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草乘雅半偈》~ 第六帙 (7)
第六帙 (7)
1. 連翹
（本經下品）
【氣味】苦平，無毒。
【主治】主寒熱，鼠瘻瘰癧，癰腫惡瘡，癭瘤結熱，蠱毒。
【核】曰：出太山山谷，今汴京，及河中、江寧、潤、淄、澤、兗、鼎、岳、利諸州，皆有之，獨蜀中者為勝。有大翹、小翹兩種。大翹生下濕地，或山岡上，葉青翠如榆葉水蘇輩，莖高三、四尺而色稍赤，獨莖梢開花，黃色可愛，三秋著子，似蓮實之房，亦若椿實之未開者，翹出眾草，殼小堅外完，無跗萼，剖之中解，氣甚芳馥，實才干，振之即落，若不著莖，根如青蒿之白硬也。小翹，生岡原之上，莖葉花實，皆似大翹，但細小耳。
白話文：
【核桃】：《本草綱目》記載：出產於太山山谷，現在的汴京、河中、江寧、潤州、淄州、澤州、兗州、鼎州、嶽州、利州等地都有，唯獨蜀中產的核桃品質最佳。核桃分為大翹核桃和小翹核桃兩種。大翹核桃生長在低濕地或山岡上，葉子青翠，像榆樹葉和水蘇，莖高三、四尺，顏色微紅，只有頂端會開花，花朵呈黃色，非常美觀。秋天長果實，果實像蓮花的果房，也像椿樹的果實還沒成熟時的樣子，果實從其他植物中伸出，外殼小而堅硬，沒有萼片，剖開後果仁會裂開，氣味非常芳香。果仁個頭中等，輕輕搖晃就會掉落，如果沒有附著在莖上，根部像青蒿一樣白而堅硬。小翹核桃生長在山岡原野上，莖、葉、花、果實都像大翹核桃，只是體型比較小。
古者莖葉花實並用，今惟用實，未見莖葉也。南方一種，莖短葉小，惟實黃黑，子如粟粒，乃旱蓮。又一種如菡萏，殼柔軟，外有附萼，抱之且無解脈，亦不芳香，干之不落，久著莖上，功用殊別也。
白話文：
以前中醫使用植物的莖、葉、花、果實，現在只用果實，而不再用莖葉。南方有一種植物，莖短葉子小，果實黃黑色，果核像小米，這就是「旱蓮」。另有一種植物像荷花，果殼柔軟，外面有萼片相連，抱著也不散開，也沒有香味，曬乾後也不會脫落，長期附著在莖上，功效與其他種類不同。
【叅】曰：內經嘗以車蓋喻脈狀，曰藹藹如車蓋者，陽結也，亦陽盛也。本經乃以連翹名藥，左傳云：翹翹車乘，連連翹翹如車乘爾，此形相似，亦病相類也。其主熱結，儼若陽結陽盛乎。一名連軺，軺亦小車也；蓋車者，引重致遠，以濟不通。周禮云：車有天地之象，是合陰陽內外而言，誠開闔之樞鍵也。
白話文：
【註解】說：內經曾經用車蓋來比喻脈象，說「脈氣瀰漫如車蓋」，這是陽氣凝聚，也就是陽氣旺盛的意思。本經用「連翹」作為藥名，《左傳》中說：「車乘高聳，連綿不斷，就像車乘」，這種形狀相似，病情也類似它的功效主治熱結，就像陽氣凝結、陽氣旺盛一樣。它的另一個名字叫「連軺」，軺也是小車的意思，車的用途是拉動重物、走遠路，以打通不通的道路。《周禮》中說：「車有天地之象」，意思是涵蓋了陰陽內外，的確是開闔的樞紐。
故主熱結在中，為寒熱鼠瘻瘰癧，其本在臟，其末在頸腋間也。若蠱毒，此但沉於臟；癭瘤癰腫，此但浮於脈，咸屬寒熱為病因，熱結為形證者也。其功力與夏枯相等，但夏枯偏於從本，秉寒水化令，故上徹巔頂，下及趺踵；連翹偏於從末，秉容平氣味，故外彌膚腠，內偏五中，至於解從結心，理則一矣。先人云：連翹治鼠瘻癰腫瘡瘤，咸從結氣所生，取其象形易落，而能自散也。
