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草乘雅半偈》~ 第十一帙 (6)
第十一帙 (6)
1. 瓜子仁
（別錄中品）
【氣味】甘寒，無毒。
【主治】腹內結聚，破潰膿血，最為腸胃脾內壅要藥。
【核】曰：瓜子，甜瓜子也。生成備甜瓜蒂核。
【叅】曰：莖蔓樂延，稍壅輒潰，附本之瓜反小，近末之瓜轉大，吮吸地液，性頗貪狼，雖夏火主時，無妨水大含遍者也。即一粒子，具瓜全體。仲景先生用治腸癰膿未成者，吮吸殆盡。隱居別錄推廣腹內結聚，破之潰之，結解聚散。故曰：最為脾胃壅滯要藥也。
白話文：
瓜子仁，味甘性寒，沒有毒性。
主要用來治療腹內腫塊結聚，以及破潰化膿的症狀，是治療腸胃脾內阻塞的重要藥物。
這裡所說的瓜子，指的是甜瓜的種子。它生長在甜瓜的蒂部，也就是果核所在的地方。
瓜類的莖蔓喜歡延伸生長，稍微受到阻礙就會潰爛。靠近根部的瓜反而比較小，而接近末端的瓜則長得比較大。它們吸取地底的汁液，性質很貪婪。即使在夏天火熱的時節，也不會妨礙它們大量吸水。小小一顆種子，就包含了整個瓜的特性。張仲景先生用它來治療腸癰，用在還沒化膿的時候，能將膿液吸盡。陶弘景在《別錄》中將其功效擴展到治療腹內結塊，能使其破散、潰解，讓阻塞的狀況得以消散。所以說，它是治療脾胃阻塞最重要的藥物。
2. 惡實
（別錄中品）
【氣味】辛平，無毒。
【主治】明目，補中，除風傷。
【核】曰：惡實，一名鼠黏，一名大力，一名牛蒡，一名蝙蝠刺。處處有之。三月生苗，高三四尺，葉如芋而長。四月開花作叢，淡紫色。實如楓梂而小，萼上細刺，百十攢簇，一梂作子數十粒，色黑褐，好著人衣也。
【叅】曰：惡音烏，非遏也。禮器云：晉人將有事於河，必先有事於惡池。說文云：惡池漚夷，幷州川也。實者充滿，緣彼充滿，獨遠實也。一名大力、牛蒡者以此。先人博議云：此秉風大動搖之用，故抽水土之力獨勝。味辛氣平，為風木乃製為用矣。則凡病從風生，或因風寒薄郁乃成痤者，取之捷如影響。
設屬形層之外與上部者，功力尤勝。又云：此以承製之品，宣助肝木，便無太過之失，厥受和平之益矣。
白話文：
【惡實】
【性味】辛味，性平，沒有毒性。
【主要功效】能使眼睛明亮，補養身體中間部位，消除風邪造成的損傷。
【關於果實的描述】惡實，又名鼠黏子、大力子、牛蒡、蝙蝠刺。到處都有生長。三月長出幼苗，高約三、四尺，葉子像芋頭但比較長。四月開花，花朵成叢，淡紫色。果實像楓樹的果實但比較小，萼片上有細小的刺，數十個聚集在一起，一個果實裡有數十粒種子，顏色是黑褐色，容易黏在人的衣服上。
【補充說明】惡，讀音為「烏」，不是「遏」。《禮器》中說：「晉國人將在黃河舉行祭祀，必定先在惡池舉行祭祀。」《說文解字》中說：「惡池是漚夷，是并州的河流。」「實」的意思是充滿，因為它充滿了能量，所以才能獨自遠離空虛。「大力」、「牛蒡」的名稱也是由此而來。前人廣泛討論認為：這種植物具有能被風吹動大幅搖擺的特性，因此吸收水土的力量特別強。味道辛辣，性質平和，屬於風木類的藥材，因此能被利用。凡是疾病由風邪引起，或者因為風寒鬱積而形成的瘡腫，服用它就能迅速見效，像影子跟著物體一樣快速。
