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生寶鑒》~ 序
序
1. 序
夫醫與造化參。學之精者為難。至著書垂訓。冀後世必然之用者為尤難。羅君謙甫。東垣先生之高弟。嘗謂予言。初受簡席下。東垣先生曰。汝將為為人之學歟。聞道之士乎。請曰。愚雖不敏。幸蒙先生與教理之深指。乃所願也。故十數年間。雖祁寒盛暑。親炙不少輟。真積力久。
白話文：
醫生與天地造化密切相關，學習醫術很難精通。寫書立說來傳授後人醫術更難。羅謙甫是東垣先生的高徒，曾經告訴我說。他剛開始在東垣先生的診所學習時，東垣先生問他，你想成為一個給人治病的醫生，還是想成為一個研究醫學的學者？羅謙甫回答說，我雖然不聰明，但很榮幸能得到先生您深刻的教誨和指點，這正是我所期望的。於是，在十幾年的時間裡，雖然天氣寒冷或炎熱難耐，他都一直親自跟隨東垣先生學習，從不間斷。長年的積累和努力，使他最終成為了名醫。
太醫羅先生。學於東垣李君。源流於易水張君。其道大行。懼夫二君之傳久而泯沒也。集錄銓次而刻之梓者。非一編矣。暇日攜成書四帙見示。而曰且將板行。一序毋吝。翻而閱之。曰藥誤永鑑者。知前車之覆。恐後人蹈之也。曰名方類集者。古今之方。擇之已精。詳而錄之。
白話文：
太醫羅先生，師從東垣李君，又追溯至易水張君，他們的醫術都十分精湛，很受世人的推崇。羅先生擔心他們的醫術傳承會逐漸失傳，因此蒐集整理他們的醫案和方劑，並刻印出版了許多醫書。最近，他把寫好的四本醫書拿給我，說準備印刷出版，並請我寫篇序言。我仔細翻閱了他的著作，其中一本是《藥誤永鑑》，這本書是羅先生為了警示後人，避免他們重蹈覆轍，而撰寫的。另一本是《名方類集》，這本書匯集了古今的各種名方，羅先生精心篩選後，詳細而清晰地錄載其中。
吳郡韓公復陽。精於醫學。嘗以李東垣門人羅謙甫所著衛生寶鑑書。詳加考訂。將壽諸梓。未就而歿。公之季子公達。克世其業。遭逢聖明。仕為太醫院判。嘗持此書語予曰。吾將刻之以成先志。幸一言以序之。予既諾而未暇為。今年冬。公達又歿。其子布覆泣且拜。懇求不已。
白話文：
吳郡的韓公復陽，精通醫學。曾經仔細考訂李東垣的弟子羅謙甫所著的《衛生寶鑑》一書，打算將它刊印出來，但還沒完成就去世了。韓公的兒子韓公達繼承了父親的事業，趕上了聖明的時代，在太醫院擔任判官。他曾經拿著這本書對我說：“我要將它刻印出來，以完成先父的遺志，希望您能寫一篇序言。”我答應了他，但一直沒有時間寫。今年冬天，韓公達去世了。他的兒子韓布覆流著淚拜託我，希望我能盡快寫序。
衛生寶鑑者、羅謙甫所著之書也。謙甫、東垣李明之之門人。東垣在當時。有國醫之目。已達窔奧。謙甫蓋升其堂而入其室者。發言造詣。酷類其師。有裨於前人之未備。書已板行。元末毀於兵燹。故今少見全籍。近年以來。間有。抄錄之者。又多遺逸。獨吳。郡韓氏家藏為善。
白話文：
《衛生寶鑑》是羅謙甫所寫的書。謙甫是東垣李明之的門人。東垣在當時，有「國醫」的美譽，已經到達了醫術的最高境界。謙甫可以說是進入了東垣的門堂，並且得到了他的真傳。他的發言和造詣與他的老師非常相似。他在前人未完成的地方，補上了不足。這本書已經刻印發行，但是在元朝末年毀於戰火，所以現在很少能見到全書。最近幾年以來，偶爾有人抄錄，但還是有很多遺漏。只有吳郡韓氏家藏的版本保存得比較好。
醫自軒岐設教。其為天下斯民慮。至深遠也。然去聖既遠。教雖存而不免浸至失真。此所以必又待豪傑之士為之維持發越、而後可以永其傳也。歷代以來。若秦越人、淳于意、張仲景、華元化、孫思邈。蓋皆其人焉。奈何自思邈而下。世代益遠。所失益甚。士之習醫業者。各尊所聞、行所知。