白話文：
所以，熱結在內部，會形成寒熱交替的鼠瘻瘰癧，其根本原因在於臟腑，而外在表現則是頸、腋之間的病症。若是蟲毒，只是沉積在臟腑中；癭瘤癰腫，只是浮現於經脈中，這些都屬於寒熱交替造成的病因，而熱結則是具體的病證。
連翹的功效與夏枯草相似，但夏枯草偏重於從根本著手，遵循寒水化令的原理，所以能上達頭頂，下達腳踝；而連翹偏重於從末梢著手，秉承溫和平緩的氣味，所以能遍佈皮膚腠理，深入五臟六腑，至於化解從心而生的結氣，兩者的原理是一致的。
先人曾說：連翹可以用於治療鼠瘻癰腫瘡瘤等疾病，這些疾病都是由結氣所產生，而連翹的象形特徵是容易脫落，能自我散去結氣。
綱目謂狀似人心，故入心，以痛癢瘡瘍，皆屬心火也。東垣謂十二經瘡藥中，不可無此，何必似人心狀乎？顧獨莖赤色，及結實在上，原具心象。又云：散血結氣聚，此以結治結，當用上聲之散，不當用去聲之散，散則自散而省力，散則分散而有為，此先人備言所治之證，頤但略言能治之因，合能所生成，則命名之義瞭然矣。
白話文：
綱目說五味子形狀像人心，所以入心經，用於治療痛癢、瘡瘍，這些都屬於心火旺盛引起的症狀。東垣先生說，在十二經脈的瘡藥中，不能缺少五味子，何必一定要形狀像人心呢？觀察五味子的形態，單獨的莖呈紅色，果實在頂端，本就有心臟的象徵。書中還說：五味子能散血結氣聚，這裡用結治結，應該用上聲的「散」字，而不應該用去聲的「散」字。散字上聲表示自然散開，省力；散字去聲表示用力分散，有為。這說明前人已經備述了五味子的治療證候，我這裡只是簡要說明其治療機理。結合治療證候和治療機理，命名之義就一目瞭然了。
2. 白蘞
（本經下品）
【氣味】苦平，無毒。
【主治】主癰腫疽瘍，散結氣，止痛，除熱，目中赤，小兒驚癇溫瘧，女子陰中腫痛，帶下赤白。
【核】曰：生衡山山谷，及江淮、荊、襄、懷、孟、商、齊諸州。二月生苗，多在林中，作蔓赤節，葉小如桑。五月開花，七月結實。根如雞鴨卵而稍長，三五同窠，皮黑肉白。一種赤蘞，花實功用少別，表裡都赤也。代赭為之使，反烏頭。
白話文：
核桃：它生長在衡山山谷，以及江淮、荊州、襄陽、懷州、孟州、商州和齊州等地。二月生長嫩芽，大多分佈在林中，莖蔓發紅，葉片細小如桑葉。五月開花，七月結果。根狀似雞鴨蛋，但略長，三五個同生一窠，外皮黑色，內肉白色。還有一種紅核桃，花果的作用相差不大，只是外內都呈紅色。代赭（赤鐵礦）是它的引經藥，能緩解烏頭的毒性。
【叅】曰：斂從欠，音酣，平聲；與斂從攴，音廉，上聲者迥別。有以斂訓聚斂之斂謬矣。蓋斂，欲也，遂也，金也，潔也，堅潔遂欲，以功用證名也。故與白及相叅，古方多並用之。但白及因風致動，而金至斯堅；白斂因熱致結，而金遂斯解，良繇金壞為形證，此更堅形堅臟，平定陰陽內外上下，以及血氣之傾移者也。
白話文：