如果疾病是發生在身體表層或上部的，它的功效更為顯著。還有人說：這種藥材屬於承制肝木的藥物，能幫助肝木發揮功能，所以不會有太過的情況，反而能得到平和的好處。
3. 酒
（別錄中品）
【氣味】苦甘辛，溫，有毒。
【主治】主行藥勢，殺百邪、惡鬼、毒氣。藏器云：通血脈，厚腸胃，潤皮膚，散濕氣，消憂發怒，宣言暢意。
【核】曰：世本云，帝女儀狄始作酒醪，變五味，少康作秫酒。素問上古天真論以酒為漿；湯液醪醴論，黃帝問曰：為五穀湯液及醪醴奈何？岐伯對曰：必以稻米，炊之稻薪，稻米者完，稻薪者堅。帝曰：何以然？岐作曰：此得天地之和，高下之宜，故能至完，伐取得時，故能至堅也。
帝曰：上古聖人，之湯液醪醴，為而不用，何也？岐伯曰：自古聖人之作湯液醪醴者，以為備耳，為而弗服也。中古之世，道德將衰，邪氣時至，服之萬全，則酒自黃帝，業稱上古作始，非獨帝女儀狄造矣。酒經云：空桑穢飲，醞以稷藜，以成醇醪。此酒之始，烏梅女䴷，甜醹九投，澄酒百種，此酒之終。
食貨志云：酒者，天之美祿，頤養天下，享祀祈福扶衰療疾，非酒不行，故月令仲冬，命大酋，秫稻必齊，麴櫱必時，湛⿰酉喜必潔，水泉必香，陶器必良，火齊必得，兼用六物，大酋監之，無有差弍。白孔六帖云：秫米一斗，得酒一斗，為上樽；稷米一斗，得酒一斗，為中樽；粟米一斗，得酒一斗，為下樽。
本草云：葡萄瓜椹，杞菊苄芑，林檎橘𣷫，李桃杏梅，蔥豉姜椒，羊羔鹿胎，虎脛熊掌，凡生物果穀草木之易釀者，皆可造酒。入藥唯秫酒之清者，稱無上乘。若秬合郁，釀之成鬯，此以陽據陰，則酒色香而黃，在器流動，詩所謂黃流在中者，是矣。故周人尚臭，灌用鬯，陰達於九淵，陰徹於九天，條暢於上下，致氣於高遠，所以降神也。
酒正職云：既有米曲之數，又有功沽之巧。功沽為善惡，是酒之善者為功，惡者為沽也。詩疏云：一宿酒曰沽，蓋酒以久為貴，故周禮有昔酒之名耳。天官酒政，掌酒政令，以式法授酒材，辨五齊之名。一曰泛齊，言酒熟而泛泛然也；二曰醴齊，酒成而上下一體，汁滓之相得也；三曰盎齊，成而色蔥白也；四曰緹齊，昔而色紅赤也；五曰治齊，渣滓沉下，充然悅口也。又辨三酒之物：一曰事酒；二曰昔酒；三曰清酒。
再辨四飲之物：一曰清；二曰醫；三曰漿；四曰酏，蓋成周酒政嚴矣。在周書則有酒誥之篇。在周禮則有酒政之官。夫祭祀必有酒，奉養必有酒，燕享必有酒，是不容一日廢也。然甘酒有戒，湎酒有徵，沉酒有誓，彝酒有誥，先王無不致儆於酒。今周人以酒設官，是故五齊之酒，三酒四飲之物，厚薄之異，清濁之異，新舊之異，此固酒政之所必辨也。祭酒之用，賓客之用，王后世子飲膳之用，耆老孤子庶子饗食之用，此正酒正所當共者也。
