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之頤

《本草乘雅半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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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第二帙

2. 牡桂

(本經上品)

關有匹為十二原之所出入,節之交三百六十五會,為神氣之所遊行出入也。

【氣味】辛溫,無毒。

【主治】主上氣咳逆,結氣,喉痹,吐吸,利關節,補中益氣。久服通神,輕身不老。

白話文:

牡桂(本經上品)

關節是人體十二經脈氣血出入的地方,關節的交會處共有三百六十五個,是神氣遊走、出入的通道。

【氣味】味辛,性溫,沒有毒性。

【主治】主要治療氣逆上衝導致的咳嗽、氣結、咽喉腫痛、嘔吐氣喘,還能疏通關節,補養中焦之氣。長期服用可以使人精神旺盛,身體輕盈不顯老。

3. 箘桂(本經上品)

【氣味】辛溫,無毒。

【主治】主百病,養精神,和顏色,為諸藥先聘通使。久服輕身不老,面生光華,媚好嘗如童子。

【核】曰:牡桂,出合浦交趾、廣州象州、湘州桂嶺諸處。生必高山之巔,旁無雜樹自為林類,葉色嘗青,凌冬不凋,如枇杷葉,邊有鋸齒,表裡俱有白毛,中心有縱文兩道,宛如圭形,四月有花無實,木皮紫赤,堅厚臭香,氣烈味重者為最。枝皮為桂枝。干皮之薄者為桂皮,厚者為桂、為桂心、為肉桂、為官桂。

以皮作釘,釘他木根,旬日即死。箘桂,出交趾桂林山谷,生必臨岩,正圓如竹,小於牡桂,亦自為林。凌冬不凋,葉如柿葉,尖狹光澤,無鋸齒,中心有縱文三道,四月蕊黃花白,五月結子如暗河之實,木皮青黃,環卷如筒,亦以一皮之厚薄,分桂枝、桂心之差等。

【叅】曰:牡桂凌嶺,箘桂臨岩,旁無雜木,自為林類。此非落落難合,故為高險,乃剎帝利種,凡木不得與其班列故爾。桂從圭,執圭如也。圭者陰陽之始,自然之形,故葉文如之。光澤色相,不假雕琢,牡色紫赤,有花無子,得陽之始;箘色青黃,有花有子,得陰之始。

牡為牡,箘為牝也。蓋圭之妙用,宣揚宣攝,靡不合和。牡主氣結喉痹,神明不通,關節不利,此病之欲宣揚者也。牡則先宣攝中氣,而後為宣揚者也。亦主上氣咳逆,不能吸入,反吐其吸,此病之欲宣攝者也。牡則先宣揚中氣,而後為宣攝者也。箘主和顏色,使光華外溢,媚好嘗如童子,及為諸藥之先聘通使,此藏陰之氣欲宣揚者也。

箘則先宣攝精神,而後為宣揚者也。設宣揚而不先宣攝,宣攝而不先宣揚,斯不和,斯不合矣。箘則宣揚宣攝藏陰神藏之五;牡則宣揚宣攝中氣關節竅脈形藏之四。功力之有異同者,牝牡有別故也。不唯有別,且各分身以為族類,故各從其類以為上下內外,輕重厚薄之殊。

氣味辛溫,功齊火大,對治以寒為本,以陰為標,以寒水為化;或本之本氣似隱,而標之寒化反顯;或陰氣承陽,而血妄行;或水寒亢害,而厥逆洞注;或火不歸源而外焰內寒;或火失炎上而盲聾喑啞;或真火息而邪火熾;或壯火盛而少火滅;此皆宣揚宣攝火大之體,宣揚宣攝燎原之用。灰心冷志人,內無暖氣,外顯寒酸,更當餌服。

乃若驅風,捷如影響,以剎帝利種。凡木望風自靡,故一名梫,言能侵害他木,木得桂而即死。圭之義大矣哉。

(梵語剎帝利,此云王種,故圭有四,鎮桓信躬,王公侯伯執之,從重土者,以封諸侯也。又土圭,測土深正日景,以求地中。又圭田,田之所入,以奉祭祀,為言潔也。又六十四黍為圭。又刀圭作匕,正方一寸,抄散,取不落為度。)