【備註】中說：斂字從欠部，讀音為「酣」，平聲；與從攴部的斂字，讀音為「廉」，上聲，兩者完全不同。有人用「斂」解釋為「聚斂」，那是不對的。因為「斂」這個字的本意是「慾望」、「完成」、「金屬」、「潔淨」。金屬潔淨而堅硬，完成慾望，用功效來證明這個字的意思。所以「斂」這個字常常和「白及」一起使用，在古代的藥方中經常會看到。但是白及這個藥材會因為風而動，而金屬卻很堅硬；白及會因為熱而結，而金屬卻會因為熱而融化。這是因為金屬壞死才會形成疤痕，而白及可以讓疤痕結痂，使身體內外上下平穩，氣血運行順暢。
（四大地大曰金，與五行金行，少有異同。五行之金，在臟歸肺，在形歸皮毛；四大之金，凡屬堅固有形，統歸地大，合五行中土金而言也。）
白話文：
四大地大中稱為「金」，與五行中的「金行」有些不同。五行之金，在臟腑中對應肺，在形體上對應皮毛；四大地大之金，凡是堅固有形的物質，都統稱為「地大」，這包括了五行中的「土」和「金」。
3. 烏頭
【主治】主中風惡風，洗洗汗出，除寒濕痹，咳逆上氣，破積聚寒熱。其汁煎之名射罔，殺禽獸。
白話文：
功效主治：
- 治療中風怕風，洗一洗出汗，去除寒濕痹痛，咳嗽氣逆，破除積聚的寒邪和熱邪。
- 用其汁液煎煮成湯藥，叫做「射罔」，可以毒殺禽獸。
【叅】曰：烏頭與附子同種，蓋初化之形物也。近取野生者，別無釀造之法。唯多歷年月，則氣力勇悍，其毒轉甚。處處有之，苗葉花實，並類川烏，根外黑內白，皺而枯燥。酉陽雜俎云：雀芋，狀如雀頭，置乾地，地反濕，濕地地反干，飛鳥觸之墮，走獸遇之僵。一曰烏草，即烏頭之野生者。
白話文：
根據典籍記載，烏頭和附子屬於同一種類，它們是自然界中最早形成的事物。在野外採集的烏頭，沒有經過任何加工處理。隨著時間的推移，其藥力會變得越來越強，毒性也越來越烈。烏頭廣泛分佈，它的莖葉花果類似於川烏，根部外面是黑色的，裡面是白色的，並且皺縮乾燥。《酉陽雜俎》中記載：雀芋是一種狀似雀頭的植物，把它放在乾燥的地方，地面反而會變濕；把它放在潮濕的地方，地面反而會變乾。飛鳥觸碰到它就會墜落，走獸遇到它也會僵死。還有一種說法稱烏頭為烏草，也就是野外生長的烏頭。
白話文：
製作時，用文火和武火反覆炙烤，烤出皺褶，剖開後使用。加入莽草作為引導劑，再加入半夏、栝蔞、貝母、白芷、白芨。忌諱使用藜蘆。
【核】曰：烏，日魄也。兼天雄附側之陽而首出之，命曰烏頭。經云：陽氣者，若天與日，是故陽因而上衛外者也。故主中風惡風，汗出洗洗，致衛氣散解者，力堪衛外而為固者也。寒濕合痹，致咳逆上氣；積聚寒熱，致內閉不通，外壅肌肉者，力主俾通而起亟之。先人云：人病有四，曰痹、風、痿、厥，烏力唯宣痹、風。
白話文：
【原文】說：「烏頭，是太陽的陰魂。」它與陽氣旺盛的天雄附子相依伴，首當其衝地冒出來，所以稱為「烏頭」。
中醫經典《黃帝內經》說：「陽氣就像太陽和白晝，有溫暖和保護身體的作用。」因此，烏頭具有宣通陽氣的作用，能驅散外邪風寒，使流汗止住，讓身體的保護之氣凝聚起來。
另外，烏頭還能疏通經絡，散結消積，治療風寒濕痹導致的咳嗽氣喘、寒熱鬱結不通導致的內閉肌肉腫脹。
古人說：「人有四種常見的疾病，分別是痹症、風痺、癱瘓、厥逆，而烏頭只能治療痹症和風痺。」
陽行有四，曰升、降、出、入，烏力唯從升、出。但陽喜獨行，而專操殺業，在剛愎人所當禁忌。又云：有家蒔，有野生。野生無人氣，無理法，與生人反，鳥獸不可與同群，一味草烏而已。