凡酒用於祭，飲酒用於燕，禮酒用於饗，陳酒用於賓客，秩酒用於養老，合而言之，曰公酒。然而酒人以其酒，入酒府；漿人以其飲，入酒府也。是皆王之所得用，而酒正掌酒之政令，未嘗不致儆焉。其酒材也以式，授其實樽也以法，共頒酒則有法以行之，秩酒則有書契以授之。
至於祭祀之酌有數，王者之燕飲亦有計也。他官會計，唯以歲終，而酒正之出，日入其成，日計之也。月入其要，月計之也。則周人之致謹於酒，可知矣先王於飲之器，且有法存焉。彝有舟，以示其過量，則有沉溺之禍。尊有罍，以示其不節，則有浸淫之患。六彝曰彝，所以示其祭酒之有嘗。
六尊曰尊，所以示其祭酒之有等，先王器皿之度，往往有戒，而況於酌用之際乎。飲箴曰：酒之道，豈止於充口腹樂悲歡而已哉，甚則化上為淫溺，化下為訩禍。是以聖人節之以酬酢，諭之以誥訓，然尚有上為淫溺所化，化為亡國，下為訩禍所化，化為殺身，且不見前世之飲禍耶。
路酆舒有五罪：其一嗜酒，為晉所殺；慶封易內而耽飲，則國朝遷，鄭伯室室而耽飲，終奔於駟氏之甲；欒高者酒而信內卒敗於陳鮑氏；衛猴飲於藉圃，卒為大夫所惡。
嗚呼！吾不賢者性實嗜酒，尚懼為酆舒之戮過，此吾不為也，又焉能俾喧為靜乎，俾靜為喧乎，不為靜中淫溺乎，不為訩禍之波乎，既淫溺訩禍作於心，得不為慶封乎，鄭伯乎，欒高乎。為之箴曰，酒之所示，示其全真，寧能我醉，不醉於人。
【叅】曰：方書稱清酒，即四飲之一曰清，漿人之為醴清也。扶衰養疾非酒不行，但不及亂可耳。如陰之五宮，生在五味，陰之五宮，傷在五味，過量乃及亂耳。說文云：酒，酉也，釀之美曲酉燡而味美也。又就也，就人性之善惡也。故酒不冰，曷命曰丹，集秋霜之粳谷，醞春生之麥酴，互交以金木，既濟以水火，乃得凍不冰而火可然，六陽之為用乎。隱居云：主行藥勢，若百川之潛渫，泱漭之澹濘，騰波之赴勢，動不可遏也。
蓋行身之剽悍者衛，勺飲入口，百體遍周，酒落焦府，不勞彈指，走血脈，通關津，達四街，徹九竅，布三百六十五節，開八萬四千毛孔，亦猶衛氣之剽悍，即芍力之駢馳，桂使之先聘，迅速捷機，亦無出其右者。不觀立使怯者強，衰者壯，憂者蠲，不怒者怒，不言者言，暢意力行矣。
倘品行之不端，妍醜亦立見矣。就人性之善惡歟，誠莫之為而為，莫之致而致也。
白話文：
[酒]
【氣味】 味苦、甘、辛，性溫，有毒。
【主治】 主要作用是引導藥力運行，能殺除各種邪氣、惡鬼、毒氣。據藏器說，酒能疏通血脈，增厚腸胃，滋潤皮膚，驅散濕氣，消除憂愁和怒氣，使人心情舒暢，表達意願。
【考證】 古籍記載，傳說帝女儀狄最早釀造酒醪，能變化出五種味道，少康則釀造出秫米酒。《素問·上古天真論》把酒當作飲料；《湯液醪醴論》中，黃帝問岐伯：「用五穀製作湯液和醪醴的方法是什麼？」岐伯回答：「必須用稻米，並用稻稈來煮，稻米完整，稻稈堅實。」黃帝問為什麼，岐伯回答說：「這是因為它們得到了天地之和諧，高低適宜，所以能保持完整；收割時間得當，所以能堅實。」
