會死亡。
如果有人發怒狂躁，這叫做陽厥，是因為陽氣突然受到阻礙而難以疏通，所以容易發怒，治療方法應該減少他的食物，情況就會好轉，可以讓他服用生鐵洛這種藥飲，因為生鐵洛具有降氣的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