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沙方歌括》~ 卷首 (4)
卷首 (4)
1. 考二章
錢天來云。漢之一兩。即今之二錢七分也。一升。即今之二合半也。汪苓友云。古云銖者。六銖為一分。即二錢半。二十四銖為一兩也。云一升者。即今之大白盞也。古方全料謂之一劑。三分之一。謂之一服。凡用古方。先照原劑。按今之碼子折實若干重。古方載三服者。只取三分之一。
遵法煎服。載兩服者。宜分兩次服之。頓服者。取一劑而盡服之。只要按今之碼子折之。至大棗、烏梅之類。仍照古方枚數。以碼子有古今之不同。而果枚古今無異也。程扶生云。古以二十四銖為一兩。一兩分為四分(去聲)。六銖為一分。計二錢五分。則所謂十八銖者。蓋三分之重。
古之七錢半也。然以古今量度及秬黍考之。以一千二百黍之重。實於黃鐘之龠。得古之半兩。今之三錢也。合兩龠為合。得古之一兩。今之六錢也。十銖為一千黍之重。今之二錢半也。一銖為百黍之重。今之二分半也。或又謂古今量度。惟漢最小。漢之一兩。惟有今之三錢半強。
故千金本草。以古三兩為今一兩。古三升為今一升。然世有古今。時有冬春。地有南北。人有強弱。大約古用一兩。今用一錢足矣。宜活法通變。不必膠柱而鼓瑟。則為善法仲景者矣。
愚按諸說頗有異同。大抵古之一兩。今折為三錢。不泥於古。而亦不離於古也。
白話文:
錢天來說,漢朝的一兩,相當於現在的二錢七分。一升,相當於現在的二合半。汪苓友說,古時候說的「銖」,六銖為一分,相當於現在的二錢半。二十四銖為一兩。說的「一升」,相當於現在的大白盞。古時候的藥方,全份藥材稱為「一劑」,三分之一稱為「一服」。凡是使用古方,先按照原來的劑量,用現在的秤來折算實際重量。古方寫著「三服」的,就只取三分之一。
依照方法煎煮服用。寫著「兩服」的,應該分兩次服用。寫著「頓服」的,就取一劑全部服下。只要按照現在的秤來折算就行了。至於像大棗、烏梅之類的,仍然按照古方的個數計算,因為秤的單位古今不同,但果實的個數古今沒有差異。程扶生說,古時候以二十四銖為一兩,一兩分為四分(去聲),六銖為一分,計算下來是二錢五分。那麼所謂的十八銖,大概是三分的重量,相當於古時候的七錢半。但是,根據古今量度的差異和秬黍的實驗來看,用一千二百顆黍的重量,裝滿黃鐘的龠,得到古時候的半兩,也就是現在的三錢。兩龠合起來為一合,得到古時候的一兩,也就是現在的六錢。十銖是一千顆黍的重量,也就是現在的二錢半。一銖是一百顆黍的重量,也就是現在的二分半。也有人說,古今量度,只有漢朝的最小。漢朝的一兩,只有現在的三錢半多一點。
所以《千金本草》認為,古時候的三兩等於現在的一兩,古時候的三升等於現在的一升。但是世事有古今變化,時令有冬春不同,地域有南北差異,人的體質有強弱之別。大致上來說,古時候用一兩,現在用一錢就足夠了。應該靈活運用,通權達變,不必固執地遵守古法。這樣才是善於學習仲景醫學的人。
我認為,各家的說法頗有差異。大致上來說,古時候的一兩,現在折算成三錢。不完全拘泥於古法,但也不脫離古法。
2. 勸讀十則
一、凡積重難反之勢。驟奪其所好。世必驚疑。今且淺而商之。明藥性始於神農本經。論病情始於靈樞素問。以藥治病始於伊尹湯液。迨漢仲師出。集伊聖及上古相傳之經方。著傷寒論及金匱玉函經二書。外臺謂又有小品一書。今失傳。方諸舉業家。與四子書無異。而猶有疑之者。豈四子之書亦不可讀乎。則以讀仲師書。為第一勸。