白話文:

【氣味】辛辣溫熱,沒有毒性。

【主要功效】能治療各種疾病,滋養精神,使容顏紅潤,是各種藥物中的先導,能引導其他藥物發揮作用。長期服用能使身體輕盈,容顏不老,面色有光澤,美麗動人,看起來像個孩童。

【考證】牡桂,產於合浦、交趾、廣州象州、湘州桂嶺等地。必定生長在高山頂上,旁邊沒有其他雜樹,自成一片樹林。葉子常年青綠,冬天也不凋謝,像枇杷葉,邊緣有鋸齒,表面和背面都有白色絨毛,中心有兩條縱向紋路,形狀像圭玉。四月開花但不結果,樹皮紫紅色,堅硬厚實且有香味,氣味濃烈、味道厚重的品質最好。樹枝的皮稱為桂枝,樹幹的薄皮稱為桂皮,厚皮則稱為桂、桂心、肉桂、官桂。

用桂皮製成釘子,釘在其他樹的根上,十天左右那棵樹就會死掉。箘桂,產於交趾桂林的山谷,必定生長在懸崖邊,樹幹圓直像竹子,比牡桂小,也自成一片樹林。冬天不凋謝,葉子像柿子葉,尖而狹長,光滑有光澤,沒有鋸齒,中心有三條縱向紋路。四月開黃蕊白花,五月結果,像暗河果實。樹皮青黃色,捲曲成筒狀,也根據厚薄的不同,分為桂枝、桂心等不同等級。

【參悟】牡桂生長在高嶺,箘桂生長在懸崖,旁邊沒有其他雜木,自成一片樹林。這並非它們孤僻難以相處,而是因為它們高聳險峻,是樹木中的貴族,一般的樹木不能與它們並列。桂字從圭,表示像執圭一樣。圭是陰陽的起始,自然的形狀,所以桂葉的紋路也像圭。它的光澤和色澤,不需雕琢便渾然天成。牡桂顏色紫紅色,開花不結果,屬於陽氣的開始;箘桂顏色青黃色,開花結果,屬於陰氣的開始。

牡桂為雄性,箘桂為雌性。圭的妙用,能宣發和收斂,沒有不能調和的。牡桂主要治療氣結咽喉痹痛,神志不清,關節不利,這些是需要宣發的病症。牡桂會先收斂中氣,然後再宣發。它也主治氣喘咳嗽,不能吸入氣,反而吐出吸入的氣,這些是需要收斂的病症。牡桂會先宣發中氣,然後再收斂。箘桂主要能使容顏紅潤,使光彩外露,美麗動人,看起來像個孩童,並能作為其他藥物的先導,引導藥效發揮作用,這是體內陰氣需要宣發的表現。

箘桂會先收斂精神,然後再宣發。如果只宣發而不先收斂,或只收斂而不先宣發,就會不和諧、不協調。箘桂宣發和收斂的是陰氣及五臟之神;牡桂宣發和收斂的是中氣、關節、竅穴、經脈及形體之四。它們的功效有所不同,是因為雌雄有別。不僅有別,而且各自獨立成族,所以各自有其不同的等級和內外、輕重厚薄之分。

桂的氣味辛溫,功效像火一樣強大,主要針對以寒為本、以陰為標的病症,以及寒邪化生的疾病。有時本氣好像隱藏,而寒邪化生的表現卻很明顯;有時陰氣依附陽氣,而血不循常道妄行;有時寒水過盛而導致厥逆、腹瀉;有時虛火不歸源而導致外熱內寒;有時陽火不向上而導致失明、耳聾、失語;有時真火衰微而虛火旺盛;有時壯火旺盛而少火衰弱。這些都需要宣發和收斂強大的火氣,就像火勢蔓延一樣。意志消沉的人,體內沒有溫暖之氣,外表顯得寒酸,更應該服用桂。

如果用桂來驅風,效果會像影子跟隨物體一樣迅速,這是因為桂是樹木中的貴族。一般的樹木見到桂就會自然倒伏,所以桂又名梫,意思是能侵害其他樹木,其他樹木得到桂就會立即死亡。圭的意義實在太廣大了。