白話文：
醫學自軒轅黃帝與岐伯共同創設教導以來，它為天下老百姓的憂思是至深而遠。然而，離開上古聖賢之後時間已久，醫學的教誨雖然流傳下來，但難免會漸漸失真，所以必定還要等待英豪傑士來維護和發揚，然後才能永遠流傳下去。歷代以來，像秦越人、淳于意、張仲景、華元化、孫思邈等，都可算是這類英豪傑士。可惜自孫思邈之後，隨著世代相傳，失真的情況越來越嚴重。學習醫學的人，各自尊信自己聽到的醫學，按照自己知道的醫學來施行。
盡傳其私淑不傳之妙。大抵人之疾疢。不外乎陰陽變徵。我能參兩間。會一身。推窮其所受根源。方為可爾。用是以所得日用之間。如敵在目中。然後審藥為攻。未嘗不如吾之所必取也。因集為一書。題曰衛生寶鑑。曰辨誤者。證世之差謬。明其理之所自也。曰擇方者。別夫藥之精粗寒燠。
白話文：
傾盡並傳授他的不外傳的祕訣。大概人的疾病不外乎陰陽的變化和徵兆。我能參照二者之間的關係，會合一身，推究其所受病根源由。這才能治好疾病。運用這種方法，使所得的知識可以應用在日常生活中，就像敵人在眼前一樣。然後審慎用藥治療，沒有不達到我想要的效果。因此集結成一書，題名為《衛生寶鑑》。所謂「辨誤」，是辨證世上的差錯，說明其道理出於何處。所謂「擇方」，是區別藥物的精粗、寒熱。
使後人有所據依也。曰藥類法象者。氣味厚薄。各有所用。證治增損。欲後人信之也。曰醫驗紀述者。遇如是病。用如是藥。獲如是效。使後人慎之也。大抵皆仁者之用心。抑論之。天下之事。辨之不明。固有似是而非。利於此而害於彼者。況醫之為道。陰陽虛實。千狀萬態。
白話文：
讓後世的人有所依據。所謂藥類法象就是指，氣味厚薄，各有所用。證治的增減，希望後人相信。所謂醫驗紀述就是指，遇到這樣的病，用這樣的藥，獲得這樣的效果。希望後人謹慎對待。大概都是仁者用心之處。討論起來，天下之事，辨別不明，本來就有似是而非的，有利於此，而有害於彼的。何況醫學之道，陰陽虛實，千狀萬態。
予惟上古聖神。閔斯民之扎瘥夭閼。不得以全其壽。於是為之醫藥以濟之。厥後名醫世出。各以意見著方書。聯篇累牘。非止一家。然用而試之。有得有失。獨近世東垣所著內外傷辨等篇。發前人之所未發。故其所著之方。靡不神效。謙甫受業其門。得聞至論。其為此書。斟酌損益。
白話文：
我認為在遠古時期的聖人與賢哲，憐憫人們受到疾病的困擾與生命早夭，無法享有長壽的天年，於是開始了醫藥的治療，以救助人們。此後，歷朝歷代都有名醫出世，各人根據自己的見解寫出方劑書籍。這些書籍浩如煙海，各不相同。然而，在實際的應用中，有的有效，有的無效。唯有近年東垣所著的《內外傷辨》等著作，發揚了前人未曾說過的內容，因此他所寫的方劑，都非常有效。謙甫拜他為師，學習了他的高明理論，寫了這本書。他在書中對前人的著作進行了斟酌、損益。
本蓋復齋韓公恆補其缺略。正其訛誤。此書之不廢其、有幸矣。復齋嘗欲鋟梓以惠於世。有志未遂而卒。遺命屬其子公達。公達拳拳服膺不忘。既刻東垣脾胃論、及內外傷辨、用藥珍珠囊三書已。又刻完是書。為費不貲。卒成其先人之志。間徵廣文為序。竊觀方書。古今不一家。
白話文：
這部書經過復齋主人韓公恆補充了它的缺略，改正了它的錯誤。這本書沒有被廢棄，實在是它的幸運。復齋主人曾經想把這本書刻印出來，讓它流傳於世，但是這個心願還沒有達成他就去世了。他遺命讓他的兒子公達去完成。公達一直把父親的遺命銘記在心，從未忘記。他已經刻印了《東垣脾胃論》、《內外傷辨》、《用藥珍珠囊》這三本書。現在又刻印完了這本書，花費了不少錢。終於完成了先人的遺願。廣文偶然間看到並寫了序。我發現，治病的書，古今中外不盡相同。