黃帝又問：「上古的聖人製作湯液和醪醴，卻不服用，為什麼？」岐伯回答：「自古聖人製作湯液和醪醴，是為了備用，不是為了飲用。中古時代，道德開始衰落，邪氣時常出現，服用它們才能萬全。所以說酒的起源可以追溯到黃帝時代，稱得上是古代的開端，並不僅僅是帝女儀狄所創。」《酒經》說：「空桑用穢物發酵，用稷藜來釀造，才能製成醇厚的酒醪。這是酒的開始。烏梅、女䴷，加上甜酒，多次提煉，澄清酒液，就能做出上百種酒。這是酒的終極。」
《食貨志》說：「酒是上天賜予的美好食物，用來滋養天下，祭祀祈福，扶助衰弱，治療疾病，沒有酒是不行的。所以每到仲冬，朝廷會命令酒官，要準備好秫米和稻米，酒麴也要及時製作，釀酒的器具必須乾淨，水源必須甘甜，陶器必須優良，火候也必須掌握得當，把這六樣東西都用上，由酒官來監督，不能有任何差錯。」《白孔六帖》記載：「一斗秫米可以釀出一斗酒，為上等酒；一斗稷米可以釀出一斗酒，為中等酒；一斗粟米可以釀出一斗酒，為下等酒。」
《本草》說：「葡萄、瓜、桑椹、枸杞、菊花、茺蔚、林檎、橘子、李子、桃子、杏子、梅子、蔥、豉、薑、椒、羊羔、鹿胎、虎脛、熊掌，凡是容易釀造的生物果實、穀物、草木，都可以用來釀酒。入藥只用清澈的秫米酒，稱為上品。如果用秬米和郁金香釀酒，就會製成香氣濃郁的酒。這是陽氣勝過陰氣，所以酒的顏色會黃而香，在器皿中流動，詩經中所謂的『黃流在中』就是指這種酒。因此周朝人崇尚祭祀用的鬯酒，用它來祭祀，可以使陰氣到達深淵，也可以使陰氣直達高空，使上下暢通，把氣息傳達至高遠之處，用來降神。」
《酒正職》說：「釀酒既要掌握米和酒麴的數量，又要掌握釀酒的技巧。釀酒的技巧會決定酒的好壞，釀造好的酒就叫做『功』，壞的酒就叫做『沽』。《詩疏》說：『隔夜的酒叫沽』，大概是因為酒以時間久遠為貴，所以周禮中有『昔酒』的說法。天官中的酒政，掌管酒的政令，按照法度傳授釀酒的材料，並區分五種齊酒的名稱。第一種叫『泛齊』，是說酒熟時，表面會泛起泡沫；第二種叫『醴齊』，是說酒釀好後，上下都融為一體，汁和滓充分融合；第三種叫『盎齊』，是說酒釀成後，顏色是蔥白色；第四種叫『緹齊』，是說酒釀久後，顏色呈紅赤色；第五種叫『治齊』，是說酒糟沉澱後，味道醇厚可口。還要區分三種酒的類型：一是『事酒』；二是『昔酒』；三是『清酒』。
還要區分四種飲品：一是『清』；二是『醫』；三是『漿』；四是『酏』，可以看成周朝的酒政是很嚴格的。在《周書》中有《酒誥》的篇章。在《周禮》中設有酒政這個官職。祭祀必須用酒，奉養必須用酒，宴請必須用酒，沒有一天可以廢除酒。然而，甘醇的酒有戒律，沉湎於酒有徵兆，沉迷於酒有警示，祭祀的酒有訓誡，先王沒有不警戒飲酒的。現在周朝設立官職來管理酒，所以五種齊酒，三種酒，四種飲品，它們的濃度不同，清濁不同，新舊不同，這些都是酒政必須區分的。祭祀用酒，款待賓客用酒，王后、世子飲食時用酒，年老、孤寡、庶子享用食物時用酒，這些都是酒正應該共同負責的。」
凡是用於祭祀的酒，飲用時用於宴會，禮儀場合用酒來饗客，陳放久的酒用來招待賓客，按照等級分發的酒用來養老，綜合來說，都叫做公酒。然而，酒官把他們的酒送入酒府，漿人把他們的飲品送入酒府。這些都是君王可以使用的，而酒正掌管酒的政令，沒有不加以警戒的。他們按照法度來分配酒材，按照法度來分發酒器，頒發酒時會按照法令執行，分發等級酒時會有書契記錄。