(梵語剎帝利,翻譯成中文是王族的意思,所以圭有四種,鎮桓信躬,王公侯伯執掌,從事重要的土地管理,用來分封諸侯。又土圭,用來測量土地深淺,並校正日影,以此來探求地中的奧秘。又圭田,耕種所得用來祭祀,意思是潔淨。又六十四顆黍米為一圭。又刀圭,用來做匙,方形一寸,抄取散藥,取藥不掉落為準。)

4. 桑上寄生

(本經上品)

【氣味】苦平,無毒。

【主治】主腰痛,小兒背強,癰腫,充肌膚,堅齒髮,長鬚眉,安胎。其實主明目,輕身通神。

【核】曰:近海州邑,及海外之境,地暖不蠶,桑無採剪之苦,氣厚意濃,兼之鳥食榕實,糞落桑上,乘氣而生。葉如橘而軟厚,莖如槐而肥脆。三四月作黃白花,六七月結黃綠實;大如小豆,汁稠黏、或斷莖視之,色深黃者良。世俗多以寄生他木上者充之,不惟氣性不同,且反生災害矣。

修治,根莖枝葉,並銅刀銼細,陰乾,不可見火。繆仲淳先生云:感桑木精氣而寄生,故其主治,一本於桑,更抽拔其英粹,功用尤勝於桑矣。

【叅】曰:木性之易生者榕桑稱最,桑雖曲直僕傴,靡不怒生,榕附水土沙木,莫不勃發。更異者,鳥啖榕實,遺出桑上,遂爾寄生。故主形骸寄生之齒髮鬚眉,及胞胎癰腫。堅之、長之、安之、療之,其功獨著。若主腰痛,治背強,充肌膚,及明目輕身通神者,此屬形骸親相分,特易易耳。

先人云:寄生桑木身半,大似腰呂之象,則凡腰呂之疾為宜。一名寓木,寓木者,如膽寄肝,當治膽病。胎亦寄,發齒鬚眉亦寄也。實之通神,當切於魂,斷決,疑斯釋矣。又云:人世如寄,此復寄寄,取彼寄寄,以益其寄。

(易生速計之流,得有著腳處,隨計就計矣。然木性之易生者,榕桑稱最,真真兩得其計矣。)

白話文:

桑上寄生

【性味】 味道苦,性平和,沒有毒性。

【主要功效】 主要治療腰痛、小兒背部僵硬、癰腫,能使肌肉豐滿,使牙齒和頭髮堅固,促進鬍鬚和眉毛生長,以及安胎。它的果實主要能使眼睛明亮,使身體輕盈並能通達精神。

【考證】 靠近海邊的州縣,以及海外地區,氣候溫暖不適合養蠶,桑樹不需要修剪,那裡的桑樹氣候濕潤,生長茂盛。加上鳥吃榕樹的果實後,將糞便排泄在桑樹上,於是就藉著桑樹的氣而生長。這種寄生植物的葉子像橘子葉,但比較柔軟厚實,莖像槐樹,但肥厚而脆。三、四月開黃白色花,六、七月結黃綠色果實,果實像小豆子那麼大,汁液濃稠黏滑。切斷莖部觀察,顏色呈深黃色的比較好。世俗上很多人用寄生在其他樹木上的植物來冒充,這樣不僅藥性不同,反而會產生危害。

【炮製】 取根、莖、枝、葉,用銅刀切碎,在陰涼處晾乾,不可見火。繆仲淳先生說:桑上寄生是感應桑樹的精氣而寄生,所以它的主要功效,都與桑樹有關,而且它吸取了桑樹的精華,功效比桑樹更強。

【參詳】 樹木中,最容易生長的要算榕樹和桑樹,桑樹即使彎彎曲曲,也會茂盛生長,榕樹附著在水邊、泥土、沙地或樹木上,也都會蓬勃發展。更特別的是,鳥吃了榕樹的果實,將種子排泄在桑樹上,於是就寄生在桑樹上。所以它主要治療和身體寄生相關的牙齒、毛髮、鬍鬚和眉毛等,以及胎兒和癰腫等問題。它能使牙齒堅固、促進毛髮生長、使胎兒安穩、治療疾病,功效非常顯著。至於治療腰痛、背部僵硬、使肌肉豐滿,以及明目、輕身、通達精神,這些都是與身體有密切關係的,效果特別容易顯現。