倀倀乎莫知適從矣。是故凡遺書所存。其處方立論。紛紛乖繆。或氣運之有遺。或經絡之不審。或表裡升降而混於所施。君子於此不能無識議焉。天愍斯民。嗣生豪傑。而鎦河間、張潔古、李東垣諸公者。挺然復出。啟前聖不傳之秘。煥然為後學之模範。然當時學者。惟真定羅謙甫氏。
白話文：
才疏學淺，不知從何說起。因此各種遺留下來的古書中，他們的方劑理論，紛繁複雜、乖謬不一。有的是氣運不周到，有的是經絡不合適，有的是表裡升降混淆不清。君子遇到這些不能不予以批駁。上天憐憫老百姓，又讓豪傑人物出世。而鎦河間、張潔古、李東垣這些人，挺身而出，把先聖們沒有傳下來的奧祕闡發出來，成為後學的楷模。但是，當時的學者，只有真定羅謙甫，
以酌其疾證之宜否也。曰紀驗者。述其己之治療。與彼之深淺。見其功效之實也。僕平昔所得者如是。吾子其為我序之。余聞醫之為學。古聖賢致知格物之一端也。軒岐以來。難素靈樞等書。累千萬言。自非以醫為任者。孰克而究之。若羅君者。可謂以醫為任而究其理之所自歟。
白話文：
判斷治療方案是否適宜。所謂“紀驗”就是記錄自己治療的經驗和別人的治療經過，以驗證治療是否有效，效果如何。我過去所得到的知識就是這樣的，敬請先生為我編寫序言。
我聽說醫學是一門學問，是古代聖賢致知格物的一個方面。從軒轅氏、岐伯以來，《難經》、《素靈樞》等書字數累計千萬，如果不是把醫學作為自己的職責的人，誰能通盤無遺的學習它呢？像羅君這樣的人，可以說是以醫學為職責了，而他窮究其中道理的本源。
神聖工巧。存乎其人。合四者而一之。名曰衛生寶鑑。夫鑑之本明。其應物也。無心乎妍醜。而妍醜莫能揜。得是書者誠能習而讀之。玩而味之。瞭然於心而無疑。一旦臨用。如鑑之虛明。物來而應。若妍若醜。無纖亳之差。其用豈不博哉。不然。未用時置之高閣。倉卒間但備檢閱。
白話文：
這本醫書是神聖而精巧的，因它蘊藏著人的生命智慧，它將四種醫學知識合而為一，被稱為《衛生寶鑑》。鏡子的本質是明亮的，它能反映任何事物，不管它美或醜，它都能真實地表現出來。如果你得到了這本書，你一定要認真的學習和研讀它，反復地玩味它的內容，這樣你就能在心中對它有深刻的理解，並且沒有任何疑惑。一旦你使用它，就像一面虛明的鏡子，能真實地反映出事物，無論它是美是醜，都能毫無差錯地表現出來。它的用途豈不是廣泛嗎？否則，在沒有使用它之前，把它放在高高的書架上，只有在倉促之間纔拿出來查閱，這樣做又豈能發揮它的作用呢？
具載悉備。嘉惠於世者厚矣。公達既精通其藝。上承於眷遇。下濟於斯人。而尤惓惓以繼先志為務。此仁人孝子之用心。予於公達素相知。於其歿豈能忘言哉。世之為醫者得此書。誠如鑑之燭物。一舉瞭然在目。必不至於差謬。凡有疾者觀於此書。誠足以衛生。不至於危殆。
白話文：
裡面所記載的內容非常完整、詳盡，對於世人的幫助非常大。公達不但精通醫術，更秉持先人的志向去幫助更多的人。這種仁人孝子的用心，我是非常欣賞的。我和公達本來就認識，他去世後我怎麼可能會忘記他呢？世上的醫生如果得到這本書，就像照物鏡一樣，一目瞭然，對病情就不會診斷錯誤了。凡是有疾病的人如果看過這本書，就能夠知道怎麼樣保護身體，讓自己不至於身陷險境。
其或有非出於良醫師之手集錄。往往用之或失其宜。不能收效而反有戕賊人者。非方之罪。蓋不知醫之誤也。大抵醫家著述。其說尤難。一或失理。生死安危、在亳忽間耳世或病張長沙著論。有大人之病而無嬰兒之患。有北方之藥而無南方之治。斯殆所謂難也歟。今觀謙甫是書。