二、仲師書文義古奧難讀。即劉張朱李四家。(明時以張長沙與劉河間、李東垣、朱丹溪為四家。此李士材之誤也。張石頑云。張是張子和、當知相沿之誤。)雖尊仲聖之名。鮮有發揮。更有庸妄者。顛倒是非。謂仲師專工於傷寒。其桂枝、麻黃只行於西北。宜於冬月。以芎、蘇、羌、獨、荊、防等劑為感冒切用之品。
以補中、歸脾、八珍、六味等方為雜病平穩之方。百病不究根由。只以多熱為陰虛。多寒為陽虛。自誇為挈領提綱之道。究竟偽術相師。能愈一大病否。夜氣猶存。舉生平所治之證平心自問。當亦知所變計也。則以知過必改。為第二勸。
三、經方效如桴鼓。非若後世以地黃補陰。以人參補陽。以香、砂調氣。以歸、芎調血。籠統浮泛。待病氣衰而自愈也。內經云。一劑知。二劑已。又云。覆杯而臥。傷寒論云。一服愈。不必盡劑。可知古人用藥。除宿病痼病外。其效只在半劑一二劑之間。後世如薛立齋醫按云。
服三十餘劑及百劑效。李士材云。備參五斤。期於三月奏效。此豈果服藥之效哉。乃病氣衰而自愈若輩貪天之功而為己力也。余閱其案。深憫病人之困於藥甚於桎梏也。則以經方之療效神速。為第三勸。
四、傷寒論一百一十三方。以存津液三字為主。試看桂枝湯和平解肌。無一非養液之品。即麻黃湯輕清走表。不加姜之辛熱。棗之甘壅。從外治外。不傷營氣。亦是養液之意。故統制一劑。分為三服。不必盡劑可愈。愈後亦無他病。近醫芎、蘇、羌、獨、荊、防、蒼、芷苦燥辛烈。
大傷陰氣。最陋是吾閩習氣。謂二陳湯為發汗平穩之劑。方中如陳皮之耗氣。半夏之耗液。(性澀。如血出不止以此藥生搗敷之則止。止血即止汗之驗。)茯苓滲利太早。(致邪陷入少陰。)皆所以涸其汗源。(此二字。余研究十年方悟。)留邪生熱。以致變成煩躁大渴。譫語神昏等證。
所謂庸醫誤人者此也。至於金匱一百四十三方。大旨是調以甘藥四字。後世之四君子湯、補中益氣湯及四物、八珍、十全、歸脾、逍遙等劑。頗得甘調之意。而偏駁不馴。板實不靈。又不可不知。則明經方之有利無害。為第四勸。
五、仲師為醫中之聖人。非至愚孰敢侮聖。所疑者其方也。方中無見證治證之品。且銖兩升斗畏其大劑。不敢輕試。不知本草亂於宋元諸家。而極於明之李時珍。能讀本經洞達藥性者。自知其三四味中。備極神妙。況古人升斗權衡。三代至漢。較之今日。僅十之三。每劑分三服。
一服亦不過七八錢。與兩零而已。較之時方之重者乃更輕。今以古今之碼子折算。又為之淺淺解釋。俾知經方道本中庸。人與知能。為第五勸。
六、先入為主。人之通患也。桂枝湯、小柴胡湯。無論傷寒雜病。陽經陰經。凡營衛不和者。得桂枝而如神。邪氣不能從樞而外轉者。得柴胡而如神。今人惑於活人春夏忌桂之說。又惑於前醫邪在太陽。誤用柴胡反致引入少陽之說。及李時珍虛人不可多用。張景岳制五柴飲列於散陣。
遂致應用不用。誤人無算。而不知二藥。神農列之上品。久服可以卻病延年。今之信各家而不信神農。誠可怪也。閩醫習見余用桂枝湯。萬無一失。此數年來。自三錢亦用至八九錢而效者。咸知頌予創始之德。至於柴胡。不過四錢而止。而浙省江蘇每用必以鱉血拌蒸。最多不過二錢。
