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杲

《內外傷辨惑論》~ 序

1. 序

僕幼自受《難》、《素》於易水張元素先生，講誦既久，稍有所得；中年以來，更事頗多，諸所診治，坦然不惑，曾撰《內外傷辨惑論》一篇，以證世人用藥之誤。陵谷變遷，忽成老境，神志既惰，懶於語言，此論束之高閣十六年矣。

白話文：

我年輕時跟隨易水的張元素先生學習《難經》和《素問》，讀了很長時間，也略有所得；到了中年的時候，經歷的事情漸漸多了，在診治中也坦然自信，並且寫了《內外傷辨惑論》一文，以證明人們用藥的失誤。時光流逝，很快就到了老年的境地，精神體力退化，說話也開始懶惰了，這篇論文也在書架上放了十六年了。

崑崙範尊師曲相獎借，屢以活人為言，謂此書果行，使天下之人不致夭折，是亦仁人君子濟人利物之事，就令著述不已，精力衰耗，書成而死，不愈於無益而生乎！予敬受其言，僅力疾就成之，雖未為完備，聊答尊師慈憫之志。師，宋文正公之後也。

丁未歲重九日東垣老人李杲明之題

白話文：

崑崙範尊師曲相禮待，經常說救人保命的話，他認為這本書如果得以問世，天下人因此免於夭折，也是仁人君子濟世利民的大事，即使因此著述不息，精力耗盡，書完成後就去世，也不如無益於人而活著吧。我敬受他的話語，勉力完成它，雖然未能盡善盡美，但也聊表回報尊師慈愛之心。老師是宋代文正公的後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