白話文：
陽氣的運行有四種，分別是升、降、出、入。烏鴉的力氣只來自於升和出。但陽氣喜歡獨自運行，專門從事殺戮的工作，所以剛愎的人應該忌諱它。另外還說：有家養的藥草，也有野生的藥草。野生的藥草沒有人氣，沒有秩序，與活人相反，動物和野獸不能與它們一起生長，只適合用來製作草藥。
4. 附子
（本經下品）
【氣味】辛溫，有大毒。
【主治】主風寒咳逆邪氣，寒濕踒躄拘攣，膝痛不能行步，破症堅積聚血瘕，金瘡。
【核】曰：出犍為山谷，及少室。近以蜀道綿州、龍州者良，他處雖有，力薄不堪用也。綿州即故廣漢，領縣凡八。唯彰明出附子，彰明領鄉凡二十，唯赤水、廉水、昌明、會昌出附子，而赤水為多。每歲以上田熟耕作壟。取種於龍安、龍州、齊歸、木門、青堆、小坪諸處。
白話文：
《神農本草經》記載：附子主要出產於犍為山谷和少室山。近來，以四川綿州和龍州產的附子質量較好。其他地方雖然也有附子，但質量較差，不能使用。綿州就是以前的廣漢郡，下轄八個縣。其中只有彰明縣出產附子。彰明縣下轄二十個鄉鎮，而只有赤水、廉水、昌明和會昌四個鄉鎮出產附子，其中以赤水出產的附子最多。當地人每年在水田成熟後，用壟作法耕作。附子的種子則採集自龍安、龍州、齊歸、木門、青堆和小坪等地。
十一月播種，春月生苗。莖類野艾而澤，葉類地麻而厚。花則瓣紫甤黃，苞長而圓。實類桑椹子，細且黑。七月採根，謂之早水，拳縮而小，蓋未長成耳。九月採者佳。其品凡七，本同而末異也。
白話文：
在十一月播種，到了春天就會發芽。它的莖像野艾一樣有光澤，葉子像地麻一樣厚實。花朵的瓣是紫色的，蕊是黃色的，苞片又長又圓。果實像桑椹，又細又黑。在七月採收它的根，這稱為「早水」，根很小而且捲曲，這是因為根還沒有長成。在九月採收的根纔是上等的。它的品種共有七種，根部相同但末梢不同。
初種之小者為烏頭；少有旁尖，身長而烏，附烏頭而旁生，雖相須，實不相連者曰附子；左右附而偶生者曰鬲子；種而獨生無附，長三四寸者曰天雄；附而尖者曰天錐；附而上出者曰側子；附而散生者曰漏籃子；皆脈絡連實，如子附母，而附子以貴，故專附名也。凡種一而子六七以上則皆小；種一而子二三則稍大；種一而子特生則特大。
白話文：
剛種下的小烏頭稱作「烏頭」；如果旁邊有小尖狀物，烏頭又長又黑，附著在烏頭旁邊生長，雖然彼此倚靠，但實際上並不相連的，稱為「附子」；左右兩邊都有附子，且成對長出來的，稱為「鬲子」；種植後獨自長出，沒有附子，長到三四寸的，稱為「天雄」；附著在烏頭上且尖銳的，稱為「天錐」；附著在烏頭上且向上生長的，稱為「側子」；附著在烏頭上且散亂生長的，稱為「漏籃子」；這些子株都與烏頭有脈絡相連，就像孩子附著在母親身上一樣，而「附子」因其珍貴，所以專門以「附」為名。凡是一顆烏頭種子長出六七顆子株以上的，子株都較小；一顆種子只長出兩三顆子株的，子株會稍微大一些；一顆種子只長出一顆子株的，子株會特別大。
而附子之形，以蹲坐正節、角少者為上，有節多鼠乳者次之，形不正，而傷缺風皺者為下矣。又附子之色，花白者為上，鐵色者次之，青綠者為下。天雄、烏頭、天錐，皆以豐實盈握者為勝。漏籃、側子，如園人乞役，卑卑不數也。漏籃，即雷公所謂木鱉子，大明所謂虎掌。