皆先入之說誤之也。不知長沙方柴胡用至八兩。取其性醇。不妨多服。功緩必須重用也。本經崇原云。柴胡出於銀州者佳。今肆中另有一種銀柴胡。不知何草之根。害人不淺。推之細辛、五味。用不過一錢。大棗不過二枚。生薑不過二片。種種陋習。皆違經旨。吾願同事者先迸去市中徇人惡習。
而以愈達愈上。為第六勸。
七、起生回生。醫之道也。如醫家束手。病家待斃。察其為雜法所誤。先與病家說明。璧其方資。愈不受謝。照仲師法。四逆、白通以回陽。承氣、白虎以存陰。助其樞轉。運其針機。臟腑調和。統歸胃氣。危急拯救。不靠人參。(此一句為病家之腦後下一針也。經方無用參為救急法。
惟霍亂有理中丸湯方。然汗厥脈微欲絕。以通脈四逆加豬膽湯為主。又無取乎人參。第不可與讀薛氏景岳等書人說也。)力肩其任。亦可救十中二三。余自臨證三十餘年。知經方之權奪造化。為第七勸。
八、經方愈讀愈有味。愈用愈神奇。凡日間臨證立方。至晚間一一於經方查對。必別有神悟。則以溫故知新。為第八勸。
九、醫門之仲師。即儒宗之宣聖。凡有闡揚聖訓者則遵之。其悖者則貶之。障川東流。功在吾輩。如四家中。劉河間書雖偏苦寒。尚有見道之言。朱丹溪雖未究源頭。卻無支離之處。張子和瑕瑜參半。最下是李東垣。豎論以脾胃為主。立方以補中為先。徇其名而亡其實。燥烈劫陰。
毫無法度。嘗考醫論中。載其人富而好名。巧行其術。邪說流傳。至今不熄。正與仲師養津液及調以甘藥之法相反。不可不知。至於李時珍、王宇泰之雜。李士材之淺。薛立齋之庸。趙養葵之妄。張景岳、陳遠公、馮楚瞻之浮誇影響。不使一字寓目。方可入於精微之奧。坊刻汪訒庵等本。
雖云耳食。卻有一二道得著處。但於仲師方末。雜引陶節庵諸輩臆說。不無朱紫之亂。入門時始參其說。終為鄉愿矣。則以專一不雜。為第九勸。
十、亞聖有云。予豈好辯哉。不得已也。今醫學各成門戶。所藉乎明先聖之功。溯委窮源。不絕於口。則陷溺未久及穎慧過人者。自必悔而就學。道不孤矣。若言之過激。則怨而生謗。位置過高。則畏而思避。踽踽獨行。濟人有幾。凡我同人。務宜推誠相與。誠能動物。俾此道日益昌明。則以有言無隱。和氣可親。為第十勸。
白話文:
[勸讀十則]
一、對於長期積累的嚴重病症,如果突然停止他們的習慣,世人必然會感到驚訝懷疑。現在我們來稍微討論一下。明白藥物特性始於《神農本經》,探討病情始於《靈樞》和《素問》。使用藥物治療疾病始於伊尹的《湯液》。到了漢代,張仲景出現,彙集了伊尹和其他古人的經驗,寫下了《傷寒論》和《金匱玉函經》兩本書。還有一本書叫《小品》,但現在已經失傳。這些書對於學習科舉的人來說,就像四書一樣重要,但還是有人懷疑它們。難道四書也不能讀嗎?所以,我認為讀張仲景的書是第一條勸告。
二、張仲景的書文意古奧,難以閱讀。即使像劉完素、張元素、朱震亨、李杲這樣的四大名家,雖然尊敬張仲景,但是他們的發揮並不多。更有甚者,一些庸醫妄言,顛倒黑白,說張仲景專門治療傷寒,他的桂枝、麻黃只適用於西北地區,適合冬天。他們認為川芎、蘇葉、羌活、獨活、荊芥、防風等藥物是治療感冐的良藥。他們認為補中、歸脾、八珍、六味等地方法方是治療雜病的穩定方法。他們不探究病因,只把多熱視為陰虛,把多寒視為陽虛,自詡為掌握要點的醫生。但實際上,他們的治療效果如何呢?在夜晚靜心思考,他們應該也會知道自己的錯誤。因此,我認為知錯能改是第二條勸告。