至於祭祀時飲酒的次數有規定，君王宴飲時也有計量。其他官員的會計，只在年底結算，而酒正的產出，每天都要記錄，每月都要核算。由此可見周朝人對待酒是十分謹慎的。先王對於飲酒的器皿也有規定。彝器有舟的形狀，是為了警示過量飲酒，會有沉溺之禍。酒樽有罍的形狀，是為了警示飲酒不節制，會有浸淫之患。六彝稱為彝，是為了表明祭祀用的酒是嚐過的。六樽稱為尊，是為了表明祭祀用的酒是有等級的，先王器皿的度量，往往有警示意義，更何況是用酒的時候呢？《飲箴》說：飲酒的道理，難道只是為了滿足口腹之慾，排解悲歡之情嗎？過度飲酒，會使上位者變得淫亂沉溺，使下位者招致災禍。因此聖人用酬酢來節制飲酒，用訓誡來告誡人們。然而，仍然有上位者因為淫亂沉溺而導致國家滅亡，下位者因為招致災禍而導致身亡，難道沒有看到前世飲酒導致的禍患嗎？
路酆舒有五大罪狀，其中之一就是嗜酒，結果被晉國所殺；慶封耽溺於飲酒導致國家動亂；鄭伯耽溺於飲酒，最終逃亡到駟氏的住處；欒高因為酒醉而將機密洩漏給內奸，最終敗給陳鮑氏；衛猴在藉圃飲酒，最終被大夫們憎惡。
唉！我不賢德，天性也喜歡喝酒，尚且害怕像路酆舒那樣受到殺戮，這是我不願做的，又怎能讓喧囂變成安靜，讓安靜變成喧囂呢？我不會在安靜中沉溺，也不會捲入災禍之中，既然沉溺和災禍會產生於心中，怎能不像慶封、鄭伯、欒高那樣呢？為此寫下箴言：酒所顯示的，是人的本性，寧可我醉，也不要讓酒醉了人。
【參考】 醫書稱清酒，就是四種飲品中的『清』，是漿人製作的清酒。扶助衰弱，養生治病不能沒有酒，只要不導致混亂就行。如同陰的五種狀態，產生於五味，也會因為五味而受損，過量就會導致混亂。《說文解字》說：「酒，就是酉，釀造出的美酒，酉時釀造就會味道美。又可解釋為就，就是順應人性的善惡。」所以酒不會結冰，為什麼把它叫做丹呢？是汲取秋霜的粳米，醞釀春天生長的麥芽，金和木互相交織，用水和火來調和，才能讓它凍而不冰，卻又可以燃燒，這就是六陽的作用啊。隱居說：「酒主要用於引導藥力運行，就像百川的潛流，波濤洶湧，氣勢磅礴，勢不可擋。
能使身體剽悍的衛氣，稍微喝一點酒入口，就能傳遍全身，酒進入焦腑，不用彈指，就能行走於血脈，疏通關節，到達四肢百骸，通達九竅，分佈在三百六十五個關節，打開八萬四千個毛孔，就像衛氣的剽悍，芍藥藥力的奔騰，桂枝的先導一樣，快速便捷，沒有什麼能超過它。看看飲酒後，能讓膽怯的人變得強壯，讓衰弱的人變得健壯，讓憂愁的人得到排解，讓不發怒的人發怒，讓不說話的人說話，讓心情舒暢，充滿力量。
如果品行不端正，美好和醜惡也馬上就能顯現出來，這就順應了人性的善惡啊。這實在是沒做什麼就發生了，沒造成什麼結果就得到了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