前人說:寄生在桑樹身上的寄生,外形一半像腰呂(腰椎的俗稱),所以凡是與腰呂有關的疾病都適合用它。它又名「寓木」,所謂「寓木」,就像膽寄生在肝一樣,應該能治療膽病。胎兒也是寄生的,毛髮牙齒鬍鬚眉毛也是寄生的。它能通神,應該與魂魄有關,當斷絕疑惑,就能理解了。還有人說:人在世上如同寄居,而寄生又是寄生的,取用它寄生在桑樹上的特性,來增益人寄居的身體。

(那些急於求成的人,有了依附的地方,就隨之而行。而樹木中,最容易生長的要算榕樹和桑樹,這真是兩全其美的選擇了。)

5. 防風

(本經上品)

【氣味】甘溫,無毒。

【主治】主大風,頭眩痛惡風,風邪目盲無所見,風行周身,骨節疼痹,煩滿。久服輕身。

【核】曰:出齊州龍山者最勝,青、兗、淄州者亦佳。二月生芽,紅紫色,作茹柔嫩爽口。三月莖葉轉青,莖深葉淡,似青蒿而短小。五月開花,似蒔蘿花而色白,攢簇作房,似胡荽子而稍大。九月採根,似葵根而黃色。一種石防風,生山石間,葉青花白,根似蒿根而粗醜。

修治,去叉頭叉尾,及枯黑者。叉頭令人發狂,叉尾發人痼疾也。制黃耆。畏萆薢。殺附子毒。惡藜蘆、白斂、乾薑、芫花。得蔥白,能行周身;得澤瀉、藁本,能療風;得當歸、芍藥、陽起石、禹餘糧,療婦人子藏風。

先人云:四大中風力最勝,執持世界,罅無不入。設人身腠理疏泄,則生氣有所不衛,風斯入焉。故欲防禦障蔽者,匪通天之生氣勿克也。防風黃中通理,鼓水穀之精,以防賊風之來,命名者以此。又云:身本四大合成,以動搖為風,則凡身中宜動處不動,即是風大不及,宜動處太動,即是風大太過。防風甘溫辛發,中通濡潤,勻而平之。

無過不及,此防風功用。又云,衛我用我,勻氣以芳。

【叅】曰:動搖飄拉,風木之本性也。土失留礙,致風木變眚,亦有風木變眚,致土失留礙者。如風在頭則掉眩,在目則瞀盲,在骨節則疼煩。而疼煩、瞀盲、掉眩,政風木動搖飄拉之性耳。風行周身,亦善行數變之用也。臭味甘芳,黃中通理,敦九土之精,以防八風之侮。彼以巽入,我以艮止,在土轉而為吐生,在木不得不轉為戴土而出矣。

(功能敦土德用,以防風木之相乘,設風木已乘土大,寧不戴負地土而出,然則驅風木之外侮,即所以行土大之德用,以土大失體與用,乃致風木之相乘耳。釋名云:上者,吐也,能吐生萬物也。木者,戴也,戴土而出也。)

(生氣通天論,指衛氣曰生氣,又喻衛氣曰陽氣,若天與日,失其所,則折壽而不彰,此壽命之本也。

防風質黃,具中土之色。甘溫,專中土之味。蓋土德惟馨,芳香充達,拒諸邪臭,故頭目身首有風,尚未入臟者,能從中拒撤之。若防己,則苦辛主泄,治證亦不相同。防風如任德以御外侮之寇,防己如借權以清君側之奸。然因名思義,其曰防己,固為可以自衛,亦並此本身是應防之物。蓋治世之能臣,亂世之奸雄也。故本經一入上品,一入中品。

惟得土升陽之氣,能化土重滯之形,風大持土,視大地如鴻毛,身輕以此。)

白話文:

防風

【性味】 味甘,性溫和,沒有毒性。

【主要功效】 主要治療各種風邪引起的疾病,如:頭暈頭痛、怕風、風邪侵犯眼睛導致失明、風邪在全身遊走、關節疼痛麻木、煩躁不安等症狀。長期服用能使身體輕健。

【產地與外觀】 產於齊州龍山的最為優良,青州、兗州、淄州產的品質也不錯。二月長出嫩芽,呈紅紫色,嫩葉可作蔬菜食用,口感柔嫩爽口。三月莖葉轉為青色,莖深色,葉淡色,像青蒿但較短小。五月開花,花像蒔蘿花,呈白色,成簇狀,像胡荽子但稍大。九月採挖根部,根像葵根,呈黃色。還有一種石防風,生長在山石間,葉子青色,花白色,根像蒿根但粗糙。

【處理方法】 要去除根部分叉的頭部和尾部,以及枯黑的部分。分叉的頭部會使人發狂,分叉的尾部會使人產生難以治癒的疾病。可與黃耆一起使用。忌與萆薢同用。能解除附子的毒性。忌與藜蘆、白斂、乾薑、芫花同用。與蔥白同用,能使藥力通行全身;與澤瀉、藁本同用,能治療風邪引起的疾病;與當歸、芍藥、陽起石、禹餘糧同用,能治療婦女因子宮受風引起的疾病。

【前人觀點】 前人說:「風邪是四大邪氣中最強大的,無孔不入。如果人體肌膚腠理疏鬆,正氣不能防禦,風邪就會入侵。所以要防禦風邪,非得靠人體自身通天的正氣不可。防風能調和體內的中焦,鼓動水穀精微,以抵禦外來的風邪,這也是它被命名為防風的原因。」還說:「人體由四大組成,活動就會產生風。如果身體該動的地方不動,就是風邪不足;該動的地方太動,就是風邪太過。防風性味甘溫辛散,能夠調和中焦,滋潤身體,使身體保持平衡,不偏不倚,這就是防風的功效。還說:防風能保護我們,為我們所用,調勻體內氣機,散發芳香。」

【醫理分析】 搖動飄蕩是風木的本性。如果土失去固守的能力,會導致風木發生病變;反之,風木發生病變,也會導致土失去固守的能力。例如:風邪在頭部會引起眩暈,在眼睛會引起視物模糊,在關節會引起疼痛煩躁。這些疼痛、視物模糊、眩暈,都是風木搖動飄蕩的本性。風邪在全身遊走,也善於變化。防風氣味甘甜芳香,能調和中焦,滋養脾胃,以防禦風邪的侵襲。風邪從巽位(東南)侵入,可以用艮位(東北)的土來抵禦,在土中可以轉化為生養的力量,在木中不得不轉化為戴土而出。

(它的作用是增強脾土的功能,以防禦風木的侵襲。如果風木已經侵犯脾土,就可能帶著脾土一起被帶出,所以驅除外來的風邪,就是發揮脾土的功能。如果脾土失去功能,就會導致風木的侵襲。釋名說:上,是吐的意思,能吐生萬物;木,是戴的意思,帶著土而出。)

(《生氣通天論》認為,衛氣是生氣,也比喻為陽氣,像天與太陽一樣,如果失去位置,就會折損壽命。這是壽命的根本。

防風的顏色是黃色,具有中土的顏色。味甘溫,專主中土的滋味。土的德性是芬芳,能散發香氣,抵抗各種邪氣。所以,頭部、眼睛、身體等部位有風邪,但還沒有入臟的,都能夠從中抵禦並消除。而防己,味苦辛,主要作用是疏泄,治療的疾病也不同。防風就像是擔負道德責任來抵禦外侮的將領,防己就像是借用權力來清除君側奸佞的臣子。從名稱來看,防己,固然可以自我防禦,但也說明它本身就是需要防範的對象。也就是說,它可以是治世的能臣,也可以是亂世的奸雄。所以,《本經》將防風列為上品,而防己列為中品。

只有獲得土的升陽之氣,才能化解土的沉重滯塞之形。風邪會使土變輕,就像把大地看成鴻毛一樣。服用防風,就能使身體輕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