白話文：
其中或有不是出自良醫之手所收集的。往往使用時或不恰當。不能收穫效果反而戕害人的。不是藥方的罪過。而是不知道醫生用錯了。大體上醫家的著述。它的說法尤其難懂。一旦不合理。生死安危就在毫釐瞬間罷。世人或許病張長沙著論。有成年人的病，卻沒有嬰兒的病。有北方的藥，卻沒有南方的治療。這大概就是所謂的難吧。現在我看謙甫的這本書。
獨得李氏之正傳。故所輯衛生寶鑑一書。論病則本於素、難。必求其因。其為說也詳而明。制方則隨機應變。動不虛發。其為法也簡而當。太抵皆採摭李氏平日之精確者。而間檃括以己意。旁及於諸家者也。江左舊有刻板。兵燹不存。士大夫家罕有其書。雖間有能謄錄者。往往病於差繆。
白話文：
只有李氏得到了正確的醫學真傳，因此，他所編寫的《衛生寶鑑》一書，在論述疾病時，都以《素問》、《難經》的有關論述為依據，並探求病因。他的論述詳盡而明白，開方配藥則隨病情變化而靈活運用，沒有絲毫的失誤。他的方藥配伍簡便而恰當，大體上都是選取李氏平時驗證了療效確切的藥方，有時候也根據自己的意見，穿插吸收其他醫家的經驗。江左地區以前曾有刻本，但由於兵禍失傳，所以現今私人收藏幾乎沒有。即使偶爾有人能抄寫流傳，也往往是錯誤百出。
昔王彥伯醫聲既著。列三四灶。煮藥於庭。老幼塞門來請。彥伯曰。熱者飲此。寒者飲此。風者氣者各飲此。初不計其酬謝。今羅君亦以道心濟物。復能著書垂後。冀必然之用。其仁心普濟。當以彥伯同流。其誰曰不然。故樂為題其端云。
白話文：
以前，王彥伯醫生醫名響亮。在庭院中設了三四個竈，煮藥給病人喝。不論老少，都擠滿門庭前來求診。王彥伯說：「發熱的人喝這個。寒冷的人喝這個。風寒的人都喝這個。」他從不計算病人的酬謝。如今，羅君也是懷著道心來濟世救人，還能著書立說傳播後世，希望為世人所用。他的仁心普濟，應該與王彥伯同流。誰能說不是這樣呢？所以我很高興為他寫序。
殆有辨之不明。似是而非。其所失不啻霄壤。詩云。伐柯伐柯。其則不遠。執柯以伐柯。睨而視之。猶以為遠。殆非先生垂示後人之意也。
白話文：
很容易辨識不清楚。好像對，又好像不對。他們之間的差距不可同日而語。詩經有云：「砍樹砍樹，距離並不遙遠。用斧子砍樹，仔細一看，好像還很遠。」這或許不是先生希望表達給後人的意思吧。
然則此書之傳。其功不亦博乎。遂書以序於後。
永樂十五年歲次丁酉十二月戊申翰林院學士奉政大夫兼右春坊右庶子建安楊榮書
白話文：
然而這本書的傳播，其功勞豈不廣大嗎？因此寫下序文，記載於後。
永樂十五年丁酉歲十二月戊申日，翰林院學士、奉政大夫兼右春坊右庶子、建安人楊榮撰寫。
備諸證療。蓋斟酌古方而參以己意。且一一經試用之。無不神應。如養由基之於射。百發百中。誠有裨於醫道為不少矣。復齋、深究其然。乃欲廣其傳以壽斯人於無窮。閔世疾苦之心切矣。公達克推是心。無所違焉。果能俾是書之傳。如其先人之欲。賢哉公達之為人子也。使其書家列而戶置之。
白話文：
把各種藥方當作佐證來治療疾病。因為考慮到古方的優缺點，並結合自己的理解。而且一一都經過試用，沒有不靈驗的。就如養由基的射箭，百發百中。對於醫學確實幫助不小。復齋，深入地探究這些道理，想要廣泛地傳播醫學以使百姓永遠受益。憐憫世人的疾苦之心切啊，公達極力推廣這種思想，沒有什麼可以違背的。那能使這本書的流傳如同先人所願，公達作為人子實在賢良。使書放在家中，成為每戶必備之物。