白話文：
附子的外形，以姿勢端正、節點較少的為上等品，有節點且有很多鼠乳狀突起的次之，形狀不正、有傷痕皺紋的為下等品。另外，附子的顏色，花白色為上等品，鐵色次之，青綠色為下等品。
天雄、烏頭、天錐這三味藥材，都以體態豐滿、盈握為上等品。而漏籃、側子這兩種藥材，就像農民乞討時卑微的樣子，不值一提。漏籃，就是雷公所說的木鱉子，大明所說的虎掌。
鬲子即烏喙；天錐即天雄類，方書並無此名，功用當相同爾。然而易植難成，功疏質變，或種美而苗不茂，或苗秀而根不充，或已釀而腐，或已曝而攣，原屬氣化，又復化氣成消，若有神物陰為之者，故園人嘗禱於神，目為藥妖者以此。修事，入柳木灰火中，炮令皺摺，竹刀刮去孕子，並底，劈破，於屋下平地，掘一土坑安之，至明取出，焙乾。若陰制者，生去皮尖，及底，薄切作片，用東流水，及黑豆浸五日夜，取出，日中曬乾。
白話文：
鬲子就是烏喙；天錐屬於天雄類，坊間藥書裡沒有這個名字，它的功效應該和天雄差不多。然而天錐容易栽種卻難以成熟，功用稀少而且品質變化很大，有可能種子很漂亮但幼苗不旺盛，也有可能幼苗發育不錯但根部不夠充實，要不就是栽種後腐爛，或是曬製後攣縮變形。這些現象原本就是氣化變化的結果，但又再次化氣成消，彷彿有神祕的力量在暗中作祟，所以當地的村民常向神明祈禱，認為這是藥妖搗的鬼。
處理方法：把天錐放入柳木灰燼中煨製，烤到皺縮時取出來，用竹刀颳去種子，連同底部一起切開，在屋子下方的平地上挖一個土坑，將天錐放進去，隔天取出，曬乾。如果遇到被陰氣侵害的情況，要先把皮尖和底部切掉，再將剩下的部分薄切成片，用東邊流動的水和黑豆浸泡五天五夜，取出後在太陽底下曬乾。
白話文：
地膽草會招引蜈蚣。它害怕防風、黑豆、甘草、人參、黃耆。
【叅】曰：附子、天雄、側子，即烏頭種子，奇生無偶者曰天雄，偶生旁立者曰附子，旁生支出者曰側子。側子青陽，附子顯明，天雄巨陽耳。故附子司顯明，主潤宗筋，束骨而利機關也。顯明陽虛，則宗筋縱，致踒躄拘攣，膝痛不能行步矣。並司宗氣不會呼吸，為咳逆，及血失氣呴，為症堅積聚者，莫不繇風寒寒濕為痹因，不能則為病熱之為形證者也。設肺熱葉焦，發為踒躄者，所當避忌。
白話文：
《素問》上說：附子、天雄、側子都是烏頭的種子，單獨生長沒有同伴的叫做天雄，並排生長、直立向上的叫做附子，旁邊生出、伸向外的叫做側子。側子性溫陽，附子性偏溫陽，天雄性大熱。因此，附子掌管顯露明亮，主治潤澤宗筋、強固筋骨、靈活關節。顯露明亮的陽氣虛弱，就會導致宗筋鬆弛，導致肢體伸展受限、拘攣，膝蓋疼痛無法行走。附子還掌管宗氣，不能呼吸順暢，就會導致咳嗽呃逆，以及因氣血失和導致的癥積聚塊，這些都是因為風寒濕邪引發的痹症所致，如果不治療就會發展成熱證。如果肺熱肺葉焦枯，而引發肢體伸展受限，那麼就應該忌用附子。
先人云：咳逆邪深，寒濕氣死，機關已弛，堅凝固結者，匪此真火點化，未易開通耳。
（青陽，少陽也；顯明，陽明也；巨陽，太陽也。顯明陽虛之踒躄，太陰陰虛之踒躄，差之毫釐，謬則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