三、古方的效果迅速,不像後世的醫術,用地黃補陰,用人參補陽,用香附、砂仁調理氣血,用當歸、川芎調血,這些方法籠統浮泛,等待病氣自行消退。《內經》中提到,服藥一次就能看出效果,服藥二次就能痊癒。《傷寒論》中也提到,服藥一次就能痊癒,不必服完整個劑量。由此可見,古人使用藥物,除了舊病和慢性病之外,其效果通常在半劑或一兩劑之間。然而,後世的醫生如薛立齋,他的一個案例中提到,病人服用了三十多劑藥才見效,甚至有的病例需要服用上百劑藥才能痊癒。李士材也提到,他準備了五斤人參,希望在三個月內見效。這真的能證明藥物的效果嗎?不,這是因為病氣自然消退,他們卻將功勞歸於自己。我讀過這些案例,深深同情病人被藥物困擾,比被囚禁還要痛苦。因此,我認為認識到古方的療效神速是第三條勸告。
四、《傷寒論》中的一百一十三個方子,主要強調「保存津液」。例如,桂枝湯和解肌肉,其中的每一味藥都是滋養津液的良藥。即使像麻黃湯這樣輕清走表的藥方,也沒有加入辛辣的生薑和甘甜的棗子,而是從外部治療外部病狀,不傷害營氣,這也是保存津液的意圖。因此,一個劑量的藥方被分成三次服用,不必服完整個劑量就能痊癒,痊癒後也不會產生其他疾病。然而,近世的醫生常用川芎、蘇葉、羌活、獨活、荊芥、防風、蒼朮、白芷等苦燥辛烈的藥物,大傷陰氣,這是我們福建地區的陋習。他們認為二陳湯是發汗平穩的藥方,然而方中的陳皮消耗氣血,半夏消耗津液,茯苓過早滲利,這些都會使汗液來源枯竭,讓邪氣進入少陰,導致病人變得煩躁、口渴、譫語、昏迷等症狀。這就是庸醫誤人的例子。至於《金匱玉函經》中的一百四十三個方子,主要是調理甘藥。後世的四君子湯、補中益氣湯以及四物、八珍、十全、歸脾、逍遙等方子,都含有甘調的意思,但卻偏頗且不馴服,呆板且不靈活。因此,瞭解古方的利弊是第四條勸告。
五、張仲景被稱為醫學界的聖人,誰敢侮辱聖人?人們對他的方子有所懷疑,因為方子中沒有具體的證據。此外,方子中的藥物用量大,讓人們不敢輕易嘗試。但事實上,《本草綱目》在宋元時期被混淆,而在明代李時珍的時代更是極端。如果能夠深入理解《神農本經》,洞悉藥物的性質,就會發現張仲景的方子中的三四味藥物具有極高的神妙之處。此外,古人使用的升斗權衡單位,在三代到漢代之間,僅為今天的十分之三。每劑藥方分為三次服用,每次服用的藥量不過七八錢,只有兩三兩。相比之下,後世的藥方更加重,但張仲景的藥方卻更輕。如今,我們可以用古今的碼子進行折算,以便更好地理解古方。因此,我認為瞭解古方的道本中庸是第五條勸告。
六、先入為主是人們常犯的毛病。無論是傷寒還是雜病,陽經還是陰經,只要營衛不和,服用桂枝湯就能得到神奇的效果。對於邪氣不能從樞紐轉移到外部的情況,服用小柴胡湯也能得到神奇的效果。然而,現代人受到活人春夏忌桂的觀念影響,同時也被前醫邪在太陽,誤用柴胡反而會導致邪氣進入少陽的觀念所誤導。此外,李時珍認為虛弱的人不宜多用桂枝,而張景嶽則將五柴飲放在散陣中。這些觀念導致人們不敢使用這些藥物,結果無數人被誤診。然而,事實上,神農將桂枝和柴胡列為上品,長期服用可以預防疾病,延長壽命。現代人不相信神農,卻相信各種流派的觀點,這真是令人奇怪。我曾經在福建地區使用桂枝湯,從未失敗過。這些年來,我從三錢增加到八九錢,效果依然良好。人們都讚賞我開創了新的療法。然而,對於柴胡,我最多隻使用四錢。在浙江和江蘇地區,每次使用柴胡時都會與鱉血拌蒸,最多不過二錢。