棄置不省。後生晚學。殆有未嘗經目者矣。吾友院判韓公公達。為予言其幼稚時。嘗承先君子復齋先生之訓。謂羅氏深得李氏不傳之奧。其處方立論。不偏於一。而於針法本草，莫不備述。實醫家至要之書。嘗讎校其訛舛。欲重刊行而未暇。汝輩當繼志勿忘也。先人沒已久。
白話文：
將這些書丟棄了，不加珍惜。書籍的後代流傳也越來越晚。幾乎沒有人見過這些書了。我的朋友，院判韓公公達，告訴我他年幼的時候曾經聽他父親復齋先生說，羅氏很深入地掌握了李氏沒有流傳出來的精深的醫學知識。他所開的藥方、提出的理論，不偏向某一方面，而且對於針灸療法和本草綱目，都做了全面的描述。這本書確實是醫生們非常需要的著作。曾經校對過其中的錯誤，希望能重新刊印，但還沒有空。你們這代人，一定要繼承先人的志向，不要忘記這件事。先人去世已經很久了。
其功不亦溥乎。窮鄉下邑之士。猝然有疾。不得良醫師。得是書而觀之。對證以求方。依方而服藥。必灑然如褫。不至於束手待斃。使凡淺之夫為醫者。得是書而觀之。於用藥必有所循仿。必不至於謬誤。其為惠澤於人者。詎可涯乎。遂書以為序。以見公達父子之用心也。今國家覃至仁以為治。
至元辛巳冬至日鄖城硯堅題於卷首
至元癸未清明日中議大夫治書侍御史汲郡王惲序
白話文：
它的功效不廣大嗎？窮鄉僻壤的人們，突然生病，找不到好的醫生。得到這本書而查閱它，對照症狀以尋找方劑。按照方劑服藥，一定會感到輕鬆舒暢，如同脫掉衣服一樣，而不至於束手待斃。如果一般淺薄的人成為醫生，得到這本書而查閱它，在用藥方面一定有所遵循和仿效，一定不會犯錯誤。它對於人們的恩惠，怎能估量呢？於是寫書作為序言，以說明公達父子用心良苦。當今國家以仁慈為施政方針。
元泰定四年冬至日，鄖城硯堅題寫在書卷首部。
至元癸未年清明日，中議大夫、治書侍御史、汲郡王惲序：
言猶在耳。某今幸承澤余。叨仕醫垣。日近聖天子清光。思所以報稱萬一者。惟是書為然。恆惜其傳布之不廣。乃命醫士錢垣繕寫。捐俸貲鳩工鋟木。與眾共之。子盍為序。嗚呼。羅氏之書。將翕然為人所爭誦矣。夫李氏之學。得羅氏而益明。羅氏之書。得韓氏而傳播不朽。
白話文：
剛剛才聽說，我今天幸運地繼承了先人的光澤。蒙受仕途醫學職位。每天能親近聖明的皇帝，我一直在考慮如何報答萬一的恩情。唯有此書才能做到。常常遺憾沒有廣泛傳播。於是命令醫士錢垣繕寫副本。捐俸祿資助工匠刻製木板。與大家共同分享。您何不為此寫篇序言。唉。羅氏的著作，將被大家爭相傳誦了。李氏的學問，因得羅氏而更加清晰。羅氏的著作，因得韓氏而流傳不朽。
躋斯世斯民於壽域之中。而公達之為。蓋有所助也歟。公達名夷。仕為太醫院判。忠勤端愨。小心慎密。尤為上所知遇云。
永樂十五年歲次丁酉十二月戊戌文淵閣大學士兼左春坊大學士奉政大夫廬陵胡廣序
白話文：
使這個世界的百姓都進入長壽的領域。而公達的做為，大概也有些幫助吧。公達姓夷（字：夷），在官府擔任太醫院判官。他忠誠勤勉、正直清廉，小心謹慎，特別受到皇上的賞識。
永樂十五年，丁酉年，十二月戊戌日。文淵閣大學士兼左春坊大學士，奉政大夫廬陵人胡廣序。
是其嘉惠後學、羽翼醫教之盛心。於何如也。因不辭而書以為末序云。
永樂十五年歲在丁酉冬十一月癸丑太醫院院判淮南蔣用文書
白話文：
永樂十五年（西元 1417 年），丁酉冬天的十一月癸丑日，太醫院院判、淮南人蔣用文寫。
他嘉惠後學、扶持醫學發展的盛心，真是令人感佩。因此不推辭地寫下這些文字，作為本書的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