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相璈

《驗方新編》~ 張紹棠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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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紹棠序

1. 張紹棠序

子長傳扁鵲、倉公,謂其以禁方、精方、妙方相授受,又備載醫藥已病之狀,而孟堅《藝文志》,醫經著錄者七家,經方著錄者十一家,古之重方書如此。降至葛洪《肘後》、思邈《千金》、陸氏《集驗》、王燾《外臺秘要》,著錄者亦夥頤不可枚數。後世於方書不講,倉卒無以應疾,惟鮑氏所輯《驗方新編》,為時珍異。

病者按冊稽部,按部稽症,按症投齊,至齊之得,猶磁石之取鐵焉,既簡既便,亦精亦博。特麻沙版行,五歷剞劂,字經三寫,轉鳥為烏,甚者漫漶不可識。恐如班氏所言,以愈為劇,以生為死,而說者遂訾言古方不能已新病也。爰覓初雕善本重梓之,囑幸舍諸賢任校仇之役,兒子席珍、士瑜、士珩左右襄助,蘄成善本。印墨俵散,診籍流傳,庶幾僻陋傳舍,荒寒鄉邑,應病投藥,易於施治。

則中流一壺,向之殤子,今之壽民,其功用何渠不若古昔諸事乎?世有好方如國工聖儒者興,置之青囊,以時參習,成倉公之藝。則異日謁者求書,侍醫校錄,此篇庶賴明哲而備秘府方技之採,以傳視奕祀焉。

光緒辛巳仲夏合肥張紹棠識

白話文:

張紹棠序

子長(司馬遷)記載扁鵲、倉公,說他們互相傳授禁方、精方、妙方,而且詳細記載了醫藥治療疾病的狀況。而班固《漢書·藝文志》中,記載的醫經有七家,經方有十一家,古代重視方書的程度如此之高。到了葛洪的《肘後備急方》、巢元方的《千金方》、陸德明的《集驗方》、王燾的《外臺秘要》等,記載的方劑也很多,多到數不清。後世不重視方書,遇到疾病時手忙腳亂,只有鮑氏所編的《驗方新編》比較特殊。

病人可以按照書冊查找部類,再按部類查找病症,根據病症選擇藥方,找到合適的藥方就像磁石吸鐵一樣簡單方便,而且內容精煉又廣博。只是因為麻沙版印刷,經過多次翻印,字跡經過三次抄寫,錯誤百出,甚至有些字跡模糊不清,難以辨認。恐怕正如班固所說,會因此把治癒的病人治死,把活人治死,以至於人們開始批評古方不能治療新疾病。因此我尋覓到初次雕刻的善本重新刊印,並且請各位賢能人士校對勘誤,我的兒子席珍、士瑜、士珩也在一旁協助,希望能完成一本善本。印好的書藉廣泛流傳,使偏僻地區、寒冷鄉村都能夠根據病情選用藥物,更容易治療疾病。

那麼,這就像江河中的一瓢水,那些過去夭折的孩子,現在都能活到高壽,它的功用怎麼能比得上古往今來其他的事情呢?如果世上有好的藥方,就像國家的工匠和聖賢一樣興盛,把它們珍藏起來,隨時研習,就能成就像倉公一樣的醫術。那麼,將來有人求醫,侍醫校對,這本書就能夠幫助那些有智慧的人,充實宮廷的醫術典籍,並傳遞給後世。

光緒辛巳年仲夏 合肥 張紹棠 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