這些都是先入為主的觀念所導致的誤解。事實上,張仲景的方子中,柴胡的用量可以達到八兩,因為它的性質醇厚,多服無害。此外,為了讓藥效緩慢,必須加大用量。《本草崇原》中提到,最好的柴胡來自銀州。然而,市面上有一種叫做銀柴胡的藥物,實際上是一種未知植物的根部,對人體有害。對於細辛和五味子,用量不超過一錢;大棗不超過兩枚;生薑不超過兩片。這些陋習違反了古籍的指導。我希望同行們能夠拋棄這些陋習,不斷提升自己的醫術。因此,我認為深入研究古方,追求卓越是第六條勸告。
七、挽救生命,讓病人回春,這是醫生的職責。如果醫生束手無策,病人只能等死。如果發現病人被其他療法治療失敗,應當向病人說明情況,退回他們的治療費用,然後按照張仲景的方法治療。使用四逆湯、白通湯回陽,使用承氣湯、白虎湯保存陰氣,幫助身體機能恢復,調整臟腑,統一歸納胃氣,進行緊急救治。在這種情況下,不要依賴人參。這是為病人打一針,提醒他們古方並不用人參作為急救藥物。事實上,霍亂病的治療方子中,只有理中丸和湯方使用人參。然而,對於汗厥脈微欲絕的情況,應當使用通脈四逆加豬膽湯,而不是人參。但這一點不能告訴那些讀過薛氏景嶽等書的人。如果醫生能夠勇於承擔責任,至少可以挽救三分之一的病人。我從事臨牀工作三十多年,深知古方能夠奪取造化之力。因此,我認為深入研究古方,提高醫術是第七條勸告。
八、古方越讀越有味道,越用越神奇。在白天臨牀治療時,晚上可以逐個對照古方,一定能獲得新的啟示。因此,我認為溫故知新是第八條勸告。
九、在醫學界,張仲景就像儒家學派的孔子。對於那些弘揚聖賢教訓的人,我們應當遵循他們的觀點;對於那些違背聖賢教訓的人,我們應當批評他們。我們應該像障礙水流一樣,阻止錯誤觀唸的傳播。在四大名家當中,劉完素的書雖然偏向於苦寒,但仍然有一些見地。朱震亨雖然未能探究根本原因,但沒有流於表面。張元素的觀點有好有壞,而最差的是李杲。他堅持認為脾胃是最重要的,首先使用補中法。他只注重名聲,忽視實際效果,使用燥烈的藥物消耗陰氣,毫無法度可言。根據醫學論述,他是一個富有的人,喜歡名聲,通過行醫來滿足自己的慾望。他的邪說流傳至今,與張仲景的養津液和調以甘藥的方法相悖。我們必須瞭解這一點。此外,李時珍和王宇泰的觀點混雜,李士材的觀點淺薄,薛立齋的觀點平庸,趙養葵的觀點荒誕,張景嶽、陳遠公、馮楚瞻的觀點浮誇。我們不能接受這些觀點,才能深入理解古方的精華。坊間刻印的汪訒庵等人的版本,雖然只是聽聞,但仍然有一兩個值得借鑒的地方。然而,他們在張仲景的方子末尾引用了陶節庵等人臆想的觀點,這可能會導致混淆。初學者在開始學習時,如果受到這些觀點的影響,最終可能成為鄉願。因此,我認為專注於古方,避免混雜是第九條勸告。
十、亞聖孟子曾說:「我並不是愛辯論,而是不得不如此。」如今,醫學界各門各派形成了不同的學派。我們應該藉助明先聖的功績,追溯根源,將這些知識傳遞下去。這樣,那些剛剛涉足醫學領域或者聰明過人的人,就會悔悟並開始學習,醫學之道就不會孤獨。然而,如果我們言辭過於激烈,可能會引起他人的反感和謗言。如果我們把位置放得太高,可能會讓人們感到畏懼和逃避。單獨前行,能夠救助多少人呢?因此,我們這些同行應該真誠相待,互相幫助。真誠能夠感動他人,使這個領域越來越繁榮。因此,我認為坦誠相待,和藹可親是第十條勸告。